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的皮肤很快就因为这样怪异的姿势而泛起熟红。
他并不陌生,之前就有男人这么抱他上厕所。
可现在,面前是一面小镜子。
镜子很小,从雪辞的角度看不到自己的脸,只能看到大腿。透明人似乎还在用手捏他的大腿肉,那里凭空凹陷下去,随后渐渐显露出一道红痕。
在、在做什么……雪辞眼底潮红,羞恼道:“你究竟是谁?快、快放我下来!”
他想在对方面前展露得凶一些,可声音明显在发颤,睫毛也抖得厉害。
就像是,他知道这个姿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很大程度上是以前跟其他男人有过这样的经验。
察觉到这点的透明人,妒意横生,舌头就这么舔过雪辞的脖颈。
很诡异的感觉。
像是被空气舔舐一般,没有温度,也没有气味,只有对方带来的空气流动感。可雪辞的体温还在对方的亲吻下不断升高,整个人都粉粉热热,像只熟透的、羞恼的幼猫。
幼猫恼急了,凶巴巴的,剧烈挣扎着。
然而这点力气完全无法跟对方抗衡。
反而让人上瘾,想要继续看这样弱小的力量凶人。
吻顺着脸颊来到脖子。
手也在蹭平坦的肚子。
对方似乎对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很感兴趣,像个变态一样边闻边舔。
这样的姿势会很不舒服的。
雪辞脑海中漫出不合时宜的画面,他不想让自己的肚子变得又酸又麻,撑得厉害。于是身体瑟缩了一下,随后挺直脚背在空中胡乱瞪着。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加上透明人似乎不敢真的对他动粗,结果脚趾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钝痛从脚上朝全身蔓延。
“唔……”
雪辞吃痛呼出声。
也许是被这样的姿势弄得头晕脸燥,也许是天生就忍不了疼痛,雪辞的鼻尖渐渐泛起酸意,眼睛逐渐起了雾气,到最后模糊一片。
他咬着唇瓣,憋来憋去,到最后还是没憋住,从喉咙间呛出一声细小的呜咽。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落,他垂着眼,表情看起来委屈坏了。
原本抱住他的透明人僵着停下动作。
房间里是小猫吸鼻子的啜泣声。
雪辞终于被换了个姿势抱着,这回他坐在透明人怀里。
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脚具体被撞到哪里,用流动的空气轻轻在他的脚趾上摩挲,另外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他。
现在哄他又能怎么样?都已经撞到了……
雪辞红了眼眶,缩回脚趾,忍着眼泪,小脸绷得紧紧的:“不要你碰!”
透明人瞬间将他抱得很紧。
雪辞喘不上气。
不过被撞到的脚趾在对方的安抚下,变得没那么痛了。
察觉到这个变态不敢真对他做些什么,雪辞胆子变得大起来。将撞红的脚背伸起来。
很快,就有无形的手帮他托着脚腕,轻轻按揉着酸痛处。
疼痛感减少,雪辞仰着脸,比起平时,他此刻的语气有些任性:“把镜子收回抽屉里。”
甚至催促:“快点!”
很快,镜子腾空而起,抽屉也被打开。
雪辞愣了愣,他只是想试试,没想到透明人会这么听他的话。
他瘪了瘪脸,铆足力气从对方身上跳下来。
不顾在他脸颊耳畔处痴缠的变态,雪辞迅速穿上鞋。
单独睡在这里,碰上变态的记几率会很高。
“走开。”
雪辞朝空气道。
他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能感觉到强烈的阻意。
透明人不给他离开。
让他单独留下,好欺负他吗?
