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夷深受灵力爆体之感,听不见少年阴暗地呢喃,眉眼间脆弱得面色惨白,肩胛时不时会抽搐两下以示正在经受过足的灵力,而膨胀得难受。
凝视她的少年眼中缓缓泄出比她还孱弱的可怜,温柔地安抚她身子的难受,呢喃却恶劣:“那就惩罚师姐,当着他的面,我们□□。”
师姐喜欢的男人就在外面,不仅他是鹤无咎请来的,甚至鹤无咎还会替他守着门,任他在里面与师姐水乳交融,尝尽世间最美妙的快乐。
只是畅想,他忍不住兴奋得‘嘶’出猩红的蛇信子,一尾雪白悄无声息的从暗处露出,冰凉的尾缠上她的脚踝,怜爱地摩擦小巧可爱的短骨。
黯淡的烛光跳跃在明月夷的裙摆上,里面仿佛有什么在游走蠕动,盘绕隆起。
随着裙摆被推上膝盖,布满坚硬细鳞的漂亮莹白蛇尾携冷凉的气息,钻进梨花般的雾蓝裙摆中。
往上的蛇尾将寒气掠过嫩肌,引发她数次的颤栗,惨白的脸渐渐有了晕红,很轻从唇中溢出:“唔……”
陷在温暖中的少年闻声卷翘的浓睫飞快地扇动几瞬,复而掀开薄而湿的眼皮,泛红的眼瞳痴痴地盯着她。
像第一次听见,被定身得无法动弹。
明月夷又一次受了冰凉的摩擦,再度发出柔绵的轻‘唔’,他迅速回过神,兴奋而又痴迷地抱住她。
他的整张脸都埋在她的颈窝,兴奋鼓励她,“师姐好可怜啊,再叫一声。”
明月夷却没再出声。
而得不到她再出声的,少年等不及了。
他讨好地吻着她的白颈,不停轻喘催促着,“师姐……再叫一声,好可怜,好喜欢啊。”
坚硬的蛇尾像是故意的,不停摩擦着那片娇嫩得碰不得的,她意识沉沉,只觉酥酥麻麻的痒意和空意不断朝四肢蔓延,身子被藤蔓般的缠力绞得难以呼吸。
明月夷受不了身体的古怪,终是软绵绵嘤咛了一声。
“啊……还是好可怜。”他如愿听见,痴迷的神情似要化在漂亮的皮相上,也因为兴奋,裙下的蛇尾不断抚慰。
明月夷弯起双膝,蛇尾被夹紧。
阻挡不了那过快的速度,所以她喉咙中发出断断续续地闷哼。
好可怜,好可怜,太可怜了,太可爱了……
明月夷耳边全是这样的变态呢喃,她在意识浑浊中想要竭力醒来,看是怎样的人会发出这狂热又黏腻地呢喃。
一股冰凉的灵气在摩擦中被推进来,经脉中的灵气也因受了寒气而停止乱撞,那丝灵力温柔抚在经脉中,有几分细如长流水的温和。
最后一声叹息像喘的‘可爱、可怜’沙哑地拂过她的耳畔,明月夷终于能找回涣散的意识。
她缓缓睁开茫然无神的瞳孔,黯淡灯烛下,先是看见伏在身上的容貌妍丽的少年。
他垂着的脸颊潮红异常,正天真浪漫的将她当棉絮布偶般抱在怀中,带着她在被褥缠绵摇晃,发间的红绸似蛇般盘在颈上。
两人的黑发铺得满床都是,艳得诡异。
“师姐,你醒了。”他仿佛已经等了很久,见她醒来弯着微红的眼眸笑着。
菩……菩越悯?!
