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的水面浮动在田愿小腿中段。
许翊拆开田愿锁住膝盖的双手, 分开她的膝盖按下。
水面恰好在那对樱花粉上下,水波浪动,她也像在摇晃, 景致更魅惑。
田愿面红耳赤, 呼应了那对粉红眼, 更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田愿别开眼,“你别这样一直看着我。”
许翊愣了一下, 像听到但不理解,理智全线撤退, 仅剩下原始的*欲。
许翊吻住田愿, 此时此刻无需多言。
他捉住浮动在热水上的一只, 像要挤出浆。
许翊的亲吻往下, 经过她白皙细腻的脖颈和锁骨,再如大猫捕鱼,叼了一只出水面, 不住吸食。
田愿忍不住睁眼,偷瞄许翊。
他闭着眼,显得专注又陶醉, 让田愿很受用。
此时此刻, 他们心无旁骛做着同一件事, 100%属于彼此,专一滋生了可贵的爱意。
田愿轻轻抚摸许翊, 以往隔着衣服, 现在多了一种新鲜的手感,他的体温,他的肌肤,还有肌肉特有的弹性, 构成丰富而独特的触感。
田愿沿着毛茬茬的小青龙往下,圈不住另一条没有毛的龙。
许翊说的没错,如果小青龙另有所指,他不该跟“小”字沾边。
这一点上,他确实并非自恋。
田愿收束五指,像扼住许翊的咽喉,控制了他的呼吸。
许翊的鼻息悄悄变化,微妙又催情。
水龙头持续流出热水,哗啦哗啦。
热水削弱了触感,田愿依然摸到叶脉般的起伏不平。她以手指为笔,沿着脉络临摹,变相爱怃他。
许翊触及田愿对应的地方,热水让毛发变得异样柔顺。
他像帮她梳头。
田愿下意识并拢膝盖,旋即又被分开,做了无用功。
她的力气怎么可能与许翊抗衡,也不想真正抵抗,只是一种羞怯的别扭。
许翊的手指被她衔住,要变成蚌里的珍珠。
田愿下面的嘴比上面的温顺,乖乖让他逗留,感受不一样的热水,稠得像勾芡。
许翊抱田愿坐着,当她的背漂,从她前面拴牢。
田愿坐着小青龙,卡在□□上,黑发随波飘动,冒出了一只龙头。
田愿感觉许翊的心跳敲击着她的背,她的敲击水面。
许翊用他的膝盖分开她的。
他们以田愿无法想象的形式,组合成了一个香肠面包,椭圆形的面包从正面一开两瓣,中间夹了一条香肠,沙拉隐隐流出。
这个男人沉默时斯文,开口即败类,想不到还藏着更下-流的一面,颠覆了田愿以往对他的认知。
温度略高,田愿额头沁出汗,脸颊红通通,心跳加速,放大了一切感受,她快要晕倒。
田愿:“我有点、透不过气。”
许翊也不好受,麦色肌肤都能看出脸红。
他打横抱起田愿,不经意撩起层层水帘,水声哗哗响。
许翊说:“我们出去做。”
许翊抱她出房间,直接放床上。
田愿不由担忧:“床单……”
白色被单出现无数水印,空调风凉,田愿立刻爆出一片鸡皮疙瘩。
许翊说:“不管它,一会会干。”
田愿也无暇介意,叫道:“冷。”
许翊立刻化作她的被子,盖住她,吻住她。
他问:“还冷吗?”
田愿没空回答。
许翊手持加热棒,一点一点蘸着她,也温暖着她。
明明没有第三个人,田愿不自觉低声问:“你买那个了吗?”
许翊:“早准备了。”
他起开走到茶几边,拎起背包翻找。
田愿拉过被子盖好,大胆打量他光溜的背影。
许翊上下比例优良,十足的衣服架子,虽然她还没给他挑过衣服。
许翊转身,田愿也收回目光。
许翊脊梁骨比下面的骨头直。
他说:“想看就大胆看,还怕什么羞。”
田愿仓促瞥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你——”
她刻意避开“处男”,实在说不出口。
田愿:“你没有经验,为什么不怕羞?”
许翊:“因为你接受了我,不然我只是自作多情。”
接纳能消弭陌生与不安,拉近彼此距离。
田愿没再开口,直白的口头或肢体语言,她更容易接受后者。
许翊研究使用方法,理论上跟戴手套差不多,但有正反。
他们的中断时间超过一分钟,许翊耷拉了一半,不像能立刻戴上的劲头。
田愿看着他青涩又笨拙,像学渣临时抱佛脚,看不出一点平常学霸的样子。
她隐隐信了他没做过。
许翊三两下又让自己站直了。
隐秘的动作给田愿暴露一个新世界,她不由想象许翊自己干活的模样。
他会看着什么想着谁呢。
许翊:“好像买小了。”
田愿:“你之前没试过?”
许翊:“我跟谁试?”
田愿:“自己试啊。”
许翊:“试它做什么?”