雪辞板着小脸往空中拍了一巴掌,意识到在旁边看来这样很像在自言自语后,脸颊微微泛红,很不好意思地撇开脸。
透明人的力气很大,但盯着雪辞那张刚哭过的脸,实在不敢再做什么。
他很怕雪辞的眼泪。
怕把人惹得不高兴。
可一些行为是不受控制的,他忍不住要把雪辞吞噬到自己身体里。
雪辞冲开阻力来到门前,打开门,门口又来了一位“阻力”。
好几天没说过话的陆周成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丧尸群里训练出来了,对方的身体俨然强壮许多,肩膀宽了,轮廓也变得更成熟。
已经不能用男生来形容。
甚至那张脸面无表情时,眉眼跟陆柏岸相似。
气场冷,侵略性强。雪辞从后背起了一层冷意,肩膀缩了缩,往后退一步,却直直撞到透明人的怀中。
在陆周成的眼皮底下,空气朝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雪辞不可思议。
而对面的陆周成还在想措辞,他不懂该怎么挽救关系,也不懂该怎么去哄人。
摸着良心,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舔了,就差把脸伸出去给雪辞踩了。
当然,如果雪辞说踩脸就跟他和好,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躺下,将脸主动放在雪辞脚下。
烦燥。
要说什么。说什么才能让雪辞给他名份。
胸都吃了那么多次,甜水也都咽进去了,就差没把小肚子浇灌到鼓出来,按理说做到这程度,他跟雪辞早就该结婚了。
可雪辞一转脸却把他甩了,愿意给别的男人吃。
越看越像感情骗子。
陆周成抓了抓头发,一时间沉默,挡在门口。
今天跟那几人出门,话题都围绕着雪辞,搞得好像他们几个都是雪辞男朋友似的。
陆周成感觉自己在被一种很新的方式霸凌。
此刻来找雪辞,他就是想问清楚,究竟是选他们还是选他。
被冷处理几天,他的肢体又隐约出现当初断崖式分手的后遗症,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今天无论怎么样,他都要雪辞做一个选择。
如果不选他,他也就直接放弃,再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从此两人形同陌生人。
反正也不差他这一条狗。
陆周成深吸口气,冷下眉眼,然而下一秒,就感觉衣袖一紧——
雪辞粉白的手指揪住他,正仰脸看他,脸颊和卷翘的翘毛都湿润,眼皮是粉色的,看起来像是刚哭过,有点可怜。
“能不能帮帮我……”
声音又软又弱,像只受欺负的小猫来跟他寻求帮助。
陆周成脑子一懵,血液直接热起来,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你说,无论什么我都帮你。”
*
“他现在还在这里?”房门紧闭,陆周成朝房间四周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雪辞脸上,“刚才是被他欺负哭的?”
雪辞愣了愣,没接这种戳破他哭的话题:“他现在跑不掉,你可以把他找出来了吗?”
随后又羞恼道:“他刚才真的很过分。”
看着少年泛着粉意的耳尖,陆周成的表情不太好看。
这变态东西是真的不太脸,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都把人弄哭了,估计是很过分的事情,说不定舔过那里。
空气中并没有奶味,陆周成稍微收敛情绪。
雪辞正蹭着自己脸颊,不耐烦道:“别碰我……”
显然刚才透明人手脚不干不净了。
陆周成恨不得剁了那只手!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他跟雪辞商量:“我直接放雷的话会伤到你。”
“这样,我把时间暂停,看能不能捉住他。”
雪辞点头。
他对于陆周成很信任。
陆周成很迅速在空中挥手,所有一切都停下来。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
可不到一秒,雪辞的衣角就被掀开。
陆周成诧异——这个透明人竟然不受时停的影响!
衣角应该就是对方掀开的。陆周成伸手,想要捉住这股空气,然而他在明,对方在暗,很灵活地顺着雪辞的衣角往上。
陆周成能感觉到空气流动的触感,在他指腹间晃。
他的手指不禁发力,却不小心碰到柔韧的皮肤。
雪辞的腰肢上很快就有了红色指痕。
像是雪地里的粉色花瓣。
陆周成顺着空气流动的方向,也跟着往上,直到看到雪辞的胸口鼓起来。
糜色,带着水渍。
竟然在他眼皮底下……陆周成烦躁地想要杀了对方。
可雪辞这副模样,却让他的身体不禁热起来。
就好像,他在跟对方一起对雪辞做什么似的。
陆周成呼吸一紧,收起这个可怕的念头。冷着眉眼,他的指尖终于感受到了阻力。
也怪对方太贪心,总是在胸口流连。
都肿了。
陆周成看不见,却可以触碰到实体,直接猛地一甩,从指尖发出一道雷击——
他用了八成的体能,可以将对方的手臂迅速麻痹,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这样也可以查到这变态究竟是谁!
解除时间,雪辞小声呼出口气,像是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他双腿发软,咬牙站稳后,将衣角往下拽了拽。
急迫问陆周成:“怎么样了?”
陆周成:“电到他了,应该跑了。明天看谁胳膊不能动就是谁。”
雪辞终于舒了口气:“谢谢你。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了?”
虽然这样听起来很像利用完就甩掉对方的渣男,但雪辞真不是故意的,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多耽误。
胸口很涨很麻。
需要去找段则然帮他。
雪辞脸颊晕红,期待着陆周成能离开,然而对方却纹丝不动,直勾勾盯着他:“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要去找段则然?”
被直接揭穿,雪辞羞愧地无地自容,心虚避开视线。
“你喜欢他吧,喜欢才会主动去找他,被喜欢的人吃那里肯定舒服死了。那之前为什么还要找我?把我当成狗去逗吗?”
