宋怀景单手撑在床榻上, 俯身望着她。
贺星芷低头瞥向他的衣领,他今日换的这件寝衣极其单薄,领口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身前。
衣领随着重力的作用自然下垂,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恰恰好能看清他衣物底下的光景。
她眯起依旧有些困乏的双眼, 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贺星芷吸了吸鼻子,隐隐约约地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她不受控地轻笑了两声。
听着有些呆愣愣的, 又有些像得到满足后的哼笑声。
衣物布料轻微的摩擦声从腰间传来, 瞬时, 他身前的那两片衣物彻底敞开,散落的长发落在他的身前,又将他的身子隐隐约约地遮挡住。
贺星芷眼睫轻闪, 明明方才才喝过水, 此时竟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抿了抿嘴唇,唇角湿润的水痕也早就被宋怀景吻干净。
“宋怀景,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贺星芷假模假样的闭上眼睛, 双眼眯成两条缝,实则还是能看见眼前的光景。
宋怀景将自己的长发拢起,轻甩到背后, 望着贺星芷这副模样, 心中的那些惶恐与患得患失悄然消散些许,喉咙间发出了一声轻笑声。
“阿芷,我们日后是不是会成婚?”
贺星芷闷着嗓子,点了点头。
“那我算不算你的夫婿?”
她眨眨眼, 看着宋怀景的面庞似乎靠得越来越近,他说话的嗓音也越来越轻,却有一种声音不断环绕在周遭的空灵感。
她又点了点头。
“那夫妻之间做这样亲密的事不应该是天经地义吗?”
宋怀景又低了低腰身,鼻尖喷洒出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抚过她的脖颈。
“嗯……”贺星芷被他的呼吸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绷紧身子笑出了声。
“那阿芷便不需要把持住自己,我是你的夫婿,你对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宋怀景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脖颈处,扬起下巴将吻细碎地落在她的颈间。
对啊,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宋怀景是她夫婿这件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他爱她,她也喜欢与他亲近,贺星芷为什么要把持住自己呢?
宋怀景是她的人,他的心、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属于她。
与他亲昵又不是剧情任务,而是出于她的本心。
贺星芷扬起头,承受着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吻,她将指尖落在宋怀景的手臂上,指尖揪紧他的衣袖。
腹部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宋怀景轻轻地将脸贴在她的腹上,贺星芷指尖揪得更紧了些。
好痒,好热……她呼吸震颤,带起腹部的起伏,宋怀景指尖抚在她的腹上,低头吻了吻。
阿芷身上也有一股独属于她自己的气息,胸前与腹部是那股气息最浓郁之处。
而他很喜欢贴在她的腹上,这处是柔软的、馨香的,贴近时候还能感觉到她呼吸的起伏,像是一遍遍告诉宋怀景,贺星芷还活着,贺星芷如今就在自己身前。
而他还与她如此亲近的接触相贴着。
贺星芷明明才适应宋怀景的脸贴在自己的身上,旋即又被他一下一下的亲吻弄得痒得发颤。
她下意识地揪住宋怀景的长发,“好痒哈哈哈。”
听到身下的人传来一道闷哼声,贺星芷才发觉自己扯着宋怀景的长发,她猛地松开手,下意识想要起身,“对不起对不起没弄疼你吧?”
