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消息, 保真!十几艘救援直升机到恶.魔岛附近了,今晚就会着陆,你们的哥哥姐姐终于有救了
——大家都在狂欢, 卫珏粉呢
——莫cue,还在因为卫珏的官宣博文, 身心和精神都受创中……
——只有我和我身边的同担火速滑跪接受并嗑生嗑死吗?骨科不来一口?体型差不来一口?只有你春风得意我只能阴暗偷窥的恨海情天不来一口?看宣传片, 卫珏和悯希互不搭理,不知卫珏在岛上受了什么刺激, 还在录制中就迫不及待发博文宣誓主权,想想都爽翻
——萨聿粉也在馋……有没有人注意到宣传片他和悯希站一起, 那两个胳膊的差距……
——有点对糊咖黑转辱追,脸蛋实在好看,声音也,一说话我就无脑原谅他的幼儿营业能力和做的那些事了
——谁说跳舞差就没得救?我知道老婆的问题,缺乏锻炼,核心不强,没关系的老婆,岛上有那么多前辈,让他们用追追顶一顶, 你那平平的可爱肚子就是要多做卷腹、多受力, 才能变成腹肌,一个累了, 另一个接替, 历经半年的魔鬼训练,你一定能变成superidol【违反社区规则,已删除】
与此同时,导演也刚接到岛外有人支援的消息。
他彼时还在楼层里和其他人看录好的素材,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一脸狂热地来到吞云吐雾的中心,冲导演喊道:“大哥,有重大进度!”
导演衔住一根雪茄,眯起眼回头,交叠的双腿中,靠上的那一只皮鞋翘起点了点,示意他直接说。
那人因为激动,口齿不清:“听说我们的人研究出一种能勘测陨石碎片的仪器,您猜怎么着?”
他特意卖关子,却没等导演配合,就止不住揭露谜题:“这岛上居然测出有几十块碎片!除去一块完全静置,应该在某条河流里的,还有一堆密集扎堆在那帮畜生的地盘的,剩下的五块碎片都在实时移动。难不成除了那些畜生,还有其他嘉宾有陨石碎片?”
这着实是一条振奋人心的发现,那人说的时候自己都眉飞色舞,他想从中年男人脸上看到与自己一致的神色,一抬头,却只看见对方百无聊赖的脸。
导演不耐烦地甩甩手:“我知道。”
这回换那人意想不到道:“您知道?”
导演关闭页面,转动椅子,面向他们:“当年并不是只有那帮人去过那个岛,我也是特别行动组成立以后才知道,这帮人去之前,有几个不要命的白痴富太太,在一次茶话会上一拍脑袋做下决定,说是要让自己的孩子去没人的岛上锻炼锻炼生存能力。他们看中的岛就是恶.魔岛。只是在陨石降落后,他们怕被牵连,偷偷将孩子转移走了,这事才没多少人知道。”
他用雪茄点了点黑板上用吸磁石扣在白板上的几个嘉宾头像:“这些天我看录制的素材,多少心里有点猜测,在心动小屋中,兰衍、时宴纯,都表露出过有异能的迹象。其他三块中的两块大概是萨聿和卫珏,这几个孩子,当年都是出身在有头有脸的家族,那几个孩子很可能就是他们。至于最后一块……我还不确定。”
那人张口结舌:“听您这么一说,那些富太太应该转移转得很及时,这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导演用雪茄往他眉间虚虚一点,嫌他愚钝:“我有认识的人在特别行动组。当年也是他说有一帮人去过岛上,我猜到是那帮镇民,才能及时逃走,不然我还有命在这里听你的蠢货发言?”
那人讪讪傻笑。
也许是被他笑得心烦,导演又猛抽了一口雪茄,让尼古丁深深穿透肺里,他抖了抖烟灰,又觉得手有些痒了。
他抬头,意味不明道:“你们之前说的那个悯希……”
中年男人语焉不详,但在场的人全都知道他的癖好。
立刻有人邪笑道:“我懂,我现在就把他叫来……就以导演想多给他镜头的名义?他一听,估计就会屁颠屁颠跑过来,都不用我多叫。”
导演一哼:“但愿他识相一点。”
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人整装待发准备替导演寻觅下一个羔羊的时候,一艘艘螺旋桨转动的轰然巨响响在头顶。
导演眼神大变:“什么声音?”
原本准备出门的人,马上调转脚步,跑去窗边掀开帘子看——只见外面,如蚂蚁出巢,黑白相间的直升机密布在空中,占据窗户中大半的苍穹。
那些直升机悬停在岛屿上,在找位置着陆,他们整齐有序地在空中徘徊转圈,直到一艘向下俯去,着停在空旷的地面。
还有一辆大型宽体客机在着陆后,露出了一辆辆停在其间的汽车。
导演一把拽开窗边那人的衣领,拉上窗帘,面色严肃道:“是来救援的人,藏好那些‘羔羊’,别让他们找到。”
“行,您放心!”
