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 她的后背就贴上了一具高大结实的身躯。
放在她腰间的大掌宽厚有力,就算隔着一层布料,宋时溪也能感受到对方炙热的体温。
宋时溪长睫颤了颤, 心中意识到什么, 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猛地回头朝着身后看去,恰好他也低下头,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有暧昧揉进空气中,不断发酵, 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她有些不敢置信, 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像是一闭眼对方就会凭空消失, 变成虚无的泡影。
“吓到你了?”
秦樾长睫垂下来,眸底的温柔几乎快要化成水淌出来, 大掌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腰,语气中带上一丝悔意,“下次不这样了。”
本意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可有时候惊喜变成了惊吓, 反而破坏氛围。
他话音刚落, 就被她搂住了脖颈, 紧接着怀里就钻进来一团柔软,她将脸全都埋进了他的胸口, 没一会儿, 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怎么真的回来了啊?”
闻言,秦樾哭笑不得,伸出手帮她理了理散乱的青丝, 薄唇挑起浅浅的弧度,“怎么,不想我回来?”
宋时溪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听到头顶传来一道轻笑,她的脸颊瞬间像是被染上了晚霞,染红了一大片,指尖羞涩地蜷缩起来。
直到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人大清早的在院子里这样抱着,在八十年代还是有些过于亲密和逾矩的,如果被人看到指不定编排出什么离谱的谣言来,于是连忙从他怀里退出来,眼神飘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但是手却依旧停留在他的衣角,微微扯了扯,示意他跟上她。
“我们上楼说。”
她一双漂亮娇媚的狐狸眼氤氲着雾气,卷翘的睫毛覆盖在上面,看起来又娇又乖,让人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哪会拒绝她的要求?
秦樾喉结滚了滚,嗓音里的笑意懒洋洋的,“好。”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宋时溪刚要回头问他要不要喝水,鼻尖突然涌过来一缕冷冽的清香,又干净又好闻,就在她晃神的功夫,她就被人抵上了不远处的餐桌,臀部贴上了桌沿。
她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膀,刚触摸上去,就宛若触电一般,让秦樾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连带着呼吸声都重了几分,贴着她的耳边,配着无法忽视的热气,平白扰乱心神。
他再也没办法保持理智,或许说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脑子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亲上去。
挺拔的身躯俯下来,精准无误地吻住她的红唇,平日里深邃冷然的眸子此时眼尾泛红,带着无法忽视的欲念。
他的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勺,粗砺的指腹压在柔软的皮肤上,印出淡淡的薄红,并且还在不断收紧,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宋时溪懵愣片刻,眼睫颤了又颤,粉唇下意识地微张,却像是在邀请他深吻。
她还没反应过来,口腔中就被大力入侵,他顶开她的牙齿,不由分说地和她的缠在一起,野蛮又霸道,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宋时溪从没经历过这样激烈的吻,有些受不住地往后躲,却被他环住腰,抱上了桌面,屁股刚挨上去,他就紧随其后贴了上来,长腿挤开她的双腿,两人的小腹暧昧地隔着睡裙触碰在一起。
感受到那不同寻常的坚硬,她的脸腾得一下红了个透彻,纤纤十指全都揪住了他胸前的衬衫,抓住无数道褶皱。
“唔。”
他吸吮得太过着急,又毫无章法,完全是依照本能乱亲一通,根本不给她喘息的空间,没一会儿水灵灵的眼眸就蒙上了一层迷离之色,长发扫过他青筋凸起的手臂,又酥又痒。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有些呼吸不过来,秦樾终于舍得往后退了半寸,但是薄唇却依旧贴着她的脸颊,在上面亲来亲去。
“你,你是小狗吗?”
宋时溪大口大口喘着气,手掌抵住他的肩膀,想要躲开他舔舐的动作,但是两人力量悬殊,她刚躲开一分,他就凑近一厘。
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
被亲得太久,她绵软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落进男人耳中就像是催情剂,眸色沉了又沉。
她的小脸如凝脂般的白,肌肤胜雪,又软又嫩,唇瓣印上去的时候口感十分好,像是怎么都亲不够一样,红唇唇珠圆润,微微翘起一个弧度,宛若春日桃花一样的颜色。
秦樾高挺的身影逼近,低声道:“嗯。”
嗯?
