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宋书瑶被逮捕的消息简昀是从李佑,哦,不对,李佐这知道的。

抓捕的不只是宋书瑶一个人,而是从上到下,一整个链条,都被连根拔起。

央视财经频道的副主任和总编等几位中层干部,因为审查不仔细,被当场控制;宋书瑶主持的节目《经济观察》的总编和导演导播等一系列人员都被带走调查。①

调查人员经过调查,意外发现,财经频道的领导干部长期和宋书瑶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明知她的履历背景和经常往返东夏和漂亮国的事情很奇怪,但视而不见,刻意放水,充当了她的保护伞,让她能如此“顺风顺水”接触一切她想接触的人。

宋书瑶的倒台太快了,快到领导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控制请去调查。

而相关的审查部门也被卷入调查,因为当时他们在背景审查环节签过字,听从领导的吩咐,给宋书瑶开了绿灯。

就这样,财经频道上到领导,下到工作人员,被掏空了一半,短时间内,甚至连节目的正常播出都成了问题,不得不求助其他频道。

但此事并没有就此结束,波及到的地方不只是台内,还有党内、高校和企业。

调查仍在继续。

宋书瑶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仅有央视财经频道的领导出手帮助是不够的,更深一层的调查结果表明,个别党内干部也牵涉其中,充当她保护伞的保护伞,给予了很多特殊照顾,她才能在央视一路畅通无阻。

事情的性质非常恶劣,牵涉到的干部立刻被带走接受组织审查,相关问题一经查实,将依纪依法严肃处理,绝不姑息。

几位频繁在各大财经节目亮相的学界名人和企业高层被陆续带走接受调查。

这其中,有人被拍下了不雅视频后遭到威胁,他们不想让视频暴露,只好半推半就成为宋书瑶的裙下之臣;有人则是心智不坚定,被“利诱”,沦为境外情报组织的走狗,帮宋书瑶和境外情报组织打探、收集并传递敏感信息;甚至还有人知道实情后,迫不及待转换立场,主动提供信息以换取境外资金……

这些名人及企业领导也要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哪怕简昀知道这背后是个窝案,但也绝对想不到有这么严重,能抓捕这么多的人。

“调查结果就是这样,领导震怒,这件事情过不了多久还会对外公布,借此警示大家。”李佐用平静的语气说完了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简昀鼓了鼓腮帮子,非常非常生气!

毕竟这个案子牵连这么广,影响这么大,后果这么严重,一想到党内甚至都有干部被策反,是个正常人听了这种事情都会冷静不下来!

但他在李佐面前还是强忍怒气,问:“背后的境外情报组织被抓到了吗?”

李佐点点头,难得露出微笑:“嗯,简昀同学你的情报很及时,收到你的消息后,我们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等到宋书瑶忍不住联系上级时,顺藤摸瓜,直接端掉了这一个窝点,并且获悉该情报组织在我国境内的大部分联络线,最核心的人员已经被控制,正在审查。其他的联络线也成立了专项调查组,相比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摧毁这个情报组织。”

“不过,”他顿了顿,“部分核心人员在境外,根据现有的线索,几乎可以锁定和中情局相关,对这部分核心人员,只能由外交部和漂亮国外交部门进行交涉。”

这个结果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呢。

说是外交交涉,简昀知道那部分人漂亮国是不会交出来的,但是好在,这个窝点都被端掉了,有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

他暂时放下复杂的心绪,眼神在面前的李佐和李佑两人身上左右游移,看了又看:“你们俩……是双胞胎吗?”

李佐,也就是来告诉简昀和李佑这个消息的人,听了简昀的话后,笑道:“是的,我们是双胞胎,而且,我是哥哥,李佑是弟弟。”

简昀盯着李佐笑嘻嘻的脸和李佑沉稳安静的脸看了一眼,和李佑认识这么久了,还真的没有见过这张脸什么时候笑成这样,还真是同一张脸不同的性格。

李佐一看简昀打量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青年学者可能在学术上聪明有成就,但是生活上被保护得太好了,还是有点天真。

不过,天真好啊,纯粹一点也好,有时候就缺这种天真纯粹的人。

他哈哈一笑,笑声爽朗:“我弟一直冷着脸,简昀同学,你平时没有少被他的冷脸给吓到吧?”

