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豪门大佬占有欲爆棚。
林可盈大概有些认知, 只是她没想到,这男人竟然连自己表弟的醋都吃。
明明自己和他的表弟凯文陈什么关系都没有,顶多因为生意合作见过几面,至于如此吗?
“他是你表弟哎, 我这不是关心你, 关心你的家人嘛。”林可盈将脖颈间的蓝宝石项链摘下, 妥帖地放回礼盒中, 再抬手取着耳环,“对了,说起来, 我一直不知道你表弟叫什么名字, 凯文是他的英文名,那中文名呢?”
漂亮的珍珠耳环自饱满的耳坠摘下, 安安静静地躺在林可盈掌心,只是她问过一句话后,似乎连房间里都安静了几分。
回身看一眼男人,林可盈好奇:“怎么了?”
“你对我表弟倒是很有兴趣。”程万廷没回答上一个问题, 只目光紧紧盯着林可盈。
问个名字就成有兴趣了?
林可盈真是没法和这男人愉快地聊天了。
简直像是发疯了,什么飞醋都吃!
放弃一时兴起问起程万廷表弟的名字, 林可盈将身上所有首饰卸干净, 立刻警惕地起身:“阿梅,快进来帮我拉婚纱拉链。”
说话时,林可盈的视线与程万廷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两人都自然而然地想到当初那一次男人帮忙拉拉链的情形。
只不过, 林可盈是羞的,程万廷眼神则晦暗难明。
“你家里人还在外面呢,你快出去招呼!”婚礼后, 念在是大喜日子,程万廷没有拒绝程家人上半山别墅做客的提议。
全因众人一言一句的恭喜道贺,外加百年好合,听着还算悦耳。
“真不用我帮忙?”程万廷的视线流连在女人光滑雪白的背部。
“当然不用!”林可盈推着人往外走,“我换个衣服就出来。”
程万廷这一次没有过多纠缠,任由林可盈将自己“赶”出门去。
换上一身暗红色丝绸长裙,早上的盘发散落在肩背,犹如蓬松的海藻,左右耳垂各缀着一颗精致小巧的珍珠,配合颈间纤细的银链,新娘子低调大方又不失优雅地走出房门,同程家人寒暄几句。
程家贵为豪门家族,林可盈原本有一丝隐忧,豪门恩怨争斗多,只是,程万廷在程家的话语权似乎有些过高了。
程父的二房太太傅月红对着林可盈极尽赞美,简直要将人夸到天上有地上无,三房太太钟倩莲含蓄不少,同样笑脸相对。
程敏自然不用多说,和林可盈早已熟悉,至于剩下的二房程志豪则有些夸张。
“大哥,嫂子,恭喜恭喜!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恩爱美满,早生贵子,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程志豪的太太周可儿悄悄拽了拽丈夫的衣角,低声提醒他收敛些。
林可盈尴尬地笑笑,又想起程万廷对程志豪的评价。
不是说这是他心机深沉,一心谋夺权利的二弟吗?