陆周成的语气很低,听起来像是要找他算账。
然而雪辞抬起脸,对方的表情却并非他想象中凶神恶煞,而是——
垂着眼,委屈地眼睛都红了。
像一条知道要被小主人抛弃的狗。
雪辞愣了愣。
“段则然也喜欢你,你不知道,他每天都趁你不在的时候在我跟前故意炫耀跟你说了多少句话,还说你收了他的零食。”
“你还说要跟他一直待在一起对不对?”
“他那么喜欢你,你主动去找他他肯定爽死了。你不知道,跟你说话、吃你那里都舒服死了。”
“跟你接吻也好舒服,口水是甜的,舌头好滑。”
“你给他亲过了吗?还是马上就要给他亲了?”
“别去找段则然好不好……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陆周成那张冷拽脸彻底不见,最后一点傲气都在患得患失中磨没了,这一刻,他认输了。
他就是感情中最低等的那类人。
“求你了。”
“别去找段则然。”
雪辞懵掉了。
他很难想象这些话都是出自陆周成口中。
对方这么求他,他真的很不好意思。
少年的表情很好懂,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陆周成看到他神色动容后,继续哀求:“你现在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吃好不好?”
他不装的时候,声音是很容易诱蛊的低音炮,气息又烫,弄得雪辞耳根酥酥麻麻的。
漏出来一点。
片刻。
雪辞终于松口:“那你要听话。”
陆周成甚至做发誓状:“我会听话。”
模样有点傻……雪辞将他放在脑袋边的手强行拽下来,羞耻道:“不用发誓。”
陆周成“哦”了声,随后俯身看他:“那我现在帮你?”
得到雪辞的同意后,他才小心翼翼把人抱起来。
*
段则然手上还缠着绷带,却单手在浴室里洗了一晚上。
路过的吴烽扫了眼:“兄弟,你这太辛酸了,不然哥们帮你?”
段则然拒绝:“这必须我亲手洗。”
盆里放着一个很小的毛绒挂件,是今天出去在超市角落里发现的。
天灾面前这种装饰品是最不实用,可段则然还是为了它铤而走险。
——它跟雪辞的书包以前挂着的玩偶很相似。
可惜围聚的丧尸多,他为了躲开,手臂不小心被枝条划伤,血迹将玩偶染脏了。
血污不好洗,他又是单手,前后花费了一个小时才洗干净。
“我看差不多白了。”吴烽猜测,“你这是要送人?”
段则然:“嗯,帮我吹干,谢了。”
“……”
两人回了宿舍,吴烽吹干后又帮着梳理了乱毛:“一会儿送给雪辞的时候,记得跟他说是我帮忙吹干的。”
段则然不至于这么小气:“知道了。”
他正在整理零食,旁边多了道阴影。
抬头,郁埕往里面添了几包果干。
段则然:“你也要我帮忙提一下名字?”
郁埕转身:“不用。”
等段则然离开后,郁埕朝黑色书包里看了眼,那里积攒了不少小玩意——看起来像是雪辞会喜欢的。
可,雪辞周围的人太多了。
并没有他的位置。
*
段则然在路上就不禁去想雪辞收到这个礼物时惊喜的表情。
他唇角往上提了些许弧度,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然而在楼梯拐弯处,却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陆周成似乎刚从楼上下来,心情不错。看到他后,露出一个懒得搭理的表情,视线在他手上提着的袋子上停了几秒,随后轻嗤了声,就擦肩而过。
段则然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奶味。
心里一沉。
他加快脚步去了雪辞的屋外。
敲门。
隔了半分钟雪辞才来开门,一屋子的气味,再加上雪辞脸颊不太自然的潮红,他立刻就明白了陆周成刚才在谁的房间里,做了什么。
“你来了……”
雪辞的声音很软,像含了水,眉眼说不出的艳。
段则然收起情绪,不动声色进了屋,将玩偶和零食放在桌子上。
雪辞看到玩偶后眼睛一亮:“你捡到的吗?”
段则然:“嗯,你肯定会喜欢。”
雪辞眼睛亮晶晶的,唇角弯弯。
甜得像块蜂蜜蛋糕。
“我很喜欢!”
“我也喜欢小辞。”
段则然突然接这么一句,让原本还在为礼物欣喜的雪辞怔愣住。
什、什么?
怎么突然表白……
雪辞不可思议,情绪肉眼可见降下来。
抬起脸,段则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跟前。
距离很近,稍微垂脸就能碰到他的皮肤。
男生气息很烫,表情跟平时完全不同,带着股占有欲强烈的冷意。
雪辞下意识往后退。
“小辞也喜欢我,对吗?不然为什么会说要跟我一直待在一起?”段则然语气幽幽,让人不寒而栗。
“可小辞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给陆周成?”