李佐这么说,让简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默默摇头。

李佑:“……”

李佐笑得更大声了:“一开始组织本来想派我来保护简昀同学,只是我弟以他性格沉稳,主动请缨,于是就顶了我的任务被派过来保护简昀同学你了。”

简昀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忽然就觉得李佑在他心里的形象更鲜明一点,不只是之前随叫随到的保镖兼司机。

他弯了弯嘴唇,也开了一个玩笑:“李佑挺好的,虽然是有一点冷……但是,”他歪头,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笑得更开心了,“但是比冷脸,还是没有我的小伙伴冷,李佐你要是见到归鸿和章文钰,才知道什么是冷呢,所以,李佑这真的不算什么。”

归鸿&章文钰:“???”

李佑无奈扶额,也不知道归鸿和章文钰知道简昀同学这么说他们会不会生气……

李佐挑了挑眉:“哇哦,我听说过这两位,看样子我倒要找机会见见简昀同学你的两个小伙伴了,比比看到底谁更加冷,哈哈哈~”

简昀眨了眨眼,咧嘴一笑:“你们不是双胞胎吗?你可以替李佑代班一两天呀,这样就能看到啦!”

李佐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听起来是个好主意,下次就这么干!”

两人说着说着相视而笑。

李佑听到他们的谈话只觉得有点呼吸不上来,这两人简直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什么好主意!这是馊主意啊!他们是有任务才能出来,哪里能随随便便出来,还顶替?亏简昀同学想得出来!

要不是听出来他哥话里的开玩笑,他真要和他说一说单位的规章制度了。

不过两人开了一通玩笑,确实冲淡了刚才间谍窝案的紧张情绪,气氛松弛下来,大家接下来也转换了更轻松的话题。

不过目前也只有简昀知道这件事,具体的调查结果出来时,距离上次又过去了一周左右。

先是中央有关部门发布通报,公布了事情的处理结果,接着当晚的新闻联播也同步播报了这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很普通的一个夜晚,临近国庆假期,不少人家里正在讨论着国庆长假该去哪里玩耍,一旁的电视开着自动播放着CCTV1的声音当做背景音。

七点是大部分人家中的饭点,他们聚在一起吃饭,一边聊一边看新闻。

然后他们就听见了,央视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接下来,我们关注一则重要情报。”

“中央纪委国家监委网站今天发布消息:国家安全机关会同有关部门,依法查处一起重大境外情报组织渗透案件,涉案人员包括中央广播电视总台财经频道主持人宋某某及相关人员,案件查明,他们伙同境外情报组织,共同组成了一个间谍链条。

调查显示,境外情报组织通过‘色诱’、‘威逼’、‘利诱’等方式,长期策反我国新闻媒体内部人员、相关单位领导干部,以及部分学界、企业人士,非法获取并传递敏感信息,严重危害国家政治安全及意识形态安全。

目前案件主要涉案人员已被依法采取留置措施,窝点已被铲除,部分被境外情报组织控制的人员正接受进一步审查。有关部门表示,将依纪依法从严处理相关责任人,坚决维护国家安全。

案件的进一步调查和处理情况,将陆续向社会公布。

为此,专家指出,全民反间谍行动必须全民参与,只有不断提升国民的国家安全意识,才能筑牢社会安全防线,确保国家长治久安……”

间谍两个字很快吸引了大家的视线。

潘可馨就是被这个新闻吸引的人,她从碗里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饭菜,盯着电视看了一会,确认过上面的新闻和她听到的没有两样后,含含糊糊道:“啊?现在还有间谍啊?这不能吧?”

和平时代下成长的青年,很难理解间谍的存在和破坏性,因此她的语气充满了震惊。

潘可馨爷爷见状,重重哼了一声,刚刚的新闻他也听见了,不同于小辈,他的眼里充满了厌恶和恨意:“哼!间谍和特务就是敌人!偷咱们国家的东西,卖给外国人,再害死我们国家的人!就是吃里扒外的败类!”

