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而零星的光线下。
祁禾身形流畅,肌肉的线条优美而不失力量感,泛着一抹浅光。
闫川柏定了好几秒,走过去。
眼睫垂落,将那双清亮的眸和姣好的唇收入眼中,屏住的呼吸沉出:“…怎么?”
祁禾对上他沉沉的视线。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勾引,想了想,抬眼说:“想要什么,自己做。”
闫川柏目光骤然变了。
两秒安静。
下一刻,视线一瞬倾覆!祁禾只感觉一股大力掼来,他没有抵抗,“嘭”一下被按倒在了对方背后的床上——
后背陷入柔软的床被。
闫川柏高大的身影已经从上方覆来,一手钳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从身后搂住了他的腰,垂眼低声:
“你认真的?”
祁禾脊背蹿起一簇电流,本能地察觉出了危机,但他还是迎着闫川柏的目光:“…嗯。”
唇在一秒被封住:“唔。”
闫川柏眉间压不住的稠色,凶猛地吻住了他。攻城掠池般,他被炽热的气息包裹着,呼吸也跟着乱了起来。
汹涌的索吻后,上方又松开。
祁禾换了口气,入目是天花板。
闫川柏转而落向他颈侧,呼吸短促地扑落:“这算什么意思?我今天本来想放过你……”震颤的声线几乎贴在他的皮肤上。
什么?祁禾微微偏过头。
来不及细想,亲吻已经落在他耳根,脖颈,激起一阵阵颤栗。他被压在下方,昏暗的光线里,只有隆起的轮廓和蛰伏的肩背落入眼底。
他还想着要沿袭“剧情”。
随后轻轻勾起腿,抵在人腰间。跟前好像猛地震了下!闫川柏一下撑起身,低眼,映出一片激动的凶光:
“怎么了,这么主动?”
祁禾顿了下。
他终于意识到有哪儿不对了:他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所以在闫川柏看来,他这不是勾引,是“主动”?
——他擅长一切攻略和分析。但感情不是数据,无法参考或是学习。
步骤出错了。
现在怎么办,是停下还是继续?
闫川柏被他激得不行,又俯身落来。
祁禾指尖抖了下,仰头——在一阵阵颤栗中,一边被勾起心潮,一边还不忘初心,想着来这趟的目的。
一瞬的失神被察觉,引来不满。
耳尖一痛!他被拉回思绪:“嗯。”
闫川柏齿尖松开,眸光危险:“……这种时候还走神?在想什么?”
话落,更为猛烈的亲吻就占有了他。
祁禾承受着对方天性释放后毫无保留的攻占,在唇舌被缠吮间,眸光湿润起来:已经开了个头,要放弃吗?
头脑越发昏胀,目眩神迷。
视线忽清忽暗,他环着闫川柏,在令人沉沦的浪潮中,一遍遍维持思绪。
该怎么做……
有什么不像自己会做的……
忽而,他轻喘一声撤开。
祁禾看向上方,脑子一热狠下心:“闫川柏……随便你怎么弄我。”
闫川柏整个人一震!神色变了。
几乎无法控制地,撑在一侧的指节攥了两秒。却又刹住,深深盯着他:
“…你怎么了?”
如果是他,绝不会让自己处于弱势。
哪怕是这种事。
祁禾眼底一亮,加大力度。
他一把拉住闫川柏,唇已经被亲得饱满,他凑近人耳边:“我是你的。”
闫川柏快忍不了了,埋头喘出一口气,随即凶狠地抬眼:“……虽然我很高兴。”
他一手抬起祁禾的下巴,眼神直勾勾盯去,透出一片野兽般灼亮的眸光,“但正常来说,你应该对我说,‘你是我的’——”
“是吗,祁禾?”
祁禾自己说的那一句没有感觉。
但闫川柏的这句,却让他真的兴奋了。
他目光炽灼了一瞬,又压下,继续引导。但更直白的话,却说不出了。他习惯了掌控主权,那一句“随便弄”已经是极限。
祁禾定了两息,就拉过人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不说话,只直直看过去。
闫川柏受不住了,“祁禾,你在折磨谁?”
他额间的汗都流了下来,洇湿了眉眼,有一种淋漓的侵略感。
就这么相视片刻。
“你……”他的唇动了动,像是迟疑地,试探地盯向祁禾,“是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做?”
——终于。
祁禾呼出口气,回视,“有。”
闫川柏气息来回了几下。
感受到祁禾眼底透出的意味,他硬生生忍下,斟酌了两秒,继续问:
“是有谁,在要求你?”
祁禾在叠甲之上,回道:“剧本。”
闫川柏就静了好一会儿,像在思考。接着又问:“和我有关?”
祁禾直视:“以你为中心。”
“不这么做,会怎样?”
