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男大正是需求旺盛的年龄,在意识到喜欢雪辞之前,身体就开始有反应。
他其实私底下单方面对雪辞做过很多痴汉才会去做的事情。
比如故意用雪辞洗完澡的浴室,偷偷闻雪辞的牙刷,给雪辞收衣服时会忍不住闻,闻着闻着就起立,会把衣服弄脏再洗一遍。
明明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许对别人做这些不道德的事情……
他感觉到羞愧,发誓不会再做这些,可一觉醒来后就会忘记,继续当个痴汉备胎。
像现在这样,吃到雪辞的嘴巴,吃到甜水……之后的事情他根本忍不住。
金刚钻被滑滑腻腻的甜水包裹,横冲直撞却依旧很有精神。
雪辞的一身雪肤成了熟粉,床单早已脏污不堪,视野来回得晃。
他用掉最后一点力气,手指按在楚觉盛的肩膀上:“……好累。”
楚觉盛贴了贴雪辞的脸蛋:“宝宝舒服吗?”
雪辞小声呜咽了下。
……
楚觉盛一出房间里就被两个赤红着眼的男人堵住,两人的行李箱还丢在一旁,眼看着要打起来,楚觉盛“嘘”了声:“睡下了。”
身体僵住,尽管已经恨得想当场宰了这小子,两人还是窝囊地松开手。
连妒意的声音都不敢抬高:“滚出来。”
楚觉盛迟疑:“可我还要给宝宝洗澡。”
两人的脸色黑上加黑。
程遇清反应很快:“我去,你们俩出去打。”
柏乌冷笑。
幸好几人并没有为这个问题而耽误时间,楚觉盛没理他们,用大浴巾把雪辞全身都包裹住,只露出一截粉白的小腿。
浴室的门虚掩着,很快,雾气散开。
两人脸色僵了半天,最后柏乌去外面药店买药膏,程遇清骂骂咧咧去房间里换床单。
清理工作很漫长。
水汽弥漫,到处都湿答答。
镜子隐约出现一张漂亮的脸,看起来很困很累,眉眼微蹙,偶尔微启秾丽的唇瓣,发出破碎的黏糊的呓语。
片刻,两个高大身影进来。
雪辞身上所有粘上脏东西的地方都被照顾得很好。
他始终闭着眼,被抱在怀里,身上是流淌汇聚的小水珠。
一切无需言语就井井有条。
有人上药膏,有人擦拭水渍。
不透明的门板上,雪辞的身影完全被遮住,偶尔露出一只脚,脚趾绷得很紧。
被打横抱起时,他的睫毛抖动。
“困……”
声音很可怜。
惹得几人都朝那张脸颊被鼻梁抵红的漂亮脸蛋上盯。
“晚安。”
也不知道是谁低低开口。
*
翌日雪辞醒来后,罪魁祸首蹲在床边,眼睛黑亮地盯着他。
雪辞被盯得脊背发麻,忍着脸上的热意,理所应当道:“饭做好了吗?”
楚觉盛一夜没睡,依旧很有精神:“做好了做好了!”
他想要抱雪辞起来,结果被推开。
雪辞看起来恹恹的,直到吃完饭都没怎么搭理他。
“小辞……”楚觉盛态度小心翼翼,连呼吸不敢大声,紧张地待在离雪辞三米远的地方。
等到下午,雪辞稍微有了点力气,缩在沙发里看电影。
楚觉盛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你不要挡电视。”雪辞忍不住仰着脸,这才发现楚觉盛嘴角有淤青。
愣了愣。
雪辞还是搭理了他:“你脸上怎么回事?”
“被柏乌和程遇清打的。他们两个打我一个,我没还手。”楚觉盛见卖惨成功,挤到雪辞身旁坐着。
之后几天,他跟雪辞形影不离,除了那两位出差人士发来的全是脏字的消息,一切都格外幸福。
十八岁男大尝过一次食髓知味,跟个色鬼似的天天都想,可表面却要装作欲念很淡的模样。
偶尔会朝雪辞偷袭,朝脸颊上亲一口。
雪辞先是一愣,随后挪开脸,也不跟他说话。
像是不怎么在意。
可他们还没正式确定关系。
楚觉盛心急如焚,那些事情都做了肯定以后要结婚的。他连戒指都是自己做的,然而不好意思开口,怕听到不愿意听到的回答。
终于,在雪辞最近被游戏上新加的几个好友缠上后,他终于开口了:“宝宝,我现在是你男朋友吗?”
得到的是冷酷无情的回答。
楚觉盛瞬间蔫了。
“可我第一次都给你了。”
雪辞直接装傻,当没听见。
在楚觉盛说想要再学一些东西的时候,他撇开脸,耳尖有点红:“我不会其他的了。”
楚觉盛:“那我们出去约会好不好?”
