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失踪的丈夫回来了(09)

就算再迟钝,雪辞也听明白了赵鹰这些话的意思。

是在跟他索吻,或者索要一些更过分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

主角应该是要主动拒绝他的。

雪辞被炙热的温度包围,脑袋也变得晕晕乎乎,不太适合思考。

他下意识觉得危险。

声音依旧小小的。

只一味说自己很困,要睡觉了,连找推辞的借口都不会。

笨死了。

陆修楠抱得更紧,仿佛要跟这个糯米团合为一体。

屋里灭了灯,窗帘也换成厚实的麻布,遮挡住平时混入其中帮他偷窥的月亮。

他只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轮廓,剩下的靠触感。

软。

怎么会有人的身体是软香软香的?

陆修楠呼吸粗重,光是一只手就能完全压制住雪辞。另一只手放在雪辞腰上,手指刚碰到,对方就吓得躲开。

稍微碰一下就反应很大。

很拘谨,也很害羞。

明明是一开始主动撩火的人,可真要做什么,却立刻怂得躲起来。

“躲我?那为什么用脚蹭我?”陆修楠嗓音哑得不像话,呼吸间都带着浓烈的欲念。他将人抱紧,严丝合缝,连空气都挤不进去,“你看,我要被你折磨死了。”

“被你抽巴掌那晚,我弄了两次。”

雪辞咬住唇瓣,后腰又烫又难受。

肩膀止不住哆嗦。

不要……

那种被人抱在腿上,摇晃到窒息的体验很不好受。

就像是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雪辞用最原始的办法保护自己。

——不管对方说什么都不回答。

然而OOC警报响起,提醒他这样的躲避并不符合当前人设,如果再不说话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雪辞终于肯松开嘴,身后人像是多了双眼睛,手指立刻贴上去。

刚被牙齿咬得烂熟嫣红的唇瓣,口腔里冒着香浅的热气。

男人的指节上有茧,粗糙地剐蹭着秾软。

雪辞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拖延时间:“以后……好吗?”

陆修楠眼皮乱跳,被他温软潮湿的唇瓣绷得浑身是汗,连青筋都出来了。

哑着嗓子:“行。”

雪辞刚松口气——

“以后是什么时候?”

雪辞被缠得又累又乏,敷衍道:“过几天……”

喉结往下重重吞咽着。

陆修楠:“行。”

他依旧不松手,决定今晚就这么抱着雪辞熬到天亮。他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

而怀里人开始发出细弱的均匀的呼吸。

很奇怪,陆修楠看不到雪辞,却依旧能想象出对方的模样。

精致漂亮的眉眼,小巧的鼻尖,婴儿肥尚未消去的脸颊。

不高兴时腮肉会鼓,像一只在赌气的小猫。

漂亮死了。

宋雪辞怎么能这么漂亮?!

怀里人半梦半醒,陆修楠却亢奋地规划两人以后的生活。

要带着宋雪辞离开这里,把他接到城里,两人住在一起,买张小床。或者雪辞喜欢什么样的房子他就买下来,然后买很多画,院子种满花。

雪辞会窝在他怀里黏糊糊喊他老公,会主动亲吻他,也会想念到半夜在家等他。

陆修楠从未想过会把别人规划进自己的人生。

可那个人是宋雪辞的话……

陆修楠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他将雪辞翻个身。

两张脸近在咫尺。

他用坚挺的鼻梁在雪辞柔软的脸颊蹭了下,不出意料地听到一声软哼。

一下。

又一下。

这样亲密的小动作多了,陆修楠自然而然地想要更近一步。

就好像,雪辞真的成了他的小妻子。

*

雪辞这一夜睡得不太踏实。

像是被条可怕的巨蟒缠住,腰和四肢都酸麻,嘴巴和胸口也酸酸涨涨的。

他以为是赵鹰身体肌肉多,他被硌得不舒服,也没去在意自己微微肿掉的地方。

赵鹰自从开始走事业线后,厨艺也进步了许多。

洗漱完,雪辞坐到桌子前,男人就端来两碗面。

——比起第一次的清汤寡水挂面,这次碗里多了荷包蛋和虾,还有一些食材雪辞不认识,但味道不错。

步入九月,气温稍微降下来。雪辞本打算给小花园除草松土,结果任务来了。

【由于枕边人不愿意跟你进行亲密接触,你觉得自己被冷落,发生争吵。】

【请在两个小时之内完成。】

雪辞忽略了面板上的第一句,朝正蹲在柜子前帮他找除草用的小铲子和手套的男人看了眼。

这次的任务有标准,需要两方都不高兴、步入吵架模式才算成功。

不过主角最近都没做过让他生气的事情。

雪辞纠结了半天,找不到吵架的切入点。

不管。

总之……他要开始闹脾气了。

原来那把除草的铲子太笨重,陆修楠怕雪辞细瘦的手腕拿不动,丢掉后买了更小巧的。

他给人戴上布手套:“不然我来除,你在屋里休息?”