潘可馨的奶奶也跟着插话,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对卖国贼有天然的反感:“馨馨,你还小,不知道有些人呐,看起来和我们一样,实际上心已经烂掉了!为了蝇头小利,随便出卖国家,严重了会摧毁我们的国家基础!这种人最可恨了!”

潘可馨瞪大眼睛听着爷爷奶奶说过去的事情,情绪也不由被感染,表情变得愤懑。

她爸爸放下碗,随后推了推眼镜,上网搜了一下主持人提到的网站,把通报看完后,脸色很难看:“想不到央视的主持人都被渗透了,喉舌这么敏感的位置都有间谍,他这个位置能接触到太多的人,都不知道偷偷往外送了多少情报!要不是被抓出来了,谁能想到央视的主持人里,还有人干卖国的事情!”

她妈妈也点评了一句:“真是丧尽天良!”

类似的对话发生在很多家庭里,潘可馨三两下把饭吃完,也跟着拿起手机搜消息。

不过,不同于她爸去官网查实的举动,年轻人的搜索引擎早就成了各类社交平台,如微博、红薯和抖。

她先开了微博热搜,只一眼就看见热一的#国家安全机关查处重大间谍情报组织案#,她就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上微博热搜。

而且还不止一个热搜。

#全民反间谍行动刻不容缓#

#央视主持人宋某某涉间谍案#

#涉案人士包括高校教授和企业高管#

潘可馨咂吧咂吧嘴,点开新闻一看,多家蓝v媒体都转发了今天的新闻,并且同时带上了#全民反间谍行动全民参与#的词条,她才意识到,哪怕是和平年代,也不全是和平的,还有很多东西藏在和平之后。

这条微博下面已经有很多网友发表了评论。

【卧槽!央视的主持人竟然是间谍?这影响太恶劣了吧,细思鼻孔啊】

【这完全是意识形态的渗透,想都不敢想她传播了多少信息出去!】

【幸好查出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也没有公布这个主持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吧,怎么有人默认是女她啊?】

【如果你说的是我刚刚的评论的话,那我告诉你,央视财经频道姓宋的主持人只有一个,宋书瑶,所以我想到她这不很正常吗?她这个月除了帮宁老师代班了一次节目,之后再也没有其他的节目了,新闻除了说她,我想不到第二个姓宋的财经节目主持人了哈。】

【抱歉,我不知道情况,如果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她……】

这种事情的关注度很高,下面各种声音都有,不可避免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争吵声,不过双方很快解释清楚误会。

同时,也因为这两位网友的争吵,让更多网友知道了这位主持人的名字。

宋书瑶。

接着,宋书瑶的信息和照片被网友贴了出来,他们一看上面光鲜的履历,以及和无数位专家学者的合影,心里就不寒而栗。

【啊啊啊啊,好多好多我认识的专家大佬,天呐,我都不敢想她到底传了多少情报出去】

【我搜了一下这个主持人的评价,好多大佬都夸她“专业,采访和上节目之前都会做很多的准备”,现在想想简直后背发凉啊!】

【以前觉得她专业,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间谍,看了一下新闻里用的“色诱”、“威逼”和“利诱”,真的想不到这么温温柔柔的女主持人,私底下会干卖国的勾当!】

【这种人必须严惩啊!不能姑息!】

大概是央视主持人有间谍这个新闻看起来够有噱头,也足够有流量,很多营销号和网友扩散消息的时候,不由自主把重点放在宋书瑶身上,至于网友扒出来的其他领导干部、专家学者和企业高管虽然也被扒出来了,并且信息还公开了,但相对来说,传播量没有宋书瑶这么大。

他们要是知道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越来越多的人去扒宋书瑶上过的节目,采访过的人,接触过的对象……被爆出来的人有很多,这些人里有三分之一是宋书瑶接触过的,这个比例让他们默认接触过的人不是啥好人。

要知道,这只是被爆出来的人,谁知道有没有人在接触过程中已经动心了,只是刚好宋书瑶事发被捕,让他们联系不上吗?

