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长按图片,接着,男人点击收藏。
只是收藏完了,罗光霁却还是觉得不够,于是,在按下照片上的查看原图,并反复地放大缩下面前那不伦不类的邀请函,反复地看个清楚后,罗光霁干脆直接又把照片保存了下来。
——然后,他又在相册里对照片进行反复欣赏。
这是林满杏给发他的邀请函。
她邀请他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她说这是只有她的朋友才可以去的生日派对!
他被她邀请了,他现在就是她的朋友了!
一想到这一点,罗光霁就忍不住心花怒放。明明是强壮粗犷的躯干,可他周遭却像是飘满了粉红花瓣一样,整个人洋溢着说不出的喜悦氛围。让人幻视正在谈恋爱、被梦中情猫玩弄的,可怜的汤姆。
原本那天被柴寄风扇完骂完回家之后,罗光霁就一直战战兢兢的。只是他战战兢兢,倒不是因为害怕又被柴寄风揍,反正揍就揍了,他也不怎么疼,反倒是他哥自己还得给手擦红花油,所以被他揍也没什么。
他真正战战兢兢的原因,是生怕因为上次的事情,因为薛理的话,林满杏以后就不跟他一起玩了。他虽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是看也能看出来,林满杏很相信依赖薛理。如果薛理回去不让她和他
联系,林满杏也听了薛理的话……
那他以后就不能做林满杏的朋友,不能和她出去玩,不能被她摸摸头,更不能吃她嘴巴里面的冰淇淋,和她……和她亲亲了。
但是幸好,在胆战惊心了一整天后,罗光霁还是收到了林满杏发过来的消息。
对于罗光霁来说,这其实已经很让他惊喜了。虽然这段时间林满杏可能不能再跟他出来玩,但是起码现在他还能继续和她聊天。可罗光霁没想到,后面竟然还有让他更惊喜的事情。
他今天竟然收到了林满杏亲自给他画的,写了他名字的邀请函!林满杏竟然还说,这是她朋友才能收到的!
林满杏愿意让他做她的朋友了!
他要去参加林满杏的生日派对了!
罗光霁激动得立刻就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拿起一套又一套衣服在自己身前比划。
只是比划着比划着,罗光霁的眼神又忍不住瞥向了放在他衣帽间上层的,他和林满杏的合照。
其实一开始,罗光霁是想要把这张照片当做屏保的,可是看他哥那个样子,罗光霁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过把照片放在床头柜上,只是佣人每天都会进来打扫房间,万一他们看到了,把这件事情跟柴寄风说,那他哥肯定又要来唠叨他了。
于是罗光霁最后还是选择把他和林满杏的合照,放在了衣帽间。这样他每天早上换衣服的时候都可以看到。而且衣帽间是防尘柜门式的,佣人一般不怎么打扫,就算是他哥柴寄风亲自过来,他也不用担心——他一米九多,他哥一米八多,所以除非他哥仰头,否则他是看不到的。
目光落在那张不想让其他人看到的照片,本来被罗光霁拿在手里头的,他还算是满意的黑西装被他毫不怜惜地往旁边一丢。
然后他伸手,拿起那张合照。
十寸的照片不算小,可当罗光霁的手指触碰上后,他还是一个手指就能挡住那上面的人脸。他轻轻地描绘着,从林满杏的头发,一直往下滑着,最后停留在她那笑起来形状变得更薄,颜色变得更浅的嘴唇上。
不知想到什么,罗光霁的耳朵不由地开始发烫,思绪也渐渐地混乱起来。
那他现在是她的朋友了。
下次……下次林满杏会对他做什么呢?
罗光霁红着脸,暗暗下定决心。
不管,不管林满杏她要对他做什么,他都会好好承受的。而且他已经是有经验的人了,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林满杏说低着头会不舒服,所以……
所以如果到时候真的要做什么,他一定会跪在林满杏面前,好好承受的。
想到这里,罗光霁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脸上的热气散出去一样。
虽然他的脸已经因为他那乱七八糟的想象,红得无比诡异。
*
怎么回事?
