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侵略一吻

祝知希忽然怔住,忘记了挣扎。

痛感尚未完全消失,眼泪还在不受控制地往外冒,恍惚的视野里,傅让夷的眉眼却格外清晰。

急促的喘息间,扑在脸上的热汽令他幡然惊醒。

他伸出手,试图再次挣脱,但越是推挡,这个吻就愈发缠绵、紧密。隐藏在SA基因里的控制欲彻底爆发。无法跨越的生理差距令他渐渐失去抵抗的能力,只能被迫承受。

混蛋!

我的初吻……

只一瞬间的松懈,牙关就被舌尖生生顶开。祝知希哼唧了一声,急得乱动,脑子里冒出傅让夷将胶囊顶出来的画面。他吓了一跳,拼命拍打压上来的肩膀,可适得其反。

他的手被攥住,拉扯间,腕间的串珠断了。冰蓝色的珠子哗啦啦地散落,弹跳着,滚了满地。

而他扭动的腰也被用力掐住。

舌尖蛮狠地舔.弄、搅动,像条滚烫的小蛇,越钻越深,又痒又呛,尖锐的犬齿磕碰着他的牙齿,很酸,渐渐地他眼泪直流,想咳却咳不出来,嘴角都淌出晶亮的液体。

不行。

祝知希努力让自己清醒,他忽然发现,掐在腰间的手正一点点放松。

当他无力挣扎时,傅让夷反倒没那么强势了,侵略一般的吻也柔软了许多。啧啧的水声里,湿软的舌尖探出来,轻挑他的上颚、齿尖,诡异的是,还故意蹭了蹭他的门牙。

“唔……”祝知希浑身一颤,差点咬上去。

但他忍住了,怕真咬上去反而激怒傅让夷。

贞操算什么?B德算什么?主观能动性强一点踏进爱情坟墓能续命,太强只会踏进物理坟墓提前了结这条小命。

胡思乱想之时,失控的Alpha却忽然退出,唇瓣间牵扯出晶莹水线。

他好像也喘不上气,深呼吸了一下,再次靠近时,却没有贴上嘴唇,而是更靠上一些,柔软的嘴唇碰了碰祝知希的脸颊。

“糯米团子……”他磨蹭着,声音低沉而黏糊,然后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疼……”

没等他反应过来,傅让夷又再次吻上来,堵住了其余的抱怨。祝知希皱起的眉头松开,又皱起,闭上眼。

他很想保持头脑清醒,可是……

傅让夷也太会亲了。

不知为何,他心情不是太好,无意识地哼哼了一声,手也抓住了傅让夷后腰。

很快,他发现傅让夷的动作忽然又变轻了,也不再压得那么紧,留给了他不少喘息的空间,只是还含着他舌头不肯放。

是不是,给一点反应,他就会松懈?

于是祝知希试着抬起左手,小心翼翼地环住他脖颈。手指向上抚去,停在后颈。他一边伸出一点点舌尖,舔糖似的,勾了勾傅让夷的舌头和齿尖,一边很轻很轻地揉.弄腺体的位置。

傅让夷的呼吸忽然变得很重,很急促,皱着眉,鼻腔里发出一些沉而哑的低吟。

听到这声音,祝知希感觉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对劲了。

但求生欲压倒了一切欲望。

他逼迫自己清醒过来,悄悄睁开眼,趁着傅让夷完全沉浸其中,暗自将另一只手伸进卫衣口袋,掏出什么,拇指掀开透明盖子,飞快抬起。

针管猛地扎入大臂,傅让夷睁开了眼,迟钝转头,盯住注射进来的镇定剂。很不可置信似的,又偏过脸,盯住祝知希,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没一会儿,他就倒了下来,失去意识。但手似乎还没脱力,还牢牢攥着祝知希揉过他腺体的手。

“傅让夷你、你真的疯了……”

祝知希气喘吁吁,脸通红,想挣开手,但根本做不到,只能用右手一根根掰开手指,拔萝卜似的拔出了左手。

太恐怖了。

能扛得住美人计的都是圣人。祝知希前所未有地崇拜自己,这得是什么样的头脑,什么样的意志力!

