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里,“乌鸦”身上的冷薄荷气息雪辞可以闻出来。
是隐匿的。
像走在雨后森林中的清淡气味,阳光和水汽混合的温和感。
远远没有此时这样的攻击性。
雪辞呜咽了两声,随后听到对方含糊沙哑的声音。
“……是我。”
“你身上好香。”
“你……为什么……”
确定对方是乌鸦后,雪辞心中的警戒线稍微降低。
至少不是什么连环杀人犯,安全可以保证。
可……剧情为什么又不对了呢?
难道小世界里没变态病毒,剧情还会被影响了吗?
很快,雪辞就没力气去思考这些。
“在想什么?”
男人察觉到雪辞的不专心,像是惩罚一般,对着嘴边刚尝完的地方重重吮了下。
颜色早已变成深红,粉晕比平时大一倍,往周围扩。
圆圆鼓鼓,水渍反射出房间里隐约的微光。
男人继续埋头苦吃。
只是这回顺着往下移了位置。
“唔……”
“别亲我……”
雪辞被欺负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呜呜咽咽,支离破碎。
“宝宝不想让我亲哪里?”
男人很坏,光是吐出的气息就足够让漂亮笨蛋肩膀哆嗦个不停。
“是不是这里?”重吮。
房间很隔音。
高温让人失去理智。
很小很可怜的低泣声传到空气中,逐渐被暧昧的水声覆盖住。
……
房间里一直没开灯。
雪辞也不记得在这里待了多久,残余的意识让他费力抬起眼皮。
窗帘从透光变成黑色,又变成透光。
雪辞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被抱起来,靠在对方怀里。
吃了饭,又被嘴对嘴喂了水。
男人在他耳边低语,他零星听到几个词——“流了很多”“要补水”之类的。
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雪辞没力气反驳他,也没胃口。
他觉得不饿,甚至肚子那里有点涨。
鼓鼓的,像是要被撑开。
很不舒服。
补充完能量,他又被抱到床上。
整个人都陷进被子里,下半张脸被盖住。
露出的眉眼清纯又勾人。
眼尾湿红,睫毛黏腻在一起,像只脆弱的蔫掉的幼猫。
连眼皮都是粉的。
剧情又崩掉了……雪辞缩在被子里,不太高兴地吸了吸鼻子。
用仅有的一点意识去分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很努力地去网恋去被骗,可惜结果不尽如人意。
所以。
“乌鸦”并不是骗子,反而是要认真跟他谈恋爱。
不是骗子,可是也很烦很坏。
后腰被硌得不舒服,雪辞烦得不想理人,往床边挪位置,结果下一秒就被抱回来。
男人此时跟他枕着同一个枕头,用有力的手臂将他牢牢抱在怀里,在他耳边兴奋地说着奇怪的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说他身体软,还问他是不是水做的。
雪辞脸颊烧起来,犟着脾气说了声“不是”后,就没力气再去理对方。
也不知道是雪辞给回应了,还是声音带着软绵哭腔,柏乌像是被戳到了什么兴奋点。
手指狠狠收拢。
……
雪辞是被吻醒的。
屋子里再次响起漫长的水声。
……
雪辞的呜咽声变得破碎,他费力地蹭着床单想要往床头爬,却很轻易就锢着脚腕拽回来。
“宝宝给别的男人也发了照片对不对?”
柏乌的声音里满是可怕的占有欲,顺着他的脚腕一路从小腿亲到堆着软肉的膝盖。
留下可怖的暧昧痕迹。
对于此时碰一下都反应很大的雪辞来说,很折磨。
他没想到发错的照片终究还是被乌鸦看到了,呜咽出声。
“好酸……唔……”
声音软成水,黏黏糊糊,可怜,却又能轻易挑起肮脏的念头。
“我是你钓的第几个?”