宋怀景抿了抿唇角,只觉得自己的唇上已然沾满了贺星芷的气息,让他感觉心满意足的,他握住贺星芷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轻轻地蹭了蹭。
“阿芷,无碍,不疼,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宋怀景捧着贺星芷的手,低头埋在她的掌心中。
“阿芷,我身上还有你的咬痕与抓痕,我对此甘之如饴。阿芷,我只希望你能感到欢愉与舒适。若是你哪处不舒服,便要与我说。”
宋怀景从来都知晓,阿芷吃软不吃硬,更知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她喜欢会照顾她的,温柔知意的,心中只有她且忠诚于她的,喜欢偶尔在她面前示弱露出可怜的模样……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他便能是什么样。
比如他会故意落下恰到好处的泪滴,让她心生怜惜;他会穿她偏好的衣裳样式,将自己打扮得尽量再年轻些;他还会将自己居于低位,让她在感情中能享受到一种掌控欲,掌控他的欲望。
当她产生这样的欲望的同时,还会伴随着一种唤做占有欲的情绪,会想他只属于她自己的。
这时的阿芷,实则已经是爱他的了。
她只不过是分不清心中的感情,可这种独特的爱意已然全部放在他的身上了。
“阿芷,你爱我吗?”宋怀景微微侧着头,指尖沿着被褥潜入。
贺星芷下意识地皱起眉,她不知宋怀景何时洗的手,指尖好似还带着清水的凉意,又混杂着他的体温。
“嗯?阿芷,你哪怕说句好听话哄哄我也好呐。”
宋怀景笑着,背着光的面庞瞧不清神色,贺星芷只知道他正笑着。
“爱,爱的。”贺星芷伸手牵住他空出的另一只手,“抱,抱。”
宋怀景软下神色,抱住她,“阿芷,我在呢,别怕。”
他对这样的伺候,已然熟悉,从前便在那书画中学习了不少,为了让她能真切地从中感觉欢愉,宋怀景甚至还请教了京城南风馆中最负盛名的小倌。
这样的风月事说出去,怕是根本没人信。
不必做到底,阿芷也能愉悦。
“阿芷,我也爱你,我只爱你,你多爱我一点,好不好。”
“嗯。”贺星芷抿着唇,也不知是在回应宋怀景,还是身体本能无意义地轻哼了一声。
唇齿间的触感温软,如同含化一块暖热的蜜糖。
舌尖含破那刚蒸得热乎的流心团子软糯的外皮,团子内里温热晶莹的流心馅倏然涌出,黏稠甜腻。
贺星芷觉得又困又兴奋,这样复杂的精神状态让她像是乘坐在被遗留在湖面中心的小舟上,沉沉浮浮。
还未过多久,她便精疲力竭。可宋怀景还没做什么实际性的事。
在身子倏然绷紧的那一瞬,贺星芷翻身蜷起身子,抱住双膝,蜷缩成一团。
她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抖,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
腰间传来熟悉的温度,宋怀景从背后抱住她,舔了舔泛着晶莹的唇,又不着痕迹地擦干脸上的水渍。
“阿芷,怎么了,可是觉得身子哪里不适?”
贺星芷咽了咽干涸的喉咙,没有作声,她将手抵在宋怀景的手臂上,紧紧地抓着他,她身子可没有哪处不适,而是舒服过头了……让她快要应接不暇了。
宋怀景翻身面朝着她,“阿芷,真可爱。”
贺星芷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清楚,将脑袋顶在宋怀景的胸前,缓了好一阵,她的呼吸才缓下来。她蜷起的膝盖放松些许,自然而然地往前舒展,掠过宋怀景那滚烫的身子。
贺星芷正想翻身压制住他,腰猛地一酸,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她下意识扶住自己的腰。
“阿芷,怎的了?”宋怀景起身扶着她。
“腰好酸。”贺星芷蹙眉,她方才有用这处的力吗,怎么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酸意。
宋怀景看着她半挂在身上的衣裳,忽地想起,“阿芷,你这月的月事还未来?”
“啊。”贺星芷惊呼一声,总算想起这腰酸是什么感觉了,紧接着她才发觉自己的胸前也有些胀痛。是她那让人头疼的经前综合征……
按照她多年的经验,她今夜或者明日就该来月事了。
“我,我今天没有吧?”贺星芷说着,还掀开被褥想去看一眼。
“阿芷,今日还未有。”宋怀景握住她的手。
他呼吸猛地一滞,今夜心中只顾着想要阿芷怜爱他,一味地想靠着色相勾住她的心,却未多虑她身子的状况,未多想她是不是真的也想要。
宋怀景心底忽地涌起一阵懊悔,“阿芷,可是快要来月事了?”
