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酸溜溜的话,眼睛却紧紧盯着雪辞的脸移不开。
明明只亲了十秒,雪辞的眼眸就弥漫开雾气,唇瓣湿湿红红,隐约能看到被撞粉的腮肉。眉眼间略有停滞,引得人更想去欺负。
饱满水润的唇肉,被磨红的唇珠。
眼睫湿湿,表情无辜。
出差一周的傅炀,此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小叔亲雪辞,表现得像个妒夫一样。
尤其接下来,反应过来后的雪辞,表情里明显带着不满,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转身就跑到傅清霄身边了。
傅炀心脏沉下来。
雪辞的穿着很居家,短袖短裤,浑身被暖气烘得粉粉晕晕,踩着的拖鞋也毛绒绒。
无论怎么看都是放松的姿态,就像是这栋别墅的主人。
而此时,已经脱下外套的傅清霄,伸手在雪辞柔软的棕色发丝上随意揉着。揉乱又理顺。
雪辞任他揉蹭,甚至有些依赖。
画面看起来过于温馨。
尽管知道两人并不是那种关系,可曾和雪辞有过一段的傅炀眼鼻不受控制涌上酸涩。
他深吸口气,想找个机会跟雪辞道歉,收回刚才的话,结果傅清霄的黏人程度远超他预料范围。
黑色毛衣衬得傅清霄肩膀很宽,男人散发被岁月洗礼过的成熟气质。他始终跟雪辞离得很近,柔声问这几天在做什么。
比起出差工作的男人,雪辞自从放假后就没做什么正事了,甚至还带着青少年一起玩物丧志。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换了一种说法:“……我跟周轩在锻炼反应能力。”
刚说完,他听到傅清霄发出很低的闷笑。
是在嘲笑他么…
雪辞脸颊不由变得滚烫,心虚躲开对方的视线。
“小辞好忙。”看到雪辞耳尖都红透了,傅清霄没再故意调戏,他从管家手里接过行李箱,放在地上,打开——
雪辞看到后小声“哇”出来。
男人用来出差看起来很商业化的黑色行李箱里,塞了七八个玩具,还有一部分首饰盒放在隔层。
“是礼物。”
傅清霄的礼物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箱子。
雪辞惊喜,他特意跟对方说明不用带礼物,去国外出差很累,男人却还是千里迢迢带了这些东西回来。
傅清霄蹲下身,一件一件从行李箱里拿出来。他以前出差只在酒店工作,从不出门,员工也私底下说他是个毫无情趣的男人。
可他现在不一样了。
要有小妻子了。他要给妻子带礼物。
[嗤……演着演着就当真了,把自己也骗过去了。]
见傅清霄不说话,傅青肖继续道:[让我出来一会儿,我还没亲过他,刚才你亲了十一秒。]
副人格声音低哑,藏着不易觉察的欲望和骚动。
[等晚上。]
傅清霄将人打发完,没再搭理。见雪辞惊喜的表情,他格外满足:“都是在古着店里买的,随便挑吧。”
首饰盒也被拿出来,打开,里面是价值不菲的项链和手表。
贵的、便宜的,傅清霄钱和心思都花了,完完全全把心意摊开。
傅周轩的手里还拿着游戏手柄。
他刚才看到傅清霄亲雪辞了,无论是身高还是体格两人都有很大悬殊,雪辞被抱起来时就只有脚尖着地。
小腿在细细发颤。
似乎再稍微抬高,整个人就彻底脱离地面,只能依仗在男人身上。
当然,雪辞被亲得湿红的唇瓣傅周轩也看到了。
男生收回视线,盯着“重开一局”的游戏界面,心里却乱糟糟的,手指不知所措地胡乱在手柄上按着。
下一刻,他感觉衣服被很轻的力气拽了下。
熟悉的味道袭来,傅周轩抬眼,正对上雪辞的眼睛。对方的瞳孔是亚洲人少见的浅色,灯光折射下像是漂亮的玻璃珠子。
唇肉鼓鼓,脸颊的腮肉柔软细腻。
肌肉紧绷,热意上涌,傅周轩听到自己心脏很用力地跳动,一下,又一下,砸着胸口。
然而,待雪辞凑过来跟他开口说话时,他才知道,人的心脏原来可以跳得更快。
“快挑一个。”雪辞声音软绵绵的。
傅周轩怔怔:“……什么?”