怎么看着有点傻。
至于程家最重要的当家人——公公程冠杰,林可盈总觉得公公对自己态度模糊不清。
不像不满意,也不像太满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可盈并不清楚收养原身的富商家庭如今对童养媳的态度,总之程万廷如今掌权,她自然不用太看脸色。
尤其最完美的一点是,不用和公婆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多么自由自在。
晚饭后,天边晚霞初现,程家人相继离去,程敏同嫂子拉着手道别,约好周末放假一起看画展。
“嫂子,这次我有几幅画也参展了,你和……大哥能不能一起来?”程敏心知大哥向来对艺术画展没什么兴趣,只好从林可盈这边下手。
“好啊。”林可盈让小姑子放心,“包在我身上,肯定把你大哥带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程家人都挺怕程万廷的,是那种来自骨子里的又敬又怕。
铁门外,程冠杰同儿子低语:“这件事到底是你做得……以后还是少在松贤面前晃悠,我看他对……还念念不忘的。”
这说出去哪里好听,表哥表弟争一个女人,简直是能上八卦新闻的程度。
为今之计,只能让双方尽量少见面。
程万廷淡淡开口:“您让他少来我们面前晃眼才是正理。”
程冠杰:“……”
也是,自己儿子工作那么忙,哪有陈松贤一天到晚的清闲样。
想来想去,程冠杰突然觉得以前的法子好:“不然再让松贤去非洲待一段时间?让他冷静冷静。”
……
林可盈见程家父子说着话,也没上前凑热闹。不多时,一大家人乘坐加长版劳斯莱斯离开,这才宣告着婚礼彻底结束了。
“阿梅,帮我放好洗澡水。”林可盈一身疲累,必然要好好泡个澡舒服舒服。
办婚礼是真累啊。
新婚夫妻入住主卧,林可盈的衣物和各种物件已经在今天下午之前全数搬进了程万廷的房间。
原本黑白色系主导的禁欲风卧房瞬间有了女人的色彩。
衣柜被林可盈分走大半,颜色丰富艳丽,款式时髦多样,与男人永远重复单调的西装和衬衫形成鲜明对比。
各类护肤品和化妆品整整齐齐摆列,另外就是让阿梅特意搬上来的八卦杂志,小山似的一摞,正在床头柜下方的柜子中堆积,方便林可盈随手就能取出一本。
舒服地躺在浴缸中,热水里漂浮着玫瑰花瓣,混合着玫瑰精油的滋润,似乎阵阵清香已经渗进林可盈的每一分肌理。
热气升腾,熏得女人面颊绯红,愈发显出白皙的身姿莹白如玉。
如果不是想到今晚新婚夜,林可盈高低是要泡完澡好好睡一觉的。
下午到傍晚时分的男人格外安静,可越是安静越令人心中发慌。
林可盈想到之前几次男人的眼神,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只是回回被男人占据上风,今晚,林可盈不想输。
不就是新婚夜,凭什么不是自己享受男色。
毕竟程万廷相貌英俊硬朗,身材高大挺拔,享受享受也没什么。
披上浴袍离开浴室,林可盈催促男人:“你去洗澡吧。”
眸光深邃的男人怔怔盯着林可盈半晌,炽热的目光像是会吃人,看得林可盈肌肤一阵发热。
她再三催促,男人终于走进浴室。
房间里大床上的四件套全部换新,结婚专用的大红色喜被铺陈开来,耀眼的红倒映进林可盈漂亮的杏眼。
掀开大红喜被,半床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四散,寓意喜庆吉祥。
将东西归拢到中央,林可盈躺到床上等待,一时有些紧张。
想想以前看过的小h文,程万廷应该没那么猛吧?
著名的一夜七次、打桩机、食髓知味……据说都是网文作者们在三次元的狂想。
越想越紧张,空气似乎都燥热起来,林可盈早有心理准备,却也充满不安和忐忑。
毕竟自己理论知识丰富,实践经验为0。
瞥见床边的八卦杂志,林可盈决心转移注意力,随手取出一本二手——出版于一年前的八卦杂志。
八卦杂志封面向来劲爆,往往是港媒拍摄的火辣照片,再配以趣味十足且惊爆眼球的标题。
林可盈手上这本写着——某富商大战三个情人,宝刀未老。
啧啧……正待翻看八卦,浴室水声却很快停止。
不多时,程万廷披着浴袍走出,涓涓水流划过他的脖颈,渐渐隐匿在浴袍中。
林可盈有些紧张地躺在床上,被大红喜被衬得凝脂玉肤,匆匆打量男人一眼,从他微敞的领口能隐约窥见精壮肌肉。
男色可餐,林可盈被“欺负”过几回,准备翻身做主人。
自己的新婚夜也得自己做主。
而从楼下搬上来的物件中还有自己的帮手,已经藏在了枕头底下。
卧室玻璃窗户半敞,深蓝色窗帘被吹得蓬起,之前行动令人心颤的男人此时倒是风度翩翩:“冷吗?”