贺星芷茫然地点点头,她挠了挠被自己弄得有些炸毛的发顶,瘪着嘴,“好烦。”
宋怀景哭笑不得,抱着她轻轻地拍了拍,“莫要烦,来月事心烦可对身子不好。”
她抬头扯了扯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探下抵在他腰下,“那怎么办?”
宋怀景敛起脸上的笑意,“阿芷,今日且缓缓。”
“你这样不会憋坏吧。”贺星芷这样想着,又这样说出口。
虽然上次她半途中睡着了,但依稀记得宋怀景似乎也继续纾解了许久,这样看来他应该也不会不行。
宋怀景抓住她乱握的手,“别,阿芷。忍忍便过去了。”
贺星芷将眉头皱成一团,“对不住。”
“阿芷,怎么了?忽地说这样的话?”
“你这样会不会很难受,你总是帮我弄了,自己又要忍着。”贺星芷眨眨眼,觉得这样的事,总归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她喜欢享受,但也不意味着让自己的伴侣一直难受。
“阿芷,我可忍了八九年了。”
“……”贺星芷垂下头,抿着唇。
“这几日你可要好好看着身子。”他低下头蹭着她的发顶。
宋怀景也想与她日日都在榻上,但残存的理智怎能让他还要继续下去。
“你可以像上一次那样,抱着我。”贺星芷坐起身,揪着他的衣领。
“等你睡了,我再解决,可好?”宋怀景的垂下眼睫,实在无法再让自己在贺星芷清醒时再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若是等她睡着了,再在她身旁做,也不会让他那般厌恶自己。
“嗯。”贺星芷搂住他,身子黏在他的身上,她小小声地说着,“好喜欢。”
“喜欢什么?”宋怀景抱着她帮她穿好衣裳。
“嘿嘿,喜欢你。”贺星芷指尖抵在他的胸膛上,话说出口时都还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宋怀景显然未料到能等到贺星芷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哪怕觉得她许是还陷入着情迷意乱之中,才脱口而出。但他只觉得此时好似能听到自己胸腔中心脏跳动得极快。
“对了,我得垫一垫,万一晚上月事来了就糟了。”贺星芷险些要在宋怀景怀里睡着了,才想起这件事,想要起身时,只觉得身下有些不适感,双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阿芷,可是身子没力了,我抱你去吧。”他早就帮贺星芷全须全尾地穿好了寝衣。
贺星芷倒也不客气,是宋怀景弄得她现在站不起身的,她抬手勾在他的脖颈上,被他腾空抱起。
再回到榻上时,贺星芷像只被霜打蔫儿的茄子,没精打采地滚进宋怀景怀里。但手脚却仍不安分地在他温热的身上胡乱蹭着。
“难受……”
贺星芷嘟嘟囔囔着,明明身体已经告诉她,她已经足够满足了,但好奇以及埋藏在心底的那种对于亲近的渴望让她还想要索求更多。
“阿芷不难受,等月事过了,你想要我如何服侍你都可以。”宋怀景弯着眉头,他怎么会不愿意与贺星芷行房事。
但比起一切,她的身子康健必然才是至为重要之事。
何况如今他已然让贺星芷体会到情事的快乐,让她食髓知味,让她日日念着,念着要与他亲近,也是极好的。
“阿芷,那你可欢喜这些事?”
贺星芷侧着头,哪怕也没做到底,却也清晰地知晓自己是喜欢的。
“喜欢,喜欢。”贺星芷从前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沉溺于情欲的欢愉之中。
偏偏一次两次都没做到最后,让她反倒是越来越想。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儿童不宜的想法从脑子里甩掉,结果是完全甩不掉。
“阿芷,见你欢喜,我便也喜欢。”宋怀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若是睡不着,唱唱曲哄你睡可好?”
贺星芷眯起眼,“唱曲,你还会唱曲?”
