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失踪的丈夫回来了(28)

雪辞肩膀哆嗦了下。

意识到对方在说下流话,他不自在地将脸撇到一旁,装作没听到。

陆修楠见他抖得厉害的睫毛,心脏像被猫爪挠到似的。

凸显的喉结来回滚了滚,凑到雪辞白软的耳垂边,声音更为低哑。

“不愿意的话也不强迫你,反正这一下是我愿意挨的。”

坏男人坏就坏在,知道雪辞会心软,会故意利用同情心来谋取到自己想要的。

果然。

雪辞的态度变得迟疑,眉头微微蹙起。

陆修楠一点儿也不急,耐心地等着雪辞的回答。

一只手臂刚缝完针被纱布缠上,另一只却也不得闲地攥住雪辞的手腕。

指腹来回磨完,又捏着虎口处的那点软肉来回捏。

皮肤很快就红了。

雪辞真的娇生惯养,体质敏感。

怪不得受不了赵鹰那种乡下粗糙汉子。

每一次估计都很不适应。

“你身上怎么不是粉的就是白的?”男人低低笑了声,“弄得我想把你全身都舔一遍。”

雪辞愣了愣,脸上热气直冒:“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陆修楠正经说着垃圾话,“我真的想舔。”

雪辞被捏得抽不开手,开始找各种借口,说那样会不舒服,说病人应该多休息。

他表情认真劝说对方。

陆修楠语气幽幽:“你之前也这么糊弄我哥吗?”

雪辞:“……什、什么?”

“我哥吃你舌头,吃你胸口,你从来没拒绝过。有段时间你嘴巴天天都是肿的。”

不提还好,越提陆修楠语气就越酸,空气中弥漫着醋意。

他在雪辞身边蛰伏太久,见过的画面不计其数,吃过的醋更是能装成桶,此时一股儿全宣泄出来。

“他还抱着你洗澡,抱着你去上厕——”

气血上涌,雪辞皙白的脸颊被他说得涨红,立刻捂住了男人的嘴。

“你……你怎么能!”偷看这些……

雪辞眉眼羞恼,大概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忿忿道:“不许再说了!”

弱小的力量凶巴巴。

怎么看怎么好惹。

把陆修楠勾得视线都移不开了,眼睛紧紧盯着雪辞,舌头探出来,快速在柔软白嫩的掌心扫了下。

吓得雪辞把手弹开,随后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他。

陆修楠则是意犹未尽:“手怎么也这么香?”

雪辞是真不知道该回什么好了,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无意抬头一看,却在扫到男人手臂时吓到。

缠好的纱布因为刚才的动作开始渗血。

雪辞小声吸气:“你流血了!你要不要吃止疼药?”

“止疼药对我不管用。”陆修楠盯着雪辞,终于肯让步,“那就只看,不吃。”

雪辞抿了抿唇瓣。

视线掠过垃圾袋里染血的纱布条。

垂下脑袋。

*

诊所晚上只有这一位来缝针的病人,大夫开了消炎药后,让对方躺到病床上休息:“不要乱动,血才刚止住。”

都是一个村的,大夫自然认识雪辞,但他把陆修楠当成了赵鹰。

以为两人旧情复燃,干脆把空间留给他们。

于是就遂了陆修楠的意。

诊所的白炽灯很亮,可以看清楚一切。

雪辞被逼到角落里,陆修楠几乎要贴上他的身体,四周的氧气也被夺走,温度急速上升。

热意让皮肤透粉。

雪辞抖着手指攥住衣角,一点点撩起来。

男人明明不近视,却像是看不清,非要将脸凑得很近。

炙热的呼吸都喷洒在皮肤上,又麻又痒,雪辞的肩膀不受控制哆嗦。

高温逐渐侵吞了他的意识。

等脑子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黏腻滚烫的东西亲住。

他小声惊呼,想要推开对方,离他最近的确实陆修楠刚包扎好的伤口。

于是委屈地将手缩回去。

陆修楠只在黑夜里偷吃过,从来没正大光明。这种怪异舒爽的感觉从头皮一直到脚尖,爽得他呼吸粗乱,完全丧失理智,像是一头随时会把雪辞吞到肚子里的野兽。

来回描绘。

很快就圆圆鼓鼓。

这回陆修楠看到了,水渍覆上,亮晶晶,像是雪地里的小梅花。

闻起来好香。

他这才把人松开。雪辞的睫毛已经沾染上泪花,脸颊秾红,像是喘不上气,唇瓣微张,能看见里面一小块粉色软舌。

“肿了,小辞……”陆修楠换了更加亲昵的称呼,像是一下子就从弟弟位置变到老公,“你好漂亮。”

雪辞被欺负得眼睛雾濛濛,也不敢大声说话:“……好、好了没有啊。”

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却也容易引起男人肮脏的欲念。

本来都打算收手的陆修楠,目光灼灼将视线从肿起来的地方转到了被咬出水痕的唇瓣上。

空气热,也很安静。

雪辞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陆修楠:“能不能亲我一会儿?”