祝大圣人甩了甩手,持续发着光的倒计时被甩出了流星的感觉。

本就头晕目眩,这一瞟更是眼花。他赶紧停下。

可再一看,他傻眼了。

[47天01时42分05秒]

[47天01时42分06秒]

07、08、09……

[47天01时42分10秒]

他睁大双眼。

倒计时居然在倒退!一直在倒退,没有停下。

这哪里是接吻,分明是人工呼吸!

这无疑给精疲力竭的祝知希打了一剂强心针,他激动不已,翻身打滚,不小心压到了某个小玩意儿。

呱唧——

好吵。

听到这个声音,傅让夷忽然醒来。他头痛欲裂,腰下硌了个圆咕隆咚的东西,眼前是糊成一团的黑。过了好几秒,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戴上了眼罩。

挪了挪,又压到。

呱唧呱唧——

确认了。是小黄鸭护士铃。

他想摘下眼罩,也想把那个鸭子拿开,但根本做不到。因为他的手被反绞起来,绑在了背后。

动动手指,他能触摸到身后的木质板材,花纹很熟悉,好像是床头,再往下,是柔软的枕头。

“别挣扎了。”

黑暗中他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来到面前。

“这是手铐结,户外绳打的,越扯越紧。”

祝知希的声音。

看不见,碰不着,只能听到声音,这令他陷入一种极度焦躁的状态之中,根本听不进去话,只想用蛮力挣开束缚。挣脱时,他身体陷入不平衡状态,侧倒下来,陷入柔软之中。

他听见长长的叹气声,很快,右侧的床也跟着陷下去一小块。

“我好心留下来照顾你,结果呢,你骗我,还咬我。”

我什么时候……傅让夷头痛极了。

在胡说什么?

祝知希的语气比平时凶狠,语速很快。他一口气说完之后,吸了吸气,又小声地骂了一句:“坏东西。不择手段。”

谁坏?

还有人坏得过你吗?

他被扶了起来。一只暖热的手摁上胸口,将他按回靠着床头坐立的姿势。

“张嘴。”

意识还不清醒,头脑混乱,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吸管就戳到唇边。

“吸呀。”

又叹气了。

“是营养液,没下毒。你刚刚不是要喝吗?还是说你其实吃了饭,就想故意要骗我出去?”

他的语气变快了些,呼吸急促,好像生气了似的:“傅让夷,你怎么这么混蛋啊?我还以为你真清醒了,还傻乐呢。幸好我聪明,留了一手……”

骗?

“不喝算了。”

记忆雾蒙蒙的,乱七八糟地塞在脑子里。他不记得,也不清楚祝知希说的究竟是什么,只觉得热,很热,下面更是要爆炸了。

“放开我。”傅让夷仰着头,后脑一下一下撞上床头墙壁。止咬器的锁在瓷砖上磕出声响。

“不可能。想都别想,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为什么?

听到这,傅让夷忽然有些委屈。

但下一秒,他就被拽了一下,感觉自己离那人近了些,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体温。没一会儿,对方就松开手,把他摁回原处。只是这次,后脑的位置多了个枕头。

“别乱动,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我生气是会动手打人的。”

动手……

太难捱了,浑身好像爬满了蚂蚁,看着它们钻进骨头缝里。

他大口喘息了几下:“眼罩……”

“眼罩也别想,我不会给……”

长震动出现,祝知希的声音也忽然中止,不一会儿,他的说话对象就换了个人。

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来。

犬齿泛酸,很痒,傅让夷狠狠磨了磨。

“您终于有空回我电话了?”祝知希没开免提,语气是阴阳怪气的,可落到他耳朵里反倒显得有些亲昵,“不是,你在和我玩儿什么整蛊游戏吗?我差点就……”

他莫名噤声了。

傅让夷深呼吸,想控制住耳鸣的症状,好听得更清楚些。他听见房门被打开,脚步声出现,门被合上。接下来,一切都变得极其模糊。

是谁。

攻击性无处可藏,牙齿磨得很响。

关上门,祝知希回头确认了一眼,来到走廊。

“……我差点儿被他咬死!”他压低声音告状,“一点儿不夸张,我都看见小天使接我回老家了!”

