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茶靡花酒

感觉到宋怀景身子的温热, 贺星芷指尖将他的衣裳攥得更紧了些。

她向来就不是那种饮食男女,也许是因为现实中确实完全没有一个能让她感到动心的人,更何况是动情。

但她又不是草木, 七情六欲于她而言是本身便有的,如今面对宋怀景这副样子, 她如何招架得住。

他的眼眸中还闪着尚未干涸的泪光, 寝衣的衣带早在先前纠缠时被她胡乱扯开,领口松散地滑向两侧,露出一片紧实饱满的胸膛。

而那肌肤之上, 赫然印着三两处暧昧的红痕, 出自她的口中。

就连她的脑子里也开始想起几年前自己总是压在他身上做的事。

她想吗?她大抵是想的。

“阿芷……”

寂静的夜晚, 宋怀景轻声低唤,犹如拂过指尖的泉水,有一丝凉, 又让人眷恋。

感觉到他指尖的触碰。贺星芷夹紧着腿, 脚下意识稍作用力地踩在他的身上。

现在她在这里与宋怀景当真做了什么事, 是不是算神交?

贺星芷霎时被自己脑中的想法给逗笑了,冷不丁地笑出了声。

宋怀景微蹙眉头,到底是过去了那么多年, 阿芷少了些许少年时的莽撞,若是从前,她合该会不管不顾地推倒他, 扯开他的衣襟, 目光好奇地想要与他探索未经历过的人事。

他目光顿时慌乱起来,他明明那么了解贺星芷的性子了解她的身子,可是如今他好像变得手足无措。他悄然将自己的衣襟敞得更开,指尖抚在她的小腿上。

只觉掌中传来一道力, 贺星芷迎了上来,往他另一侧的脖颈咬了一口,唇瓣随即贴附在他耳廓。

“可是宋怀景,你不是说这事要成亲之后才做吗?”

贺星芷自然没有要等到成婚后才能行房事的观念,且不说这只是在游戏中,一切都只是意识的行为。

日后她若是真与宋怀景成亲了,鱼水之欢是理所当然,既是如此,早一些验看又如何?总该要知晓他这档子事的能力如何,若是中看不中用,那成亲之后得少了多少乐趣?

宋怀景闭了闭眼,“阿芷,是我错了,若是能让阿芷感到欢愉,何时做皆可。”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贺星芷抬起他的下巴咬在他的唇上。

她在想,反正自己今夜一时半会儿又睡不着了,从前自己就没少想要与他做这般事,真做了又如何?

贺星芷只感觉腰上传来手臂环绕的力量,宋怀景将她抱着躺下,软枕正正好地枕在她的头下,紧接着只感觉宋怀景的吻再一次密密麻麻地落在自己身上。

她如今觉得心脏怦怦跳着,一种好似从未体会过的、微妙的愉悦感冲击着她的大脑。

他的吻技显然比她好多了,亲得她快要招架不住。

褪去的衣裳将身子裸露在空气中,身上感觉又凉又热。

此时眼前的画面好似与几年前某些片刻画面重叠,贺星芷才想起他们那时当真是什么都做过,只是唯独没有做到这房事中的最后一步。

她险些就能品尝到二十岁的宋怀景了呢。

这样想着,贺星芷不知为何有些无名火,她睁开双眼,咬了一口宋怀景,这一下咬得有些重,宋怀景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却未停下动作。

“阿芷若是喜欢咬我,便随意地咬。”

宋怀景只觉得此时自己早就溃不成军,只想着下一步要如何做,才能让她心生欢愉。

贺星芷眨了眨眼,抬起腿挂在他的腰上,又往他的肩咬了一口,紧接着忍不住一声喟叹。

她抿着唇,感觉到他指尖在肌肤上的触感,贺星芷下意识将指尖掐在他的肩膀上。

“阿芷,莫要害怕。”他吻上她的唇角。

“我才没有怕。”贺星芷有些不服地反驳。

“嗯,阿芷没有怕,是我怕。”宋怀景垂下眼睫,看着面前的贺星芷。

他私底下自是看过那些书画,知晓怎样做才会让她心生欢愉。

就连她身上的那些衣物,要如何脱他也心里门清,不过这是从前常帮她穿衣裳得来的经验。

他揽住她的腰,指尖落下。

想起从前在书房执笔描摹时花卉时,下笔需忽轻忽重,手腕动作轻柔,指腹捻转,才作出栩栩如生的花。

贺星芷眉心皱成一团,指尖勾起他的衣裳,“宋怀景。”

“阿芷,我在。”他抬头吻向她的唇瓣。

他俯身吻着她的颈侧,贺星芷索性直接咬住他的肩,说不出话来,不是难受得说不出话,是一种让她快要无法思考的舒爽感,叫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贺星芷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抱起往上睡去,他跪坐起身,俯身而下,将春色收于唇齿间。

贺星芷猛地一惊,下意识想要踹他一脚,宋怀景却似是早做好了准备握住她的脚踝。

“宋怀景,等,等一会儿,不要这个。”

她摇了摇头,只觉得脑子嗡鸣。也不是不愿让宋怀景这样帮她纾解,只是她显然还未做好准备。

“我会让你欢愉的,别怕。”

见她似是有些抵触,宋怀景笑道:“阿芷,方才不是说不怕吗,如今可是怕了?”

