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听到的时候有些懵,以为秦无臻在说什么下流话。
可大哥这么正派的人,应该不会的。
就是简单……按穴道的意思。
雪辞觉得自己学坏了,听到这种话第一反应竟然会想歪。他双颊泛红,想要掩饰掉自己的不自在,故意加了个字道:“大哥若是经常能帮我按穴道就好了。”
话一说完,秦无臻没说话,脑袋里的碎片倒是笑了声。
那笑声说不上来的怪,有点冷,又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在里面。
雪辞觉得自己被猜透了,耳尖发烧,装作没听到。
碎片哪肯放过这种故意欺负人的机会。
【宝宝好笨。】
【被按那里还答应别人。】
雪辞本来自己就想歪了,被戳穿后羞恼得不承认:【被按哪里?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碎片故意道:【就是能冒甜水的缝缝。】
雪辞被碎片的发言震惊了。
至少在他看来,这个重新合在一起的病毒碎片要比分开的那些正经沉稳许多,说话内敛含蓄,不会奇怪发言。
现在竟然说什么“缝”……之类的话。
雪辞要被脸上的热意烫晕了:【什么……我没有那种东西!】
那两个字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结果碎片却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要是没有缝,怎么能被舔出那么多甜水出来?还能吃下那么大的东西,把肚子都吃鼓了。】
雪辞气血上涌,嘴巴张了又张,也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吓到了,反驳的话语硬是没说出来。
要不是很确定自己是男生,他都要被说得想去检查一下身体了。
见雪辞被调戏得眼泪汪汪,唇被咬在嘴里都咬红了,碎片心疼道:【宝宝,骗你的,宝宝没那种东西。】
【我就是看宝宝被调戏了,心里不爽这个男人。】
【宝宝,理理我。】
雪辞第一次这么迫切地想要病毒碎片有实体:【幸好你是虚拟数据,要是出现在我面前,肯定要被我打一顿了。】
他想像中的打架,是那种狠厉的拳拳到肉的带点中二的动作戏。
可碎片想到的都是要被甩巴掌。
它嗓音都哑了:【宝宝别急,能量快够了,我很快就要有实体了。】
【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雪辞本想反驳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样子”,可听到它兴奋的语气,又不好扫兴。
【那你注意安全。】
【11说快穿局最近都在抓你。】
碎片沉默片刻,却突然问:【宝宝下个世界想去什么地方?或者想变成什么人?】
去什么地方……去的小世界并不是自己定的,不过雪辞还是认真想了想:【想打游戏。】
他又加了一句很重要的:【我不想有丈夫。】
碎片却曲解他的意思。
【宝宝希望丈夫死了?】
【明白了。】
雪辞:?
屋门突然突然被打开,他见秦灼和谢乔司端着热水进来,两人都望向他,也不好再跟碎片聊天开小差。
此时雪辞是枕在秦无臻大腿上的,乌发缠绕,只能看到一张热气腾腾的脸。
怎么看怎么……勾人。
银针拔掉,雪辞刚要抬脸,就被秦无臻按住肩膀:“我来就行。”
哪家漂亮郎君会跟夫君的兄长这么亲密?
谢乔司觉得刺眼,朝秦灼看了眼。
对方也不知道是傻还是已经习惯三人一起的生活——竟然还让秦无臻好好帮雪辞检查。
检查哪里?
把肚子弄大吗?
谢乔司眼皮直跳,一方面觉得秦灼这丈夫当着窝囊,一方面又庆幸若不是秦灼傻,他可能还没给雪辞用身体的机会了。
是个人都会腻吧,他年轻力盛,身体又干净,相信雪辞会考虑的。
谢乔司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念头,又见秦无臻把几条充满药味的帕子用不透水的纸包好,在热水里烫过一遍,才放在雪辞被扎过针的额头上。
秦无臻语气镇定:“胸口也要放。”
雪辞“哦”了声,立刻就要解开衣襟,结果被秦无臻按住手,朝谢乔司看了眼。
谢乔司明白了。
——这是要把他这个外人赶走。
可他什么时候是外人了?他都帮烧水了?
他还跟雪辞坐在一起吃饭,雪辞还教他“雪体”?
怎么就算是外人了?