他脸怎么红得那么诡异?
柴寄风上班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他弟坐在餐桌前,不知道又发什么癫,握着手机跟失心疯了一样,黑黢黢的脸上,飘着两抹不太明显的高原红。
“罗光霁,你怎么笑得一脸荡漾的?”
刚这么问完,柴寄风脑子几乎都不用转弯,就知道罗光霁这鬼样是因为谁,他顿时面色一变,语气转变得有些生硬:“你不会又在跟林满杏发消息吧?”
“……”
听到他的话,罗光霁摸摸地背过身去,显然是被柴寄风说中了,不想继续和他交流下去。
见状,柴寄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真的是服了。
“罗光霁,你是忘了那天的教训吗?”
刚下班回来,哪怕早上男人出门还像是要去走T台的超模,可上了一整天的班,这时候柴寄风还是不可避免多了些班味,那本来尽显凌乱慵懒美的碎发,这时候也看上去很是毛躁。
他随手拉开餐椅坐下,漂亮但难掩疲惫的面庞,显露出几分无奈和烦躁。
他道:“罗光霁,还要我说几遍?你想跟谁玩我都不拦你,你怎么偏偏就抓着林满杏不放?你又不是没看到,薛理他宝贝林满杏,宝贝到就差把林满杏拴在裤腰带上每天带去上班了。一对上林满杏的事情,他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上次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他就……算了,不说那个。反正我跟你讲,你别想着再——”
“嗡”
柴寄风嘱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兜里的手机忽然就开始震动起来。他话音一顿,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却意外地发现。
“薛理?”
“他找我干什么?”
自从上次派出所那次跟薛理吵了之后,这些天柴寄风都没有再和薛理联系过。一方面原因是他这次真的看薛理不爽,另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柴寄风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受控制了。
自从那天办公室里,他跟林满杏差点上演一出办公室偷青play,他体会到那种他怎么追求也追求不到的刺激后,他对林满杏好像就些过分关注了。不然他要怎么解释,那天晚上他当着罗光霁和薛理的面,说出那样的话?
——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尤其是在柴寄风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弟罗光霁对林满杏,好像不仅仅只是想养一个吉祥物的冲动,似乎真的产生了些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感情后,他更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征兆了。
他们家是很健康的家庭关系,父母恩爱、兄弟和睦。虽然两兄弟其实都不太正常,但是起码是真的兄友弟恭。因此哪怕他喜欢刺激,但也绝对不允许,因为一个外人,发生什么两男争一女,兄弟相残的事情。
所以,柴寄风也想着,趁着他和薛理塑料友情要断不断的时候,借这段时间彻底忘记之前和林满杏发生的事情……反正他没有林满杏的联系方式,只要他不去薛理公司,他就不可能遇到林满杏,更不可能和她发生什么。
但柴寄风没有想到,薛理竟然会给他打电话。这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薛理决定继续维系这段联系。
这就更让柴寄风觉得震惊了,就薛理那个性子,他怎么会愿意主动递台阶给他下?
心下越发奇怪,柴寄风懒得再去想为什么,干脆直接接通电话。
只是对面的人却比他更干脆,电话连通后,薛理连一声招呼也没打,直接就开门见山地说:“之前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
虽然已经知道薛理这通电话是个什么意思,但柴寄风还是多少有些吃惊,他挑了下眉,反问:“然后呢?”
“满满加你vx了,她等会要邀请你参加她的生日派对,你不要不识好歹。懂我意思吗?柴寄风。”
柴寄风:“……”
柴寄风:“?”
什么?什么意思?
谁要加他?林满杏要加他?
谁要邀请他参加生日派对?林满杏要邀请他参加生日派对?
