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
光是听到这两个字,雪辞就止不住哆嗦。
唇瓣被重重吮吸,像是被碾碎的玫瑰汁水。
房间的灯光映下来,落在那一身带着斑驳红痕的牛乳色皮肤上。
顾宴的口腔很烫,像是能融化一切。
雪辞仅存的思考能力,都用来努力听对方的问题。
“宝宝,再帮帮我,好不好?”
雪辞费力抬眼,结果就直接撞进男人漆黑深邃的瞳孔中。
青筋暴起,顾宴似乎忍得很辛苦。
雪辞的脑袋昏昏沉沉,声音吃力:“要……怎么帮?我、我有点累了。”
他的眼皮像是被黏住,湿乎乎,垂着脑袋,脸颊都是湿红的。
看起来很可怜。
“宝宝不需要动,我也不弄到宝宝肚子里。”顾宴将人抱到怀里,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洋娃娃。
体型差距,注定这是非常辛苦的一夜。
*
雪辞的肚子里最后确实没留下什么东西,可过程却酸胀极了。
顾宴也不知道被下得什么药,明明很清醒……甚至还把他抱到浴室里。
镜子里,他偶尔瞥一眼,都能看到自己的小肚子一鼓一鼓的。
雪辞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患上巨物恐怖症。
顾宴、柏乌……还有前两个世界喜欢抱着他颠来颠去的男人们,似乎都这样,让人难以承受。
很快,白软皮肤上洒落浊液,雪辞被烫得皮肤泛粉,呜咽两声。
浴室里清理后,顾宴似乎还是兴奋的。
尽管食髓知味,可看到雪辞可怜兮兮的模样,他没再继续。给小助理的身上清理干净,套上宽大浴袍。
像是最原始的举动——野兽给自己的配偶做标记,将气味留在雌性身上一般。
顾宴也无法例外。
雪辞整个人蜷在椅子上,困顿地将脑袋歪到一旁。
顾宴正在换床单和被子。
有关雪辞的事情他都会亲力亲为,不愿意让人触碰半分。
雪辞被折腾得不太舒服,困意十足,可靠在椅子上又睡不着,于是抬起眼皮朝顾宴看了眼。
结果就看到男人将鼻梁陷到满是水渍的床单里深深嗅着。
“小辞……”
男人用余光瞥到雪辞诧异羞耻的表情,低低笑了声:“老婆,你的水好香。”
雪辞没力气跟他反驳,瘪了瘪嘴,移开视线。
本以为顾宴是个正常人,可好像也开始变态起来了。
男人看着矜贵,干起活来却动作利落。
这样的场景让雪辞恍神,赵鹰似乎也是这么收拾床单的。
顾宴对此十分敏锐,很快就从雪辞的神色中察觉到什么。骨骼感很强的宽大手掌轻轻托住小助理的大腿,雪腻白肤从指缝中溢出来,稍微挤一下都能洇出水。
男人他没有将人直接抱到床上,而是先抱到自己怀里。
像个渴肤症患者一般贴着雪辞的颈窝。
“宝宝刚才在想谁?”他声线很低,极力压制着醋意,想挽回自己在雪辞面前优雅绅士的形象,可语气里浓重的妒意却不容忽视。
那样的表情,明显是在透过他回想某个人。
是柏乌吗?不可能,雪辞想跟他分手都来不及。
那是谁?是程遇清这愣头小子还是某个他并不知道的追求者?
顾宴的眼眸漆黑一片,阴郁、浓烈。
雪辞缩了缩肩膀。
姿势让浴巾乱成一团,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散开,两条细白丰润的腿暴露在空气中。
“困……”他小声道。
顾宴求不到答案,只好把人抱到床上。
松软的被子下,雪辞细瘦的腰肢被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
“小辞,直接结婚好不好?”男人的碎发落在额前,灯光将凌厉的线条映出几分柔和。
回答他的是怀里人清浅的呼吸声。
*
雪辞第二天中午才醒,醒来时房间没人。
他以为顾宴去了公司,正好能悄无声息离开别墅。结果刚要下床,门就被推开。
高大的男人朝踩在地毯上的白皙脚趾看了眼:“不要光脚。”
他很快过去,蹲下来,给雪辞的脚上套上毛绒绒的拖鞋。
怎么大家家里都有这种拖鞋?不过很舒服。
对于昨晚帮忙的事情,雪辞已经释怀了,起身跟顾宴商量结束假扮关系的事情。
“柏乌一直没联系我,谢谢您,不过我真的要回去了。”
顾宴握着少年细瘦的脚腕:“我们可以继续这段关系吗?”
雪辞为难。
顾宴继续道:“家里人也在催我找伴侣,目前认识的人里,只有你可以帮我。好不好?”