谢乔司说服了自己,挺起胸膛。
结果就被秦灼抢走木盆,赶了出去。
谢乔司本来一肚子火,在秦灼关门时,听到雪辞的声音:“你别这么凶……”
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迟早会上位的。
没事。
屋里的秦灼听到后狗脸变得委屈了:“娘子,他总不怀好意盯着你,最近还总是黏着你,我……”
他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好像在争风吃醋似的,干脆换了话题:“娘子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雪辞也有点心虚。
他知道谢乔司对自己的意思,秦灼的第六感也没错,但为了以后两人和睦的剧情也只能装糊涂。
“大哥帮我按了后舒服多了。”
比起刚才苍白的皮肤,雪辞此时的小脸气血好了不少。
秦灼脱掉鞋,坐到床边,用手掌抱住雪辞的手。
屋里炭火足,雪辞又被高大的兄弟俩夹在中间。
他觉得都快呼吸不上来了。
衣襟被一点点敞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温度让他起了一点小疙瘩。
秦灼目光直勾勾盯着。
“娘子,红尖尖立起来了……”
秦无臻还在场,雪辞觉得很不好意思,朝秦无臻偷偷看了眼。
幸好对方是大夫,根本不在意这些。
胸口被贴了药包。
雪辞浑身都热得出了层细汗,氧气也像是被人抢走一般,鼻子呼吸不过来,只能张开唇缝。
他的唇瓣,靠嘴巴里面的颜色要更深更红一些,跟口腔的颜色差不多。
而外面的唇珠是淡粉色,浅浅的。
离得好近……
秦灼和秦无臻大概是看他上衣脱掉了,怕他冷,两人都靠得好近。
近得呼吸都打在他皮肤上了。
雪辞的胸口粉粉盈盈,偶尔会因为男人们炙热的呼吸都哆嗦。
就像是,被抱在身上晃,受不了,身体抖得厉害——不怪他们心猿意马,怪小美人这副模样,实在太涩了。
涩得想令他们把人狠狠弄哭。
雪辞完全不知道,此时围着他被他当做好人的两个男人,包括坐在屋外等着的那个,都忍不住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药包贴完后,雪辞被热水擦掉细汗,浑身舒爽地躺下了。
这一觉睡到翌日中午。
雪辞的精神好了些,秦灼给他加了件厚厚的带着毛领的披风去了学堂。
光是看着就暖烘烘的,像个气血充盈的小猫。
同桌被谢乔司又换回来了。
雪辞坐下来,翻开书,还没拿起毛笔,谢乔司就挤到他旁边。
雪辞被撞得往旁边歪了下,又被谢乔司及时扶正。
他不满道:“你坐这么近做什么?”
谢乔司坦荡:“你身上味道香。”
“……”
雪辞心虚朝秦灼看了眼,幸好秦灼只是以为谢乔司在找茬。
怎么回事啊。
11冒出来:【他这是正大光明撬墙角呢。】
倒是谢乔司能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如果被秦灼发现,两人是肯定不能向原剧情那样做称兄道弟的好友。
雪辞皱巴着小脸,直到中午三人一起下学去吃饭,趁着秦灼去买饭,他对帮自己买来甜糕的谢乔司正经问:“你这是做什么?”
谢乔司:“追求你。”
直白的话语让雪辞都不好意思拒绝了,他再次强调:“我有夫君了。”
“我跟大哥也不是那种关系,你误会了。”
“而且我只需要一个夫君,不需要别人来……来舔我。”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雪辞的声音变得含糊。
舔不舔的……好奇怪。
但谢乔司根本不在意这些,甚至还说什么“多一个夫君又怎么样”“你这个年龄怎么可能会不腻”“我身体很好很干净,你可以试试”“我不要名份”这种话。
雪辞到最后无奈了,转了转眼珠。
“那你要偷偷的,不要被秦灼发现。”
他咳了声,忍着羞耻道:“我不会喜欢不乖的。”
“要是乖的话……”
后面的话雪辞没说,说出来就OOC了。
毕竟他是个还在暗恋大哥的老实人。
不过就算他不说,谢乔司也完全能意会。
声音激动又兴奋:“你说真的?”