宋时溪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刚要说些什么,谁知道刚动了动嘴唇,就再次被堵住,趁机闯入齿间,扫荡口腔内的空气,细腰上扣上来一只大掌,禁锢住她的身躯,不让她再往后躲。
愈发变得粗重的呼吸仿佛在告诉她,现在的他毫无理智可言,所有的气度和骄傲早已经被抛掷脑后。
男人疯起来还真要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时溪才感觉自己终于被放过,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无力地将下巴搭在他的颈窝处,将湿漉漉的银丝全都蹭在他价值不菲的衬衫衣领上,眼神迷离地看着那处被濡湿,沁出更深的颜色,还是觉得不解气,又张开牙齿,偏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可是刚咬上去,耳边就传来了一道男人嘶哑的闷哼声,其中还带着若隐若现的愉悦。
吓得宋时溪立马松开嘴,没敢再有任何动作,喉间却没忍住溢出咬牙切齿的“变态”二字。
秦樾耷拉着眼皮,眸中闪过一丝餍足的笑意,唇角微微勾起,偏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去了沙发。
走动的过程中,宋时溪明显感受到腰间有些不舒服,便嫌弃地锤了一下秦樾的肩膀,娇声抱怨:“你皮带硌着我了。”
他倒是立马松懈了一些抱着她的力道,可是却没回她的话,等她有些疑惑地朝着他看过去,就瞧见他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耳朵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变红。
宋时溪隐隐明白过来,贝齿咬住下唇,也不吭声了,直到他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才打破这散发着旖旎的安静。
“吃早餐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儿?”
秦樾今天穿着黑衬衫和同色西裤,肩宽腿长,黑色衬衫下摆塞进同色系的长裤里,银扣的皮带禁锢着劲窄腰身,一米八八的身高,高大强壮,衬得原本还算宽敞的沙发都变得逼仄起来。
闻言,宋时溪摇摇头,“早上煮了面条吃了。”
话说完,听出他还没有吃早餐,便顺势问道:“你吃不吃面条?我再给你煮一碗?”
“好。”像是生怕她反悔,她话音刚落,他就立马接上了。
宋时溪望着他眼下的乌青,猜测昨晚他肯定是挂了电话就立马从深市出发回京市了,一路上肯定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过,心中不由泛上一丝后悔和心疼。
早知道她昨天就不那么说了。
但是他能回来,她是十分高兴的。
想到这儿,宋时溪抿了抿唇,抬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我去给你煮面,你去我房间睡一会儿?”
秦樾摇头,抱着她,手指滑过她颊边的碎发,将其挽到耳后,“我帮你打下手。”
“又不是要做什么大餐,用不着你帮忙。”宋时溪从他腿上站起来,然后拉住他的手,让他起来。
“吃完了再睡也一样的。”秦樾却不肯,顺着她的力道起身,紧接着便拉着她一起去了厨房。
宋时溪见他坚持,也就没再拒绝,从冰箱里拿出需要的食材,指挥他帮忙剥蒜和洗菜,她则是先去把锅洗了,然后开始烧开水。
在等水开的空隙,宋时溪偏头朝着他看过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一身冷冽深沉的穿着增添了几分柔和和烟火气,他眉眼认真,侧脸轮廓硬朗分明,脖颈线条流畅,喉结会随着呼吸时不时滚动一下。
从她的角度,能清晰看见那比平时都要红润些的薄唇。
想到刚才那一个激烈的吻,宋时溪眸光闪了闪,轻咳一声,刚要将注意力重新放在煮面上面,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深市?”
“十一点半的飞机。”
听见他的回答,宋时溪去拿面条的手一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客厅的钟表,虽然她知道他能回来一趟已经很不容易了,肯定待不了多久,但是没想到他只能待几个小时。
除去往返机场的时间,只剩下了一个多小时。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宋时溪的心情缓缓变得低落下来,开口时的语气却十分正常,“哦,你路上注意安全。”
秦樾敏锐注意到她的不对劲,停下剥蒜的手,往她的方向凑了凑,薄唇轻启:“跟我一起走?到时候你要回来,我让人送你。”
宋时溪眸光微闪,不可避免地心动了,可是转瞬又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有朋友和工作,等处理好了,再过去找你吧。”
秦樾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酸溜溜地轻声道:“他们比我重要?”