什、什么?
意识到段则然在说什么,雪辞终于有点了反应。
他张了张唇,又合上,因为不知所措而咬住唇瓣。
“已经被吃光了吗?”
短暂的沉默后,段则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雪辞睫毛颤抖着,很快,手指就被对方捏住。
指腹上的软肉像是什么好玩的玩具似的,被对方来回不停得揉捏。
指节被蹭来蹭去。
“小辞,我也想吃。”
雪辞肩膀缩了缩,声音虚弱:“……没有了。”
段则然不说话,只是挡在他面前捏他的手。
看起来是要跟他磨到底。
“小辞,我今天为了拿到那个小熊,胳膊都破了。”怕雪辞担心特意穿了件长袖的段则然,此时掀起袖口,将伤口彻底暴露出来。
成了他讨同情的工具。
“小辞……”
一声又一声。
雪辞被烦得没脾气了。
将手指抽回来。
“只有两分钟。”
……
说两分钟,可雪辞觉得格外漫长。
可能是同一个地方承受不住第三个人的摧残折磨。
来回地重吮。
很不舒服。
雪辞觉得自己要被亲烂了。
眼眸雾气腾腾,放下衣服后就立刻从男生怀里跳下来。
像是被蹭到,他小声倒吸了口气。
表情很不高兴。
“我要睡觉了。”
“又出汗了,好烦。”
段则然:“我帮你舔干净,好不好?”
“……”
雪辞不知道段则然是本来就这样还是最近变了。
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他装作没听到,赶人离开。
早就没水了,连鼓起的地方都平了,可段则然刚才却吸得满房间都是响声。
雪辞怀疑他是故意在气自己。
他这回是真不高兴了,软手软脚催着人离开。
唯一庆幸的是,进度条涨了。
雪辞郁闷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他打了水回房间擦掉身上的细汗,困倦得眼皮都黏在一起。
刚沾上枕头就躺下了。
第二天醒来,异能小队已经出门了。
雪辞领了自己那份早饭。
他现在负责医疗那一块,快速吃完面包后就帮忙给同伴清理伤口。
“雪辞谢谢你帮忙啊,要不是你我们真忙不过来了!”
雪辞说了声不客气。
“你现在忙完了吗?”女生手上还拿着纱布,“我走不开,能不能把陆医生的早饭领了送给他。”
应该是还在休息。
陆柏岸没有异能,精力肯定也有限。
而且帮人做手术治疗很累。
雪辞以为男人是太辛苦所以早上没起来,于是立马领了早饭。
站在陆柏岸房间门口,他轻扣了两下门。
对方很快就打开。
“小辞。”
男人的声音里有些许疲惫。
嘴唇干涩,整张脸都苍白。
右手还用纱布缠着,跟脖子吊在一起。
雪辞语气关切:“你受伤了吗?”
陆柏岸淡淡“嗯”了声:“一会儿能不能麻烦你?”
雪辞看他都这样了,自然都愿意帮忙:“不麻烦,你为大家操劳这么多,我帮你是应该的。”
“我右手不太方便。”陆柏岸轻抬起单薄的眼皮,“就麻烦小辞——”
“给我喂饭了。”
嗯?
雪辞没想到是这样的请求。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刚要进屋,此时正好来了两人。
现在就陆柏岸这么一个医生,大家对他都很尊重。
“陆医生,手怎么样了?”
陆柏岸朝他们看了眼。
“别担心,可能就是太累了才没知觉,多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多跟那双眼睛对视一会儿都觉得害怕,丢下这句话,两人就立刻走了。
临走前,他们看到宋雪辞进了陆柏岸的房间。
*
“你的手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雪辞放下白粥盒,小心翼翼问道,“要不要按摩,我听说按摩可以缓解压力。”
陆柏岸眼眸发深地盯着他。
盯了好几秒,突然道:“你这样,我还怎么欺负你。”
什么?
雪辞愣住。
右手、发麻、欺负……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你是……”
表情里带着陌生。
陆柏岸伸出另只手,想帮他把头发理整齐。
却被雪辞躲开。
陆柏岸的手僵在空中,隐忍到极限的感情一触即发。
“怕我?”
男人的声线很冷,手指下落,蹭过雪辞滚烫的脸颊。
雪辞被冰得直哆嗦。
“为什么要怕我?”
“比起他们,我才是不敢欺负你的那个。”陆柏岸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给你当狗,才不会躲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