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很怕这样的傅炀。
他莫名想起11给他看得那些狗血文截图,一些不行的反派发明了一些变态玩法。
最后把人彻底弄坏掉。
雪辞想到都快晕过去。
他努力维持着镇定,可嗓音早已抖得不像话:“我很累了,我今天做了好多事。”
他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很体贴的小男友,轻轻握住傅炀的手,指腹蹭着男人的掌心,显得温情、柔软,善解人意。
“你是不是刚从国外回来?要不要休息一晚,你要是想在我宿舍睡可以的,我们挤一挤。”
“傅炀,你看起来很累。”
前面那些话还是有一定效果的,然而最后这句,却让男人从温柔乡里瞬间清醒过来。
他紧拧眉心:“我都什么还没做,我为什么会累?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体力?”
“……”
雪辞并不知道自己戳中了对方哪根神经,撇了撇嘴。这回他没有开口的机会,就被男人拽过来。
傅炀用了不小的力道,雪辞体型差他许多,直接被扯过来,做到腿上。
大腿稍微抬起来,雪辞就顺着力道贴到男人怀里。
他有点晕,轻呼出声:“别、别颠我。”
细弱的腰被单手禁锢住,雪辞完完全全发不上力。
傅炀用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将软肉挤出弧度,随后才稍微松开,用阴沉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不主动联系我?消息也不回。”
“是不是从来没想过我?”
傅炀可以接受两个人的爱不对等的,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平等的爱。
总有一方要低头。
在遇见宋雪辞之前,他没想到自己会是低头的那一方。
可他现在确实在给人当狗。
甚至还怕自己被抛弃。
在国外这半个月,他借着傅家的权势找了不少有名的医生,可每一个人对于他的病情都束手无策。
他开始焦躁地睡不着,对着雪辞敷衍的消息患得患失。
跟宋雪辞失联的每一秒,他都忍不住想对方在做什么,是不是在跟其他男人说笑,被其他男人告白。
会出轨吗?会被身体强壮的男人吸引住吗?
傅炀一直在隐瞒,可瞒得了几天,几个月,却瞒不了一辈子。
他跟雪辞会结婚,结婚之后肯定要做那些。
他连丈夫最基本的都不能给雪辞。
雪辞……会觉得他是个废物吧。
傅炀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狂躁,在发现自己愁出了几根白头发后更加怀疑自己。
他开始砸手边的东西泄愤,偶尔在浴室里待几个小时,更多的还是从眼线那里听宋雪辞的消息。听到没人靠近时,压力才会减轻一些。
他变得敏感、易怒,一丁点的事就能让他的心情跌入谷底。
整个人像只狂躁、想要求偶却被阉割的雄狮。
当然,他最在意的还是宋雪辞对他的态度。
他发现宋雪辞变了,变得不爱黏他。
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想要联络。想要听见他的声音,跟他聊一些无用的话题却舍不得挂断。
他对雪辞就是这样的。
可雪辞却好可以好几天不联系,甚至对他的消息、电话都视而不见。
明明还没试过他的身体,就变得厌倦。
傅炀从来没为这种事情自卑过,可他现在却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他的眼底都是被自己折磨出的红血丝,猩红,狰狞,像是野兽。
只有将雪辞抱在怀里时,他才得到片刻的宁静。
他长久地凝视雪辞那双眼睛,听着对方支支吾吾应付的回答,血液发凉,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想听。
不想听自己不爱的话。
傅炀堵住了雪辞的嘴。
这是个很轻、很温柔的吻。
完全无视自己的欲望,边轻边观察雪辞的表情,皱眉的话就变轻,舒服哼出来就加重。
不断地吮吸,唇齿交缠。
……
雪辞全程被亲得晕晕乎乎,到最后被松开的时候都完全没反应。
他的眉眼彻底失神,眼眸中雾气弥漫,瞳孔失焦地落在空中。整个人昳丽浓艳,脸蛋被亲成桃粉。
身体酥酥麻麻的,此时正没力气地靠在男人怀里,小声喘气。
有点酸,好热。
雪辞哼了两声,就感觉自己被抱到了桌子上。
“小辞看起来舒服死了。”
“要不要更舒服?”
