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春风一度

听到这个称呼,祝知希一愣,突然失去平衡,差点栽倒。

这是傅让夷第一次这么叫他。

他的心率又一次不正常地飙升了。

我可是病人,有大病,经不住吓!

想起刚刚的问题,他后知后觉发现,傅让夷这是在回答。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需要我了。]

[老婆。]

祝知希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那……你老婆谁啊?”

刚说完,他忽然有些后悔,屁股往后挪了挪:“算了你别说了,万一说出个我压根不知道的名字,暴露你犯重婚罪的犯罪事实,我怕我忍不住去你们学校……不,校长邮箱!我怕我忍不住找你顶头上司举报你。”

可答案来得太快。

“祝,知希。”

他这下真懵了。

叫我干嘛。

你知道是我?

“……是坏蛋。”

“你!”

这大喘气。祝知希胸闷,但还是勉强忍住气,旁敲侧击问:“那……那坏蛋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傅让夷竟然能好好地回答这个问题:“在他家。那个大别墅,开车,转了三圈才出去的……别墅区。”

虽然不知道在答什么东西。

“啊?”

什么转三圈?哪需要转圈?我家开出去笔直一条道,两百米就到大门口。这是去的谁家啊?都记岔了。

他越想越无语:“那请问我是谁?”

实习第一天就接到易感期恶性综合征这种地狱任务的Beta小护士吗?

听到这个问题,傅让夷歪了歪头,好像也产生了一些疑惑。

过了一会,他说:“你是……祝知希。”

答案正确,但语气很不确凿,该扣分。

“对啊,笨。还当教授呢,你能教得了谁?”

话音刚落,笨蛋教授忽然压下了身子,将他彻底压倒在床上。

“哎哎我没有质疑你学术能力……”

没有回音,只有触碰。隔着内裤,冷硬的止咬器上下左右,打着圈儿,细细碾磨那团已经半硬的鼓包,直到它完全硬挺,顶端脱离了被拽得下移的内裤边缘。

被阻隔的双唇距离不过几公分,始终微微张着,热的呼吸喷洒出来,和流出的前列腺液一起,浸湿了内裤布料。

拖拽之下,阴茎彻底暴露出来,啪嗒一声,轻轻打在止咬器上,藏无可藏。傅让夷明明看不见,却能精准地步步紧逼,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低下头。金属条碾磨着柱身,冰得祝知希难受得哼了出来。

“你!你别弄了,好冰……”

“冰……”傅让夷若有所思似的,低低地重复了这句话。

祝知希还以为他只是在学,谁知下一秒,下身忽然一阵湿热,他立刻睁开眼,看过去,傅让夷竟然……隔着止咬器舔了他。

“你疯了!傅让夷你走开,你怎么……”这么坏。

可他腰都被舔软了,浑身抖得厉害,哆哆嗦嗦,没力气也没处躲。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谁在易感期?我不是……Beta吗?

“没事的……”傅让夷的呼吸声仍旧很重,语速很慢,“我不会,弄疼你。”

疼是不疼,但是。这副尚未开过荤的身体生涩而敏感,随便一碰都要融化,哪里受得了这种程度的刺激。但傅让夷根本没有理智,只一味地用止咬器压紧了那根可怜的东西。

止咬器。傅让夷。在今天以前,这两个词在他眼中等同于那场学术会议,严肃、庄重。可现在……

祝知希大腿绷紧,手脚蜷缩,快感蛇一样沿着腿爬上来,来势汹汹。他努力压抑住那些企图从喉咙里爬出来的声音,可它们还是被挤了出来,像幼犬被踩到尾巴的哼唧,有些尖细,又黏黏糊糊。

“别,傅让夷……”感官忽然间触及到某条危险的边界,他很害怕,很想叫停,但喊出名字的尾音都变了调。祝知希慌乱地抬起后仰的头,手抓紧Alpha的肩膀,想借力往后躲。可就在这一秒,湿热的舌尖穿过金属缝隙,扫过他滑溜溜的顶端,打着圈儿,就像不久前舔弄他指尖时那样,甚至一下一下,往那个冒着水儿的小眼里戳,像是想要往里钻似的。

“呃啊……”祝知希的腰微微抖了两下,抬高了又回落,很狼狈地射了,被傅让夷用止咬器弄射了。

精液很多,有许多隔着口笼溅到了傅让夷的脸和眼罩边缘。他躺平了,小腹还一抽一抽的,很难受,只能放空望着天花板,直到感觉傅让夷又乱动,才强撑起上半身去看,这才发现自己射了傅让夷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道歉大王慌了,又开始道歉,“我、我……救命啊,纸呢?”

