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小辞你也不想被(25)

雪辞挣扎不开。

夏天衣服布料薄,男人身上的热量都悉数传过来。

一点一点……似乎要把奶白色的皮肤烫化。

雪辞现在不敢听到喷、潮这样的字眼,他害怕听到那样惹人羞耻的暧昧水声,也怕对方说他的脸会作出那样的表情。

那样…

究竟是什么表情啊。

雪辞不知道,那种时候,他的眉毛紧蹙,眼睛失去焦距,弥漫的水汽迷离失神,似欢愉似忍耐。

唇瓣也不知是被男人亲的还是自己咬的,水水鼓鼓,洇出咬痕。

浑身的毛孔都散着细汗,香味比平时更加浓郁。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散出的。

让人不禁怀疑,他的身体像有缝隙,稍微一碰就会隐秘漏水。

“我、我有点累了。”

雪辞被缠得很紧,到最后身体都开始止不住颤抖。

“要……休息了。”

盈粉的手指慌乱地想要合上日记。

傅炀就是看到这些内容才变奇怪的。

然而雪辞的指腹刚落在纸页上,就被男人覆住手背。

滚烫的温度让他往回抽,却像是幼猫那样怎么挣都挣脱不开,眼睛也变得红红的。最后干脆放弃。

“你怎么这样啊……”

连生气都拖着尾音,完全凶不起来。

傅炀将脸深深埋在颈窝,吸了口气。

“这里并不是最香的地方。”男人按住雪辞的手指,顺着苍劲的字迹一点一点移动,慢条斯理读着傅清霄的日记。

雪辞的手指很快被磨红了。

傅炀低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用鼻子抵住软肉,会咬住唇瓣,发出受不了的呜咽声。”

“碰耳朵,甜水会很多。”

仅仅只读了几行字,雪辞脸就烫得脑袋发晕,他恹恹的,吸了吸鼻子:“别、别读了。”

“那我们不看傅清霄的。”傅炀像是在体谅他,结果没等雪辞脸颊的热度降下来,就翻了一页。

纸页夹杂着油墨的气味,混着清甜的某人身上的香味。

傅炀压住痴迷的表情,喉结滚动着:“这个,是你的字体吗?”

雪辞眼睛都不知道要放哪里,装作没听懂:“……不是。”

他太笨了。

此时这种情况,无论他说什么,傅炀都会将内容读出来。

雪辞记录的很少,绝大部分都是被傅清霄喊到椅子前盯着写的。他端端正正,像是上课那样认真坐着,却写下这么羞耻的话。

一开始是接吻,说口腔不舒服,舌头也酸。

会被亲到很深的地方。

不喜欢被亲。

也不喜欢窒息的感觉。

……

最后一次是唯一自己出力的,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腰光是晃几下就软成水了,完全支撑不起身体,只能坐在对方身上。

……

整个房间都是傅炀心底升起醋意。

雪辞背对着被他抱在腿上,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根据经验猜测,不会好到哪里去……

对方身上的血液又变烫了,流动速度越发快。

雪辞察觉到什么,觉得今天是躲不掉了,忍着羞耻告诉男人:“这种会很累。”

“我今天没力气了。”

谁知道傅炀听到后,几乎是瞬间呼吸就变急:“今天不做这些,好不好。”

“会很快。”

“我只是碰,闻一下。”

就像是,在跟他商量似的。

可语气却并不像那种口吻。

雪辞干脆放弃了,然而他的视线很快就被什么蒙住。

这是……他忍不住哆嗦了下,被男人颠到更靠近怀里的地方。

眼睛能感觉到顺滑的质感,男人正在他脑后绑住。

“小辞,你真是……”

太涩了。

明明长得这么清纯,却很适合这些东西。

傅炀的呼吸变重,侧着脑袋,按住雪辞的下巴,透过自己的领带,吻上眼睛。他能感觉到雪辞的眼睛在不停颤抖。

很快就变得潮湿。

大概是失去了视觉,雪辞变得开始依赖,手指紧紧揪住男人笔挺的衬衫。

黑漆漆一片。

滚烫的皮肤都是粉的,一点触碰就受不了。

可傅炀偏偏还爱碰他。

抱着他的腰,将他转个面。

此时,两人变成了正对着。

雪辞无法看见,可能感觉到傅炀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道视线无法忽视,赤裸又直白,像是用粗粝的舌头顺着皮肤在舔。