见男生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呆愣模样,雪辞又拽紧他的衣服。这回用了点力气,手指被衣服勒得发白,指腹的软肉被挤压到边缘。
“挑礼物啊。”
“小叔也给你带了!”
雪辞说完朝傅清霄看去。
他刚要开口对着男人喊小叔,察觉到自己正扮演着对方的未婚妻,又硬生生咽回去。
要喊什么好呢。
全名吗?感觉很生疏,可能傅清霄待会儿就此事会把他带到书房里教育好一阵;清霄?有点奇怪…毕竟傅清霄大他八岁。
至于其他过于亲密的称呼,他更是开不了口。
雪辞停滞了两秒,最后什么也没喊:“那个手表是你给周轩带的礼物,对吧?”
随后拼命使眼色。
傅清霄很给面子应声:“嗯。”
当然,他也就这么“嗯”了声,实在懒得再应和其他。原因是察觉到雪辞对这个看起来年轻活力的男生过分好了。他心里发酸,自然也对傅周轩产生微妙的敌意。
傅周轩清楚傅清霄不会给自己带礼物,他也压根不稀罕傅家人的表面功夫。只是雪辞给予的这一点点爱和在意,让他的眼眶忍不住暖起来。
“谢谢雪辞哥。”
随后又装模做样谢了傅清霄,前后完全是两种语气。
进度条涨了一格。
看着主角低垂的眉眼,雪辞心生怜悯,无关于任务,仅仅是觉得傅周轩有点可怜,像个忠诚却无家可归的小狗。
他决定以后当个好哥哥。
剩下的礼物被傅清霄收进箱子。
别墅的厨师已经准备好晚饭,几道中式家常菜。
雪辞的座位傅清霄旁边,男人总往他碗里不断夹菜。
之前跟傅炀分手那段时间,两人一起出门吃饭的次数不算好,傅清霄也总是这么给他夹菜,雪辞觉得是处于长辈的疼爱。他闷头吃饭,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傅炀和傅周轩见两人过于亲密,脸色都不太好。
雪辞毫无察觉,食不言寝不语。晚饭后,他主动提起过几天给傅周轩举办生日宴的事。
傅家家主远在国外,这件事全权由傅清霄来负责。
只是男人工作繁重,并没有花心思。
雪辞特意提出来,好让傅周轩知道大家都没忘记他的成人礼。
生日宴在市里最高级的酒店举办,请帖已经发出去,到时候会来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会有人刻意刁难挖苦,说他是杂种。
这些都是主角必须要经历的风波,雪辞想了想那场面,都觉得血压飙升。
可按照剧情,这场成人礼他没有资格进入。
只好多准备点礼物了。
时间不早,傅周轩被司机送回去,本应一道离开的傅炀却找了理由留在这里,说要去看看自己搬来这些花。
那些花一直都有园丁照顾,雪辞这两天都固定去看,长势不错,连片枯萎的树叶都没有。傅炀应该找不到挑刺的理由。
傅清霄去了书房接工作电话。雪辞坐在沙发上挑了部电影,他晚饭吃得有点撑,靠在沙发边缘昏昏欲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沙发突然凹陷下去,雪辞猛地从困倦中惊醒,侧身,傅炀坐在了他身旁。
两人上次在医院不欢而散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加上今天一见面傅炀就说那些话,雪辞没必要给对方好脸色。
他撇了撇嘴,打算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结果就被傅炀结实的身体拦住。
男人背肌发达,公狗腰,两条腿一挡,雪辞就彻底被困住。
由于对方动作过快,他来不及收回身体,直接撞上,膝盖被对方坚硬的腿磕出红印。
雪辞并不是很耐疼的体质,小声吸了口气凉气,不满抬眼:“你要做什么?”