毕竟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扒消息的网友对此抱最坏的期望。

这扒出来的嘉宾越来越多,有些公开了社交平台的学者和名流不得不接受来自网友的“监督”和“问询”。

【x老师,看到您和宋书瑶的合影了,求问一下这是工作需要还是私下关系,想知道她有没有私下联系您?】

【老师,我们都在担心,您和宋书瑶有没有私下接触,能不能正面回应一下啊!】

【啊啊啊啊啊!建议老师您赶紧删掉和宋书瑶相关的合影吧,留着真的会让人想多的!】

【……】

这些质疑的评论让一些嘉宾不得不出面,公开发布声明表示和宋书瑶的合作只是工作,而没有私下接触。

他们的公开倒逼得原本不公开的人好像就和宋书瑶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一样……

于是,越来越多的上过宋书瑶的节目,和她合作过,甚至同框出现过的人都发表了声明,表示自己绝对和宋书瑶没有别的关系。

因为,有别的关系的人都进去了。

网友们得到了回应后,反而更来劲了,一个劲往下扒。

这一扒,就扒到最新的节目,帮宁老师代班的《开讲啦》,其中的嘉宾是赵朴元教授、侯教授和……简昀。

【等一下!简昀……????卧槽卧槽】

【妈呀我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我看了这期节目,节目里最开始的氛围都还不错,但是中间,宋书瑶口误说错了一句话,我记得简昀还点出来了,虽然最后是误会,圆过去了,但是现在想想,真的很不对劲啊!】

【!!!我也想起来了!当时宋书瑶说漂亮国的某个算法,然后问我国的模型算法,现在想想就是想要套取我国的重要信息啊!】

【嘶……难怪当时简昀的表情就不对了,还说那是国家的核心,还问宋书瑶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的时候还在想,怎么前面还在说这是核心内容,后面就这么快圆过去,当成失误了呢?但是看简昀和两个教授都信誓旦旦,我才相信了是失误!!!】

【所以节目里简昀是不是发现了宋书瑶的问题啊,但是因为在节目里,不好公开,只能先掩盖过去,然后再上报?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很多网友都想到了这种可能性,又重新把这一期《开讲啦》的视频翻出来看,相关的片段被剪辑成短视频,还有up主逐帧分析他们每个人的反应。

“你们看这里,其实早就有迹象了,最开始宋某说要问大家数学模型的问题时,侯教授和简昀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答应下来的,想来这个问题并不在流程里。”

“接着是最关键的‘口误’,可以看到宋某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没有经过思考,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几乎是脱口而出。她说完后,简昀和侯教授懵了,对,就是懵了,我暂停一下,你们可以仔细看他们的表情,这就是典型的震惊反应。”

“之后再是对视,然后眉头紧锁,问出了那句我们听到的话。”

“而且之后宋某的反应也很好品,她的动作直接顿住了,笑容也停下来了,看,就是这里……”

这个逐帧分析的视频播放量一路飙升,一跃成为当日日榜第一。

很多人都觉得简昀和侯教授察觉到了什么,但是碍于直播,只能掩盖过去。

想到这种可能性,因为侯教授本人并没有开通社交平台,于是很多人都冲到简昀和赵朴元教授的微博下面询问。

当然也有不少人泼冷水。

【啊?我觉得还是不要恶意解读好了吧,虽然理解大家不喜欢间谍的想法,但是这就是主持人说错了一句话而已,嘉宾们顺势圆回来,也要造神吗?】

【拜托,这完全是看到新闻,知道宋某是间谍之后才倒推的吧,当时的场景就是舞台事故啊,哪有这么多理由?】

【点了,而且重点不应该关注宋某到底传播了多少情报出去吗啊?为什么都突然开始关注简昀啊?搞不懂,顶流的热度还能比得上国家安全?】

这些评论明里暗里都在说当时是个意外,以及讽刺他们这个时候还去关注简昀,而不是国家安全,直接AOE扫射了一大片人。

粉丝还没有下场呢,他们这些人的话先惹得路人不满了。

【???请问谁说我关注简昀就不关注间谍案本身了?这两者难道冲突吗??】

【纯路人路过,你们的话很没有道理,国家安全是要关注,但是难道我们讨论宋某人的事情不算关注国家安全吗?我就好奇了,怎么当时扒其他人的时候,没有见你们出来说,请不要扒其他人,请把重点放在宋某身上,一到简昀,就出来说“顶流的热度比得上国家安全了”?】

