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需要冲喜的小郎君(06)

翌日雪辞是被热醒的。

古代世界似的天气要更阴凉些,加上他身体参数调整成F,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醒来都是冷手冷脚。

此时被热气笼罩,难得浑身都是暖烘烘的。

雪辞舒服地哼了声,无意识往热源处滚过去。

带着腮肉的脸颊随着他的滚动颤颤晃着。

暖和,有弹性,除了大腿抵得很不舒服。

这是……?

雪辞意识回笼。

察觉到那是什么后,他屏住呼吸将身体挪回去一小块。

这是正常的反应。

他安慰自己。

反正无论再大再可怕,都不用强行塞给他。

可这么挤在一个有强烈反应的男人怀中,雪辞总觉得怪异,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抖着睫毛,稍微睁眼。

从这个角度,秦灼凌厉的下颌线正对着他,冷眉冷眼的模样倒是将那张脸衬得优越。

完全看不出脑子不太灵光。

然而这份英俊也仅仅只维持了几秒。

雪辞看到他微微拧起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世界难题,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憨笑起来。

……太傻了。

雪辞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看到秦灼用嘴唇亲了下自己手指。

所以……刚才那副纠结的表情,是在想要不要偷亲他?

秦灼偷亲完,嘴角抿了抿,露出满足的表情,一转身,正好对上雪辞复杂的眼神。

“娘子,我、我……我没偷亲你!”

雪辞:“……”

主角确实是傻的,不过并不惹人讨厌,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他“哦”了声,很捧场:“我知道了。”

配合反而让秦灼认错,他耷着脑袋:“我错了娘子,其实我偷亲你了。”

男人像一条大狗,见雪辞醒来就朝他身上挤,用脸蹭着他的睡衣,又用黑亮的眼睛盯着他。

雪辞仿佛看到了一条摇成螺旋浆的尾巴。

他想起小时候喜欢在奶奶家来讨食的小黄狗们,热情的时候似乎喜欢用尾巴怼人,还喜欢坐在脚上。

就好像,不愿意让你离开。

【他哪有尾巴!】

11突然窜出来,在雪辞眼前胡乱晃两下:【宿主快看我快看我!】

雪辞被它吓到,缓了口气。

11立刻背对过来,将尾巴摇得飞快:【看我的螺旋桨!】

“……”雪辞眼睛都快看花了,他看得出,小狗是很爱吃醋的,便顺着11的后背轻轻抚摸,“乖狗狗。”

“娘子说什么?”

雪辞才意识到跟11的聊天不小心说出口,装作不知含糊过去:“没什么。”

秦灼在心里偷乐了两声。

他都听到了,雪辞夸他是“乖狗狗”。

傻狗用脸蹭着雪辞的手指:“你睡着时也好漂亮,而且身上好香,娘子你是涂了什么香粉吗?”

说完,还过来闻了两下。

雪辞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他看着秦灼盯着自己手指咽口水的模样,怕又像昨晚那样把他手指含进嘴里去舔。

默默将手收回来。

他转移着秦灼的注意力:“你不是在地上睡着吗?怎么来床上啦?”

“半夜我听到你说冷,就上床抱着你睡了。”秦灼边说边用宽大的手掌包裹雪辞的手,粗糙的麦色衬得雪辞的手又小又白,“娘子,你是不是半夜暖不热被窝?”

“我身上烫,以后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雪辞无法拒绝一个纯天然暖炉。

秦灼见他点头,美滋滋跑下床,伺候他洗漱更衣。

一边伺候一边看,怎么都看不腻。

他娘子人这么就这么小一只,眼睛却又这么大,皮肤就跟没晒过太阳似的,嘴巴小又红。

嘴唇上的肉好饱满。

好饱满……

秦灼移不开眼了。

是不是成亲的两个人就可以亲嘴巴了?

