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抑制剂到底是药,林稚水不愿意看他一次性用量太多,而那款新研发的药剂是可以单方面屏蔽他这具身躯一个月的充沛精力,但是等三倍爆发时,她弱小无助的小身板就要遭大罪了。

宁商羽也心知肚明三倍爆发力太强悍,就没有再启用过新型药剂了。

林稚水后背陷在办公椅子里,手指将写了一半的墨迹斑斑白纸捏着,朝他这双低垂的琥珀眼晃悠着:“我动脑过度,实在想不出一些新的口供细节,能不能劳驾宁总大人陪我一起推演下?”

她上面编写的是宁惟羽那晚如何因爱生恨强迫裴观若发生关系的。

宁商羽一目了然。

而林稚水想的是,自己床上的那点儿经验都来源于宁商羽启蒙,如今他又主动送上门,恰好唯她所用。

“帮帮忙,不然细节要经不起推敲,我会当众丢脸的。”林稚水轻微地歪了歪头,注视着宁商羽眼神,另一只小手已经不安分地攀爬上了他敞开的睡袍上,透白指尖在那绷得发紧的肌肉线条上刮来刮去,最后刚要触及“小老公”时。

下一秒,被宁商羽筋骨匀长的手掌毫无预兆地掐住了脖子,猛地将她整个人从椅子上,转而摁在了宽大的书桌上。

林稚水微微睁大的眼眸视线瞬间颠倒,倒是不痛,就是有些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而宁商羽高大身形居高临下地,散发着极盛到了让她心尖震撼无比的冲击力,就已经迎面直直的撞来。

所幸还有一层薄如蝉翼的小料子挡着,没进去。

但是宁商羽面无表情模拟她剧本所写的行为时,还请她的臀,狠狠吃了一巴掌:“不挣扎么?”

林稚水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了,表情变得很震惊,随即,脑海中回忆起,她洋洋洒洒的千字剧本上确实是有在书桌上掐脖子的行为,而且特别用力,特别恶狠狠那种。

甚至,还有强吻戏码,用舌头非常凶猛的,捅小嗓子眼之类的。

林稚水此刻不可自控地脸颊红了,曲起双腿,说:“等等……你这样我没法专心记住细节,先暂停,我要录下来!”

继而,她小声跟宁商羽提起先前冲动购买了十款摄影高清设备的事,后来真收到,又满脑子都想着别的事,就没派上用场。

现在时机刚好!!!

林稚水手脚挣扎着从书桌爬下来,光着脚,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好,就去拿设备,都存放在了衣帽间的角落柜子里。

宁商羽倒也没阻止的意思,姿态慵懒地靠在床头看她一顿不亦乐乎的忙活。

等林稚水架起录像设备,点开机,成功正在拍摄状态后。

她转过身,眼眸看向了宁商羽的方向,他恰好背对着那面宽敞的落地玻璃窗,外面是落羽杉高大树木,这样映衬得,犹如是溶进了幅色彩浓烈的油画里。

夜色没有稀释宁商羽的俊美,反而使他看起来那张脸更摄魂夺魄了。

林稚水被惊艳了一把,忍不住在心里想,哪里还需要宁商羽来强的,他要想,勾勾手指头,她就耐不住半点儿考验,生理性的,就想跟他亲近了。

这样还怎么推演的下去?

不过很快林稚水就没这方面困惑了,她从走近床边,宁商羽的状态变自动切换,极度配合这场演出。

“等等……”

“好像不对,不是从床上开始的,是浴室。”

“你不是要推翻先前口供,就从这里开始。”宁商羽把她推在蓬松柔软的被褥里,这样造成她无法看清后面,雪白伶仃的腰线往下都只能靠着他,男女体型上的各种巨大悬殊,也间接让这一幕格外刺激视野。

好在都录下来了。

宁商羽慢条斯理地将她像个精致又漂亮的布娃娃似的熟练摆好,又嗓音低缓而稳,将她脑海中缺失的那一块生理知识补齐,“想要你想求救却叫不出来很简单,跪好,先用皮带……”

宁商羽口头上讲述,也示范了一遍。

用皮带。

将那双,纤细到一只男性手掌就能轻易扣住的手腕绕紧。

容不得她躲……

林稚水下意识挣扎了下,未料到,轻轻松松从束缚里逃了出来。

宁商羽没动真格,她那皮肤太嫩,禁不住这样,只是漫不经心的描述着那皮带的除了绑手外,还可以将纤细犹如天鹅一样的脖颈圈绕住,向后拽,在用佩戴着冰冷的指环两指沿着那唇间……

前后堵得,顺着血管蜿蜒至全身,让她痛苦到也无法喊出来。

光是这样听他说,林稚水呼吸的尾音就颤起来,她咬住舌尖,脑子被教育的知识越多反而越乱起来,虽然真没被他讲述的这样对待。

可宁商羽只是思想教育。

爱耀武扬威的“小老公”却是行为上的教育!

