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商羽从不掩饰这具高大身躯勃勃鲜活的欲,说完,便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拿出同等交换的诚意。
“我们友好接触一下不行吗?”林稚水绝口不提同意进去多少的话题,心里很清楚跟宁商羽这种天生的野心家谈判,她只有像个小羊羔似的被吃干抹净的份儿,到头来还得感谢他手下留情了。
问完,林稚水就跟觉得书房室内的空调温度开太冷了一样,将腿蜷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往宁商羽怀里塞进去,意图想把狮子引回主卧,轻且软软地说:“商羽,我需要你履行合法丈夫的义务为我提供哄睡服务……不然我要没睡好,身体抵抗力就会跟着下降,到时候弱弱病病的,你只能靠打针抑制了呢。”
话落地,她那漂亮脸蛋还配合着露出爱莫能助的无辜表情。
宁商羽修长指骨微痒,动了想去揉的念头,下一刻,也确实不露声色地抚摸上了,沿着在灯光下的柔和轮廓描摹到了眼尾的痣,低笑了声:“威胁人都不会,听起来倒像是在撒娇。”
林稚水刚要反驳,却被他倏地往下移的指腹探入到了微张的唇间,带来的温度太高,漫不经心地抵着她雪白牙尖。
说不出话了,呼吸却逐渐变得湿热起来。
显而易见,宁商羽没有打算跟她仅限于友好接触一下,而是对昨晚咬他那事上了瘾,“善善,给点诚意。”
林稚水这个倒是没有犹豫片刻,心想咬人而已,还是很擅长的,紧接着便主动把宁商羽的衬衫纽扣从衣领开始解,又轻轻触碰锁骨和温度更高的胸肌线条。
宁商羽撤回了食指,转而整个手掌都笼罩在了她的后颈,仿佛一切还是由他主导,透着极其强烈的控制意味。
偏偏自控力也极强,这回林稚水指尖划过那敏感点位置的红珠子,宁商羽就没有立刻反馈出了性感无比的低低喘声。
这狮子很难驾驭啊!
林稚水垂眼凝视了会儿,忽而抬头,对上他犹如被暖色调落地灯衬得瞳孔直接呈现出鎏金色的琥珀眼。
指尖下意识地稍微一用力揉了揉,她很快惊奇的注意到宁商羽眼底的琥珀颜色就愈深起来,看起来很危险,特别是映衬出的热度仿佛能将她和书桌周围的一切都就地给熔化成岩浆。
这是生理欲求被挑起的变化。
林稚水虽然胆大包天,却在身体上是有点儿受不住这种侵略领地一样的眼神注视,心里琢磨起了坏心思,继续在上面轻轻画圈:“你把手从我脖子移开,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你还有秘密?”宁商羽手掌轻轻地摩挲她,没彻底移开,而是沿着纤弱的后背去了,真丝的料子睡袍很滑,却远不及那片雪白。
随即,正当他筋骨匀长的手指要去慢条斯理扯开那束紧的腰带时,已经略散,却恍若水中鱼尾一样游走。
是林稚水指尖改为手心发力毫无预兆地推了他胸膛一把,紧接着起身逃下地,得意的翘着唇角说:“这个秘密就是我要回去睡觉了,你想要诚意,自己来主卧找……”
以防被宁商羽当场抓住,话音还没落地,见他在光线下挑眉,便先一步往书房外跑,玉白的脚踝在衣摆间若隐若现,犹如隔着清晨薄雾,美得活色生香。
等很快回到主卧,林稚水跟自我受惊一遭似的,心脏加快时沁出汗,面颊也透出浅浅的红晕。不过她没在意,而是专注着把摆在床头柜盒子上的精美链子都拿了出来。
像捧着宝贝似的,都给藏在了被褥里,往前中间又推了推,她也爬了过去,然后手搭在腰间,规规矩矩地躺在旁边。
宁商羽还没追来!