雪辞垂下脸,也不作声。
他这副模糊态度的模样在谢乔司眼中就是默认了。
果然之后几天,谢乔司在秦灼面前没再放肆,只不过秦灼一走,就凑过来,问他想要什么,还把身上银票都掏出来给他。
雪辞被强塞了钱,对方看起来还挺高兴。
他垂下脸,浓密的睫毛眨了又眨。
似乎在反省什么。
最后得出结论——
【我好像变坏了。】
11冒出来:【怎么可能!宿主是最好的宿主!!!】
【我好像在故意钓人。】
雪辞趴在桌子上,脸颊被桌子抵得红红的。
他以前也被一些人表白过,有的甚至还认真给他写了好长的情书。他也认真看了,可拒绝地却很干脆。
现在他都变坏了。
都知道如何钓着男人。
11:【您这是成长了。】
雪辞被说得不解:【什么意思?】
【您知道拒绝是没用的。】
【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要缠着你。】
【您为了剧情才迫不得已这样的。】
【而且您就算不做什么,只是在呼吸,他们也会觉得您手段了得。】
“……”
雪辞半信半疑:【真的吗?】
11:【不然您拿那位变态试试。】
11口中的变态除了那位碎片还有谁?
雪辞觉得这么随便试不太好,可同时有好奇11说得情况是不是真的。
病毒碎片是不会生气的。
无论他做什么。碎片都会无条件宠着。
雪辞不是自恋,是长期以来碎片就是这么对他的。他觉得自己跟碎片的关系已经很熟悉了,想了想措辞后还是试探性地喊了对方。
【在吗?】
。
很普通的开场。
可是雪辞主动发的。
这两个字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在,宝宝,怎么了?】
【怎么突然找我。】
【宝宝。】
【宝宝?】
【宝宝是缺什么了吗?缺钱缺积分?】
【还是缺男朋友?】
【都可以问我。】
雪辞一直憋着没说话,而碎片的消息却如雨后春笋般冒个不停,已经开始说自己快有实体,一切都会按照他的审美来,那里也会很大很弯,很会伺候。
?
眼看着画风越来越不对劲,雪辞给它禁了言。
这次实验让雪辞反省成功。
不是他坏。
他只是为了剧情。
他还是老实人的。
*
谢乔司看着性子不受管教,可对雪辞百依百顺,说东他从不往西,指哪儿打哪儿,也很爱给雪辞买东西花钱。
跟他从小受到教育也有关系——钱在哪,爱在哪。
当然,花钱只是追人最基本的。
雪辞见进度条不停往前,一路涨到了70%,对谢乔司自然有好脸色。
谢乔司觉得自己快上位成功了,每日都是笑盈盈的,而秦灼虽然觉得古怪,但见雪辞最近身体好,自然心情也跟着不错。
三人的氛围一时竟很和谐。
剧情很快就到了雪辞很不愿意面对的一个关键推进点。
按照原剧情,他身体病弱,这个冬天格外冷,身子一直病恹恹,只能拿药熬着,整个身体都快熬没了半条命。
这些剧情都是为了给来年开春,他与主角和离后,被山贼虏去,病死在柴房里做铺垫。
11为了让雪辞不受病痛折磨,提前用了护身符,防御了90%。
可雪辞身子娇弱,剩下的10%也不觉得不好熬。
他本就怕冷,起了寒风后就开始发高烧,昏迷不醒。
秦灼和谢乔司都被吓坏了,大风夜将秦无臻喊过来。
当夜三人围在雪辞床旁守着,烧总算退了。
可这身体太弱,学堂应该没办法继续上了。
雪辞暂时回到宋家,路上冷,秦无臻叫来一批马车,马车里放了暖炉,秦灼将人抱在怀里,可雪辞看起来还是病恹恹的模样。
把人送回家后,柳氏见到雪辞这副虚弱模样,吓得直掉眼泪。
秦灼安慰了柳氏,可自己每日都急得上火,嘴边起了好几个燎泡。
