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不懂这些话题已经算是夫妻间的秘事,他只知道,被雪辞碰一下都会很舒服。
尤其是雪辞的脚这么凉,他小腹那里又那么烫。
他漆黑的眼眸中露出痴迷之色,定定望着对面的漂亮郎君:“娘子……”
肉麻又黏糊地喊完,又道:“我可以叫你小辞吗?”
可以是可以。
雪辞的脚还被他捏在手掌中,烫得厉害,他晃着脚,小腿上的软肉也跟着晃:“那你要先答应我。”
秦灼立刻:“我答应的!我忘说话了!”
又翘起嘴角:“小辞。”
他觉得,“雪辞”两个无论是哪个字都好听又好看,叫“小辞”更是让他们的关系听起来亲密无间。
娘子与夫君,定是要比旁人亲密许多的。
秦灼心里美滋滋的,小腹烧得更厉害了:“那我们今晚回大哥那里吗?”
任务在明晚,为了给自己充裕的时间,雪辞点头:“下午就收拾衣服过去。”
秦灼无条件点头。
他的手还未松开,雪辞的脚踝已经被他捏出了红印,脚背直绷绷的,细皮嫩肉,一处薄茧都没有,甚至能看到青紫色细脉。
“小辞好美。”秦灼的语气是傻的,却是由衷的。
雪辞被他说红了脸,催促道:“快松开我,收拾衣服吧。”
秦灼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他想了想,像是想到什么:“小辞,我答应了你,那你时候用脚帮我踩?”
“……”这笨蛋这会儿倒是不笨了。
雪辞本来就是想先用这招钓他,等以后时间久了肯定忘记,敷衍道:“我现在脚有些累,等过段时间再说。”
他凶巴巴,就这么把锅扣在秦灼头上:“你是觉得我会骗你?”
娘子生气的模样也好漂亮。
秦灼憨笑两声:“小辞怎么会骗我?小辞都跟我成亲了,必然什么都对我好的。”
他这么说,让雪辞愧疚起来,觉得自己在糊弄笨蛋。
“以后会的。”
他画着大饼。
一般男人可没有这么好打发,要不就当场让雪辞帮忙踩,要不就定个期限。可惜秦灼是个傻子,雪辞软着声音跟他说两句话,他就被迷得魂都没了。
“娘子,那我继续帮你舔。”
雪辞顿住。
正欲将脚抽回来,下一刻,脚趾却在湿热的口腔中蜷缩。
“别、别舔我……呜……”
他的嗓音黏糊,浑身泄了力气,明明是拒绝的话,调子又高又细,落在耳中却涩得要命。
换作旁的男人,必然这会儿要说两句骚话去刺激雪辞,把人说得气血上涌,不知怎么反驳,只知道委屈地哭鼻子。
他们就爱看雪辞露出那副无措、可怜兮兮的表情。
那样的表情会勾起他们难以启齿的欲念。
秦灼是个笨的,什么都不会说,只知道娘子发出的声音让他浑身烫得像烧红的铁一般,嘴巴便更加卖力。
如珍珠一般的脚趾被他舔得湿漉漉,蜷缩地更加厉害,光洁平整的皮肤泛着由里到外的薄红。
光是含住脚趾已经无法满足秦灼,他松开,顺着脚背开始吃。
滚烫的舌头粗糙又湿,让雪辞发出呜呜的哭声。
病弱的小美人腰肢发软,半靠在床头,喉咙间发出可怜的如同小兽一般的声音。平日卷翘的睫毛早已湿成一缕一缕,半垂在眼间,阴影留在白皙的卧蚕处。
病恹恹的眉眼浮出艳丽的绯色,勾得男人只想把他浑身都在嘴里过一遍。
若是能用嘴接住甘霖就再美妙不过。
“不、不许舔了……”命令式的语气,却是含糊的、软绵绵的。
雪辞呜咽两声,费力抬起眼眸,涣散失神的眼中水汽一片,在眼眶里转着将视线都模糊掉,却始终都落不出来。
像是身体里无法被吮吸出来的水。
“啪”——
墨汁低落在纸张上,很快将旁边的字迹晕染开。
整张纸都变得脏污。
秦无臻面无表情将纸放到一旁,重新写了张方子。
今日天气不好,药房里的气氛也低沉。
景云见秦无臻正在写最后一张方子,提醒道:“师傅,今日回家别忘了带伞。”
“今日不回了。”秦无臻语气淡淡,连头都没抬。
景云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他师傅最近有些奇怪,虽是跟平日一样表情淡淡沉默寡言,可他就是能感觉到身上那股戾气。
明明前段时间家中还有喜事不是吗?