导演说的羔羊,指的是他们这次来岛上时顺便带的用来泄愤的男男女女,他们其实已经和导演做好交易,不会主动往外说他们的秘密。
只可惜,他们脸上、身上的伤太骇人恐怖,约好的去疤手术也还没做,不能轻易见人,而且人数太多,全部都说自己是不小心摔的,也不太可信,所以直接藏起来,一劳永逸。
至于岛上那些畜生会不会被发现,导演并不在意,人类怎么会相信一些怪物的话?他只要找到最后一块陨石碎片,他们在他眼里,也不会再有威胁。
……
另一边,卫珏的木屋。
不,应该说是炼狱。
当电子音播报完毕,时钟的秒针都转过大半圈。
悯希只感觉自己是一颗从窑炉里挖出来的高温鸡蛋,扒开锡纸,剥开蛋壳,仍然烫得在冒一丝一丝的青烟。
他默默扶住卫珏的肩膀,往后退去一点,嘴唇轻轻嗫嚅。
刚还在和他诚恳道歉的人,剥去了温柔的衣冠,晃晃手机问他:“还要我再放一遍吗?”
悯希无心思考卫珏哪里来的手机,也许是根本都没上交,他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颤。
他完全把手环这回事忘了。
惊愕之后,他忍不住后悔起自己的马虎,假如那时候能谨慎些,记得把手环摘掉,那他也不会被卫珏发现,被按在私人地盘里,指责他的罄竹难书、淫不可言。
“你的眼睛很好看懂,你在想如果那时候摘掉手环,就不会被我发现了?”卫珏的声音凉凉响起。
悯希又是一惊,错愕地望向他。
卫珏一言不发,把手向他的领口伸来。
刚刚将悯希抱起来的时候,卫珏还用两只手帮他往上捋了捋衣服,遮住他的锁骨,遮住他的脖子,简直是对哥哥无尽呵护的姿态,这些本来是年长人该对后辈做的琐事,他也亲自代劳。
可整理好了,掖好了,这才刚眨眼的功夫,悯希就被小他许多的弟弟,又亲自把衣裳弄乱了,男人勾住他的领口,突兀地往外一扯,暴露出里面狼藉的风景来。
一大片平坦乳白就这么不打招呼地出现在两人眼睛中,先出现在卫珏眼里,后出现在呆呆往下看的悯希眼里。
充血高翘的两小滴。
一边平一边肥大柔软的两小滴。
这是罪证其一。
罪证其二。
“你也许是被他吃昏头了,所以没有注意到。”卫珏娓娓道来。
今早从萨聿房中出来时,卫珏最先注意到的是萨聿的那张脸,那张看厌了的脸上,被白泥糊作一团的鬓发是那么明显,脸廓旁边还有好几条半干涸的白痕,唇边甚至有没干的液渍在熠熠闪光。
他结结实实看了萨聿许久,又转去看萨聿旁边的人,这一回,都不用卫珏去审视他的脸,一大股含着膻味的香气就冲过来,把他呛得眼膜都出现红丝。
光是回想起那一幕,卫珏好似又被刺激到了,他伸手一盖,虎口卡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合掌一握,将悯希的皮肤和自己嵌合在一起。
悯希被握得“咿啊”一声,身体小范围地震一般兀自摇来晃去,然后一觉过去还没脱敏的身体水液激流,把卫珏的手和腿都浇湿了。
卫珏的深色长裤很显色,并被水渍吃得一路瘪下去,贴合上大腿皮肤,但他的脸色都没变一下,像莲座上宝相庄严不沾污秽的神像,不受外界纷扰。
而他还在用语言继续净化、震慑偷吃的鬼祟:“其三,我的手机和你的手环二十四小时连通,你但凡摘下一秒,我都会收到提示。”
三条罪证,将悯希彻彻底底压死在镇妖塔下。
悯希连一点呼吸声都不敢再发出来了,知道辩无可辩,动都不敢再动,甚至都不敢把自己的领口揪回来,只能眼睁睁看布料下鼓起的手掌用力地搓来包去。
“现在,哥哥可以告诉我了吗?”卫珏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悯希困惑,哀哀地抬起眼睛来。
就见那张让他恐惧的脸,嘴中吐出了更像噩梦的话语:“哥哥九点到五点都厮混在一起的那个人,和十点这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悯希刹那间如雷轰顶,不管三七二十一:“是、是同一个人!!”