柏乌的口腔很烫,眼眸的情绪低得吓人。因忽视而悬在空中的心脏,在看到雪辞迅速撤回的照片后被狠狠碾碎。
雪辞给他发照片从来都很被动,要他求很久才不情不愿给一张,露得很少,就这样他也甘之如饴。
柏乌阴沉遭遇,觉得自己被钓成狗。
但就算这种时候了,他更怕的竟然是雪辞被人骗走。
那他就连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都当不了。
“就我一条狗好不好?”
他贴着雪辞的耳廓,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这条狗可以做任何事。”
“宝宝。”
“只要我就够了。”
雪辞头皮发麻。
他隐隐有预感,接下来会遭到很不好的对待。
……
镜子里,面色绯红的少年被身后高大的男人抱在怀里。
精致的白色蕾丝长裙,包裹住透着粉色的皮肤。
裙子堆在腰上,腿弯被轻轻抬了抬。
这样细微的动作也会让少年的身体颤抖不止,微弱的声音如同幼猫发出一般。
镜子见证这场漫长的亲密举止。
少年紧闭双眸。
身后的高大男人不停说着什么。
少年听到了,可似乎并未答应。
于是白色裙子很快染上脏污。
就连它,也先后被浑浊液渍和迸发的清澈细小水流浇脏。
……
雪辞并不知道,此时离他踏进这件酒店房间,已经整整过去两天。
他尚存一丝意识,只是难受的手指都抬不起来。
就算这样,面对试图抱起他的男人,他也要费力推走。
在听到“洗澡”的字眼后,才可怜兮兮将手指缩回去。
柏乌将人抱在身上,一点点帮雪辞清理干净。
洗澡,擦脸,穿衣服,吹干头发……每一样都亲力亲为。
这样占有欲被强烈满足的感觉几乎把他爽疯。
“宝宝,是不是只喜欢我?”
浴室的灯是开着的,可惜雪辞连抬眼都费力,他对着面前的镜子瞥一眼,男人侧着脸,看不清长相,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模糊轮廓。
很高,脸侧着时鼻梁很挺直。
力气似乎也很大,单手把他这样抱在怀里,另一只手还能帮他擦脸。
雪辞终于知道奔现前的不安感来源于哪里了。
乌鸦过于热情了。完完全全认为他们在谈恋爱,把他当成对象在照顾。
大概也认为他答应来酒店,就是愿意做这些的。
雪辞觉得自己被害惨了。
腰被环住,对于抱他回床上这件事,对方似乎毫不费力。
被子重新换过了,躺上去干燥清爽。
屋里是暗的,唯一的光源是从窗帘缝隙中透过来。
乌鸦正蹲在床头看他。
雪辞隐约能看到他半明半昧的脸,觉得有点熟悉,可具体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雪辞……”
柏乌的嗓音低哑餍足,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欲念。
这两天的经历对他来说只是浅尝,但也足够令他战栗。
男人又喊了声“老婆”,用力磨着后槽牙。
雪辞那副脆弱乖钝的模样又轻易勾起了他的口欲症。
“老婆,想咬。”
他哑声求着,却看到床上的人隐隐发颤,迅速躲进了被子里。
可爱。
又想要了。
可这样会把人吓跑吧。
柏乌压着那股欲念,凑过去,像个变态似的靠近被子嗅着什么。
“宝宝,把手给我好不好?”
等了好一会儿,被子里才传来闷湿的声音:“……不要。”
跟前两天疯狂侵略的行为完全不同,男人被拒绝后,只是闷声说了个“好”字,就贴到被子上不说话了。
他将脸凑得很近,隔着一层单薄的被子感受着雪辞脸颊的轮廓。
表情看起来贪婪又满足。
像是只要得到雪辞的一句回应,就爽上天了似的。
房间里都是他发出的粗重呼吸声。
雪辞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想到乌鸦在这之前跟他提起的口欲症,犹豫几秒,还是从被子里挣扎出来。
微弱的光源里,他看到男人跪在床头,鼻梁紧贴着被子,额角被青筋和汗珠布满,唇线紧紧抿住。
呼吸声很紊乱,像是压抑重症的痛苦病人。
雪辞并不知道口欲症发作起来会多难受,只是看“乌鸦”被折磨不轻,肯定是很严重了。
他伸手推了推对方:“你怎么样了?”
