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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活着的时候讨董联盟就没给真正的主角董相国留戏份, 董卓死后讨董联盟立刻分崩离析,十几路诸侯连表面和平都懒得再维持,直接撕破脸皮开始抢地盘。
驻军酸枣刘岱等人打打杀杀, 驻军河内袁绍等人明争暗斗,驻军鲁阳的袁术等人、哦、鲁阳驻军竟然是最消停的。
袁术逃去南阳时恰逢南阳太守张咨被孙坚所杀,正好让他捡了个漏成为新任南阳太守。
孙坚的无心之举给他行了方便, 他袁公路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于是投桃报李上表孙坚为破虏将军, 并在豫州刺史孔伷暴病而亡后又推孙坚为豫州刺史。
孙文台出身寒门, 经他的手推到高位就是他袁氏门生。
单属于他袁公路的袁氏门生。
豫州乃是中原腹地, 肯定不是当个刺史就能掌控治下全境, 但是名义的一把手是他推上去的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汝南袁氏门生故吏遍天下,那是整个家族数百年积攒下来的声望,不是只要姓袁就都能用。
不过袁氏在京几十口被董卓老贼屠戮一空,如今能够撑起门户的只剩下他和袁绍两个, 以前不能用现在也必须能用。
当然,他更希望只剩下他一个。
西凉武夫暴虐蛮横, 他没想过董卓会屠戮袁氏满门, 就算他和袁绍都拉起大旗说要讨董,正常情况下也不能牵连到族人,何况他们家叔父袁隗当时还是有录尚书事之权的当朝太傅。
但是董卓偏偏这么干了。
消息传到耳边时是什么心情袁公路已经想不起来,震惊、后悔、痛苦,然而冷静下来后更多的还是窃喜。
袁氏家大业大, 他上面有个嫡亲长兄, 家族资源漏到他身上的时候就剩不下多少。
他也是袁氏嫡系, 只是晚生几年而已,为什么非得依着家族的安排按部就班往上走?
长兄能年纪轻轻官至九卿, 如果被着重培养的是他,他也能轻轻松松出将入相封妻荫子。
如果没有猜错,袁绍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呵。
区区婢生子,不过是因为过继出去才得了个嫡子身份,也不知道那些和他交好的家伙都是怎么想的,分明他袁公路才是袁氏正儿八经的嫡子,他俩都在京城的情况下愣是那家伙混的风生水起美名远扬。
这合理吗?
现在袁本初还想像董卓那样拥立新帝,且不说他们俩的关系本就不好,就算关系好他也不会主动去蹚浑水。
汉室将倾,不是只有姓刘才能那什么。
天子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挺好的,谁控制朝堂都能拿他当傀儡,换个成年且有名望有手段的人当皇帝就不一样了,那样的人肯定不乐意当傀儡。
当天子不再甘心成为傀儡,难过的就会变成其他人,他疯了才想把小皇帝换下去。
既然他没疯,那就是袁绍在发癫。
切,傻子才和那婢生子玩。
主簿阎象:……
殊途同归,也行吧。
汉室衰微,群雄并起,但天下人依旧推崇正统,明摆着和朝廷过不去会被所有野心勃勃的诸侯群起而攻之。
冀州那边送信过来的时候他就担心他们家主公会和袁绍一起胡闹,天子虽幼但毕竟是天子,岂能随意污蔑诋毁?
话说回来,袁本初身边谋士众多,怎么突然昏了头似的要拥立新君?
想不明白,不过不重要,只要他们家主公别昏了头就行。
不管内心忠不忠,反正明面上不能表现出来不忠。
“公远,把这封信送去邺城,顺便再不小心宣扬的天下皆知。”袁术放下笔,吹吹没有干透的锦帛,再次强调,“记住,一定要天下皆知,不能比不过袁本初前些天搞出来的动静。”
袁本初想用一封信就把他拉下水,他袁公路像是吃亏不还手的人吗?
阎象接过信件粗粗扫了一遍,再看看明显不在乎朝廷单纯只是想和袁绍对着干的袁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吧,他去安排。
他们家主公身为袁氏子,谋略心性之类的暂且放一边儿,这文采倒是对得起身份。
袁绍怎么说他就反着来,还要在大义上压袁绍一头,痛快淋漓数千言,不光把袁绍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把自个儿摘了出去。
袁绍说灵帝失德导致天下叛乱不断,当今天子被贼臣拥立又不识母氏所出,不如宗亲幽州牧刘虞宿有德望可堪为帝。他们家主公就说天子聪睿有周成王之资,不光明确的支持朝廷,还将执政的王允王司徒比作成王幼年时主政的周公。
袁绍说袁氏全族在洛阳城中被屠戮,看看当年伍子胥的前车之鉴,袁氏子弟为了家族也不能继续向朝廷称臣。他们家主公就说袁氏遭难罪在董卓而不在朝廷,如今大汉只是遭逢小厄尚未被祸乱压垮,正是忠臣良将奋力复兴的时候,不能随随便便就另立新君。
先反驳袁绍之前试图拉他下水的说法,然后再火力全开骂人。
他们汝南袁氏世代忠义,叔父袁隗心怀恻隐,即便知道贼臣董卓必成祸害也以信徇义不忍离去,若非如此也不会有门户灭绝之祸。
袁氏遭逢大难后他们兄弟二人得到众多势力相助,正是上讨国贼下刷家耻为国尽忠的时候,怎么能放任天下纷乱而谋立新君?