卫珏一双眼睛幽幽的,深深的,黑黑的,平静如斯道:“那么麻烦哥哥解惑一下告诉我,究竟怎么办到的呢?我真的想不通,可能是太愚笨了。哥哥说是萨聿,可萨聿在早晨和你分开之后,就一直在屋子里,我和他住对门,能在窗户上看到。我见他一直到十点十分才出的门,那时哥哥第二次还没结束。”
“如果是他的话,是怎么做到走着路,都能让远在另一间屋里的哥哥舒服的?我这人好奇心重,很想学一学。”
悯希哑然失语。
这个时候的卫珏让悯希感到有点可怕,明明他比卫珏更年长,卫珏却比他更气势骇人,一句话就可以拿捏他,一个动作就能让他胆颤。
他百口莫辩下鼻子一酸,说不出话,就只能哭了,哭着哭着还小心翼翼地把脑袋贴在卫珏脖子旁边,像小猫拱头一样轻轻动了动鼻尖,试图用眼泪让卫珏对自己心软。
卫珏的神态不近人情,却在他蹭第二下的时候微微化冰,良久,那尖锐的逼问神色,化作了怅怅的一声叹息晕散在悯希的耳垂旁边,他终于出声说:“我知道,哥哥是被外面的野草一时迷惑了。”
他终于停止对悯希那一包肉的蹂躏,用双手把悯希的两只手心合在一起,从外包住悯希的两只手背,温温暖暖地包着。
这个动作让悯希一喜,以为是卫珏要放过他,不去追究十点的那两次究竟是谁造成的了。
谁知,卫珏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浑身血液霎时变凉:“我小时候在一个话本里,看到过一种禁术,哥哥可能没看过那本书,因为你说那书的外皮灰暗破烂,太丑了,不肯看,所以扔给了我。”
“那书里的故事的确也不太适合哥哥看,说是一个书生放心不下狐精所化的伴侣,担心他本性难移,背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勾搭有妇之夫,于是就用刀将狐精的心头肉剜下来一块,放在堆满艾草的檀盒里做法施术。术法一成,狐精一旦做了不该做的事,就会遭受到锥心之痛,日夜不息,绵绵无期。狐精痛了两三次,乖了,从此变得乖巧本分。”
卫珏感慨一般道:“现在一想,那术法特别适合哥哥,不如我们也试一试,看看那禁术是不是真的?”
“不要!我不要试!”悯希声音都尖锐了。
他死死按住卫珏有意无意在胸口上摩挲的手指,哭得身体都痉挛起来:“卫、卫珏,你说得对,我是被一点蝇头小利蛊惑了,做了晕头转向的事,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都不和萨聿来往,等一下我就和他说分手,真的!你看着我发……”
反正,悯希本来也是要和萨聿分手的,用这个来向卫珏投诚也可以。
未曾想卫珏眼神一暗,脸上闪过极疯的一缕神色,他只是以为萨聿和悯希是单纯的床上关系,没想到还进展到了这一步。
耳边的哭声越来越颤抖,悯希哭得实在很伤心,卫珏手背抽搐了两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抬手扶住悯希的两边脸蛋,指尖一拨,将他弄出舌尖抵住唇缝的迎合姿态,而后用力贴上去。
悯希被他一吻,也不哭了,看出这是卫珏要收取一点慰劳才会不和他追究的意思,于是两只手臂静悄悄地交叉搭在弟弟的颈后,和他一下接一下拥吻起来。
卫珏穿过悯希的两边肋骨,把人抱得肉浪都鼓起来,叠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决定要生生世世守护的哥哥,口舌实在厉害,只是和他勾住缠绕在一起嘬了嘬,他眉眼中就露出失控的意乱情迷,枯槁干燥的嘴唇也被哥哥的甜水湿润,水流过细小的唇纹,将其浸透,变得又湿又潮的。
悯希的唇比他脆弱多了,没两下,就如同两瓣刮到酒里摇曳的鹤顶红,红得让人看一眼都受不了。
两人的姿势非常方便接吻,可惜悯希一被含就用不上力气,腿根夹不紧,吻一会就呲溜往下滑。
悯希的臀部特别青涩,但小却丰圆,骨头太少,肉太多,水液一泡相当湿滑,见他屡次往下滑,卫珏不得不用两只手一起托住他。
这下更是城门大开,以至于卫珏充血一支,悯希再往下一滑,就铸成了大错。
悯希正被吻得发麻发颤,十几秒过去他才堪堪有感觉,小腹一酸麻,迷惑地往下看去,就见卫珏好像被紧紧勒住不得脱身的样子,轻皱着眉,额角露出汗。
悯希大惊,七手八脚要往上爬,卫珏却拍拍他的背,安抚他:“没事,我把你往上抱抱,就放出来了。”
“有点紧,你别乱动。”
悯希不明觉厉:“好……”
他自己也努力向两边分,向下排,终于两人一起合力将错误排出,又一次啾啾啧啧吻在了一起。
彼时,因为一整天发消息都没被回,隐隐感觉到不对的萨聿,刚从木屋里出来,准备去找悯希。
他连外套都来不及在屋里穿好,踏出门槛才匆匆忙忙往身上披,外套是硬质的,穿两边袖套时,摩擦的声音在耳边炸个不停。
萨聿刚走两步,衣服穿好了,耳根一清静,他就听见一种奇怪的声响,猫从树丛一溜而过似的忽地响了一下——他迟疑地转过头,将目光投向身后那正亮着灯的木屋。
帘子是拉上的。
防光,布料扎实,所以里面一件家具的影子轮廓都看不见。
萨聿烦透卫珏了,但此时此刻,仅在原地站了两三秒,他就鬼使神差地朝那木屋走过去。
这么做,不是来自第六感,而是他货真价实地听到了,一种粘稠的水声。
一晃神,萨聿走至门前。
原本模糊的声音越发清晰,这回响在耳边的,是一声格外熟悉的细哼,熟悉到萨聿神态大变,抬脚就将门用力猛然踹开。
满屋子的欲气一下灌进鼻腔。
萨聿先是咳了一声,而后转眸望去,望向正坐在卫珏身上,一条舌尖没来得及收回的悯希。
……
“萨聿和卫珏打起来了,打得超级凶,快去叫导演!我感觉要出人命!”