然而蒙眼的家伙却探出舌尖,舔掉了嘴唇边的液体。

“哎你怎么……你……”完了。

心真的要跳出喉咙,他甚至尝到那种腥味了。

我就这么堕落了?堕落在一个发情Alpha的诱惑之下。一个正直的Beta,一个不受信息素影响的高级人类,被勾引到床上不说,竟然还先一步交代了。这真的对吗?

他无力地睁眼,又羞耻地闭上眼。快感的浪潮没立刻消散,仍然留有余震,一波一波地冲刷着他颤栗过的毛孔。

还没等他缓过来,傅让夷又凑上来,头往他汗湿的手心钻,往下拱,直到烫得吓人的后颈贴住他刻着倒计时的掌心。

“摸我……”傅让夷喘着气要求。

祝知希一躲,那后颈就跟着往上凑。他刚射完,还很敏感,又有些心虚。这一下午他自诩“照顾”,可几乎做的每一个选择都是错误的,害得傅让夷更难受,更痛苦,平白流了好多眼泪,变得越来越偏离真正的傅让夷。

而他,明明是有理智的那个,反倒被服务、被取悦,好像在欺负和和利用一个易感期的可怜Alpha似的。

想到这一点,祝知希羞赧至极,本就肿起来的嘴唇都快被他咬破。

“老婆……”傅让夷又这样叫他,蹭着他的手,“摸我,好难受……。”

别说了,快闭嘴吧。

看着傅让夷的下半身,好像丝毫没有要泄出来的征兆,还是硬得吓人,祝知希害臊得说不出话,心绪拉扯。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是完全没有自己的原因。要是他没有弄错顺序,可能傅让夷早就平复下来了。

[这是新药,你又没按照医嘱来……要不你把他关起来别管了,就这样吧,也不是头一次了,死不了的。]

死不了。关起来,用药,用针剂,用小刀……只要“死不了”就好。每一次都是这样吗?

小白鼠一样,被喂药,被注射,被观察,等待生效。或许是起死回生,也有可能变得更糟,抽搐几下,倒在实验室的玻璃柜里。祝知希忽然不想给他再注射那些强效猛药了。

这病说白了就是嗑药嗑太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手搭在傅让夷的后颈,咬咬牙,轻揉了揉那发烫的腺体,另一只手则犹豫不决地往下。“傅老师,我、我不是Omega,可能没什么用……但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怎么说好像都不太清白。他干脆闭着眼,握住那根早硬得发紫的性器。

而他也的确不需要再说什么了,发情的Alpha发出了餍足的喟叹,打破了寂静。

那东西在祝知希手心里搏动了几下,活物似的,湿润的腺液很快沾湿了他掌心,他不敢看,只一味生疏地撸动。

这显然取悦到了傅让夷,他贴着祝知希的脖颈,一路往上,挡住视线,小狗一样蹭着,止咬器擦过脸颊。

“你,你别乱动。”

但傅让夷听不进去,甚至动了腰,在虎口和手指围合的小圈里用力地顶了好多下,涨得紫红的顶端插进去,又往外抽,将他的手弄得又湿又滑。好几次他直戳上祝知希小腹,顶得他难受极了。“傅让夷!”他小声嗔怪,试图阻止。

傅让夷贴上他脸颊:“祝知希……”回应似的。

他贴完左边,又转向右边。下半身动得有多色情,上半身就有多纯洁。这种反差实在荒谬。尝试了好几次之后,祝知希才意识到,他似乎是想接吻。但嘴还关在牢里。

一想到接吻,祝知希的脸更红了,浑身汗津津的。

“不行……”初吻没了,初次在他人友好帮助下达成生命大和谐的体验也没了,还想拿走我的第二个吻?

