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需要冲喜的小郎君(09)

滚烫的温度从脚心传来。

雪辞吓得将脚往后缩:“你、你等一下……”

秦灼的呼吸都是粗重的,脸色已经涨得通红,眼底也有了猩红的欲念,此时正直勾勾盯着雪辞。

“娘子……娘子。”

他不停地喊,哀求一般,牙齿磨着,像是许久未进食的野兽,发出在雪辞听来很渗人的声音。

“很、很烫。”

雪辞眼泪都被激出来了,咬住唇瓣,身体往后躲。

而秦灼趴下来,顺着那截雪腻的小腿往上捋,脸颊蹭过去:“娘子要是不愿的话,我帮娘子舔就好了。”

“娘子舒服就好了。”

“我、我帮娘子……”

雪辞想到上次被他舔小腿的触感,头皮发麻,语气里带着抱怨:“今日在大哥家里,你不要胡闹。”

秦灼听话“哦”了声,高大的身体蹲坐在雪辞脚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被酒熏醉的脸。

好漂亮。

娘子好漂亮。

就连那里都是粉的。

他低头,朝自己看了眼。

好丑,跟娘子白嫩的脚放在一起比就更丑了。

娘子方才应该是嫌弃他了。

麦色皮肤的男人愣头愣脑的,像是被小主人驯服的野兽,就算精神地起立,也不敢多做一个动作。

“娘子……我、我帮你舔。”秦灼见雪辞将自己缩成一团,脚也不再伸过来,碰也不碰他,面露失落,语气沮丧,“娘子不用帮我了。”

雪辞看着对面人,垂头丧气的模样。

什么啊。

弄得他好像在欺负笨蛋,说好的事情出尔反尔似的。

他怎么可能是那种坏人呢?

雪辞压住脸颊的热气,作出成竹在胸很有经验的模样:“我答应你的事情,怎么可能骗你?”

秦灼眼睛一亮。

雪辞被他看得身上都起小疙瘩:“不过你不可以乱动,只能我自己来。”

“还有——”

漂亮小郎君不愿低头,怕自己得什么巨物恐惧症,强忍着尴尬:“你要把衣服穿好。”

“太烫了……脚会被烫坏。”

雪辞很怕像上次那样全都洒在自己身上。

秦灼连声答应。

他觉得雪辞说这些话时,眉眼间的表情是他没见过的,那副又娇又不耐烦的模样让他更烫了。

他连忙整理好衣服,一弄好就催着雪辞:“娘子娘子!”

“……”至少看不见就不害怕了。

被催了两三次,又听到系统音提示任务期限,雪辞才耷着眉眼,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将脚伸过去。

隔着衣服,热度已经降下去,可还是会被硌得不舒服。

……

小美人的睫毛抖得不像话,被蜡烛拉长影子,落下一片阴影。

漂亮又可怜。

本以为会想上次一碰就结束的。

可这次好久。

雪辞都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脚都酸软了,脚心也磨疼了。

被男人惯坏的他觉得已经兑现好自己的承诺,也不愿意继续,就将这样不上不下的秦灼放置不管。

秦灼难受得厉害,衣服已经脏污掉,他很希望雪辞还能接着来,可见自己娘子不愿意,就算难受也只是绷紧全身,一身热汗。

“娘子,我想亲亲你。”

雪辞的唇瓣被桂花酒弄得辣辣的,不想再遭罪。

他都不知道秦灼亲他会不会跟狗啃人似的糊他一脸口水。

“不可以哦。我都帮你踩这么久了。”雪辞等着他完成任务,“半个时辰就要把笔拿回来,不然你在我这里就没有信用可言哦。”

听到雪辞这么说,秦灼跟条得不到亲近的大型犬一般,哼泄两声。

“那娘子让我亲亲耳朵好不好?”

“刚才就看到娘子的耳垂好粉,好想咬到嘴巴里。”

“我、我不咬,我就亲一亲,好不好娘子?”

“亲亲耳朵我就去大哥那里拿毛笔,绝对不耽误。”

……

雪辞被缠得烦了,终于松口。

上一秒刚点头,下一秒就感觉到被一头野狗扑过来。

耳朵被气流打在上面,又痒又麻,粗糙滚烫的舌头吮吸细嫩柔软的耳垂,将皮肤刮弄得一颤一颤。

雪辞弓起身体,光是被这么亲耳朵都难受得湿了眼睛。

屋里放了炭火,高温让脑子晕晕乎乎,雪辞感觉嘴巴被轻轻碰了下。

不是只亲耳朵吗?!

对方似乎还有撬开唇缝的意愿,雪辞心中警铃大作,使了全身力气将压在身上的大狗推开——

双手很快就被禁锢住!

