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谢见淮听到林听晚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问道:“什么药?”

她醉意朦胧间情绪高涨,反应却是慢半拍的,又凑近他耳边, 一字一顿地轻声说:“壮、阳、药。”

谢见淮的耳边是香香甜甜的气息, 听到的是温温软软的话语,却被气得冷笑一声。

林听晚浑然不觉,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撒手,继续趴在肩膀上,用自认为压低的音量继续道:“你,偷偷告诉我......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

说完后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微微扬起下巴, 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 嘴巴最严了,你放心。”

谢见淮微微偏过脑袋,酒意让她异常兴奋, 脸颊泛着红晕,可一双眸子却湿.漉漉亮晶晶的,仿佛闪烁着星光,清澈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 带着天真的执拗和满满的自信。

他没想过林听晚喝醉酒会是这副模样, 但转念一想,以她平日的性格, 又好像就应该是这样的。

本来是不打算理会小醉鬼的问题, 但看着她明亮的眼眸, 生动的神情,谢见淮忍着心底的气,破天荒地接话了:“没吃。”

“你骗人。”林听晚根本不相信他的回答, 伸出食指指向他,缓缓地贴近脸,直到点在鼻尖上,才歪着脑袋慢吞吞地道:“你,已经过二十五岁了。”

“......”

谢见淮又低笑了一声,握住点在鼻尖上的手指,微微勾起唇角:“很好。”

林听晚显然没有明白这两个字背后的深意,只是借着他的力道重新靠回肩膀上,小嘴依然不停地喃喃着:“你肯定吃了......”

没有人接话,她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念叨起来。

“不然不会的。”

“不会,这么能做。”

“你,都不会,不应该这么能做。”

“嗯!你吃药了。”

林听晚像只固执的小猫,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这几句话,直到轿车到万星酒店门口,司机大气都不敢喘,悄悄从后视镜里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

谢见淮是直接把人给抱下车的,林听晚也自然地搂住他的脖颈,看着他线条流利的下颌,指尖忍不住轻轻划过,终于不再纠结吃药的事,笑眯眯地夸道:“你,长得真帅......是我老公应该有的颜值。”

她重重地“嗯”了一声,宣布着重要决定:“封你为我的老公。”

谢见淮任由她胡言乱语,只把这些话全都记在心里,快步朝着酒店大堂走。

前台看到有男人抱着女人进来,下意识地多打量两眼,结果发现他怀里的竟然是林听晚。

万星酒店谁能不认识林听晚,也记得她是带着女助理入住的,现在见她在陌生男人的怀里,又是红着脸醉醺醺的模样,一位前台立刻去通知经理,另一位赶紧上前拦住他们。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林小姐的朋友吗?”前台礼貌地询问。

谢见淮清楚林听晚不想让自己暴露在员工面前,虽然他是恨不得全酒店都知道姑爷身份的,但她酒醒后肯定会闹小脾气。

正在思量该如何回话,怀里的林听晚已经侧过脑袋,扬声回答:“他是我老公。”

话落,她得意地晃了晃悬空的小腿,像是在炫耀什么珍贵的宝贝,笑着反问:“我老公,帅吗?”

前台和经理赶来的时候正巧听到这句话,全都倒吸一口冷气,随即视线落在谢见淮的脸上,只敢在心里默默地回答“帅”。

经理最先反应过来,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谨慎:“这位先生,请问您是林小姐的老公吗?”

尽管林听晚亲口讲了,但是她如今处于喝醉酒的状态,她们不能确定这话是不是真的,如果让她在万星酒店出事,大家全都会完蛋的。

谢见淮明白是想要他证明身份,腾不出手拿手机,只能道:“天成集团谢见淮,在1817房登记过入住信息,你们可以核实。”

“好的。”经理示意前台赶紧去查证信息,又体贴地询问:“需要给您提供帮助吗?”

“不用。”他言简意赅,抱着林听晚继续往电梯的方向走。

路上没有员工再出来阻拦,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密闭空间里只剩下他们,林听晚又不安分地扭过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谢见淮,小嘴不停地嘟囔:“她们都不回答......我老公,不帅吗?明明很帅啊,天成集团,谢见淮......我亲自选的。”

电梯抵达相应的楼层,谢见淮抱着她穿过走廊,刷卡进门后,将人先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刚刚坐下,林听晚举着手臂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声音里有醉后的黏糊:“我好热啊。”

她身体不稳地朝前面倒,谢见淮伸手稳稳地接进怀里。

今天是去公园和湖边拍摄,林听晚本来就穿得多,喝酒后更是觉得身上燥热难耐,现在回到温暖的室内,迫不及待地想脱掉外套。

她胡乱扯着外套纽扣,却怎么都解不开,谢见淮低头帮忙解开扣子,林听晚把外套甩到地上,又去扯毛衣的衣领,反复念着:“好热好热......”