休想。

他躲了半天,呼吸凌乱,可傅让夷不依不饶。两张红得冒热气儿的脸跟躲猫猫似的,蹭来蹭去,祝知希急了,“哎呀”了一声,谁知一不小心,刮掉了傅让夷右耳上挂着的耳绳。

于是眼罩一下子掉下来,泛红的眼角、脸侧眼罩勒出的痕迹,和完完整整的面孔,一览无遗。

他看上去好看得很生动,额发被汗水浸湿,显得没那么规整,甚至有些毛绒绒,是鲜活的,被生命力充盈和饱涨的,不掩饰内心有欲望,不假装自己不需要爱、也不需要被爱。

透明的汗水淌下来,他在融化。“看到你了……”

他竟然笑了,双眼澄净透亮。湖面涣尔冰开,被春风吹皱,扬起柔软的、波光粼粼的涟漪。

祝知希忽然怔住,手上动作也跟着停下。

水汪汪的含情眼流露出困惑,不明白为何戛然而止,因此傅让夷又一次主动起来,直到被他硬到发胀的顶端戳到,酸麻上涌,祝知希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硬了。太糟糕了。他在心里唾弃这糟糕的自控力,说着帮忙,其实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

头昏脑胀,手滑到两根挤在一起的性器边,他也愣愣地低头看过去。

顶A还真是不一样,他们不光个头有差距,怎么就连这里都差这么多?自己的白白净净,细皮嫩肉,多蹭几下好像就能破层皮。可傅让夷的就不一样了,肉棒上裹着青筋,前端还是翘的,看着就吓人。

一只手包不住,他两只手都合上去,还没碰,只这样拢着,傅让夷就开始喘粗气了。

“这样舒服吗?”祝知希慢吞吞问。他试着合在一起,用两只手包住,上下撸动。昏暗又安静的主卧里,色情又黏腻的声响此起彼伏,夹杂在喘息之中。

尽管得到了抚慰,可傅让夷好像还是很焦躁,埋在肩头不断嗅着。奇怪的是,他们越贴紧,他似乎越是不安。

“闻不到……”止咬器的金属几乎要戳到祝知希后颈,“为什么……”

酥麻的快感一波波涌上来,怪的是,祝知希的心脏好像也被什么涨满,涨得发酸,快要挤破,淌出来。

“闻不到。”他也跟着喃喃重复。我也是啊。

“因为我是Beta啊。”祝知希断断续续,压抑着情绪和呼吸,声音很低,“你……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其他人了?”我可不是你的易感对象。你的信息素不会受我影响,你也不会被我诱导。

我还在这儿帮忙收拾烂摊子。祝知希又觉得自己是圣人了。

面对面的喘息声愈发急促了,挺着身子挤压,腰越动越快,真的像动物一样。顶的速度越来越快,祝知希的身子也跟着晃起来,没个支撑点,干脆也靠在傅让夷的肩头。

“祝知希,知希……”

原来还是会认人的。

但是干嘛这样叫我?就、就这么舒服吗?他牙齿都咬紧了。确实挺舒服的呀。他脑子里的另一个小人跳出来反驳。

“别叫我了。”耳朵红得好像轻轻一掐就能滴出血来,快要和他眼皮上的痣一个颜色了。他手发酸,半停不停,任由傅让夷挺弄,声音细得像在求饶,“你能不能别叫我名字了,我……”我真的不行了。

“不能,不能。”傅让夷哑着声音说,“只有你……”

坏了。心真的要蹦出来了。

傅让夷的呼吸声更重了,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低哑的呻吟,性感得要命。他根本不听劝,反反复复,用最色情的叫法絮絮念着祝知希的名字,喘息愈发急促。“老婆,老婆……”

谁让你这么叫了!

这种时候,这么叫,就好像真的在做爱似的。

“混蛋你……”他咬着嘴唇,小肚子一阵阵发紧、发酸,没能好好忍住,又先交代了。不过没多久,手心里攥着的另一根就跟着颤了两下,他抖着肩膀停下来,懵极了。

他第一次看到别人的,多得有些吃惊,那东西还在他滑腻腻的手心里弹着,一抽一抽,持续往外吐着,好一会儿才停,但也没彻底软下来。

但傅让夷明显平复了很多,乖顺的靠在他身上。喘了一会儿后,他又动起来,把祝知希撞倒在床上,面对面又靠着他的手做了一次。

简直太淫乱了。祝知希没想过自己纯洁的人生还会有今天。他猜得到自己现在肯定被傅让夷的信息素浸透了,可闻不到一丝一毫,能嗅到的全是淫靡不堪的气味。

傅让夷的下半身好像根本没有休息期似的,才一会儿又顶上来,凑到他耳边吐着湿乎乎的热汽:“手……”

“手?”还用手呢!祝知希害臊极了,使起小性子来:“你还敢说,我手心都快搓秃噜皮儿了!”