听说秦二公子跟宋家小公子喜结连理且双方都有意。
景云觉得不可思议,秦灼喜欢雪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毕竟第一次见面便直勾勾盯着人家看,还流氓一样喊什么“漂亮小娘子”。
可雪辞怎么会喜欢秦灼呢?
景云想不通,他想到雪辞平日来药房黏着秦无臻的模样,想象中两人成亲的场景。
似乎更相配才对。
不过听说秦灼的八字跟小公子更合。
怪不得成亲以后小公子都不来药房了,看来喜事还是有用的。
景云心中叹气——
也许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若是他能跟宋雪辞成亲,必定是这世上最幸福之人。
“今日宋家来人了吗?”
秦无臻淡漠的声音让景云吓一跳,立刻收起思绪:“最近宋小公子的病情应该是有所好转,连药都减轻了,前几日让家里伙计过来拿药,我已经都包好,等着他家中伙计来拿。”
秦无臻“嗯”了声,放下毛笔:“我去吧。”
景云:“您……不回家了吗?”
“不回去了。”秦无臻起身,从抽屉中拿出药包,又仔细清数一遍,“你看着店,我去一趟便回来。”
景云点头。
眼看着要下雨,想要提醒秦无臻,却看到那一席白衣就这么挤进来人群之中。
*
“娘子,你是不是生我气了?”秦灼已经用热水帮雪辞的脚和小腿都仔细擦拭了一遍,见雪辞还是耷着脸不高兴,急得凑到跟前,“我已经将我的口水都擦干净了。”
雪辞被舔得蔫答答的,眼皮垂着,没精打采。
他不太高兴,可也不愿意去跟秦灼计较:“以后不许再这么舔我了。”
他以为秦灼见自己生气,会立马答应,没想到男人竟然道:“可娘子好像很舒服。”
雪辞这回羞恼了:“你……胡说什么?”
秦灼被他这一眼瞪得涨涨的,声音也变哑了,委屈道:“我没……真的,娘子刚才躺在床上叫得好小声,跟小猫一样,表情好像不讨厌。”
见雪辞耳根红红的:“娘子我以后会好好伺候你的。”
雪辞眼皮跳了下:“……不需要。”
“我们不用做这些。”
听到雪辞不愿意跟他亲近,秦灼垂下眼睛,慢慢帮雪辞捋下裤脚,随后就跟一条做了错事的大狗一样蹲在那里,时不时抬头看两眼。
雪辞觉得自己像在欺负人。
可……又不是什么好事。
不让舔,还一副这种表情呢?
他在心里叹口气,心想平日被傻丈夫伺候得舒服,可在沟通上总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于是耐心道:“怎么不说话了?乖狗狗。”
听到雪辞喊他“乖狗狗”,秦灼立刻眉开眼笑,凑过去朝他脖子上舔了一口。
雪辞:“……”
我可能真的很擅长跟狗互动吧。
“娘子,别人成亲都要做那些事情的。”秦灼小心提醒着雪辞,“娘子那日说睡在一张床上就可以了,并不是这样的。”
雪辞听得头皮发麻,胳膊上起了一层疙瘩。
不是说不懂这些吗?
怎么回事……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很快就听到男人接着道:“我们还要做许多舒服的事情的。”
“我吃娘子嘴巴,吃娘子嘴巴,吃娘子粉色那里。”
“用烫烫的地方让娘子舒服。”
“听说越大就越会让娘子叫出来。”
在、在说什么啊。
雪辞听着他这些乱七八糟奇怪的话,觉得耳朵都不想要了。
“你、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些事情?”