毛衣根本扯不掉,她半天都脱不下来,只能抬起眼眸望着面前的男人,软声道:“老公,帮我脱掉。”

这声“老公”又轻又软,带着撒娇的意味,也是林听晚第一次这样称呼他。

谢见淮喉间不由滚了滚,明明知道她此时听不进去任何话,仍然提醒:“我如果帮忙,会全部脱掉。”

“全部脱掉,我洗澡......”林听晚下意识接着话。

“洗澡吗。”他自言自语般低声道。

谢见淮想到先前在浴室里的胡来,导致她感冒生病了一天,自己当时发誓再也不会在浴室里做。

林听晚不记得这些,只扯着衣服说热,说想要洗澡,埋进他的胸膛不安分地蹭来蹭去。

去他的誓言。

他没有再犹豫,直接抱着她走进浴室,轻轻放在防滑垫上,脱掉毛衣扔到旁边,她的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白衬衫,在昏黄的光线下微微透着,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她歪着脑袋,似乎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慢吞吞地问道:“你,为什么,也在里面?”

谢见淮指尖落在第一颗纽扣,回答得自然:“帮你洗澡。”

林听晚摇头晃脑,像是在自我鼓励,小声说着:“我可以,我能行。”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泛红的脸颊,用哄诱的语气在耳边道:“我是你老公,我能帮你洗澡。”

她眨着眼睛,反应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然后恍然般点头:“对哦,你是我老公,你能帮我洗澡。”

说着便主动张开双臂,微微扬起小脸,唇边漾开甜甜的笑意:“老公,帮我洗澡!”

谢见淮看着怀里女生乖顺可爱的模样,眸光暗了暗,修长的手指迅速地解开衬衫纽扣,目光紧紧落在显露的肌肤上,嗓音有点哑:“嗯,老公帮你。”

温热的水汽渐渐弥漫开来,暖黄色的灯光透过水雾柔和地洒下来,将他们的身影笼罩在暧昧的光晕里。

“水温合适吗?”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嗯......”她轻轻点头,醉意导致反应慢了半拍,身体也站不稳,本能地往他的怀里靠。

谢见淮挤了些沐浴露在掌心,动作轻柔地涂抹在她的肩上,泡沫顺着身体的曲线缓缓滑落,留下晶莹的水痕。

水花溅湿了他的衬衫,湿透的布料紧贴着结实的上身,勾勒出分明的肌肉轮廓,水珠沿着脖颈的线条滑入微敞的领口。

浴室里开了暖气,林听晚的脸颊更红了,因为酒精的作用,也比起平日里更加主动大胆,小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着,小声提醒:“你的衣服都湿了。”

他不紧不慢地反问:“那怎么办?”

“脱掉。”她的眼神中带着欣赏,夸道:“你的身材......很好。”

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她软声要求:“脱掉嘛,我想摸腹肌。”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想摸就自己来。”

她的手笨拙地试图解开纽扣,但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气,只能委屈道:“老公,我脱不掉......”

谢见淮听到老公的称呼,呼吸又重了重,脱自己的衬衫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直接扯掉了两颗纽扣。

她的指尖触碰到紧实的腹肌时,忍不住兴奋起来,眼睛里顿时亮起光彩。

他低声哄着:“下面要不要脱?”

林听晚的视线顺着往下,毫不犹豫地点头:“脱!”

谢见淮没有再让她动手,单手利落地解开皮带和纽扣,不等他牵住手引导,她已经主动摸上去了。

她觉得有些握不住,不知道该怎么做,无措地看着他,拖长语调软软地唤了声:“老公,怎么办......”

