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昂起的面色潮红,喘似窒息,沉溺般紧握明月夷的手。
直到露在外的肤色由惨白转粉,她蓦然猛地抽出手,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一脸怪异地看着榻上的莫名发狂的少年。
他在她抽出手时还想要去抓她的手,失之交臂后双手撑在冰榻上,满头长发从榻上顺如长瀑地堆鸦在地上。
“师姐,怎么了?不喜欢吗?”他沙哑的声线中含着轻喘,抬着脸茫然看她,好似真的是因为见她喜欢,所以才大方的让她碰。
明月夷握紧掌心,还是掩盖不了被用力蹭过的感觉,尤其是他。
白玉少年那原本健康的颜色,现在被弄成深茶色,似莓果到了熟透熟烂的季节散发着即将红透红烂的颓靡,勾着人上去品尝一下,试探是否稍一掐便会掐出丰沛的果液。
很情色的颜色。
明月夷又默不作声往后退了一步。
菩越悯也似察觉方才发生的,已经超过两人之间的关系,引起了她的警惕。
他抬手披上褪至腰间的长袍,遮住被搓红带出的欺辱痕迹,透白的颧骨上红痕微散后,含愧道:“抱歉师姐,我以为你喜欢,想碰一碰呢。”
明月夷怪异盯着他:“此处是别人想碰,便能给人碰?”
少年若不是衣裳不整,肌肤赤红得霪靡,便和供奉在神龛中的小菩萨如出一辙了,没想到竟如此霪荡。
菩越悯不觉有错,唇边反泛微笑:“师姐就可以。”
明月夷对他话中的包容态度无言以对,一直知道她这位貌美的小师弟是圣父,是小菩萨,但没想到这种事他也能答应。
像她若是都可以,那大师兄、二师兄、甚至小师妹和师傅都可以。
她无法理解,只当他是年纪尚小,不懂得慾念往往是被人纵容出来的。
作为师姐,明月夷有义务提醒半只脚即将踏进堕落的师弟,“某些地方之所以称之为隐私,便是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看和碰,下次不可再让人碰了,无论是我,还是别人。”
菩越悯闻言默了几息,没回答,而是先问她:“强迫的也不可以吗?”
“既然别人都已经在强迫你,自然更不可以了。”明月夷认真凝着他,不知少年这颗漂亮,悟性又极高的脑袋怎会连这种事都不懂。
“可我不能拒绝。”菩越悯缓缓摇头,望向她的面上晕红稍减,隐有退回原本的病态苍白。
明月夷反问:“为何不能拒绝?”
这次菩越悯没回答,只盯着她。
明月夷从他的沉默中看出,他并不认同她的话,甚至下次她想摸,他还会继续给。
因为他对性的认知简直一塌糊涂。
人各有志,既然已经劝过了,明月夷言尽于此,毕竟她只是师姐,而非爹娘。
明月夷因他乱过的心境恢复如初,但现在也无心再为他上药。
她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碧绿药瓶,放在他面前,“剩下的药你自己上,我尚有事,便就不留在此。”
他并未伤及根基,只是瞧着伤口深了些,一个人用一只手足以,所以她说完后没等他回应转身便离去了。
静谧的室内,周围皆凝结着长短不一的冰垛子,冰榻上的少年温良柔善的面容随着长眉垂下,划过一道割裂明暗的影光。
面前摆着明月夷留下的两样东西,药瓶、一张染血还有她气息的绸帕。
师姐不高兴了。
他盯着眼前被遗留下的东西,彷徨不安爬上他美丽的眉眼。
他不懂师姐为何会忽然生气,明明、明明刚才她很快乐,很满足的,他能感受到,师姐是喜欢的。
是说了什么才惹得师姐不悦吗?