“打起来?怎么会突然打起来呢?”
工作人员的对话掺杂在火烈的拳风中,一半人去劝架,一半人去叫人,整片地方乱作一团麻。
十几分钟后。
卫珏和萨聿被分开来,两人均脸上挂伤,眼神冷漠,冷冷对望着彼此。
两人身边都有人在替他们包扎,卫珏抽回手,没让人碰自己,他的眼底清亮一片,本该显轻佻的眼中满是一池冷冷的月色。
萨聿舔过齿面上的血,仍然不友善地瞪着他。
他已经过了会意气用事的年龄,但面对卫珏,他实在忍不住。
卫家父母他曾经见过,二老都是严于律己的大好人,如果问题不是出在他们身上,那就是有卫家的小辈天天跑去老祖宗的坟头蹦迪,所以才会蹦出卫珏这样一个罔顾人伦能对自己哥哥下手的禽兽。
他后悔没有再多打卫珏几下。
卫珏和萨聿体格相当,打起架来也是一股拼命劲,拦都拦不住,再晚几步是真会出人命官司的。
悯希早在他们打翻屋里所有东西的时候,就吓得眼睛红起来,想去拦,两人又一起把他送出门外,关上门,不让他伤到。
这会好不容易两人才停下来,悯希通红着眼睛,走上前,拉住萨聿的手臂,又转头看向卫珏:“我去和他说几句话。”
卫珏坐在桌边,眼神很冷漠,嘴唇和眼皮的掀动都非常轻微,听见悯希说话,他才闭了下眼睛:“……去吧。”
悯希拉着萨聿往屋外走去。
萨聿很乖顺地跟着他往外走,千疮百孔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他以为悯希这个举动,是放弃卫珏,选择他的表现。
他轻轻道:“悯希……”
他想向悯希讨要一个抱抱,于是语气非常可怜,像在外面与别人激烈打架的恶犬回家寻找主人的安慰。
谁知悯希停下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萨聿,我想和你分手。”
萨聿像被一根闷棍砸了一下。
天上非常应景地下起了毛毛小雨。
萨聿顷刻间就被浇透了,雨水浇在身上新鲜的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操,这他妈是青春苦情剧吗?
萨聿耳朵嗡鸣起来,心里也罕见地爆粗,但他的双腿却向前一步,抱住了悯希,用自己的躯体替悯希挡雨。
他听见自己问:“为什么?我们才刚交往多久,我做错什么了?”