…糟了。

要是被吃到嘴巴里面的话,肯定会天天缠着他吃的。

雪辞还不想让自己嘴巴那么早就被亲烂,好不容易来到一个不需要过多亲密举动的小世界。他铆足了力气,四肢胡乱朝对方蹬。

也不知道蹬到哪处,雪辞听到秦灼闷哼了声,僵着身体不动了。

随后,空中出现了奇怪的气味。

秦灼的气息很重。

……雪辞大概知道踩到哪里了。

既然已经满足,他便忍着尴尬催促对方:“快点,我困了,在我困之前,你拿不到毛笔,我真要与你生气了。”

秦灼的呼吸都是紊乱的,来不及感受将雪辞抱在怀中的余韵,便立即起身。

他不忘朝雪辞的脚心看一眼,用被子盖好:“娘子,你的脚心红了,我拿完毛笔再拿药膏帮你抹。”

任务还剩不到半个时辰,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雪辞脑袋晕晕的,并没有平日的急迫感。

“你记得不要告诉兄长哦,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听到雪辞说跟自己有小秘密后,秦灼早已被勾得忘了问理由——娘子说悄悄拿毛笔就悄悄拿,娘子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秦灼衣服都弄脏了,也来不及去换。

秦无臻在家里有书房和药房,两间屋子并联,秦灼经常去帮忙打扫,很熟悉。

他只是没想到这么迟秦无臻还在看书。

大哥果然只对念书感兴趣,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娶妻。

也不会有喜欢的人。

“大哥,你在看什么?”他敲门进去,见对方还盏着灯,按着眉心,似乎发愁,“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今日你刚退烧,要照顾好身体。”

秦无臻本来也准备要休息了,合上书,起身:“马上就要去休息了。”

他朝秦灼瞥了眼,发现对方眼中的猩红未退:“你为何这么迟还不休息?雪辞呢?也没休息吗?”

刚说完,就看到秦灼露出几分羞涩的表情:“我跟……跟娘子胡闹来着。”

秦无臻眉心轻跳了下。

他明知秦灼口中说的“胡闹”是带着几分床笫之事,可沉默片刻后,却还是开口问:“跟雪辞做什么了?”

秦灼轻轻咳了声:“大哥,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他抓了抓脑袋:“娘子刚才踩了我,已经累得休息了。”

秦无臻没懂,慢条斯理重复着:“踩你?”

“就是用脚踩我。”秦灼用手往下指了指,“踩了这里。”

秦无臻直立杵在原地。

表情也变得几分僵硬。

秦灼没察觉到秦无臻的神情变化:“娘子之前就答应我的,说我乖乖听话,就会这么奖励我。”

“大哥,果然好舒服。”

“就是娘子脚心好软,已经被磨红了。”

“大哥这里有药膏吗?”

屋内很安静,秦无臻怕犯困,并未点燃炭火,只有油灯燃烧的声音。

秦灼那些话,一句一句,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秦无臻半晌才听到自己发涩紧绷的声音:“有的。”

秦灼立刻道:“那大哥快带我去拿吧,我好帮娘子抹药。”

秦无臻身形修长笔直地站在原地,见他衣衫并不十分整齐:“你去洗漱去吧,药膏我去拿,帮你娘子抹。”

秦灼“哦”了声。

心中暗喜——大哥去抹药,他可以趁着不备将毛笔拿到手了。

他面上装作平静无事,可惜撒谎的模样还是跟平日里有区别,不过秦无臻也有自己的心思,无人察觉出:“那大哥去帮娘子抹药去吧,我去帮大哥熄灭油灯再去沐浴洗漱。”

秦无臻挥手,出屋前,侧身经过秦灼身旁时,依旧能感觉到秦灼压在血液中的兴奋。

额角和手臂上的青筋尚未完全褪去。

他微微皱眉:“你娘子身体不好,这些事情要少做。”

秦灼被教训,立刻听从。

毕竟雪辞身体病弱,刚才光是踩两下就累得睁不开眼:“我会好好照顾娘子的。”

秦无臻见他这副愧疚模样,意识到自己说话言重了,语气稍微缓和:“我不是不让你与雪辞亲近。”

“最近我在看雪辞体弱的病因,似乎要找到解决办法了。”

秦无臻做这些事情一直都是自己默默去解决,只是见秦灼表情不好,再外上自己那份心思快要溢出来,才将此事告诉对方:“若是能解决,你与你娘子长长久久过日子不是更好?”

他不知是在说违心的话,还是在借着真心祝福来打消自己脏污的念头。

秦灼听到这话,立刻傻乐两声:“那大哥你快多多找找药方,帮小辞恢复身体吧,我希望小辞长命百岁。”

我又何尝不想。

秦无臻没再谈论此事,让秦灼将油灯灭掉,自己去了隔壁屋子拿了药膏便离开。

*

屋里的炭火很足。

也不知是高温,还是那杯后劲很足的桂花酿。

床上的小美人身体像是很热,无知无觉将裤子脱掉,身上只剩一层轻薄的里衣,隐约盖住两条细白修长的腿。

然而却哪哪都盖不住。两条小腿搭在床沿旁,软肉被木床挤压到一起,挤出柔软的弧度。

脚腕细瘦,脚骨凸出,白的连细小的经脉都能看得清。

视线一寸寸往上。

是看着较为丰腴的大腿。

还有,隐隐露出的粉色。

秦无臻一进屋,便看到这般景色。

他僵着身体走近,喊了声雪辞。

无人应答。

雪辞无知无觉将脸蛋朝被子上蹭了蹭,脚趾绷出漂亮的弧线。

这屋里只有两人。

雪辞还睡着了。

秦无臻那点正派面孔丢得一丝不剩,明明上次还说什么不要将腿露在外面,这次却将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上面。