……
雪辞的脑袋更昏沉了,他费力睁眼,却看到傅炀唇边残留的浑浊液体。
男人见他抬眼,故意当着他的面滚喉结,发出很大的吞咽声。
脸颊瞬间烫起来,雪辞羞耻地别开脸。
他累坏了,歪着脑袋,意识不太清醒,感觉到对方一会儿按着他肚子,一会儿说他裤子湿了好多。
雪辞统统当听不见,不满地嘟囔:“好烦……”
傅炀闭了嘴,把人抱到浴室里。
雪辞此时清醒了,把人赶出去,自己洗澡。
出来后傅炀正在跟谁接电话,表情凝重。雪辞没理他,将脏衣服放在衣篓里,自己爬到上铺去睡觉。
他被傅炀折腾得太困,很快眼皮就黏到一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隐约能感觉到床铺在晃。
男人的气息压过来,挤在他身旁,从身后抱住他。雪辞装作没醒,下一秒却被掐起衣角按肚子。
傅炀的手指用力碰了下,嗓音低哑:“会到这里。”
意识到男人在说什么,雪辞咬唇,睫毛止不住地颤抖。大概是知道男人那里不行,他渐渐放松下来,任凭对方再说什么垃圾话都不予理睬,脑袋昏沉地陷入沉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傅炀已经离开了。
对方帮他洗了昨晚的衣服,放了早餐在桌上,还发了几条消息。
【不许不回消息。】
【我今晚还过来。】
【你要是敢找蒋澍陪你,我就当着他的面做那些。】
……变态。
雪辞又气又恼,觉得对方肯定是被压抑出心理问题了。
他实在高兴不起来,闷闷不乐去洗漱,也不愿意吃对方准备的早饭。
可转念一想,浪费食物是不好的。
雪辞还是撕掉包装纸,小口小口地吃掉了。
傅炀没食言,今晚又来了。
雪辞这次是躺在床上,咬住唇瓣忍着羞耻被他吃掉那些东西。
……
第三天、第四天。
雪辞有点虚弱,整个人都恹恹的,上课无精打采。
室友们还以为是两人有矛盾,特意让出空间,见雪辞每天情绪都不高,围上去问情况。
“你要是真不喜欢就分手好了。”
“我们回去住吧,免得他欺负你。”
终于,说不出来是舒服还是折磨的每日“练习”在室友的顿悟下结束了。
好不容易休息到周末,傅炀又打电话来。
雪辞现在看到他的来电就下意识觉得腿软。
【怎么办……】
雪辞这回真的感觉到了当金丝雀的不易。
电话不停地响。
消息发来——
【不要惹我生气。】
【雪辞,你知道我受不了这样。】
雪辞被折腾的叛逆心也起来了,接过电话,提出结束关系。
很快就听到OOC预警。
他吓得立刻就退缩了:“我、我说着玩的……”
傅炀在那头沉默许久。
等了两三分钟,才终于开口:“我就当你在开玩笑。”
他的嗓音很低,阴沉沉的。
雪辞也不说话,故意装作误触挂掉电话。
不过挂完电话他就害怕了,怕傅炀来宿舍逮自己。关机后,他准备在学校里瞎晃,让对方琢磨不透自己在哪儿。
雪辞背上书包,逃难似的跑到宿舍楼下,很巧合地遇到了蒋澍。
蒋澍见他脚步匆匆忙忙,喊住他:“小辞。”
“衣领没整理好。”
男生正细致帮他弄衣领。
比起傅炀这种强势的暴君,蒋澍不知道要温柔多少。雪辞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我想、想出去玩,你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蒋澍:“你一个人吗?”
雪辞点点头,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果然,蒋澍很快就上当了,说要陪他一起。
雪辞身边多了个身高体壮的年轻男人,心里踏实许多。
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所以,在他正拿着棉花糖回学校时,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他身边。
车门打开,从里面探出是一双青筋横起的、成年男性的手。
雪辞被拦腰抱起,坐到车上,傅炀身上的冷薄荷气息完完全全侵袭着他。
棉花糖掉在车座下面都不敢去捡。
最后是傅炀伸手捡起来。
见他盯了半天,雪辞提醒:“已经掉在地上了……”
雪辞怕他已经变态到捡地上的东西吃。
在傅炀听来,雪辞是在埋怨他把棉花糖弄掉在地上。
“我会给你买很多。”傅炀将棉花糖扔进袋子里,随后将雪辞抱到腿上。车里的空间里,又晃,雪辞很快就被颠到他怀里。
傅炀按在雪辞腰上的力气越来越用力,一路上一言不发。
直到到别墅,他还是什么举动都没做,甚至让人准备好丰盛的午餐。
雪辞越来越怕,没什么胃口。
傅炀一口未定,见雪辞没再动筷子:“吃饱了?”