明月夷呆滞地看着他,意识从混沌中醒来,尤其见他身上的长袍已半懈,赤白偏粉的胸膛贴着她亲密摩擦,脑中涌上说不出的寒意。
她记得菩越悯的头被石柱子碾得白浆飞溅,美丽的身子更是瘪成一滩烂肉骨,而现在她身上的少年脸上半点伤都瞧不见,甚至姣好的容色比往日更加绮丽。
眼前的到底是亲眼所见的蛇妖,还是天道重新安排的‘师弟’?
明月夷颤着密卷睫羽掩住眼底的情绪,抬手掐住他快乐扬起的清隽脖颈,五指收拢死死地掐住,用尽了全力狠狠往前一贯。
少年似没想到她醒来便要掐死他,茫然中失了力,被她反掐在凌乱的被褥间。
“师姐,是我,掐得我好难受啊。”他可怜地眨着眼,享受得喘不上气。
明月夷死死按住他,灵力在掌心凝聚。
就在明月夷即将要掐死他时,身后的门忽然被踢开。
“师妹。”
鹤无咎听见里面的动静,破门而入便是看见床上纠缠的两人衣裳凌乱,而一向温和的师妹,此刻死死掐着眼翻白的师弟。
眼见少年快窒息而亡,鹤无咎眉心一跳,上前拉住明月夷的手臂,抑制她的动作:“师妹,醒醒,那是师弟。”
明月夷被蓦然打断,抬眸看了眼是鹤无咎,有了几分清醒。
剧情不知道崩到什么地方,眼前的妖实力如何她一概不知,不能打草惊蛇。
明月夷看着快被掐死还在微笑的少年,力道一寸寸松开,最后无力往后倒,
鹤无咎将她揽在怀中,指点她的颈部脉搏。
明月夷抬眼,喘息问他:“师兄,他怎么会在这里。”
鹤无咎见她脉搏正常才放下手,解释道:“方才你忽然昏迷,师弟是我请来帮你疏通堵塞灵力的。”
“抚慰灵力也不能……”明月夷说着,目光落在床上的少年身上却是一顿。
榻上被掐得面色通红的少年乌发敷面,正阴郁地透过发缝看向相拥的两人,眼睫还挂着因为过度窒息而流出的湿泪,显得格外可怜。
并非想象中的那样赤裸,唯有的衣襟凌乱得像是在挣扎中不慎被扯开的。
刚才她分明感受到他有尾巴,在她腿上摩擦,醒来时也看见整个胸膛赤裸,怎会穿着整齐?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错觉。
明月夷视线僵住,将要出口的话蔓在喉咙吐不出。
鹤无咎看去,并未发现不对之处:“师弟怎么了?”
少年亦扬着湿红的眼,满目含着对她指责的不解。
明月夷在两人齐齐的视线中默声。
鹤无咎见她忽然反常无言,抬手试她额头,温和的眼神含着关切:“师妹怎么了?可是灵力崩溃出现了幻觉?你现在似乎很不对。”
是很不对劲。
明月夷看着不远处差点被掐死,却毫无反抗的少年,若非鹤无咎及时将她拉开,少年说不定今夜就会魂归太虚幻境。
既然是妖物,怎会任由她掐,不做任何反抗?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觉,就像最近总是会无意识在去往菩越悯洞府的路上醒来。
“师妹?”鹤无咎唤她。
明月夷压下心中的怀疑,对他虚弱摇头,“没,只是刚醒来看错了,没事。”
鹤无咎还欲说什么,明月夷又道:“师兄,我累了,想要先休息。”
他的话淹于喉咙,“好。”
再度看向还轻喘的少年,“师弟,有碍吗?”
他摇头,缓缓从床上起身,跟随在鹤无咎的身旁。
临走之前,少年回头,朝坐在榻上身着素净的明月夷展颜,颜色质美的唇瓣张合。
师姐,明日我再来看你。
-
明月夷一夜都没睡。
直到清晨,重日台的弟子陆陆续续开始上早课,她在人群中看见少年和往常一样鹄峙鸾停地站在不远处,似乎是在寻她。
明月夷避开他的目光,隐匿在暗处窥视少年的一举一动。
“菩师弟。”
素日负责重日台的一应事务的李一微将刚出现的少年拦下。
菩越悯侧眸,温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李师兄寻我作何?”