他忍不住俯身叼咬住被明月夷碰过的药瓶,伸着猩红的舌尖舔,本来只是想缓解不安的情绪,可舔着,他想到了刚才师姐的手。
师姐的手碰过药瓶,现在却在他的眼前。
唔……
他刚褪去潮红的脸又慢慢腾升起慾绯,薄薄的眼皮半盖住由黑转红的眼瞳,迷离的视线落在一旁满是血的绸帕上,眼瞳骤然竖起。
像是饥饿许久的野狗看见一块香喷喷的骨头,迫不及待想要咬上去解馋。
冰榻上伸出骨节修长的手,颤巍巍地抓住那张绸帕,裹住。
是快乐的。
他愉悦得神情恍惚,眼尾流下几滴晶莹的泪,脆弱而又无害的面容沉浸在黏稠的慾望中,呼吸沉急得似哭似吟。
每一声啪嗒都伴随着他痴迷呼唤。
师姐,师姐,师姐……
他在痛苦中快乐得想要化作原型,缠住明月夷。
-
明月夷闭关了。
那天从菩越悯的洞府回去后体内的灵力忽然暴乱,她不得不寻一处地闭关。
寻常闭关要破境,她都是在自己的洞府中。
而她这次却不能在洞府,破第三层境界会引来天雷,届时洞府外面盘旋着乌云闪电,所有人都将知晓。
所以她选择去了悔过崖,凿了冰山的一角,躲在里面布下结界开始破境。
这次她隐约感觉和以往有所不同,破境她显得尤为谨慎小心。
因为她又一次要改变原书的剧情了。
前几世,她无论怎么修炼,吃丹药,闭关,甚至还用过秘法,都始终突破不了第三层境顶峰,任她灵力充沛,吃下多少灵丹妙药,丹田都似是有漏洞的圆。
一但满至洞口,再多也都会溢出去,所以她至今从未突破过第三层境界,一直盘旋在即将突破的境界。
现在自她得了金刚杵,前几世停滞不前的灵力忽然蜂拥袭来,她从未感受过这样蓬勃的破境感。
冰洞中。
明月夷嘴唇发白,细眉长睫和发丝上凝着寒冷的白蓝冰霜,脸色惨白透明,唇角却是带着笑的。
她贪婪地吸收天地精华,运转丹田的灵力。
灵力在往上涨,好似一颗受春雨浇灌的种子,生长,上升,扩张、膨胀……终于这副凡胎肉体承受不住了,灵力冲撞天灵,她浑身一抖,透明的脸苍白了些。
正当她尝试破境之际,一道惊雷劈下,直接将凿出的冰洞劈开。
明月夷察觉危险后及时躲过,但那天雷犹如生了一双眼睛,紧追其后,她只能不停地躲避,逃跑时扬起的发丝被雷劈得散发出焦味。
躲过第一道惊雷,第二道、第三道,一道比一道更强,像是天道察觉了异常,欲排异。
明月夷浑身狼狈地强撑着,往前看的眼眸却是明亮的,坚韧的,尽管此刻她真的很想大骂这狗贼养的天道。
让她破境又能怎样?
将她从现代丢到这种人狗皆厌,一个不小心就被杀的修真界,死一次不够,还得死一次、两次、三次……!
她不会认下这既定的结局,死都不会。
“道君发生何事了,好可怕的气息!”
刚睡醒的裳儿是被天雷惊醒的,钻出来一看,只见跟在后面的雷足足有腿那般粗,还有愈发变大的趋势。
如此磅礴的毁灭之力,慌得裳儿的一剪眉都快皱成两道弯钩尖,“道君,你快别破镜了,这雷不对啊,好像是要劈死你。”
“我知道。”明月夷冷静地喘气,一边尝试破境,一边朝着更远的地方跑去。
就算天雷要劈死她,她也不会停的。
这次她一定,必须得要破境。
她要好好的活一次,不计一切代价。
裳儿见她坚持,有心想要帮她,但本体尚在她的体内,这个时候万动不得,只能眼看着。
幸而裳儿也不是完全的没用,每次在天雷欲将雷劈下来时都能及时提醒明月夷换位置。
这场破境的雷从她企图破境伊始,一直劈了莫约有五日。
这五日,明月夷躲躲藏藏,完全忘记了一开始打算要隐藏破镜,天雷也没给她这个机会。
悔过崖的异常很快惊动了外界。
青云宗宗主行出大殿,飞身站于琉璃屋檐上,望着远处泛着乌亮的天边,眉头紧蹙。
在脑中将宗门闭关的长老想过一遍,复又将其他门派的也想过,最后放下手,眼中闪过严肃的沉。
都不是。
到底是何方人士在青云宗渡劫。
看天雷力道频繁的数量,怕是哪位大能,青云宗宗主掐指一算,没看出是哪位大能选择在此渡劫,打算前去一探。
而另一边。
明月夷已经没有力气再布下结界。
她虚弱地倒在雪地中,散开的青丝尾梢焦卷,身上的裙子也破破烂烂的,唯有一双直视上空的眼仍旧明亮得惊人。
一共劈了有二百三十八道天雷。
就算是要破一脚临圣的第五层境界,也不见得能劈这般多的雷。
可见天道是真的想要排除,她这个不应该改变剧情的‘异常’。
第二百三十九道雷劈下来,她被电激得失去了力气,脑中一片空白。
在将要意识消退前,她最后蓄力淬骂一句。
“狗东西。”
沙哑的嗓音淹没在雷声中。
第二百四十道雷紧随其后,这一击雷远比之前更粗,威力更大,这次直朝已经无力反抗的‘异常’。