雪辞没回答:“我想回学校了。”
“今天回不去了。”
傅炀一字一顿,每个音调都令雪辞发怵。他绷着被吓到苍白的小脸,唇瓣被咬来咬去,软熟到红艳。
“傅炀,我想回去……”雪辞强调着,“你的钱我会慢慢攒着还给你。”
宋雪辞说的每一个字傅炀都不爱听。
男人语气冷飕飕,面无表情地起身。
雪辞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他吓得剧烈挣扎,却始终逃不出对方的禁锢。
他被抱到卧室,放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整个身体都陷进去,使不上力气。
当然,就算能用力气,他也完全逃不出傅炀的挣扎。
“今天跟蒋澍单独待了两个小时。”傅炀下伏身体,手臂撑在少年两旁,能感觉到身下人不停地抖,“不是说了不要不回消息,不要惹我生气吗?”
房间桌子上用花瓶放着几朵玫瑰花,鲜嫩、清甜。
花蕊被层层包裹,小小的,细嫩的。
一点点剥开花瓣。
玫瑰花怎么会有反抗的力气呢?
水声和呜咽声蔓延,细蕊的香味飘落在空气中,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甜味。
傅炀像是一条狗。
所有能吃到的甜水都没有浪费,喝不到了就继续去舔,再去咬住骨头,骨头里白白的骨髓被吃透了,到最后什么也吃不到。
雪辞整个人都昏昏沉沉,被抱到嘴上,被迫回答着对方“舒不舒服”的问题。
是有点舒服的。
比之前那些男人不停晃他要舒服。
但他不愿意说出口,承受这些。死咬住唇瓣,用略带沙哑的、娇气的嗓音反抗:“……不舒服。”
“我难受死了。”
“你一点都不行。”
这些话刺激着傅炀,男人没再开口,起身抱着雪辞来到浴室。
雪辞被摩挲着唇瓣,怪异的感觉让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面对镜子。
镜子里的他皮肤里都透着粉意,像是婴儿一样被抱在怀里。
羞耻心涌上来,雪辞挣扎着,却被紧紧抱住,掐住粉腮。
“小辞明明好舒服……”
“我会好好练习的。”
傅炀语气幽幽,偏执到可怕:“小辞不要再对其他男人笑了,那样的话……”
“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
雪辞脑袋混沌,对于浴室里的事情只能记得部分。
记忆是断层的。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被塞回被子里。
身体还算清爽,可他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要分手。一定要分手。
而傅炀却像是察觉到他的想法,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耳鬓厮磨。
炙热的羞耻的话语让雪辞忍不住呜咽出声,可傅炀却顺着他的眼泪一点点吻到嘴里。
雪辞吸了吸鼻子,感觉脸上黏糊糊的。
他没再理会对方,陷入沉睡。
梦里他被大怪物缠身,把他缠得喘不上气,说要把尾巴探进去,把他肚子弄鼓鼓,让他去生好多小怪物。
雪辞被吓醒了。
醒来后,“大怪物”正从身后抱着他,呼吸声均匀。
傅炀似乎很困,雪辞起床的动静不算小,对方也始终没醒来。
他轻手轻脚,连鞋都没穿,拿上裤子准备下楼去客厅穿。
结果飞快跑下楼,才发现客厅有人。
傅周轩刚放下书包,看样子刚放学回来。
“雪——”傅周轩发出一个音节,表情怔愣,随后反应很大地转过头,“你刚睡醒吗?”
雪辞低头看自己,不怪傅周轩不愿意看他。
傅炀就给他穿了一件衬衫,衬衫只能遮住大腿根。
看着实在没有家长的威严。
明明还光着脚,大腿和脖子上的吻痕都清晰可见,雪辞却用严肃的表情看过来:“你刚放学回来吗?”
傅周轩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只能低下头:“……嗯。”
眼睛可以躲,可鼻子还能闻到。
好香……
比之前闻到的都要浓艳。
雪辞想把人打发回房间,门口却传来动静。
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高大身影。
怎么傅清霄也来了……
雪辞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裤子还搭在手臂上,他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被冰凉的瓷砖冰得发红。
别墅客厅安静了两秒。
片刻,是傅清霄先打破沉寂。
“地上凉。”幸好男人只是将拖鞋过来,顺便弯腰帮他穿上,“抬脚。”
雪辞的大脑一片空白,听话地抬起脚。
他的脚腕被男人攥在手里,很小一只,似乎握住这里,就能禁锢住整个身体。
站在一旁的傅周轩身体发麻,血液却滚烫。
“刚睡醒?”傅清霄帮人穿好鞋,视线落在少年手臂的裤子上,“一楼浴室在那边。”
幸好,大家都没看出来。
雪辞吐口气:“我睡得有点晕了,现在就去换衣服。”
傅清霄的视线直勾勾扫过去。
宋雪辞好笨。
努力装作镇定的模样,好笨。
大概是不知道。
自己连声音都被干出了软绵绵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