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流心团子

宋怀景单手撑在床榻上, 俯身望着她。

贺星芷低头瞥向他的衣领,他今日换的这件寝衣极其单薄,领口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身前。

衣领随着重力的作用自然下垂, 从她的视角看过去,恰恰好能看清他衣物底下的光景。

她眯起依旧有些困乏的双眼, 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贺星芷吸了吸鼻子,隐隐约约地嗅到他身上的味道,她不受控地轻笑了两声。

听着有些呆愣愣的, 又有些像得到满足后的哼笑声。

衣物布料轻微的摩擦声从腰间传来, 瞬时, 他身前的那两片衣物彻底敞开,散落的长发落在他的身前,又将他的身子隐隐约约地遮挡住。

贺星芷眼睫轻闪, 明明方才才喝过水, 此时竟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她抿了抿嘴唇,唇角湿润的水痕也早就被宋怀景吻干净。

“宋怀景,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贺星芷假模假样的闭上眼睛, 双眼眯成两条缝,实则还是能看见眼前的光景。

宋怀景将自己的长发拢起,轻甩到背后, 望着贺星芷这副模样, 心中的那些惶恐与患得患失悄然消散些许,喉咙间发出了一声轻笑声。

“阿芷,我们日后是不是会成婚?”

贺星芷闷着嗓子,点了点头。

“那我算不算你的夫婿?”

她眨眨眼, 看着宋怀景的面庞似乎靠得越来越近,他说话的嗓音也越来越轻,却有一种声音不断环绕在周遭的空灵感。

她又点了点头。

“那夫妻之间做这样亲密的事不应该是天经地义吗?”

宋怀景又低了低腰身,鼻尖喷洒出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抚过她的脖颈。

“嗯……”贺星芷被他的呼吸弄得痒痒的,忍不住绷紧身子笑出了声。

“那阿芷便不需要把持住自己,我是你的夫婿,你对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宋怀景低下头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脖颈处,扬起下巴将吻细碎地落在她的颈间。

对啊,不管从前还是现在,宋怀景是她夫婿这件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他爱她,她也喜欢与他亲近,贺星芷为什么要把持住自己呢?

宋怀景是她的人,他的心、他身上的每一处都属于她。

与他亲昵又不是剧情任务,而是出于她的本心。

贺星芷扬起头,承受着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吻,她将指尖落在宋怀景的手臂上,指尖揪紧他的衣袖。

腹部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宋怀景轻轻地将脸贴在她的腹上,贺星芷指尖揪得更紧了些。

好痒,好热……她呼吸震颤,带起腹部的起伏,宋怀景指尖抚在她的腹上,低头吻了吻。

阿芷身上也有一股独属于她自己的气息,胸前与腹部是那股气息最浓郁之处。

而他很喜欢贴在她的腹上,这处是柔软的、馨香的,贴近时候还能感觉到她呼吸的起伏,像是一遍遍告诉宋怀景,贺星芷还活着,贺星芷如今就在自己身前。

而他还与她如此亲近的接触相贴着。

贺星芷明明才适应宋怀景的脸贴在自己的身上,旋即又被他一下一下的亲吻弄得痒得发颤。

她下意识地揪住宋怀景的长发,“好痒哈哈哈。”

听到身下的人传来一道闷哼声,贺星芷才发觉自己扯着宋怀景的长发,她猛地松开手,下意识想要起身,“对不起对不起没弄疼你吧?”