傅让夷低头,用止咬器蹭了蹭他的肩膀:“手腕……疼。”

手腕?他这才想起来,傅让夷一直是被手铐结绑着的。这绳结越挣扎越紧,傅让夷这么不老实,肯定一直在动,怎么可能不疼。

可是……想起不久前被他压倒在地的场景,祝知希还有些心有余悸。

“破了……”

这话一出,祝知希急了,“破了吗?”他把自己的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凑过去拉起傅让夷并着的双手,仔细检查。还没破,但确实已经很红了。

看了看这双湿漉漉的眼,再看看一身狼狈的自己,祝知希决定先拉着他去浴室,解开的同时顺便给他和自己快速冲个澡。

这是在不是件简单的事。他现在根本没力气把人架去浴室,只能连哄带骗。“去洗一洗吧。”他把人扶了起来。

“别,走。”

“不走,我……我们一起。”祝知希说完都想咬舌自尽了,但还是硬着头皮诱哄,手搭在他后颈,“你下来,我们一起去洗。”

傅让夷比他想象中听话太多,真的乖乖跟着进去了。浴室地板上都是珠子,怕他踩到,祝知希很小心地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进去,关上玻璃隔门。

站着缓了一会儿,他放了热水,打开花洒,顾不上给自己脱衣服,先绕到傅让夷背后帮他解开手铐绳。

以防万一,他留了半边绳结,往上套在傅让夷肘弯,另一边套在水龙头上,拉紧。要真的又发作起来,至少自己能跑,他跑不了。

但傅让夷比他想象中温顺很多,没有反扑,只是将他抵在墙壁上,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雨一样落在他们身上。祝知希视线恍恍惚惚,欲望也一样。他平时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多重欲,时间宝贵,他甚至想不起自渎。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只是被傅让夷搂住腰,低头用止咬器蹭一蹭脖颈,就不对了。

“别……”祝知希伸手挡开傅让夷,没敢看他,“够了吧,不可以了。”

他说着,拉住傅让夷的手腕,很轻地甩了一下,很小声提醒他:“而且你现在自己也有手了啊,我、我不借你了。”

而傅让夷竟然也没强迫。他的攻击性和占有欲彷佛都在温热的水流中瓦解了,升腾的热汽将他泡得柔软,褪了层壳,脆弱的內里暴露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低下头,声音很轻。“对不起……”

祝知希本来很专心地挤沐浴露、搓泡泡,听到这三个字,手上一停,叹了口气。

他将白花花的泡泡都抹在傅让夷的胸口,然后抬眼,很认真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啊。”

真是的,总是这样。在他还没来得及安慰的时候,就说谢谢你。在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至少他自己认为没有的时候,又说对不起。

“傅让夷,你不要这样,我都……”但他的话被打断了。

很突然地,仿佛有什么隐秘机制被触发,傅让夷忽然开始自省:“这是,不对的。”他甚至没在看祝知希的脸。他的眼睛是空的。

“我……很坏。”

祝知希忽然感觉到不安,彷佛做了个一脚踩空的梦。隔着白茫茫的水雾,他看向傅让夷唯一自由的手臂。

某个瞬间他闪过“不择手段”四个字,但下一秒,他甚至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这是不择手段的一种,那就太好了。至少傅让夷不是真的难过。

但明显不是的,他在难过,祝知希摸得到。

他看上去迷茫又痛苦:“……我也不想这样。”

“不是的。”他离开靠墙的角落,拉住了傅让夷的手,捏了捏,主动向他靠近,走入这场“雨”中。

“不是这样的。”他最终还是抱住了这个湿哒哒的可怜虫,“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生病了。”

“你会讨厌我的。”傅让夷愣愣地说。

“谁、谁说的。”

“我不喜欢被这样、对待,你也……不会喜欢。我讨厌我。”

“傅让夷。”祝知希真的有点生气了,“你怎么一根筋呢,而且你这样推断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呢?