李峤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惊讶:“不可能啊,他不是戴着止咬器吗?你摘了?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别……”

“你这人怎么还倒打一耙!”祝知希气得快要掐人中,后颈一扯到就疼。

“大哥,你这止咬器的密码是摆设吗?屁用没有!我就出去拿个东西,一回来他那个嘴就无罪释放了!”

“绝对不可能。”李峤言之凿凿,“我用我的医德发誓,没有密码和操作权限绝对打不开。”

你有医德这东西?

祝知希眯起眼:“那就是你远程给他开的,一定是。”

“天地良心!我开了一下午的会,刚刚拿到手机。谁骗你谁是狗!”

“你们Alpha本来就是狗!”

“等会儿,我看看你前面的消息,你怎么发了这么多?”李峤停顿了片刻,“所以……你是先注射了抑制针剂,然后给他用了恢复思维能力的口服液是吗?”

“对。”说起这个,祝知希底气也少了一半。

“怪不得,那就能解释得通了。”

李峤不知是躲在哪里,声音也压得很低:“正确的用药顺序是先用胶囊降低性.欲、然后用口服液恢复思维能力,等信息素水平到平缓期,再打针,这样效果最好,副作用也小。”

“越高级别的A,易感期繁.殖欲就越强,这是刻在DNA里的。你在爆发期直接打了针,他的生理本能受到威胁,自卫机制被唤醒,当然会出现报复性反弹了,这是每个SA都……”

祝知希捂着脖子打断:“你又没说!这怪我吗大哥?”

“我、我这不是着急赶飞机吗?”李峤又说,“而且你还给他喝了口服液,让他恢复思考能力,救命啊,这不等于给发情期只想大干特干的一头狼直接安了个博士生的脑子,为了交.配他会不择手段的!他可不得骗你吗?骗得你裤衩子都不剩……”

祝知希:“……”

我裤衩子好得很。

“那你还好吧?没出啥事儿吧?”

祝知希呵呵了两声:“真出事我俩早成榫卯结构了,我还能在这儿跟你聊天呢。”

李峤愣了一秒,大笑出声,又捂住嘴,压低声音:“你平时就这么和傅让夷说话的?没把他气死?”

“我以后准备拿更难听的话对付他!”

祝知希气得脑瓜子疼。

“得亏我留了个心眼,总觉得傅让夷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恢复理智,热营养液顺手拿了一管镇定剂揣兜里,不然我这个小小Beta早贞操不保了!”

“那他现在怎么样?状态还好吗?”

祝知希拉开主卧门缝,一眼就看到,吓了一跳。这玩意儿是怎么能放进去的?会死的吧?

作为一个快死的人,祝知希的大脑自然而然地想象了一下这种死法。

不行,太不体面了。

“……还是狼狗,暂时还没变回博士。”

祝知希说完,又问:“你那破胶囊真的有用吗?我怎么感觉一点儿没压下去呢?”

“这是新药,你又没按照医嘱来……要不你把他关起来别管了,就这样吧,也不是头一次了,死不了的。”

他听了却直皱眉:“你这人怎么这么无情啊?还好朋友呢!”

