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被网骗的老实社畜(20)

车内温度太高,高到雪辞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

但当柏乌提出“喂喂我”这种话时,他就算再笨再迟钝,也知道马上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嘴巴被重重吮吸,对方身上的冷薄荷气息无时不刻不在侵略。

雪辞被抱在男人腿上,嘴巴边缘都被啃得发红,他像是一个瓷娃娃,露出的皮肤一看便知哪里是粉哪里是白。

开口声音都在哽咽:“我不要……”

柏乌低哑:“不要什么?”

“不要喂……”雪辞的声音隐隐在发抖,想到前几次的过程,下意识开口,“肚子会不舒服。”

小可怜并不知道,这样的哀求会让男人爽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就将人拆吞入腹。

更何况是被无缘无故甩掉的前男友。

应该要更报复才对。

雪辞越说不要什么,就越做什么,做到把人都灌满,没力气避开他。

可……

柏乌朝雪辞看了眼,已经潮过两次的漂亮男生,完全没了力气,柔弱无骨靠在他身上,脸颊桃粉,眼睫垂垂,眉眼湿漉漉,还带着些许的失神。

此时正可怜地吸着鼻子。

“不欺负你。”柏乌朝他侧脸亲了亲,“不弄到里面。”

平日里羞耻的荤话,此刻在雪辞看来却可以救命。

然而,他才刚稍微松口气,却听到男人道:“小辞可不可以帮帮我?”

“我好难受。”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腿根的软肉成了深红色,光是碰一下就能引起漂亮男生的哆嗦。

他呜呜咽咽,被抱在怀里,累得要睁不开眼睛。

“宝宝,我们早点结婚吧。”柏乌一边用湿巾擦拭掉雪辞身上的汁水和污渍,一边含着对方耳垂上的软肉,“身份证在酒店吗?我们现在就过去拿,下午就去领证,好不好?”

雪辞听到领证这种破坏剧情的事情,一个激灵就清醒了。他羸弱的手指揪住柏乌的衣服,似乎很怕对方私做主张:“不要……”

声音软得能滴出水,吐出的却是残忍拒绝的话。

柏乌眼眸一点点冷却下来,几乎哀求:“为什么不愿意?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说,我肯定愿意改。”

雪辞像是没力气理他,阖着眼睛,睫毛微微抖动,一副不肯合作的模样。

柏乌当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帮忙把人身上清理干净后,又穿好衣服。

雪辞这会儿稍微碰一下就都敏感,期间忍不住哆嗦了好几下。

柏乌忍不住咽着口水,捂住雪辞的眼睛,将车灯打开。等过了会儿,才一点点露出指缝,让他适应灯光。

雪辞稍微恢复了力气:“我要回去。”

“回哪?”

“回酒店。”

柏乌被气笑了:“你就这么讨厌我?”

雪辞抿了抿唇,将脸歪到一旁:“不讨厌。”

柏乌心脏又酸又软:“不能再试试吗?”

一提到复合,雪辞就噤声了。柏乌没再提这个话题,牵着雪辞的手下车。然而打开车库的门后,入口却被一辆高级商务车堵住。

柏乌眯起眼睛,露出敌意。

他的预感很准,很快,车上就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雪辞愣住。

是顾宴。来抓他回去上班吗?

不过鉴于自己在公司可有可无的地位,雪辞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柏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前段时间跟雪辞的恋爱太甜蜜,让他几乎都快忘了还有这号野狗。

顾宴的视线在雪辞身上落了几秒,随后看向柏乌,语气淡淡:“如果没记错的话,柏先生似乎已经跟我的助理分手了。”

“我的助理”几个字刺痛了柏乌,他冷冷道:“这是我跟小辞之间的家事,跟工作无关,顾总日理万机,就不要为别人的事情操心了。”

“这怎么能算别人的事情。”顾宴淡淡笑着,“你该不会是在勉强我的小助理吧?”

