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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以宁并不意外听到他这个提议, 从他家临走时，他也问过一次，不过并没逼着她做出选择, 她也就装作没听到。
她当时认为，他有很多选择, 她从来不是他的唯一选择。
她不同意，有的是女生愿意跟他保持床上关系, 不论是长期的，短期的，还是正经的, 寻求刺激的。
就比如刚进来时，他旁边就坐了个清纯甜美的女生，眼睛很大, 皮肤很白, 穿着超短裙，跟他谈笑风生的，似乎很熟。
她看过去的时候, 对方刚好也在打量她，那种打量里带着点探究意味，从始至终盯着沈越泽和她接触，虽然什么都没说, 也能感觉出关系不简单。
像她这种身边一群美女的环境, 基本上只要看对方一眼，就能大致感觉出脸和整体的气质什么水平。
别的不知道，但只要跟沈越泽认识的女生，脸和气质总有一样出挑的，即使不是最漂亮的那个, 也会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但这种话她不想讲出来，不然听起来显得太在乎他了。
没立马给出回应，盯着桌上冒泡的酒看了一会，声音细微，颜色分层，很鲜明，应该度数不高。
沈越泽则是淡定地看着她，也没立马要回应，挺有耐心，尝了口这家俱乐部的酒，没什么劲，随后懒散地往后靠，手臂搭在她后方。
等了几十秒，他问，“陈嘉白一个月给你多少零花钱？”
她微微蹙眉，不过还是说，“他不给我转账。”
“担心你跟着男同学出去玩？”
“不担心。”
沈越泽不太信，“你既然能坦然接受跟我的关系，就代表能同样这么对其他人。”
她情绪再次轻易被激起，“谁有你这么缺德？这么下流？撩我的人是不少，但从来没有你这种。”
“你一般怎么对他们？”
他倒觉得可信度不高，还有个陈嘉白好兄弟的身份在这摆着呢，要没这个身份，他早睡到她了。
“你不是看到了吗，封焰来找我，我什么都没干，就是普通同学关系。”
“能喂你水喝的普通同学？”
他拆了包桌上的跳跳糖，语调带点欠，哼笑道，“那你对同学的定义有点广啊，咱俩这种睡过的，你怎么定义的？”
俱乐部隔音好，关门后，几乎听不到隔壁的动静，包厢里安静得过分，她连跳跳糖的爆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看他微仰头，倒了半包，清脆的声响，好久没吃这种糖了，还摆了不少水果，零食，甜品，面前放了块芝士巴斯克，茉莉青提的蛋糕，没什么心情吃。
其中，果冻的数量最多，她随后拆卡一个，也没看什么味的，直接咽了。
他盯着这堆果冻看了会，忽然说，“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
“不是吃的吗。”
“口的时候含着，其实跳跳糖也是这种玩法。”
“……”
她听说过，但吃的时候没多想，更何况本来就和超市卖的普通款没什么区别。
他从盘中拿起来一颗，也撕开吃了，看他们这么玩过，挺想跟她试试，“下次我给你弄的时候，也试试？”
“你找别人玩去。”
她从沙发起来，打算离开。
他顺势圈住她，轻轻松松把人带过来，她重重落在软沙发上，贴着他，被扣得很紧，动弹不了，还差点坐到他腿上。
肩膀上的男性手臂带着分量感，骨架大到能把她整个人包围住。
温以宁感觉他压根不用什么工具，其实那天晚上，他想绑住她 ，还特意从衣帽间找了条领带，在她手腕上缠了几圈，倒是挺好用的。
还跟她说，下次买静电胶带、手铐、捆绑玩具…
她当时想着，哪还有下次，也没怎么乱动，后来他发现，其实不用工具，力量悬殊也挺大的，就给她解开了。