林可盈感受到灼热的目光流连在自己面颊,摇了摇头:“不冷。”
相反,有些热。
分明刚洗过澡,却有一股燥意渐渐蔓延,顺着男人一步步靠近的声响,越发闷热。
窗外夜风似乎吹不进房间里,徒有猎猎作响声。
身侧的床垫微陷,伴着男人沐浴后清爽中难掩的檀木香气袭来,林可盈拽了拽被子,紧张地吞咽两下,正要开口缓和紧张的气氛,却突然感觉一双结实有力的手箍在自己腰间。
什么都没来得及准备,林可盈被男人拦腰抱起,放置到腰间。
准确地说是腰腹与腿心中间的位置。
刹那的接触,滚烫与坚硬的触感令林可盈浑身一个战栗,手忙脚乱地揽在男人脖颈处,屁股微微抬起,不敢往下。
男人携着滚烫的热意亲来,撬开贝齿,沉默无声地吸吮,间或传出几声沉重的喘息。
林可盈早已习惯和程万廷的亲吻,双手环着男人,唇舌与他纠缠,只是男人如果亲得重了急了,林可盈会哼唧两声以示不满。
要是男人亲得舒服了,林可盈同样会哼唧两声。
程万廷似乎能听懂她的哼唧声,攫取香甜津液时含吮几下,瞥见怀中女人粉面桃腮,再加重几分力道。
宽大的手掌自亲吻时一路往下,渐渐消失在白色浴袍领口,伴着细微的津液交换声,一下下揉捏。
被亲得晕乎,揉弄得晕乎的林可盈急促地呼吸着,双眼失神之际才想起来自己的计划。
一手按住男人作乱的手,艰难地躲过男人的吻,林可盈嗓音娇嫩地能滴出水来:“不行,你别亲我,别摸我。”
新郎官蹙眉不满:“还想躲?”
如今人在这里,还能躲到哪里去?
林可盈飞男人一记眼刀:“只能我亲你,我摸你,你规矩点。”
记恨男人以前作乱的行为,林可盈决心狠狠惩罚他。
程万廷胸口起伏,周遭都是热气,闻言却是一愣。
不待他反应,一双柔弱无骨的手便伸向了自己的浴袍。
不满总是男人伸进自己的浴袍,林可盈依样画葫芦,双手在男人浴袍中作乱,抚摸着男人紧实的胸肌和腹肌,不忘扒开浴袍,俯身埋头过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耳畔传来一道闷哼声。
林可盈学着男人对自己那样,用贝齿嗫咬,伴着渐重的喘息声,试探着舌尖舔舐……
“哪里好吃了?”林可盈并不能理解男人的嗜好。
头顶传来闷笑声,程万廷揽着女人半坐起身,力道不轻不重地放置在自己怀中,俯身靠近。
“嗯,你才好吃。”
同样的动作,不论是轻轻的啃啮还是用舌尖□□,林可盈的感受再不是刚刚那般。
一股燥意从胸前蔓延,缓缓往下,汇聚在与男人隔着薄薄的布料相贴之处。
林可盈悄悄挪了挪屁股,却被男人发现,反倒是坏心肠地将人箍得更紧。
“啊——”林可盈惊呼出声,发现两人竟是贴得更近。
双手撑在男人手臂,林可盈挣扎着要离开,却听男人暗哑的声音响起:“不是说你来?”
程万廷将怀中的女人放到床上,原本松垮的浴袍散落一旁,大红色喜被覆盖着雪白的肌肤。
林可盈躺在床上,只露出艳比玫瑰的面颊以及雪白的香肩,喜被遮掩住春光,一个个吻落在脚踝、腿侧……
薄汗涔涔覆上额头和脖颈,难耐的滋味从腿心盛开、深入。
程万廷的舌头柔软,已经令人招架不住,待变得更加有力时,林可盈条件反射地挪动双腿,想要逃。
脚踝被人握住,用力往回拽了拽,逃无可逃。
林可盈仰头看着男人,他的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刺向自己。
难耐的喘息声被男人俯身吃下,林可盈仰躺着盯着天花板,双眼迷离地望着摇摇晃晃的水晶灯,一阵酥麻的电流划过全身,从头发丝到脚趾,似乎都在悸动。
夜风越刮越猛烈,将窗帘吹得猎猎作响,与木床的吱呀声交相呼应。大红喜被渐渐滑落到床脚,现出紧紧纠缠的男女。
麦色裹缠着雪白,难分难舍。
林可盈用力抓紧床单,几乎要抠破布料才能将自己承受的力道发泄,呜呜咽咽地讨饶。
蒙上一层水雾的杏眼迷蒙地看向身上的男人,褪去平日冷漠禁欲的气质,此刻的程万廷眼尾泛着丝丝的红,赤裸的上身散发着热气,每一处肌肉都在发力,汗水自额头缓缓流过脖颈,贴在精壮的腹肌。
男人挺起身躯,低眉看向两人紧紧相贴的地方,深邃的眼眸中掀起巨浪。
林可盈被看得浑身一烫,脑子几乎要炸开,条件反射般用力绷紧双腿躲避,可双腿却难以互相贴近。
“嗯……”男人粗重的闷哼声袭来,几乎是头皮发麻,俯身靠近时动作越发用力,似是在惩罚林可盈刚刚的动作。
长身微曲,宽肩窄腰弯成一张锐利的弓,随时准备射向靶心。
宽大的手掌却无意中摸到枕头下林可盈随着撞击不停挪动位置后,露出的银色一角。
枕头下方的银色手铐被男人取出,程万廷俯身靠近,低哑着嗓音:“喜欢?还是想用在我身上?”
