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期末考完,还没出分的那几天是最开心放飞的日子。

郁棠在家捧着手机和宋然小胖几个人开五黑,躺沙发上动不动就又叫又跳。

他属于又菜又无敌爱玩的类型,只会玩辅助在地图上满地奶人却搞得无比激动,郑爸爸路过看到他0-14-1的战绩差点笑喷了。

郁棠凶巴巴的不许让他笑,非常严肃的纠正一个团队中,辅助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郑爸爸说:“让你再快乐两天,等成绩出来,看你能不能笑出来。”

郁棠嘟嘟嘴说自己考的可好了,他哥给补课了。

郑爸爸笑他就知道拽着哥,小时候一口一个Eric,长大了知道叫哥。

两个孩子小时候相差不多,总是叫着Eric没觉得有什么,如今肖正冕半大小子十五六个子快一米八,已经有点男人模样,郁棠比他小三岁,白汪汪软软的一张脸,个子也不高,站在肖正冕身边要垫脚才能到他下巴高。

这样再叫Eric,明显不合适了。

而且郁棠在小学时总是被叫家长,郁棠因为抄作业叫家长那次挨打吃了记性,对找家长三个字有深深地恐惧,他那时候就求肖正冕,一口一个好哥哥,把当哥的心哄的乱飘,慢慢习惯就改了口。

郁棠趴在沙发上玩游戏,小团夥尽职尽责,他想玩到几点都陪着。

宋然走下路,小胖坦克出装肉的变态,蒋佐打野蒋佑中路配合拿人头,就郁棠骑个大鲸鱼满地溜躂,乐呵呵的。

到人家对面野区乱打,被人家殴掉血了还要喊自己家刺客报仇,几个人硬生生把辅助给喂的最肥,一把结束他总是能拿MVP。

玩的太沉醉,两个爸爸出门约会看电影去前告诉他饭菜在锅里,一会让他自己热热吃。

他嗯嗯啊啊的答应。

过一会肖正冕上完课回家发现他还在玩,拿过他的手机,干脆关了游戏。

“哎哎?哥,没玩完呢。”

肖正冕淡淡的说:“有没有你都能赢,看会绿,玩一天眼睛不要了?”

“你怎么可以随便伤害我。”郁棠被他扛到阳台,脑袋也板正过去,盯着家里开了好多年变得很大的望鹤兰放松眼睛:“伤我心了,宋然都说我可重要,辅助哎”

肖正冕轻笑,伸手在他的胸口按按:“给你揉揉?”

“揉不好了,讨厌你!”他噘着嘴说愤怒,但身体很乖,老老实实的坐在阳台上看绿植。

肖正冕说他小气鬼,折身回来附下亲亲他的小脸蛋,郁棠就被哄得高兴啦:“那也要讨厌一会的。”

一会也不行,肖正冕不喜欢和他闹脾气,嘴上功夫也不行。

他拽着郁棠的椅子过来,像摸家里的大橘猫似得挠郁棠的下巴:“不行。”

郁棠觉得痒痒,咯咯的笑,把脸扭过去:“不行就不行嘛。”

“我不讨厌你就行啦。”

肖正冕放心了,到厨房里去热饭,郁棠爱吃甜食,像雪绵豆沙这种菜根本不能放久反覆热。

他的厨艺是郑庭阳亲传,俩人出门约会前就知道郁棠根本不会自己热菜,房厨房里的菜全是切好的新鲜食材,炒一炒炸一炸就能吃。

肖正冕围着围裙做饭,郁棠坐在阳台老老实实看绿植。

认真乖巧的盯了五分钟,他喊:“哥,我眼睛都看酸了,行了叭!”