“那你还不是为了工作才去深市的?”宋时溪轻哼一声,将秦樾噎得哑口无言。
宋时溪回头靠在灶台上冲着秦樾挑挑眉,见他吃瘪,心情好了不少,“虽然我赚的跟你对比是小钱,但是在我心中很重要。”
“嗯,我知道,我没有干涉你生活的意思。”秦樾沉吟片刻,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他只是想要在她心里占据的位置再多一些。
“好了,水开了。”宋时溪伸出手推开他的头,转身去下面。
面煮好后,先捞出来备用,然后热猪油,加入蒜末,肉末,辣椒,辣椒面炒香,随后打一个鸡蛋,加入开水,放青菜和面条,最后加上调料,煮软后就大功告成了。
“快尝尝。”宋时溪知道自己的手艺算不上特别好,但是也绝对称不上差。
“闻着就好吃。”秦樾倒是嘴甜,一句话就哄得她没忍住弯了弯唇。
秦樾挑起一筷子面条,脑海中却浮现出上次下大雨他来的时候,这桌子上放着的一碗面,那时候他就在想什么时候能吃上她亲手煮的,今天可算是完成一桩心愿了。
思及此,他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将面条吃进嘴里。
入口爽滑筋道,肉汤的鲜美融入其中,味道浓郁,青菜解腻清爽,一口面一口汤,将全身都被一股温暖所包裹。
“好吃,下次还想吃。”秦樾吃了大半碗,抬起头冲着她微微一笑,立体深邃的五官瞬间柔和了不少,俊朗得不像话。
宋时溪摸了摸有些发烫发红的耳尖,娇嗔道:“哼,想得美,好男人才不会等着让女朋友做给他呢。”
“那我以后给你做。”秦樾笑着盯着她,一字一句都带着认真。
“你会做饭?”宋时溪不相信。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樾就摇了摇头,“简单的会,复杂的就需要学一学了。”
“你脑瓜子灵活,肯定学什么都厉害,我就等着秦大厨表现了。”宋时溪故意将嗓音压低,染上一丝娇软甜糯,娇滴滴的,又带着鼓励的性质,刹那间就点燃了秦樾的激情。
他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琢磨着等回深市后,就将学做菜加入行程当中。
一碗面秦樾很快就吃完了,他自觉洗了碗,才重新回到客厅。
“要不要睡一会儿?”宋时溪给他倒了一杯水。
秦樾伸出手接过她递过来的杯子,本想拒绝,但是想到什么,嘴角翘起浅浅的弧度,一口气喝完水,才回道:“要。”
宋时溪不疑有他,领着人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她本来是想让他睡沙发的,可是他个子太高,在沙发上腿脚都伸展不开,睡得难受,还不如不睡。
而且他们两现在确定了关系,让他睡一睡她的床也没什么。
她的房间虽然没有在秦家的大,但是该有的都有,床上是她刚换的四件套,白粉配色的碎花样式,将整个房间都衬得小清新起来。
“睡吧,我去把阳台的门和窗帘拉上。”宋时溪一边说,一边快步上去关门和拉窗帘。
没一会儿,整个室内就变得昏暗起来,只剩下从没关的房间门洒进来的光线。
视觉减弱了几分,其他感官就似乎会灵敏不少,宋时溪刚想转身,就听到啪嗒一道轻微的关门声和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动静。
屋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只隐隐约约能看清大概轮廓。
她立马扭头,就瞧见秦樾已经脱掉了衬衫,正裸着上半身在解皮带。
他低垂着头,脸部半明半暗,黑色碎发遮掩住额前,让人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可是其他地方却看得比较清楚,尤其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修长的身影仿佛精心雕刻的艺术品,每一寸结实肌肉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你干嘛?”宋时溪呼吸一滞,只觉得睁着眼睛也不对,闭上眼睛也不对,屋内的温度都伴随着这种焦虑在直线上升。
他丝毫没受她的影响,从容不迫地脱下裤子和袜子,直到只剩下一条四角裤,才施施然道:“睡觉不脱衣服?”
“那也要等我出去了再脱啊。”宋时溪又羞又臊,没好气地拔高音量愤愤说了一句,然后就想掠过他往门外走,谁知道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抱着往床上栽倒而去。
“陪我睡一会儿。”
“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几乎是同一时刻,两人不约而同地开了口
宋时溪浑身僵硬,下意识地将手护在胸前,她虽然对秦樾的男色垂涎许久,但是真到了真刀真枪要上的时候,还是怂了,不对,也不至于是真刀真枪,仅仅是冒了个苗头,她就缩回了自己的乌龟壳。
“你想到哪儿去了?”