“不是,他不是差点儿把你给强上了吗?婚内强.奸也是强.奸,我可不想当犯罪分子的帮凶。”

他小声反驳:“怎么就婚内强.奸了,充其量婚内强……”

吻。

最后一个字哽在喉咙里。

看傅让夷这样,他的确心里过意不去。看着他难受,祝知希也闷闷的,不舒服。

虽然他确实强吻了,但那个吻也算是……让自己因祸得福了。

就算是为了报恩,也应该留下来啊。

而且我前面那一通操作也把他折腾得挺难受的……

“你要实在心里过不去,就绑着他,别开止咬器,让他没法攻击你,隔一会儿瞅一眼,物理降降温。说白了,Alpha就是大猫、大狗,易感期比较黏人、焦虑,情绪化,你就拿安抚宠物那套对付他。”

安抚宠物?

祝知希眨眨眼,正想再咨询两句,忽然听见主卧里传来砰的一声。

“怎么了?”他立刻推门进去,发现狗狗博士倒在了床头柜前。台灯被他弄翻,砸在地上。

他被蒙着眼、绑着手,还挣扎着转过身,侧对着祝知希,声音很哑,语气比刚刚还要凶狠。

“你在和谁说话……”

“我?”祝知希有些莫名,“你那个学医的朋友啊,就是你说要我去做他的……”

傅让夷突然更狂躁了,像头被束缚的猛兽,拼命挣扎。

“不是,又怎么了啊?”

怕他摔下来,祝知希赶紧挂了电话跑过去,一把抱住傅让夷的肩膀,把他扶起来,像摆大抱枕那样摆好,还顺手拍了两下。

神奇的是,他感觉怀里的人冷静了不少。

想起来电话那头谁了吧。祝知希猜。

然而下一秒,他肩头一沉。傅让夷忽然很温顺地靠上来,贴得很紧,紧到他能感觉到那强有力的心跳,正一下、一下撞着自己的胸膛。

金属条压上侧颈皮肤,冰得祝知希缩了缩,急促的呼吸落下来,又很烫。

“你别乱动啊……痒。”

隔着止咬器,戴着眼罩的傅让夷努力嗅着气味,以此分辨位置,但这似乎对他而言非常困难,所以试了好久。

停下后,他蹭了蹭祝知希侧颈,又低下头,很努力地把头埋进肩窝。

“抱,还要。”

最讨厌拥抱的人,现在居然找他求抱抱?

祝知希的世界观略有崩塌。

难不成易感期真的会让一个alpha变成另一个人?那他结婚之前是怎么过的?谁来安抚他呢?

他忽然想到了傅让夷的家庭,想到他把自己关起来,缩在帐篷里的样子。

大概率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又一次,他想到了黑暗中的那句“谢谢你”,每一个字都像是白瓷上的一道细裂,挨在一起,岌岌可危。

“好吧。”

祝知希压住鼻尖的酸意,自欺欺人地放出免责声明:“这是你要抱的,醒来了可别找我麻烦。”

说完,坐在床上的他挪近了一些,支起的腿分开来,张开手臂,将被捆着的傅让夷搂入怀中。

他们之间体型差不小。傅让夷比他高大,肩也宽许多。像现在这样抱住,祝知希反倒感觉自己更像是依靠的那一方。

傅让夷的脸很热,呼吸很烫。过高的温度烙印在祝知希的肩窝、侧颈,气流不断蔓延。耳边传来他压抑着、又有些痛苦的低喘……这一切都令他无所适从。

李峤的话再度回响。

[Alpha就是大猫、大狗,易感期比较黏人、焦虑,情绪化,你就拿安抚宠物那套对付他。]

安抚宠物的方法?