肖正冕说:“看看楼下,不玩手机看什么都行。”

“哦”

郁棠倒不是怕肖正冕,从小被当眼珠子宠大的小孩没什么可怕的,连所谓的软肋都没有,但三岁前的记忆不多,随着长大变得模糊。

他从小就是肖正冕的小尾巴,Eric让他喝水就喝水,让他午睡就拉着手午睡,好像他说什么都对,照着做就能舒服。

慢慢成习惯,郁棠也喜欢被他摆弄,脑袋里的潜意识就知道一句话;Eric跟他最好,哥说的都对。

他乖乖的看着家里的这盆望鹤兰。

这盆绿植在家里地位很高,他爹把这盆花照料的很好,三岁时这盆花和小鱼塘差不多高,现在慢慢养大,望鹤兰的花盆也变得越来越大,都要移到阳台来养。

郁棠想着,将来自己也要养一盆这样能随着人长大的花,看起来真牛,竟然能长这么大,玩手机玩累了还能瞧绿色。

“哥,过几天我上花店里给你也拿一盆望鹤兰呗?这花真能长!”

肖正冕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觉得他傻气:“你懂什么。”

郁棠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噔噔噔的跑过来道:“我怎么不懂了?”

“花店里多娇贵的花我也会照顾呀,我还会剪枝,能沃肥,会培土呢,我怎么不懂了?”他瞪着大眼睛不服气,像个小猫似的张牙舞爪:“就你学习好啦,不让别人比你厉害?养花你肯定不如我的呀。”

肖正冕让他老老实实的坐下吃饭。

俩人的脑电波总是不同。

一个说城门楼子,一个念胯骨肘子。

望鹤兰是郁言送给郑庭阳第一份礼物。

望鹤兰又称天堂鸟,能长很大,不开花只有一年四季绿葱葱叶,它的花语是;苦恋。

肖正冕说:“要养就养向日葵。”

郁棠拿着筷子夹了一口雪绵豆沙,嘴巴鼓鼓的歪脑袋想,想到向日葵每天脸都朝着东边,晚上是不是忽然猛转头?他还真没观察过,花能忽然转头吗?含羞草就能一碰叶子便合上。

他自己给自己想乐呵了,咬着筷子咯咯笑:“行,养向日葵也行。”

肖正冕瞧他这傻样就知道,这颗小脑袋瓜里肯定又想别的事去了。

向日葵的花语是;我眼中只有你,四下皆是你

肖正冕从不着急这些事,孩子要慢慢长大,陪着小孩长大也是有趣的。

饭吃一半,郁棠一拍桌子说:“哥,咱们要养就要养那种大的。”

肖正冕慢悠悠的给他夹菜,让他多吃蔬菜,并且成功对上了他的脑电波:“能结出瓜子的?”

“对呀,我们不白养,养大了还能吃,多好?小的肯定不能比我爸的望鹤兰长得大。”

肖正冕说吃饭都堵不住他的嘴。

郁棠哼哼的嘟囔,又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扒饭。

肖正冕给他盛了一碗汤,战术性叹息:“行,以后得买个带花园的房子,不土培的话向日葵长不大,结出来的瓜子也不好吃啊。”

郁棠又开心了,笑眯眯的说没事,他将来学业有成,一定在家好好伺候向日葵结瓜子给哥吃。

-

吃完晚饭,肖正冕给他切了点水果吃。

郁棠的夜盲症长大一些后有缓解,小时候光线暗下去是什么都瞧不见,养着养着反而好些,有亮光能看到轮廓,平时不影响生活。

肖正冕记着医生的嘱咐,平日补剂和水果顿顿不落。

人家初三都忙着报考学校,紧张分数能不能直升时,肖正冕没事就下楼给他家小孩补课。

整个初一过的快,打打闹闹飞似得。

初三毕业有散夥饭,有些早恋的悲伤的闹分手,好兄弟不在一个学校的搂在一起唱兄弟,包间里不少人郁棠都很眼熟。

吃饭的酒店是肖凯名下管理的酒店,大包间,地板通铺大理石,桌上的菜被翻动的不少。

原本肖正冕对这种散夥饭没什么兴趣,反而是郁棠玩他手机时候发现的消息,拜托了几下才同意带他来溜躂。

初三到高一,已经到了腺体二次分化的时候。

郁棠来之前还被贴了贴纸才跟过来。

有几个分化成alpha的男孩坐在一起划拳喝了啤酒,大家有泪有笑,记得班主任说初中的友谊是最纯粹的,高中大家都忙学习,大学各奔东西都是塑料情,初中最单纯。

一个男孩拉着椅子坐到肖正冕旁边:“你也太夸张了,平时下楼不见影,吃口散夥饭都带着,就差把郁棠别在裤腰上了。”

