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林朝的视角就是, 一进去国馆后,在自家寄宿的猫猫就被人叼走了。
叼走自家寄宿猫猫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翦。
嗯……
虽然知道是金子总会发光, 但是这么发光的速度, 好像有点太快了吧???
不过想想, 这金子是兵仙, 林朝又觉得合理了。
毕竟, 他是兵仙。
但是就, 还有点不舍。
林朝正想着,就准备踏入御书院, 而也就是在此刻,身后有一道声音传来,“林朝!”
闻声, 林朝回过头, 就看见那边有个少年快步走了过来,因为来去匆匆, 甚至头上有一缕头发都稍稍向上翘了翘。
“?”林朝眨了眨眼睛, “哎?”
少年从袖口掏出来了两小包, 放到了林朝旁边, “我感觉我有些进益, 拿来给你尝尝。”
“我是抽空出来的, 过些日子, 应该会有更多的空闲,等我过些日子再过来。”韩信说着, 没一会儿就走了。
林朝拿着那两小包,手上还传来了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温度,不久之后, 林朝落了座,打开一看,左边一包里面放着的是几块叶卷炙丝。
另一包,也是叶卷炙丝。
但是可以看得出来,左边单独来看没什么问题,但是和右边一比顿时略显生疏,大小不是那么均衡,那上面的装饰明明都是那些东西,但是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右边的和谐,处处都对,处处好像都有些参差。
虽然他走的时候不曾说什么,但是此刻东西就放在这里,什么都已经说明白了。
一份是国馆厨子做的,一份是少年自己做的。
【啊,我死了。】
“???”走到这边就听见这话的扶苏,直接心下一震。
不是,什么情况?!
甚至包括了其他人,听见这动静都是精神一振。
别人不说,扶苏就第一时间走了过来,直接道,“林朝?你怎么了?”
“长公子,你看这个。”林朝直接道。
“?”扶苏,“有毒?!”
对于扶苏这话,弄得林朝都是一愣,“没有,怎么会有毒?这个一份是国馆出的,一份是他给我带过来的。”
【长公子,你这是什么情况,陛下被刺杀多了,长公子你也想得多了?】
“……”扶苏。
这不是你说的吗?
“你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好吗?”林朝不由得道。
“嗯,我在国馆看到过这个,你看起来很喜欢。”扶苏道,虽然准确说,就没有多少是林朝不喜欢的。
“不,意义不一样。”林朝说着,直接一口一个,“长公子,你要尝尝吗?”
闻言,扶苏对着林朝的视线下,微微点了点头,“好。”
与此同时,林朝也想起来了一个事,郑重其事,“长公子,我有个事想问。”
“你说。”
扶苏说着,在心下已经想过了不知道多少东西,从朝堂上到御书院,甚至扶苏都开始回想自己今天出门先踏的左脚还是右脚了,然后就听见林朝道——
“今天中午吃什么?”
……
……
扶苏深吸了一口气,直接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你继续想着吧。”
“?”林朝。
【这难道不是什么大事吗?】
【长公子每天就不会想这个吗?】
【长公子不愧是长公子。】
然后林朝打开了短视频——
家猪的健康养殖技术。
这边看着,那边潜伏在其中的农家弟子,对这种事情非常有兴趣的,那眼睛都看直了。
原来可以这样。
还能这样!
好好好!
伴随着猪仔的生长,逐渐增加喂料量是吧?而且是量少多次?
不过这个饲料看起来是不太行,其他的东西替换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
卫生也很重要。
这边看着,那手上直接就已经恨不得记的飞快。
即便是那边已经开始变成猪肉的一百种做法了,这边还沉浸在之前的画面之中。
同僚对此感觉莫名极了。
不就是一头猪吗?
至于这么兴奋吗?
这边正想着,也就是在不久之后,那位凭借着自己的基础和从林朝这边得到的知识给陛下上了一个奏章,直接把自己从御书院调走。
作为从国馆出来的一众官员,一举之下,直接在他们这一批中名列前茅。
虽然他走的时候,那眼神充满了依依不舍。
如果可以,他还想留在这里。
但是——
还是接下来的东西更重要。
这么想着,人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
看起来那叫一个凄凉。
“……”一起入御书院的同僚,看着这个样子,拳头硬了。
但是说吧,好像又说不出来什么。
就很气。
唯有太史感觉自己这个修史之地……
人才是不是有点留不住啊?
本来就没多少人,就已经缺人了,现在感觉自己这个漏洞怎么越来越大了?
除此之外——
那个刘邦,谁能给他带走啊?!