主卧内静悄悄的,林稚水没会儿就开始翻来覆去,一会儿面朝落地窗外的落羽杉,一会儿又从那堆东西里,摸索出那条镶钻着金铃的小链子。
她往纤长的柔润食指缠绕了起来,又拉直,伴着细碎的悦耳响声,脑海中幻想着这两端分别挂在宁商羽的胸膛上,而链子上的金铃悬空摇曳……
还未等继续发散富有丰富色彩的画面想象力,倏地,半掩的那两扇房门开了,林稚水眼尾颤了颤,自动先一步视线捕捉到了宁商羽回房的身影。
他不慌不忙地步近,就站在床边,先看了眼那链子。
接着,宁商羽只是笑了下,便先去浴室洗澡,等随随便便冲了个冷水出来,连一条浴巾都没裹,暖黄的壁灯光影照在沾了细小水珠的肌肉上,无一不呈现出无可挑剔的完美,以及那股散发着浓郁荷尔蒙的滚烫气息。
快把弯曲着膝盖坐起的林稚水给浸透了,而她无辜睁着眼看着宁商羽俯身靠近,听到他嗓音沉缓地说:“原来这就是你的诚意?”
“对啊。”林稚水没有躲开,唇齿间开口时是纯粹效仿他私底下爱戏谑人的语调:“给弄吗?”
宁商羽将她指尖摇晃的金链勾扯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端详片刻,低声问:“我给弄,你知道怎么弄么?”
瞧不起谁??!
林稚水很快用行动去阻止了他这种居高临下轻视的傲慢观念,气势汹汹地把人往这张大床上压,而自己,就坐在了结实轮廓的腹肌上。
紧接着,林稚水把那条细链子从宁商羽手中拿回来,又在膝盖旁边一堆精美之物里翻翻找找了几秒,手指很快摸到了暗银的装饰钉。
只要把这个尖锐如针的钉子刺穿到上面,就能跟链子完美扣紧,怎么扯都不会轻易掉。
林稚水没实践经验,对此并不熟练,所以真要动手时,又不免细微的颤抖了下,压着那鲜红如珠的地方,顿住。
反观宁商羽很配合,高大身躯格外懒散地躺着,没有阻止她穿孔的行为。
林稚水对准那位置,鼓起勇气想去刺一下又停一下,表情很诚实地说道:“会有点儿痛。”
“哦,谢谢你提醒。”宁商羽此时此刻幽深的眼神和慢条斯理的语调丝毫不像是会在意这点痛。
反而显得林稚水有些狠不下心。
毕竟长这么大,她还没坏心眼亲手做过一件见血的事。
空气猝然安静,林稚水眨了眨睫毛,给自己的胆小退缩寻了个合理借口:“我给你准备的惊喜不止这一件,要不你选个喜欢的戴吧。”
那堆金光闪闪的链子款式很多,都有不同隐秘的玩法,至于这乳链,等她做好心理建设再给他戴。
今晚只能意犹未尽地搁浅了计划。
宁商羽视线倏而就落到了她身上,不知不觉那件睡袍早已经凌乱敞开了大半,侧颈乃至于雪白的柔软轮廓都暴露无遗在了空气中,她没有发现,正全神贯注着把精致的钉子翻来覆去地借着光打量,还在颇为惋惜的皱起眉头。
又轻轻一叹,仿佛在怪自己。
不够心狠手辣!
几秒后,宁商羽语气很平淡问:“真让我选?”
还能有假吗?林稚水抬起垂着的脑袋,略懵懂似的看向他,心想其实选个胸链也不错,从他那修长脖颈往下套,沿着整个胸膛跟囚笼一样锁扣起来。
“我有健康生活作息,不陪你玩到后半夜的,快选吧。”半响,她小声催促了起来。
而宁商羽跟她像是彻底同床共枕培养出了心有灵犀的夫妻默契,修长的手指在那堆东西拨了拨,竟真挑中了一条红水晶雕琢出的胸链,极小的珠粒闪烁着光芒,能亮林稚水的眼睛。
她心情感到愉悦,眼尾和唇角都会透出明显笑意:“我来!”
