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小村姑也能让狐狸精发烧吗?“满满跟……

这个也是想要跟他抢满满的贱种。

于景焕松开抱着林满杏的双臂,转而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搂在自己的怀中——依旧是一个满是占有欲的动作。他掀了下眼皮,带有敌意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面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狐狸精。

恬不知耻地勾引满满、骗她上床就算了,他之前竟然还敢……他之前竟然还敢带满满去试婚纱!

他也配肖想满满穿婚纱的样子?!

但于景焕知道,他再怎么想一拳砸烂这张脸,至少现在,在林满杏面前,他必须得忍住。

于是他选择无视柴寄风的话,还透露着愠怒的声音,喊出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菲奥娜。”

他命令道:“把柴总手上的这些东西拿上去,再‘好好’收拾一下。”

说完,于景焕又低下头,和刚才冷着脸的模样完全相反,此时他眼神愧疚又心疼,说话的声音也是轻声细语的:

“满满,刚刚是我太着急了,手太用力了。对不起,满满,都是我的错,你现在还疼不疼?”

“刚才疼,不过现在不疼了。”林满杏摇了摇头。接着,她又扬起小脸,圆圆的眼睛中,流露出些许真诚的疑惑:

“于景焕,你刚刚是不是说,让我不要出去玩?……你说得好快,我没有听清楚,你是这么说的吗?”

但是她这真诚的疑惑,却让于景焕脊背发凉。

他很想斩钉截铁地告诉林满杏,对,他不想让她出去,他巴不得她永远都不要出去,永远都不要见那些各式各样的公狗贱种。

她是他的,他已经解决了孟骞尧,她就更应该是他的!

可最后,只是想到但凡他重复了刚才的话,他或许会等来比孟骞尧更加惨烈的下场,于景焕就只能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说:

“没,我刚才,我刚才开玩笑的。”

“满满,我怎么会不让你出去呢?怎么会呢?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都不会说什么的。”

“真的吗?满满想做什么什么都可以吗?”听到这里,柴寄风溢出一声撩拨人心的笑声,尾音好似少女尾端那一截卷翘的、勾人缠绕的发丝。

几乎是柴寄风这笑声才落下,不等于景焕冷眼骂他,紧接着,于景焕感觉怀中一空。直到他的视野中重新出现少女的身影时。

“啾。”

唇齿相贴,男人吸吮少女唇肉发出的声音尽管细微,却还是无比清晰地落进了于景焕的耳中。

于景焕分明看见,面前这个跟古代男风馆出来、没脸没皮的骚货,是怎么握着林满杏的下巴,在亲吻了她之后,还不要脸地向他挑衅。

“那这样呢?这样也可以吗?”

“满满跟我亲嘴,也是可以的吗?”

“铮——”

一刹那,于景焕好像听见大脑中理智断裂的声响。

*

于景焕比他想象得还有些难搞啊。

他跟其他人,完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驱车离开于家庄园,柴寄风一路开着车,在红绿灯前停下后,他感受着车窗外吹进来的冷风,眸光若有所思起来。

他竟然没被于景焕打,于景焕竟然真就这么放他走了?……他可没忘记,上次海边的时候,薛理是怎么让他吃拳头的。

于景焕竟然比薛理还能忍?

……算了,能忍也挺好,柴寄风安慰自己。于景焕越能忍,他以后做小三也更方便些,起码不用担心被人挠花脸,跟孟骞尧一个丑德行。

这么想着,柴寄风的思绪也渐渐飘离起来。

于景焕复活这件事,影响大吗?

那肯定是大的,毕竟光是薛理这个替身,林满杏就喜欢得不得了,更何况是正主本人?而他这个狐狸精在林满杏心里,可是连薛理都比不过的,又哪里能和于景焕相提并——嘶,他这话可真酸。柴寄风边自嘲边哑然失笑。

他继续往下想着。

但是,就算于景焕现在真的复活了,那又怎么样呢?早在于景焕葬礼那天,他就琢磨出来了。

林满杏身边的人,可是连杀人、做替身、当仆人、囚禁、开车撞人……哦,还有个毁容,他干的来着。林满杏身边的人,可是连这些事情都做得出来,其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所以就算于景焕活着回来,林满杏愿意跟他结婚……拜托,他死都差点死一回了,做个小三怎么了?

思绪间,柴寄风的目光落在了后视镜上,看着镜子那双不需要做太多表情,就已经眼波流转、媚意横生的面庞,柴寄风轻笑一声。

长这么一张狐狸精脸,不做点勾引人的勾栏样式,那不是白瞎了吗?