田愿:“你送我上班都知道踩点。”
许翊:“你之前也不给我踩点。”
一般人买了手套回来,不到需要时不会用,甚至忘了它的存在。
灯光大亮,许翊的影子重新盖住田愿。
她问:“不关灯吗?”
许翊:“我想看着你,下次行吗?”
田愿双颊发热,不好点头或摇头,默许了。
她屏住呼吸,不知道该看哪里,许翊一直看着他们下边。
那份干涩感,像在裂开小孔的地方,一点一点开辟一条宽敞的专属地道。
田愿倒吸一口冷气,皱眉快哭似的,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
许翊也难熬,挤压感异于自己做,新鲜又强烈,他随时要完蛋。
只能憋着。
田愿不由问:“到底了吗?”
许翊反问:“你觉得呢?”
痛-感抓住了田愿。
她分不清是否还在浅层。
田愿又羞又恼,“你怎么还问我?”
许翊便不问了,拉她去亲自丈量留在外的一截。
怪田愿看不仔细,许翊几乎直达自己的肚脐。
她总觉得像用大门钥匙开抽屉锁,大小不匹配。
田愿像一块羊肉,快要被许翊串进生锈的铁钎。
许翊:“你刚刚叫我什么?”
田愿脑袋空白,懒得回忆。
许翊:“我还想听,再叫一遍。”
田愿只能发出单音节。
许翊:“叫我啊。”
田愿断气似的, “不要。”
许翊稍稍提速,“叫我。”
他每次拉开一截,再推进两截,像拉手风琴,推拉出不同的声音,来自鼻子、嘴角、心跳甚至最亲密的地方,噗噗混着水声。
她又辣又热,耐力溃败,妥协:“老公、别那么快。”
许翊减速,变相放大了感觉,每一次都能叫他认输。
田愿又叫了他一次,迷糊如娇涩,正正拨动许翊的神经,击垮他最后的防御。
时间不长,有人难堪,有人庆幸。
难堪的死死抱着对方不动,庆幸的暗暗感叹苦楚迎来句点。
许翊摘下套,瞄了一眼内容,粉色的,吓一跳。
他问:“怎么有血?”
许翊看了下指腹,好像沾在上面。
他抽过纸巾擦了下手和工具,纸巾也粉了,血挂外壁,不是他的。
田愿那边窸窸窣窣,侧卧背对他,拉过被角盖肚子,抬起胳膊盖住通红的耳朵。
幸好领了证,不然她又要患得患失。
许翊恍然,刚刚问了什么蠢话,脸上红晕没下去,此刻更为醒目。
他用纸巾包了扔掉,躺下背抱住田愿,比平常用力。
田愿从床头柜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8月8日零点已过。
她红着脸转过身,多了一层亲密关系,眼前似乎换了一个人,多了几分陌生和尴尬,她还在适应。
田愿扶着他挂汗的胸肌,说:“26岁生日快乐。”
田愿记了许翊生日那么多年,今年终于有机会大方道贺。
许翊恃宠而骄,“称呼?”
田愿撇嘴笑了下,“老公生日快乐,我给你去拿礼物。”
许翊搂着她不让走,“我已经收到礼物了。”
田愿一怔,没着急翻行李箱。
她说:“谁要送你那个。”
许翊:“送不送我都要到了。”
田愿故意岔开话题,“这边没什么好蛋糕店,我已经定了蛋糕晚上送到家,你要腾出时间跟我一起庆祝啊。”
许翊:“人都是你的。”
田愿笑了笑,“我以为你要跟你的朋友庆祝。”
许翊:“老婆优先级最高。”
次晨还有另一项乘船登岛的行程,田愿和许翊都起不来,吃过早午饭,避开返城高峰,一脚油门回到海韵壹号。
田愿预订的蛋糕如约而至,款式简约,插着一个“暴富”的标牌,底下一个白巧克力牌子写着:老公,生日快乐。
田愿折好生日帽,给许翊戴上,再插上两根“26”的数字蜡烛,用赠送的塑料火机点燃。
关上灯,许翊拍了一张蛋糕的照片,久违地发到朋友圈。
文案:[坏笑][耶]
烛光摇曳,新婚夫妻的面孔模糊又喜悦。
田愿给许翊唱了缩水版生日歌,然后递上小礼物,说:“老公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发财暴富。”
许翊接过,没立即打开,“还有呢?”
田愿:“少点bug,少加班。”
许翊:“还有。”
田愿略加思索,“保持重量,不要发福。”
许翊笑:“还有。”
田愿:“所有美好的祝福都送给你。”
许翊:“你不说你爱我?”
哪怕只是玩笑口吻,田愿也怔了下。
有些真心话只能付诸玩笑,能被珍视十足幸运,不被相信也不至于失落。
田愿哄他:“爱爱爱。”
天大地大,今晚寿星公最大,许翊说什么是什么。
许翊:“敷衍。”
田愿:“哪有,只是说不出来,心里不敷衍。”
许翊:“是吗,我摸-摸看有没有敷衍。”
他熟练地搂过田愿,低头吻住她,顺手揉了下她心跳的地方。
田愿笑着摆正他的脑袋,“可以吹蜡烛了。”
许翊随口吹灭,短暂的黑暗了,他又偷袭了一次田愿,小打小闹后拍亮客厅灯。
许翊取过他的礼物,“我现在拆啊。”
田愿:“反正属于你。”
许翊拆出了一只金属打火机,质地精良,开关声响脆耳,除了要自己加火油,没有其他缺点。
他打了一下,火光点亮双眼,叮地合上盖子收起。
许翊:“你不反对我抽烟?”