他回到前面的话题，“我跟陈嘉白要是没交情，估计你早心甘情愿脱/光给我上了，睡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她被摁在沙发上，跪着，双手被他用一只手固定住，起初不太配合，但不得不老实。
大概二十分钟，加上前面聊天的十几分钟，挺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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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池那几个货，以为他走了，没说一声就走了，还挺纳闷的，谢雨晨没搞清楚，问：“温以宁怎么也走了，他俩干什么去了？”
叶轻池笑笑，直觉不太简单，不过倒也没法确定是谁。
“你没见他胳膊上的指甲印啊，好几道，脖子上还好多草莓印，到现在还没消掉，一看就够猛的。”
说得意味深长，是个成年人都懂，他没问，这太正常了，就算不是温以宁，也有别的女生，就能看出来挺享受的。
谢雨晨没注意他说的这些细节，闲聊着， “他跟时应梦是不是复合了？”
“不知道啊，前几天不还来了。”
叶轻池感觉没有，如果是时应梦的话，他就不会问处女那个问题了。
“还给我打了几个电话，问沈越泽在哪，有没有新欢了，我说有了，她就问是谁，连着给我发消息，都让茵茵给误会了，妈的以为是我前任呢。”
那天谢雨晨在家，时应梦这个沈越泽的前任，就差去他家里打探情况了，女友一看人家的朋友圈长这么美，还不放心，以为谢雨晨撒谎了。
然后谢雨晨就说，人家就能看得上沈越泽，看不上他。
高中也不是没别的男生追时应梦，她成绩优异，胸大腰细，脸美得跟建模似的，也是个风云人物，属于学弟学妹都会偷偷打听的那种。
单是长得漂亮倒还不至于出名，主要是成绩每次都在级部前十，穿着校服，素面朝天，无美颜无滤镜，也能美得让人印象深刻。
李夏怡那时候就听过两人的恋爱故事，好几个版本，不过后来真正的版本，就是用果照追到的。
李夏怡听他们聊天，心里莫名晦涩，“他们都分手这么久了，沈越泽中间早谈过别人了吧？”
“他能有空档期么。”
叶轻池揉了把头发，回想一会，还真没问过，沈越泽不怎么跟他们交流这方面的事，也没什么可好奇的，都太熟了，从小到大的样子都见过。
“应该吧。”
随后，李夏怡又问凌灵，“沈越泽现在喜欢什么类型的？”
他以前其实挺难追的，时应梦没成为正牌女友的时候，就有占有欲，能察觉出接近他的女生心里那点想法，提前解决，不让他搭理别的女孩。
凌灵不清楚，就见过一次，只记得很帅，比较有礼貌，“我没见过他现在的口味。”
李夏怡从包里找出小镜子，补了补妆，上学时，可能是时应梦这种美女学霸，在学校里光环太亮眼，导致她不够自信。
上了大学，认识的人越来越多后，发现男生真的很随便，也真的很好追。
她也渐渐意识到，美不是单一的，而是分有很多种风格，校内喜欢她的那个舔狗，就觉得全世界她是最好看的那个。
叶轻池，“不是要玩剧本杀吗，人不够啊，再叫两个人来。”
李夏怡：“沈越泽走了吗，他跟那个温以宁一快出去的。”
“给他打个电话。”
叶轻池皱着眉，开始给好兄弟拨号。
她顿了顿，神情犹豫，“他跟温以宁什么关系？”
“他俩能有什么关系。”
叶轻池估摸着，陈嘉白绝对不知情，不然肯定得闹一场，再说了，沈越泽不至于没理智，也就是玩玩，不可能真的谈，不然多尴尬啊，没必要，不值当。
“温以宁其实是陈嘉白前女友，前段时间，托沈越泽照顾了一段时间吧。”