耷着脸,语气很不耐烦。
傅炀腹稿打了半天,要如何劝雪辞别再跟傅清霄有瓜葛,对方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斯文有礼。
结果被雪辞紧皱眉头的表情弄得噎住,话全都咽回去,张口就是道歉。
“那天跟你吵架是我不对,今天那些话也是我不对。”
“我错了。”
“但我真的是怕你被占便宜,给人当未婚妻,住在一起,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我知道傅清霄是救你才砸到脑子,但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情绪也挺稳定的,你要不要跟他说实话?实在不行接受治疗。”
他都没敢提傅清霄在装记忆错乱,生怕雪辞觉得是他在诋毁对方。
雪辞唇瓣有点干,稍微抿唇舔了舔,并没有注意到傅炀的视线已经落在鼓鼓的唇肉上。
眼下扮演傅清霄的未婚妻,剧情进展很顺利,他当然不会现在就跟傅清霄说实话。于是随便找理由糊弄傅炀,说小叔情况还不稳定,等过段时间再看。
傅炀脸色沉沉:“你喜欢傅清霄?”
雪辞一副“你怎么会这么认为”的表情。
傅炀这才松口气:“那你还生我气吗?”
雪辞有点烦:“既然知道我会生气就不要老是惹我。”
“我知道了。”傅炀声音很闷,语气低三下四。他觉得前二十多年目中无人的债都用来还到雪辞身上。
他现在卑微的连条狗都不如,雪辞根本不在意他。
但再多的酸话说出来也无济于事,傅炀自主消化着情绪,安慰自己雪辞只是逢场作戏,很快就会跟这老男人没瓜葛。
他盯着雪辞的脸:“我以后要是再说一句,你就扇我巴掌。”
“……”
已经不止一个男人跟他这么说了。
被扇巴掌是很伤自尊的事情,雪辞要不是被气到极限,都不会随便打人。他古怪看着傅炀,而对方还在定定盯着他嘴巴看,像是看入了神。
“别看我……”雪辞难堪地提醒。
傅炀收回视线,哑声:“我好久没看到你了,出差的时候看傅清霄天天跟你打电话发消息。”
说完,他收起醋意,也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透明盒子,里面装着一架很小的摩托车模型,看起来很精致。
“礼物。”
“我挑了好久。”
“这几天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怕雪辞不要,傅炀塞进对方手里,又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我以后给你发消息你会回吗?”
拿人手软……况且傅炀的语气很诚恳,雪辞也不好再端着:“你不要发太多,我回不过来。”
傅炀脸上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神色。
听见有人下楼,他贴到雪辞耳边:“晚上别跟傅清霄睡一个房间。”
雪辞疑惑“嗯”了声。
“老男人身体不行,就喜欢玩花样。”
“……”
雪辞被他滚烫的气息弄得耳畔发痒,伸手蹭了蹭。
傅清霄下楼后,见傅炀还没走,便客气下起逐客令。傅炀没说什么,拿上外套出门。
时间不早,雪辞准备洗漱休息。
他的洗漱用品跟傅清霄的分开,每次都会拿回房间。
等洗完后,正巧遇到男人从书房里出来。
“小辞。”
傅清霄朝他手里看了眼:“那些是什么吗?”
雪辞低头,一样样告诉对方:“洗发水,沐浴露,保湿霜还有唇膏。”
傅清霄眼皮轻轻跳了下,走过去,将雪辞手里粉色的小东西拿出来:“这是唇膏吗?”
雪辞老实点头。
他几乎没什么护肤品,可冬天的暖气太干燥,嘴唇容易起皮。
傅清霄俯身,盯着雪辞的唇瓣:“你现在涂了吗?”
“嗯。”雪辞见傅清霄很感兴趣,主动道,“你要不要用?”
片刻,傅清霄“嗯”了声,却迟迟不动作。
雪辞疑惑抬起眼,抬脸的动作使得眼尾变翘,而眼角的圆钝却中和了这种昳丽感。
更多的是清纯,惹人怜惜。
待看清男人的视线落在何处后,雪辞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想要抹他嘴唇上的唇膏。
傅清霄看着斯文,实际压迫感很强,尤其是近距离。那双眼睛没了眼镜遮挡,变得锋利,如同鹰一般。
雪辞像是被盯上的小动物,没自保能力,呆呆的还在吃草的小动物。
他窘迫地移开视线:“……我有点困了。”
不想再被亲了。
他的声音可怜兮兮,很会示弱。
就好像知道自己这样,别人就会拿他没办法。
已经亲到一次的傅清霄没再执意,他从雪辞手里接过洗漱用品:“直接放浴室里,反正每天都要用。”
他知道,雪辞明显还没把这里当家,而且,他刚才检查过,他的卧室里没有雪辞的任何物品。
“小辞。”他忍不住发出邀请,“今晚跟我一起睡吗?”
