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大早上醒来,知花裕树尴尬地先出门绕着房子跑了五圈冷静一下。

他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他心里其实对高明哥别有所图吗?

可他已经有景光了啊!

是个涩鬼也就算了,怎么还冒出海王的倾向了!

而且那可是高明哥,那么干净温雅的人,平时有点垃圾在他眼前知花裕树都怕脏了他的眼,结果居然梦到对方那种状态的模样,未免太过亵渎。

知花裕树狠狠唾弃自己。

五圈跑完,在家门口碰到了同样刚运动完回来的诸伏兄弟俩。

当着男友的面,碰到了春梦对象——再稍微一加工就可以当某种片的标题了。

标签打一个大大的NTR。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尴尬卷土重来,知花裕树怕自己的目光会泄露心虚,没敢看两人的眼睛。他微微放低了视线,将目光停留在胸膛的位置。

他的男友胸肌练得很漂亮。

相比起来,高明哥的肌肉更薄一点,但是梦里感觉到的手感也很不错,没有景光那么强的压迫感,身上淡淡的木调香很令人安心……等等,等等,知花裕树你在想什么!怎么还比较上了?!

“小树,你没事吧?”诸伏景光摸了摸他的脸,语气担忧。

诸伏高明也停住了脚步,隔了些许距离观察知花裕树的状态。

他的目光灼烧着知花裕树的皮肤,让后者浑身都不自在。

他抬眸看着男友,悲哀地感觉可怜的景光现在就像X片里熟睡的丈夫。

幸好现实不是电影。

知花裕树一言不发,微微踮起脚,勾住诸伏景光的脖子吻了上去。

这是他们第一次大胆地在人前接吻(被降谷零意外撞见那次不算),还是当着两人共同的兄长的面。

只有几秒钟的当面。

诸伏高明显然对观看他们接吻没有兴趣,冷淡地收回目光,进了家门。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气喘吁吁。

知花裕树靠在诸伏景光胸口平复呼吸,听到对方问:“怎么忽然当着哥哥的面吻我?”

知花裕树环住他的腰轻声道:“因为很喜欢景光,一刻也不能等地想吻你。”

诸伏景光听石更了。

和他身体紧贴的知花裕树自然能感觉到,他噗嗤笑了,“要去我的房间吗?外婆参加了老年旅行团,这一周都不在家。”

知花裕树相信自己对景光的感情,会梦到高明哥大概是切割依赖造成的过度反噬。

归根到底,只是意外。

……

诸伏景光进入警校后,知花裕树和他联系、见面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警校管理严格,手机不能时刻带在身上,每周也只有半天的时间能外出活动。要是不巧赶上知花裕树那半天没时间,两人便至少两周不能见面。

能见面的时候,知花裕树便会准时准点守在警校门口等着他。

诸伏景光在警校新结识了几个好友。知花裕树第一次认识这几个人,是在和诸伏景光约会的时候,从两人身后的灌木丛里揪出来的。

几人慌里慌张地道歉,说他们只是想确认一下景光嘴里的恋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类。

一个假装不经意路过的降谷零得意洋洋:“我都告诉你们了,hiro不会撒谎,他就是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恋人。”

知花裕树很惊讶降谷零居然知道他长什么样,这家伙从来没看他的脸超过三秒钟过。

伊达航尴尬地挠了下后脑勺,“因为景光把他形容得太好看了……”

还是个男性,这让他们很难相信啊。

见了真人才知道,真的有人能长得这么好看。干净利落的棱角能明显看出男性特征,可五官太过漂亮,又平添些许雌雄莫辨的韵味。

难怪能把景光迷成那个样子。

总之,知花裕树就这样结识了伊达航、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三个人。

得知自家男友在警校里也生龙活虎、惹是生非,知花裕树就放心了。

景光这家伙就是脾气太好、太温柔,知花裕树总担心他会被人欺负。但凡景光生活中也能拿出床上欺负他那个劲儿,知花裕树也就不必担心了。

“小知花真的很喜欢景光啊。”萩原研二感慨,“景光是小知花的初恋吗?”

“是喔。”

“哇,这么说,小知花只喜欢过景光一个人了?”

本该毫不犹豫点头的,可知花裕树居然卡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另一张和景光六分相像的脸。

在诸伏高明留胡子之前,两人甚至能达到八分相像。

天黑了要是不开灯,都可能分辨不出来。

知花裕树的停顿被萩原研二抓住了漏洞。

“看起来有过别的喜欢的人呢。”温柔的黑发男人wink了下,瞥了眼不远处正和降谷零说话的诸伏景光,小声说,“别担心,我会为你保密的。”

“不,萩原君你误会了。”知花裕树马上说,“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他对诸伏高明不是喜欢,而是崇拜。

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很崇拜他。诸伏高明是知花裕树最想要成为的那种人,学识渊博、沉稳冷静,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没有哪一处是不好的。

诸伏高明在他心里完美到连做春梦梦到他都觉得亵渎。

知花裕树也很难想象会有什么人能得到高明哥。当然,假如高明哥真的遇到了喜欢的人,他也会真诚地送上祝福,希望他们一生幸福。

景光在警校奋斗拼搏的时候,知花裕树也在不懈努力。

在这份不懈努力下,知花裕树和诸伏高明的关系终于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亲近。

原因在于知花裕树在萩原研二的倾情帮助下,找到了诸伏高明那番话的漏洞。

他提着便当盒送到警察本部,在诸伏高明看过来时掷地有声地据理力争。

“我今天的身份可不是弟弟,而是弟妹,不,弟媳,还是说弟夫……总之就是那么个东西,我是替男友来关心哥哥的!”