雪辞意识很浅,茫然看向他:“不是说只看吗……”

陆修楠像是没听见。

“算了。”

“我自己来。”

……

陆修楠亲法很涩,学习的理论终于有了实践的这天。

唇瓣完全被含住,又烫又麻。

雪辞尽量抬着脸,让自己在这场漫长的亲吻中可以好受点,可无论怎么调整,嘴巴都很酸。

呜咽了好几声,手指也抵上宽厚肩膀,示意对方放开。

可男人却更加激动,将指缝都缠上。

……

雪辞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做了一小会儿。

矜贵的男人没嫌弃粗制滥造的旧矮凳,坐在上面仰视雪辞的脸。

看对方被自己亲到失神的表情,嫣红水润的唇瓣,他觉得身体在兴奋地战栗。

好香。

怎么能怎么香?

陆修楠见雪辞意识回拢,立刻牵住对方手腕,说了一堆话。

问雪辞能不能当他老婆,明天就可以领证,他身份证户口本早就准备好了。

雪辞被他说得挪开视线,慢慢抽回手。

他现在没之前那么笨了,知道这时候拒绝的话估计还会被亲第二次。

于是尝试着迂回:“你先把伤养好……”

“结婚要拍照的。”

简单几个字,就把陆修楠吊得死去活来。

“那等我伤好了我们就去领证。”陆修楠声音微微发颤,“我们都这样了,肯定是要结婚了,不然就跟耍流氓没区别。”

雪辞被亲得浑身都不舒服。

“……那你好好休息。”

陆修楠:“我回你那休息。”

雪辞有预感,今晚不能跟陆修楠待在一起。

说不定,对方就会借要结婚的名义提更过分的要求。

雪辞想到什么,朝陆修楠摊开手。

陆修楠想都没想,挑眉轻笑了下:“放心,戒指肯定挑最大钻的。”

“……”雪辞尴尬地缩了缩手,“给我电话。”

才只是亲一下就开始查岗了。陆修楠嘴角扬了扬,从兜里掏出手机递过去。

对于查岗他很有信心。

雪辞翻开通讯录,找到傅允的名字,拨过去。

陆修楠脸色立马变了:“你找他干什么?”

“告诉他你受伤了,让他接你回去。”

见陆修楠还要张嘴说什么,雪辞将食指放在唇瓣中央,小声“嘘”了下。

陆修楠乖乖闭嘴。

电话很快就接通:“喂,陆哥,这么晚了什么事?又被雪辞拒绝了?”

雪辞:“……”

他尴尬地不敢去看陆修楠的表情,小声道:“喂,傅允吗?”

那头很明显愣了下:“……雪、雪辞?”

声音立刻柔下来,呼吸也变急促:“怎么是、是你啊?”

“陆修楠他受了很重的伤,现在简单处理好了,你要不要过来接一下他?他现在在我们村的诊所里。”

都是好兄弟,雪辞以为对方会很担心,然后立刻挂电话开车过来。结果对方似乎并不是很着急,还问他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他现在过来帮忙。

雪辞还没回答就听到陆修楠不耐烦地对着电话那头:“有完没完?没空就直说。”

两人相处多年,傅允一听就知道陆修楠不乐意自己过去当电灯泡。

他想起刚才雪辞在电话里黏黏糊糊带着鼻音的声音。

……亲了吗?

破坏是妒夫的本性。

傅允:“我有时间,我现在过去找你。”

陆修楠不耐地“哦”了声,随后挂断电话。

“那你先在这里休息,我要回去了。”

雪辞找好借口就要溜,可陆修楠也起身,紧随其后:“我不放心你,万一孙兴民回来报复你怎么办?不然跟我一起回城里。”

雪辞正在犹豫,结果门口就出现一个庞大黑影。

他抬起脸,愣住:“阿辉?怎么还没回家?”

阿辉一半的脸都藏在阴影深处,他无法说话,只是看着雪辞的脸。

雪辞:“在等我吗?”