可它还没有碰上明月夷,便被不知从何处伸出来的一只手抓住了尾巴。
天雷想往前,那双枯骨般的手轻而易举地拽着它往后,一点点抽离云层。
天边的乌云被风吹散,露出了这几日唯一的金光,照射刺目的雪巅,白茫茫的一片雪白中本应看不见多余的颜色,此刻却有一抹艳丽的红在雪中行走。
少年停在一处不高的小雪堆前,随着屈膝蹲下,长发随着俯首而垂在雪地上。
他伸出手,开始刨雪。
插进雪中的那双手苍白,清瘦,仿佛被火烧过,掌心和手指上都是焦痕。
他刨得很认真,像是里面藏着宝物。
终于,从里面露出了女人毫无血色的脸,因被埋在雪中许久,而唇瓣裂开,发丝和卷翘的乌睫都冻成一根根小小的冰柱子。
少年看见她后兴奋地‘啊’了声,随后抱紧她,整张脸都埋在她冰凉的身体上,眉眼间的愉悦极为不正常。
“师姐,我捡到你了。”
“我的……”
他缠绵在明月夷冰凉的肩颈,呼吸凌乱了好半晌,察觉有几道气息正朝这边赶来,缓缓抬起苍白又透着一抹红的美艳面庞,洇湿的眼底似有对少年气的不满。
是他捡到的师姐,所以她只能是他的,不能让师姐被别人抢走。
他敛下的乌睫颤了颤,抱起明月夷,忙着温柔地舔着她冰凉的脸颊,所以只能从胸腔里震出亢奋的声音。
“师姐,我带你回去。”
少年化作一条通体雪白的蛇,叼含着女人前脚刚离开此处,后脚便有数道光影落在悔过崖。
是青云宗那几位因异常而提前出关的长老与青云宗宗主。
几人站在被刨开的雪坑前,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查不到一丝气息。
青云宗宗主道:“看来那位很谨慎。”
钟老收回灵力,摸着胡子道:“此散修能引起二百多道天雷,必不是普通人。”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修为越高,破镜时引来的天雷就越多,这几日他们已与其余宗门互通信过,都不知是谁,而天底下修为高的散修屈指可数,行踪皆能看见,都不是能叫上名字的散修。
原是想要找到人,想让其入青云宗,谁知竟晚来了一步。
寻不到人的几位将悔过崖被天雷破坏严重的结界修复,随后再相继离开。
-
有什么在舔她。
额头、眼睫、鼻梁、嘴唇……这些地方被不停地舔,反复地舔,连每根头发都舔得很仔细,也很恶心。
明月夷有种自己像被天雷劈死,重新进了另一个世界,那里都是舔人的阴冷妖物。
快被舔得窒息了,她憋住一口气,使劲儿想睁开千斤重的眼皮。
终于,有一缕光泄进了眼底。
她抓住这束光用尽全力,倏然一下睁开了眼,入目的却不是悔过崖那看不见一点颜色的茫茫雪地,而是装潢冷淡的房间。
不远处是冰床,她身下躺的则是柔软温暖的拔步床。
眼前的一切很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此刻她的意识仍在沉浮不定,在记忆中找不出为何会觉得熟悉,直到阖上的门被推开。
容色绝艳的少年从外面走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中闪过诧异,随后薄而冷的唇角上扬。
“师姐,你醒了。”
明月夷望着他,轻眨着卷密乌睫,显得有几分茫然的钝感。
菩越悯端着热汤上前,放在床头架上,坐在她的身边,垂下眼帘打量她露出的眼神。
明月夷也只言不发地看着他。
他对她眨了眨眼,唇角忽然上扬,“还记得我吗?”
明月夷摇头,脑中的记忆恢复得极慢,眼前的少年很熟悉,但一时不知是谁。
直到少年俯身将她抱在怀中,姿态亲昵,怀抱冰凉。
还不待她挣扎,冷不丁儿地听见他说:“我们是即将结契的道侣。”
然而随着这句话一落,明月夷凌乱的记忆也已经根根连上,认出了眼前的少年是谁,抬手推开他。
“师弟。”
少年被推倒在她身边,上扬的眼中全是遗憾,“师姐记起来得好快。”
若是晚一段时间,他便会和她双修结契的。
明月夷双手撑在床边,打量周围,目光落躺在身边的少年身上,眼含警惕地问:“我怎么在此处?”
她是在悔过崖破镜,就算是醒来,也不应该是在菩越悯的洞府。
菩越悯抬起薄而粉的眼皮,望向她的目光像是刚被她凌辱过,面色姣好而泛红,“我去悔过崖时捡回的师姐。”
“你去悔过崖做什么?”
“去看雪,我喜欢雪。”
明月夷还欲再仔细盘问,躺在枕上的少年蓦然撑起身躯靠近她。
她下意识往后退。
菩越悯只悬停在她的面前,鼻尖相隔三指之距,呼吸时的湿热气息铺洒在她的肌肤上,无端升起说不出的暧昧。
他问:“师姐,你为何在悔过崖?”