他忍着羞耻,滚烫的小脸板起来,表情严肃,却因为沁了粉色的皮肤而变得莫名涩。
秦灼不敢撒谎,直直盯着雪辞:“我帮娘去买米时,路过茶楼,听到里面这么说的。”
这是正经茶楼吗?雪辞抿了抿唇:“以后不许听这些。”
秦灼觉得是雪辞在害羞,才会不懂。
他面上答应了,可心里却在暗暗想——今晚到大哥家里时,他就去问这些事情,要大哥好好教他。
当然,他想要好好快点去学这些的原因还有一个。
怕雪辞嫌他伺候不好,去找其他人。
原本他是想不到这些的,这些话都是前几日遇到谢乔司时对方说的。
最近很奇怪,出门总是能看到谢乔司在家附近的街道乱逛,对方经常在成衣店和首饰店里待着,一买就是一堆,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倒霉,被他看上了。
他装作没看到,谢乔司却拦住他,说他怎么不跟小娘子一起出门,是不是伺候不好,被嫌弃了。
还说他连亲嘴都不会,怪不得对方不愿跟他亲近。
秦灼当时面无表情怼他说娘子才不会跟他生气,回去后却仔细想了一番。
他确实没亲过雪辞的。
娘子的嘴巴小小的,含起来一定很舒服。
秦灼暗暗下决定,一定要伺候好人。
雪辞被他目光灼灼的模样盯得有些害怕。
这样的神色……他总会在一些男人脸上看到。
不过秦灼是傻的,应该不会做这些吧。
雪辞安慰自己,这次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失误了。他浑身都出了层细汗,光是用毛巾擦也不舒服,便让秦灼去烧热水。
“好,我帮娘子洗。”
自从成亲以后,雪辞觉得自己越来越懒,吃饭要秦灼盛好夹菜,洗澡也要秦灼脱衣抱到桶里。
【你觉得我懒吗?】
雪辞跟11征询意见。
听到的却是碎片的声音:【宝宝不懒。】
雪辞顺着对方的意思:【是吧……我也觉得,平时我都很独立的,自己吃饭自己洗澡,这些事情我怎么可能不会做?肯定是古代太不方便了。】
碎片听到他慢吞吞给自己辩解的声音,闷笑出声。
雪辞脸颊有点红,不自信了:【你笑什么?】
【我也想帮你做这些。】
【把你抱在腿上喂饭,抱着你洗澡,睡觉也抱在一起。】
【那傻子要把你看光了,那里都被他看了,今天还被他舔了脚,他要爽死了。】
【以后能让我做这些吗?】
雪辞觉得身边的人都是些变态。
舔……怎么就爽到了?
他没再跟碎片说话,任由秦灼解开外衣。
洗澡还是会自己洗的。
秦灼会站在旁边帮他加热水。
雪辞昨晚刚洗完澡,又待在家里一天,身上不脏,只是出了汗觉得黏。
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就出来了。
隔着屏风,雪辞的身影若隐若现。
秦灼不停地吞口水。
又烫起来了。
洗完澡,脏衣服和桶自然都是秦灼的活。
雪辞只穿着一层单薄的里衣,腰上搭着被子。
他不干活,嘴上懂得说好听的甜言蜜语:“夫君,我只让你帮我做这些的,换作旁人我都不愿意的。”
把秦灼勾得呼吸都重了,干活的胳膊更用力了。
雪辞趴在被子里看着他,眼睛黏黏湿湿,看起来像是又困了。
秦灼将屋子收拾出来,给他盖好被子。
目光落在旁边小桶里的衣服里。
他朝雪辞脸上看了眼,确认对方已经睡着后,用粗厚的手指从那堆衣服里熟练地找出一块单薄又小的布料。
用挺直的鼻梁凑到上面,发出粗重的呼吸。
小辞的亵裤好香。
香得他每次都会偷偷用来做坏事。
秦灼愧疚自己这种行为,却又忍不住不做。
他用嘴巴含住布料,将布料舔湿后,刚拿起小桶,便听到柳氏在外面喊:“小辞,你们在屋里吗?秦大夫来了!”
大哥来了?