李夏怡“哦”了声，半信半疑，不过还是安心了不少，这关系不合适，多半不会碰好兄弟的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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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次了，到一半，手机都得响，跟邪门了似的。
沈越泽觉得吵，直接关机了，低头看她还没缓过来的迷蒙眼神，继续吻她，她胡乱躲着不想让他亲，用胳膊横在中间，推他，然后问了句，谁啊。
他继续说着荤话。
她没吭，还有鼻音，不让他帮自己整理衣服，接过他端来的果酒，喝了一口，偏甜，有气泡感，“有水吗，我想喝水。”
沈越泽扫了圈，起来给她倒，不太放心杯子消没消毒，随手冲了遍，接完水，递给她。
温以宁接过，出了汗，发丝黏在脸侧，睫毛也沾了水，眼神倒是恢复清明了，喝完了半杯，兴许是叫得有些累了，这混蛋还逼着她说荤话，不说就慢慢弄。
两人视线相交，她先移开，不用看都知道他这直白的眼神什么意思，脑子里又在盘算着什么。
沈越泽盯着她喝水，再次接过来，也仰头喝了一口。
随后开始收拾沙发上的垃圾，倒是不多，就几张用过的湿巾。
温以宁提醒他把绳子系上，休闲裤的抽绳总是随着他走路晃荡，没穿上衣，线条流畅，劲瘦的腰身，想不注意都难。
“你给我系。”
她没说话，顺手系上了，一高一低，没抬头看他，然后将手机带着，准备离开。
他套完短袖，问她，“睡完就走？”
她担心久了会被发现，“人家都打电话来催你了。”
“等会再走，我送你，不然就别走了。”
他圈住她手腕，没怎么用力，语气倒是没商量的意味。
温以宁其实想回去用花洒仔细冲冲，但没开口，只说，“我去趟卫生间。”
他问，“不舒服？”
上下扫她一圈，“哪不舒服？”
“不是。”
“这次还疼么？”
她实话实说， “有点。”
不过比上次好多了，不是一种程度。
他给手机开机，扫了眼他们发来的消息，其实挺想把她带回家，但带不走，多留一会都不容易，于是骗她，“叶轻池找你有事儿。”
“什么事？”
她对着镜子，看到潮红的脸，还没恢复，撩开点外套，里面穿着吊带，锁骨和肩膀那一片，都泛红，还留着深浅不一的牙印，他太喜欢咬人了。
“剧本杀人不够。”
“得多长时间啊。”
他切换回最感兴趣的话题，表情散漫，语气挺正经：“多z几次就不疼了。”
“真的？”
她正在洗手，黏黏的，不知道沾上了谁的，脑子里在默默比较。
“不过，中间隔太久也不行。”
盯着她，慢悠悠说，“要是半年不z，就跟第一次一样疼。”
“……”
他故意道，“你俩是不是好几个月没z了？”
她幽怨地打断， “你别提他了。”
她不想聊有关陈嘉白的，不然脑内那根线总提醒她这么做不对。
他单手抄着兜，没牵她，也没搂她，一只手垂在身侧，隔着点距离，脸色阴沉了几分。
温以宁一边拉拉链，一边走神思考着，他前面那些话的真假，应该是真的，因为有过经历的女生跟她分享的时候，评价都是舒服的，说只有前几次疼。
不过有百分之四十的女生，天生没有里面的点，体验不到高，才会说这种事只有男的喜欢。
还好她是百分之六十的那部分，沈越泽还摸清她有几个点了。
有些人是三个，也有人一个都没有。
他说，“咱俩虽然不算正经关系，但你也不能跟其他人上-床。”
“哦。”
这个没问题，她本来也这么想的，提着要求，“对了，不能让陈嘉白发现，也不能干涉对方生活。”
他淡淡“嗯”了声，随后问，“哪方面的生活？”
“你说呢。”
“你定义的普通同学？还是打着交朋友的旗号追你的？”
她不回，快到叶轻池他们的包厢了，懒得跟他争论，又不喜欢她，有必要管得那么宽么？
沈越泽吸了口两指夹着的烟，压着点燥郁，也没继续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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