“会……轻则惩戒,重则消失。”
搂着他后腰的手一下收紧了,好像颤了颤。沉重的呼吸落在他跟前,闫川柏将之前那些“碎片”都搜刮了出来:
“如果不是高汤,那你会去接触什么?”
“Ⅲ基地的高层。”
一道锐利的光划过眼底,闫川柏似乎懂了“他”需要完成的某些任务。
“那个‘表’,算是监视器或者发布器?”
“现在不是了。”
“是你找到了破局法?”
“是。”
“那你……还会消失吗?”
“不会了。”
试探的边缘越发扩大,世界线却没有出现动摇的迹象。
隐晦的话语点到为止。
他知道闫川柏也该明白了。
良久,闫川柏低声,“你上次说,你也‘没事了’。那现在,一切结束了,是吗?”
祁禾声线缓和:“是。”
跟前紧绷的肩头终于落下。
闫川柏额头砰的抵在他身前,洇开的汗将他锁骨打湿一片。肘弯却轻轻拢紧了,将他整个人纳入怀中,唇不带欲望地贴上:
“……这就够了。”
祁禾心口震动了一下,低眼。
偏硬的头发蹭过他的颈窝,挫得有些痒。皮肉相贴,最真实的温度和心跳直接传递给了他。他再一次切实地感受到了:
闫川柏是真的喜欢他。
…
跟前埋了会儿才起身。
祁禾刚才激起的心潮已经退却了,他撑在床前,在想要不要回去了。
想要坦白的事,都已经告知。
他动了下,刚准备起来。
一只手却突然落在他腰侧,指腹按下,带起一簇轻颤。
“既然都已经结束,那你今晚这样…算什么?也是迫不得已?”
昏暗中,那张俊容透着晦暗。
祁禾愣了下,明白了。
他一把拉过闫川柏,直直看去:“我从不做迫不得已的事。不管是之前,还是今天,我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走剧情’。”
明明还有很多种方法。
“我之所以这样……”
——就像在源头里,他用那样的方式接受感染,除了所谓的“顺势而为”以外。
祁禾耳根有点烫,“是我想这样做。”
跟前的面容倏然轻松。
闫川柏一下压了过来!
视线倾倒,他一手捧着祁禾的脸,心口起伏:是了,没人能强迫祁禾。
“所以这些,也都是你愿意的。”
炽热的亲吻、掌心,一点点落下。退却的浪潮又涌了上来,一阵阵激起,冲刷着。祁禾偏头,颊边染红,“嗯。”
他说完想到什么,又说:“但‘那句话’,我还是要收回。”
随便那个,也太过……
“我知道。”藤蔓不知不觉同人一起缠上来,闫川柏俯身,亲了亲他的耳朵,“这种事,以后都听你的。”
“?”祁禾这下是真意外,“真的?”
闫川柏伏在他身前,灼灼抬眼,“真的。”
忽而,他往下一滑,“你说不要就不要了。”话落,埋头。
“!”
祁禾的手一把攥紧。
“哈…”这没办法不要。他仰头,随即眼睫轻颤着闭上,由他去了。
-
直到第二天一早,祁禾才醒来。
睁眼时,外面天已大亮。
很久没这么舒畅地休息过了。
他缓了会儿神,一只有力的胳膊还横在他腰上。祁禾手一抬,将落在地上的衣服隔空扯过,坐起身穿上。
“这就起了?”
搂住他腰身的手忽而一收。
闫川柏醒了,埋在他腰侧,声线带了点低哑,“不再睡会儿?”
祁禾指出:“上校懒了。”
下方闷笑了声,随即问:“昨天,喜欢吗?”
祁禾一顿,指尖热了点:昨天,全是自己享受了,但感觉挺好。
他矜持地说,“再接再厉。”
“嗯。”一个吻贴在他腰侧,“我会多练习,到你满意。”
“……”祁禾穿衣服的动作停住,回过味来,低头深深看去,“别骚。”
他收拾了下就准备回去了。
大白天的,再走空路不太好。祁禾直接从大门出去,按了下行电梯。
电梯从上方落下,叮!一声门开。
郁金推着鱼绛等在里面,还有夏久。
大早上的一打照面。
双方又是一愣,夏久看了眼楼层数,又朝他侧眼。鱼绛眼睛睁大,静静眨了眨,随后道:“…早。还没说‘恭喜’。”
祁禾顿了一秒,走进去:“谢谢。”
有了开头,对话就顺畅多了。鱼绛侧头问候:“看来,都解开了。”
“?”祁禾正要按电梯的手一停,回视,“什么解开了。”
解开了。鱼绛欣慰,“那就好。”
停顿好几秒,祁禾按下电梯,对她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误会。鱼绛点头:“我知道。”
祁禾轻轻吸了口气,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鱼绛敛睫,由衷地替他们高兴:“你们之前那样,我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原谅什么?”