说话的是个寸头,皮肤有些黑,满脸阳光气,郁棠之前见过,一直坐在肖正冕前面的同学,姓秦。

秦争笑嘻嘻的,他家里和肖凯有过合作,京城也有亲戚开大公司,有些实力,也直升了育才高中。

肖正冕暼了他一眼:“不然我懒得来。”

秦争哈哈笑,喝了些酒有些上头搂着肖正冕想把脸贴过去被一把推开,他神秘兮兮的低头,郁棠闻到了淡淡酒气。

“因为你,肖正冕六年级都不和我说话,你知道因为什么不?”

郁棠咬着剔了骨头的鸡翅,茫然的摇头。

秦争说:“就因为小时候你去小学找他,一年级还是几年级?反正你就这么高。”

他比量了下椅子的高度,回忆着说:“你找肖正冕哄你睡午觉还是干什么玩意?我坐他前头,就夸一句你可爱,那时候小,说话谁当真?我说想让你也当我弟,他就不乐意了。”

拳头在肖正冕的肩膀上轻捶了两下,一脸无语:“小学再没搭理我!夸不夸张?”

郁棠眨巴眨巴眼,转头看肖正冕。

他也被几个同学劝着喝了几口酒,但他不上头也不醉,就是耳根有些热的发红。

郁棠歪在他怀里:“真哒呀哥?”

秦争发狠的问:“是不是就因为这事!”

肖正冕抿唇笑,最后点了点头,默认。

小心眼的事被证实,秦争激动的拍手:“好好好果不其然。”

郁棠好奇的问:“那我哥为什么又搭理你啦?”

秦争一噎,大声说:“因为我他妈的真有了个弟,我爹生二胎了!”

“噗——”郁棠以为会是什么过命交情,没想到就因为这?他忍不住笑,肖正冕的眼角也挂着几分乐意,他问:“怎么样?有弟弟的感觉。”

说到这秦争就萎了,瘫软在凳子上诉苦:“小孩太他妈的闹人了。烦都烦死了,一天天不是吃就是拉,破手还总抓我头发!没看我把脑袋都剃成板寸了吗?”

肖正冕放下筷子捂着郁棠的耳朵:“咱不听他骂人,没素质。”

郁棠哦哦点头,过了一会贴在肖正冕的耳边说还想加一道鸡翅,好吃。

加完菜,肖正冕在手机上记了菜名说‘回家我学学给你做。’

班里三十多个人,不知道谁起的头让举杯和他们的初中告别。

郁棠第一次见识到哥哥的‘受欢迎’

从小都是肖正冕围着他转的,周围人都是围着他转,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中心点,就连今天进包厢时大家还开玩笑的说‘这么可爱的弟弟哪找’

不少学长学姐们过来和肖正冕碰杯,说将来去了高中也要沾沾学霸的气,说不定大学能考个好地方呢。

肖正冕和几个没考上直升的兄弟们握手,说把自己知识传给他们一些。

握握手,好朋友。

郁棠想这些都是假的,握手才不能把传递呢,不然他和哥天天手拉手上学,脸贴脸的睡觉怎么不见聪明呢?

肖正冕的卫衣连帽,领口高,但酒精的红还是顺脖子攀升上来了一点,碰了杯,唇上亮晶晶的。

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拿郁棠杯子里的果汁醒酒,郁棠忽然觉得他哥好像有点帅哎!