可雪辞好单纯,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秦灼觉得,他应该好好去学这些,不然第一次亲就让娘子不舒服,那以后肯定就亲不到了。

傻狗在这些事情上还挺有悟性。

“娘子,我帮你穿衣束发。”

雪辞在犹豫。

他以为秦灼做不好这些,没想到男人手脚利索,连脑袋的发髻都整整齐齐。

“你好厉害哦。”

雪辞由衷夸赞,看过来时眼睛亮亮的。

秦灼一怔。

从来都没有人因为他会做这些事夸他。

雪辞……对他真好。

秦灼不着痕迹地用脸蹭了蹭雪辞的头发,自己也快速洗漱收拾完,两人一并去了厅堂。

镇上成亲的流程没有大户人家讲究,成亲之日后的第二天不需要给公婆端茶,只需一家人待在一起吃饭。

雪辞的胃口一向不好,早上吃不了几口。

不吃饭身体便一直病弱,柳氏为此操碎了心。

尤其是昨日大婚,折腾一天,一直站着,雪辞必然也累坏了。

柳氏焦虑等着,等两人前来时,却看到一个气血比平时粉盈的雪辞。

不仅气血盈,早上还多吃了几口粥。

难道冲喜真的有效?

柳氏并不知,精神好是昨晚雪辞睡得暖,暖和了胃口便好。

饭后,宋父离家去了染坊。

宋家做的是染布生意,白手起家,如今年岁打了,体力活都交给雇佣的伙计,不过每日还是去染坊亲自巡视一番。

宋母待在家中,留了雪辞一人有事要谈。

秦灼也不是完全看不懂眼色的傻子,正好回屋将昨晚弄脏的床单洗了。

临走前,他依依不舍望向雪辞:“娘子,我走了。”

弄得好像要分开十天半月似的。

柳氏见他的模样,惊讶——怎么才成亲第一天,就如此如胶似漆?

两人感情好,她自然欣慰。

可她担心雪辞的身体问题。

成亲后,夫妻自然避免不了那些。

可雪辞弱,男子之间……柳氏之前跟雪辞委婉提过这些,可雪辞似乎并没有会意到她的意思。

如今她有直白地提了一次。

雪辞耳尖泛红:“娘,不用担心我身体,他不懂这些的。”

柳氏舒口气,叮嘱:“就算以后真懂得,一切先将身体养好。我看他很听你话,记得要跟他提前说。”

雪辞跟长辈聊这些,坐立不安。

尴尬地用手指攥住衣服。

柳氏没再说此事,跟他聊了几句家常,没耽误太久。

雪辞回屋时秦灼已经将昨晚脏掉的衣服床单都洗完,乖乖坐在屋里等他回来。

“娘子,我等了你好久。”

雪辞:“等我干什么?”

秦灼:“我见不到你就想。”

雪辞刚走过去,就被秦灼抱住。

高大的男人身体滚烫,雪辞的手很快就暖热了。

“娘说你每日都要喝两帖药,我都记下了。”

他朝雪辞脖子上闻了闻:“对,我帮你做了两套衣服,一套淡紫色,一套青色,今日应该做好了!”

“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雪辞惊讶。

一件衣服要做好久,这家伙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又想到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衣服?”

秦灼:“大哥那些日子经常去你这里,我让他帮我问的。”

原来还打算以大哥的名义送出去,不用现在了。雪辞现在是他娘子了。

他觉得雪辞应该是有一丢丢在意自己的。

不然不会喊他乖狗狗。

雪辞完全不知道秦灼在想什么,他还在回想秦无臻究竟有没有问过他尺寸。

仔细想来应该是没有的。

古代这个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穿多大。

思路被秦灼打断:“娘子,你要不要去店里?”

今日阳光好,雪辞没犹豫就答应了:“不过还要跟娘说一声。”

秦灼突然傻乐了声。

雪辞:“?”

他刚才是说了什么笑话吗?

思考再三,雪辞觉得还是秦灼的问题。

两人跟柳氏说了声,柳氏见雪辞精神难得好,不想扫兴,便应允两人出门。

雪辞多穿了件外衣,跟秦灼一起出门。

走了没几步,秦灼贴到他耳边:“娘子,我可以牵你手吗?”

在外面手牵手太亲密了,雪辞想要拒绝,可一抬眼就看到秦灼期待的眼神。

并不是过分到无法接受的要求,他心想还是算了,便将手伸过去。

雪辞的手很小很软,白皙的皮肤莹润剔透,指腹温凉,掌心连一丝薄茧都没有,连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齐齐。

秦灼低头看了眼。

粉粉的。

怎么连手指都这么好看?