“那你呢?”柏乌实在无法忍受别的男人落在雪辞身上的视线,多一秒都会让他血压升高,“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难道是一路跟踪?我跟小辞闹个别扭,竟然劳烦您兴师动众。”

讽刺的话语并不能让顾宴惊慌,或者说,变态就算被雪辞知道自己那些所作所为之后,只能更加兴奋地盯着雪辞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助理请了十天假,我当然会担心。”顾宴将跟踪说的冠冕堂皇,眼看着柏乌的手还紧紧缠着雪辞的指缝,没心情再跟对方虚以委蛇,“我这次来是带我的助理回去上班的。”

柏乌握住雪辞的手。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我的话并不管用。”顾宴淡淡道,“你松手,让雪辞自己选。”

雪辞从刚才开始就想让他们别吵架了,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差,他完全插不上话。

不过,顾宴似乎是来救他的。

雪辞用了点力气,慢慢挣开柏乌的手。

柏乌呼吸急促起来,掌心里出了一层汗。

顾宴的话直中眉心。

从刚才雪辞死都不答应复合的情况来看,他只可能是剩下的那个。

血液发凉,他大可不听顾宴的鬼话,牵住雪辞回家,可那样他又能把雪辞关几天?

雪辞的心都不在他这里。

后背都是冷汗,柏乌脸色发僵地感受到自己的掌心空了。

“小辞……”

他近乎哀求地喊雪辞的名字,希望这样能挽回什么。

然而他的胜算几乎没有。

——顾宴的条件远远比他要好,雪辞要真选择对方,他都不知道要靠什么把人抢回来。

心脏跳得厉害,在看到雪辞迅速往顾宴的方向走去后,又慢慢冷却。

宋雪辞不要他了。

*

顾总的车后座宽敞舒适。

可雪辞总觉得很挤,也许是男人身高腿长,占的空间太大。

他往角落里缩了缩,没什么力气地将脑袋歪在玻璃窗上。

“要不要毯子?”

顾宴突然凑近。

雪辞耳垂被炙热的气息弄得很痒很麻,肩膀缩了缩,却无处可躲。

可怜的小猫,刚从狼窝里逃出来,自以为安全了,却未曾想会落入另一个虎穴。

薄毯很软很绒,手感尚佳。雪辞用手指在上面摸了两下,心情稍微好了些。

“我们现在是回酒店吗?”

他仰着脸,浅色的眼眸还含着水雾。

顾宴盯着他,淡淡“嗯”了声。

雪辞说了句“谢谢”。他思考要不要换一家位置更远的酒店时,一旁的男人却突然开口:“要不要我假装你男朋友?”

什、什么……

雪辞抬起脸。

男人的表情却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你嘴巴被他亲得很肿,衣服也很乱,他强迫你做了很不好的事吧,如果怕他纠缠,我可以效劳。”

雪辞在听到前面几句时就已经气血上涌了。

好不容易降温的脸颊又热起来,他心虚地朝司机的方向看了眼,却只看到放好的隔层。

“这里隔音很好,不用担心别人会听到。”

男人解释道。

他收起坏面孔,一点点哄骗着雪辞,关切地问他那里不舒服,问得很细,连哪里被磨到,哪里被弄脏都要雪辞细致地描述出来。

可怜的小助理,在老板面前乖乖正正地坐着,皮肤都羞成了深红色,却还要把细节告诉另一个男人。

“其实,我也没受伤……”雪辞看快到酒店了,“谢谢您送我。”

然而顾宴并没有离开,反而一起跟到了酒店。

前台们看到两人后窃窃私语,偶然不经意听到“被抱着入”这种词,雪辞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垂着脸颊,耳根都是烧的。

所有的模样都落入顾宴眼中。

男人跟着一起进了房间。

雪辞以为对方是想直接开除他,乖乖站在墙边,一副等着被骂的模样。

顾宴被他乖巧的样子弄得心里发痒。

“在干什么?”

“顾总,您是不是要开除我?”按照剧情,他要到月尾才会被辞,于是小心翼翼道,“能不能再等一段时间,等把这个月的社保交完?”

话音刚落,他听到男人低笑了声。

应该是在嘲笑他。

雪辞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顾宴突然开口。

雪辞迟钝“嗯”了声。

“要不要我假装你男朋友?”顾宴这回没给雪辞思考时间,“你前男友在你选我的时候,看起来脸色很差,以后应该会继续纠缠你。”

“你就算换了酒店也只能躲两天,之后就会像今天这样被他逮到。”

“可能逮到的后果就不会这么轻了。”

雪辞想到柏乌今天在车上的所作所为,抿了抿唇,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他蹙着好看的眉,似乎很苦恼。

思考的过程比较漫长。

顾宴却格外有耐心。

终于,雪辞纠结完:“选您假扮我男朋友,他就不会纠缠了吗?”