宋怀景抿了抿唇角,只觉得自己的唇上已然沾满了贺星芷的气息,让他感觉心满意足的,他握住贺星芷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轻轻地蹭了蹭。

“阿芷,无碍,不疼,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宋怀景捧着贺星芷的手,低头埋在她的掌心中。

“阿芷,我身上还有你的咬痕与抓痕,我对此甘之如饴。阿芷,我只希望你能感到欢愉与舒适。若是你哪处不舒服,便要与我说。”

宋怀景从来都知晓,阿芷吃软不吃硬,更知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她喜欢会照顾她的,温柔知意的,心中只有她且忠诚于她的,喜欢偶尔在她面前示弱露出可怜的模样……

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子,他便能是什么样。

比如他会故意落下恰到好处的泪滴,让她心生怜惜;他会穿她偏好的衣裳样式,将自己打扮得尽量再年轻些;他还会将自己居于低位,让她在感情中能享受到一种掌控欲,掌控他的欲望。

当她产生这样的欲望的同时,还会伴随着一种唤做占有欲的情绪,会想他只属于她自己的。

这时的阿芷,实则已经是爱他的了。

她只不过是分不清心中的感情,可这种独特的爱意已然全部放在他的身上了。

“阿芷,你爱我吗?”宋怀景微微侧着头,指尖沿着被褥潜入。

贺星芷下意识地皱起眉,她不知宋怀景何时洗的手,指尖好似还带着清水的凉意,又混杂着他的体温。

“嗯?阿芷,你哪怕说句好听话哄哄我也好呐。”

宋怀景笑着,背着光的面庞瞧不清神色,贺星芷只知道他正笑着。

“爱,爱的。”贺星芷伸手牵住他空出的另一只手,“抱,抱。”

宋怀景软下神色,抱住她,“阿芷,我在呢,别怕。”

他对这样的伺候,已然熟悉,从前便在那书画中学习了不少,为了让她能真切地从中感觉欢愉,宋怀景甚至还请教了京城南风馆中最负盛名的小倌。

这样的风月事说出去,怕是根本没人信。

不必做到底,阿芷也能愉悦。

“阿芷,我也爱你,我只爱你,你多爱我一点,好不好。”

“嗯。”贺星芷抿着唇,也不知是在回应宋怀景,还是身体本能无意义地轻哼了一声。

唇齿间的触感温软,如同含化一块暖热的蜜糖。

舌尖含破那刚蒸得热乎的流心团子软糯的外皮,团子内里温热晶莹的流心馅倏然涌出,黏稠甜腻。

贺星芷觉得又困又兴奋,这样复杂的精神状态让她像是乘坐在被遗留在湖面中心的小舟上,沉沉浮浮。

还未过多久,她便精疲力竭。可宋怀景还没做什么实际性的事。

在身子倏然绷紧的那一瞬,贺星芷翻身蜷起身子,抱住双膝,蜷缩成一团。

她感觉自己的指尖都在发抖,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前方。

腰间传来熟悉的温度,宋怀景从背后抱住她,舔了舔泛着晶莹的唇,又不着痕迹地擦干脸上的水渍。

“阿芷,怎么了,可是觉得身子哪里不适?”

贺星芷咽了咽干涸的喉咙,没有作声,她将手抵在宋怀景的手臂上,紧紧地抓着他,她身子可没有哪处不适,而是舒服过头了……让她快要应接不暇了。

宋怀景翻身面朝着她,“阿芷,真可爱。”

贺星芷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清楚,将脑袋顶在宋怀景的胸前,缓了好一阵,她的呼吸才缓下来。她蜷起的膝盖放松些许,自然而然地往前舒展,掠过宋怀景那滚烫的身子。

贺星芷正想翻身压制住他,腰猛地一酸,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她下意识扶住自己的腰。

“阿芷,怎的了?”宋怀景起身扶着她。

“腰好酸。”贺星芷蹙眉,她方才有用这处的力吗,怎么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酸意。

宋怀景看着她半挂在身上的衣裳,忽地想起,“阿芷,你这月的月事还未来?”

“啊。”贺星芷惊呼一声,总算想起这腰酸是什么感觉了,紧接着她才发觉自己的胸前也有些胀痛。是她那让人头疼的经前综合征……

按照她多年的经验,她今夜或者明日就该来月事了。

“我,我今天没有吧?”贺星芷说着,还掀开被褥想去看一眼。

“阿芷,今日还未有。”宋怀景握住她的手。

他呼吸猛地一滞,今夜心中只顾着想要阿芷怜爱他,一味地想靠着色相勾住她的心,却未多虑她身子的状况,未多想她是不是真的也想要。

宋怀景心底忽地涌起一阵懊悔,“阿芷,可是快要来月事了?”