是那种很原始野性的动作,像是找到了最心仪的雌性,对着雌性展示自己的魄力。

那方面的强势是最直接可以吸引到雌性的。

……

领带被彻底打湿,现在黏黏糊糊地盖住眼睛,很不舒服。

雪辞从鼻腔里泄出很小的喘气。

傅炀盯着雪辞的脸,凑到唇角,讨好的亲了亲唇角。

“老婆。”

“潮了好多出来。”

雪辞在晕头转向的情况下,还要被对方的话羞晕。

温度无法退却下来。

他恼坏了,可嘴巴笨,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到最后竟然眼鼻一酸,无法控制地想要哭。

领带已经湿透,那张脸湿湿粉粉,混着汗水和无法被领带吸掉的眼睛。

可怜透了。

可是,为什么想看他哭更多。

想干。

更多坏事。

“老婆。”傅炀喊了声,顺着白软腮肉一点点地舔去,大概是腮肉太软,他忍不住吸了口。

雪辞愣住,闷湿的哭声降下去一些。

“我来帮老婆吸。”

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就好像雪辞已经答应他谈恋爱似的。

雪辞烦不胜烦。

可最后傅炀还是像条大狗那样把他的脸舔干净。

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羞得,雪辞昏昏沉沉,最后竟然就这么在对方怀里睡着了。

*

醒来的第二天。

雪辞是在自己的床上。

窗帘透着隐约的光,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周六不用上课,雪辞松了口气。

手机突然震动了声。

看到傅炀的名字,雪辞脸色白了白。他用床单包裹住自己,只露出半颗脑袋,想要尽量忘掉昨晚的事情。

可黏腻的触感依旧在。

他隐约记得,傅炀还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好香的小猫”“小猫那里好会吸”之类的话。

雪辞在被子里捂得呼吸不畅才出来。

一出卧室就闻到一股香味。

餐桌上摆放着做好的早餐,还散着热气。

傅炀并不在。

雪辞点开手机。

傅炀发来了几条消息,时间差不多都卡在他要醒的时候。

雪辞盯着看了会儿。

喜欢就是这样吗?

了解所有的习惯?

他认真地揣摩后,将这点记下来。

*

傅炀在那之后没再敢有过分举动,平时约雪辞出来都规规矩矩的。

有钱男人花费钱并不算什么,可傅炀的钱和时间都花在了雪辞身上。同时他也不敢完全放弃自己此时的地位,生怕被雪辞觉得无能。

幸好雪辞没有疏远他的意思,只是对他的态度跟旁人差不多。

傅炀不敢奢望太多,至少雪辞此时没有答应任何一个人。

他莫名变得小心翼翼,直到某天看到雪辞脖子上挂着的项链。

——棉花糖项链,他送的那条。

虽然只戴了两天就换成了其他款式,可傅炀整个人还是像打了鸡血,追人追得更卖力。

平时除了公司去了最多的就是雪辞的学校。

时间过得很快。

傅周轩出国这天,雪辞赶到机场去送他。

傅清霄也在。

男人梳着偏分,像是旧友那样打了个招呼。

一旁的傅周轩看到雪辞来了后,眼睛明显亮起来。他回到傅炀追雪辞追得紧,也恨自己为什么生在了这样的年龄。

要是他再早生五年,会不会就能拥有许多?就不会一无所有?

“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雪辞送傅周轩一块玉,傅周轩将它挂在脖子上,轻轻地掩饰住所有爱意。

“雪辞。”

傅周轩克制地抱住他,“我会想你。”

会发了疯地想你,会不顾一切上进。

无论以后会怎么样,我都会回到你身边。

*

傅周轩出国后,进度条稍微涨动,停在了99%。

11的意思是国外的菜过于恐怖,傅周轩显然成长了不少,要不就接受,要不就自己掌握生存技能。

雪辞一边上课一边等着进度条涨满。

至于谈恋爱的事,要等缘分。

碎片总会在这种时候冒出来:【宝宝要不要跟我谈?】

雪辞迟疑:【你是一串数据吗?】

【也算是。】

【不过能量补齐以后,我会有自己的本体。】

雪辞发出轻微的惊讶声,露出些许期待的表情。

只是没等到回收小世界,反倒是先迎来了傅炀的生日。

男人大概是上次被他给傅周轩买的生日刺激到了,这次厚着脸皮主动雪辞提——要比给傅周轩的好。

见雪辞苦恼了好几天,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傅炀又不忍心,松口:“算了,随便买个吧。”