“他不会自不量力。”顾宴走到雪辞面前,微微俯身,盯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雄性生物都这样,遇到竞争力强的对手,就会先蛰伏。”

“你选择程遇清或者其他男人,他都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但你在我身边,他会自卑到不敢再来找你。”

顾宴这番话很自信,不过他也确实有资本。

年纪轻轻的上位者,无论是家世、地位、权利、资产,每一样都远远超过柏乌。

甚至还多出几分年上者的从容。

和变态。

“怎么样?”

雪辞觉得自己跟顾总的交情并不深,只是普通上下级关系。

他仰着脸,正好对着男人的神色眼眸。

像是一潭深泉,多看一秒就要把他吸入其中。

“顾总,你……为什么要帮我?”雪辞想了想,“我没有钱给你了。”

“我是无偿提供帮助的。”顾宴勾了勾唇角,“不过我的别墅的花园需要人照顾,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

雪辞稀里糊涂被顾宴带回了别墅。

别墅很大很冷清,除了几个保姆和司机就没其他人,顾宴平时也只有晚上回来住。

雪辞被安排到二楼一个很大的客房。

他觉得自己好像占了大便宜。

他把这归结于顾宴人好。

毕竟程遇清人也很好,也许是家族遗传。

最后这几天假,顾宴白天在公司忙,雪辞帮忙照顾花园,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顾宴给了他百分之百的权利,需要什么就给他打电话。

雪辞觉得这点小事没必要去麻烦对方,于是只跟管家提了。

可没过两分钟,顾宴的电话就打过来。

“小辞,他们现在都觉得我们是恋人关系,你不麻烦我的话,会让他们觉得我们关系生疏。”

雪辞很懂事地答应了,之后有什么需要都是跟顾宴打电话。

三天假期很快就过去,柏乌没有联系过他。

雪辞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打算回去继续上班。

他本要自己坐车去上班,奈何别墅区附近打不到车,只能跟顾宴坐同一辆车。

两人从同一辆车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程遇清听到雪辞回来上班的消息后,疯了一样去找人。

雪辞当时还在处理工作,椅子突然被拉开,下一秒就被直接抱起来。

在空中被抱着连转三圈。

雪辞:“……”

像是被大型犬抱住似的。

程遇清失魂落魄好多天,终于见到雪辞,他忍不住朝雪辞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雪辞愣住:“你……先放我下来。”

程遇清却不肯松手:“我好想你。”

直男的黏人程度超乎雪辞的想象,中午一起去餐厅吃饭后还不愿意走,一直给在总裁办待到了上班时间。

期间问了他很多问题——是不是彻底跟柏乌分手了,怎么早上跟他舅的车一起过来的,现在住在哪里,要不要直接搬到他家跟他一起住等等。

雪辞实话实说,包括跟顾宴假装情侣这件事。

程遇清先是惊讶,反应过来后,脸色发青。

他其实对于顾宴是有点怀疑的,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时候下手。

不是说好帮他把关吗?怎么把着把着就把人拐到自己家里了?

还假装男朋友,也就雪辞太单纯,明眼人都能看出什么心思。

程遇清烦躁不已,但也不能立刻就去找顾宴算账。

他垂着眼,表情有些沮丧。

“为什么不找我假装你男朋友?”

雪辞看着他:“你是直男,柏乌肯定不信的。”

“……”

程遇清这波属于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无法反驳。

雪辞为了让他放心,安慰道:“如果是顾总的话,柏乌应该就不会再来纠缠了。”

程遇清更扎心了。

确实,以顾宴的实力,没人有底气去争夺。

包括他自己。

程遇清觉得这二十多年不应该吊儿郎当没正型的过,现在他拿什么去跟顾宴争抢?

更何况雪辞还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朋友。

他将视线落在雪辞身上,无意间瞥到衬衫领口里的红痕,心头一僵。

于是叮嘱雪辞不要放松警惕:“那种三十岁还没结婚的老男人最变态了,看着衣冠楚楚的,说不定背地里就喜欢玩漂亮小男生。”

雪辞:“?”

