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懦弱跟班(17)

雪辞的皮肤很快就因为这样怪异的姿势而泛起熟红。

他并不陌生,之前就有男人这么抱他上厕所。

可现在,面前是一面小镜子。

镜子很小,从雪辞的角度看不到自己的脸,只能看到大腿。透明人似乎还在用手捏他的大腿肉,那里凭空凹陷下去,随后渐渐显露出一道红痕。

在、在做什么……雪辞眼底潮红,羞恼道:“你究竟是谁?快、快放我下来!”

他想在对方面前展露得凶一些,可声音明显在发颤,睫毛也抖得厉害。

就像是,他知道这个姿势,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很大程度上是以前跟其他男人有过这样的经验。

察觉到这点的透明人,妒意横生,舌头就这么舔过雪辞的脖颈。

很诡异的感觉。

像是被空气舔舐一般,没有温度,也没有气味,只有对方带来的空气流动感。可雪辞的体温还在对方的亲吻下不断升高,整个人都粉粉热热,像只熟透的、羞恼的幼猫。

幼猫恼急了,凶巴巴的,剧烈挣扎着。

然而这点力气完全无法跟对方抗衡。

反而让人上瘾,想要继续看这样弱小的力量凶人。

吻顺着脸颊来到脖子。

手也在蹭平坦的肚子。

对方似乎对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很感兴趣,像个变态一样边闻边舔。

这样的姿势会很不舒服的。

雪辞脑海中漫出不合时宜的画面,他不想让自己的肚子变得又酸又麻,撑得厉害。于是身体瑟缩了一下,随后挺直脚背在空中胡乱瞪着。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加上透明人似乎不敢真的对他动粗,结果脚趾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钝痛从脚上朝全身蔓延。

“唔……”

雪辞吃痛呼出声。

也许是被这样的姿势弄得头晕脸燥,也许是天生就忍不了疼痛,雪辞的鼻尖渐渐泛起酸意,眼睛逐渐起了雾气,到最后模糊一片。

他咬着唇瓣,憋来憋去,到最后还是没憋住,从喉咙间呛出一声细小的呜咽。

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滚落,他垂着眼,表情看起来委屈坏了。

原本抱住他的透明人僵着停下动作。

房间里是小猫吸鼻子的啜泣声。

雪辞终于被换了个姿势抱着,这回他坐在透明人怀里。

对方并不知道他的脚具体被撞到哪里,用流动的空气轻轻在他的脚趾上摩挲,另外一只手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他。

现在哄他又能怎么样?都已经撞到了……

雪辞红了眼眶,缩回脚趾,忍着眼泪,小脸绷得紧紧的:“不要你碰!”

透明人瞬间将他抱得很紧。

雪辞喘不上气。

不过被撞到的脚趾在对方的安抚下,变得没那么痛了。

察觉到这个变态不敢真对他做些什么,雪辞胆子变得大起来。将撞红的脚背伸起来。

很快,就有无形的手帮他托着脚腕,轻轻按揉着酸痛处。

疼痛感减少,雪辞仰着脸,比起平时,他此刻的语气有些任性:“把镜子收回抽屉里。”

甚至催促:“快点!”

很快,镜子腾空而起,抽屉也被打开。

雪辞愣了愣,他只是想试试,没想到透明人会这么听他的话。

他瘪了瘪脸,铆足力气从对方身上跳下来。

不顾在他脸颊耳畔处痴缠的变态,雪辞迅速穿上鞋。

单独睡在这里,碰上变态的记几率会很高。

“走开。”

雪辞朝空气道。

他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能感觉到强烈的阻意。

透明人不给他离开。

让他单独留下,好欺负他吗?

雪辞板着小脸往空中拍了一巴掌,意识到在旁边看来这样很像在自言自语后,脸颊微微泛红,很不好意思地撇开脸。

透明人的力气很大,但盯着雪辞那张刚哭过的脸,实在不敢再做什么。

他很怕雪辞的眼泪。

怕把人惹得不高兴。

可一些行为是不受控制的,他忍不住要把雪辞吞噬到自己身体里。

雪辞冲开阻力来到门前,打开门,门口又来了一位“阻力”。

好几天没说过话的陆周成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丧尸群里训练出来了,对方的身体俨然强壮许多,肩膀宽了,轮廓也变得更成熟。