男人点头。

跟阿辉待在一起更放松。

雪辞拒绝了陆修楠的提议:“我这几天都跟阿辉待在一起,应该没事。”

“你快回去休息,傅允会过来接你。”

丈夫肯定要听妻子的话。

陆修楠就这么安慰自己,眼睁睁看着雪辞跟那个高大的怪人一起离开。

*

雪辞一路被送到家后,发现阿辉并没有打算回家,似乎是要保护他。

他其实也有点担心,便抱出被子让阿辉在另一个空房间睡觉。

可阿辉并不愿意,抱着被子在他房间门口打了地铺。

“……”

这下更像大狗狗了。

雪辞没再说什么。

白天待在苞米地,晚上又有突发事件,还被陆修楠亲得缺氧。他已经困顿到一碰枕头就能睡着。

不过还是强撑着睡衣去洗漱。

洗好后,雪辞惊讶发现被孙兴民翻乱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下午收的苞米也整整齐齐摆在大堂角落里。

“……谢谢。”

人跟人的差距太大了,雪辞很佩服阿辉的精力。

他用毛巾擦头发,边给对方说怎么洗澡。

潮湿的发丝黏在脸蛋上,整张脸被热水烫粉,蒙着一层水汽。

“浴房就是这个房间,花洒已经装上了,但水还没烧好,你要是觉得不够热的话,暖瓶里还有。”

雪辞很仔细地跟他说完,一抬头,却发现对方眼睛黑亮,视线落在……

低头,雪辞尴尬地咬住下唇。

他嫌麻烦,换的夏天旧衣,本来就薄,现在一沾上水渍,里面都透着肉色。

被陆修楠亲肿的地方也能看到。

要不要挡住啊……

可都是男的,阿辉对他也并没有想法,说不定只是觉得他衣服湿了。

雪辞忍着脸色的热意,装作无事发生,从他身边穿过。

殊不知,卧室门关上那一刻,阿辉朝他经过的地方深嗅。

随后,低下头,对着鼓起来的地方露出无措的表情。

*

第二天一早,雪辞刚跟阿辉吃完早饭,宋柳就过来问他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昨晚睡得沉,也是有人到她家里告诉她才知道。

“我刚去过村长家了,他们一大群人昨晚就把孙兴民扭送到警察局,他故意伤人,伤得还是陆家那种有钱有势的,肯定要做几年牢。”宋柳觉得痛快的同时不免担心,“不过他最近也就是拘留,说不定中间还会再放出来,你可要小心才好啊。”

雪辞这么单薄的身体,遇到孙兴民的后果可想而知。宋柳越想越后怕:“小赵最近还联系你吗?不然你跟他先去省城,虽然已经离婚,但我看他还对你有情,你找他帮个忙躲一阵子应该没问题。”

那样的话主角的事业线肯定会被耽误。

现在的进度条是95%,等赵鹰把家具厂办起来,他过去一趟就可以离开了。

雪辞正垂眸沉思,就感觉肩膀就轻轻蹭了下。

他侧过身。

高大的男人不会说话,也没有表情,宋柳一头雾水,完全看不懂对方想表达什么,结果就听到雪辞轻拍他的手臂,用安抚的语气:“放心,说好让你保护我,不会丢下你的。”

宋柳震惊。

她外甥是怎么懂阿辉意思的?

“姨妈,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昨天我已经跟阿辉说好了。”雪辞冲她弯弯唇角,“没事的,阿辉力气很大,体力很不错的。”

这话听着……宋柳明眼人能看出来,雪辞是单纯想跟阿辉做朋友,可阿辉的心思太明显了。

不过这人怪是怪了点,对雪辞确实不错。

宋柳没再说什么,叮嘱他们这段时间注意点。

一整天,有不少想要八卦的人过来打听孙兴民的事情,雪辞应接不暇,同样的话说了好几遍,把嘴巴都说干了,最后让阿辉单独待在大堂里。

大家见高大的屠户守在门口,没敢搭话。

雪辞连续两天都宅在家里。周启泽过来找过他好几次,他用身体不舒服婉拒了对方。

陆修楠和赵鹰没来,可电话一天三个。

雪辞没接,也不回讯息。

不过这样也耽误了阿辉,男人好几天没出摊了。

雪辞不好意思:“我应该没事的,你要不要回去了?”

听到这话,阿辉垂下脸。

雪辞像是看到了他耷下来的耳朵。

有点不忍心。

于是加了句,解释:“你早上要去肉铺的。”

阿辉闷闷看着他,随后突然拽住他的衣角,雪辞被这股力气扯着向前,来到门口。

阿辉指向不远处的一座山。

雪辞愣愣看着他:“你想带我过去吗?”