他朝身后的高大男人看一眼,提醒:“你别这么说……”

然而程遇清根本接受不到信号:“真的,不然你搬到我那里,我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上班时间。”身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不过对方并没有因为程遇清的诋毁而生气,语气依旧平稳冷淡,“非该部门员工可以离开了。”

程遇清回头,朝顾宴看了眼。

然而眼神并没有用,对于顾宴来说,自己羽翼未满,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程遇清也不打算放弃。

能把雪辞约出来就尽量约,只是每晚雪辞还是会被顾宴接回别墅。

*

程遇清的话雪辞也听进去了,不过观察一段时间后,他发现顾宴并不是什么变态的人。

每天处理工作都占据了对方很久的时间。

他们最多一起吃晚餐。

不过公司也不知道是谁放出来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他跟顾宴交往了。

雪辞以为会很麻烦,可所有人对他更客气了。

好像占了顾宴很大便宜……

除了一点有些奇怪。

顾宴很喜欢亲他脸颊。

但雪辞也能理解,别墅的几个佣人平时都在,他们表面是恋人,相处自然不能太冷冰冰,适当的亲密也属于正常。

或许顾宴找他也是为了表面有个对象,好打发家里人。

亲脸颊很快,并没有像接吻那样不舒服,他就当对方有渴肤症。

雪辞过了相当平稳的一段生活。

只是进度条往后退了5%。

11告诉他,要重新住回廉租房才能继续剧情。

雪辞有些舍不得。

房子的布置很温馨,完完全全按照他的审美来的。

不过不可以影响剧情。

当晚,雪辞跟顾宴提出后,对方没说什么,很尊重他的意愿,只是问他还能不能继续假扮男朋友。

雪辞想了想:“柏乌已经没找过我,所以就不麻烦你了。谢谢了。”

他很感激顾宴,于是用仅有的积蓄给男人买了个袖扣,放在了客厅。

周五是雪辞待在这里的最后一天,本来他是打算自己回廉租房的,可顾宴说要送他,晚上还有个宴会,问他能不能等自己回来。

雪辞答应了,回到房间里。

等着等着困意上来,迷迷糊糊间,他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不过眼皮太沉,他又睡了好一会儿才醒。

直到手指被什么冰凉的东西套住,他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顾宴已经回来了,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领带并不像平时那样规规矩矩收紧,而是随便扯开。

扣子也开了三颗。

雪辞以为他喝醉了,起身。

手腕依旧被攥住。

他低头,发现手指上多了个戒指。

这是……

“小辞,喜欢吗?”顾宴的声音像是被夜风浸湿,沙哑低沉,“我订做的。”

雪辞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我——”

顾宴打断他:“不喜欢的话,我还有很多。”

他打开一旁的抽屉:“喜欢哪个?”

雪辞诧异,他住在这里,很少动别墅的东西,所以并不知道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会有这么多戒指盒。

那是顾宴每次深夜过来偷亲他放进去的。

“顾总……”雪辞有些局促地喊他。

“我们就这样,假装恋爱,再假装订婚、结婚,你觉得呢?”

雪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抿了抿唇,刚想要拒绝,却听到男人闷哼了声。

“顾总?”

顾宴的脸色很不对劲,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

雪辞伸手去碰,手指差点被温度躺到。

“你发烧了吗?”

他露出担忧的表情。

“我被人下药了。”

顾宴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雪辞顿住,不自觉地往下瞥。

在看到鼓起的巨大后,他吓得往后退回去。

然而手指却被男人紧紧拽住。

抽都抽不回来。

“小辞愿不愿意帮我?”

什么……

雪辞肩膀忍不住颤抖。

“不会把小辞肚子灌满,我知道那样会受不了。”

……

雪辞也没想到帮忙是这种帮法。

他以为只是胳膊酸久一点。

没想到被亲被舔的都是他。

……

无意识想要往床头逃,却很快被拽住脚腕。

白皙的皮肤上瞬间就留下红痕。

或者说,雪辞浑身白皙的皮肤此时都被刺激成粉色。

软塌塌的腰被抬起来,禁锢住。

舌头和手指。

柔软滚烫、粗粝骨感……雪辞哭了出来。

“宝宝,不舒服吗?”

房间里,暧昧的水声越来越大。

唇瓣要被手指来回磨,下一秒,就探到口腔里。

来回搅。

口水完全兜不住,打湿了整个下巴。

脸颊也湿漉漉一片。

眉眼失神又可怜。

“呜呜……可、可以了吗……”

可怜的小助理含糊不清地问询对方,边哭边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