秦灼爱不释手,软得他觉得稍微碰一下都像软桃那样溢出汁水。

他越想耳朵越红,手上力气跟着发紧。

直到雪辞将手抽回来。

秦灼失落:“怎么不给我牵了?”

问完,他发现雪辞的皮肤比起刚才更粉了,眼睫湿答答得黏着,就像是刚被欺负过,要哭出来似的。

“你、你磨得我难受……”雪辞的声音明显不高兴了,“而且手心都是汗。”

秦灼连说了两声对不起。

他不敢再牵手,心里想的都是雪辞刚才的模样。

娘子似乎很怕疼,一点疼都受不了。

他刚才只是用手磨,娘子就像被欺负得很惨似的。

秦灼盯着自己手中的厚茧,不知在想什么。

成衣店离得不远,店里的老板认识秦灼,进屋后就打了招呼,再望向旁边——好俊俏的小郎君。

秦灼的语气骄傲:“我们已经成亲了!我上次来做的两套衣裳便是给他做的!”

“都做好了。”老板满脸堆笑,将两套衣服拿出来,“要到屋里去试吗?”

雪辞看了眼,衣服布料华丽,都绣了底纹,并不是有扣子的款式。

于是在秦灼要进去帮他穿时,他很有信心地拒绝了对方:“我怎么可能连衣服都穿不好?”

秦灼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说出来娘子又要不高兴了。

他朝试衣帘走近,等着雪辞换衣服时,旁边突然有人喊他。

“这不是最近找了个男子成亲的秦灼吗?”

秦灼听到这声音便知道是谁。

他转身,走过来的男子长着一张英俊却轻浮的脸。

单看脸齐整得很,是张好脸。

可一说起话来就欠揍。

秦灼嘴笨,同窗那几年每次遇到矛盾都说不过对方。

谢乔司这几日无聊,在街上漫无目的逛。他是富家子弟,书读得好完全能考取功名,却总是不爱读。每日就在街上闲逛。

镇上的郊外还养了几匹马,不去学堂时便过去让马来回在平地上跑。

自己坐旁边看着。

也不知是什么爱好。

总体来看是个喜欢花钱的纨绔。

老板一见客人来了,便迎上去。

谢乔司打了个招呼:“先不急。”

他前些日子听说,秦灼找了个病秧子入赘,对方是个男子。

“你家里让你去给人冲喜的?”

他开门见山,话说得直白。

秦灼脸色一黑。

同窗一场,谢乔司也没多讨厌这傻子,他估摸着秦灼还不懂冲喜是什么意思就被家里人当物品卖了。

还想着好心给他解释意思,却被他斥责回去。

“你胡说什么?我娘子长命百岁!”

谢乔司眼眸中略带惊讶,随后扯了扯嘴角。

这傻子叫人给下蛊了吧?知道自己是给人冲喜还愿意?甚至喊一个病弱男人叫娘子?

谢乔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丝毫没收起嫌弃之色。

旁边的书童见对面的秦灼表情很不悦,怕惹出事端,便打圆场:“秦公子,你给你家娘子买的什么衣服,我们也想看看。”

结果秦灼丝毫不给面子:“我家娘子为什么要给你们看?”

谢乔司嗤笑一声:“我没有龙阳之癖,你那个小娘子无论穿什么出来,我多看一眼,算我流氓。”

话音刚落,他感觉一旁的帘子被拉开,从里面露出半张白生生的脸。

只能看见尖尖的下巴和嘴。

难不成里面这位就是?