“不用,我来更合适。”宁商羽拒绝了她献殷勤,下秒,便直接强势地搂着她互换了个位置。
被那股阴影铺天盖地的笼罩下,让林稚水甚至都没回过神,紧接着阵阵凉意袭来,除了睡袍彻底被褪去外,覆盖在她白瓷似的肌肤上还有那条重量几乎薄如蝉翼的长长细链。
从脖间顺着向下延展,如水浸开,攀附在她胸口和盈盈一握的腰肢,精美到好似雾间滋生出的红玉昙花。
……她锁住了。
林稚水瞳仁透露着不可置信的讶异,没想到自己的心慈手软换来的是——反被宁商羽心狠手辣的给锁住了。
他就犹如准备进食的狮子,把幼小美味的猎物完全压制在股掌之中。
林稚水想挣扎或是自救已经为时已晚,落地窗的宽敞玻璃清晰倒映着两人密不可分的暧昧剪影。
“宁商羽!”
“我不要这样的哄睡服务……哪有你这样倒反天罡的玩法,我拒绝!”
她拒绝无效。
宁商羽先是伸长手臂去打来抽屉,从里面拿了一只装出来,动作慢条斯理地撕开又戴好,紧接着俯低,嘴唇贴着她柔软的耳垂,低笑道:“让你弄,你又不会……宁太太,你的实践课成果有待提高。”
“实践成果失败一次又不代表会失败第二次,你现在放开我试一试,我绝对……撕!”
她绝对狠得下心去扎他。
宁商羽已经带着很强烈的压迫感付出行动了,为了观赏她锁在胸口的链子,手臂撑着一些距离,正因此,撞上时,那链子悬坠的红水晶就会摇晃,在暗光叠影里,尤为醒目。
林稚水本就白到毫无瑕疵地步,如今红点变多起来,眼尾有小小的两粒,会跟着她也分不清是极致舒服还是难受露出的表情而晃着。
而身上的,被精巧小小的红水晶一衬托,那抹比痣还艳色的就更多了。
“不能……全部。”林稚水仰头呼吸近乎支离破碎的枕在被褥里了会儿,察觉脚踝让宁商羽的手掌扣住,又提起,好似这样能更方便一点,她心脏跟着猛地跳了几下,过度紧张到去掐他肩膀的肌肉:“三分之二,好不好……只能这么多!”
“一下。”宁商羽嗓音被夜色衬着缘故,显得低沉温柔起来:“善善,你看着,头低下来,只一下。”
他想试,试下能不能完整的接纳。林稚水从这话里细微察觉出宁商羽不是打算大刀阔斧的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晕眩。
她睫毛抖的厉害,几许模糊的视线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此刻目测还有一大半在外面,随着极其缓慢地推进。
那股难以言喻的滋味随温度蔓延开来,犹如丝丝缕缕的热流淌遍每一寸骨髓……
快了。
从一大半到近乎再也看不见程度,宁商羽的腹肌也感知到了链子上的红水晶,触感远不及她的莹润,继而,向下压到了……就快一下时。
林稚水眼眶的泪珠滚了下来,连哭出的水都似乎比别人晶莹剔透,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唇齿间反反复复的把“宁商羽你坏死了。”哭骂了好几声!
宁商羽随即没有继续心狠手辣下去,抱紧着这具颤颤的身子,又握住她的手,去摸那雪白无暇的肌肤,腰犹如弯月,太纤细,就容易被撑出明显的凶悍形状。
“没全部。”他让林稚水亲手感受一番,比划了下具体位置。
林稚水脑海中的理智都陷入了焰火似的白光里,也分不清真实长度,总之视线逐渐变得模糊间,觉得随宁商羽的微微动着,自己可怜兮兮的肚子也被吃撑起来了。
“坏……”她发出的声音早就字不成字,无法找到正确的词来形容,细链上的水晶轻轻跟着晃,数个小珠粒,被顶得摇出了悦耳的声音。
而这些细碎的声响一直维持到快三点钟才停歇,室内照明的灯还亮着,但是林稚水已经彻底变得软到无力,也汗涔涔的。
十分钟后。
宁商羽把她抱去浴室清洁,却故意不肯解掉锁着她的链子,用浴袍将人从头到尾包裹起来,又回到了弥漫着闷热温度的大床上。
林稚水现在只能任人摆布,很快,他胸膛带着压迫感又重新贴了上来。
之后发生了什么……林稚水的脑海就跟强烈晕眩到断片似的,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那股伴随着灼烧感的异样刺激了她整宿不得好好睡觉。
隔日醒来时。
宁商羽已经神清气爽的出门了,留林稚水独自躺在这张痕迹斑斑的大床上,回过味来,气到都想直接去报警的程度!