“我没有。”

贺星芷倒也被他这样一说有些逆反,只顾着反驳他,未料到他趁着自己不注意,再次俯身而下。

“阿芷,别怕。”

若是阿芷只属于他一人的那就好了,他想要阿芷只爱他,想要阿芷只愿意与他做这般事,想要永远这样抱着阿芷,想要将她只在自己面前露出这般神色,想要将她吞咽入肚。

宋怀景想,自己已然疯了,他甚至想日日与阿芷在床榻上,这样她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他俯身垂首,与她十指相扣,指尖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唇齿轻启,温热吐纳。

贺星芷指尖死死地抠弄着他的手,将宋怀景的手扣出好几处印痕,甚至隐隐约约能看见血迹。

她已然觉得昏昏沉沉,快要分不清自己与宋怀景,只觉得他的长发绕在自己身上,弄得她痒痒的。

还未思及是哪处肌肤被宋怀景的长发触及,她忽地绷紧了身子。

温热的蜜露濡湿他的唇舌下颔。

宋怀景眯起眼,指尖触及唇角,低头望着指尖上沾染的湿润,在烛火下映出晶莹。

他赶忙将她搂在怀里,“阿芷,可有哪里不舒服?”

贺星芷眼角溅出泪花,她抬起手,勾在他的衣襟上,意识早就混乱不堪,她低叹了一声,“好,好爽。”

贺星芷失神地望着纱帐,意识都变得有些朦胧,她侧着身蜷起,勾在他衣襟上的指尖还在不受控地轻颤。

宋怀景拂起她额前碎发,她的脖颈与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阿芷,我的好阿芷。”

“累……”贺星芷全然不知自己还没上正菜,就累成这副模样。

都怪她不会用力,那腰总忍不住挺起,本来腰椎就不大好,这样折腾下来,就已然开始有些腰酸。

宋怀景怔怔地望着她,烛火映照,她的脸庞带着红晕,她的指尖微动,呼着气。

他站起身,想去寻些热水来,替她擦拭身子。

贺星芷看着他起身的动作,攥住他的手腕,“你去哪。”

“阿芷,你身上出汗了,去寻热水为你擦拭。”

“等一会,不,不继续了吗?”

她的目光瞄到他的身上,也不知他何时将这寝衣全须全尾地穿好了。

只是隔着衣裳好似还是能看见他身子的轮廓。

她忽地露出一个坏笑,将手往他身上探去,隔着衣物抓住他。

宋怀景猛地躬身,“阿芷,莫要这般闹我。”

贺星芷撑起身子,将他硬生生扯回了床榻上,开始打量着他的衣服要怎么脱下。

这上身的衣服,宋怀景教她怎么解过,但那下身的衣物怎么解,她实在搞不懂。

眼见贺星芷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的不悦,宋怀景赶忙顺毛道:“阿芷,别急,你想要我怎样,我都与你做。”

他到底还是害怕,害怕那物瞧着可怖,又害怕此时与她做这事到底还是太过突然。

他了解阿芷的身子,知晓方才她已然达到极致的欢愉,若是真的行了房事,也未必有方才那样伺候她让她感到舒爽。

可他太想捉住贺星芷了,想要留住她的心,想彻彻底底将自己的身子献与她。

贺星芷感觉额头上才擦干汗,如今又重新热得满头大汗。

宋怀景拍了拍她的手背,顺毛安抚道:“阿芷莫急,我都听你的,你想要什么边给你什么。”

……她下意识贴近了些,眼睛要闭不闭,只是见到眼前光景时还是有些心惊,宋怀景不愧是肤白貌美。

她低下头悄悄圈起手指,悄摸摸在心里比量。

贺星芷下意识咽了咽唾沫,看了个够才撇开目光。

“阿芷,阿芷,求你多怜爱我几分。”

宋怀景吻上她的脖颈,眼泪将她与自己都润湿一片,将身子送到她身前。

贺星芷仰起头迎着他的吻,将他的温热与熟悉的香气一并咽下。

“唔,等等等等一会!”