跟梦里是一样的。

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秦无臻紧皱着眉,用薄毯将白的粉的一并盖住。

旖旎的心思也藏住几分。

没错,就是这样。

他就应当像大夫对待病人那样,不带一丝私人感情去看待自己弟弟的娘子。

秦无臻蹲下身,用帕子在旁边干净的热水里过了一遍,才伸手捏住那截细白脚腕。

脚心红得不自然。

像是经过什么过分折磨。

他没料到,雪辞会如此帮秦灼。

也许是真心喜欢,才会愿意这么做。

秦无臻并未能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像个妒夫,他只是慢慢用潮湿的帕子将雪辞的脚心擦拭干净。

擦得比刚才更红了。

像是擦掉旁的男人留在上面的痕迹。

雪辞不舒服,身体挣扎两下,眼皮却困倦地抬不起来。

他隐约能感觉到秦灼在自己擦药。

“今晚不踩了……”他黏黏糊糊开口,感觉对方的手劲又重了几分,小腿抬在空中又酸软,“也不许亲我了。”

“夫君……”

细细弱弱的声音,带着上扬的语调,跟撒娇似的。

秦无臻手指一顿。下一刻,他感觉雪辞将脚抬到了自己肩膀上。

圆润的脚趾像是怕冷,蜷缩着,又朝他脸颊上蹭了蹭。

这并不是多正经多严肃的动作,甚至可以算得上调情。

尽管对方本人并没有这个意思。

秦无臻却着着实实被勾到了。

他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以为自己会觉得被羞辱,然而却是——

低头,某处却异常精神。

秦无臻若是正人君子,若是还知道一点礼义廉耻,就应当将药膏放下,立刻离开屋子。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碰的不碰。

男人似乎也在挣扎。

可这份挣扎也就仅仅几秒的事情。

秦无臻慢慢打开药膏盒,用手指挖了一块,指腹的温度瞬间就要乳白色的药膏融化掉。

他一只手重新抬起雪辞的脚踝,另一只沾满药膏的手,慢慢在雪辞柔软的脚心涂抹。

本就软腻的皮肤,再加上快要融化的药膏,秦无臻的手指几乎要深深陷入皮肤里面。

仿佛他的手指触碰的不是脚心,而是陷入什么小缝隙。

手上慢慢抹着,秦无臻蹲在原处,直起身体,他的视线刚好正对着雪辞的膝盖。

那里粉粉盈盈,完全没沉积黑色,倒是堆了些软肉。

想到刚才雪辞的话,秦无臻缓缓开口:“今晚不给亲哪里?”

雪辞从鼻腔里发出一句软哼,似乎大脑反应不过来,好久后才迟钝开口:“不、不准……亲嘴巴……”

“还有呢?”秦无臻的眼眸越发幽深晦涩。

“也、也不准亲我耳朵。”

秦无臻抹药的动作未停下,指腹间黏腻,连同说话声音也变得如此。

“为什么不给亲耳朵?”

雪辞轻哼了声。

他困得睁不开眼,还以为帮他抹药的人是秦灼,知道对方脑袋不灵光,明明困得不想说话了,却还是耐心地想着解答问题。

“不给亲哦……”

“亲得我身体酥酥麻麻的,不舒服。”

然而落在秦无臻耳中,却是另一层含义。

就好像被夫君亲得舒服了,嘴上却故意这么抵抗。

妒意占据了心脏,同时脊背也兴奋地战栗。

秦无臻盯着那点压在被子上粉粉的脸颊,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无耻之辈。

笨。

雪辞就是个笨蛋小娘子。

迟早要被弄哭弄坏。

但与我无关了。

秦无臻将药膏完全揉进去,直到脚心变得干燥。

他刚要将雪辞放在肩膀上的脚放回去,就听到门口传来秦灼愉快爽朗的声音:“娘子娘子!我好了!”

嗯?

雪辞被这声音吵醒,终于费力抬起眼皮。

稍微撑起身体,就看到秦灼刚进屋。

刚进屋?

雪辞愣了下。

那……那刚才帮他抹脚的是……

视野收拢。

待看到自己将脚放在秦无臻的肩膀上时,雪辞彻底傻掉了。

怎么会是大哥……

怎么会这样?

完蛋了。

大哥肯定讨厌死他了。

脸颊迅速沁上粉色,足足反应了一会儿,他才将脚缩回来。

慌乱之中,雪辞还无意将脚趾蹭到秦无臻的嘴上。

温度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