她想锁住狮子失败……
就因为心软,反而被狮子锁起来往死里折腾了快下不了床!!
果然想成大事者,就不能给自己设定太高洁的道德品格!!!
林稚水单方面决意要狠狠冷暴力宁商羽一段时间,让他也尝试下宁太太的雷霆之怒,这个念头起了后,跟良药似的,连身体的强烈不适都缓解过来了。
早晨时分。
宁商羽有给她发了个消息,内容简洁明了,只是为了提醒早晨六点涂过的药效差不多吸收完了,要谨记继续涂抹。
林稚水没回复。
而宁商羽丝毫没有悔过自新,中午时又直白询问她身体康复情况,有没有消肿……
此时林稚水已经不在家中,正在跟自称有艺术家细胞审美的宁濯羽去参加一个私人品鉴画廊。
她之所以没有休养而是拖着酸痛的身子会愿意出门,是宁濯羽找来的,声称要拍一幅画送给即将生日的另一位家族成员:宁惟羽。
宁家兄弟太多,林稚水哪怕没有脸盲也患上了,不太熟这位,却把关注点偏移到了:“狮子座的?”
“可不是么,我们家就我哥和宁惟羽是狮子座,八月份生日。”宁濯羽懒洋洋的提起。
可惜他是双鱼座,离得远着。
林稚水护短的劲儿瞬间冒上来,语气幽幽质问:“那你很不公平啊,为什么我老公没有礼物?”
宁濯羽瞥了她一眼,“谁让你老公从不过生日,我们这些被奴隶的哪里配奖赏他。”
这语调拖着贱兮兮的意味,又不太像是开玩笑。
“小濯司机,你态度放端正点,我可是来陪你的。”林稚水虽然真正是因心怀感谢他前段时间出手帮忙调查秦家的事,表面上还是端着高贵的清冷姿态,又带了点笑,淡淡的:“你怎么不喊宁舒羽陪你,他可是美术学院苦学过的。”
“那只爱烧钱又只会嗷嗷叫的比格犬学历水分太大。”宁濯羽似笑非笑地吐槽起弟弟来,简直是毫不留情面:“我怕淹死在他的审美里。”
林稚水虽然极少出门参加品鉴会,却在林家时也被聘请上门的名师教导过的。她踩着细高跟逛了一会儿就发现这画廊不太简单。
随随便便一幅画都是出自享有盛誉的大师之手,价格更是几千万级别的。
看得入迷了些,恍神的功夫间跟宁濯羽分开了,也不知他被那幅画给吸引住脚步。林稚水微顿,站在洁白一片的展厅里,正犹豫着要不要原路返回。
这时,蓦然有个很轻,轻到恍如怕惊扰到她的声音不远处传来:“你好。”
因为太轻了,像是从夏夜的荷塘水面拂过就弥散一样,险些让林稚水以为自己听错了,眼中困惑地循着声源望去。
下秒,便见到逐步走近距离的是一位容貌生得艳若桃李的极年轻女人。
不认识。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心态,主动自我介绍道:“林小姐,我叫裴观若,是这家画廊的幕后老板。”
随即,又同时伸出纤美的右手:“你能来此,我感到非常荣幸。”
原来是画廊的老板,林稚水的困惑被打消,握了握她的指尖:“你好裴小姐,我也很荣幸受邀来此品鉴。”
话音落地间。
林稚水脑海中又突然想起这名字过于耳熟,神似昨天万露口中的那个……跟她一同瓜分了那几盒小链子的裴家私生女。
没料到才二十四小时不到,就机缘巧合偶遇上了。
裴观若没有让气氛冷场太久,几秒后,主动充当带路陪同的角色,态度温柔地引她上三楼的展厅,“我这儿还有一些私藏的画,如果林小姐能入眼,尽可带走。”
“既是私藏,我也不好夺人所好。”林稚水摇摇头婉拒了,毕竟严格来说,她今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陪同人来的。
“能被你看上……是那些画的造化。”裴观若声音又极轻下来。
林稚水却没听清:“什么?”