明明方才还在沉溺于他的吻,贺星芷却猛地清醒过来。

她想起此处到底是落后许多的昭朝,若是要避孕不会要她喝那些伤身子的汤药吧。

贺星芷摇着头,猛地将宋怀景推开,“停……不要了,我不想要了。”

宋怀景想要抱紧她,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他怔愣一瞬,又眯起眼细细地端详着贺星芷,不过瞬时便猜到她心中所想。

“阿芷,莫要怕,想来你是忘了。”宋怀景放低着嗓音,轻声细语,指尖抚在她的颈后。

“忘了,忘了什么?”贺星芷慢慢地朝床侧退后。

“阿芷,早在九年前我便用了那绝嗣的汤药,不会让你冒险。”

宋怀景看着她一点一点远离自己,明明知晓她在怕别的事,并不是真的厌恶他,可他的心口却还是一阵阵抽痛。

贺星芷怔住,脑中又浮现些许朦胧的记忆。

“阿芷,不要怕我,我如今日日都有喝,你别怕,我知晓你不喜孩童,生育又极其伤身子,从前你我都不想要孩子,我便做足了准备。你许是忘了从前这件事。那汤药还是沈太医给我的方子。”

贺星芷点了点头,“好像,好像想起来了。”

过往的记忆涌现,宋怀景确实是喝了能让男子绝嗣的汤药……

她看着他,却见他眼下又落了泪。

贺星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莫不是自己刚刚推他推得太用力,伤了他的心吧。

贺星芷的指尖下意识要抚上他的脸颊,宋怀景却侧着头躲开了她的手。

“阿芷,你若是不喜,我便不做了。”

他的双手止不住发颤。

心中只念着方才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惶恐与厌恶。

贺星芷有些懵,挪着身子靠近,“宋怀景……”她将脑袋探在他面前,“哥,哥哥。”

“阿芷,不要这样。”宋怀景步步向后退。

她只觉得身子又有一阵像是从尾椎袭来的酥麻,让她心里发酸,她抱住宋怀景,“我喜欢的,喜欢和你亲近。”

她侧着头吻到他的唇上,宋怀景眼眸微睁,搂住她的腰,被吻住的唇重新扬起笑。

宋怀景反手搂住她,阿芷总是这样,见不得他露出那委屈的神色,何人敢说阿芷没有一点点爱他,若是不爱怎会为他着想,怎会喜欢与自己亲近。她总归是爱他的,哪怕一点点爱也是爱。

他身子趋近,将贺星芷吻得又迷迷糊糊。

贺星芷却猛地抓紧宋怀景的手臂,往他肩上咬了一口,“嘶,疼。”

贺星芷皱着眉,未料到方才与宋怀景还顺利至极,如今真要做了却不行。

贺星芷下意识地躲开,双手乱抓,疼得眼泪花都冒出来了。

宋怀景倏然止住,停下动作抱住她,见她脸色不好,他慌乱极了,“阿芷,疼得很?”

“嗯,难受。”

她只感觉后背袭来熟悉的轻拍,是宋怀景在细细地安抚她。

“阿芷,别怕别怕。难受便与我说。难受便不继续了。”

宋怀景不知他还未做到如何地步,便会让她这样难受。

他显然有些慌乱,“阿芷,歇一歇,若是真的不舒服,日后再试,今夜先歇一歇,可好?”

贺星芷只感觉他身上热烘烘的,还香喷喷的,腰酸得让她蜷起身子缩在他怀里,喉咙间不自觉地发出几声低哼。

“那,那你怎么办?”

她睁开眼,翻身缩在他的怀里,双膝抵在他的身前。

“阿芷,我……我自己纾解便好。”

贺星芷眨眨眼,又低头望去,“可是你这样会不会憋坏。”

她还没真用上呢,可不想让他憋坏了。

但她今夜已经累极了,又早已感到舒爽。

眼下真要继续行进下去,贺星芷自己倒有些退缩了。

可她瞧着宋怀景这副模样,又觉得他难受得紧,这样对他会不会不太好?

贺星芷只觉得宋怀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扯开。

“阿芷,莫要脏了你的手。我……我自己来便可。”

“那你在这解决。”

贺星芷抿着唇,看着宋怀景湿漉漉的双眼,露出了个狡黠的笑,“我看着你好不好嘛。”

“阿芷……”

“嗯,我就要。”

她挪着身子向上,又朝他面前迎去,“你抱着我看着我弄,不会更舒服吗?”

贺星芷握住宋怀景的手,“这样?还是哪样才舒服?”

“阿芷阿芷,别……我自己来。”

宋怀景抱着她,将脸埋在她身前。

他低头吻着她,贺星芷下意识搂着他的脖颈,只听到轻呼声以及衣物窸窸窣窣的声响。

贺星芷只觉得昏昏沉沉,耳边伴着一声声缠绵的“阿芷”。

他身上热烘烘的,抱着抱着她又将自己脸埋在他的胸膛前,只感觉又软又香。

还未等宋怀景解决,她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宋怀景失神地望着眼前的狼藉。

他抱起贺星芷,轻唤:“阿芷,阿芷?”