真真真真真是没听过这样的事。
君命,天也。天不可雠,况非君命乎。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袁本初乱臣贼子有辱门楣,他袁公路赤胆忠心绝不与奸臣贼子同流合污。
阎象:……
亲兄弟。
除了亲兄弟也没谁能这么戳心窝子。
阎主簿带上信件出门安排,出门后才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
也就这时候才能有点跟对人了的错觉。
……
袁氏兄弟二人决裂的消息很快和刘虞诛杀袁绍说客一起传遍天下,刘伯安本人不同意称帝,始作俑者袁绍众叛亲离,另立新帝的闹剧似乎要结束,但是事情却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在刘虞派人去洛阳表忠心时,韩馥死了。
不是自裁,是逃难路上被截杀,同行家眷部曲仆从无一幸免,血腥惨状令人不战而栗。
炎炎日正午,灼灼火俱燃。盛夏的日头堪称酷刑,再严苛的主家在正午时分也得让佃农乘凉歇息。
骏马在修缮过后的官道上飞驰而过,平时两三个驿站换一次马,盛夏时分到一个驿站就得换一次马。
韩馥被截杀的消息送到晋阳,目前在晋阳的谋臣武将全都到官署集合。
原因无他,韩文节是在来并州的路上被截杀的。
议事厅里摆着冰盆,进来后凉气扑面而来。
荀晔朝张辽使了个眼色,俩人离得远回来的最晚,悄悄找地方坐好然后听其他人分析。
张辽挤眉弄眼,侧身用气音问道,“袁绍干的?”
袁绍最近焦头烂额,拿韩馥来泄愤也不是不可能。
“应该不是。”荀晔同样超级小声的回答,“韩馥没有错处,杀他百害而无一利,袁绍还没蠢到这个地步。”
张辽不这么觉得,“他都拥立新帝了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荀晔顿了一下,没法反驳。
主位之上,荀爽脸上难得没了笑意,“根据冀州传来的消息,行凶者为都官从事朱汉。朱汉因为早先韩文节为州牧时慢待于他所以心怀怨恨,近日得知韩文节要离开冀州想要迎合新任州牧袁本初,所以擅自发兵将之截杀。”
荀谌自认对袁绍还算了解,非常笃定的下结论,“袁本初重名,应当是那朱汉自作主张。”
袁本初想称霸一方不可能不知道名声的重要性,或者说,就算他没想称霸一方,以他当年宁可守孝多年也要养起名望的行径来看也不会明晃晃的杀韩文节全家。
韩文节已经让出冀州,如今无权无兵一无所有,杀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带来无穷的祸患。
即便非要杀,让士兵假扮成贼匪半路截杀也好过直接派州郡从事下手,这简直是上赶着给别人送把柄。
当然,如果因为拥立新君不成恼羞成怒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就当他没说。
“朱汉已被袁绍处死,但是不管怎么解释此事都和他脱不了干系。”荀爽皱起眉头,“当初韩文节让出冀州便是怕惹火烧身,如今让出冀州也没能逃过一劫,即便命令不是袁本初所下,他也逃不掉治下不严之过。”
荀晔竖起耳朵听着,听到这里不由小声嘀咕,“既然袁绍的名声臭了,那我们是不是能想法子拿下冀州?”
仔细琢磨琢磨,虽然还没吃下并州就去打冀州有点着急,但也不是不行。
州牧要掌握一州大权首先要做的是和本地世家打好关系,尤其是冀州不像并州可以纯靠武力降服,在没有把握同时应对所有世家发难的实力时更得拉拢世家。
汝南袁氏是天下第一的世家门阀,韩馥吃亏就亏在冀州的世家大族偏向袁氏。在本地世家几乎都站在对面的情况下,州牧之位他不让也得让。
代入韩馥本人去想,他可能是这么想的。
沮授的支持最多能代表一个家族,他才能平平声望平平,既无称霸之心又无驭下之能,谁知道沮授私下里是不是已经向袁氏投诚?