这里是修史的地方,刘邦每天正事干的不多,剩余之力气就去凑秘祝附近去,这个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风气啊!
我的风气啊!
怎么感觉一个个都朝着不学好的趋势而去呢?
喜欢的他的非常喜欢,不喜欢他的恨不得都要和刘邦打起来了。
想到此处,太史那本就沧桑的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沟壑。
至于刘邦本人对此没什么感觉,反正又没耽误事,凭什么不让人说话?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可还没彻底好呢!
当然,至于是因为什么伤筋动骨的你别管。
另一边水泥做了出来。
章邯作为半个负责人,对于这些东西,倒是越发满意。
看着功成之地,高高兴兴地就去和陛下汇报工作了。
少府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好,只是万万没想到,更不好的还在后头。
手中杯“啪——”的一声跌落在地上,少府的脸色甚至有些发白了
与此同时,消息亦是已经出现在始皇帝的桌案上。
始皇帝阴晴不定,看着眼下这东西,差点都要气笑了。
等到林朝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朝廷已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朝会的时候,议论纷纷。
林朝对此倒是有点莫名,顿时同茅焦打听了一下,“发生了什么?”
“你看少府。”茅焦顿时小声示意道。
林朝顺着茅焦的目光,看着那边好像站于针毡一样的少府身上,“看见了,他怎么了?”
“少府有一保举之人,和他是同姓,据说和他有点关系,什么关系不知道,见过的据说和少府长得有点像,可能是私生子,也可能是有亲缘,如今在上谷为郡丞,这件事,你知道吗?”
“不知道。”林朝实话实说。
“上谷,哦不,前上谷郡丞他趁着新任上谷郡守还未至的空子,和胡人搅合在一起了,他准备要拜一个胡人为爹。”
【好家伙,上谷郡丞,在长城之内,搁着玩半生飘零,未遇明父,公若不弃,愿拜为义父是吧?】
那边的少府,那已然更加站不住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抖地跟个筛子似的。
“不仅如此,他还勾结了旧燕旧赵的逆党,打算奉周王室呢。”
【一遍奉周王室,一遍拜胡人为义父,你这个周,是什么周啊?】
有人看向少府,你知道你所保举之人这个是什么周吗?
我哪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我要是知道,我第一个宰了他!
我当时要是知道他是这种东西,我当时就绝不会保举他!!!
“最重要的是——”
“他还写檄文了。”
“嗯?”
“事还没干,檄文先漏了。”茅焦轻咳一声道,“甚至可以说,那个檄文都不能说是先漏了,他一个郡丞,闲的没事想要祭祀一下天地。”
【哇哦,不在该祭祀的时候祭祀,突然搞这种大阵仗,好有想法。】
“一回去,直接就被人给扣了。”
“这事,干的有水平。”林朝不由得道。
“还不止呢。”
【还有高手?】
“有人拿着那个檄文,真的掏出了五十刀斧手叛乱。”
“随后引出来了近千人的叛乱,后被郡尉带兵压制了下来。”
闻言林朝倒是明白,这背后不仅仅是他自己了。
“其实那个地方本来是有点空子的,就算叛乱不成,也能够把他们那一干人等带走。”茅焦道,“但是那个檄文恰恰好好弥补了这个漏洞。”
【好家伙,秦代元万顷是吧?】
【哦不对,元万顷是猪队友,而这个坑的就是自己。】
【死于过于隆重是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举其显,复保其微举其始,复保其终,被保举的犯错,保举人,是要有责任的,而且这个还是同姓,哦,还不是私生子就是亲戚。】
少府快哭了。
没有亲缘!
不是私生子!
只是他当年眼缘而已,最多就是感觉像是他已经死了的大儿子,再加上那人那个时候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所以就保举了,谁知道还有现在这一茬啊?!
【不过一个秦国派过去的郡丞,而且和少府有点关系,他是怎么想的,和胡人、燕赵旧人当一路人的?】
【他脑子被驴踢了?】
谁说不是呢!
谁说不是呢!
早知道他是这种东西,他就应该在他上任之前,就一脚把他踹死!
绝不手下留情!
装的人模人样,谁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东西!
此时此刻,少府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如此,他当年绝对不去保举他。
一切当前,少府再后悔也没用了。
他之前猜到自己可能会有点事,但是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么大的事情在等着他!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伴随着陛下到场,少府恨不得直接跪在地上不起来。
“陛下!”
“他实乃罪大恶极,但是他之所作所为,我实在不知啊!”
“臣失悔矣!!!”
而上方的始皇帝,此时此刻,眼底尽是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