回应宋怀景的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宋怀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身上的痕迹。

他的指尖在颤抖着,觉得自己实在不堪,不堪到让他感觉有些恶心。

心底却又溢出说不清的喜悦,阿芷是喜欢他的,喜欢与他亲近那也是喜欢。

宋怀景换好衣裳,取了热水为她洗净擦拭干身子,给她换了一套寝衣,又换了一床被褥,才抱着她重新睡下。

虽然到底还是没行了这房事……

但也算彻底坦诚相待。他方才那般俯首称臣,阿芷是欢喜的,他便也是欢喜的。

今夜对于贺星芷与宋怀景来说,总归是特殊的一夜。

烛火燃尽,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暧昧的氛围,两人清浅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直至天又亮起。

贺星芷迷迷蒙蒙地伸了个懒腰,喉咙间肆无忌惮地发出一声悠长的哼声,直至手打到宋怀景的脸,她才发现宋怀景在自己身侧,她捂着自己的嘴止住了那还未喊完的哼声。

“你今日不用去忙公务吗?”

贺星芷顶着睡得有些乱糟糟的长发,脸上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

从前早上,她就几乎没见过宋怀景。听说他不是要凌晨就去上朝便是要去忙公务。

“圣人许了我几日假,我在府中陪着阿芷不好吗?”

“那不行了,我今天要去金禧楼。”贺星芷爬起身,目光呆滞地望着床前。

宋怀景跟着坐起身,亲昵地搂住她,他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见她没有一丝抵触,心中又添了几分欢喜。

贺星芷失力地倒在他的怀里,为什么那么累,都怪昨夜自己没把持住和宋怀景折腾了许久。

她看了眼宋怀景,只觉得夜里那画面历历在目,昨夜还未觉得有多羞赧,如今却有些脸热,她扭头,将脸埋在宋怀景的胸膛前。

“金禧楼有何事要忙,必须要今日去吗?阿芷,我瞧你还累着,再睡睡?”

“不行,好饿。还是起来吧。”贺星芷睡眼朦胧,眼睛都睁不开就下了床。

只是两眼朦胧,压根提不起劲来,还是宋怀景替她换好了衣裳,又替她梳头挽发,陪她一同去了金禧楼。

还有几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金禧楼近日生意忙得很,贺星芷又有两月未在京城,总归是要看一看最近的账。

宋怀景便陪她一起算。

贺星芷抬头看了眼宋怀景,又低头,又看了眼。

“阿芷怎么了,我脸上可是有何脏污?”

“你有点影响我工作了。”贺星芷直白道。

现在一看见宋怀景的脸,就想起昨夜他俯身在自己身下……他的唇舌,还有鼻尖剐蹭过的触感历历在目。

贺星芷捂着脸,低下头去。

“为何会影响?”宋怀景满脸无辜,“阿芷,昨夜我们都做了那些事了,你可要对我负责的。”

“我又没说不负责。”贺星芷嘀咕道。

宋怀景搂着她的腰,低头蹭了蹭她的脖颈,“阿芷,真可爱。”

“阿芷若是喜欢,我日日那样伺候你。”

“日日都来,我会虚的!”贺星芷惊诧道,“宋怀景,你可是参知政事,怎么能白日宣淫。”

宋怀景将头埋在她肩窝,闷闷地笑出了声,阿芷怎能这般可爱,他快要受不了了。

“参知政事又如何,往后我也许不会再是参知政事,但我会一直都是阿芷的夫婿。”

贺星芷也不管他在这插科打诨,“我饿了,去看看金禧楼的月饼好不好吃。”

“好。”宋怀景粘她粘得要紧,连去一楼的散座也要挨着一起坐。

贺星芷点了好些吃食,坐在一处能听清说书先生说话的位置上。与宋怀景等上菜时便听着说书先生讲故事。

不过没头没尾的,贺星芷也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只不过周遭的位置上都坐了人,贺星芷依稀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听清了他们说的话,贺星芷看了眼宋怀景,“什么,什么死人了?”

宋怀景微蹙起眉头,与贺星芷道:“近日京城好似出了件怪事,接连有几位官员遇险。听闻每个官员遇险前都收到了张奇怪的纸条。”

贺星芷侧着脑袋,继续听着隔壁那桌人说的话。

她只听见有人忽地道了句:“而且你说巧不巧,听说那几个官爷,近些日子都来过这金禧楼。”

贺星芷心下一紧,寻思这官场的事和她金禧楼能有何干系。

紧接着她又听到有人道:“嘘,你们没听说吗,这儿的东家和参政大人订了亲,听说那几个出事的官员好像与参政大人有过节哩。”

她蹙眉扭头看向宋怀景,宋怀景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比了个嘘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