一连几日过去,熬了几天几夜双眼全是血丝的秦无臻,终于把好消息带去了宋家。
柳氏远远见到他,就命小厮撑伞挡雪。
秦无臻穿的单薄,脸颊轻微苍白,见到柳氏和秦灼第一次便是:“能治。”
柳氏激动得抹眼泪,秦灼立刻道:“那大哥快帮雪辞治病吧。”
秦无臻连头发上落的雪都没拍:“还缺一味雪莲当药引。”
雪莲宋家人都听过,是续命的宝物,但只听过没见过,听所这名贵花长得西域悬崖峭壁上,只在冰雪消融的早春盛开。
且如昙花一现,几乎没人见过,市面上卖的雪莲也都是假货。
“只能自己去找了。前几日我问过师傅,大概知道具体方位,今日帮雪辞施针后就启程,雪辞麻烦您悉心照顾。”
知道具体方位也要爬到崇山峻岭上,见秦灼也要一同前去,柳氏虽担心,也知道这也是救雪辞的唯一方法。
秦无臻拿着药箱进了雪辞屋里。
扑鼻而来一股药味,已经淹没了雪辞身上的气味。
小郎君躺在床上,病恹恹,紧闭着眼,没有丝毫生气。
秦无臻怜惜握住雪辞的手。
若是可以,他真想替雪辞受这份罪。
雪辞感觉到有人抱起他。
最近这些日子过得昏昏沉沉,银针拔完后,他朝窗户看了眼,亮堂堂的:“今日天气很好吗?”
秦灼蹲在床边,用脸蹭着雪辞的手:“今日下雪了,娘子。”
雪辞眼睛难得亮起来:“下雪了吗?我最喜欢玩雪了。”
“那我带——”
秦灼还没说完,就被秦无臻冷声打断:“不可出门,不可碰凉物。”
雪辞知道秦无臻严格,便可怜兮兮看着秦灼。
结果秦灼为难道:“娘子……等你好了……”
雪辞气得不想理人,他闷了很多天,心情灰扑扑的,便裹着被子滚到床里面。
“娘子……”
他听到秦灼喊他,气鼓鼓“哦”了声。
手掌被捉住,两人也不知道在他床边待了多久,久到雪辞发困,阖上眼睛。
*
醒来后,床边只剩下柳氏。
雪辞往被子里缩了缩,过了会儿,才从柳氏那里得知两人为了他去千里之外给他寻雪莲去了。
雪辞急急忙忙让11给两人买了护身符,才松口气。
柳氏见他表情不好,让小厮给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快看,秦灼走之前说你想玩雪,还在你屋前堆了个雪人呢。”
雪辞愣了愣,从窗户缝里看去。
果然,有个看起来高高傻傻的大雪人立在院子里。
有点丑。
可雪辞被哄得还是弯了弯唇角。
柳氏见他高兴了:“我去给你拿糕点,秦大夫说了,可以吃一点点。”
雪辞想到秦无臻先前的严肃模样,有气无力“哦”了声。等柳氏走后,窗户也关好,他看不到雪人,却在桌子上发现一个捏好的小雪人。
屋里炭火足,小雪人已经快要融化掉。
旁边留着一张纸。
是秦无臻的字迹——很短的几行字,文绉绉的,比文言文还晦涩。
雪辞读了好几遍,大概理解为对方让自己不要担心。
眼看着小雪人越来越软,他慌忙将雪人放到了窗户外。
又托着腮望向不远处。
要安全回来啊。
……
一日、两日……院中的雪逐渐消融,只剩下那个大雪人。
雪辞依旧病恹恹,不过天气晴的时候可以在院子里走走。
学堂里的一些同窗会过来看他,给他带街上好吃的、好玩的,谢乔司带得最多,也来得最多。
多到柳氏已经对谢乔司有了印象,还夸赞说这位公子秉性不错。
雪辞并不反感谢乔司来找他,他太无聊了,等两人回来的日子也时刻担惊受怕。
只是他每日要睡许久。
这次额外要久一些。
睡梦中,他感觉有人围在他床边,喂他喝下了一碗很苦的药。
可很快,一块糖就塞进来。
熟悉的麦香气味。
又睡了片刻。
雪辞睁开眼睛,床边围了一圈人,都盯着他看。
身体是许久没有过的轻盈。
秦无臻过来替他把脉:“再静养数日便可。”
我的病要好了吗?