贺星芷茫然地点点头,她挠了挠被自己弄得有些炸毛的发顶,瘪着嘴,“好烦。”

宋怀景哭笑不得,抱着她轻轻地拍了拍,“莫要烦,来月事心烦可对身子不好。”

她抬头扯了扯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探下抵在他腰下,“那怎么办?”

宋怀景敛起脸上的笑意,“阿芷,今日且缓缓。”

“你这样不会憋坏吧。”贺星芷这样想着,又这样说出口。

虽然上次她半途中睡着了,但依稀记得宋怀景似乎也继续纾解了许久,这样看来他应该也不会不行。

宋怀景抓住她乱握的手,“别,阿芷。忍忍便过去了。”

贺星芷将眉头皱成一团,“对不住。”

“阿芷,怎么了?忽地说这样的话?”

“你这样会不会很难受,你总是帮我弄了,自己又要忍着。”贺星芷眨眨眼,觉得这样的事,总归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她喜欢享受,但也不意味着让自己的伴侣一直难受。

“阿芷,我可忍了八九年了。”

“……”贺星芷垂下头,抿着唇。

“这几日你可要好好看着身子。”他低下头蹭着她的发顶。

宋怀景也想与她日日都在榻上,但残存的理智怎能让他还要继续下去。

“你可以像上一次那样,抱着我。”贺星芷坐起身,揪着他的衣领。

“等你睡了,我再解决,可好?”宋怀景的垂下眼睫,实在无法再让自己在贺星芷清醒时再做出这样荒唐的事。

若是等她睡着了,再在她身旁做,也不会让他那般厌恶自己。

“嗯。”贺星芷搂住他,身子黏在他的身上,她小小声地说着,“好喜欢。”

“喜欢什么?”宋怀景抱着她帮她穿好衣裳。

“嘿嘿,喜欢你。”贺星芷指尖抵在他的胸膛上,话说出口时都还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

宋怀景显然未料到能等到贺星芷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哪怕觉得她许是还陷入着情迷意乱之中,才脱口而出。但他只觉得此时好似能听到自己胸腔中心脏跳动得极快。

“对了,我得垫一垫,万一晚上月事来了就糟了。”贺星芷险些要在宋怀景怀里睡着了,才想起这件事,想要起身时,只觉得身下有些不适感,双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阿芷,可是身子没力了,我抱你去吧。”他早就帮贺星芷全须全尾地穿好了寝衣。

贺星芷倒也不客气,是宋怀景弄得她现在站不起身的,她抬手勾在他的脖颈上,被他腾空抱起。

再回到榻上时,贺星芷像只被霜打蔫儿的茄子,没精打采地滚进宋怀景怀里。但手脚却仍不安分地在他温热的身上胡乱蹭着。

“难受……”

贺星芷嘟嘟囔囔着,明明身体已经告诉她,她已经足够满足了,但好奇以及埋藏在心底的那种对于亲近的渴望让她还想要索求更多。

“阿芷不难受,等月事过了,你想要我如何服侍你都可以。”宋怀景弯着眉头,他怎么会不愿意与贺星芷行房事。

但比起一切,她的身子康健必然才是至为重要之事。

何况如今他已然让贺星芷体会到情事的快乐,让她食髓知味,让她日日念着,念着要与他亲近,也是极好的。

“阿芷,那你可欢喜这些事?”

贺星芷侧着头,哪怕也没做到底,却也清晰地知晓自己是喜欢的。

“喜欢,喜欢。”贺星芷从前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沉溺于情欲的欢愉之中。

偏偏一次两次都没做到最后,让她反倒是越来越想。

她晃了晃脑袋,试图将那儿童不宜的想法从脑子里甩掉,结果是完全甩不掉。

“阿芷,见你欢喜,我便也喜欢。”宋怀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若是睡不着,唱唱曲哄你睡可好?”

贺星芷眯起眼,“唱曲,你还会唱曲?”