雪辞:“可我……”
“等度过这段时间就行。”
顾宴将条件开得很好,别墅的名字换成了雪辞,卡也留给他随便刷,见雪辞似乎不是很在乎这些,终于使出杀手锏,“我早上看花园里那些花,似乎都蔫了,可能它们只想让你照顾。”
刚说完,他就看到雪辞踩着拖鞋慌乱跑出房间的背影。
顾宴失笑。
房子不要,钱不要,人也不要。
那些花才是最重要的。
雪辞去了花园,里面的种类很多,几棵含苞待放,都是他这段时间精心护养的成果。
他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过去看它们。
现在一看,真的有点蔫了。
雪辞摸了摸发软的花瓣,眼睛耷着。
最后他还是不忍心丢下它们:“假扮到下个月可以吗?”
那时候他就要离开雾城了。
不过同时,雪辞还提出了两个条件——他平时回来花园里照顾小花们,不过晚上要回自己的租房。
还有,他要离职。
顾宴同意了第一个。
对于第二个要求:“怎么要离职?是薪水低吗?”
雪辞摇头:“我请了好久的假,不好意思再待了。”
顾宴还想说什么,但见雪辞坚定的表情,没再挽留,甚至贴心地让他被公司辞退,可以合法领到一笔补偿款。
剧情终于可以进展了,雪辞很满意。
当天下午他坐上顾宴的车,下车前冲对方挥手:“如果家里催您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很配合。”
顾宴心脏软了一片。
坐在后排时依旧在回味雪辞冲他弯起唇角的画面。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如果,雪辞真的是他的小妻子就好了。
*
雪辞回去后,楚觉盛就跟被抛弃了好几天的小狗一样黏着他,问东问西,尽管这些事情雪辞已经在微信上跟他说清楚了。
楚觉盛的心情大起大落——他都多少天没见到雪辞了!
忍不住冲上去抱出狠狠亲几口。
听到雪辞在假装顾宴小男友后,他失望地垂下眼睛。
在知道雪辞分手后,他将这位前男友跟几个有力竞争者的资料统统查了一遍,顾宴就不必说了,长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妥妥的成功人士;柏乌,跟柏家断绝关系后事业蒸蒸日上,就连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程遇清,也是雾大毕业的高材生。
楚觉生自闭了好几天。
他只是一个还没开始上大学的黄毛小子。
拿什么跟这些竞争者比。
不过楚觉盛很快也想通了。
他不能比他们差。
人不会轻易放弃在十八岁时喜欢的那个人,更何况,对方还是宋雪辞。
楚觉盛也说不上喜欢雪辞什么,总之,雪辞的一切他都喜欢。
他告诉雪辞最近发生的事情。
“好像有人把这一层都租下来,除了我之外,其他几位租户搬到另外的楼层了。”
其实房东也跟他说,那个神秘租户特意要求他搬走,但在钞能力下,房东又回去跟对方商量。
对方见他不愿意搬,也没撕破脸皮,后续没再联系。
雪辞把客厅和浴室都转了一圈,零碎的用品确实少了许多,连噪音都没了。
“那我也要搬走吗?”
他有些担心。按照剧情他还要在这里待一个月,等房租到期了才会离开雾城。
楚觉盛:“不用,他没提让你搬走。”
雪辞松口气。
他觉得这个租户有点奇怪,在这里租下一层都可以去市中心租个好房子了。
楚觉盛大概猜到了那位神秘租户是谁,他很怕雪辞再次被对方追回来:“不然我们直接搬走吧,合租,找个比这舒服的房子。”
楚觉盛原本搬来只是为了创作灵感,但现在他发现,灵感来源于他的缪斯,并非艰苦的环境。
不过这个提议很快就被雪辞拒绝了。
楚觉盛眼眸满是失落。
“那……”他顿了顿,眼睛无意间落到了雪辞的脖颈处,是很浅的牙印。
僵硬移开视线,在雪辞朝他这边看时,楚觉盛又装作无事发生。
整层租户都搬出去,难得的安静。雪辞早早洗漱休息,半梦半醒间,听到隔壁有动静。
新租户搬进来了吗?
雪辞没精力去想这些。等到第二天早起时,他朝隔壁看了眼,房门紧闭。
到公司后,顾宴很守信地喊他去办公室约谈辞职的事情,等出来后,雪辞看到进度条往前涨了一大格。
剩下10%的进度则与这个世界的主角,也就是柏家的真少爷有关。
11:【这是无cp成长文,主角只要成长了就会增加进度。】
接下来的任务很简单,雪辞只需要在租房里待一个月,然后离开雾城随便找个地方等待进度到达100%就可以离开了。
不过辞职并不是当天就可以离开,至少也要一周。
雪辞将手里的工作转交给其他人,每天坐在工位上闲得不知道要做什么。
辞职还是个内部消息,整个公司只有顾宴和几个助理知道,众人守口如瓶。
程遇清也是在两天后才知道雪辞要离开顾氏。
“是不是那个老东西对你做什么了?”程遇清嫌恶地朝总裁办公室看了眼。
从舅舅到老东西……这样的称呼转变很难不让人怀疑两人是不是结下什么梁子。
雪辞伸出食指,放在唇瓣中央,小声道:“别让他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程遇清当面没提,背地已经跟顾宴打过一架。
从对方对雪辞有想法那天,就已经不算什么长辈了。哪有长辈抢自己外甥的心上人?