悯希原本不知道该怎么编理由,现在却灵感一闪,小声道:“卫珏是我的家人,但你却下那么狠的手去打他,不仅是不尊重我的家人,也是不尊重我。我不可能和暴力狂走下去的。”
这句话他带了几分真情实感,他是真的很怕一言不合打架的人,所以现在眼圈还粉粉的。
萨聿低头吻去悯希眼角被吓到还在不停掉的眼泪,语气缱绻、着急,他他妈真要一辈子栽在这个人身上了,怎么连骂人也软软的?他摸着悯希的后脑勺:“可是他强吻你,他对你做那么恶劣的事,我怎么能看得下去。”
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悯希是被强迫的,没有第二种可能,于是将悯希和自己都放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他握住悯希的手:“如果是真心疼爱你的家人,我给他们跪下都来不及,可是卫珏他……他不一样,宝宝你明白吗,他也打了我,我也受了伤,宝宝,你摸摸。”
萨聿急迫地抓住悯希的手,带他在自己脸上的伤疤上,从上滑到下,想要让悯希回心转意。
悯希任由他抓了会,也抚摸了一会。
萨聿见手中的手抖起来,摸到下巴的时候,还主动摸了一下,虽然很轻微,但依旧让他狂喜,可下一秒,悯希就决绝地抽回了手。
悯希硬着头皮道:“那你也不该打他,反正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也不会和让我不舒服的人交往的,就这样吧。”
临毕,悯希不给萨聿任何出声的机会,马上扭头就跑,雨水逐渐变大,变急,悯希在进木屋之前,用余光掠到身后的男人身影,被抛弃般傻站在原地。
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颗小黑点。
【恭喜完成任务“辜负萨聿”。】
【任务进度:84%】
【最后一个任务发放——】
【在山路上发生意外,车辆悬停在山崖,你在车中晕了五分钟后被人救出,任务进度奖励16%】
系统顿了顿,道:【我到时候会给你开痛觉屏蔽。】
……
怪种地盘,房车内部。
檀举星掀开帘子,目光朝地势高的木屋区看去,看到一艘又一艘庞大的直升机身影后,他回头问道:“准备好了吗?”
身后一堆人在桌面上手忙脚乱整理文件:“马上、马上!”
檀举星懒散道:“整理好就按原计划发出,我先回去了。”
越下越不要命的雨帘中,檀举星披上雨衣就出了房车,往上走去。
此时的岛屿还风平浪静,甚至世界都是慵懒安闲的,谁都不知道半个小时后,一则有关连拿三界雕鹰金奖的知名导演的丑闻会飞速登上头条——文字里揭露了导演对整个桃源小镇犯下的恶行,以及当年小镇全员消失的真相……还有这些年来导演虐待的“羔羊”,一个个、一件件全都被有力的证据曝光,钉死。
檀举星这些年在岛上隐忍不发,用尽所有资金和人力,去搜集那贱人的罪证,包括调查小镇周边的监控,走访所有见过导演进出小镇的人,调查美容院做过去疤手术、并与贱人有关的人,将所有物证人证花费多年时间串在一起,为的就是这一天,让导演再也没有翻身之地,终身在牢狱中度过。
檀举星回到木屋区的时候,悯希已经听说救援小队来到恶.魔岛的消息了,外界认定小岛是不能久留的危险之地,所以导演的节目被下令叫停,所有人必须当天返回大陆。
所有嘉宾和工作人员都会被分批次带走,带到山上的直升机里去。
悯希是被第一波带走的。
由一个年轻的司机开车来接他。
这司机是时家派来的,原本是要来接时宴纯的,但被时宴纯派来了给悯希用,悯希听见后,忍不住去看时宴纯。
时宴纯正站在自己木屋的窗边,正正直视上他。这回悯希确定,时宴纯是真的能看见。
时宴纯也没有躲藏,任由悯希看,周边没有外人,所以无所谓。
当年他离陨石太近,眼睛被损伤,此后变得时好时坏,偶尔才能看见,山洞之后他就没想过再瞒悯希。
悯希上车走了。
檀举星刚巧从时宴纯木屋旁边路过,与他淡淡对了一瞬眼神,时宴纯面无表情收回视线,转身回屋收拾行李。
拥有陨石碎片的人,可以互相感应到彼此的存在,时宴纯、萨聿、卫珏是当年一起上过岛的,他们都对彼此有陨石碎片的事心知肚明,唯独檀举星,是他们不知道的。
所以当初上岛,见信号被屏蔽,发射器被破坏,三人就知道究竟是谁搞的鬼,只不过,和他们无关的事,不想追究罢了。后面卫珏被悯希缠得不行,才会去叫身边的助理去和檀举星的人谈判,解除屏蔽器。
【好吓人,我真的不会死吗?】
【不会,有我。】
另一边,已经早早上路的悯希,看着黑黢黢的山路,心头不住打颤,这种天气,这种拐角这么多的路况,是非常容易出事的……
而就在悯希问出口的那一霎那。
“事”就发生了。
身旁的司机在大喊:“噫噫噫,车速怎么突然这么快!”