“我叫柏乌。”男人听到他的声音,像是缓过来一点,“你都没问过我的名字。”
柏乌?就是那个……
雪辞诧异:“你是柏乌……那你……”
柏乌低低“嗯”了声:“你认真工作的样子也特别漂亮。”
莫名被夸,雪辞完全无意识跟了句“谢谢”,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你现在有没有事?”
“没事了,有你陪着我就没事了。”
柏乌贴过来,往他身上亲密地蹭了蹭。
雪辞听到他没事后,又将脑袋缩了回去,没再理他。
柏乌不语,依旧贴过来。
片刻,雪辞像是想到什么,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床边的桌子上摸索着什么。
柏乌很有眼力见地将手机塞进他手里。
又不要脸地蹭了蹭漂亮男生柔软的指缝。
雪辞按亮屏幕,在看到显示的日期后眉眼瞬间慌乱。
“迟到了……”他喃喃道,声音听着要哭不哭的,“不对,已经旷工了。怎么办……”
肚子都被灌成小蛋糕,浑身都是男人的气息和痕迹,被欺负成这样的老实人恢复清醒的第一反应却居然是要去上班。
柏乌要被他勾死。
不过看人眼睛红红的,又心疼道:“别担心,我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雪辞抿了抿唇。
低头后看了眼,才察觉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刚想还给柏乌,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
掌心被震得发麻。
来电显示“程遇清”。
“不用理他。”柏乌将手机拿过来,顺势关机,又柔声对雪辞道,“已经点餐了,一会儿会有人送过来。”
“我喂你吃好不好?”
雪辞被他哄人的语气腻得浑身不自在,严肃拒绝:“我自己有手。”
被人欺负了两天两夜,就算再好脾气再迟钝的人也会生气。
他板着脸,声音明显不高兴了:“快把灯打开。”
柏乌在床下跟条惟命是从的狗一般。
雪辞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开了灯。
雪辞终于看清男人的脸。
还真是……柏乌。
比起上次见面,此时发丝凌乱的男人显得更年轻。
雪辞耷下脸:“既然你认出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柏乌用手指缠着他的指缝:“那时候还没跟你坦白,我怕跟你说了会吓到你,你就直接跑了。”
“对不起,我没早点跟你坦白。”
“但我喜欢你想跟你结婚一直都是真的。”
柏乌又解释了许多,包括用女号只是为了测服,加好友是看他太可爱了忍不住想加,也没想到会这么喜欢他。
说来说去,每句话都在表白。
眼睛也总是盯过来,很认真。
雪辞像被那道视线里的爱意烫到。
骗子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剧情不受控制地歪掉。
唯一的幸运是——进度条还没退。
可也没涨。
按照雪辞原本的计划,完成这次的关键剧情后,进度条可以涨到90%。
接下来只要去报警,等着被公司辞退,任务就算全部完成了。
可现在……
雪辞苦恼地蹙起眉头。
他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反应在柏乌那里很重要。
男人语气紧绷:“老婆?”
进度条-1。
?
雪辞倒吸口气,小脸发白。
见柏乌又再喊他的趋势,立刻阻止:“不许这么喊我!”
柏乌顿了下,唇线绷紧。他收敛起一身的低气压,片刻,沉声:“你要甩了我吗?”
雪辞没有说话。
这是个很矛盾的事情——如果提出分手,会得到OOC警告,如果不分手,剧情又无法走下去。
雪辞进退维谷,神色为难。
柏乌眼眸中的亮色一点点黯下来,他耐心地跟雪辞建议:“外面坏男人很多,会让你穿奇怪的衣服,拍那种照片。之后拿到照片,就会威胁你,那你乖乖给他们吃嘴巴,甚至做更过分的事情。”
雪辞忍不住打断他:“比你还过分吗?”