【额……我也发现了,我关注内娱,但是不追团,我劝你们下次下场记得先把主页给清一下,不然点进去一看就看到简昀的对家,知道的你们是关心“国家安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粉圈对家打架呢。】

【点了哈哈哈,没见过这么蠢的对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视频确实不对劲啊,简昀和侯教授发现了不对劲又不是不能说的事情,这就是事实,只有你们跳出来闹。跳吧跳吧,是爱国,还是不爽简昀压了你们团的热度,我自有分辨哈^_^】

原本要下场的粉丝现在压根不用下场了,那几个不知道是黑子还是踹丝(TRY7的粉丝)的人已经被路人给骂了回去。

粉丝们就一个字:爽!!!

但这件事情之后,倒是真的让更多人开始关注新时代的间谍行动。

很多官方媒体拍了“全民反间谍行动全民参与”的视频,公安机关更是拍摄了不少“你能分辨出谁是间谍”,“间谍就在你我身边”,“警惕间谍通过网络媒介窃取我国重要信息”、“……”的视频,给大家科普21世纪间谍的常见操作。

一时间,网上掀起了“全面反间谍”的热潮,越来越多的网友自发加入其中。

当然,这个过程中也衍生出不少的“地域间谍”笑话,不同地区的人互相对口号,多年前的春晚和儿时的游戏被拿出来当做“证据”。

“宫廷玉液酒的下一句是什么?”

“马兰开花二十一,28256的下一句是什么?”②

虽然很多都是玩笑话,但还真的别说,大家都提高了警惕。

全民反间谍行动开展得如火如荼,举报热线电话就没有停过,举报的内容五花八门,当然,有的群众确实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不过更多的都是是虚惊一场。

当然,这种事情不管真假,只要能调动大家的安全意识,意识到间谍就在我们身边就是一件好事。

所以即使调查人员忙得不可开交,但他们也很乐呵。

在这种全民反间谍的氛围下,“朝阳群众”重出江湖,

国家安全机关举报受理电话接到举报,某个地方出现了行迹可疑的人物,高度怀疑是间谍。

接到举报后,国家安全机关立刻派人前往举报人举报的地点调查。

又庆幸又遗憾的是,调查人员在现场并没有发现“间谍”和“间谍行为”。

但……他们觉得有必要请扫黄大队过来一趟了。

直接捣毁了一个淫窝。

而且,调查人员粗粗扫了一眼,居然发现有不少的女孩子还是未成年!

据几个女孩子的所说,她们是来追星的,大粉说可以帮她们联系上偶像的经纪人,让她们私底下和偶像见一面,不要钱,但是要查看她们的“简历”,就是发她们的照片过去。

很多人把照片发过去之后,一些人被选上了,一些人没有。被选上的这些人因为不用花钱,而且还可以报销机票,再加上这是大粉,她们就信了大粉的话,打扮得漂漂亮亮过来见偶像,但是没想到却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听到这些粉丝这么说,调查人员对视一眼,觉得事情好像大发了。

又是未成年粉丝,又是发照片筛选,又是被带到这个地方……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偶像啊!

调查人员看房间里的几个被铐起来的男生的眼神很微妙,这是当了偶像就把自己当皇帝,粉丝当妃子供他们选择了是吗?

有一位年轻的调查人员听到这话后,毫不留情给了他按住的男人一脚,冷哼道:“人渣!给我老实点!”

这人被踹了一脚还很不满意,抬起头瞪了调查人员一眼。

那张脸和房间墙上的海报中间的男人一模一样。

那海报上是七个穿着打扮非常帅气的男生,

上面赫然写着:

《TRY7出道首专震撼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