那凝脂一样的雪白后背,养得太好,肌肤上也无法避免地浮现出几道鲜活轮廓出来。

后来,宁商羽又把她往浴室里抱,这次是拿皮带,捆住那双手腕,往淋浴地方的磨砂玻璃门压制住,随意挑选了款浓郁香调的玫瑰沐浴液。

宁商羽借这个,取代消毒酒精。

挤出来一点,帮她洗,继续教育她想要毁灭证据,该怎么去洗出来。

林稚水动弹不得,长发被热水打湿后就犹如最华美的乌黑绸缎蜿蜒在肩胛处,又被他的胸膛笼罩着,只能下意识混乱地摇了摇头。

不要了。

不要这样……

她那双眼带着怜悯感的琉璃眼被水雾蒙住了视线,只知道玻璃门很滑,绵密的泡沫打得到处都是,玫瑰调加浓郁的落羽杉植物味道都快弥漫满了这一块封闭水声的空间。

而从摄像机的镜头里看。

此时此刻,这扇玻璃门先是倒映出了林稚水的身段,模糊又朦胧了会儿,忽地,那莹透干净的胸前轮廓呈现了出来,被重重地印上,越发清晰无比起来。

而很快,另一道压迫感极强的高大黑色身影,无声地叠在了她这抹纤细身影上。

宁商羽先是筋骨突出又修长的手指帮她洗,像洗还未被雕琢过的千年白玉籽料,又说不够,这样还是能被检验出来东西,便理直气壮地,换成她最挂在嘴边爱着的那个。

剧本里压根没这段,都是他自己加的戏……林稚水的腰压根不足他半掌宽,被掐着,没办法躲,只能紧紧闭上眼,尽量地站稳点儿。

宁商羽低低笑了一声,开始气息热过水蒸气,在她耳畔问:“喜欢大老公洗,还是小老公?”

他用平日里上谈判桌的正经腔调,模仿她的称呼,嗓音又极为性感,惹得林稚水心率直接超出正常水平,连带身体瞬间感受到强烈的失重感。

堪堪不稳地,伸手扶着他青筋隐隐浮动的手臂,说:“什么大老公小老公……你现在是我老公吗?”

这种关头,倒是还记得正常进行推演的事。

宁商羽很深看了眼她,霎时间,就毫不客气暴露出他本来的面目,压根就没按照林稚水辛苦编写的剧本细节走,却为她高级定制了一次“充满新奇的体验过程。”

到最后。

黑色的摄像机被宁商羽修长有力的手指拿走,对准关键地方,放大又高清的,拍了不知多少张特写照。

有水珠,沿着肌肉线条纹路向下蜿蜒,没入两人地方的。

其中包括林稚水趴着,躺着各种角度,以及浴室里的每个地方和主卧,最多的特写照片,是取景在面朝落羽杉的落地窗前。

这采购来的设备,是被他给玩明白了。

林稚水脑海中稀里糊涂的想,不公平,凭什么都是宁商羽拍她,还一边随动作极近距离的拍,她将漂亮的眉心皱着,指甲扎进他大腿的肌肉之中:

“宁商羽……你尽管随便怎么拍好了,等后面,我要一帧一帧全部检查个遍,要有全部都进来的,你等着。”

她小嗓子是哑的,破碎的话音,从红润的唇溢出:“我会狠狠惩罚你的!”

这狠话放的,加上这副滴滴答答地渗出水来的小可怜模样,半点震慑力都没有。

宁商羽更加变本加厉要把她欺负一顿,紧接着,就像是窗外天边上的黑云般,随着夜色越浓,就愈发扩大……

林稚水清澈的瞳孔骤然收缩,逐渐地,整个人弱小无助地蜷缩了起来。

她整晚都没真正意义上的睡好,一会儿醒来时,视线几许迷糊间,宁商羽还在亮着昏黄台灯的床头前办公。

他精力旺盛到了无人能敌的程度,竟还有余力,回复几封工作邮件。

而更过分的还是,处理完了一会,宁商羽便搁下笔记本,又掀开被子,来惊扰她的睡眠,近日积攒了不知道多少的量,都往她这里共享了。

林稚水眼眸盯着那盏光芒微晃的灯,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儿晃。

她觉得热,脸上写着疲惫和困意,最后,迷迷糊糊的,竟沾了些他的东西,指尖艰难似的,往那完美得跟雕塑似的腹肌,圈画出两个小爱心,又一抹,连在了一起。

然而,宁商羽眼神很深注视了她片刻后,说:“别睡了。”

别睡???

别睡的话,那她明天开庭还怎么一身正气的去法院跟裴胤打胜仗!