柏乌顿了下,随后很快道:“对不起。”
他道着歉,可神色看起来并没有太大悔意,似乎就算可以重来,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我本来只是想亲你,可是你身上好香……抱歉,我……”
柏乌知道自己怎么解释都是枉然。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来源于嫉妒。
——知道自己并不是唯一的强烈妒意。
嫉妒、占有欲、病症……聚在一起。
柏乌整整欺负了人家两天。
“我真的是抱着跟你结婚过一辈子的想法谈恋爱的。”
一字一句。
似乎雪辞不答应,就成了随意玩弄感情的渣男。
雪辞现在不敢轻易答应或者拒绝。
房间一时变得安静。
片刻。
柏乌突然开口:“你甩了我后,要去找谁?”
“问你要泳装照的男人吗?”
雪辞咬住唇瓣,突然意识到,或许将错就错,让柏乌认为自己很随便很喜欢脚踏两条船,对方估计就会自己离开了。
剧情还有救。
为了不OOC,雪辞垂着脑袋不说话,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像是默认这一切。
他以为柏乌这样感情专一的人会高傲离开,结果等了半天,对方却只是轻飘飘来一句:“饭到了,我喂你吃。”
雪辞:“?”
他严肃拒绝:“我自己有手。”
雪辞想要下床,甚至连饭都不愿意吃了。
可他身上只有一件很宽大的衬衫,空荡荡的,衣角摆在腿根。
于是神情尴尬地伸手问柏乌要衣服。
“拿去洗了。”柏乌连同神色和语气都一本正经,可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宝宝忘了,衣服被尿脏了。”
“……”
雪辞睫毛抖得厉害。
如玉一般的皮肤再次沁成了粉色。
饭很快送到。雪辞怕对方真的要喂他,也不管有没有裤子可以穿,直接从床上起来,坐到了椅子上。
两条带着细碎吻痕的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眉眼湿漉漉,像是被刚欺负完的小猫。
柏乌的喉结不受控制滚动着,呼吸微微停滞。
他找了条毯子帮雪辞盖住,帮忙喂饭的请求被拒绝后,就挪着椅子黏在雪辞旁边,肩膀紧紧挨着。
这算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吃饭。
柏乌自以为是得把这当作了约会。他嘴角扬了扬,给雪辞夹菜。
见雪辞没拒绝,悬着的心脏终于落地。
随后一个劲儿地黏着雪辞。
一会儿说明天送他去上班,一会儿又说早点搬到一起住,已经擅自开始规划好以后的生活,俨然一副陷入热恋的恋爱脑模样。
雪辞没太大胃口。
神情恹恹。
柏乌:“我一会儿帮你按腰,好不好?”
雪辞刚要拒绝,就听到了OOC警报。
他耷着眼,干脆摆烂:“你要认真按。”
说完,就背过身,用一颗毛绒绒的后脑勺对着他。
柏乌的手指温度很高,力气也适中,确实很大程度上缓解了酸痛。
雪辞被按舒服了,轻声哼了下。
还停在腰间的手指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动作。
酸麻感缓解不少,雪辞软手软脚地转回桌子跟前。
柏乌深吸口气,等着雪辞吃完饭后,才凑过去:“可不可以亲一下?”
雪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就在以为嘴巴又要遭殃后,11的声音很及时地响起来。
【宿主我终于被放出来了呜呜呜呜碎片们已经疯了。】
【您先别急,我知道剧情已经偏离了呜呜呜可以预料到呜呜我已经找了最权威的智能系统帮忙分析了。】
【眼下既不会OOC又可以挽回剧情的就是先跟他交往十天半个月,然后以“对不起我努力了但还是无法被掰弯”的借口提出分手。】
【分手、被公司开除……总之,这样会最大程度挽回剧情。】
雪辞刚听完,身旁还在等回复的男人又沉声开口:“宝宝?”
“嗯?”
