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湾会所有专为贵宾准备的私密性极好的包间, 里面所有设施一应俱全,床也大而柔软。
江偃书深深陷进柔软的被褥,因为男人过于急切的索吻不得不高高仰起头。
手指也被男人抓住, 手指抵进指缝,十指相扣。
江偃书chuan了口气,另一只手搂住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腰, 然后, 手臂用力,带着男人由上至下换了个位置。
毕竟原剧情中好歹也是个攻……
江偃书舔了舔嘴角。
他们两个身上衣服几乎在进门后就立马扒了下来, 上身也完□□着, 江偃书手掌垫在男人劲瘦的腰后, 颇具暗示意味的按了下。
他没有继续动作, 只是睁着眼睛,和身下的男人对视,
等待着他的选择。
都是成年人,即使醉酒中药,这点最浅显的暗示也能想的明白。
秦赢目光沉沉,有汗水顺着耳廓淌进发间, 磨出一点别样的痒意。黑沉的眼中情欲绵绵, 把过于锋利的五官带来的冷漠感消磨,只让人觉得性感。
几乎没有犹豫地 ,他手臂搂住江偃书的脖颈, 仰头吻上江偃书的唇。
江偃书明白了他的选择。
……
即使是在下位,秦赢的动作也几乎算得上强硬。
在被jin到失声时,唇上却吻的更加激烈动qing。
他扯着江偃书的唇舌,勾得他伸出舌头,像以往无数次想象中的那样、狠狠咬住江偃书舌尖的唇钉。(只有亲亲!)
他舌尖舔着舌面上那枚小小的珍珠, 又含进自己嘴里不断吸吮,让身上的江偃书被刺激的身体不断的颤,好让他呼痛松口——
(只有脖子以上只是有点凶尊嘟尊嘟……)
却只能被性格恶劣又无赖的床伴更加强硬的托住脸、掰开舌头。
他只能闭着眼睛,舌尖可怜兮兮的伸在外面,往下一点一点地掉着水。
最后,控制不住似的,连沾湿的眼睫也颤颤巍巍落下晶莹……(脖子以上脖子以上……)
……
……秦赢终于松开了嘴。
……
江偃书另一天醒的时候,舌头都是麻的。
身边躺着的男人侧着身体,黑色的眼在看他。
江偃书眼睫颤了颤,仿佛还留着一点昨晚流泪后的干涩,好一会儿,才完全睁开眼睛。
该说不说,好歹没有一觉醒来发现只有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卡?
江偃书被脑子里立马闪过的各种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的神经剧情逗得,措不及防笑了一下。
秦赢眼神暗了暗,更加看不懂江偃书的想法了。
一切预料之外、无法掌控的事都会让他难以接受,但这样的人如果是江偃书的话……
他不得不采取其他更加迂回、保守的方式进行解决。
他希望结局不会让他失望。
但也只是希望。
他看着江偃书,似乎又回想起了那天晚上。
楼下坐在台上的男人身上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魔力,他们明明是在谈论一些重要的事——
反正一定是比看酒吧某个一看就是私生活极度混乱的男驻唱唱一些不伦不类的荒唐的歌要重要的多。
但此刻,整个包间,空气中落针可闻,唯一让人感觉真实的只有身侧愈来愈粗重的呼吸声。
在整个酒吧观看角度最好的位置,他甚至连他耳垂上艳丽的红宝石、还有随手波动琴弦的手指上指甲肉粉色的光泽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五光十色的大厅里,他好像独独拥有一盏聚光灯。
让所有的人的目光都不得不落在他的身上,以接受他火焰般热烈魅力毫不讲理的挥洒。
真过分啊……
他想。
却在当天的另一个时间里,他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从那一角可以很轻易从里面的巨大镜子里看见另一侧的男人。
他张开嘴,伸着红艳艳的舌尖——
从他的视角里,更像是某种特别的青色gouyin。
模样稠艳俊美的男人伸着舌头,
在给另一个男人,看他嘴里的珍珠。
明明是为了清醒,可一瞬间,他只觉得精神愈发颤抖。
他还是不敢相信。
他这样轻易的,
就为他神魂颠倒。
在江偃书抬头的刹那,他动作仓皇、近乎狼狈的转身离开。
……
他喉咙发涩,眼睛紧紧盯着江偃书,
面色冷漠,可眼神却带着不自知的颤抖。
像是在等待一场宣判。
江偃书看不得这人这副明明外强中干却还要强自镇定的自持模样。
他伸出布满红色吻痕的手,一把把男人拉下来。
秦赢下意识的反抗又被他轻描淡写按下。
他一只手抚过秦赢爆满漂亮的胸肌,笑着勾了勾那点。如愿地听见男人性感的闷哼声,才缓缓露出个笑 。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
总不能不对我负责?”