悯希听见车厢剧烈颤抖一声,就以极恐怖的速度往前飙去。
乌黑的苍穹底下,是同样深不可测的黢黑山崖,如若一头未知生物的大口,饥渴地从地皮底下探出头来吸水,倾盆大雨死命地往下灌,在生物沟沟壑壑的口腔里,砸出令人发毛的声响。
汽车仪表盘上车速已经飙到顶峰,再加上湿滑雨路的扶持,简直是像飞的一般,一路冲下方飞驰而去。
呼啸的山景从窗口掠过,崎岖的树枝如同世界名画呐喊的扭曲形状,歪歪扭扭地在外面飞走。
司机一个劲踩刹车,两只手攥紧方向盘,指甲将上面漆的皮都抠下来一小块,车子还是没有减速,他汗流浃背,在猛拍一下方向盘后,扭过头来,对悯希绝望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停不下来——”
“是鬼来收我们了吗?是吗?这明明是全新的车,上岛前做过各种性能测试都没问题,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事故,我不要,不要死——”
此时,汽车在雨帘中一路飙到拐角处,一声剧烈的车头撞上栏杆的巨响后,司机未尽的话语也变成了在油锅里煎炸一样的、连续的“啊啊啊啊”。
安全气囊爆出,司机一头撞在前面的顶棚上,晕死过去,临晕前嘴里还在嘀咕黑心车商不得好死。
也幸亏他晕了过去,否则他一定会被汽车此刻的境地吓出心脏病,必须要喝下口服镇静液才能安宁下来。
汽车并没有像司机想的那样直直坠入山崖底。
他的车头被栏杆撞变形了,走钢丝般悬在黑洞洞的山崖外面,后半截却直挺挺地停在山路上,看不出一丝丝要继续往前滚动的趋势。
山谷中还有微微的撞击声在逸散,伴随着两个前车轱辘还在哗啦啦转动的声响。
黑到看东西都很艰难的山崖里,发出野兽没将人肉吞进食道的怅然叹息。瘪到下陷、车牌都歪斜的车前,有青烟在飘。一辆重达几吨的车子,以微妙惊险的平衡,悬停在断崖上面。
完全是一副从地府中撩了一脚的凶险景象。
如果有人看到这车里的两人,一定会赞叹老天,这一定是福大命大,命中自带佛像的两个人,居然这样都没被收走命。
傍晚,山路,下雨,集齐三要素的地方,车轮翻转声一直持续了许久。
终于在三秒钟后,响起了一声宛如被珍珠卡出喉咙,好不容易才吐出来,重获呼吸般的细微鼻息。
“呼……呼……”
是悯希。
碎裂的后视镜中,映出他从头到尾都死死抓住扶手的模样,因为知道不会真的出意外,他脸上的惊惧并没有太明显,但一路的疾驰,还是太吓人,他的嘴巴都干得起皮,没太多血色了。
掌心和扶手中间有汗在流,悯希又喘了一会,才微微偏过头去,看向镜子中自己的脸。
悯希一顿。
系统做的事故惨状很逼真。
他的额角破了,流下一大片一大片血浆,将他的整半张脸都包裹住了,还在凶猛地往他的锁骨上坠,脸色也白得像煞鬼。
但他没感觉到痛。
只是看到身上的血流淌得这么凶,悯希未免有些幻痛,他咬唇移开目光,镇定等待时间流逝。三秒钟过后,拐角处看不到的视角盲区,山路的下方又前后疾驰来几辆汽车。风声卷动,卷来急躁的对话声。
“快点开!!”“我开很快了,再快在这种地方会出事的……”“萨聿你别跳车,我这就踩油门,这就踩,踩到底!”
悯希知道时机已到,连忙闭起眼睛装晕。
【恭喜宿主完成“事故”。】
【任务进度:100%,可进行脱离世界。】
系统音响起,同时一颗巨大的闪烁的“脱离”按钮凭空出现,漂浮在悯希的手掌边缘。
悯希连连点头,要伸手按下去,但掌心刚覆上去,他眉心有点迟疑地蹙起来:【你说原剧情中的卫悯希不会死,那我这次走后,卫悯希这个人怎么办。】
【路人甲部门是在某世界出现灵魂意外消失的事故时,及时救急的部门,做任务的宿主只负责一部分剧情的演绎,你走后,这人会由主系统找回来的、原主的身体及灵魂接管。】
【诱导效果也会关闭:即,你和卫悯希是两个模样,但有诱导效果在,所有人都会认为你就是卫悯希,既然原主回来,那么诱导效果也可以关闭了。】
悯希这才没了疑问,用力按住按钮。
空中霎时出现了一个漩涡,白光闪烁,悯希慢慢伸出手,向里面伸去,手臂马上就被吃进去了,再然后是胳膊、脑袋、上本身和双腿。
悯希身影彻底隐匿在漩涡中的一刻,副驾驶顿时出现新的一具躯体接替了他,低垂脑袋的身体一绷,微微动了动。
这时,那辆恨不得在山路上滚起来的车终于开了过来,随着巨大的急刹车,车子还没停稳车门就被打开,萨聿从上面跑下来,用力盯住那辆悬停的汽车,眼睛发红地往过走。
他视力好,不用凑近看,都远远看见那辆车的窗口里,了无声息的身躯,垂到不能再垂的脑袋,萨聿心中顿时涌上来一股巨大的疼痛,是有生以来全部挫败加起来都够不上的疼痛。
他朝那边跑过去,同时几个从车上一起下来的工作人员和司机也惊愕地跑过来,他们飞快回神,齐心协力按住车尾,方便萨聿打开车门。
萨聿用手撑在车顶,另一只手去开车门,车门一开,漫天的血气飘出来,萨聿眼睛一红,嘶声道:“悯希,悯希!”