我都射了好几次了,都没得射了。人的嘴会说谎,但小鸟绝对不会。

他没能说出口,只能轻轻地抚摸傅让夷层层叠叠的伤,它们像摞起来的书页,怎么都翻不完。

傅让夷没有好转,他仍在喃喃自语,好像陷入了自我折磨的怪圈之中,醒不了,出不来。祝知希感到沮丧。他好像忽然丧失了天赋,失去了令人快乐的魔法,傻子一样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又想,松开手臂,收回这个拥抱。

傅让夷忽然安静了,蹙了蹙眉,伸出可以动的那只手,很轻地拽了拽祝知希的衣服。

但祝知希把这只手拿开了。他抹了抹脸上的水,把湿乎乎的额发往后撩,深呼吸后,拉起自己弄脏又淋湿的卫衣衣摆,掀起来。莹白的皮肤露出来,水流往下淌去。“你刚刚……不是一直找这个吗?”

他用牙齿咬住衣摆,牵过傅让夷的食指,拉过来,引导着他在柔软的小腹上摸索,找到后,停住,用了些气力,压着他的指尖摁了摁,咬着衣服含混地说:“喏,你要找的痣,就这儿。”

“这儿。”傅让夷还是一副呆样,低着头,乖乖戳了一下。

“嗯,高兴了?”他含含糊糊,叼着衣服问,也抬起头,偷瞄他。

傅让夷好像真的对这颗痣很好奇,还挠了两下,弄得祝知希缩了缩腰。“痒……”

这是引诱。祝知希再单纯,如今也和一个常年饱受折磨的Alpha共同经历了易感期,他很清楚,也知道这很危险,但他没有别的转移注意力的办法,只想把傅让夷从闪回的创伤中拉出来。

因此,理智的再次溃败也是他意料之中的。

傅让夷的下半身再次抬头,手指俨然不够,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用阴茎的顶端去戳,去磨。

“干嘛啊。”祝知希整个人都像是被电了一下,麻了一阵,也不小心松了牙齿。衣服落下来,遮住他的小腹,“你别这么流氓行不行?”

“要做。”傅让夷掐住了祝知希的胯骨,拇指摁在痣上,面对面将人压在墙壁上。止咬器又一次蹭上来,祝知希红肿的嘴唇快被压破了。

他甚至把祝知希本来就快掉地上的裤子往下拽了拽,白嫩的腿根暴露出来。

祝知希有些怕,打了个颤,推搡着傅让夷胸口:“哎你等等,我、我用手给你弄,别……”

“你手太小了……”什么啊。他忽然想到领证那天傅让夷的样子,更害臊了。

坏东西,坏狗。

他把那天没说出口的话骂了出来:“你放屁!我这明明是很有力量的一双……嗯……”

没说完,祝知希浑身一麻,腰心酥软,仿佛突然被定住了似的,双腿僵住了。

该死!你居然对我放压制信息素。

“傅让夷,你怎么这么坏!”祝知希喘不上气了,很怕傅让夷真的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努力克服这种生理震慑,想打醒傅让夷,可太轻了,比撒娇还像撒娇。

傅让夷没有真的做什么,他一只手握住了两个硬挺地性器,边顶边摩擦,速度太快,祝知希早就受不住,也射不出来什么了,顶端稀稀拉拉淌着些许腺液,滑不留手。一个不小心,涨得吓人的阴茎就滑了出去,戳上祝知希腿根。

压制信息素早就没了,祝知希被弄得仰着脖子大口吸气,腿发软,靠着墙壁想往下倒,但很快,那只大手游走下来。

“别乱摸,走开……我生气了……”祝知希担心他要做什么,反复扒拉开那只手,夹紧腿,腰也扭来扭去地躲着,平角内裤都卷起来,嵌到胯骨缝。

“不要生气。”他嘴上这么说,可食指却勾开了卡紧肉里的内裤边,找到一个空隙,就这样插了进去,滑腻的顶端蹭过布料,磨在胯间薄嫩的皮肉上。

“嗯……”祝知希不可置信地低下了头。

你怎么想得出来的?

他眼睁睁看着那根东西进进出出,往上挺动,一下一下地戳在那颗痣上,好像要把那一小块皮肤磨破,从那个小眼凿进去似的。

“傅让夷你真的,有病,你病得比我还重……”

没有回应。傅让夷蹭着他肩窝,攥着他的阴茎抽动,挺进的同时努力嗅着,嘴里念念有词:“没有,信息素……”

真是的。他怎么都出不来,本来就很难受了,一听这话更不高兴,抬手推傅让夷的头:“我压根儿就,没有……走开,别把我,嗯……当成Omega。”

这一次傅让夷倒是回答得很快。“讨厌Omega。”

“……啊?”