雪辞找到机会:“你是嫌我笨吗?”

陆修楠将视线移到雪辞脸上,脸颊鼓鼓的,他忍不住翘起嘴角,俨然一个陷入热恋期的男人模样:“别这么说自己,你哪里笨了?”

雪辞:“?”

他懵了好几秒,总觉得对方不像是在夸人。

又开始找茬。

“我要自己除草,碗洗过了吗?”

“嗯。”

“桌子擦了吗?”

“擦了。”

“衣服呢?”

“昨晚洗的,内裤也洗了。”

“……”

雪辞苦恼地蹙起眉头。

找茬原来这么难。

他连吵架都不会……

正巧此时赵鹰传呼机的铃声响起来,雪辞浅茶色的眼珠转了转,想到了什么,立刻讨伐还在看短讯的男人。

“你每天都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陆修楠怔了下,收起手机:“什么?”

雪辞乘胜追击:“你在外面做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肯定是有人了。”

陆修楠眯起眼睛。

这几天脑子都不像长在自己身上,被这么一提醒,他才恍然想起自己跟雪辞原本的丈夫并不是同一个人。

在雪辞眼里,自己的丈夫是个一直在村里长大的木匠,老实本分,没有什么朋友,更不会整天外出。

他的呼吸变得不稳,一方面怕雪辞看出他并不是原本的丈夫,突然要甩掉他;另一方面又为自己成了原丈夫的替身而感到糟心。

男人的眉头明显皱起。

要开始生气了吗?

雪辞兴奋地继续胡搅蛮缠,装作又气愤又伤心的模样:“昨晚我们都那样了,你居然还要去找别人?”

“我没找别人,我就只对你有感觉。”陆修楠被扰得心烦意乱,又听到对方提到昨晚的事情,气血上涌,“我们昨晚哪样了?你都不让我碰,也不给我亲,我整整熬了一晚。”

很快,任务完成的声音响起。

雪辞有点愣。

……还真生气了啊。

冷眉冷眼,唇线紧绷。男人生气的模样有点可怕。

雪辞察觉到危险:“你凶我,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说完这句他从赵鹰手里抽走小铲子,溜到门口的小花园。

身后男人的声音拔高:“你是吵架还是跟我撒娇?”

雪辞:“?”

他没理睬,握着小铲子给刚冒出小苗的凤仙花除草。

不得不说,这把小铲子好用了许多,他没怎么费力气,掌心也没像之前那样蹭得生疼。

陆修楠坐在屋里,心里默数三秒。

结果雪辞还不进来。

真不跟他说话了?

不是撒娇吗?

陆修楠又等了一会儿,发现雪辞真跟他生气了。

怎么回事?他做错什么了?家里该洗的都洗了,该收拾的都收拾了,雪辞为什么突然跟他生气?

想换老公了?

陆修楠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还愿意吵架说明雪辞在意他,不然为什么只跟他吵架不跟其他人吵架?

不过现在的情况有点棘手。

陆修楠并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冷战。

在这之前,他我行我素,从来不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也不在乎别人是高兴还是愤怒。

更懒得跟人吵架,在他看来等于浪费时间。

此时,距离雪辞出去除草已经过去了三分钟。

小妻子跟丈夫分开了整整三分钟,估计心里想他想得要命。

算了,他去看看。

陆修楠起身,走到门口,一开始还装模做样双手环胸倚在门板旁,淡淡朝雪辞那边瞥。

雪辞连看他都没看他。

两秒后。

陆修楠手指来回晃。

五秒后。

开始踱步。

十秒后。

直接蹲到了雪辞旁边。

男人身形高大,落在大片阴影,将雪辞遮了个严实。

好挤。

雪辞往另一边挪了点。

男人又靠过来。

再挪……雪辞没位置挪了。

他被挤在围墙和赵鹰中间,狭小的空间稍微动弹胳膊就能蹭到对方。

陆修楠盯着那片皙白的侧脸。

他没想到雪辞冷战起来还挺犟,被逼到这个份上也不愿意跟他说话。

估计心里早就想跟老公说话了。

陆修楠这么想着,刚要开口,周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雪辞?”

正挤在一起的两人齐齐抬头,待看清来人后,某位姓陆的脸色立刻沉下来。

雪辞想起来,前几天周启泽说过,如果种好的月季开花了,就喊他过去看。看来花已经开了。

少年身形小,起身后绕过陆修楠,从空余的缝隙里灵活出来,将手套铲子都丢进门口的篮子里,随后就跟着周启泽离开了。

陆修楠脸色沉得能滴水。

姓周这小子怀的什么心?天天盯着别人老婆干什么?