他声音短促有力,能直接穿透雨幕。
不知叫到第几声,萨聿眸中微微一闪,看见副驾驶座上的人动了。
被安全带和安全气囊束缚住的男生一睁开眼,就被脑袋上的疼痛得眼冒金星,他嘶声大叫了一声,又胡乱擦干眼睛上的血,望向前方。
当看到车停山崖的恐怖景象时,男生又一次大叫:“啊啊啊,这什么鬼,这什么鬼!操,操!老子……”
还没说完,车顶就传来震动,是萨聿使劲扒住了车顶,俯身向他伸来了手,巨大的雨声和心跳声在耳边跳,他没听见男生在喊什么,只看见嘴唇在一张一合,在害怕地叫。
萨聿咬牙道:“别怕,别怕啊……扶住我,扶稳。”
男生没等他说,就已经把手搭在了萨聿的手掌心里,如鸡爪一般死死抠住男人的掌心,直到指甲将皮肤划出红色的血痕。
萨聿眉心稍稍一皱,感到略微的吃痛时,男生也从烈烈的风声中,听到了萨聿口中那一声别怕,他看起来相当诧异,但他骨子里的机敏,让他飞快将浮在脸上的惊讶隐去,露出可怜的后怕来。
萨聿见他嘴唇抿那么紧,眼中又晃起水光,本该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心中却闪过一种异样,掺杂厌恶,愣神间,男生又扒拉了他两下,催促道:“我快要掉下去了!快、快把我扶上去啊!”
萨聿强行把那些不安甩走,扣紧男生的手臂,将其向上拉,他的胳膊肌肉全部爆出,因为拉过猛,手臂还被在山崖边上横长的虬枝,从手腕一路刮到了快腋下。
男生双手都死死扒住萨聿这一根救命稻草,很快就感觉到手臂扯得疼,他下半身没有着力点,很难配合萨聿一起用力。
于是男生回头看了眼车厢另一边还倒在方向盘上的司机,嘴角一瞥,双脚蹬上座椅,足弓一绷,要拼尽全力往上攀。
整节车厢都剧烈地颤了颤。
萨聿眸光一闪,立刻叫道:“悯……”顿了顿,他又莫名咽回去:“先别踩,我会用力的,你放心。”
男生嘴上应,脚下狠狠一瞪,借助向下的力,和萨聿向上的力,努力爬回了山路,与此同时刚系好固定绳的工作人员,也眼疾手快,趁车掉下去的前一刻将里面的司机拖了出来。
卫悯希站回地面,方才感觉到踏实,可刚才的惊魂一刻还刻在脑海里,又一滴血从脸庞掉下去,他眼睛向上一翻,腿软地左右栽了栽。
一只有力温暖且宽大的手,及时扶过来,紧紧握住他,拇指还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拍,以示安抚。
卫悯希站稳了,先是闻到一种熟悉的成人男士香,眼珠子滴溜转了转,却不太敢认,因为这个香他只在那个人身上闻到过,而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对待他的——他抱着绝不会是的念头往过一看。
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刻骨铭心的脸。
紧接着,远处跑来三个人影,他们伞都没打从车上跑下来,静心做过的头发湿蹋蹋的,脸颊也全是水,眼睛则是血丝密布。
卫悯希见过他们光鲜亮丽的样子,见过他们被粉丝热烈爱着的样子,唯独没见过他们这种狼狈样。
卫悯希就这么被包围了。
卫悯希这回是惊异到不能再惊异了,甚至想当这些人的面往自己脸上扇一下,看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檀举星开口问道:“身上有没有伤?”声音嘶哑啁哳。
卫悯希连忙回神。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尤其是他那死畜生弟弟,竟然也会对自己这么谄媚,不过不重要,有福他就享,爽,爽死了!
他眼皮一垂,盖住眼中的几分惊喜,与即将飞黄腾达的喜悦,羞涩道:“没有的,就是头有点晕,不过没事,谢谢……哥哥的关心。”
檀举星眉心一挤,良久,又松开,道:“这雨应该不会下太久,我们先下山等一等,等雨停了,再坐直升飞机走。”
说罢,雨就非常恰巧地停了,檀举星微愣,抬眼看向突然静谧的天空,两秒后才出声道:“看来不用下去了,你们先在这等一等,刚才上来路上听见下面有撞击声,怕是工作人员,我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出事。”
卫悯希闻言,不干了,焦心道:“唉,那些人管他们干什么呀!我们先赶紧上直升飞机,逃离这个鬼地方再说!”