郁棠着急忙慌的拿出手机照照自己。

不错,一如既往的帅气,哥和自己比差点。

散夥饭吃完,肖凯和司机正好顺路,他来查账,看到肖正冕喝酒了,忍不住笑。

儿子逐渐长大,已经和肖凯一般高,高高大大的身影总是能看到另一个父亲的身形,肖正冕晃了晃头醒神:“爸。”

“我来见客户,让司机送你们回去。”肖凯笑着拍拍他肩膀,像忍住轻声嘲着:“真和你景叔一样,喝点酒就爱上脸,将来做生意酒量要练。”

肖正冕点头:“知道了。”

“小宝没喝点?”肖凯问。

郁棠嘟囔:“我哥不让啊,说我小屁孩。”他八爪鱼似得缠上肖凯的胳膊:“我哪里小孩了?肖叔你看我!这个月又长高了好几厘米,吃的也多,我可厉害了!我哥总说我小屁孩小屁孩。”

“我长不高就是他说的!”

肖凯真是怕了他,一句话能被他返回来这么多,小鹦鹉似得一个劲啄人耳朵:“好好好,你以后不许说他了,都给我们小宝说的不长个了。”

肖正冕答应了,司机把车开到了酒店门口。

他往前走两步,郁棠还粘着肖凯,问他什么时候去京城,他还想去找茉莉玩呢。

“小宝,走了。”肖正冕对他招招手。

郁棠没等到个准信就像个小蝴蝶似得扑腾扑腾膀子飞到了肖正冕身边,拽上了他的手。

好兄弟又手拉手上车回家了。

肖凯站在原地两个小孩离开的背影,笑眯眯的表情也冷了下来,眼里是担忧的。

俩小孩好,那挺好。

关键郁棠什么都不懂啊,瞧这样,脑子里不是茉莉就是玫瑰的,他觉得自己儿子还有挺长的路要走。

“肖总,裴总已经到了,在催您呢,说夫人饿了不等您了,已经开席了。”

肖凯骂了一句都是没良心的,赶紧走进包厢,晚了吃不上饭。

-

回家路上。

一顿饭能从下午吃到路灯透亮。

霓虹灯街景在窗上穿梭,司机不是平日送他们上学的王叔,而是肖凯常用的司机,很礼貌的把挡板开着,把车隔开两个小世界。

郁棠吃饱喝足心里美滋滋的不知道想什么呢,肖正冕坐在他旁边闭目养神,呼气温度比平时高,身上除了乌木香还夹杂着几分酒气。

俩人不知道谁才是喝酒的那个。

郁棠躺在他的膝盖上眼巴巴的看窗户,忽然想到什么爬起来很郑重的问:“哥?”

肖正冕的声音比平时更慵懒,歪头听小孩的话:“嗯?”

“你说握手真能传递知识吗?你别便宜了外人,我才是你的小宝,你得把学霸的气运都传递给我。”

肖正冕眯着眼睛笑看他,郁棠眼里又亮亮的,敢情刚才眼睛站岗是在合计这事。

郁棠晃悠他:“你别笑呀,和你说正经的呢。”

他对别人拉他哥的手有点不爽,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后知后觉的。

冕哥这么好,学习可努力可厉害了,怎么能让别人随便蹭走,给蹭傻了怎么办?

郁棠还是很相信世界上有奥特曼的,对于这种事也信。

“那给你。”肖正冕把手在膝盖上摊开,翻过来手心朝上。

郁棠噘嘴几秒钟。

随后乐呵呵的把手牵上去:“这就对了嘛。”

“他们蹭走你的聪明,都不管你了,我不一样。”

肖正冕憋着笑:“你哪不一样?”

郁棠说:“我聪明了也不会不管你呀,以后干什么都带着你,看花店带着你,给我爸推轮椅也带着你,谁叫你把聪明都给我了呢。”

肖正冕揉揉他的脑袋警告他不要再打两个叔叔花店的主意,

人还没老呢,郁棠就在这盼着继承花店,盼着推两个爹出去竞赛轮椅。

郁棠哦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嘛,我以后赚钱自己开。”

肖正冕稀奇的说:“呦?出息了,还知道要自己赚钱了?”

郁棠:“我超上进的好不?”