秦灼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默默将桶放下。
雪辞被喊醒,睁开眼睛:“是大哥来了吗?”
秦灼:“嗯,大哥可能是帮娘子拿药了。”
雪辞前期的任务除了跟秦灼相处外,便是偷偷利用秦灼去见秦无臻了。
这些日子进度条涨幅很小,听到秦无臻来了,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催促着秦灼去开门。
柳氏推开门,她现在跟秦无臻成了亲家,关系自然要更近一步,也没细想秦无臻为何会主动来看望雪辞。
“这孩子最近被秦灼照顾得很好,吃饭也比以前多了,气血好得不得了。”
秦无臻听到雪辞无恙,安心道:“来都来了,我想进到里面帮雪辞诊脉。”
柳氏立刻推门:“那秦大夫快进去吧!”
一旁来开门的秦灼也道:“大哥,你来看娘子了。”
秦无臻淡淡“嗯”了声。
门关上,雪辞跟秦氏兄弟共处一室。
两人一个是他夫君,憨憨傻傻,一个是正派君子,清清冷冷。雪辞此时完全察觉不出任何危险,穿着里衣就掀开被子。
里衣只能盖住大腿,那两条细伶伶的白腿,就这么被布料半遮半掩,暴露在秦无臻眼皮底下。
“大哥,好久没见到你了。”雪辞对待秦无臻的语气未变,依旧能听出依赖、亲近,“你今日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秦无臻垂着眼,打开药箱,“你已经许久没来药房。”
雪辞并没有听出秦无臻语气中略带幽怨的语气,他想要下床,却被拦住。
秦无臻:“你穿的少,就在床上诊脉吧,小心着凉。”
雪辞听到后“哦”了声。
秦无臻只朝那双腿上瞥了一眼却移开视线:“被子要盖好。”
雪辞乖乖盖好被子。
秦灼在一旁道:“大哥,你快帮娘子诊脉吧,娘子最近气血很好。”
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又朝雪辞看了眼:“嘴巴没被亲过都是红红的。”
“……”雪辞被说得一愣,眉眼羞臊起来。可当着秦无臻的面也不好像平日那样娇蛮,只是伸出手指,放在唇中央“嘘”了声,“大哥看病的时候不准说话。”
秦灼连连点头。
很听话。
跟条狗似的。
秦无臻不露声色朝雪辞看了眼。
气血确实好了不少。
尤其是嘴唇。
很红。
被亲的吗?
被亲也不奇怪,成亲本就是要做这些事情。
秦无臻紧抿唇线,从胸口拿出一条手帕,放在雪辞手腕上,隔着手帕诊脉。
雪辞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好奇道:“大哥,放手帕可以诊出来吗?”
他刚洗完澡,身上都是香气,脸颊潮湿,偏偏又凑得近,秦无臻的呼吸停了半瞬。
片刻后,声音淡淡:“可以。”
雪辞惊讶,注意力都在他如何把脉上,却听到他又开口——
“你已经与秦灼成亲,自然不好跟其他男人有亲密接触。”
嗯?
看病也不行吗?
不过这是古代,思想封建也正常。
雪辞点点头。
秦无臻果然是正派君子。
一旁的秦灼道:“娘子跟大哥没事的,我不会吃大哥的醋。”
别的男人见雪辞都直勾勾的,大哥心里只有看病。
秦无臻面无表情搭完脉:“近日身体好许多,药可减少剂量,总是吃药也对身体不好。”
雪辞点头。
想到任务,他凑过去,小声问:“大哥,我今晚想去你家住。”
秦无臻眼皮轻跳了下,声音发紧:“……什么?”
雪辞被他严肃的声音吓到,不敢再说话。
一旁的秦灼看雪辞的模样,立刻护着:“大哥你别这么凶,娘子都被你吓到了,就只是回家住,又不是什么?大哥你怎么还变小气了?”
我倒成了外人了。
秦无臻舌尖泛起一丝苦涩,将药箱准备好,放柔声音:“今日要下雨,你身体不可吹风,等过几日再来吧。”
任务期限在明晚,雪辞咬唇,跟对方商量:“那明日中午呢?我最近身体好了,就算天气不好也不会有事的。”
“而且我跟秦灼都好久没见到大哥了,很想念大哥。”
“明日能去吗?子慕哥?”