“阿芷,又忘了,从前你睡不着时,总要我唱曲或者说些什么志怪小说才好睡。”

贺星芷转了转眼,也还是没想起宋怀景唱曲哄她入睡的记忆,她只感觉眼前一黑,温热的掌心贴在她的眼前。

“阿芷,快睡,快睡吧。”宋怀景靠在她身前,低声哼唱起一首江南小调来。

那调子婉转缠绵,并非什么正经词牌,更像是坊间哄孩童安睡的俚曲,从他喉间缓缓溢出,带起他胸腔细微的震动,一声声、一下下,抚慰着贺星芷焦躁的神经。

她又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只感觉轻微的震动感以及软弹的触感让她感觉舒服极了。

宋怀景的唱曲忽地停了下来,“阿芷,你可会一直在这,与我长相守?”

“嗯?”贺星芷哼了一声,静默片刻,好似在思考,过了半晌,她又“嗯”了一声,不过这一声与方才那一声的调调完全不同,是带着一种肯定意味的答复。

宋怀景闭上双眼,继续唱回被自己打断的曲子。

他也不知道阿芷会不会又欺骗他,会不会因为她无法抵抗的力量又离开他。

但至少,阿芷愿意这样说,哪怕只是嘴上说着,宋怀景也感觉满足至极。

阿芷啊阿芷,就这样永远互相纠缠吧。

贺星芷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很快便睡了过去。身体的热潮也渐渐散去。

在睡着前的那一刻,她还在想等她月事结束,她一定要按着宋怀景彻彻底底地做一回。

他可是她的夫婿,做什么不都是天经地义吗?

此时的她已然忘了自己在玩什么游戏,只知道自己喜欢这样做,可做什么事,不是自己喜欢最重要吗?

迷迷糊糊之间,她好似又听到衣物布料摩擦的声响,身旁人轻喘的声音又远又近,时而有些沉闷时而有些欢愉的肆意。

再睁眼时,天光已透过窗上的白纱,悠悠地洒进屋内。

感觉腰肢酸胀疼痛到不能自已,贺星芷掏出止痛药吃了一颗。

“阿芷,今日叫厨房那边做了些红糖桂圆羹,灶上一直用文火温着。”

见贺星芷的脸色有些不好,宋怀景实在也不好受,甚至感觉自己身子也有些说不清的疼痛感。

“嗯……”贺星芷闷声道。

宋怀景准备与贺星芷吃过早食后,他再去李大人府中一拜,侍女将早食的食盒摆在桌上时,宋墨匆匆赶来。

见贺星芷也在,他便只与宋怀景耳语了两句。

听到他的话,宋怀景顿时的蹙起眉头,李大人出事了……

听说是今日一早李大人在书房时,高处的书架突然倾倒,一块沉重的砚台掉落砸在他的肩头,他被吓到了下意识转身又摔倒,导致足胫骨损。

李大人身子本就不太健朗,又不年轻了,且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番有的他好受了。

贺星芷吃着热饺子,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宋怀景,“怎么了?”

宋怀景想及此事还是十分有必要与贺星芷说清,他便将宋墨打探到的消息说给了贺星芷听。

“怎么会这样。”贺星芷的第六感向来有些敏锐,此时心底总有些惴惴不安。

她此时若是看不出这事是有人从中作祟,她便是个傻的了。

昨夜她让张掌柜在今早要排查倒酒给李大人的小二是何人,若这些字条当真是这些出事的官员在金禧楼时才出现的,那必然是楼里出了内鬼。

而昨夜给李大人倒酒的小二极有可能是那个内鬼。

只可惜这昭朝没有监控,昨日生意又忙得很,鱼龙混杂,想来还是很难找到此处的线索。

但夫人口中那个卖酒的破衣服孩童,贺星芷倒是派人打探到了些线索。

只是目前仅知晓那孩童家中确实有种梨子,不过今年的梨子都售卖光了,这梨子酒并非他们自家酿造的,而是从别处买来再转卖到京中。

金禧楼每日会专门将剩下的吃食给街边的乞儿,这些乞儿知晓最多京城的大小新闻。

贺星芷便是从这些乞儿中得知线索。

宋怀景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纸条,却发现昨夜还是只有鸟类图腾没有其余字样的纸条上现出一行字。