已经不能用男生来形容。

甚至那张脸面无表情时,眉眼跟陆柏岸相似。

气场冷,侵略性强。雪辞从后背起了一层冷意,肩膀缩了缩,往后退一步,却直直撞到透明人的怀中。

在陆周成的眼皮底下,空气朝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雪辞不可思议。

而对面的陆周成还在想措辞,他不懂该怎么挽救关系,也不懂该怎么去哄人。

摸着良心,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舔了,就差把脸伸出去给雪辞踩了。

当然,如果雪辞说踩脸就跟他和好,他肯定二话不说就躺下,将脸主动放在雪辞脚下。

烦燥。

要说什么。说什么才能让雪辞给他名份。

胸都吃了那么多次,甜水也都咽进去了,就差没把小肚子浇灌到鼓出来,按理说做到这程度,他跟雪辞早就该结婚了。

可雪辞一转脸却把他甩了,愿意给别的男人吃。

越看越像感情骗子。

陆周成抓了抓头发,一时间沉默,挡在门口。

今天跟那几人出门,话题都围绕着雪辞,搞得好像他们几个都是雪辞男朋友似的。

陆周成感觉自己在被一种很新的方式霸凌。

此刻来找雪辞,他就是想问清楚,究竟是选他们还是选他。

被冷处理几天,他的肢体又隐约出现当初断崖式分手的后遗症,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今天无论怎么样,他都要雪辞做一个选择。

如果不选他,他也就直接放弃,再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从此两人形同陌生人。

反正也不差他这一条狗。

陆周成深吸口气,冷下眉眼,然而下一秒,就感觉衣袖一紧——

雪辞粉白的手指揪住他,正仰脸看他,脸颊和卷翘的翘毛都湿润,眼皮是粉色的,看起来像是刚哭过,有点可怜。

“能不能帮帮我……”

声音又软又弱,像只受欺负的小猫来跟他寻求帮助。

陆周成脑子一懵,血液直接热起来,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

“你说,无论什么我都帮你。”

*

“他现在还在这里?”房门紧闭,陆周成朝房间四周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雪辞脸上,“刚才是被他欺负哭的?”

雪辞愣了愣,没接这种戳破他哭的话题:“他现在跑不掉,你可以把他找出来了吗?”

随后又羞恼道:“他刚才真的很过分。”

看着少年泛着粉意的耳尖,陆周成的表情不太好看。

这变态东西是真的不太脸,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都把人弄哭了,估计是很过分的事情,说不定舔过那里。

空气中并没有奶味,陆周成稍微收敛情绪。

雪辞正蹭着自己脸颊,不耐烦道:“别碰我……”

显然刚才透明人手脚不干不净了。

陆周成恨不得剁了那只手!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他跟雪辞商量:“我直接放雷的话会伤到你。”

“这样,我把时间暂停,看能不能捉住他。”

雪辞点头。

他对于陆周成很信任。

陆周成很迅速在空中挥手,所有一切都停下来。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

可不到一秒,雪辞的衣角就被掀开。

陆周成诧异——这个透明人竟然不受时停的影响!

衣角应该就是对方掀开的。陆周成伸手,想要捉住这股空气,然而他在明,对方在暗,很灵活地顺着雪辞的衣角往上。

陆周成能感觉到空气流动的触感,在他指腹间晃。

他的手指不禁发力,却不小心碰到柔韧的皮肤。

雪辞的腰肢上很快就有了红色指痕。

像是雪地里的粉色花瓣。

陆周成顺着空气流动的方向,也跟着往上,直到看到雪辞的胸口鼓起来。

糜色,带着水渍。

竟然在他眼皮底下……陆周成烦躁地想要杀了对方。

可雪辞这副模样,却让他的身体不禁热起来。

就好像,他在跟对方一起对雪辞做什么似的。

陆周成呼吸一紧,收起这个可怕的念头。冷着眉眼,他的指尖终于感受到了阻力。

也怪对方太贪心,总是在胸口流连。

都肿了。

陆周成看不见,却可以触碰到实体,直接猛地一甩,从指尖发出一道雷击——

他用了八成的体能,可以将对方的手臂迅速麻痹,需要好几天才能恢复。

这样也可以查到这变态究竟是谁!

解除时间,雪辞小声呼出口气,像是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他双腿发软,咬牙站稳后,将衣角往下拽了拽。

急迫问陆周成:“怎么样了?”

陆周成:“电到他了,应该跑了。明天看谁胳膊不能动就是谁。”

雪辞终于舒了口气:“谢谢你。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了?”

虽然这样听起来很像利用完就甩掉对方的渣男,但雪辞真不是故意的,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多耽误。

胸口很涨很麻。

需要去找段则然帮他。

雪辞脸颊晕红,期待着陆周成能离开,然而对方却纹丝不动,直勾勾盯着他:“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是不是要去找段则然?”

被直接揭穿,雪辞羞愧地无地自容,心虚避开视线。

“你喜欢他吧,喜欢才会主动去找他,被喜欢的人吃那里肯定舒服死了。那之前为什么还要找我?把我当成狗去逗吗?”