祝知希闭上眼,手动了动,轻柔地在傅让夷后背抚摩了几下。

这似乎取悦到他。傅让夷蹭了蹭,呼吸变得急促,也更努力地往他怀里靠,甚至,那双被捆在身后的手向上抬了抬,好像想要够上祝知希的手似的。

但还是没碰到。

手一停,他就听见傅让夷说“还要”。

傅让夷的音色还是冷的,可语气又和平时大不相同,喘着,气息不稳,有种难以言喻的色情。

祝知希故意装没听见,顿了许久。

没等到新的抚摸,被蒙住眼的Alpha忽然抬起头,靠到他耳边,蹭了蹭。

“还要摸。”冰凉的止咬器擦过他耳廓,毛孔都跟着战栗。

祝知希被蹭得有些难受,还强装淡定,哼哼了两声,道:“还敢提要求……把你送去猫咖打工就老实了。”

他努力地让自己一身正气,摸摸后背、又拍拍肩,抚摩脖颈、腺体,撸猫似的揉他短短的头发茬。

“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啊?”

没回应。

傅让夷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人话,只是喘息声愈发重了,也更加动情地回蹭他的脸侧。

“哎你别动……”祝知希想躲,躲不开,只要手上动作一停,就会被他用肩膀撞和磨蹭。他被弄得有些坐不稳,分出一只手撑在床上,半闭着眼,剩下一只这很没有章法地在傅让夷身上游走。

直到,他摸到傅让夷手臂的伤。

那好像不是伤,是许许多多竖起来的尖刺、薄而利的剃刀片,碰到的瞬间,祝知希竟然感到疼。

但他没有缩回手。一旦傅让夷真的清醒过来,变回平时的模样,这些伤痕他是绝对不会再展露出来的。他极缓慢地抚摸,一寸一寸,一道一道。细长、密集的伤疤微微凸起,像一圈圈冰封的涟漪。但它们再也不会融化了。

深深吸了口气,他用手掌包住那一截小臂。

“傅让夷。”

没有回应。他不确定自己的话能不能被听见,但他还是说了,一字一顿,怕他听不进去。

“你是Alpha,易感期里你会变化,会有生理冲动,都是很正常的。这不是你选择的,所以也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拥抱却越来越紧。

“不要伤害自己,好不好?”

傅让夷还是没回答,但他呼吸重了,手臂收得比方才紧,沿途向下抚摩,是鲜活的脉搏,有力地搏动着。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回应。

“我想……看你。”

“不行。”祝知希坚决不给他摘眼罩。

“想看……”

“不行,要听医生的话。”

假的。李峤没说过。

只是在绑手时,祝知希瞥见了傅让夷眼角滑落的眼泪。

他有些害怕,要是这人醒过来,继续拿那样湿漉漉眼神看他,他一定会心软,会解开手铐结,再被欺负。

傅让夷没再继续要求了。他只是把手腕往祝知希的手里送,直到祝知希再度抚摸和包裹他的手腕,才好像松了口气似的。他的呼吸发颤,声音也不稳,听上去还是很脆弱。

“你,很好。我需要你……”

祝知希怔了一秒。

为什么易感期的时候说话这么好听……他一向伶牙俐齿,这时却忽然不知该如何回应。

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做作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就需要我了。”

问出来之后,他有些后悔,因为他居然开始忐忑起来,但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等答案。

傅让夷往他身上压了压,几乎要把他的腰压得向后弯折。他忽然抬起埋在他颈间的头,戴着眼罩,却也准确找到祝知希的脸,止咬器抵住他鼻尖,想往前。

“干嘛呀,压我鼻子了。”祝知希向后躲了躲。

傅让夷穷追不舍,歪了歪头,止咬器不小心碰到他还肿着的嘴唇。

他忽然开口:“老婆。”

作者有话说:

护士小兔和狗狗博士乱七八糟的易感期拉扯还剩一章!

说一下,傅老师这个病不等同于性瘾,不要划等号哦,是长期的抑制剂依赖导致的,有很多种症状,有时候表现在抑郁、焦虑,有时候是失眠头痛反胃,每一个周期可能都不一样。这次比较特殊,是恶性综合征加上被诱导,提前爆发(再加上小祝出现之后,他也不像之前那样“无欲无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