谢乔司收起折扇,不由将目光多停了会儿。

粗重灰色帘子上,是那人细白的手指,指节轻盈,手腕细瘦地像是轻轻一碰就能捏出红印来。

像是不堪重负,帘子往下坠了坠。

原本的半张脸又遮住一些。

谢乔司看到那人的唇缝张开,露出一点粉色的口腔。

“夫君……”

很小很弱的声音,跟羽毛一样轻。

而秦灼像是听到什么口令似的,立刻露出惊喜之色,朝帘子那边走去。

完全挡住了视线。

谢乔司什么也没看到。

一旁的书童朝空气中吸了吸:“公子,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刚才掀帘子的时候谢乔司就闻到了,他笃定道:“抹了香脂吧。”

秦灼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了眼,随后警惕地帘子拉紧,跟藏着什么宝贝似的不让人看。

谢乔司笑了声。

书童一听这笑便是要在外惹事,他立刻道:“公子,不然我们改日再来吧。”

谢乔司嘴上答应着,腿却一动不动。

他听到秦灼不断说着“要这么叠”“不能扣”,猜测着是秦灼在帮对方穿衣服。

是得多娇气,连衣服都要人帮?

那吃饭岂不是要人抱在腿上喂?洗澡呢?让夫君帮着擦身子?

谢乔司脑中浮现出那几根白白嫩嫩的手指,桃花眼垂下来,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隐隐传来一声——

“我知道了,你就在旁边不要走哦。”

谁家男子这么爱撒娇的?

帘子被放下,秦灼一动一动,站在帘子附近跟条狗一样乖。

谢乔司依旧没走,朝老板道:“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布料拿出来。”

老板一看是大客户,立刻去了库房。

谢乔司也不急,在店里来回踱步。

书童在身后跟着,发现谢乔司心思明显不在挑布料上,反而总是往帘子那边瞥。

帘子终于被掀起来。

谢乔司大大方方将视线转过去。

结果就看到一个肤白胜雪的小美人。

眼睛是难得一见的浅色,像是漂亮的琉璃珠子。

鼻头小巧,唇瓣嫣红,唇小,却不妨碍肉鼓鼓。

脸颊有恰到好处的弧度,眉眼间略带一丝病气,可不仅没有病秧子的枯槁,反而更惹人怜惜。

秦灼这位娘子,原来长成这样。

怪不得被迷成狗。

幸好他没有龙阳癖好。

雪辞有点尴尬。

这么长久又丝毫不掩饰的视线,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感觉到。

方才他在里面试衣时,就听到秦灼跟谁在说话,厚重的布帘让声音变得模糊。

他没听清具体说什么,不过能感觉到气氛不太友好。

尴尬地在帘内站了一会儿,腿实在酸软,只好掀开帘子打断谈话。

雪辞顶着视线,也朝对方看了眼。

看起来跟秦灼一般年纪,想必是认识的人。

只是眼神有点奇怪。

他脸上有什么吗?还是衣服穿错了?

雪辞立刻低头去检查,确认无误后,用手指揪住秦灼的衣服,稍微踮脚,凑到男人脸旁边。

模样茫然又依赖。

完全是个爱黏着夫君的漂亮小娘子。

小娘子说话细声细语,听不真切,谢乔司只能看到秦灼额角绷起的青筋,和那副被迷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那边是你认识的人吗?”雪辞小声道。

秦灼本来还在为娘子主动靠他这么近觉得高兴,想起来谢乔司旁边,立刻用身体挡住。

“我跟他关系不好,娘子你不要看他。”

他都看到了,谢乔司一直盯着他娘子看,眼睛都不眨,也不知道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

随后低头看了眼雪辞的衣服,声音柔和:“你穿这个真好看。”

“另一套我们回家试吧。”

雪辞也被谢乔司看得不自在,点头答应。

秦灼付了钱,将雪辞换下来的旧衣和另一套新衣都装好带走,临走前还不忘给雪辞套上轻纱。

将脸完完全全遮住,不留一丝缝隙。

等两人离开后,谢乔司站在原地,语气冷嘲:“他挡这么严实,真以为每个人都喜欢把漂亮男子抱到腿上去亲吗?”

“……”书童觉得这话好别扭。

然后就看到他家公子一直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嘴中低语:“再说,他一个傻子,亲嘴能亲得明白吗?”

书童表面应和,心里却想——您不也没亲过吗?

*

雪辞回家重新试了衣服,两套很都合身。

秦灼将人抱住,夸赞道:“娘子好漂亮。”

“今日出门,好多人都在看你。”

雪辞想到今天在成衣店遇到的那位,怕错过什么关键剧情:“他是你学堂同窗吗?叫什么?”

秦灼立刻垮着张狗脸:“娘子,你怎么要问他?”