雪辞惊讶——可剧本并不是这么写的。
他想问11,结果11却在呜呜呜哭:【呜呜终于可以好了!】
它知道宿主很在意积分,也很在意剧情走向,可看到宿主这么受罪,它还是决定偷偷帮秦家两人指引找雪莲的方向。
翅膀都快扇断了!
“娘子,你、你可以好了!”
秦灼语气激动,还想说些什么,却双眼一黑,直接栽倒到雪辞面前。
雪辞被吓得胸口一紧,急忙攥住秦无臻:“他、他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景云才将秦灼如何采雪莲的事情说出来。
两人这些天在待在悬崖峭壁上,顶着严寒和暴风雪。几次都遭险。
终于上天眷顾,让他们遇到了雪莲。只是雪莲的生长位置过于陡峭,几人都是小心翼翼前行,就秦灼是个莽的,直接攥住根部。
那地方太冷,一碰上皮肉就直接黏上了,秦灼怕弄坏雪莲,在冰雪里趴到中午,稍微暖和,才连根拔起,皮肉都撕掉一层,还庆幸血没弄脏到雪莲上。
一路上就这么发着高烧回来,方才还出门去买了麦芽糖。
现在晕倒是见雪辞醒来,吊着的那口气松懈下来,反而病了。
雪辞听着心惊肉跳,小心翻开秦灼的手掌。
已经包扎好了,可光是听到这些……他吓得让大家将秦灼抬去屋内休息。
幸好秦灼年轻力壮,不出半日烧就退了。
围在他床边的雪辞看起来更像病人。
见雪辞气血恢复些许,秦灼高兴得蹭着他的脸,手还紧紧握住他。
雪辞倒吸了口气:“手不许乱动!”
秦灼乖乖听话,醒来后就一直傻笑着:“娘子的病好像真好了,都有力气训我了!”
雪辞被他弄得苦笑不得。
唇瓣扯了扯。
雪辞从小体弱,病无法根除,气血疏通后的这段期间最关键。
宋家整理出一个客房,让秦无臻住下。
雪辞的病好了不少,很幸运的是,进度条也只是退后了5%。
他没再管进度条的事情,每日除了定时养病外,就是主动帮秦灼换药。
不换药不觉得有什么,真亲眼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雪辞的小脸瞬间变得煞白。
秦灼见他被吓到的模样,将手掌藏起来:“娘子,我自己换药就可以了。”
雪辞态度强硬:“手给我。”
秦灼乖乖伸出手。
他觉得自己很矛盾。
明明不想让雪辞担心他,可见到雪辞露出担忧之色后,心情却飘飘的要上天。
尤其是——
“啪”一声。
悬在眼眶出的眼泪落在了他掌心。
秦灼愣住。
雪辞这滴眼泪是为他而流的。
秦灼心脏麻麻的,慌乱用那只没受伤的手帮雪辞擦眼泪:“娘子……别哭……”
雪辞鼻头红红的:“好疼啊。”
他忍着眼鼻间的酸意:“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秦灼的语气坚定:“你是我娘子,我那么喜欢你,你一句话,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是愿意的。”
“而且我皮厚,手掌很快就能长好了。”
他越这么说,雪辞就越愧疚。
换了个药自己眼睛都哭肿了。
秦灼盯着他:“娘子,你为我哭了,我、我我我好幸福。”
雪辞不满看着他。
秦灼像条大狗哼哼唧唧两声,这时候倒是不傻了。
“娘子……你哭起来好漂亮。”
“那里好涨。”
雪辞眼泪瞬间就止住了。
“不行哦。”
他别开脸,脸蛋却被秦灼重重亲了口。
屋外。
风尘仆仆从药房回来的秦无臻站在门外,脊背微微弯着。
里面的声音模糊传入了他耳中。
秦灼一直在跟雪辞求什么,而雪辞似乎被缠得烦了,终于开口应允。
片刻。
他听到了雪辞短促的呜咽。
软哼哼的。
还有很重的吮吸声。
像在吃什么。
秦无臻面无表情站了半柱香时间。
他并不知道雪辞答应了什么。
不过马上,他就知道雪辞哪里被吃肿了。
他会一寸一寸,仔细地检查。
每条缝隙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