李一微打量周遭,复看眼前之人,言简意赅道:“师弟借一步说话。”
菩越悯启唇欲拒绝,余光忽扫到一抹雾蓝的身影已先一步转身,朝着打坐室另侧走去。
师姐了解他不会拒绝,提前去等他呢。
只有无时无刻窥视他,才能猜得如此准确。
所以……师姐爱他。
少年薄而冷白的颊边泛起极淡的红痕,止住口中的拒绝,啮齿出轻柔温和的同意。
“师兄我们去打坐室讲罢。”
重日台是练剑之地,议事只能去打坐室。
李一微在前面领路,有意无意将菩越悯带去了,之前他来过的那间打坐室。
香案供着莲花小铜炉,缭绕青烟下设茶水,一眼便知是提前备好的。
李一微抬手做请:“菩师弟,请。”
菩越悯撩袍屈膝而坐,温声问:“不知师兄想与我说什么?”
说什么?
李一微看着眼前的面容美丽的少年。
受天道偏爱,少年拥有了一副无可挑剔的身躯,和远超旁人的天赋,令人既嫉妒生恨的同时亦有钦羡与崇拜。
李一微坐在他的对面,抬壶倒清茶,两指推过去:“师弟,有个外门弟子在休沐那天上重日门打扫,失踪至今都没有踪迹,我听人说你那日似乎一直都在重日台,时至傍晚天快黑了才回去,所以想问问你可见过哪位师弟?”
菩越悯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不远处,心不在焉地摇头:“不知。”
李一微追问:“一眼都没见过吗?”
并非是他要怀疑眼前的师弟,而是那天只有菩越悯一直在此,再如何都应该见过,他只是想知晓些当时情形好推演出发生过何事。
昨夜妖气又显过,门外弟子各个心中不安,他需得安抚好那些师弟。
“菩师弟,你再想想呢?”
许是他过于急迫,菩越悯收回目光敛眉思忖。
隔了一会儿,他轻抬黑得不正常的眸子,温声道:“当时我病发作,师姐将我扶进此处休息,我隐约好似看见过一人,但他进来搜寻了片刻就自行离去了。”
果然是见过的。
李一微眼光陡亮,脱口而出:“那师弟为何要隐瞒?”
这件事他已经查了很久,也问过不少人,师弟都没有说出来。
少年倾首,长发如瀑般倾泻,逶迤堆缀在红白交叠的袍摆上,昳丽的脸上露出几分无辜和茫然:“我不知师兄在寻人,况且……”
许是因为接下来的话并非好话,他顿几息续道:“我醒来后储物袋不见了。”
这……
李一微目光凝滞,没想到竟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亲传弟子的储物袋和门内外弟子的不同,尤其是觉真道君最宠爱的小弟子,储物袋中有多少宝物不用他去多猜。
菩越悯不疾不徐地补充:“那位师兄或许只是暂借我的储物袋出去一段时间,过段时日说不定就回来了,师兄不必担忧。”
这怕不是‘暂借’是偷。
储物袋丢了这种大事,菩师弟都能表现得如此淡然,甚至还为偷者辩解。
李一微为自己方才的疑神疑鬼而惭愧,师弟的良善从入山门那天众人就看在眼里,不可能会做什么坏事。
他诚恳道歉:“抱歉,菩师弟,是我误会你了。”
“无碍。”少年微笑,视线并未落在他满是愧色的脸上,专注而又热烈地盯着不远处。
师姐。
打坐室的气氛渐变成师兄的道歉,明月夷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听下去了。
她肯定,菩越悯必定是妖物,而那日上来打扫的门外弟子并非是偷了他的储物袋畏罪潜逃,应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被妖杀害了。
想起那日发生的事,明月夷唇角微抿,转身离开打坐室。
而她刚走不久,少年便推开房门,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满眼不解。
师姐为何要躲他?他这次什么都没做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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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日台和悔过崖相邻不远。
明月夷没回洞府,而是沿着无人的地方去。
焚净峰中往悔过崖的千石阶人最少。
她走在前,少年在身后不疾不徐跟着,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黏得如何都甩不掉。
明月夷终是忍不住了,蓦然停在半山腰,转过身冷乜菩越悯。
“一直跟着我作何?”