陆修楠转过身,拿起雪辞丢下的那把小铲子,将杂草都除掉。雪辞用过的手套也洗了。

等到中午,陆修楠坐不住了。

然而出门迎头碰到阿辉。

很好,又来一个。

陆修楠磨了磨后槽牙,幸好阿辉只是过来送水果和午饭的。

又是一个献殷勤的。

陆修楠眼皮直跳,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币,递过去给阿辉:“算我买给我老婆的。”

阿辉没收钱,朝屋里搜寻了一圈。

“看什么,自己没老婆?”陆修楠刻薄地攻击情敌,把钱丢给对方,随后拎起饭盒关上门,一刻也等不了,朝周启泽家走去。

周启泽家离得不远,十分钟就到了。

陆修楠站在门口就能听到两人聊天的声音。

搞什么。

跟别的男人说话这么可爱干什么?

他气势汹汹冲进去,结果在看到雪辞后气场顿时全无。

于是咳了声,也顾不上冷战:“你怎么不回家吃饭?”

雪辞早就忘了吵架这回事:“我今天在周启泽家吃饭。”

主要是周启泽家里最近添了一台电视,是村里唯一一台彩色电视机。

雪辞没见过,觉得新鲜。

不知不觉就呆到了中午。

陆修楠第一次主动低头,结局并不理想,内心嫉妒地发狂,外表却云淡风轻:“行,那饭放在这里了,就当给你们加餐。”

周启泽当然听出了对方咬牙切齿的语气。

但他跟雪辞之间是清白的,只是两个朋友一起看花看电视,什么都没做。

他们只是刚好能玩到一起而已。

他懂道德,必然不会插足别人的婚姻。

“你丈夫好像生气了。”周启泽朝还在歪着脑袋研究电视机的雪辞看了眼,“是我让你待太久了吗?”

“跟你没关系的,他今天早上就在生气了。”雪辞没有在意,伸手朝对方招了招,“能帮我看一下这个怎么调的吗?拜托拜托。”

这么黏糊糊的语气,让周启泽开始产生幻觉。

好像雪辞在用跟丈夫说话的语气跟他说话。

他的身体像是有微弱的电流通过,酥酥麻麻。

那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几秒后,随之而来无数念头出现。

其中有条打败其他,占据上风。

——雪辞会跟丈夫离婚吗?

*

这个年代的彩色电视机画质不好,可看影像却别有一番风味。

雪辞舒展着身体,惊觉自己竟然待到了下午。

“要回家吗?”坐在一旁的周启泽又洗了一盘葡萄,“要不要吃完这个再回去?”

雪辞并不饿,而且怕晚上会有任务。

他迅速起身:“不吃了,我要回去了。”

周启泽面露失落:“明天还能找你玩吗?”

年轻人困在村里确实会无聊。雪辞偶尔也会有同感,他理解周启泽,点头答应。

周启泽起身相送,一直送到了家门口,直到雪辞的身影消失,才依依不舍转身。

不过他没有想到,前一秒还坐在他身边的雪辞,后一秒刚进家门就被男人抱到了腿上。

“你知道我在家等了你多久吗?”陆修楠眼睛都有了红血丝,眸色发深,看起来很不好说话。

他双手掐着雪辞的腰,稍微抬起膝盖,让雪辞靠着重力倾到他怀里。

软绵绵的。

陆修楠深吸了口气,将整张脸都埋在雪辞的侧颈里,随后抬起脸,盯着那片立刻泛粉的皮肤。

“才碰一下就粉了,要是被别的男人看到怎么办?”

雪辞俯身,正好跟男人的眼睛对视上。

他像是被对方的眼神烫到。

肩膀哆嗦了下。

看起来好凶,像是要把他吞掉。

两人靠得太近,呼吸交缠。雪辞开始警惕起来,生怕对方直接亲他嘴巴。

不过陆修楠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反而问:“我们搬到城里好不好?”

雪辞愣住:“……什、什么?”

“这里坏人太多,我们搬去城里。”陆修楠将想了一整天的念头说出来,“你喜不喜欢带花园的房子?”

雪辞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点点头。

“还有呢?有没有其他要求?比如钱全都上交之类的。”

“不用……”

雪辞穿的是短裤,男人身上太烫,他很不舒服:“好了,先放我下来再问这些。”

陆修楠不松手,黑眸紧紧盯过来。

像是一头野兽,呼吸都是粗重的。

雪辞挣扎着,却突然听到对方来了句:“我想做。”

雪辞睫毛颤得厉害,故意装作没听懂。

陆修楠却更加放肆了:“我想弄你,把你肚子灌满。”

雪辞被这些粗俗的话刺激得气血上涌,瞪大眼睛:“你别说了……”

“我们都结婚了,都互相喜欢了,为什么不能做?”陆修楠说着类似表白的话,自己却并未意识到。

他现在浑身妒意,恨不得雪辞从里到外都染上他的味道。

“你要是害怕就先亲嘴。”

“……你、你不要再说了。”雪辞避开了话题,可对方却开始用鼻尖抵他的腮肉。

顶得红红的,软肉挤作一团。

雪辞看着越凑越近的脸,觉得今晚可能是躲不掉被吃嘴巴了。

刚才挣扎已经耗光了他的力气,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拽住对方的衣服,把脸仰过去。

被亲过几次,他知道脸要抬多少角度,嘴巴才会没那么酸。

距离近在咫尺。

门口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随后有人用力推门而入:“陆……赵哥!人呢!草!大事!!!”