“所以不是原谅,是释怀了么?”
鱼绛看向他,轻轻,“也是,经历过生死,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祁禾安静地盯着她。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祁禾撤回目光,放弃了这个话题,打了个招呼走出去:“我回去了。”
鱼绛挥挥手,“以后都不会委屈了。”
电梯门在跟前哐一声合上。
重归平静的电梯里,夏久几乎要精神错乱了:这到底是在聊什么!!?
直到电梯停在一楼,门开。
她恍惚地走出去,问:“你们这里历任的精神系,都是得精神病走的吗?”
鱼绛歪头:嗯?
郁金:“……”
-
祁禾把毫无厘头的对话抛到一边,回了家。
一进门,一道声音响彻脑海:
【你!你——!!】
床头柜上,系统滴滴直闪:【彻夜不归,直到早上才回来!】
祁禾走过去,面不改色:“我是去聊剧本了。”
系统禾禾:【深夜剧本。】
祁禾一顿,脑海里浮出些画面。残留的热潮在涌上来前,又被他压下:“你污浊了。”系统的豆豆眼里目光如炬,他想了想,转头一拍。
“而且,我和闫川柏都确定关系了。就算发生什么,也是正常的。”
系统的豆豆眼倏然睁大:●—●
片刻,它彻底被迫接受现实:…苍天啊!它的宿主和男主终究还是搞到一起了!!!
祁禾给系统打完预防针。
随后又将它拎起来,托在手心里,说回正事:“剧情的事,闫川柏已经知道了。”
手心里“咔吧”一声:【全知道了?】
祁禾点头:“应该是。”
闫川柏之前对他的行为本来就有所猜测,或许是猜想他背后有什么“人”在指使、或是胁迫。但根据他昨天透露出的关键信息,以及系统表现出的智能程度——
还有他那些不合常理的“破局”行径。
以闫川柏的头脑,应该能确定胁迫自己的不是“人”,而是更高维度的东西。
他对系统道:“他也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了。”
系统一个警觉:【…那他会怎么对我?】
祁禾想了想,安抚:“想必是视如己出。”
【……】系统:【禾,谢谢了。】
…
祁禾本来以为今天没事。
但中午的时候,就收到游天星的传讯。说是总部对他们的表彰下来了,要在基地内给他们开一个总结表彰大会。
游天星:『影像资料也公开了一部分。有关源头的信息还需要经过处理筛选后才能公开,所以先公布了你们打前两个boss的视频。』
『总结表彰大会上正好能放一点~哈哈。』
前两个boss吗?
祁禾记得第二处的变异种有两只,闫川柏单挑了一只,诸葛顿的视角拍得最全。
游天星的消息又发来:『你们不用操心,下午三点,训练场见。』
祁禾便收了通讯器。
下午三点,训练场。
作为Ⅰ基地内最大的空地,整个训练场能容纳所有的异能者。前方临时搭了个台子,背后立了个投影设备。
开总结表彰大会的消息已经传遍基地。
除了异能者,其他普通人也能前来围观,自行在训练场外找空地。
临近三点,正是日光明朗。
训练场里里外外已经到满了人。
游天星站在台上组织着纪律,军部的人也守在四周,大屏幕上率先投放出了医院走道里黑幽幽的画面。
众人的肾上腺素已在一瞬飙升。
就在这样紧张而激动的气氛中,祁禾走上来了。
他依旧随意穿了件白T恤。
闫川柏落在他身后一步,一身笔挺的军装透出肃杀冷锐。
两人走上台,人群齐齐一静。
游天星笑了笑,朗声开口:“本次决战,是全人类的胜利。包括我们基地在内的所有人,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同时,也要郑重感谢解决源头的两位大功臣——”
“祁禾,闫川柏。”
“而他们也带回了珍贵的影像资料,今天,就在总结表彰大会上首次公开一部分。”
游天星说完一侧身,按下播放键。
人群间沸腾了一刹!
祁禾也跟着转头,第一次以旁观视角观看自己的作战影像资料。
走廊里的画面动了起来。
随着两人脚步停止,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冷静的嗓音落来:“钢筋混凝土在冻融循环下会变得脆弱,从这里往下……”
惊叹声在下方连连响起。
在走道轰然砸通后!连着藤蔓的人形变异种出现在眼前,下方紧跟着响起一片“卧槽!”和“呕”声。
而屏幕上,精妙的指令已经接连发出。
祁禾白色的身影在昏暗中如同一道亮线,灵活走位,身形透出一股强大的韧性,闪避间,弯折出一道不可思议的弧度。
他一次次出现在意想不到而又极度危险的地方。
磁力、重力、牵引力……
整个地下停车场都被搅动起来。
场景宛如大片重现一般,伴随着视觉张力,带来心底的巨大冲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人能造成的攻击力?