隔日,林稚水哪怕脑子被强制性开机,还是不太清醒的,困到眼尾半垂着,纤长的睫毛精致阴影洒在脸颊处,平静到在外人眼里,仿佛胜券在握。

事实真相,林稚水不敢随意开口说话。

怕暴露自己脑袋空空,也不是,至少被宁商羽的身影给占了,一想到他昨晚过分至极的行为,她指尖攥紧了裙摆,生着闷气。

在旁,一无所知的宁濯羽接了个电话,转而对她说:“我哥有话跟你说。”

宁商羽给她打电话。

但是林稚水假装没听到,他打宁濯羽这里来,也别想得到她搭理,于是启唇,轻飘飘的问:“你哥是谁?”

宁濯羽随口回:“宁商羽。”

“宁商羽又是谁,我认识他吗?”林稚水表情不像是气呼呼的样子,清澈的音色也正常,但是她玩失忆似的,一副佯装出不认识这号人物的表情。

宁濯羽回味过来。

这是闹上夫妻内部矛盾了啊。

林稚水就是不接,不要听宁商羽那罪大恶极之人的嗓音,她继续垂眼,视线无声地落在自个的雪白手腕处。

今早出门时,特意选了一件格外保守的衣裙穿,倘若她稍微动作幅度稍微大点,就会被人发现腕间残留着淤青的暗红痕迹,特别明显,一眼就能被分辨出是类似皮带之物束缚出来的。

林稚水压根不敢动,除了有无数媒体镜头对准她外,宁濯羽等人的眼力也极好。

她是邀请宁商羽帮忙推演下案件细节,可没让他这样玩,还折腾她到了落地窗外的天光大亮,才良心发现停下来。

林稚水指尖慢悠悠地揉了揉手腕,心里已经全方面把宁商羽谴责了一遍。

就在她准备谴责第十遍时,明亮庄严的大厅内气氛瞬间喧嚷了起来,起先,林稚水还在沉浸自己的小世界里,直到宁濯羽饶有意味地挑眉,低声,“小祸水,你真不知道宁商羽姓甚名谁啊?”

林稚水睫毛都没带抬:“没见过。”

宁濯羽扯着嘴角,拖起幸灾乐祸的慵懒语调说:“现在见到了。”

什么见到?林稚水表情茫然了下,不知怎么跟有心灵感应似的,眼尾瞥向了左侧前方,倏地,精准地看到了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保镖人群里,最为醒目的是宁商羽身影。

他居于这场权力博弈的棋盘之上,是不会出现在聚光灯和镜头前的,却在此刻,开庭前公开亮相。

没有一家国际权威的媒体提前得知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宁商羽的出现,更像是临时起意般,哪怕拒绝接受采访,也一瞬间抓住了众人的视线。

他大步流星,气场极盛的朝林稚水位置走来。

宁濯羽很有眼色主动让位。

反观林稚水的魂魄都被惊掉似的,半响,才很慢地眨了眼。

眨完,宁商羽一身线条流畅锋利的纯黑西装身影还在,且距离更近在咫尺了,她这才彻底意识到不是出现幻觉了。

“你怎么来了?”

宁商羽不疾不徐地看着她,薄唇溢出淡而清晰的五个字:“来追随宁太太。”

林稚水被他追随二字给压到了心脏,直起薄薄的腰,耳廓和脸颊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肯定红透,几秒后,避开了他这双摄人的琥珀眼。

做狠了是他。

来放下宁氏掌权人的尊贵架子,当众现身来哄人的又是他。

林稚水虽然还没彻底消气,却微微弯起了唇角:“那你自己慢慢追好了,宁太太暂时不想跟姓宁的人说话。”

宁商羽还未说什么。

耳力极好的宁濯羽在斜后方向,突然一问:“这是迁怒啊,也不跟我搭话吗?”

林稚水坐姿端庄,“那要看你是宁濯羽,还是小濯司机了。”

听到她的话后,宁商羽朝她身旁落座,手臂随意似的占据到了她腰后椅子背上,那股压迫感极强的气势毫无收敛之意。

不用旁人提点。

是人,都能瞧得出宁商羽对林稚水这位商业联姻得来的妻子是怎样占有欲。

还有二十分钟开庭。

林稚水先是不想跟姓宁的人说话,奈何,他存在感太强,更加把她本就晕的脑海搅得都是水儿。

先前还言之凿凿的不知道宁商羽是谁。

现在是只知道宁商羽是谁。

林稚水思考几秒,不能因自己误了正经事,便抬起指尖,挡住唇时,悄悄的说:“这场官司交给小濯司机来打吧,我要回车上旁观战局。”

宁商羽低问:“我是谁?”

没名没姓没身份的,他不应。

林稚水听出这层深意,于是,眼眸水波流转,望着宁商羽,拉长的尾音故意咬字不清地,给他当场改个名:“你是伤鱼啊。”

顺便,也很公平起见的给一直光明正大偷听的宁濯羽改个名:“你是捉鱼。”

兄弟俩长的都耀眼,都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