秦樾也有些懵了,虽然他内心深处藏着些许龌龊的心思,但是也不至于到这个份上,更不会这么快就对她下手,他还没禽兽到这种地步。
“啊?”宋时溪的头枕在他硬梆梆的手臂上,战战兢兢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只是单纯的睡觉,没想做别的。”秦樾看出她是真的害怕了,心中隐隐有些后悔,紧接着松开了圈住她的手,“对不起。”
宋时溪眨了眨眼睛,也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但要不是秦樾一言不合就突然拽倒她,她也不会丢这个人,顿时没好气地拿脚踹了他两下,但是有没有把他踹疼了,她不知道,反正她的脚底挺疼的。
偏偏他还顺着握住她的脚掌揉了揉,关切问道:“疼不疼?”
秦樾的手又大又热,就这么握上来,让她不自觉地往回缩了缩,身体深处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双腿不禁并拢,夹着冰凉柔软的被子,才将其往下压了压。
“别摸我。”
她的嗓音早已不见了半分镇定,慌乱中带着丝娇媚。
宋时溪咬住舌尖,深吸一口气,强装平静下来,收回脚,掀起眼皮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胳膊,然后自己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背对着他躺下。
算了,他还有几十分钟就走了,就依他这一次。
见他还呆愣杵在那儿,扭头气恼道:“你还睡不睡?”
“睡。”
几乎是刹那间,他就回了她,紧接着顺势躺下,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后脑勺,眼底泛起一阵又一阵涟漪,像是满天繁星。
上次来她家就在客厅转悠了一圈,别说进她房间了,就连厕所都没能去一趟。
可这次,他不仅进了,还能睡她的床。
不仅睡了她的床,还能抱着她睡。
虽然两人之间隔了两个拳头的距离,但是秦樾却无比的满足。
只是温香软玉就在眼前,睡是睡不着了。
鼻尖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将他整个人包裹,让原本就不怎么安分的某处越发躁动,再加上天气闷热,没多久额前就冒出些许汗珠。
秦樾有些害怕被她发现异常,握紧拳头,强压下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膛。
就在他兀自煎熬的时候,没多久不远处竟然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她睡着了。
见状,秦樾唇边不由绽开一抹无奈的苦笑。
真是自讨苦吃。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到了他不得不离开的时间,秦樾这才敢稍稍靠近她些许,低声覆在她耳边道:“我走了。”
秦樾不打算真的吵醒她,小心翼翼地越过她,拿上自己的衣物,轻轻打开房门,最后扭头看了她一眼。
她睡姿很好,乖巧地维持着一个姿势没怎么动过,睡颜安宁,黑发铺在枕头上,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唇瓣还有些红肿,透出几分娇艳欲滴的旖旎。
秦樾深深将这一幕刻进脑中,然后才关上门。
*
宋时溪这一觉睡得很安稳,等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后,才慢慢从懵愣中回过神来,想起什么,她蓦然瞪大眼睛,朝着身旁看去,但是瞧见的却是空空如也的床铺。
她立马伸出手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在看清时间后,整个人才渐渐冷静下来。
都这个点了,秦樾肯定走了。
宋时溪抿了抿唇,重新躺下来,偏头望着他不久前躺过的位置,心里也好似变得空落落起来,深吸一口气,虽然知道他肯定是不想打扰她的睡梦,但是还是有些埋怨他为什么不叫醒他,害她不能送他走。
指尖不自觉地抚摸过去,就这么躺了片刻,她才起床。
出了客厅,转悠了一圈,她才看到餐桌上用花瓶压着一张纸条,她加快脚步扑过去,拿起来一看,看清上面的字后,心头一震,涌上一股难言的甜蜜。
“等我电话,爱你。”
落款人虽然没有写,但是用脚猜都知道是谁。
秦樾的字迹跟她想象中的有些差别,很清晰工整,棱角分明,一点儿也不龙飞凤舞,还挺好看的。
宋时溪唇角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了扬,然后躺进沙发里,拿着纸条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喃喃出声:“肉麻。”
放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算打死当时的她,估计也想不到外表看上去那么禁欲冷漠的男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喜欢一个人真的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宋时溪胡思乱想片刻,躺在沙发上又睡了一会儿,然后才出门,准备买点儿水果回来,顺便把早上没浇的花浇了。
换好衣服下楼后,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院子里一只橘猫正追着一只蝴蝶到处跑,险些打破几个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