程遇清也知道两人的假关系,急切道:“你什么时候离开,我也跟着辞职,他现在还是你的假男友吗?”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选他,你选柏乌身边的兄弟,柏乌会更破防。”
程遇清疯狂暗示,可惜雪辞明显没会意到。
“顾总说家里人催,他帮过我忙,所以现在我也要帮他的。”雪辞想了想,“不过下个月就结束了。”
程遇清立刻问:“下个月几号?”
雪辞:“具体没说……应该中旬吧。”
程遇清开始撕着日历过日子。
他现在很担心老男人会趁着这段关系对雪辞做什么,几乎一到下班时间就黏过去,连雪辞去别墅照料花园也要跟着。
顾宴连独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趁机做些什么。
一周很快结束,雪辞有优待,工资连同补偿金在正式离职前一天就拿到了。
顾宴把他照顾花园的薪水也算了进去,银行卡里瞬间多了一步不菲的数额,完全够他离开这个世界前的花销了。
终于扳正剧情了。
雪辞松了口气,心情不错地收拾工位。
当天,几个部门同事邀请雪辞吃散伙饭,没想到被程公子提前买单。
饭桌上,程遇清自己没吃几口,全都在给雪辞夹菜,拨虾,一副妻管严的模样。
众人都喝了点酒,胡乱开起玩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顾总老婆当自己老婆呢!”
“看剥虾那个认真样哈哈哈。”
程遇清勾唇,笑得桀骜:“本来就是我老婆。”
雪辞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只抿了几口,听到这话后,朝程遇清看了眼。
对方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大概率是醉了。
怪不得一个直男还对着他喊老婆。
雪辞算是酒桌上唯一清醒的,从旁边拿了两个一次性纸杯,给程遇清和自己倒了杯茶水。
程遇清依旧在胡言乱语:“应该我伺候你的,老婆。”
“……”
雪辞不跟醉鬼计较。
房间太闷,餐厅本身有个小花园,他起身去透透气。
天色已晚,花园被缤纷灯带装饰地典雅别致,雪辞坐在长椅上观察身后的锦鲤池,正在数里面有几条金鱼时,旁边就有道阴影落下来。
雪辞抬眼:“程遇清?”
程遇清闷闷出声:“嗯。”
“你往椅子这边来,不要掉下去。”雪辞提醒他。
不过程遇清似乎听错了,直直往他这边贴过来。
雪辞被他这么一撞,虽然不疼,但胳膊和大腿也都蹭红了。
“……你难受吗?”雪辞看对方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有些不自在。
下一刻,男人就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什么。
雪辞定睛——是一条项链。
“这次是我自己去订制的,跟上条不一样。”程遇清等了很长时间,要人做出这款有雪花吊坠的项链。
要求很苛刻,既要有精致的雪花,还要有温暖气息。
就像雪辞本人一样。
怕被拒绝,程遇清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将手臂轻轻搭在雪辞的肩颈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雪辞觉得对方身上温度很高,呼出的气息都打在他耳畔,又麻又痒。
程遇清动作很慢,戴好以后,又怔怔盯着雪辞的脸。
“小辞,好漂亮。”
雪辞低头,金属光泽的小雪花在脖子中间摇摇晃晃,轻盈剔透。
弯了弯唇角,他的声音软绵绵,听起来像在撒娇:“谢谢,我很喜欢。”
月色混着灯光,雪辞的脸蛋看起来比平时更柔和精致,垂下眼眸时,眼皮上鲜少被人发现的浅褐色小痣纳着所有光。
轻颤的睫毛,微微鼓出的唇珠,和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程遇清深吸口气,牵住雪辞的手:“送你回家。”
雪辞指着包厢:“那要跟他们说吗?”