两人一起逛街。

雪辞觉得傅炀天生就性格挑剔,再贵的东西都能找出毛病。

可出乎意料,男人这次很好打发。

一瓶香水都完成了礼物。

——只因为他说了一句有点像你身上的味道。

傅炀满意了,可说什么都不肯现在收,非要生日宴会上他当面送。

雪辞又偷偷记下——要矫情。

……好像不对。

雪辞划掉,重新写。

要有仪式感。

*

傅家的生日宴向来是上流人士的社交场合。

傅炀知道雪辞不爱久待,只等雪辞在众人面前把礼物盒子送给他就安排人带他回去。

当然,礼物需要漂亮的包装纸和蝴蝶结。

包装礼物对于雪辞来说不是难事,只是他觉得在这样的宴会上拿出来有点……格格不入。

说难听点就是会遭到嘲笑。

如果傅炀本人不怕被争议的话,雪辞倒是没什么关系。

宋冉已经彻底拦不住傅炀这条热情的疯狗了,只能在自己有余力的情况下好好守在雪辞身边。

这次生日宴,他拒绝了不少人的攀谈,全程冷脸跟着雪辞。

雪辞也察觉到了:“哥哥,那边有人想找你说话。”

宋冉看都没看:“他们都朝他这边看。”

雪辞:“不是哦,大家肯定是要找你聊工作。”

听到雪辞无奈的声音,宋冉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管太严反而以后会让雪辞产生疏远感。

他沉吟几秒,终于松口:“那哥哥离开一会儿。你不要跑太远。”

雪辞早就是成年人了,觉得对方还是把他当小孩看,敷衍应了声。他以为大家都是来找宋冉的,结果真如宋冉说得那样——

一落单,就有人跑来搭讪。

其实雪辞早已吸引了宴会上大多数人的视线,有些是好奇宋家流落在外的小少爷长什么样,会不会行为粗鄙,上不了台面;还有一部分年轻人,单纯是被那张脸吸引住的。

雪辞本以为对方会像普通搭讪者一样,上来要联系方式,结果这次来找他搭话的人挺特别。

两人是同一所大学的,对方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是张草稿纸,上面有简单的涂鸦。

“这是你在图书馆不小心丢下的,我捡到后想要喊住你,结果一转眼你就不见了。”

“你画的木香花吗?”

男生小心翼翼地问。

雪辞惊讶。

因为很少有人能认出这种花,也就小时候他奶奶种过,他才能知道具体模样。

面前的男生竟然会认识。

“这家酒店里的花园里就有,现在开得正盛。”

*

傅炀今天难得穿浅色,整个人气质都矜贵起来。

从雪辞一进场,他的视线就直勾勾落在对方身上,可惜宋冉看得太严。

雪辞笨笨的,连自己老公怎么都找不到了?

还是说根本没找?

终于等到机会,傅炀却眼睁睁看着有人比他先一步。

他拧紧眉心,周身散着冷气,结果一路上却有不少不知死活上前攀谈。

都是生意同伴,傅炀多少给点面子,可任谁都看出他心不在焉。

每个人分走一点时间,傅炀到最后眼睁睁看着雪辞跟着刚认识的一个臭小子走了!

礼物还没看到,老婆就先没了。

傅炀心脏一紧,立刻要跟上去,生生将对方递过来的红酒一饮而尽。

直直走到院子里,他前后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雪辞的影子。

傅炀担心雪辞乱跑,幸好宋冉派人一直盯着,很快,他就看到雪辞从一堆小野花里出来。

然而刚要迈步,结果就感觉一阵难以控制的燥意从小腹处涌上来。

想到那杯来历不明的红酒,傅炀额角绷起青筋,眸色散着冷意。

助理就在一旁。

这种时候找医生是最有效最快捷的解决办法,然而傅炀拨号的手指却一顿,他将手机塞回裤袋,强忍着热意,面上不惊。

“我先去休息室。”

“如果雪辞来找我,告诉他我在哪儿。”

助理点头,紧接着,听到傅总用跟平时无异的语气道:“还有,跟他说我被人下药了。”

作者有话说:

解开第一颗扣子,老婆会来。

解开第二颗扣子,老婆不来。

第三颗,第四颗……

得到“不来”结果的傅炀冷笑一声,扯掉其中一颗扔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