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伏黑惠嘴角噙着淡淡笑意,一双翡翠般的绿眸紧盯着怀中的黑发少年,托着对方臀部的那只手不满地揉捏了下,“该不会是忘了吧?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因为手感太好了,刺猬头少年忍不住又揉了下,心里默默地想,虽然藏夏体型纤细骨架轻巧,但这个部位却很饱满挺翘,揉起来又软又有弹性——除此之外,藏夏的反应也很有趣,这副羞耻的可爱表情看得人更想狠狠欺负他了。
“我、我没有忘!”孤江藏夏被揉得浑身一颤,立刻就想从他腿上跳下去,但腰部却被紧紧箍住,根本动弹不得,“你、你不要揉了——不是想要我亲亲你吗?那就别揉我的、我的……”
“但是你亲我跟这件事情,好像也并不冲突吧?”伏黑惠笑着调侃了一句,然后就在恋人的怒视中移开了手,转而扣住了对方的后脑勺,“不过,我尊重你的意见,现在可以亲我了吗?”
孤江藏夏想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一条浴巾之外别无他物的真空状态,忍不住说:“好歹让我去穿件衣服吧?”
伏黑惠看着黑发少年写满了祈求的表情,恶魔低语道:“不要,再不亲我的话,我就把你的浴巾扯掉了哦。”
“……”孤江藏夏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一眼刺猬头少年,抬手揽住对方的肩颈,在将淡粉色的唇瓣贴上去之前,他轻声嗔怪道:“你这个邪恶海胆真的太坏了。”
柔软的嘴唇亲密地相贴,随后,他探出一点艳红舌尖,像舔冰淇淋一样轻轻舔着恋人的唇瓣,口中呢喃着说道:“但为什么,我还是那么喜欢你呢?”
腰间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些,炽热的掌心仿佛要将他灼伤。
扣在脑后的那只手稍稍用力,迫使他不得不向前贴紧了刺猬头少年,下一秒钟,对方的舌头就急迫地缠了上来。
伏黑惠搂紧了怀中软得几乎要化成一滩春水的黑发少年,低垂着眼睫,毫不掩饰侵略意味的目光紧紧地黏在那张染着红晕的漂亮脸蛋上。
两人逐渐凌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唇舌缠绵的暧昧水声在耳畔回荡着,胸腔里面剧烈跳动的那颗心脏像是要跳出喉咙,被对方吞入腹中。
——好喜欢、好喜欢……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占有藏夏?只是接吻的话,根本不够。
*****
唇分之际,一缕银丝牵出。
伏黑惠伸出舌头将其卷走,然后又舔了舔黑发少年红肿的嘴唇,亲了亲左边唇角下的小痣,然后吻去了对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低声说道:“好甜……是因为你爱吃甜食吗?藏夏。”
孤江藏夏软绵绵地倚靠在他身上,急促的喘息逐渐平复下来,但他却一动都不敢动。
恋人身体上的冲动还是没有冷却,而他的身体同样也被撩拨起了情欲……此时此刻,两人的理智都已经在摇摇欲坠的边缘了,只要一点星火就能燃起燎原之势。
伏黑惠轻轻笑了一声,意有所指地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孤江藏夏将滚烫的脸埋在恋人的肩颈上,语气带着几分羞恼道:“……不需要!我在念经,你不要干扰我!”
“念经?”伏黑惠有点想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以前勃起的时候,也会念经吗?”
“……惠,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淡定地说出那个词?”孤江藏夏难以置信地看向刺猬头少年的脸庞,却见对方神态自若,似乎完全不觉得羞耻——相较而言,自己这副慌乱无措的表现就显得过于逊色了。
“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你没有反应我才要担心。”伏黑惠轻轻蹭了下恋人的鼻尖,紧扣在对方腰间的手似有若无地摩挲着雪白细嫩的皮肤,“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藏夏。”
“……就、就是那样呗,反正每次身体有反应了,我就会在心里默默念经直到平静下来。”孤江藏夏低垂着眼睫,不敢与他对视,“幸好次数不算很多,所以,也不至于憋坏身体。”
这种私密的话题即便是在恋人面前提及也十分令人羞耻,但很快他就忍不住抬眸瞪了刺猬头少年一眼,“不要再摸我的腰了,好痒……”
“只是痒吗?”伏黑惠微微勾起嘴角,“身体都在抖了,藏夏,你真的好敏感啊……就这么喜欢被我欺负吗?”
“……”孤江藏夏抬手捂住刺猬头少年的嘴巴,一双水润的琥珀色猫瞳恼怒地瞪着坏心眼的恋人,“才不喜欢!”
下一秒钟,掌心就贴上了一个柔软湿热的东西,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在瞬间被对方攥住了手腕。
手指被细细地舔舐着,食指掌指关节留下啃咬的痕迹,齿印正好将那颗浅褐色小痣圈了起来。
伏黑惠轻轻落下一吻,幽深的绿眸紧盯红着脸的恋人,“既然你以前都是依靠念经度过的,那就说明你没什么服务自己的经验吧?总是这样很容易憋坏身体的,这一次,就让我来帮帮你吧?顺便给你上一堂课,教教你该怎么正确地释放欲望。”
孤江藏夏被那双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脊背如同窜过电流一阵酥麻,紧张、害怕与羞涩混杂在一起,他不由咽了下口水,“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不然,我还是念经给你听吧?”