林可盈的帮手还未派出用场,正想抬手夺回手铐,却被男人闪躲开。
停下动作的男人喘着粗气,目光紧盯着女人,铐环缓缓绕到了自己的脚踝处。
林可盈难以置信,却听男人低语:“想这样用?”
睫毛轻颤间,林可盈又听咔哒一声,相伴而来的是自己脚踝处的一阵冰凉。
一副手铐,被男人一头铐在自己脚踝,另一头铐在了她的脚踝,牢牢禁锢,不能分离。
待男人再次覆身上前,随着猛烈的动作爆发,林可盈死死咬住唇瓣时,耳畔是银色手铐不停反复撞击发出的叮当脆响。
缠绵、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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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婚假,林可盈过得纸醉金迷,似乎网文作者写得颇为写实。
难得放松身心没有操心生意场的事,程万廷全身心投入在家里待了三天。
第三日下午,林可盈换上一袭长裙,脖颈间系上丝巾,全身酸软地同程万廷回程家老宅吃饭。
车厢里,林可盈瞪了男人好几眼,却听男人附耳低语:“你什么力气都没出,怎么这么劳累?”
林可盈忍不住伸手掐在男人腰间,却只感受到硬邦邦的肌肉,气人。
程万廷大婚,早该回家吃顿饭。
程家别墅早就准备妥当,由二房太太傅月红亲自操持。
只是这两日,老爷在家中耳提面命提醒,颇为令人不解。
“倩莲,你说老爷为什么不让我们提起松贤?”陈松贤三个字在程家成为禁忌,还是程冠杰亲自发的话。
三房太太向来不操心这些:“兴许是陈家孙子那日没来参加万廷的婚礼,老爷生气了?”
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傅月红只能接受。
林可盈首次踏足程家豪宅,深水湾别墅依山傍海,与半山别墅风景大有不同。
程家人热情邀约二人回深水湾同住,林可盈自然不愿意,在自己家里随心所欲多好,和公婆同住才不自由。
不过这话不能由自己这个当儿媳的说,林可盈身旁的男人很是自觉,当即拒绝:“我们在半山别墅住惯了。”
傅月红也是做出热情的样子,她还怕程万廷夫妻俩真回来住。
如今各自满意,饭桌前更是欢声笑语。
只是一顿饭接近尾声,老管家却通报有客人来访:“家明电子话事人孙家明带着次子,说是来赔礼道歉。”
林可盈与程敏对视一眼,心中有数。
程家客厅里,程冠杰和程万廷与程敏居首,正静候孙家的道歉。
孙家父子态度诚恳,孙家明自称教子无方,而前几日还耀武耀威的孙博宗此刻也蔫了下来:“我……我不知道阿敏……”
一道锋锐的目光射来,孙博宗立刻改口:“程小姐原来是程先生的亲妹,多有得罪。我真是该死!”
孙家明又当着程家人的面狠狠痛骂儿子一顿,待听得程敏大方表示谅解,这才作罢。
原本想好好巴结程家,搭上这艘大船,如今全被儿子搅合,还平白得罪了人。
等走出程家别墅,孙家明痛骂:“你倒是会给我找事!别看程家现在说不碍事,以后肯定要针对我们公司,你卡停了,这阵子好好自己反省!”