雪辞不合时宜想到了傅炀的话,委婉道:“我睡觉很不规矩的,会打扰到你。”
傅清霄很贴心:“没事,我会抱着你睡。”
“……?”
雪辞更害怕了。
小腿肚子软到颤抖,咬住唇瓣,努力去想拒绝对方的办法。
“我……”他拖着尾音,像是想到什么,“结婚之前还是不要睡在一张床上了。”
这样保守的话,很轻易就勾起男人的独占欲。
傅清霄呼吸紊乱:“那——”
才开口一个音节,他就听到副人格在身体里骂他“孬种”“废物”。
傅清霄皱眉:[他不愿意,我不可能强迫他。]
副人格:[你就不想晚上抱着他睡觉吗?]
傅清霄顿住,嗓音干涩,反驳的话无法说出口。
傅清霄明显的犹豫让傅青肖有了可乘之机:[换我。]
傅清霄只发出一个字就没了下文,雪辞疑惑地看向对方。走廊的灯光晦涩,傅清霄的一半面孔都隐入暗色。
原本就难以琢磨的男人这下变得更难懂了。
然而雪辞还是看到了对方骤然收缩的瞳孔,令人发怵,他下意识往后退,下一秒却被捞回来,差点撞上坚硬的胸膛。
“小辞。”雪辞听到傅清霄嗓音低低地喊他,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语气里多了几分散漫。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
什、什么?
雪辞瞪大眼睛,来不及思考,很快,他的手腕就被男人截住,温热的指腹来回磨着他手上的软肉。
那一丁儿点软肉被傅清霄捏在手里来回把玩。
男人眼底露出疯狂的情绪,兴奋地脊背都在战栗。
而雪辞还像只无措的小猫。
清纯茫然,脑袋一歪:“嗯?”
傅青肖控制不住地滚着喉结,嗓音低哑,尽量学着傅清霄的语气:“你忘了,上次我们吵架,我把你哄好后,你就说要搬来跟我一起住,还要睡在一张床上。”
“我……说过吗?”
记忆错乱,还会擅自加一段不存在的记忆吗?
雪辞呆愣的神色轻易挑起了傅青肖的欲念,已经不满足于劝说,他还想说点什么刺激对方,亲眼看那张脸露出又羞又臊的神色。
“宝宝。”他哑声喊,“你还说,会翘着腰给我吃那里。”
什、什么?
怎么会多出这么一段记忆啊。
雪辞的脸已经滚烫到要烧起来,忍着羞耻:“我、我好像记不清了。”
刚说完,他就看到傅清霄面露失落:“老婆不记得也没关系。”
“反正只有我想跟老婆亲近。”
“我出差这么多天,你从来没主动联系过我,也不问我跟谁在一起,我助理每天都会被他老婆查岗。”
傅清霄那么高壮一个男人,声线里竟多出几分委屈。
委屈到雪辞信以为真,就好像真的有那么一段记忆,他答应男人睡在一张床,趴在床上…逼男人给他做那些。
就好像他此刻真的出尔反尔,成了嫌弃自己丈夫的妻子。
怎、怎么办?