卫悯希没有注意到,他这一句话后,五人陡然冷下来的神情,眼中柔如春江水的神色被冰封,似是看鬼一般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他。
卫悯希后背一僵:“欸,你们这样看我干嘛?呃……对不起嘛,我不该那样说,可我不是刚从鬼门关回来,害怕吗!”
他讪笑着去扶卫珏的手臂:“弟弟,你说是不是,先逃更重要。这山上这么昏暗,万一再出什么事故怎么办,你们可是价值几千亿的身价欸,如果出事粉丝不得哭死!至于那些工作人员,他们人多肯定会没事的。”
说着,还故意不经意地往后捋去额发,露出上面软烂的创口,博取同情。
卫珏不轻不重地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去的那一刹,眼中的恶心感也就此燃烧:“我下去看看,你们在车上等。”
卫悯希看着从自己掌心中抽离的手,有点发愣,他这弟弟在演什么,刚刚还对自己那么温柔,好像会对他百依百顺的样子,怎么一眨眼,又这副德行。
有病吧!
卫悯希气急败坏,但没有办法,还是只能眼睁睁看卫珏往下走。
他转头就钻进前不远萨聿的车子里,拍拍前面跟着上车的司机:“喂,车上有没有急救包绷带那些,我的血一直流,万一失血过多晕了你们这些人都逃不过关系!”
卫悯希嗤一声,骂道:“一点眼色都没有。”说罢,又在司机错愕过后在车上惊慌地翻找起来时,转头去看车窗外还没有上车的几个男人。
他现在脑子慢慢清醒些了,多了很多真实存在、又好像没太多存在感的记忆,就连这具身子对那些人的触碰都很陌生,就好像发生这些记忆的并不是用的这具身子,但名义上,却是用的“卫悯希”的。
卫珏很快打探完消息,湿身回来了。
下面没发生太大事,就是一辆车轮胎打滑,不小心撞了下车头,没有人受伤。
听罢,其他四人神色微松,时宴纯率先开口:“先上车再说。”
几人一起朝那边停的车看了眼,神色微顿,而后转身,一前一后上了另一辆车。
这辆车也是时宴纯的,是长款,空间大,司机在他们上车后,就将温控调到最合适的温度,让他们吹干身上的湿痕。
司机踩动车门,向前驶去,并自觉升起挡板,将自己和车厢后面的几位少爷隔开。
车内静谧。
窗外风景疾驰。黑车绝佳的隔音设计,将所有噪音控死在最低的范围内。
卫珏和萨聿坐在车厢第三排,眼眸低垂,用司机给的消毒纸巾,用力擦拭手上的每寸皮肤。
又驶出几公里后,不知道谁先开口道:“你们都看到了吗?”
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车内冷寂的氛围突变,五人彼此望过来,眼神激荡。
卫珏嘴唇轻启:“如果你说的是……”
在拐弯角,看见那辆悬停车辆上闪现的白光和漩涡,以及透明的穿透进去的身影。卫珏皱了皱眉,想起刚才和那人对话,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心里微动。
“那么,我看见了。”几人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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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PS:请宝们不要脑补任何让自己不舒服的设定,任何。文中有描述原主和攻的所有接触和搂抱亲行为都是用悯希自己的身体,和原主这个人一分一毫、一根头发的关系都没有,再次强调,没有分毫的关系,我现在重新添了几段文字,让这个描述变得更清晰了点。
为什么要设定原主穿回来,一,这本的攻不是切片,每个都是活生生有自己成长经历的个体,所以最后不会融合,如果有所有世界都追过来的读者,相信就能看到,我每个世界最后的收尾,都是攻发现了受的穿越,所有小世界一完,这些变态就会想办法穿到悯希所在的世界,悯希每天的生活就是:饭来张口,僧多粥少,洞不够分。
二,我个人认为,攻能最快速度辨别出两个人的区别,能不受系统的影响,能认出悯希,能知道悯希和卫悯希完全是两个人,只对悯希有欲望,对卫悯希区别对待,这很爽,这才有最后那么一段。
总结:不要脑补不存在的设定让自己不舒服,我根本不可能那样写,原主就算回来也无所谓了,他的戏份正式杀青了,他的作用就是让攻更确定悯希从这个世界穿走了,这之后攻会合力想办法找悯希,不会再搭理现在的“卫悯希”,他穿过来也没用,攻已经知道他不是悯希,那还理他干嘛?他的全文戏份就只有这章的几百字,他不会再享受到攻对悯希独一份的态度,他这之后连接触攻的机会都没,因为攻都忙着找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