“阿芷,又忘了,从前你睡不着时,总要我唱曲或者说些什么志怪小说才好睡。”
贺星芷转了转眼,也还是没想起宋怀景唱曲哄她入睡的记忆,她只感觉眼前一黑,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眼前。
“阿芷,快睡,快睡吧。”宋怀景靠在她身前,低声哼唱起一首江南小调来。
那调子婉转缠绵,并非什么正经词牌,更像是坊间哄孩童安睡的俚曲,从他喉间缓缓溢出,带起他胸腔细微的震动,一声声、一下下,抚慰着贺星芷焦躁的神经。
她又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只感觉轻微的震动感以及软弹的触感让她感觉舒服极了。
宋怀景的唱曲忽地停了下来,“阿芷,你可会一直在这,与我长相守?”
“嗯?”贺星芷哼了一声,静默片刻,好似在思考,过了半晌,她又“嗯”了一声,不过这一声与方才那一声的调调完全不同,是带着一种肯定意味的答复。
宋怀景闭上双眼,继续唱回被自己打断的曲子。
他也不知道阿芷会不会又欺骗他,会不会因为她无法抵抗的力量又离开他。
但至少,阿芷愿意这样说,哪怕只是嘴上说着,宋怀景也感觉满足至极。
阿芷啊阿芷,就这样永远互相纠缠吧。
贺星芷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很快便睡了过去。身体的热潮也渐渐散去。
在睡着前的那一刻,她还在想等她月事结束,她一定要按着宋怀景彻彻底底地做一回。
他可是她的夫婿,做什么不都是天经地义吗?
此时的她已然忘了自己在玩什么游戏,只知道自己喜欢这样做,可做什么事,不是自己喜欢最重要吗?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似又听到衣物布料摩擦的声响,身旁人轻喘的声音又远又近,时而有些沉闷时而有些欢愉的肆意。
再睁眼时,天光已透过窗上的白纱,悠悠地洒进屋内。
感觉腰肢酸胀疼痛到不能自已,贺星芷掏出止痛药吃了一颗。
“阿芷,今日叫厨房那边做了些红糖桂圆羹,灶上一直用文火温着。”
见贺星芷的脸色有些不好,宋怀景实在也不好受,甚至感觉自己身子也有些说不清的疼痛感。
“嗯……”贺星芷闷声道。
宋怀景准备与贺星芷吃过早食后,他再去李大人府中一拜,侍女将早食的食盒摆在桌上时,宋墨匆匆赶来。
见贺星芷也在,他便只与宋怀景耳语了两句。
听到他的话,宋怀景顿时的蹙起眉头,李大人出事了……
听说是今日一早李大人在书房时,高处的书架突然倾倒,一块沉重的砚台掉落砸在他的肩头,他被吓到了下意识转身又摔倒,导致足胫骨损。
李大人身子本就不太健朗,又不年轻了,且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番有的他好受了。
贺星芷吃着热饺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宋怀景,“怎么了?”