她后背贴在床架上,面对他的发问,镇定道:“去看雪,然后不知道怎么再次醒来就看见你了。”
菩越悯不紧不慢的又问:“那师姐知晓悔过崖这几日有异常吗?有人在悔过崖破镜,我在这里都能看见。”
明月夷一顿,想到了原本以为天雷会照常只落下一两道就会过去,谁知这几日一直被天雷追着打。
这样的异常根本掩饰不住,外面的人察觉到也很正常。
听菩越悯的口吻,似乎并不确认是她。
明月夷别过脸,从发丝中露出白净的耳畔,道:“不知道,我是打算去悔过崖找雪莲,但已进入就被一道雷劈下来,接着再睁开眼就看见你了。”
菩越悯望着她,不言不语。
少年有一对偏内双的眼皮,薄而透粉,眼珠又黑得很鬼气,这样直勾勾看人时显得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散发着勾的蛊惑。
明月夷差点被他忽然的反客为主唬到,很快反应过来他问这样的话,应该不知道就是她。
“嗯。”
隔了好一会,他若有所思地呢喃:“是吗?”
明月夷转过眼,想从床上下去,但腿脚虚软无力,一起身就蓦然往下跌落。
好在菩越悯及时伸手揽住她的腰身往上拉。
重新坐回原位,明月夷向他道谢。
菩越悯端起放在木架上的碗递给她:“这是特地为师姐熬制的驱寒药。”
明月夷接过来,尚未搅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袭来。
她忍不住掩鼻,看向他:“这是什么?”
“驱寒药。”他对她微笑,漆黑的眼瞳让面容显得无害,“师姐体内都是寒气,必须得驱寒,不然寒毒会侵蚀你的身体,届时会腐烂的。”
明月夷看了眼乌黑的手指。
他说得没错,悔过崖之所以被选来惩罚弟子,便是因为雪峰生灵难存活,甚至连雪都有极强的寒性,现在她体内都是寒气。
明月夷仰头喝下那碗古怪的药,入喉时冰凉得黏糊。
药味没有,反而全是血腥味。
她喝下一口,差点全都吐了出来。
菩越悯见她脸色一变,捂住她的口蓦然将她压在柔软的枕上,垂下的目光温柔:“师姐,咽下去。”
明月夷下意识咽下去。
见她咽下了,他苍白透明的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满足,每一根发丝都好似在无声地说‘师姐好乖啊’。
很诡异的感觉。
都已经喝完了,也不见他松手,明月夷蹙眉,抬着一双湖水般潋滟的眸子望着他示意松手。
菩越悯这才松开她。
放手之前似乎还依依不舍地碾蹭了下她柔软的唇瓣。
明月夷的唇瓣发麻,坐起身离他远了些,道:“不是药,是血。”
菩越悯眨眼,莞尔承认:“嗯,我的血。”
“呕——”
话音一落,明月夷直接就要吐出来了,但那血已经进了身体,将她体内的寒气驱散,撑在床边的双手都有了力气。
尽管如此,血,她还是真的觉得很恶心。
一侧的少年盯着她脸上的嫌弃,脸上的微笑落下。
待明月夷缓冲那股恶心,身体已经恢复如初,甚至还发现丹田出氤氲着一股说不出的热意。
察觉体内的变化,明月夷面露出诧异,抬眸看平静的少年:“炉鼎体质?”
有的修士体质特殊,不仅是血,甚至还有身体都极为珍贵,若是女修士会引得人趋之若鹜。
这种便是炉鼎体。
她没想到菩越悯竟是这种体质。
菩越悯并未反驳,甚乖地颔首,也不在意被人发现。
只有修士才能是炉鼎体质,所以他真的是人,不是妖物。
明月夷对他的怀疑变得更淡,不禁觉得那日或许真的是她醉酒后产生的错觉,亦或是一场梦。
菩越悯就是人。
明月夷以为他不知体质特殊,提醒道:“你体质乃炉鼎体,所谓炉鼎天生具备特殊的灵气,能被修士汲取体内灵力。”
“我知的,但师姐不会害我。”他柔善的气息给人一种他像是天生就依赖人,听信人。
明月夷见他知晓,却仍主动将血喂给她,眉心一蹙,随后再松开。
差点忘记了,她的师弟对所有人都好,不只是她。
出于同门之情,她最后道:“日后尽量不可再将血给别人用,别暴露炉鼎体质。”
他温顺颔首,双手放在屈膝跪坐的两侧,身躯往上微抬,像一条美人蛇矜持地拉着秀隽的脖颈,“师姐,刚才你说的炉鼎体质,是与人双修会精进修为的对吗?”
不是知道吗?怎么会莫名发问?
明月夷点头,“嗯。”
下一息,少年忽然脸上浮起奇异的潮红,像个尚未及笄的少女般含着羞意的期待,指尖捏住袍摆道:“师姐要不要精进修为,与我双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