更何况,他想要的从来都没有很多。

偏爱,比罗光霁多一点的偏爱。如果可以,以后再比薛理多一点的偏爱。如果还可以,甚至再比于景焕多一点的偏爱。如果真的可以,他还想要有一天她穿上婚纱、和他交换戒指的偏爱。

看吧,他想要的从来都不多,只是那么一点偏爱而已——说实话,他也想不明白,他怎么就一直在意这个?明明他的家庭关系很健康,父母也没有一碗水端着一碗水洒了,按理说他并不缺失这种东西,应该就不会这么为此执着。

但想不明白,他也就懒得想了。反正世界上想不明白的东西多了去了,连喜欢一个人都要想得那么清楚,活得多累啊。所以他干脆还是继续像之前那样,上赶着找林满杏出去玩。

但就是不知道……

柴寄风的眼神沉了下来。

但就是不知道,这样玩的机会,还能有多少。

毕竟,于景焕这么能忍也不是什么好事,他甚至连应元白他们对他动手的事情,都好像还没有透露给林满杏……

他总感觉,于景焕是在酝酿什么。

*

“于,于景焕、哈,于景焕……”

又是一夜浮浮沉沉,少女汗津津的发丝下,是一双失了神的水雾杏眼。

白玉似的双臂抱着身前人的脊背,她的手臂上都是密密匝匝的吻痕。檀口湿润,她吐露着潮湿的、破碎的话语。

但很快,那不成章法的泣音,也被男人吞入腹中。哪怕再喜欢从林满杏的口中喊出的他的名字,可看着她这副可怜可爱的模样,于景焕还是忍不住再一次亲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话语。

直到——

少女柔软的皮肤所包裹的身躯,止不住地颤着,于景焕沉浸在那仿佛快要将他融化的春水,湿漉漉的吻啄着林满杏的耳垂,他一遍遍地缱绻呢喃着:

“满满,满满满满,我爱你,我好爱你,满满。”

“满满,你爱我吗?说你爱我,好不好?满满,说你爱我……”

越说到最后,男人的语气越发激动起来。他知道他肯定不会得到林满杏的回应,因为过去的那几年里就是这样的。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于景焕差点就要没忍住,把后面那些歇斯底里的话也说出来。

——“说爱我啊,林满杏!你快说,你为什么不说爱我!”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告诉我,是不是这样!林满杏!”

——“我不允许,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你只能爱我,你只能爱我!”

“……”

“我、我爱你、于景焕。”

可就在这时,仿佛孩童牙牙学语般,眼神还失焦、累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的少女,像是凭借本能似的,磕磕绊绊地开口说着。

“满满?”而她的话,也让于景焕彻底呆滞,男人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知道眨了。

什么?她说、她说什么?

她说,她爱他?

这是于景焕第一次,听到林满杏回应他,说她爱他。

从他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听到。

这一刻,于景焕甚至怀疑是他幻听了。他声音颤抖,难以置信地问她:“满满,满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我爱你。”

瞳孔逐渐聚焦,林满杏看着面前那好像紧张又好像激动又好像快要崩溃的人,她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爱你,于景焕。”

“我爱你?”

像是不敢相信似的,于景焕懵懂地又重复了这三个字。而当他再一次确定林满杏真的对他说她爱他,顷刻间,颠覆般的狂喜涌上心头,大脑都好似被这样的情感冲洗到一片空白。

自回来后这段时间的患得患失,消弭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夹杂着委屈的心安的,这一刻,于景焕终于忍不住,他近乎喜极而泣,嗓音控制不住带上了哭腔。

“我爱你,我也爱你,满满,我也爱你,我也好爱好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太害怕了。

这些天他真的太害怕了。

哪怕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做i,用这种交融的方式证明她还在他身边,他还活着,可他心脏的某一处,窟窿还是越来越大,好似他在渐渐失去什么一样。

尤其是今天,他看见柴寄风那个骚货强吻了她,可她却一点都不抗拒,甚至还舔了舔唇,问柴寄风刚才是不是吃了草莓味的泡泡糖——他当时真的差点就忍不住上去刮花柴寄风的脸!

可他怕,怕这样做,他就成了被遗弃的那个人,怕自己维持不住那张满满喜欢他的样子,怕这一年来,有太多的贱种迷了她的眼。他怕她讨厌他。

但是没有,她没有。

她不讨厌他,她……她爱他。

泪水在无人看见之处,刹那间涌出眼眶,往下滑落。但这一次,却不再是鳄鱼的眼泪。于景焕埋在林满杏的脖颈处,无声地哭泣着,他的唇上有咸湿的眼泪,有咸湿的汗液,也有咸湿的。

“满满,我真的好怕你不喜欢我了,你不要我了,我真的好怕。”

“那些傻x贱货,那些傻x贱货他们都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艹他x的,他们都想害我。”

“你不要喜欢他们,你只能喜欢我,你只能爱我,满满,你要一直爱我,好不好?”

“……”

对少女的乞求和示爱中,夹杂着对其他人的辱骂,于景焕彻底忘记了那经营几年的伪装,他暴躁、粗鲁、低俗,可实际上却不过是只纸糊的老虎,外表有多么凶恶,内里就有多么怯懦。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捧着自己的心脏献给面前的人,卑微地求她看一眼。

而现在,这只纸糊的老虎,在不得章法地又吻了林满杏一通,一边吻一边又想要用疯狂的索取来讨要安全感时,他呼吸急促、气息湿热,似引诱般的,他低声问林满杏:

“满满,我爱你,你也爱我。”

“那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们今年结婚。”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