薛理冷不丁就丢这么一个炸药下来,柴寄风直接就被他给炸懵了,反倒是他旁边不小心听到对话的罗光霁先反应过来,本来欣喜的神情,此时却难看极了。
他猛地站起来,一句话也没说就想要夺走柴寄风手中的手机。得亏柴寄风反应得快,先他一步
将手机往后背一举。
看着面前男人那绷紧的脸庞,柴寄风忍不住皱眉训斥他:“罗光霁,你又发什么疯?抢我手机干什么?”
“……”
罗光霁依旧一句话没说,只是看他的眼神却莫名地有些气愤委屈……甚至还隐隐有敌意流露。
这小子一天天的又抽什么风?
柴寄风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也懒得去搞懂,反正他弟脑子就没怎么正常过。这么想着,柴寄风又重新举起手机,继续和对面的薛理说话。
“薛理,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林满杏加我?让我去给她过生日?”
“对。”
虽然薛理很不愿意承认,也很不愿意柴寄风来,但他已经答应好林满杏了,他绝对不能让林满杏失望,他必须要说到做到。
他又道:“礼物我可以出钱,你只要人到场了就好。这是我第一次帮满满准备生日,我不想让她——”
“薛理,瞧不起谁呢?我不至于连一份礼物的钱都出不起。”
薛理话音未落,柴寄风便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依旧是有些不着调的语气,声线懒散却又华贵:“我只是在跟你确认,确认你是真的同意让我过去,而不是准备借这个机会挠花我的脸。”
薛理:“……”
事实上,他并不是没有这么想过。
与此同时,手机这头,柴寄风打开了手机上的vx界面。
在看到好友申请的页面上,出现了那个他曾见过的水牛头像,以及下面那段看上去很像是小学生过生日的发言:[柴寄风,我是林满杏,我想邀请你参加我的生日派对]时,莫名的,柴寄风的心情忽然就开始紧促起来。
那种熟悉的刺激感,又一次以头皮发麻的形式,传递到他的全身。
尤其是当柴寄风转头看见自个儿亲弟弟,因为不会掩饰,所以两眼中是没有丝毫遮掩的愤恨时,那种感觉更是如火山爆发般迸发,一瞬间烧尽了他所有的理智。
于是,鬼使神差的,柴寄风说:
“那就说好了。”
“我是过去给林满杏过生日的,不是过去挨挠的。”
*
翌日。
“好,可以,就这个珊瑚手串,你直接拍下来。”
电梯里,男人一边上下滑动放大着手机屏幕里的拍卖图册,一边和电话那头的助理说道。
“拍下来之后,明天直接送到我办公室。然后后天早晨的会议帮我延期,我要去寺庙给手串开光,开完光后你就……你就按照我之前说的去做,刚好周末满满生日的时候可以拿给她。”
“……嗯,就这样。”
“叮”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电梯门恰好打开。薛理走出电梯间,朝着面前那扇唯一的房门走去。
其实薛理原本也觉得在林满杏随身携带的东西上做定位这种事情不好。甚至早在之前他无意间发现,于景焕给林满杏脚上戴的那串红宝石串竟然被做了手脚时,他还为了这件事跟于景焕吵过一次。
做定位,这跟监控犯人有什么区别?小焕他怎么能为了满足自己的掌控欲做出这种事情?这太不像话了!
他就自认为自己做得刚刚好。他不过是暗地里把司机安排成自己的人,好偶尔得知林满杏的行程而已,他完全没有干涉到林满杏的自由。
只是现在……
只是现在,薛理觉得,之前于景焕的做法不无道理。
“朱姨。”
进门后,薛理先是跟朱淳美打了声招呼,在收到对方的回应,林满杏在二楼的房间后,他没有做过多停留,直接就走上楼梯。同时,他不由地继续想到。
虽然在林满杏身上的东西做定位器是有些过了,但是不这样的话,他怎么时时刻刻知道林满杏在哪里?怎么确定她现在是不是安全的?