宋怀景想及此事还是十分有必要与贺星芷说清,他便将宋墨打探到的消息说给了贺星芷听。
“怎么会这样。”贺星芷的第六感向来有些敏锐,此时心底总有些惴惴不安。
她此时若是看不出这事是有人从中作祟,她便是个傻的了。
昨夜她让张掌柜在今早要排查倒酒给李大人的小二是何人,若这些字条当真是这些出事的官员在金禧楼时才出现的,那必然是楼里出了内鬼。
而昨夜给李大人倒酒的小二极有可能是那个内鬼。
只可惜这昭朝没有监控,昨日生意又忙得很,鱼龙混杂,想来还是很难找到此处的线索。
但夫人口中那个卖酒的破衣服孩童,贺星芷倒是派人打探到了些线索。
只是目前仅知晓那孩童家中确实有种梨子,不过今年的梨子都售卖光了,这梨子酒并非他们自家酿造的,而是从别处买来再转卖到京中。
金禧楼每日会专门将剩下的吃食给街边的乞儿,这些乞儿知晓最多京城的大小新闻。
贺星芷便是从这些乞儿中得知线索。
宋怀景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纸条,却发现昨夜还是只有鸟类图腾没有其余字样的纸条上现出一行字。
只是那字并非寻常汉字,宋怀景这般见多识广之人也看不懂。
贺星芷看着系统剧情的进度变化,便知晓李大人出事,定然与她有关系。
且此次事件,也许牵涉到了宋怀景,又或者对方就是为了针对宋怀景,才在她这边下手……
宋怀景与贺星芷兵分两路,他还是去了李府一趟,而贺星芷便是与张掌柜捋直昨夜的事,并派人去打探更多卖酒孩童的信息。
等到下午时,贺星芷与宋怀景在金禧楼的雅间碰面,不知这消息怎的传得如此快,外头已然有人知晓李大人中秋夜在金禧楼遇了事,今日又摔伤了脚。
只不过眼下,大部分人只是在看热闹,金禧楼招待的达官显贵固然多,但是寻常百姓更多,这诡异的事都发生在那群当官的人身上,普通人只当做饭后谈资,更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直到不知从何处传出的金禧楼地基下是坟墓还埋着冤魂,众人才将近日在金禧楼发生的这些怪事彻底传开。
有人说贺星芷赚了不干不净的钱,有人说是参知政事大人借着未婚妻的酒楼,行排除异己同僚之事。
做生意的人定然是相信风水的,哪怕这是虚构的世界,但贺星芷也能确定金禧楼底下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坟墓,更别说埋着冤魂……
而宋怀景那些传言那更是无稽之谈。
与宋怀景交换了目前各自所知的信息,她皱着眉,实在想不清到底是何人想陷害她辱了她金禧楼的名声。
贺星芷双手撑着脑袋,有些头疼。
宋怀景站在她身后,捏了捏她的肩,又拿出一小盒药膏,为她摁着太阳穴舒缓。
“阿芷,莫要心焦。既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便是清清白白的。”
宋怀景倒不急不慢,若此时他也急了,阿芷定会更难受。
“显然是有人忌惮我们。”宋怀景轻声道。
贺星芷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在昭朝,能与她比肩的商贾屈指可数。
宋怀景虽非权倾朝野,但手中的权利也是实打实的,朝中大事,无一不经他手。
这般身份缔结婚姻,自是惹得万众瞩目,甚至招来眼红之人。
尤其二人皆非世家出身,一朝结合却能汇聚的财力与权势,后来者居上,如何不让人心生忌惮。
贺星芷转身,搂住宋怀景的腰,此时她坐着,正巧将脸贴在他的腹上,她隔着衣裳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腰腹的肌肉。
“阿芷,抱抱可好?”
宋怀景扶起她,十分熟稔地将她重新搂在怀中,掌心贴在她的后劲轻用了几分力道,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胸膛前。
贺星芷吸了几口气,软乎乎的脸颊往他那弹性十足的胸膛上蹭了蹭,总算是好受些了。
她肚子传来咕噜噜几声叫。
“好饿。”
贺星芷嘀咕了一声,看着桌上已经上的饭前甜点却毫无胃口,她想要吃米饭,想着叫红豆唤厨房上正菜时,余光却瞥见宋怀景的腰后有块白色的物件。
宋怀景今日穿了一声靛青色衣袍,以至于那块白色十分突兀。她下意识用指尖捻起,发现是一张纸。
“嗯?你身上怎么有个这个东西。”
贺星芷凑近看,才发现是那个带着鸟类图腾的纸条。
“这上面怎么没有字,今早不是出现了字吗?”贺星芷纳闷问道,把纸条递给宋怀景。
宋怀景蹙眉,从暗袖中掏出了今早出现了字迹的纸条,“可是阿芷,李大人那张纸条一直在我袖中……”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警觉起来,这纸条分明是专门给宋怀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