诸伏高明头疼得捂了捂脑袋。

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听得目瞪口呆。

上原由衣:“等等,小裕树,你说慢点,我有点捋不清。”

大和敢助起码早从诸伏高明那里知道了知花裕树在和人恋爱,他做出简单推理,“知花你的恋人是孔明的那个亲弟弟?”

“欸?大和警官和上原警官不知道吗?高明哥没和你们说过?”

大和敢助和上原由衣像看犯人一样审视着好友。

诸伏高明尝试辩解:“你们没有问过,我认为没有必要特意提及。”

大和敢助说:“难怪你那几天那么低沉,原来是两个弟弟背着你谈恋爱了,感觉被抛弃了吧?”

“欸?欸?”知花裕树又叫了两声,微微瞪大了眼睛问:“原来高明哥因为我和景光恋爱不高兴了吗?”

大和敢助还想继续拆好友的台,被诸伏高明打了下手。黑发男人冷淡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知花裕树一愣,莫名感觉这句话有点耳熟。

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结果晚上又做了梦。

身上的人在黑暗里看不清面容,但他就是觉得那是高明哥。

刚洗完澡的皮肤带着清透的水汽,木质香调弥漫,伴着吻细密地落下来。

“唔,轻一点……高明哥,我想抱着你……”

梦里的人强势得过分,他被翻了个身,脸埋进柔软的枕头,腰被掐住,即将被进入的感觉令人战栗又期待。

那人贴着他的耳廓冷淡道。

“食不言,寝不语。被我c的时候,不要说话。”

知花裕树捂住脸欲哭无泪。

怎么又做了这种梦?

知花裕树敢发誓,他在清醒的状态下从未对高明哥有过任何冒犯的想法。那是他尊敬崇拜的哥哥,无论对方的态度如何变化,他的心里都不该有动摇才对。

知花裕树研究了几本心理学的书籍。

书上说梦中的情节和人物都是大脑的随意排列组合,人物本身只代表某种意象,而同现实并无关联。

很多人都会梦到和禁忌之人做AI,这可能只是某种压力或焦虑的表现。梦境只是需要这么一个人出现,于是大脑从你相熟之人中进行了随意抓取。

这就对了嘛,他怎么可能真的对高明哥有非分之想;而且真的高明哥又怎么会在床上说那么……的话,他应该很温柔,连进入都要反复询问才对。

于是第二次泛起的涟漪又被知花裕树找到合适的理由压下去。

这件事造成的最大后果就是便宜了诸伏景光。

因为那个周末警校放了两天假,知花裕树直接拉着他去了酒店,无比热情地缠着他,就连体力不支时也没有叫停。

诸伏景光觉得可能是因为见面的时间太少让知花裕树产生了不安全感,他为冷落了恋人而感到愧疚。

结束后,浴缸里的水已经有些凉了。

重新打开水龙头,在汩汩热流里,他把力竭的银发青年圈在怀里,低头吻了发顶,哑着嗓子承诺:“小树,我会一直喜欢你。”

知花裕树一惊。

“我真的没办法再来一次了!”

诸伏景光哭笑不得。

“不是那个意思,不过小树你确实需要多做运动,加强体质了。”

“嗯嗯,下次一定。”

还加强什么,现在景光还会看在他被累得不能动弹的份上有所节制,再加强体质,还不得被干死在床上。

诸伏景光看出了知花裕树的敷衍,轻轻掐了把他腰上的软肉。

“多运动对你的身体有好处,我会监督你好好运动的。不要以为我在警校就没办法,我可以拜托哥哥帮忙。”

知花裕树:“!”

不要了吧!

诸伏景光,让你的恋人和哥哥一起做运动,这合适吗?!

“不行吗?”诸伏景光掰过他的脸笑着说,语气温和,“以前不是常和哥哥一起锻炼吗?我记得哥哥还陪小树参加过高中的小型马拉松比赛。”

知花裕树无言以对。

是啊,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就不行了呢?

知花裕树想不明白,他抱住恋人。动作激出一道道荡漾的水波和涟漪。

“景光,别说这些了,今晚你就要回警校了,我们再来一次吧。”

诸伏景光叹气,“你真的撑得住吗?不是靠我捞着,现在跪都跪不住了吧。”

明知道他很容易对他石更起来,还总是想办法勾引他。爱玩得很,体力又跟不上。

随便弄几下便叫着受不住了。

今天弄了这么多次,刚刚他看到都有些肿了,两分钟前还叫着没办法再来了,一转眼又忘了疼。

虽然有逃避运动……或者是逃避哥哥的嫌疑。

不管怎么说,为了他的身体着想,诸伏景光也不可能再……

“没事,景光,我可以用别的地方。”

淡色唇瓣暗示性地开合。

“好吧,那做最后一次。”诸伏景光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