而傅清霄还在他耳边“老婆”“宝宝”地喊,典型的妻管严模样。,
最终,这场拉锯赛以雪辞的妥协告终。
傅清霄面露愉悦,雪辞甚至听到了一声小小的口哨声。
一定是错觉。
大概是太困了。
既然已经答应睡一张床,雪辞没再纠结,直接去了傅清霄的房间。
主卧床很大,雪辞爬上去,只占据了很小的角落,被子也只用了一角。
而傅青肖并没有立刻上床,而是去了客房将雪辞的行李箱推过来。
雪辞在别墅里待了好几天,箱子里的东西并没有拿出来,很显然只是把这里当成一个临时住所。
男人将行李箱清空,随后满足地抱住雪辞。
秉着公平的原则,傅清霄跟副人格半夜换了回来。
傅清霄感觉到怀中的柔软,像是抱住一只小猫,占有欲蔓延至全身,他的脖颈紧紧抵住雪辞白皙的后颈,整张脸都埋进去。
雪辞这一夜睡得并不舒适,像是被什么怪物缠上。
醒来后腿脚酸软。
洗漱完来到楼下,管家已经将早餐准备好:“这是傅总专门为您做的,最近他购入了不少营养学的书。”
雪辞愣了下:“……谢谢。”
管家忍不住被逗笑:“您可以发消息跟傅总表示感谢。”
“……”雪辞尴尬地耳尖通红,拿出手机给傅清霄发了消息。
他醒来后没看手机,才看到傅炀今早给他发了消息。
【醒了吗?】
【傅周轩的生日宴参加吗?要不要我陪你去试衣服?】
大概是怕雪辞不回复,傅炀专门聊了雪辞感兴趣的话题。
雪辞拒绝了对方:【我有点事,就不去了。】
他放下手机,吃完早饭后去看花园里转了一圈,接着一整天时间都花在做蛋糕上。
可惜雪辞似乎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做出来的味道差强人意。
晚上八点,傅清霄打电话过来说还有个会议,今晚要晚点才能回来。
雪辞舒口气,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他没等傅清霄,早早钻进被窝睡下。
……
雪辞是被亲醒的。
一开始只是感觉到酥麻的痒,可后面对方越亲越用力,掐着他的脸颊,弄得他咽不下口水。
顺着唇缝往外流,又被男人舔掉。
并不是年龄越大就会接吻。
傅清霄完全不会任何技巧,只知道舔他的口腔,扯他的舌头。含完再吮吸,很用力,凿得唇瓣上都是黏糊糊的口水。
雪辞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水,只一味咽下去。
小巧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听到男人的呼吸声乱了,变得粗重。
费力睁眼,雪辞才察觉自己已经被男人抱在腿上,正面对着。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脚背紧绷,脚趾也不受控地蜷在一起。
“宝宝。”
雪辞晕晕乎乎,被喊之后乖乖将脸凑过去,结果下一刻传到耳中的话让他立刻清醒了一半。
“不、不要……”
他睫毛颤抖地厉害,拒绝了男人无理的要求。
“老婆。”
“你是不是厌倦我了?你以前都愿意给我碰那里的。”
雪辞圆钝的眼睛微微发愣,大脑明显还没转过来。
[别在这种时候欺负他!]傅清霄怒声道,[回去!]
主人格的意识始终都比副人格要强大,傅青肖就这么被迫藏到身体里。
傅清霄占据身体的瞬间,呼吸一顿。
他的手掌是软绵到难以想象的触感,像是棉花糖,再稍微用力挤压就要融化掉。
好软。
他的手指不禁加深了力气,将后腰以下柔软的地方揉弄地变形。
软腻地几乎要从指缝里流出来。
傅清霄额角用力一抽,手臂瞬间爆出几根青筋,侵略性逐渐填满他眸中的情绪。
偏偏雪辞这时候,还主动朝他唇角轻快亲了下。
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软软哀求。
“就亲嘴巴,可不可以?”
傅清霄喉咙像是着了火。
肮脏欲念撺掇出来,将他的脊背勾得酥麻。
他想要压住,可眼中就只有雪辞被亲得失神的脸,和肿胀的唇瓣。
不够。
还不够。
他……就只碰一点。
*
临近十二点,傅周轩被司机送到傅清霄的别墅。
他在九点就跟雪辞发消息,对方没回。
十点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傅周轩猜想雪辞可能是睡着了,但还是放心不下,半夜坐车过来看雪辞是否安全在家。
客厅的灯开着,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地只剩下挂钟的声音。
傅周轩放轻脚步上楼。
走廊的灯没开,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从敞开的门缝里透出几分光线。
那是傅清霄的卧室,傅周轩正要避开,直接去敲雪辞的客房。
结果就听到从里面传来一声很软的呜咽声。
像在哭,却跟带着钩子似的,挠在心脏处。
片刻,傅周轩像是意识过来那是什么声音,身形猛地僵住。
他应该要转身离开的,可却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下一秒。
是傅清霄充满欲念的低哑声音。
“宝宝,喷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