这一声轻唤彻底击溃了他的理智,他勾住下巴吻住了带着酒香的红唇,细细品尝混着她独特气息的甜香。

温热的水流持续洒落在他们身上,蒸腾的热气将相贴的身影模糊。

“转过去。”他哑声教着,扶着她肩膀转身背对自己,提醒:“抓紧扶手。”

“嗯......”林听晚乖顺地应着,双手紧紧握住门边的把手。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又想开口说话时,却突然变得支离破碎,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被水汽笼罩的浴室里,一切都慢了下来,淅沥水声掩盖不住渐重的喘气声,不自觉溢出来的轻叹和呜咽,交织成夜晚最动听的旋律。

不知道过去多久,林听晚的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无助地道:“我,我站不住......”

在她腿软快要滑落的瞬间,谢见淮揽住腰肢稳稳扶住她,他将人转过身抱起,大步迈出去,拿过自己外套垫在洗漱台上,放在上面坐着。

林听晚直视着他深邃又染满情意的眼眸,无意识地反复唤他的名字,他又开始时含住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叫老公。”

她顺从地改口唤着“老公”,最后终于无力地弯腰,整个人趴在他的肩膀上,用带着鼻音的呢喃轻轻说:“谢见淮......你是,我亲自选的老公。”

“一月八号,中午十二点,摩羯座,土象星座。”林听晚一字一顿地把他的出生日期给念出来了。

“记得这么清楚。”谢见淮的嘴角勾了勾,温柔地抚着她湿透的长发。

“我,六月二号,下午三点,双子座,风向星座。”她又念出自己的生日,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你旺我......”

谢见淮听过很多遍这句话,此时却感觉到有一丝奇怪,不由问:“你为什么会选我?”

林听晚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帅,很帅很帅......”

“除此之外,有别的原因吗?”

“处男,有钱,身材好,家庭简单,各取所需。”林听晚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词。

这些条件全都能达到的确实极少,谢见淮刚松了口气,她忽然捧住他的脸,弯唇说:“最最最重要是,你旺我......谢见淮,你八字旺妻。”

他手上的动作微顿:“你选我,最重要的是因为我八字旺妻?”

“嗯!”林听晚重重点头,发尾的水珠都溅到了他脸上:“这个很重要。”

“如果我八字不旺妻呢?”他试探般问。

林听晚摆着手,回答得果断:“那不要。”

谢见淮又气笑了,牢牢地扶住腰,直接用这样的姿势将她抱在身上,低声道:“不要也得要。”

他离开浴室回到房间,把人放在床上,去拿行李箱里的盒子。

她刚碰到床又撑起身子,湿掉的发丝黏在脸颊,拉着他的手臂轻晃:“湿的......头发是湿的。”

“那就抱着。”他戴得越发熟练和迅速。

“什么?”她没有反应过来。

谢见淮把她重新抱起来,抵在后面的墙上,不由分说地再一次,她没忍住惊呼出声,指尖下意识掐进他的手臂。

林听晚的手想要搂住他的脖颈,双腿也紧紧缠绕在他的腰间,试图寻求支撑点,偏偏酸软的使不上力气,晃的也根本抱不稳他。

她受不住这样,嗓音里都带着哭腔:“不行......我不行。”

他稳稳地托住发软的身体,滚烫的掌心贴着肌肤,丝毫没有受影响,也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心软,反而更加的强势,带着惩罚的意味。

最后她被折磨得眼眶都红了,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生理性泪珠,长发凌乱的披散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他轻轻吻掉眼角的泪,拿过柔软干净的浴巾从头到脚严实裹紧,抱到沙发上面。

谢见淮拿着吹风机走回来,林听晚吸了吸鼻子,仰起小脸宣布:“我,要撤回让你当我老公的决定......”

他扬唇笑了,伸手轻轻刮了刮鼻尖:“来不及了,已经超过三分钟。”

林听晚不甘心地往后缩了缩,又小声道:“那,那我申请反悔。”

谢见淮单膝跪在沙发边,与她的视线平齐,慢条斯理地插上吹风机电源,回道:“也不行,都昭告天下了。”

暖风响起,他耐心地帮忙吹着长发,确定每一缕发丝都吹得干爽而温暖,这才抱着放回床上。

身体的疲惫和吹干长发后的舒适感同时袭来,她连指尖都不想再动,刚刚躺进暖和的被窝里,倦意便涌上来。

感觉到熟悉的体温和气息再次贴近,她闭着眼睛,下意识地抬手推他脑袋,声音都很含糊:“别动了......我困了。”

“忍着。”谢见淮扣住她的手,低声道:“毕竟我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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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总:喝酒果然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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