“不用。”
门口早有司机等着,雪辞进了后座,程遇清很快跟着上来。
高大的男人有那么空位置不坐,一定要挤着雪辞。
原本还算正常的空间,在程遇清靠过来后变得格外拥挤。
细细密密的氧气被夺走,雪辞需要张开嘴呼吸。
他也没注意到,程遇清一直盯着他微张的唇缝,以及偶尔露出的粉色软舌。
车上昏昏欲睡,直到停在公寓门口,雪辞都还没醒。
程遇清朝司机示意,随后轻手轻脚将雪辞打横抱起来。
除了游戏之外,他在所有事上都不算细心,可此时的动作却格外怜惜,像是对待珍宝一般。
雪辞无意识揽住程遇清的脖子,夜风一吹,他像是贪恋温暖的小动物,朝程遇清脖颈那里凑。
可爱透了。
程遇清常年运动,一层薄肌覆盖住挺拔骨骼。手臂稳稳抱住雪辞。
等进了电梯,雪辞才被晃动弄醒。
“到家了吗?”他的声音很绵,尾音拖着,带着没清醒的鼻音。
“快到了。”
两人凑得很近,声音只有彼此能听到。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对黏黏糊糊的小情侣。
电梯门开后,雪辞朝程遇清的肩膀推了推:“我得下来了,你早点回家。”
程遇清:“我送你到门口。”
雪辞含糊应了声,走到门口,正从口袋里找钥匙,就感觉肩膀一重——
下一刻,耳垂被轻轻咬了下。
雪辞的耳朵很敏感,肩膀无意识颤了颤:“……程遇清?”
“想亲你。”程遇清将脸埋在他颈窝处,声音闷闷的,“柏乌亲过你,顾宴也亲过你。”
“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
雪辞顿住。他转身,想要去看程遇清醉成什么样,结果却在不小心瞥到倚在墙边的柏乌。
男人穿着居家服,头发也落在额前,看起来像是住在这里似的。
难道柏乌就是那位新租户?
雪辞没空去想这些,程遇清的呼吸全都喷洒在他脖子上,痒得发麻。
“我很早就喜欢你了,还装直男骗你。”程遇清是真醉了,忍不住把心里话都跟雪辞吐露出来,“带你去山洞找龙那次,我不是故意要欺负你的。”
“如果我有两根的话,我肯定都同时放进去……不是骗你,我很想那么做。”
“但一根你好像就受不了了……”
雪辞气血上涌,皮肤很快就被刺激成粉色。
他看不到柏乌的表情,但能感觉对方气压很低。
“程、程遇清……”
漂亮的男生眉眼被这些无意的荤话弄得湿漉漉,小脸窘迫,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哀求什么。
程遇清听到后眼眸一亮,似乎更激动了。
雪辞吓得立刻捂住对方的嘴。
然而很快,掌心就被舔了下。
滚烫的带着酒气的舌头,让雪辞小声颤叫了声,瞬间就缩回了手。
程遇清完全没察觉到后方可以杀死他的视线,还在说着告白的话:“我上次应该多舔点一点的,你身上真的很香。”
“小辞,我好喜欢你。”
雪辞脸颊已经成了熟红色。
愣神期间,就感觉身上一轻。
柏乌拎住程遇清衣领,声音冷若冰霜:“装够了没?”
程遇清挣开,皱眉朝柏乌看,看半天才看清脸:“你怎么阴魂不散缠着雪辞?”
柏乌没理他,朝雪辞道:“你先进屋。”
雪辞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小声道:“你……别打架。”
*
雪辞进屋后,外面很安静。
他有点担心:【他们在打架吗?】
11:【在打。】
雪辞:“……”
11:【宿主不要出去哦外面很危险。】
雪辞脑袋有点乱。
他坐在椅子上,两个腿也一并搭上来。
脸颊枕着膝盖,耳尖上的烫意还没彻底下去。
他脑子有点懵,很多问题蹦出来——程遇清不是直男吗?
柏乌住在这里,是还要找他复合的意思吗?
雪辞看了眼进度条,92%。
涨了一点。
程遇清喜欢他,似乎对进度并没有影响。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辞等到有点困,觉得屋外应该没人了,才拿着衣服去浴室。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坐在地上,此时正转过身仰视他。
“雪辞。”
程遇清直勾勾盯着他。
雪辞没有要侮辱人的意思。
可男人此时的表情,真的很像一条帮他守门的忠诚大狗。
“你不要坐在地上。”
雪辞试图去拽男人,可惜没拽动。
程遇清最后自己起来。
他靠得很近,用挺拔的鼻尖蹭着雪辞的软肉,告状:“我的脸被柏乌打了。”
雪辞仰着脸,在对方脸上去找淤青。
结果还没多看几眼,唇瓣就被狠狠亲了下。
雪辞:“?”
程遇清亲起人来很生涩,干巴巴硬贴之后,就急着问雪辞舒不舒服。
雪辞很给面子:“……还、还好。”
“可我舒服死了。”程遇清喉结滚了滚,呼吸也跟着变重,“要是能吃到舌头就更好了。”
高温让雪辞脸颊涨红,他脑袋有点晕,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来自屋外,冷冷的、带着强烈妒意的声音——
“你要给他吃舌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