田愿:“不要让我闻到烟臭味。”
许翊笑道:“老婆发话了,我以后少抽两根。”
田愿觉得只有前半句是实话。
许翊手机响了几声提示音。
田愿:“你的祝福消息来了。”
许翊:“说不定是线上告警。”
他解锁屏幕看了眼,微微一笑,将屏幕调转给田愿看。
许翊:“我岳父岳母给我发红包了。”
许翊上门吃饭时,田愿爸妈按照传统给过大红包,平常出发胡小霜会包一个十块的小红包给特斯拉。
红包大小数额不限,讲究一个好意头。
田愿一愣,“你什么时候加的他们?”
她还没加他爸妈。
许翊:“我还加了你弟。”
他划拉几下,翻到聊天列表田望的微信号。
许翊已经潜入己方组织,田愿浑然不觉。
她问:“又是什么时候?”
许翊:“这次回家。”
他心血来潮,起身走向厨房,从八百年没打开过的橱柜取出一瓶葡萄酒。
许翊朝她比划,“要不要喝一点?”
田愿:“你还藏了红酒?”
许翊:“前公司去年中秋发的,但是估计口感一般。”
田愿:“试一点不影响明天开车吧?”
许翊:“一点点不会。”
田愿:“但是没有高脚杯。”
他们同居不久,连马克杯都不是一对的。
许翊:“随便一个杯子凑合,我找一下开瓶器。”
田愿趁空玩手机,正好刷到许翊的朋友圈。
背景昏暗,数字蜡烛成了唯一的光源,蛋糕底部巧克力牌字迹模糊,看不清“老公”两字。
她只能看到一个回复:姐夫生日快乐。
胡小霜点赞。
田愿飞快思索,许翊和田望有没有共同好友?
唯一的可能就是江晓娜或赵钰萌。
许翊没加赵钰萌,应该也没加江晓娜。
许翊归位,坐田愿对面开红酒,两只不成对的马克杯早已就位。
田愿问:“你还加了我们班其他同学的微信吗?”
许翊:“除了海城见过的,基本没了。”
田愿:“铁萌?”
许翊:“这个没,怎么了?”
高中毕业之后,同学的联系方式大多从Q转移到微信,Q好友大规模转移了过来,部分加了没再聊过天。
田愿以前Q加了吕琪,高考后吕琪从Q给她发了红包,感谢她帮打早饭,田愿没接,从此便没了联系。
田愿:“难得你发朋友圈,我能不能看看你的评论区呀?”
说话时多有谨慎和羞怯,她还没这么直接侵入许翊的个人世界。
许翊顺手拿了手机递给她,“看吧,顺便帮我回复。”
田愿:“就看看。”
许翊最新朋友圈动态下早积了一堆点赞和评论,好多网名她不熟悉,只眼尖认得个别。
袁宇样:生日快乐,又幸福了[呲牙]
-1·7:哇,生日快乐
小李不会跑:小青龙生日快乐,应该出来聚一聚
-1·7回复小李不会跑:赞同
田愿按捺住好奇心,不去点-1·7这个ID。
她问:“你怎么都不备注?”
许翊:“懒。”
田愿:“看样子你还欠别人一顿饭。”
许翊:“谁?”
田愿将手机还给他。
许翊用多功能折叠刀开了木塞,接过手机瞄了眼,熄屏放回原处。
他说:“改天再说,现在要过二人世界。”
许翊给马克杯倒了三分之一的红酒,先尝个味。
他拿起蛋糕刀,指着一磅的蛋糕,“一人一半。”
田愿叫道:“好夸张,我吃不完。”
他们都没有吃宵夜的习惯,身材才能保持多年不变。
她说:“我们今晚吃一半,留一半明天吃早餐?”
许翊:“行。”
田愿先拈起那块写了老公的白巧克力牌,送到他嘴边。
许翊看了她一眼,有种师父看徒弟开窍的欣慰。
他张嘴叼过,仰头嚼掉。
田愿抽过纸巾擦了手。
许翊将蛋糕分成四等份,每个小碟各四分之一,剩下一半等会罩回盒子送冰箱。
田愿端起马克杯,轻声说:“来。”
许翊举杯跟她轻碰,这是第一次跟田愿喝酒,伴着生日蛋糕用马克杯喝葡萄酒,也是他喝过那么多次酒中最不讲究的一次。
这个小家和这桩婚姻一样,仓促建立,还有许多不完善的地方,细究起来难免缺乏仪式感,少了几分浪漫。
它像一座湖心亭,骤雨来临时可以避雨,平时却不具备歌舞升平的浪漫。
许翊说:“老婆,我们换个大点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