傅允慌里慌张冲进屋,结果卧室关着门。

里面陆修楠厉声道:“别进来。”

傅允顿住。

大晚上,在房间里能做什么。

隔着门,他好像都能闻到雪辞身上的味道,估计也在里面。

“……哦,那我等你,你快出来。”傅允催促着,很快,陆修楠开门了。男人眉宇间透着一副烦躁模样。

门缝里,他只能看到雪辞躺在床上,被薄毯盖着,露出的那截小腿细细粉粉。

脚腕上还有个清晰的牙印。

傅允深吸口气,视线久久移不开,直到陆修楠不爽地提醒他才回神。

“哦……你家里让你过去一趟。”傅允压低声音,“说是找到你哥了。”

陆修楠一怔。

陆修楠遭遇的事情傅允前段时间跟陆家长辈说明了,陆家的事情他小时候听过,本来就丢了一个孩子,要是陆修楠再出什么差池陆家老两口就真的没活下去的指望了。

不过也是奇迹,都丢了这么久了居然还能找到!

“我车都开回来了,现在带你回去。人现在就在你家里。”

陆修楠很快就恢复了神色:“行,我跟雪辞说一声。”

傅允“哦”了声。

看着人回了屋,掀开被子一角。

陆修楠是贴到雪辞耳边说的,傅允隐约能听到什么“吃舌头”“咽”之类的词。他呼吸发紧,脊背绷出热汗。

*

驱车开到大院里,太阳快要落山。

陆修楠进屋,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皮肤略黑,但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对于小时候的记忆,陆修楠还有印象,他记得自己的双胞胎哥哥性格很好,成绩优异,性格都比同龄人稳重。

只是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他们一家早就放弃了寻找,而他作为陆家唯一的孩子,家里人处处约束管教,更是将所有的精力和希望都放在他身上,没能给一丝喘息的机会。

陆修楠就是这样长到了二十五岁,而他对面的男人,陆西铭,也同样是二十五岁。

陆母看到了陆修楠,将人拉到赵鹰面前:“你看,你们俩是不是长得一样?西铭……你就是我的西铭!”

陆母的情绪崩溃,开始放声大哭。

赵鹰立刻起身:“您……别哭了。”

他不太会安慰人,看着就老实本分。

陆母也不知道他这十几年都经历了什么,在哪里长大,现在在做什么,一时间唯有哭泣才能缓解情绪。

陆修楠拍了拍陆母的背,安抚完后,问旁边的陆父:“鉴定过了吗?”

“已经在鉴定,结果没那么快。”陆父的情绪看起来比陆母要稳定,但依旧能听出颤抖,平时脊背总是挺直的长辈此时望向赵鹰,“不过……应该能确定了。”

“当然就是西铭了!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能不认识吗?”陆母缓了缓气,泪流满面,看着赵鹰,“你还记得我吗?”

赵鹰略带尴尬:“抱歉,小时候的事情我想不起来了。”

“那时候你小,想不起来也正常,你就是我们的孩子啊!你看,这是你弟弟,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我还有你们俩小时候的照片!”

赵鹰朝陆修楠看了眼,不得不说,天底下很难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可单凭这点,并不能确定他就是眼前这家人的孩子。

何况他脑海中没有关于他们的一点印象。

“鉴定结果要等多久才能出来?”赵鹰问询着。

陆父:“一周左右。”

陆母显然已经认定赵鹰就是自己的孩子:“你要不要先住下,我带你去小时候的地方看看?”

“抱歉,我还赶着回家。”

虽然认亲这种事让赵鹰无措了几小时,但他此时最挂念的还是雪辞。

拒绝了陆母的挽留,他留下了地址和周村长家的座机号码后就带上包裹离开了。

陆修楠都没来得及跟他说上一句话。

等人走后,他紧皱眉头:“他怎么走那么急?”

“他说他已经成家了,因为车祸好久没回去,赶着回去见妻子。”陆母感慨,“这孩子居然都成家了,我错过了多少?车祸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见陆母又开始掉眼泪,陆修楠安慰几句。晚上他陪两人吃了顿晚饭才离开。

夜色深下来。

陆母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

怎么这孩子也跟成家了似的,赶着要去见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