没等祝知希弄明白,忽然一阵眩晕,他又被翻了个身。滚烫的脸颊被压在浴室瓷砖上,冰得头昏眼花,傅让夷的手勾开内裤后面的边,压着他挤进来,喘着粗气快速在臀肉和布料之间抽插,腰越动越快。

祝知希被他顶得哼哼唧唧,猫似的乱叫,头脑混沌,但愉悦感在攀升。他一只手扣在瓷砖上,另一只手给自己撸着,什么都抛诸脑后,像个易感期的Alpha,或是发情期的Omega一样,任动物本能支配。

冷硬的止咬器挤压着他后颈的咬痕,熟悉的痛感浮上来,祝知希皱着眉哼出了声:“不行,别弄那儿……”

傅让夷竟然真的放过了他,转而凑到他耳边,一边快速抽动,一边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说了好多。祝知希的理智所剩无几,很努力去听,那些模糊的好像隔着毛玻璃的字句才一点点清晰起来。但都毫无逻辑,他大脑混沌,根本听不懂。

是副作用吗?又开始[呓语]了?

“小猫一起吃饭……很可爱。”

“那个东西,难用,盐撒不出来。”

什么盐啊?还真做起饭了。

“应该是我,带它,陪你玩。草坪……飞盘。”

“讨厌,Omega。”

又说这个。哼哼,你最好是真的讨厌Omega。

“你,戴那个,很漂亮。”

他说话时的热汽直往祝知希耳朵眼儿里灌,他偏过头想躲,谁知傅让夷那只能动的手竟忽然抬起来,很没分寸地掐他的脸,也不小心捂住了祝知希的嘴。他急得用两手去掰,但使不上力,傅让夷的性器还不小心戳上他囊袋,很痛又很爽,在窒息和冲撞的双重夹击下,祝知希浑身一麻,哆嗦着叫了出来。

他也一口咬上傅让夷的手,咬得不算重,但齿痕恰好圈起了虎口那颗痣。他又高潮了。但这次几乎没射出什么,淅淅沥沥的,沿着瓷砖缝隙流下去了。

没多久傅让夷也射了,全弄在臀肉和布料上。他喘着气,手臂慢慢滑下来,搂住了祝知希的腰,从背后很紧很紧地抱住了他,留恋地蹭了好久。

那手臂终于滑下来,搂住了祝知希的腰。傅让夷从背后很紧很紧地抱住了他。

他还在胡言乱语。

“阿姨说,不要抱这里的……小朋友。”

祝知希腿打颤,人软成了一滩水,只是被傅让夷捞着才没直接跪下来。他根本听不进去这些黏糊糊的话。

“这里很安全,软软的,好多衣服,还有毛毛,有好闻的味道……没有信息素。”

混蛋。又是信息素。

“祝知希……”

他没办法合拢张开的嘴唇,喘着气儿在心里回怼。

嗯嗯嗯,祝知希。祝知希不纯洁,半推半就,色令智昏,心软还腿软,有只很敏感还很容易被勾引的小鸟,但是还是Beta。Beta就是Beta,没有半点信息素。死心吧你。

傅让夷吸了吸鼻子,低头,用止咬器蹭他的肩窝,闷着声音,絮叨了最后一句。

“祝知希……好兔子。和别人,都不一样。”

作者有话说:

采访小祝:小祝你好。

小祝:嗨!(热情地打招呼,但是因为很累,还打扫完战场更累了所以大喘气,坐下)晚上好大家!

采访:刚刚感觉怎么样?

小祝:嗯……挺好,就是太累了,我后来都没力气站着,在浴缸里泡了好久差点儿晕过去(傅老师还被绑在旁边看),缓过来之后又换衣服啥的,把人往回哄,他还非要拿他那个止咬器怼我嘴巴,让他上床他不上床,非得我上去他才上去,抱得我气儿都上不来,等他睡醒了才分开。太累了,太累了,下次坚决不干了。这活儿我干不了。(大喘气)

采访:辛苦了,请问一下,你有没有考虑过醒来之后会发生什么?

小祝:?嗯?醒来?

采访:对啊,傅老师清醒之后。

小祝:!!!我操……

猛一哆嗦。小祝惊醒,一脑门汗。

吓死了,原来是噩梦啊。小祝哼哼了两声,抱着被子继续睡觉,完全忘记了一个事实——人是迟早要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