阿辉点头。

想到阿辉以前是猎户,雪辞觉得对方带自己去打猎的可能性比较大,兴冲冲道:“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阿辉依旧点头。

山上冷,雪辞刚换上厚外套,就听到门口就停车的声音。

是陆家的黑色轿车。

雪辞以为会是陆修楠,结果下来的竟然是陆母。

他怔了怔。

难道离婚的事情被……

果不其然,陆母一下车就表达来意。

“小辞,怎么就离婚了?怎么……也没商量。那两个孩子竟然知道也没告诉我们,你说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听到他俩吵架才知道的……”

陆母带着哭腔说明情况。

雪辞胆战心惊。他听出来对方并不知道离婚跟陆修楠有关,还以为是单纯感情不合。

长辈一向很劝和不劝分,更何况是这个年代。

不过陆母劝到最后,终于说出最在意的原因。

赵鹰也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说是要把门面房退租,带着雪辞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陆家人好不容易认回亲生儿子,补偿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走?

于是想要恳求雪辞过去劝劝他,当然,如果能和好最为不过。

“今天还是他爸生日,结果听到这种事……我这阵子没见到你,还以为你要学习。”陆母紧紧拽住他的手。

雪辞当然不会拒绝长辈的请求,而且也很怕赵鹰真的会把生意兴隆的门面房退掉。

于是答应了陆家回去一趟,会尽量劝赵鹰。

他让长辈们先回车上,自己回家锁门。

屠户从厨房走来这边,视线一直黏过来。

雪辞踮脚,拍了拍他有点扎手的脑袋:“在这等我回来。”

阿辉一双眼睛黑亮。

雪辞让他别出门,他就真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

到陆家的时候,院子里聚集不少人,似乎都是上门来给陆父庆生的。

而已经知道这件事的陆父表面还维持着稳重情绪。

陆母没直接带雪辞去见赵鹰,而是帮他挑了一套衣服。

她无奈笑了笑:“上次上街看到,准备等你考完试送你的。”

雪辞接过衣服,愧疚道:“我一定好好劝他。”

陆母默默他毛绒绒的脑袋,欲言又止。她很想劝两人和好,可怕这样会起反效果。现在年轻人都叛逆。

她那两个儿子不愧是双胞胎,看着性格不同,实际上都是犟种。

陆母的眼光高,给雪辞买的是一套很洋气的白色小西服,勾勒出纤细的腰身和修长身形。

雪辞换好后出了房间。

外面都是人,聊得都是他听不懂的话题。

陆母想要带他进房间,结果有人正巧过来找她聊天。

雪辞被保姆领着,小心翼翼穿过人群。

他一心思考等会儿要跟赵鹰说什么,并没有注意到落在他身上的几道不善目光。

人太多,雪辞几乎是被挤进房间,一进去就看到两个同样高大都穿着西装的男人。

两人一见到他,像是两条脾气暴躁的野狗找到主人,收敛情绪,大步走过去。

被两道阴影笼罩,雪辞下意识往后退。

高大男人将清瘦的身体遮挡严实,只能露出一小截粉色手指。

“小辞。”

“小辞。”

两道同样低哑隐忍的声音响起。

雪辞愣住。盯着他们的脸。

几天不见,兄弟俩原本的气质像是中和一般,脸一样,气质一样……这下连雪辞都不好分辨了!

他来回看了几圈,终于,在看到右边男人从衣袖里无意露出的褪色红布条时,终于松口气,拽住对方的衣袖:“我有话对你说。”

一旁的陆修楠脸色差得很:“你一直都不接我电话,就没话跟我说吗?”

雪辞根本没时间理他,拉着赵鹰去角落谈事。

陆修楠像个被丢下的弃犬,面上还是淡漠桀骜的模样,实际上脊骨都碎掉了。

赵鹰这几天度日如年,也不敢轻易去见人,只能把精力都放在木工上,可却过得浑浑噩噩,完全提不起精神。

他已经看透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有骨气的男人,他只想以妻为天。

他攒了好多话想跟雪辞说,可真见到对方,嗓子却像是被堵住似的。

嗓音低哑得唤他:“小辞。”

雪辞说了好多劝导的话,可最后发现赵鹰根本没在听,视线一直盯他的脸,他抿抿唇,不太高兴。

不能怪我。

我也不想威胁人的。

雪辞在心里道。

最后,赵鹰的表情在听到“家具厂顺利开起来就复婚”的话,沉郁的眼睛瞬间变得黑亮。

“小辞,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雪辞咬牙——家具厂开起来之后,他就完成任务了。

正巧陆母走进房间,不远处站着,心不在焉跟人聊天。

雪辞过去告诉对方:“您不用担心了,他不会离开你们的。”

又加了句:“他答应我的。”

大儿子对雪辞的感情多深陆母当然知道,她彻底松口气:“你要不要在这待会儿?这里的饮料和小蛋糕很好吃。”

“再待一会儿吧,等结束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盛情难却,雪辞避开兄弟俩,在人少的地方到处逛。

“您需要饮料吗?”