荀小将军分析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肯定自己的分析成果。
这就是配得感不足的表现,韩馥感觉自己什么都配不上,所以才让袁绍轻轻松松拿下冀州。
不像他,他配得感超足,天底下就没有他荀明光不配得到的东西。
张辽坐正身子,努力不引人注目的噗呲噗呲,“别说了,大家都在看你。”
荀晔立刻正经,擦擦眼角不存在的鳄鱼眼泪,“袁绍真不是个东西。”
所有人:……
他们来并州好几个月,荀小将军的能耐都看在眼里,荀爽也不会再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于是直接将人点出来回话,“明光,你怎么看?”
如今这局势什么都可能发生,敢想敢说是好事,他已经老了,将来还得靠年轻人。
荀晔缩缩脖子,没被点出来的时候可以躲,现在被点出来就不能再和刚才一样背后蛐蛐人。
还好他不怯场,要是换个怯场的面对这种场面那才叫地狱。
荀小将军背后蛐蛐人不成反被点出来不得不走到前面大声发言,张文远满怀敬佩的目送他起身,同时庆幸自己刚才说的不多,不然这会儿可能脑袋空空什么都说不出来。
冀州看上去好像能打,但是让他说为什么能打怎么打那就算了,他只是个听命行事的武将,也就比吕奉先聪明一点点,让他越过诸位谋臣瞎叭叭他可能会把脸丢光。
不像他们家明光,怎么说都好像有道理。
荀晔硬着头皮出列,他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人物预备役,心里再慌面上也得保持淡定。
于是乎,满议事厅的谋臣武将都听到了他们荀小将军一本正经的讲“今绍有十败,公有十胜,绍兵虽盛,不足惧也”。
袁绍从韩馥手中夺取冀州名不正言不顺,他们有朝廷印绶名正言顺,此一胜也。
袁绍夺冀州时曾和公孙瓒约定事成之后瓜分冀州,如今占据冀州却不想履行诺言,他们并州没干过这种缺德事儿,此二胜也。
袁绍污蔑天子谋立新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他们并州忠孝仁义俱全,此三胜也。
袁绍驭下不严,他们纪律严明,此四胜也。
他们四胜绍四败,此五胜也。
他们五胜绍五败,此六胜也。
总之就是,他们十胜绍十败。
所有人:……
咳咳,回归正题。
前些天袁绍拥立刘虞的事情闹的太大,他特意关注了一下冀州和幽州的情况,胡说八道起来也不算毫无根据。
韩馥觉得冀州所有世家都觉得跟着袁绍更有前途,觉得没有本地世族愿意跟着他,本地出身的别驾沮授在他打算让出冀州时苦口婆心的劝奈何他就是不听,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冀州易主。
好在沮授对冀州的内政了如指掌,不管谁是冀州牧都得用他。
还有原本在韩馥手下郁郁不得志然后被袁绍扒拉出来的审配和田丰,这哥儿俩的经历差不多,都是因为正直而被冷落。
据说审配忠烈慷慨为人正直,大概是太不会说话所以不被韩馥不待见,等到袁绍反客为主成为冀州牧才成被提拔为治中总理幕府。
田丰的遭遇比审配更加曲折,大汉以孝治天下,田丰天资出众,少年时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已过仍笑不露齿,由此声明远扬。
荀晔觉得这年头举孝廉和作秀差不多,但是大汉几百年都这么干也不好说什么。
田丰博学多才孝名远扬被朝廷征辟举为茂才,但是他不满朝中宦官当政没多久又弃官归乡,到韩馥为冀州牧时才再次出仕为官,不过依旧是郁郁不得志。
袁绍刚挤走韩馥成为冀州牧正是广纳贤才的时候,得知田丰的大名后亲自去请他出山辅佐。但是袁本初什么性子大家都清楚,能将田丰请出山不意味着能将人才发挥最大用处。
别的不说,他就问一个问题,“诸位觉得冀州世族真的归顺袁本初了吗?”
反正他不这么觉得。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连朝廷都靠不住更不用说地方官,他们自个儿当地方官的时候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家绝对靠谱,站在世家豪强的立场上会相信这种场面话的绝对一个都没有。
大饼谁都会画,最后有几个真靠得住的?
不说别人,就拿他们自家来说也是更相信自己人,不然也不会费劲儿的一次又一次搬家。
只要袁绍继续发癫,他们东出壶关拿下冀州不是梦。
荀小将军把发言讲成动员大会,说完之后潇洒退场,还不忘朝旁边的小伙伴挑挑眉求夸夸。
张辽听的热血沸腾,也就是怕被点出去发言不敢有大动作,不然他能直接举起手臂跟着喊“东出冀州!进军青徐!以顺诛逆!重振汉威!”