陆周成的语气很低,听起来像是要找他算账。

然而雪辞抬起脸,对方的表情却并非他想象中凶神恶煞,而是——

垂着眼,委屈地眼睛都红了。

像一条知道要被小主人抛弃的狗。

雪辞愣了愣。

“段则然也喜欢你,你不知道,他每天都趁你不在的时候在我跟前故意炫耀跟你说了多少句话,还说你收了他的零食。”

“你还说要跟他一直待在一起对不对?”

“他那么喜欢你,你主动去找他他肯定爽死了。你不知道,跟你说话、吃你那里都舒服死了。”

“跟你接吻也好舒服,口水是甜的,舌头好滑。”

“你给他亲过了吗?还是马上就要给他亲了?”

“别去找段则然好不好……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陆周成那张冷拽脸彻底不见,最后一点傲气都在患得患失中磨没了,这一刻,他认输了。

他就是感情中最低等的那类人。

“求你了。”

“别去找段则然。”

雪辞懵掉了。

他很难想象这些话都是出自陆周成口中。

对方这么求他,他真的很不好意思。

少年的表情很好懂,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陆周成看到他神色动容后,继续哀求:“你现在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吃好不好?”

他不装的时候,声音是很容易诱蛊的低音炮,气息又烫,弄得雪辞耳根酥酥麻麻的。

漏出来一点。

片刻。

雪辞终于松口:“那你要听话。”

陆周成甚至做发誓状:“我会听话。”

模样有点傻……雪辞将他放在脑袋边的手强行拽下来,羞耻道:“不用发誓。”

陆周成“哦”了声,随后俯身看他:“那我现在帮你?”

得到雪辞的同意后,他才小心翼翼把人抱起来。

*

段则然手上还缠着绷带,却单手在浴室里洗了一晚上。

路过的吴烽扫了眼:“兄弟,你这太辛酸了,不然哥们帮你?”

段则然拒绝:“这必须我亲手洗。”

盆里放着一个很小的毛绒挂件,是今天出去在超市角落里发现的。

天灾面前这种装饰品是最不实用,可段则然还是为了它铤而走险。

——它跟雪辞的书包以前挂着的玩偶很相似。

可惜围聚的丧尸多,他为了躲开,手臂不小心被枝条划伤,血迹将玩偶染脏了。

血污不好洗,他又是单手,前后花费了一个小时才洗干净。

“我看差不多白了。”吴烽猜测,“你这是要送人?”

段则然:“嗯,帮我吹干,谢了。”

“……”

两人回了宿舍,吴烽吹干后又帮着梳理了乱毛:“一会儿送给雪辞的时候,记得跟他说是我帮忙吹干的。”

段则然不至于这么小气:“知道了。”

他正在整理零食,旁边多了道阴影。

抬头,郁埕往里面添了几包果干。

段则然:“你也要我帮忙提一下名字?”

郁埕转身:“不用。”

等段则然离开后,郁埕朝黑色书包里看了眼,那里积攒了不少小玩意——看起来像是雪辞会喜欢的。

可,雪辞周围的人太多了。

并没有他的位置。

*

段则然在路上就不禁去想雪辞收到这个礼物时惊喜的表情。

他唇角往上提了些许弧度,眼底带着温柔的笑意,然而在楼梯拐弯处,却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

陆周成似乎刚从楼上下来,心情不错。看到他后,露出一个懒得搭理的表情,视线在他手上提着的袋子上停了几秒,随后轻嗤了声,就擦肩而过。

段则然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奶味。

心里一沉。

他加快脚步去了雪辞的屋外。

敲门。

隔了半分钟雪辞才来开门,一屋子的气味,再加上雪辞脸颊不太自然的潮红,他立刻就明白了陆周成刚才在谁的房间里,做了什么。

“你来了……”

雪辞的声音很软,像含了水,眉眼说不出的艳。

段则然收起情绪,不动声色进了屋,将玩偶和零食放在桌子上。

雪辞看到玩偶后眼睛一亮:“你捡到的吗?”

段则然:“嗯,你肯定会喜欢。”

雪辞眼睛亮晶晶的,唇角弯弯。

甜得像块蜂蜜蛋糕。

“我很喜欢!”

“我也喜欢小辞。”

段则然突然接这么一句,让原本还在为礼物欣喜的雪辞怔愣住。

什、什么?

怎么突然表白……

雪辞不可思议,情绪肉眼可见降下来。

抬起脸,段则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跟前。

距离很近,稍微垂脸就能碰到他的皮肤。

男生气息很烫,表情跟平时完全不同,带着股占有欲强烈的冷意。

雪辞下意识往后退。

“小辞也喜欢我,对吗?不然为什么会说要跟我一直待在一起?”段则然语气幽幽,让人不寒而栗。

“可小辞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给陆周成?”