孙博宗哪里能想到,自己在港大看上的一个女大学生背景如此深厚,竟然是撞到铁板了。
稀里糊涂被铐回警局关了两天不说,如今还要被父亲当孙子一样骂。
孙博宗忍气吞声,只感慨以后还是找娱乐圈的小明星玩,不去招惹其他。
孙家人道歉时,林可盈正被二房太太傅月红与其儿媳周可儿邀请到后花园闲聊。
傅月红打听几句林可盈同郭昌达夫妇的干亲关系,心中已有盘算,能认下郭昌达夫妇当契爷契妈,还能笼络得程万廷如此快速结婚,此人必定手段了得。
只是林可盈明艳动人,性情和善,完全看不出手段惊人的样子,傅月红心中猜测,难不成是极其善于伪装,忍不住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林可盈听这婆媳俩介绍着深水湾别墅群,只觉程家人还算好相处。
等外面的琐事处理好,林可盈同程敏敲定明日一早去看画展的时间,不忘提醒:“阿敏,你大哥明天肯定抽时间去,我们程总这么一两个小时时间还是有的。”
“真的吗?”程敏知道大哥工作太忙,以往都不好开这个口的。
程万廷看一眼翘首期盼的妹妹,再盯着杏眼微亮的妻子,最终点点头:“看了画展再去公司吧,耽误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已经是极限。
位于港城艺术公园的现代画展盛大举办。
来此游览的多是青中年,不少都是绘画爱好者,或是借此附庸风雅的富家子。
程敏一共展出三幅画作,皆是师承港城著名画家所作,对比其他早有成就的画家,虽说技法不足以醇熟,然笔触间可见灵动。
林可盈不太懂画,可会欣赏画,单纯的一幅画是否好看,是否有灵气还是能品味的。
“阿敏,以后是不是要当画家?”林可盈在程敏手绘的星空图前同男人低语。
甚至,林可盈在脑海中搜索,后世的港城有名叫程敏的画家吗?
也是在这时,林可盈猛然想到一个问题,后世的人们听说过许多港城富商名字,各个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可为什么八十年代就在港城富甲一方的大佬程万廷,在后世仍然鲜为人知。
难道真是这男人如此低调了一辈子,几十年后仍然不愿出风头?
不待她细想,男人已经开口。
程万廷向来尊重对妹妹的喜好:“水平还算不错,看看有没有继续深造的可能。”
“你就不能说一句,我们阿敏好厉害,以后一定会是个出色的画家?”林可盈切男人一声,嫌弃他木楞的回答,转头却见程敏笑意点点。
“嫂子。”程敏双手挽上林可盈的手臂,同她低语,“大哥要是这么说话,我可能会吓一跳。”
“你大哥就是这样,太严肃正经,我们别理他。”
被妻子和妹妹当面蛐蛐的程万廷面无表情,只有薄唇一扬,并不反驳,只抬手看了看手表:“看画展看得差不多了,我得去环宇了。阿敏画得不错,再接再厉。”
林可盈朝男人挥手再见,催这个工作狂快走,自己则和小姑子看完画展去吃美食。
一人一份糖水下肚,程敏陪林可盈去喜天大厦,听闻嫂子想要为大厦定期打造不同主题的活动,而月底的圣诞节便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港城向来受西方影响颇深,对此类节日也颇为关注。程敏自告奋勇要帮嫂子画画,设计各类版面,敲定主题。
林可盈有如此专业的帮手帮忙自然欢喜,开着自己的爱车载着程敏来到喜天大厦,却见大厦门口围了好几人。
几个高大的保安在列,今日来糖水摊位确认原材料购买的何阿姐也在,就连升任喜天大厦管理处副总的杨秋慧也在。
“何阿姐,秋慧,怎么了?”林可盈走近人群,一眼看见被人群中心的惨状。
杨秋慧赶紧汇报情况:“林总,今天一早就发现这样了,我们已经紧急调查了监控,发现了两个可疑人员。”
程敏瞠目结舌,又不免痛心,鹅蛋脸都要皱在一起:“怎么能这样啊,必须报警!”
“太可恶了。”林可盈心口一堵,实在是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卑劣的手段。
这是她来到港城后遭遇的最恶毒的商战——有人用开水把自己大厦门口的发财树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