伏黑惠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好吧。”
孤江藏夏不忍见他失望的表情,便小声说道:“宿舍的隔音效果太差了,下次去东京的公寓再、再跟你学,好不好?”
伏黑惠眉梢一挑,立刻追问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总得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吧?”
孤江藏夏脸颊一片通红,“你来决定吧,我、我都可以……”
伏黑惠满意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孤江藏夏这才松了口气,“那、那我开始念经咯?”
“……”伏黑惠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在你开始念经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孤江藏夏与那双翡翠般的绿眸对视,“什么问题?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伏黑惠微微翘起嘴角,毫不客气道:“你这次的反应是被我撩拨起来的,那么之前起的反应,跟我有没有关系?”
“……”孤江藏夏霎时瞪圆了眼睛,没想到对方竟然会问这种问题,但既然已经答应要如实回答,他便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有、有关系。”
伏黑惠看着他眼神躲闪的害羞模样,心情顿时更加愉悦了,“真巧,我的每一次生理反应也都跟你有关——只有在脑海里面想象着你的模样,我才能……”
孤江藏夏再次伸手捂住了恋人的嘴巴,神情难掩羞耻地说道:“这、这种事情不要告诉我啊!我还是给你念会儿经降降火气吧!”
语毕,不等刺猬头少年继续开口说话,他便收回了手开始念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的经文,“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
半个小时之后——
被灌输了满脑子经文的伏黑惠走出了恋人的宿舍房间,面无表情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房间,然后拿起手机开始撰写针对宿舍隔音效果太差的投诉意见邮件。
收到投诉意见邮件的夜蛾正道露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疑惑表情,“……”
——宿舍楼的隔音效果确实不怎么好,但一直以来不都这样吗?怎么突然就不习惯了?难道是因为胀相、坏相和血涂太吵闹了?
戴着睡帽的熊猫在这时候走了过来,“正道,你在想什么呢?表情好严肃。”
——他在东京咒术高专有两个住处,一个是位于男生宿舍楼二楼的宿舍房间,另一个则是在夜蛾正道所住的教职工宿舍楼里面。
夜蛾正道面露沉吟之色,“我在想宿舍楼是不是该改进一下隔音?刚才收到了一封投诉意见邮件。”
“……”熊猫忍俊不禁,“是惠发来的吗?”
“嗯。”夜蛾正道神情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猜的。”熊猫笑道:“既然惠难得提出了意见,那就改进一下吧!”
*****
次日清晨。
孤江藏夏严严实实地戴好黑色口罩,整理了下高高竖起的制服衣领,然后才猫猫祟祟地走出宿舍房间,与伏黑惠一起前往食堂吃早餐。
自从胀相、坏相和血涂入住男生宿舍楼之后,他们俩就不会再特意叫上虎杖悠仁一起吃饭了。
如果刚好能够碰上,那就一起去食堂吃个饭,但要是碰不上的话,那就算了。
吃完早餐之后,孤江藏夏和伏黑惠照旧是一起去训练场进行日常训练。
如今正值八月,第二个学期还没有正式开学,所以他们待在学校里面的时候,基本都是泡在训练场上。
在听到虎杖悠仁和咒胎九相图三兄弟有说有笑的声音之时,孤江藏夏神情有些紧张地看向了训练场外。
粉发少年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立刻抬眸望了过来,冲着训练场上的两人用力地挥手,“早上好,孤江!伏黑!”
孤江藏夏见他面无异色,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在跟他们四人打过招呼之后,便继续与伏黑惠一起练习反转术式。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学习,他们现在已经稍微摸到了点门路。
虎杖悠仁和胀相、坏相、血涂也即刻投身训练,不一会儿,在校的其余学生相继抵达训练场。
五条悟来到训练场之时,看到的就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他围观了一会儿,才将手掌放到唇边作扩音状喊道:“惠、藏夏、悠仁和野蔷薇,你们四个过来一下。”
很快,被白发青年点到名字的四个学生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除此之外,咒胎九相图三兄弟也跟了过来,简直就像是粉发少年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样。
五条悟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说道:“川崎市那边出了点状况,悠仁和野蔷薇一起去执行这个任务吧。对了,这次除了伊地知以外,额外还有一名一级咒术师跟着你们——既是保护也是对你们的考察,如果顺利通过的话,你们就能晋升成为准一级咒术师啦!”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不约而同地欢呼出声,“好耶!”
五条悟又视线一转,看向孤江藏夏和伏黑惠,“至于你们俩……”
孤江藏夏露出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下一秒,他的脸颊就被白发青年伸手掐住了。
五条悟一只手掐着黑发少年的脸颊,另一只手掐着刺猬头少年的脸颊,恶狠狠道:“你们俩谈恋爱居然不告诉老师?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