…
不等众人回过神,闫川柏的影像资料也紧跟着切入。
藤系的boss映入眼底。
只见整个画面中,变异种如同一张藤蔓织成的大网,盘根错节,占据了整整三层楼高的地下库!巨大的体型让人类在其对比下显得渺小。
而闫川柏立在庞大的藤系前,只一抬手。
漫天攻向他的藤蔓便在一瞬被冰霜锁住!而更为旖旎诡异的毒藤从闫川柏身后冒出,反缚住藤系的变异种——
藤与藤之间在纠缠,较劲。
几乎要侵占整个影像的视野。
而如此庞大的变异种就这么硬生生被闫川柏的双异能给控住了,直到那只戴手套的手在眼前一握。
“破。”
轰!!!满屏冰晶碎落。
……
散落的碎冰迸向镜头,带着巨大的冲击,仿佛就要从中飞溅而出——
下方有人呼吸一窒。
随即,画面被游天星停住。
祁禾也是第一次看闫川柏的战斗画面,同样的强大、利落。很符合他审美的作战方式,赏心悦目。
他轻轻眯了眯眼,弯唇。
身旁,游天星重新开口,唤醒了下方屏息的众人:“以上,就是部分战斗影像。后期的全线影像,我们会陆续放出。”
“下面,进行本次作战表彰。”
有了实实在在的视频冲击。
这会儿,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了。
没有人会质疑接下来表彰的含金量,更有人心头震撼:视频里的两人当时还只是超4S级,都已经强成这样了……
现在升到5S级,得是什么样?
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表彰已经开始。
游天星主持着仪式,一段表彰词后,他递上肩章:“……特授予闫川柏,少将军衔。以此表彰。”
身侧,闫川柏行了个军礼。
肩章佩上,徽芒反射着日光。映着他那张冷硬清俊的脸——
至此,成为军部最年轻的少将。
“祁禾。”一句话拉回注意。
祁禾转头,就看游天星笑着望向他。一条绶带系着勋章,双手递上:“你不入军部,因此,总部特授予你最高荣誉勋章——”
“并特聘你为军部战术指导,凡你授课,听课人皆是你的学生。”
祁禾微微屏了下,接过:“不负使命。”
一片掌声响彻训练场内外,在无数赞誉的包裹下,游天星同他两人一行军礼:
“人类基地,铭记你们的功绩!”
-
一场总结表彰会接近尾声。
众人也陆续散场了。
军部的人在外侧组织着。祁禾和闫川柏还站在上方没走,准备等众人有序离场后再离开。
游天星在下面收设备,大屏幕上的画面切换了几下。
正在离场的人群又转头看来。
屏幕上,两人作战的身姿矫健而强大。
视线又落回屏幕前的两道身影。
一道清隽挺拔,随意地站着,视线不知落向了何处;另一道身着冷锐内敛的军装,隔了半米距离,平静地看着下方。
昨日的传言又浮上他们心头:
“听说祁教官和闫少将在一起了?”
“对,昨天回来的时候宣布的。去接他们的人都看到了。”
“真的假的!完全没看出苗头啊……”
议论声中,突然又有人看了眼屏幕上方势均力敌般的身影:“你们说,会不会是出于政治军事方面的强强联合?”
周围人一愣,很快有人恍然:
“也是,两人都是5S级。祁教官又不入军部……”
“对啊,不然怎么突然就官宣了?”
“难怪看不出在谈,其实是这种性质?”
……
台上,闫川柏突然一个落目。
细碎的议论声并不算大,隔得又远,夹杂在其他嘈杂的各种声音里。
但5S级的听力感官远高于常人。
尤其他对某些字眼特别敏感。
祁禾转头看见闫川柏视线如有实质,顺着一眼看去,那头的声音也落入他耳中。周围似乎有人被话题吸引了过去,加入讨论:
“…你们在说什么性质?”
“在说祁教官和闫少将,应该是军事联合。就连他们的同僚都没听到风声,所以不是真的在谈——”
议论声骤然一寂。
下方人群都转头看向了台上。
因为他们口中的闫少将忽然牵住了祁禾的手。
…
台上,祁禾也愣了下。
他指节间一痒,就看跟前的无名指上缠绕了一圈细细的藤蔓。
他抬眼,对上闫川柏的视线。
对方望来的眼底炽热直白。
抬起的手落在两人之间,一枚冰花点点凝起,结在藤环之上:“之前的场合不合适。对你的示爱,还少了重要的一环。”
祁禾呼吸微屏,心跳撞了一下。
“5S级精神力凝成的冰晶,无论我之后与你相隔多远,在或不在,它都不会消融——”
映着日光,冰晶熠熠生光。
在世上,每一片冰晶都独一无二。
“祁禾。”
闫川柏吻上他的无名指,抬眼看向他:“我爱你,永不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