只是那字并非寻常汉字,宋怀景这般见多识广之人也看不懂。

贺星芷看着系统剧情的进度变化,便知晓李大人出事,定然与她有关系。

且此次事件,也许牵涉到了宋怀景,又或者对方就是为了针对宋怀景,才在她这边下手……

宋怀景与贺星芷兵分两路,他还是去了李府一趟,而贺星芷便是与张掌柜捋直昨夜的事,并派人去打探更多卖酒孩童的信息。

等到下午时,贺星芷与宋怀景在金禧楼的雅间碰面,不知这消息怎的传得如此快,外头已然有人知晓李大人中秋夜在金禧楼遇了事,今日又摔伤了脚。

只不过眼下,大部分人只是在看热闹,金禧楼招待的达官显贵固然多,但是寻常百姓更多,这诡异的事都发生在那群当官的人身上,普通人只当做饭后谈资,更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直到不知从何处传出的金禧楼地基下是坟墓还埋着冤魂,众人才将近日在金禧楼发生的这些怪事彻底传开。

有人说贺星芷赚了不干不净的钱,有人说是参知政事大人借着未婚妻的酒楼,行排除异己同僚之事。

做生意的人定然是相信风水的,哪怕这是虚构的世界,但贺星芷也能确定金禧楼底下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坟墓,更别说埋着冤魂……

而宋怀景那些传言那更是无稽之谈。

与宋怀景交换了目前各自所知的信息,她皱着眉,实在想不清到底是何人想陷害她辱了她金禧楼的名声。

贺星芷双手撑着脑袋,有些头疼。

宋怀景站在她身后,捏了捏她的肩,又拿出一小盒药膏,为她摁着太阳穴舒缓。

“阿芷,莫要心焦。既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便是清清白白的。”

宋怀景倒不急不慢,若此时他也急了,阿芷定会更难受。

“显然是有人忌惮我们。”宋怀景轻声道。

贺星芷虽说不上富可敌国,但在昭朝,能与她比肩的商贾屈指可数。

宋怀景虽非权倾朝野,但手中的权利也是实打实的,朝中大事,无一不经他手。

这般身份缔结婚姻,自是惹得万众瞩目,甚至招来眼红之人。

尤其二人皆非世家出身,一朝结合却能汇聚的财力与权势,后来者居上,如何不让人心生忌惮。

贺星芷转身,搂住宋怀景的腰,此时她坐着,正巧将脸贴在他的腹上,她隔着衣裳隐隐约约感觉到他腰腹的肌肉。

“阿芷,抱抱可好?”

宋怀景扶起她,十分熟稔地将她重新搂在怀中,掌心贴在她的后劲轻用了几分力道,让她的脸贴在自己胸膛前。

贺星芷吸了几口气,软乎乎的脸颊往他那弹性十足的胸膛上蹭了蹭,总算是好受些了。

她肚子传来咕噜噜几声叫。

“好饿。”

贺星芷嘀咕了一声,看着桌上已经上的饭前甜点却毫无胃口,她想要吃米饭,想着叫红豆唤厨房上正菜时,余光却瞥见宋怀景的腰后有块白色的物件。

宋怀景今日穿了一声靛青色衣袍,以至于那块白色十分突兀。她下意识用指尖捻起,发现是一张纸。

“嗯?你身上怎么有个这个东西。”

贺星芷凑近看,才发现是那个带着鸟类图腾的纸条。

“这上面怎么没有字,今早不是出现了字吗?”贺星芷纳闷问道,把纸条递给宋怀景。

宋怀景蹙眉,从暗袖中掏出了今早出现了字迹的纸条,“可是阿芷,李大人那张纸条一直在我袖中……”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警觉起来,这纸条分明是专门给宋怀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