更何况已经有几次前车之鉴了。应元白是一次,罗光霁又是一次,谁知道下次林满杏又会偷偷跟谁出去玩?要是到时候又出现了类似上次打人的事情,可他却不知道她在哪里,那他怎么能保护她?
所以思前想后,薛理还是决定让人在那串手串上做定位……当然,他知道,让林满杏戴太多饰品,她肯定会觉得玩的时候硌得慌,不愿意戴。所以他想好了,把于景焕给她买的那条脚链摘下来。
——反正小焕现在也不在了,这种东西,留着也只会让人睹物思情,还不如眼不见为好。
他还是希望他的满满能忘记那些伤心事,好好向前看。毕竟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哪怕他是小焕的舅舅,于情肯定是希望身边的人不要忘记他,但是满满才是他的孩子,他当然还是——
“别跑,林元宝,不许跑!”
“听话林元宝,我们去洗澡,林元宝!”
思绪在少女的喊声和“乒啉乓啷”的碰撞声响在耳边时戛然而止,薛理站在卧室门口,震惊地看着面前混乱的场面,一时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原本布置温馨的房间,此刻却一片狼藉,玩偶和摆件掉了一地不说,地上还有一路蜿蜒出来的泡沫和水渍。
而在薛理记忆中,本该乖巧坐在沙发上的林满杏,这时候也跟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小乞丐似的。她赤着脚追着四处飞窜的狐狸,还顶着坨白色泡沫的头发乱糟糟的活像是鸡窝,睡裙袖子也一边长一边短,多看一眼都让人糟心。
“满、满满?你在干什么?”
狐狸还在地上床上沙发上窜来窜去,追着狐狸的人也在地上床上沙发上窜来窜去,薛理懵懵地看着她俩你追我赶,难得流露出几分茫然。
“薛理?”
闻声,林满杏停下脚步。她显然是跑累了,外加房间里中央空调也开得足,所以她那张小脸都跑得红扑扑的,还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一眼看去就像是刚洗过的还带着水珠的红苹果。
她气喘吁吁地回应他:“薛理,你回来了呀?”
“我本来要给林元宝洗澡,但是我要打泡沫的时候,她突然就跑出去了,所以我现在要把她抓起来。薛理,你站在门口不要动。”
“给林元宝洗澡?”
听见林满杏的话,薛理下意识就说道:“满满,这种事情让别人来做就好了,你不用——”
“自己做……”
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薛理的声音几乎轻到听不清。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
他眨也不眨地看着林满杏……看着她穿的那条裙子,眼神炙热紧张到像是要生生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只见,追赶着狐狸的少女,穿着条材质轻柔透气的白色睡裙。按理说,这没什么的,作为亲手安排林满杏衣物的人,薛理不是第一次看见林满杏穿这条裙子,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条裙子湿掉的样子,这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问题就在于……在这之前,他没看见林满杏穿着这条裙子湿掉的样子。
早在他进门前,或者更早之前,那睡裙就已然被水和泡沫弄湿,贴身的布料勾勒出主人的青涩却纯美的身材曲线时,透明到还、还透露出布料之下那白皙的软肉,和……
一瞬间,薛理如遭雷劈。
大脑一片空白,他几乎痴傻地站在原地,那
双深蓝色的深邃眼眸如同毫无生命力的玻璃珠,倒映着林满杏的身影。
可被他用这样赤裸裸的目光注视着的少女,却浑然不觉。她依旧是自顾自地在他面前来回跑动着,在温暖的灯光下,她是那么的鲜活,那么的有生命力,整个房间都好像成了她跳动触碰的森林,她肆意地跑动着,柔软却又神圣的地方,也在他的视野中晃荡着,让薛理更加移不开眼。
“满、满满……”
嗓子干涩像是被刀子剌过一样,薛理扯动声带,无比艰难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不许跑了,林元宝,听到没有!”
“呦呦!”
“听话,林元宝!”
“呦呦呦!”