菩越悯见她舍得转头看自己,苍白的脸边浮起微笑的朝她一步步靠近,“师姐,你之前不是说要去雪云巅吗?怎么还没去,是担心我体内的狐妖毒好似又发作了,我一人不行,担心我才留下的吗?”
狐妖毒,狐妖毒,他自己就是妖物。
明月夷想到此前用手帮他,难言的恶嫌涌上心头,握剑猛地朝靠近的美艳少年刺去。
他对她毫无防备,直接被一剑刺穿了胸口。
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停止了,卷起的风中充斥着鲜血的味道,血珠子顺着剑往下滴,溅在水坑中晕成红墨。
两人僵硬地维持姿势。
少年像不知她为何会这样做,迷茫地垂下乌黑的眼帘,失神地盯着胸口的剑。
师姐怎会杀他?她不是还要帮他解狐妖毒吗?
明月夷冷静的将长剑送入他的胸膛,红唇冷然翕合:“蛇妖,那门外弟子是你杀的。”
原是因为此事啊。
菩越悯阴郁地抬起头,眉眼妩媚,睫羽湿哒哒地黏着,语气中没有被发现的恼羞,而是埋怨她:“师姐不关心我,怎么不问我之前差点被人杀了,反而训我。”
他将她的行为当做训诫,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得她如此生气,一心觉得她应该如之前那样护着他。
“诡辩。”
明月夷冷眼看他脸颊边显现出的白色蛇鳞,像是白陶瓷身被冰霜覆上,眼神一厉:“你究竟为何要缠上我?”
提及此事,少年褪色成乌白的唇往上扬起奇异地笑,“自然是喜欢师姐,想与师姐双修。”
是师姐说只要他乖,会再次与他双修,会与他结契。
正是因为她留下的承诺,他多年不曾踏暗室一步,如今师姐该兑现承诺了。
“我要与师姐长长久久。”他笑得白皙的脸颊泛着羞赧红晕,水色的桃花眼多情。
明月夷因他的话一噎,没想到他都死到临头了,还要恶心她。
“孽畜!”她实在不会骂人,半晌才从唇中挤出一句。
而少年早已习惯被骂,甚至在听见熟悉的称呼,反像得到主人召唤的小狗,漂亮的眼珠扬起期待,半点不在乎她手中举着洞穿肉体的剑,神情热情专注地缠裹她的脸。
“师姐……我在。”
明月夷没想骂他一句,少年竟笑着应声,白皙雪腻的脸颊晕开羞赧的薄红,朝着她一步步走来,全然不顾被刺穿的胸口。
随着他痴痴地靠近,她忍不住往后退。
菩越悯熟知她脸上每一寸神情,在她即将要抽剑躲开前,薄唇含笑地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握住了她的手腕,猛然往前一拉。
然后,他终于抱住了她。
“师姐,我一直在……”少年死死地禁锢她的身体,发烫的脸狂热地埋在她颈侧,随着贪婪的呢喃从唇边溢出。
而彻底将他刺穿的是明月夷手中的剑,剑上涂了妖物天生畏惧的药汁和雄黄粉。
她分不清他究竟是否能感受到疼痛,他不仅在痛苦喘呻,袍下还有比剑柄更石更的。
甚至能感受到明显的兴奋。
俨然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