一个打着领结的看起来很专业的服务生过来,托盘里放着一杯颜色很好看的饮料。

雪辞刚才说了好多话,口干舌燥,接过后喝了半杯。

之后陆母又过来跟他聊天,可雪辞觉得后背有点烫,不太舒服,便跟对方提出想回去了。

陆母以为他怕生,便没再强求,安排司机送他回去。

雪辞一上车脑袋就晕乎乎的,总感觉身体莫名发烫。

他睡了一路,并不踏实,以为车上太闷。

见已经进村,雪辞让司机停车,自己下车走回去。

他面色泛着不自然的红,快到家时,脑袋里突然响起11的声音。

【宿主!有人在我们家里埋伏!】

【先不要回去!】

雪辞一个激灵清醒。

又听到11急迫的声音:【是之前陷害陆修楠的那群人,都是陆家的亲戚,现在被陆修楠整得公司股份都没了,就想绑架你来威胁陆修楠。】

【刚才那杯饮料里有料!】

11急得直打转:【我刚才已经用了屏蔽的药,可以屏蔽70%,可随时会失效。】

【失效的话,可能会起反作用。】

【村头也有他们的车,准备拦住你们的车,您现在处于被包围的情况!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雪辞听到这些话,脸瞬间白了。

他立刻转过身,朝反方向跑。

很快,他听到身后有嘈杂的脚步声。

不远处有车灯闪起。

怎么办……

漆黑的乡间小路上,雪辞也不知道方向,只知道不能被逮住。

他跑了几分钟就没了力气,双腿发软,正稍微停下来,小声吸气,结果口鼻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

“唔——”

对方力气大得惊人,几乎直接把他拽走。

雪辞被磕磕绊绊拖到苞米地,停下来的时候踉跄地坐在对方大腿上。

背后人在粗重呼吸。

雪辞止不住哆嗦,不过很快就察觉对方并没有恶意,似乎是在帮他躲过那些人。

“跑哪去了?”

“肯定躲起来了,仔细找找!”

雪辞不敢呼吸,彻底没了力气,全靠身后人抱着他。

时间过得很漫长。

那群人并不熟悉庄稼,骂骂咧咧在田地里搜索,其中一人还不小心被咬了。

“这他妈是不是毒东西啊!我不会要死了吧,我可不想搭条命进去!”

“瞎猜什么?”

“废话,咬得不是你!”

几人起了内讧,又找不到雪辞,最后一部分带被咬的人去医院,剩下一部分继续搜寻。

可惜苞米地密不透风连在一起,一进去就失了方向,几人找了半天,觉得雪辞不会藏在里面,又换了其他地方去找。

脚步声逐渐消失。

阿辉将怀里人稍微松开,结果却对上雪辞不太清明的视线。

脸颊很烫。

不对……浑身都很烫。

“……阿辉?”

雪辞发现是熟悉的人,彻底放松下来,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整个人像是被抛到岸边的鱼,根本呼吸不过来。

阿辉身上很凉,雪辞蹭了蹭,似乎是觉得舒服,又将整张脸贴过去。

可……还是难受。

雪辞的眼中逐渐起了雾气,搂着男人的脖子。

身上的细汗随着香味带到空气里。

阿辉深吸了一口气,月光下,像是一头野兽一般看着雪辞。

雪辞不舒服。

嘴巴很红,总是张开。

阿辉几乎是靠着本能亲上去,他不会任何技巧,最原始的欲念驱动着他,什么最直白他就怎么来。

……

密不透风的苞米地里,只有些许月光能透进来。

时不时传来像猫一样细小的呜咽。

像是在哭。

粗糙的苞米叶偶然碰到扬在空中的细白小腿,光是碰一下都能引起颤抖。

被抱在怀里、背对着男人的雪辞哆嗦得厉害。

整个人像是化成了水。

比苞米叶更粗糙的是男人,指节宽,手指长,其他更是巨物。

雪辞整个人都晕晕乎乎,身上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黏糊糊,很不舒服。

他吸了吸鼻子,小腿再次绷直,雪白的脚背被月光映得莹润。

白生生一片。

随后又脱力垂下。

蹭过男人的腿,留下湿哒哒的一片。

同时,有什么东西溅到泛黄的苞米叶上。

不同于前几次。

这次是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