他仰着脸,濛濛的皮肤粉粉润润。
很快,脸颊被轻轻咬了下。
柏乌用牙齿轻轻磨着雪辞的脸颊,吮住一小块,吸红后又换一块。
就这么换了好几个地方后,雪辞的脸颊上都是他的口水。
黏黏糊糊。
雪辞刚皱眉,柏乌就像是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朝他唇瓣上轻轻嘬了下。
“你怎么哪里都这么香?”
“好软。”
柏乌将人抱在怀里,用缠住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你听,跟你待在一起,它就跳得好快。”
他又将人抱到腿上,两具身体密不可分。
雪辞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我好久没这么幸福了,能遇到你真好。”
柏乌并没有说谎。
心跳声为他作了证,一下一下的,从雪辞单薄的后背传来。
很用力。
雪辞不知所措。
两人在房间里又待了一会儿,等到衣服洗好送过来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柏乌一直牵着雪辞的手。
男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可仔细看,唇角是扬着的。
等走到公寓门口,神色才暗下来。
尤其是看到一个醉汉晃悠悠地进了电梯后。
柏乌紧握住雪辞的手:“不然先住我那里?”
见雪辞想要拒绝,他又开口:“也可以先公司附近租房子,我来弄,你只用住进去。”
雪辞是很乐意搬离这地方的,不过剧情并不允许。
在被辞掉之前,他都要住在这里。
“我的房租还没到期,不想浪费。”他的声音黏黏糊糊,依赖又任性,“我希望我男朋友会听我的话。”
柏乌愣了愣,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后,很快回答:“我……会听话。”
像是怕雪辞没听到,他又重复了一遍:“小辞,我会听话。”
雪辞满意了,趁热打铁:“明天我要自己上班。”
柏乌沉默几秒:“那我接你下班。”
雪辞没再拒绝。
柏乌看起来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跟着一起进电梯。
客厅里没人,雪辞指了指其中一间:“那个就是我住的房间。”
柏乌扫了眼,房间朝向明显背光。
想到雪辞还在这样的环境里待着,他就不禁怜惜。
可再提的话又怕雪辞不愿意。
再等等吧。
等他们恋爱时间再久点,等雪辞能够坦然接受他的心意。
两人朝房间走去,没走几步,其中一个房间门被打开,里面出来一个高大的年轻男生。
“雪辞?你两天都没——”
楚觉盛隐约听到了雪辞的声音,出来一看。
在看到雪辞身旁英俊的陌生面孔后,他表情瞬间僵住。
“我……没事,不用担心。”雪辞才想起来,自己答应过楚觉盛去看演出,他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这两天有事,等下次演出我一定去。”
楚觉盛的目光定定落在雪辞的脸上。
唇瓣秾红,一看就是被用力吮过。
脖子旁边还有红痕。
加上旁边的高大男人……
楚觉盛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倒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没事就好。”
门很快关上。
柏乌朝四周环视一圈,拧住的眉心就没放下来过。
狭小的晒不到阳光的房间。
斑驳的墙壁。
不怀好意的邻居。
柏乌按了按太阳穴,忍住没劝雪辞搬家。
在雪辞换下衣服后,他很有眼力见地接过来:“我帮你洗。”
雪辞:“不用……”
柏乌:“这是男朋友该做的。”
雪辞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于是帮他指了浴室的位置。
高大的男人端着盆进了浴室,顺便观察四周的环境。
有点洁癖的他面色凝重。
其实这样的环境他也待过,小时候在被柏家收养前,他什么样的苦都吃过。
只是他觉得,雪辞这样的宝贝,不应该待在这里受苦,就要被放在手心里仔细呵护。
将盆放在水龙头下,柏乌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说服雪辞搬离这里。
很快,他察觉到有人靠近。
门口,高大的男生站在那里。
两人对视上,一眼便知对方的心思。
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楚觉盛先开口:“你跟雪辞是?”
“雪辞”两个字被他加重了语气。
就好像这样,就能显示他跟雪辞比旁边更加亲密。
“他可以随便使唤我。”明明两个字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柏乌却顶着一张冷淡熟男脸,嘴里吐出幼稚的、完全显露敌意的话,“坐我脸上也只会让我爽到的爱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