雪辞真得很会拿捏男人。
怪不得秦灼会像狗一样听话。
秦无臻目光幽幽盯着床下的桶,看到那条潮湿的亵裤摆在最上面,移开视线:“那便明日来吧。”
雪辞欢喜。
见秦无臻收拾药箱:“你要走了吗?不帮我按身体了吗?”
秦无臻知道身体穴道,按起来比一般人更加舒爽,雪辞还挺享受的。他拽住秦无灼雪白的衣袖:“今日不按了吗?”
秦无臻沉默片刻:“刚沐浴完再按会容易出汗,等明日你来再帮你按吧。”
“以后我会教秦灼如何找穴位。”
看来是觉得男男授受不亲了。
雪辞点头,见外面天色昏暗下来,便让秦灼把自己的伞拿过来。
雪辞的伞很漂亮,撑开以后上面铺满碎花。
“大哥,别淋到雨。”
他叮嘱着,像是小娘子叮嘱夫君那样。
外面已经开始下雨,柳氏将秦无臻从房里出来后,立刻要给对方拿伞。
“我已有雪辞给的伞了。”
秦无臻说了句“多谢”,拿着雪辞的碎花伞,倾长的身体就这么走近雨幕里。
雨点不算大,慢慢将街上沾染潮湿。
秦无臻的心脏也像是被细雨淋湿一般。
晦涩地如同无法被阳光照到。
他停下脚步,低头去看被自己紧紧攥住的那把伞。
雪辞骗他。
说什么想念他,成亲之后却一天都不肯来。
是不是已经将他忘记了。
以后的日子是不是就跟秦灼长长久久地过下去,在极尽缠绵时早已将他这个人抛在脑后。
意识到胸中难以压住的妒意后,秦无臻也怔住。
他怎么会起这些的念头?
跟自己的夫君长长久久待在一起不是正常吗?做亲密的事情不也正常吗?
难道要跟他这个大哥做吗?
秦无臻心乱如麻,他不知今日为何要来见雪辞,又为何装模做样要在搭脉时放一条手帕。
他在掩饰什么?
在看到雪辞露出的皮肤后,为何会心跳加速?
秦无臻喉结滚了滚,将伞护在胸口,朝药房的方向迈步。
雨越来越大。
秦无臻回到药房后已浑身湿透。
两个徒弟看到后立刻帮忙烧水递毛巾,他们鲜少看到秦无臻如此狼狈的模样。
可……这不是有伞吗?怎么也不知道打呢?
秦无臻沐浴完便在药房休息了。
天色昏暗,房间里燃了木香。
他意识混沌,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他。
“雪辞?”
秦无臻看清了雾气里的那人,是雪辞。
对方嘴巴红红的,眼眶也泛着红,像是刚被做过轻薄之事。
秦无臻眼皮直跳,视线幽幽:“嘴巴怎么怎么红?是被你夫君刚亲过吗?”
他的语气生硬,妒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而雪辞却咬了咬唇瓣,将那块软肉含得更软熟,语气带着娇横:“我夫君不是你吗?刚亲完就不认了?”
什么?
秦无臻深吸口气:“我何时——”
他都没说完,却被雪辞推倒到床。
“夫君夫君!”雪辞像在撒娇,柔软的身体趴在他身上,用手指不停缠住他的发丝,“你闭眼,我有东西要你尝尝。”
他何时成了雪辞夫君了?
秦无臻意识到不对。
也许是个梦。
可梦里的雪辞,对他如此主动,还会喊他夫君。
秦无臻躺在床上,心脏处跳得厉害。
他闭上眼睛。
雪辞喊他夫君。
趴在他身上。
跟他撒娇。
那他要做什么?
他要对弟弟的娘子做什么?
秦无臻呼吸不畅,很快,他的鼻子都像是被什么压住,完全堵住了。
柔软得不像话。
整张脸都被柔软埋住了。
香甜的气味化作黏水。
他听到雪辞小声的哼。
哭得像是小猫在叫。
然后——
一股一股。
全潮在了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