什、什么?

意识到段则然在说什么,雪辞终于有点了反应。

他张了张唇,又合上,因为不知所措而咬住唇瓣。

“已经被吃光了吗?”

短暂的沉默后,段则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雪辞睫毛颤抖着,很快,手指就被对方捏住。

指腹上的软肉像是什么好玩的玩具似的,被对方来回不停得揉捏。

指节被蹭来蹭去。

“小辞,我也想吃。”

雪辞肩膀缩了缩,声音虚弱:“……没有了。”

段则然不说话,只是挡在他面前捏他的手。

看起来是要跟他磨到底。

“小辞,我今天为了拿到那个小熊,胳膊都破了。”怕雪辞担心特意穿了件长袖的段则然,此时掀起袖口,将伤口彻底暴露出来。

成了他讨同情的工具。

“小辞……”

一声又一声。

雪辞被烦得没脾气了。

将手指抽回来。

“只有两分钟。”

……

说两分钟,可雪辞觉得格外漫长。

可能是同一个地方承受不住第三个人的摧残折磨。

来回地重吮。

很不舒服。

雪辞觉得自己要被亲烂了。

眼眸雾气腾腾,放下衣服后就立刻从男生怀里跳下来。

像是被蹭到,他小声倒吸了口气。

表情很不高兴。

“我要睡觉了。”

“又出汗了,好烦。”

段则然:“我帮你舔干净,好不好?”

“……”

雪辞不知道段则然是本来就这样还是最近变了。

越来越没有底线了。

他装作没听到,赶人离开。

早就没水了,连鼓起的地方都平了,可段则然刚才却吸得满房间都是响声。

雪辞怀疑他是故意在气自己。

他这回是真不高兴了,软手软脚催着人离开。

唯一庆幸的是,进度条涨了。

雪辞郁闷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他打了水回房间擦掉身上的细汗,困倦得眼皮都黏在一起。

刚沾上枕头就躺下了。

第二天醒来,异能小队已经出门了。

雪辞领了自己那份早饭。

他现在负责医疗那一块,快速吃完面包后就帮忙给同伴清理伤口。

“雪辞谢谢你帮忙啊,要不是你我们真忙不过来了!”

雪辞说了声不客气。

“你现在忙完了吗?”女生手上还拿着纱布,“我走不开,能不能把陆医生的早饭领了送给他。”

应该是还在休息。

陆柏岸没有异能,精力肯定也有限。

而且帮人做手术治疗很累。

雪辞以为男人是太辛苦所以早上没起来,于是立马领了早饭。

站在陆柏岸房间门口,他轻扣了两下门。

对方很快就打开。

“小辞。”

男人的声音里有些许疲惫。

嘴唇干涩,整张脸都苍白。

右手还用纱布缠着,跟脖子吊在一起。

雪辞语气关切:“你受伤了吗?”

陆柏岸淡淡“嗯”了声:“一会儿能不能麻烦你?”

雪辞看他都这样了,自然都愿意帮忙:“不麻烦,你为大家操劳这么多,我帮你是应该的。”

“我右手不太方便。”陆柏岸轻抬起单薄的眼皮,“就麻烦小辞——”

“给我喂饭了。”

嗯?

雪辞没想到是这样的请求。

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刚要进屋,此时正好来了两人。

现在就陆柏岸这么一个医生,大家对他都很尊重。

“陆医生,手怎么样了?”

陆柏岸朝他们看了眼。

“别担心,可能就是太累了才没知觉,多休息会儿就没事了。”

多跟那双眼睛对视一会儿都觉得害怕,丢下这句话,两人就立刻走了。

临走前,他们看到宋雪辞进了陆柏岸的房间。

*

“你的手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雪辞放下白粥盒,小心翼翼问道,“要不要按摩,我听说按摩可以缓解压力。”

陆柏岸眼眸发深地盯着他。

盯了好几秒,突然道:“你这样,我还怎么欺负你。”

什么?

雪辞愣住。

右手、发麻、欺负……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反应过来:“你、你是……”

表情里带着陌生。

陆柏岸伸出另只手,想帮他把头发理整齐。

却被雪辞躲开。

陆柏岸的手僵在空中,隐忍到极限的感情一触即发。

“怕我?”

男人的声线很冷,手指下落,蹭过雪辞滚烫的脸颊。

雪辞被冰得直哆嗦。

“为什么要怕我?”

“比起他们,我才是不敢欺负你的那个。”陆柏岸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给你当狗,才不会躲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