但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轻太沙哑了,在林满杏和狐狸吵闹的背景音中显得毫不起眼,根本无人在意。
不行,不能这样。
理智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薛理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在发昏发涨,不知是眼睛热的还是涨的,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虽然、虽然他是她的长辈,不需要顾虑太多男女大防。
但是,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到底男女有别。哪怕他把她当做孩子来看待,他也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无礼的事情,可她是一个成年女性,他是一个成年男性。他们还是需要注意一下……注意一下的。
像是在念咒一样,薛理在乱成一团麻的内心里,又搅了一团麻进去。
而等他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建设,又合了下因为太久没眨眼已经有些火辣辣的疼的眼睛,尝试重新拾起长辈的架子,想要叫住林满杏好好再嘱咐她的时候。
“薛理、薛理她要往你那边跑了!薛理你快帮我抓住她!”
突然,意外骤生。
看朝着他扑来的赤狐,薛理呆站在原地,神情是后知后觉的迟钝。在上一秒,他的思绪还停留在要怎么好好和林满杏聊一下性教育的事情,林满杏的话就像是隔着层厚厚的玻璃似的在他耳边略过,他压根就没听清。
等他真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腹部被狐狸的两只前腿猛地一踹,薛理感觉到腹部一阵钝痛的同时,人也跟着重心不稳。他下意识就想要伸出手抓住什么维持平衡,重新站稳,可他没想到,冲过来的不止狐狸,还有……还有想要抓住狐狸的林满杏。
这一刻,身体本能的求救,让薛理准确而又牢固地抓住林满杏的手臂。在失重所带来的心脏骤停般的感觉中,他看见了少女那双满是意外的、如受了惊的小鹿般睁圆的双眼,还有……
还有那荡起的领口中,暴露无遗的雪白。
薛理:“!”
“咚!”
后脑勺猛地撞击在地上传来一阵闷痛,薛理被痛得顿时没忍住闷哼一声,那张俊美的面旁闪过一抹痛苦。可他却没时间去想他的头怎么样了,因为不小心被他牵连的林满杏,此刻正趴伏在他的胸膛之上。
她的一只手臂还被他拽着,在被他牵连着摔倒后,她撑着另一只手,缓慢地撑起上半身,懵懂地看着他。
于是,薛理看到了一双干净的、漂亮的好像是宝石一样的眼睛。
再往下,薛理看到了那微张的、湿润的好像是樱桃一样的唇瓣。
再往下,薛理看到了那小巧的、圆润的好像是白雪一样的。
再往下……
“铮”
没有再往下了,脑海中那根绷直的弦在男人看见那极具有冲击力的一幕,彻底承受不住崩裂。
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被焚烧成灰,大脑在这一刻被雄性动物的欲望占据高地。几乎是下一秒,薛理的另一只手便扣住了林满杏的后脑,用力往下一压。
唇和唇相贴,齿和齿相碰。年过三十都毫无亲吻经验的男人在吻技上的技术可以说得上是糟糕也不为过,只知道一味地吸吮着少女的唇瓣。
直到将那点红唇吮得红肿得不能看了,少女疼得忍不住尝试用舌头将他推开,他才瞳孔猛地一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立刻又伸出舌头探了进去。
“……”
很快,房间里的水渍声越来越响,男人那只佩戴着昂贵机械手表的手,手背上的青筋也越发突起。
他揉搓着少女的发,昂头索吻的姿态逐渐强硬起来,肆意妄为的舌还不知收敛地往少女脆弱的喉口探入,像是不把她所有的口津都尽数刮走掠夺誓不罢休。
“……”
房间的温度不知不觉地升腾,始于一场意外的吻,也不知不觉地更加暧昧涩情。
甚至不知何时,原本趴在薛理身上的林满杏,也被男人搂着腰换了位置。男人依旧一只手控制住她的后脑勺替她撑在瓷砖上,可他另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掌却早在意乱情迷之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