裴观若笑容轻轻,又充满真诚的说道:“我说林小姐有一张很容易让人记住的脸,一眼见了,便难忘。”
上方的天窗有自然光,恰好浸透了林稚水的侧脸淡极生了艳色,垂眼间笑了笑:“裴小姐好会夸人。”
“真情实感而已,如果不介意我越了身份话,你可以叫我观若。”裴观若不经意间挑了个视野更好的位置,望着她在这个角度更美,话也说得坦坦荡荡的,“其实我觉得林小姐,不如稚水好听。”
林稚水其实是发现裴观若有意交个朋友,更没有避讳自己众所周知的私生女身份。
许是这份坦诚,让彼此间相处起来很轻松,而后,林稚水整个人也显得轻松起来,红唇微翘起弧度,溢出的声音清澈如水:“观若观若,很顺口。”
接下来,林稚水认识了新的朋友,把宁濯羽给抛之脑后了。
裴观若邀请她一边品鉴画,又到茶室品茶,备上的糕点都是偏甜口味,两人的话题有很多,从深城到港区的天气,再到都爱万露裁缝店里的各色料子,又转而到一些深奥的海洋学知识领域。
裴观若无论是哪个领域的,都略知一二。
“你对海洋也感兴趣?”林稚水坐在沙发喝茶,不经意间地好奇了句。
裴观若说:“我在学期间想过学这个专业,还养了一群小珊瑚在家中,可父亲不让,便只能听从家族安排学金融系。”
聊起往事,她轻描淡写带过,却拿出手机给林稚水看了以前亲手培育的珊瑚照片。
林稚水垂眼,安安静静地看了半响,有些早年照片一角还会出现裴观若略青涩的身影,不似假的。
很巧的是林稚水也爱好这种生长在海底的绮丽生物。
她幼年时在家培养过。
后来心思敏感的察觉到盛明璎似乎不爱在家里看到这个,就全部都送到了港区的一所海洋生态研究中心去了。
正陷入浅浅的回忆里,蓦地,被手机两道提示音打断。
林稚水发现是自己的,便对裴观若一笑。
裴观若很有分寸感的坐回单人沙发。
而林稚水打开手机后,发现前一条是宁濯羽发来的,问她在哪儿。
后一条是被她单方面冷暴力了整日的宁商羽发的。
没有文字。
只有一张照片。
也足以让林稚水瞳如琉璃的眼眸顷刻间被震惊到了,呼吸微窒,盯着手心屏幕上的画面。
宁商羽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椅子上,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完全暴露出来,清晰可见,完美无瑕的地方已经被暗金色的钻石乳钉刺穿而过,末端多了两滴血珠流淌下之外,光是这样瞧着,视觉上的冲击力就直击灵魂。
似乎是算准她赏阅完毕,宁商羽又发来一条简单文字:【回家吗?】
林稚水手指下意识地按灭了手机,唯恐被看到,心跳的有点儿快,脑海中对于刚才那画面久久不能消散。
裴观若心思玲珑剔透,似乎察觉出她走神了好会儿,才轻柔地问起:“稚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稚水眼眸看向她,语顿了片刻。
明明刚才喝茶润过嗓子的,却被宁商羽消息惹得觉得莫名口干舌燥了起来,舔了舔唇间,又说:“是有事,我突然记起家里还有一幅画等着……我回去。”
她眉间微蹙,琢磨几秒恰当的用词,才慢慢吐出二字:“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