荀谌看看跟打了胜仗的小公鸡似的小侄子,再看看旁边与有荣焉的小侄子他爹,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荀悦笑意盈盈,“虽然有些着急,但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傻小子这些天长进不少,面对混乱局势不再两眼一抹黑,不用再特意揉碎给他分析。
很好很好,进步非常快。
就是有点着急,这点不妥。
荀谌神色复杂,“如果没有后顾之忧,此时为韩文节伸冤复仇的确能让袁本初无法在冀州立足。问题是,并州的仗还没打完。”
荀悦点点头,“所以明光只是说说,我们也只是听听。”
冀州北边还有个公孙瓒虎视眈眈,就算他们不主动出击袁绍也没法过安生日子。公孙瓒和袁绍互相牵制,正好方便他们继续收复并州失地。
他也没想太多,只是儿子有进步想夸两句而已。
荀谌:……
荀谌想想家里年方三岁的儿子,无比后悔成亲太晚。
荀谌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努力将思路拽回绍有十败之前,“公孙瓒兵力强盛,但袁绍麾下有至少二十万大军,再加上时不时出山劫掠的黑山贼。三方混战容易误伤,此时不宜掺和。”
此时不宜掺和,但是可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而且比起自顾不暇的袁绍,更需要他们担心的是声势浩大的黑山贼。
黄巾之乱距今已经六七年,张角、张梁、张宝等人死后黄巾残党依旧在不断作乱,黑山贼号称从者百万声势最大不得不防。
荀晔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打起精神,“文远兄,你我立功的时候到了。”
他说攻打冀州是说着玩,友若叔说黑山贼绝对不是心血来潮提几句,这回八成真的要安排剿匪的事情。
就算不直接进山剿匪,整个太行山沿线的布防也得安排上。
太原上党已经清剿完毕,按照太行山的走势,接下来的重点除了雁门还是雁门。
黑山是太行山南边那一段,后来发展起来才遍布整个太行山脉。黑山贼号称百万,说是百万其中能打的可能连十万都没有。这年头的百万大军听听就行,水分比袁本初脑子里的水都多。
太行山有太行八陉,并州和冀州之间来往的陉道都在山脉之间,黑山贼利用地势分布在山谷之中,剿灭难度极高。
贼首张燕是个很会扬长补短的聪明人,知道手下那些山贼没法拧成一股绳也没非得攻城略地,而是以百万部众为底气找朝廷谈条件,然后成功从聚众作乱的贼头子摇身变成掌管山区军政大权的平难中郎将。
没有州牧之名,却有州牧之权。
相当于在大汉十三州之外又强行弄了个州出来。
叔父们之前将邺城到晋阳路上的黑山部众全部收入麾下,张燕肯定已经记恨上他们。反正早打晚打都是打,主动出击好过被动迎敌,打就完事儿了。
夏天打仗受罪,但是受罪的不是他们一家,只要所有人都受罪,四舍五入就是没受罪。
两位小将眼睛亮晶晶的等荀谌说完,然后目光转向最终做主的荀爽等待安排。
然而荀爽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安排战事的意思,而是说起了别的,“袁公路与袁本初决裂之后,袁本初上表心腹周昂为豫州刺史。”
此话一出,议事厅中又陷入沉默。
讨董联盟成立时豫州刺史是孔伷,之后孔伷暴病而亡,袁术便趁机将乌程侯孙坚推为豫州刺史。
一个职位也不能同时许给两个人,袁氏兄弟这是搞哪一出?撕破脸后把豫州当战场?
提起孙坚,荀晔第一反应就是江东猛虎死的挺早。
董卓死在洛阳是个大变数,后面的事情没得参考,就是把三国年表列出来也没用,何况他的脑子里没有年表,只知道董卓火烧洛阳后孙坚拿到传国玉玺,然后在讨伐刘表的时候被刘表麾下大将黄祖所杀。
等等……
“刘表!”电光石火间,一个名字浮现出来,“会不会是刘表在背后捣鬼?”
孙坚率众北上讨董,路上杀了个荆州刺史杀了个南阳太守。荆州刺史死后董卓任命刘表继任,刘表继任后上又推袁术为南阳太守,袁术成为南阳太守后又表孙坚为豫州刺史。
额,互帮互助?
只有前任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刘表没有参与关东诸侯征讨董卓,不过也不是干看着什么都不干,他推袁术为南阳太守也算是间接表明态度。
但是当时给袁术示好不意味着对袁术没有意见,荆州最富庶的地方就是南阳郡,他身为荆州刺史却只能掌握南阳之外的荆州七郡,为了夺回南阳肯定要想法子把袁术赶走。
话说袁绍和刘表关系怎么样?俩人最近有没有联系?
叔祖快分析分析,友若叔快开动脑筋,到底有没有刘表背后捣鬼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