语气里的醋意和委屈过于明显,雪辞干脆就没问。

秦灼以为他生气了,立刻道:“他叫谢乔司,我们一个学堂读书,他成绩不好,喜欢在外面鬼混,跟大伙关系也不好。”

雪辞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

秦灼说出谢乔司的名字,系统就及时更新出了剧情。

这个谢乔司算是主角以后发家致富的得力助手。可今天看怎么一副不对付的样子?

剧情奇怪也不是一两天。

暂时还没发展到后期,雪辞抛到脑后。

接下来几日两人都没出门,雪辞带着秦灼在家中四处逛。

相处下来,秦灼比想象中要好许多,说话也许会理解错意思,可做起事情来一点都不含糊。

家中庭院里的假山碎裂,他默不作声重新修好,屋顶漏雨的柴房也加上了瓦片,还给雪辞的小花园弄上了精致的篱笆。

平日的两副药也都是他到后院去煎,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药苦,旁边便放两颗红枣,连核都提前去好。

晚上他就抱着雪辞一起睡,雪辞若是说热,他就多穿两层衣服,隔开热量,雪辞说冷,他就紧紧抱住。

自己存下的那几个碎银,雪辞不收,他就全都用来做成衣服。

像只听话的大狗。

如果非要说什么不好的地方,雪辞觉得他过于黏人了。

不论到哪里都要紧紧挨着,肩膀贴着,用脸不停蹭他,喊他娘子,说喜欢他。

雪辞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却也完全不嫌他烦。

两人相处地很好,雪辞被他宠得越来越娇气,一开始还学着自己穿衣,后来干脆全都让男人帮忙。

“娘子,我想把你抱在腿上穿。”

雪辞上次就是被他抱着穿衣,大腿根被抵红了一片。

他这次当然不会再心软。

“不行哦,就这样坐床上穿。”

秦灼虽失落,还是很听雪辞的话。

他蹲到雪辞跟前。

雪辞的脚都生得颜色粉白,像羊脂玉一般,透着粉。

想含到嘴里……

秦灼不自觉吞着口水。

想到什么说什么:“娘子,你的脚有点凉。”

“嗯?”

雪辞不明所以,将脚放在秦灼的腿上蹭了蹭。

秦灼浑身紧绷,语调变急:“能不能帮我冰一下涨涨的地方?”

什、什么?

“那里又烫了。”

雪辞肩膀忍不住哆嗦,脸色瞬间桃粉一片。

怎么能说出这种奇怪的话……

他咬出唇瓣,尴尬将脚腕往回抽,对方的力气比耕地的牛还大,不仅不松,还顺着小腿往上舔。

粗糙滚烫的舌头将光洁的皮肤舔得湿漉漉,红了一片。

雪辞含着眼泪:“别、别舔……”

任务在此时刷新出来。

【您跟秦灼成亲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能有借口去找秦无臻。】

【您明晚要去秦家过夜,并偷偷拿到秦无臻的毛笔。】

小腿上的刺激让雪辞弓起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消化掉任务。

“你、你先别舔,我有话对你说。”他的声音像是被舔出了水,软绵绵的。

很轻易就勾起了欲念。

秦灼很想继续舔,一直舔到雪辞粉色那里。

不过听到雪辞语气很急,便停下来,急哄哄用脸去蹭他的脸。

雪辞仗着对方脑袋不灵光,肯定察觉不到什么,懒得找借口,直接问:“子慕哥最近在做什么?”

秦灼声音哑了许多:“娘子,我这几日都跟你贴在一起,也不知道大哥在做什么,不过他一般都是去药房。”

雪辞:“那我们明天去子慕哥家里吧。”

秦灼有点难过,耷着脸。

“子慕哥”听起来很亲密。

而雪辞大部分时候都直接喊他名字。

男人半天不说话,还垂着眼。

雪辞以为他不愿意,咬住唇瓣:“要是明晚去……”

小郎君压着羞耻,小声道:“我就答应你。”

秦灼早已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或者说从来没想过雪辞会重新提起。

他怔怔看着雪辞,就听到对方弱不可闻却勾得他大东西重重跳了跳的声音——

“……用脚帮你踩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