都说男孩步入青春期就有自己的思想和小世界,这么看还真是。

郁棠虽然是omega,但从小和同样是omega的郁爸爸明显不是一条路子的。

让他将来在家老老实实待着,他肯定待不住。

肖正冕向上的手心握了握,把这只小手握紧,然后一把将郁棠搂在怀里。

郁棠鼻尖嗅了嗅,小脸在连帽的卫衣里不好埋:“哥你身上有酒味。”

“嗯。”

“和我握手这么长时间,功力是不是都传给我了?”郁棠说话不知道怎么回事,窝在肖正冕颈肩里时声音闷闷的,有种撒娇的奶味。

鼻息暖烘烘。

肖正冕又紧紧的握了握:“都给你。”

郁棠高兴了,拿脑袋拱他的怀:“就是,咱不能便宜了外人呀。”

肖正冕捏着他软乎乎的脸好像在捏着一个回弹很快的捏捏,爱捏,喜欢摆弄。

他说。

“哥有的都给你。”

郁棠瓮声瓮气的:“当然啦,谁叫我是最可爱的小宝呢。”

“可不?”肖正冕笑了,低头咬了一口他的脸蛋:“我的好大宝。”

郁棠歪着脑袋看肖正冕,看到他眼角微微的红,总觉得他哥好像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了。

但也不知道哪不一样,算了,自己长到高一的时候也会和哥一样帅的。

先让哥小帅一段时间吧!

俩人到家时灯还没开,桌上留了纸条,爸爸们出门约会去了。

郁棠小时候遇上这事可生气了。

三岁之前爸爸们也喜欢出去约会,把他留给保姆阿姨。

郁棠原来真不懂,自己才是他们爱的小宝,为什么出门约会总是不带自己呢?等后来Eric搬到楼下才好,不喜欢粘着两个爸爸了。

他也能懂了为什么爸爸喜欢两个人出去。

就像是小时候Eric陪他玩,两个人能讨论大铲车,奥特曼,童话书,过家家,但爸爸们不行,因为他们之间有代沟。他们根本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光。

可怜的大人啊。

郁棠现在可喜欢和肖正冕待在一起了,有时候他哥下楼做题怕耽误他睡觉,他都不愿意,要抱着枕头跟到楼下去的程度。

暑假郁棠也不能常出门。

外头热,他皮肤又娇气。晒一会就像雪糕似得要化了,在家里除了预习新课程,唯一能玩的便是他学会了游泳。

郁家在城郊外还有套别墅,离市区远些,周围设施齐全但郁爸爸喜欢烟火气的市中心,别墅就用来放东西放车,里面更像郁棠成长博物馆,什么都有。

他第一次吃饭握住的勺子都要被表彰起来。

别墅四层是游泳池,在这边躲暑热,肖正冕一个假期都在教他游。

郁棠进去根本不是游泳,完全是套游泳圈玩水,从这边飘到另一边,两个脚丫象征性的蹬一蹬,趴在一边吃车厘子,吃草莓。

肖正冕倒是肌肉线条练的更清晰了些似得,薄薄的肌肉,脊背有倒三角的趋势。

郁棠看著有些羡慕,这才发奋图强开始学习游泳,也要练出一身肌肉。

学了好几天终于会了蛙泳,然后感冒了。

打了好几个喷嚏老实了,大夏天感冒才遭罪。

郁棠每逢开学必生病的魔咒怎么都逃不开似得,他都有些害怕开学了。

高中报道时,肖正冕作为代表学生象征性发言后就回了家。

开门进屋两个爸爸正在厨房做饭呢,说里面小孩闹脾气不吃药了,嫌苦。

小时候的勇敢用的太多,长大任性便占领大片局域。

肖正冕进屋扔下书包,刚坐到床边腿上就扑过来个人:“哥,我难受。”

“难受不吃药?”

“难受我们以后见不到了。”郁棠瓮声瓮气,鼻音堵堵的:“我就是伤心过度才生病的。”

肖正冕捏捏他的鼻子:“扯?是不是想说因为我生病的,让我帮你把药吃了,你就好了?”

郁棠惊喜:“这你都知道呀!”

“机灵鬼,糊涂鬼,就不是乖宝。”

郁棠又化身小牛,用脑袋撞他的胸口:“你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