秦赢眼睛睁大,甚至主动抓住了江偃书按在他胸口的手。
他很想告诉自己,可能这只是这个男人随口一提,又或者是想拿他当消遣玩弄……
但身体却已经违背他的意志,开始兴奋地、迫不及待地靠近他。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好。”
对你负责。
你也要,对我负责。
……
[——已完成剧情点一——]
……
秦赢让助理送来了适合他们两个人的衣服,江偃书一件件穿好了,秦赢看着他,却突然皱起眉毛。
他的助理送来的当然都是他平常会选择的衬衫西裤。
原本正式端正的白衬衫却被江偃书穿成了另一种味道。
他衣领敞着,墨绿色格纹的领带被他抓在手里,露出的一小片白皙的胸口,有淡淡红痕顺着脖颈,逐渐隐进领口深处……
他看的皱眉,纵使内心觉得这样的痕迹实在不适合暴露在其他不相干的人面前。
毕竟公然地对其他人展示所有权什么的在他看来过于幼稚。
但他和他……
他好像暂时还并没有资格这样“提醒”他。
来日方长。
他是个足够有耐心的猎人。
……总能再进一步的。
……
昨晚的派对早就结束了,江偃书回到自己的公寓。
门口却倒着个人。
他把滚了一地挡住路的酒瓶子都往旁边踢了踢。(抱歉抱歉,请别说主角没素质呜呜)
暗红色玻璃瓶遍顺着那力道,“轱辘轱辘……”缓缓滚向一边最后轻轻撞上了什么,停住。
江偃书垂下眼脸,往前走了一步,又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看起来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韩遇。
一动不动。
他眼睛紧紧闭着,双颊晕红,闭上的眼睫却在轻轻颤着。
显然是早已经醒了。
是了,常年混迹酒吧和各种会所的韩少爷怎么可能喝几瓶酒就醉成这样?
江偃书轻啧了声,又踢了踢韩遇伸直的、占了近半个过道的腿。
“再不醒,我就走了?”
江偃书从来不开玩笑。
韩遇猛的睁开眼睛,两只手都顺势搂住江偃书的腿。
江偃书用力扯了下腿,没扯动。
“别走——”
韩遇低下头,指尖微微收紧,更加用力地抓住江偃书的小腿,像是真的怕他就这样走掉。
只是韩遇的身材实在和娇小可人沾不上任何关系,整个人缩在他脚边,只像个性格粘人的巨型宠物犬。
“开门,进去。”
江偃书这次扯了下腿,很轻易地就把腿收回来了。
韩遇慢慢站起来,黑色的衬衫因为整夜混乱的坐姿显得凌乱,眼底也泛着细细的血丝,他看了眼江偃书,看他没有要动作的意思,顿了顿,才慢腾腾的从自己口袋里摸出公寓的钥匙。
他几乎不敢回头,
银色钥匙缓缓插进锁孔。
……
江偃书的表情平静,似乎并不在意、也毫不意外,自己还留着他公寓的钥匙。
他苦笑着,神情颓唐。
他昨晚组局的意思仅仅只是惯常的让他那位父亲对他放松的手段,也是为了给江偃书找一点乐子。
自己却差点成了那个真正的乐子。
那天,他看着江偃书身影消失,才终于卸下伪善的面具。
他站在林清年面前,神情狠戾地,
却从始至终没占到一点便宜。
林清年的嗤笑声犹在耳边,
“清醒点吧,偃书那么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
是你在自欺欺人……
承认吧,他不喜欢你。”
嘴皮子一向刁钻狠毒的韩遇第一次想不到怎样反驳这句话。
或许他也明白。
只是像林清年说的。
他最擅长自欺欺人了。
他坐回到原来的位置,静静地等着江偃书回来。
他慢慢地等着……一直等到这场派对持续到尾声。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直到在经理战战兢兢的带领下看到了那段监控。
紧紧拥吻在一起的两个男人同样高大,相触的唇舌与其说是在亲吻,更像是在掠夺。
他们疯狂的在对方身上掠夺着呼吸、津液,恨不得把对方生生揉进自己的骨血,又或者以胜利者的姿势、把对方压在身下……
韩遇静静地看着,看着他们从厕所外间出来,又是怎样在无人的走廊紧紧相贴着、深深的chuan气。然后又一起上楼,
最后只能听见隔音极好的房门落下一声沉闷的落锁声。
那个男人的脸韩遇当然眼熟。
不能更加眼熟了。
更多细枝末节的线索缓缓串联……
从那天的01号包间,每天的02号包间里陌生的客人……或者从那堆突然占满了一个休息室的香槟玫瑰……
……甚至那条看起来就十分昂贵的腰链脐钉——
那块红宝石由现在清醒的他看来,实在过于的眼熟了。
在S市最大的拍卖行最终以六百万美元的高价拍下的亚蒂伽耶红钻。
拍下它的人。
就是秦家。
……秦赢。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相同的家世,相当的年龄……却相差巨大的能力……
他和秦赢从小就认识。
只是秦赢从小就被以父母按照继承人的标准严格、高标准的培养。
但那个时候,韩遇正在被韩父洋在外面的小三登堂入室的刁难、嘲笑。
身侧的母亲紧紧抱着他,却只会低着头、懦弱的哭泣。
小三涂着眼红的嘴唇颐指气使地,对着他的母亲大肆嘲笑,甚至手上也牵着一个看起来比他还大的男孩。
他被推倒在地上,
整个诺大的别墅、无数的佣人,在那位小三的威胁下,却对着他磕破的膝盖、流着的血毫不过问。
怎么比?
韩遇睁着眼睛,抬头,看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的韩父阴沉着脸,怒斥他的无用蠢笨。
“你怎么就不能学学秦赢!”
他眼神空洞,
秦赢?
啊,
是他啊。
……
他站在房间门口,甚至没有办法把手放下,真正落在门上。
好像并没有什么字资格。
最后,他只能带着几瓶酒,坐在江偃书公寓的门口,口袋里被他偷偷留下的一把钥匙还在口袋里,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紧贴着身体,被皮肤滚烫的温度蕴的温热。
他仰头,在冰凉酒液滑进喉咙时,恍惚间发觉。
他好像依然变成了原来他最看不起的、母亲一样的、懦弱的样子。
啊……
他继续灌下一瓶。
原来当时母亲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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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可能更新的是有点晚了也有点少呜呜呜……但是作者三次元今天真的忙的团团转这两天事情真的超级多!
等这两天之后希望能好一点……但是榜单一定会努力完成的!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