11:【他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您男朋友了。】
【宿主,马上还有两个自以为是您男朋友的要进屋了。】
话音刚落,柏乌和程遇清都拎着行李箱进来,他们带了礼物,很快就吸引了雪辞的注意力。
楚觉盛耷着眼尾,不过很快就恢复精神,挤到雪辞身边。
由夏入秋,气温渐渐变低,柏乌提议搬走,找个舒适的大平层住,或者直接搬去他家也行。
程遇清不甘示弱:“小辞,我家有小花园需要你照顾。”
柏乌冷嘲:“怎么,你们家族都喜欢种花吗?”
“……”
程遇清最近听说顾宴那个老男人最近在研究种草莓,似乎要学做甜品。
什么心思心知肚明。
也不知道后续会不会哄骗雪辞说家里着急他结婚,他找不到合适的,能不能跟假结婚。
结婚是假的,嘴巴却是真要亲的。
雪辞那么好骗,把人亲得晕晕乎乎,到时候什么都给了。
程遇清并不清楚,雪辞跟顾宴之间究竟到哪一步了,他怕问完忍不住找顾宴拼命。
总之今天他肯定在正月理发。
对于男人们的提议,雪辞都委婉拒绝了。
进度条已经到了97%,按照剧情没剩几天就要离开雾城。他已经在网上找好房子,晚上偷偷在打包行李了。
不过被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跟顾宴的这层假关系。
离职后,顾宴偶尔会给他发消息,内容有点无聊,看起来很像在故意找话题。在敷衍回复后,对方也察觉到这点,于是内容变成了转账提醒。
雪辞打开手机,刚想提醒顾宴时间已经到了,没想到顾宴正好打电话过来。
手机振动的同时,身旁几个男人立刻警觉起来。
雪辞能感觉到气氛不多,拿着手机跑到阳台。
电话那头,男人的嗓音低沉醇厚,如同磨砺过的砂石:“小辞,明晚有空吗?”
后天就要离开,雪辞本打算拒绝,但听到是顾宴的生日后,还是答应了。
男人们消息渠道很快。第二天,在雪辞被黑色商务车接上后,也纷纷开车前往。
他们当然没有得到顾宴的邀请,但都是一个阶层,彼此认识,也没人真的会让他们出示邀请函。
顾家名门,是众人常年的巴结对象,尤其是顾宴的生日会。
人比想象中要多,程遇清在大厅里扫了一眼都没瞧见那个清瘦的身影,淡扯了嘴角,嘲讽:“过个三十大寿请这么多人干什么。”
楚觉盛眼尖,很快就看到雪辞的身影。
加快脚步,将两个竞争者抛到身后。
雪辞今天穿的是白色礼服,定制款,衣服很合身,勾勒出细瘦的腰身。
头发稍微打理过。
大概刚喝过红酒,脸颊微微泛粉。
看起来像是听到了高兴的事情,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眼睛里都是细碎的光。
只是旁边的高大男人格外碍眼。
今天到地方的人谁都想跟顾宴搭上两句话,混个脸熟,然而顾宴身边一直跟着个漂亮青年。
“是之前那个未婚妻吗?辞职之后没见过了,我还以为掰了。”
“不是助理吗?”
“听说没什么背景,也不知道怎么能成未婚妻的。”
“那不废话,那张脸还是牛逼的。”
这群想要巴结的人一开始以为是小助理靠脸上位的戏码,然而等观察了十来分钟后,他们却发现,竟是位高权重的顾家家主一直缠着人家!
金碧辉煌,歌舞摇曳的宴会里,顾宴微微俯身,从服务生手里端来一盘小蛋糕,递到漂亮少年嘴边。
就差没亲口喂。
看来传闻顾总为心上人做蛋糕并非假的。
小助理真的有这么大魅力吗?众人不禁将视线移到雪辞脸上,白皙的皮肤清透柔软,未施粉黛的脸,每一寸都长得恰到好处。
尤其是那双浅色眼眸。
可惜漂亮少年的身影很快就被挡住。
一看,后来凑上去的那三位,在圈子里都很有名。
其中一位是跟柏家断了关系的养子,事业如日中天,而柏家却在那位真少爷的胡乱投资后连连亏损,要不是吃老本甚至都不配来参加这个宴会。
而世界主角在听到背后的议论声后,脸色发僵。
他拒绝柏乌的好意,嫉妒对方的才华,以为没有柏家帮助对方会挤在狭窄潮湿的地下室里,没想到竟会连续制作出两款全息游戏,现在雾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对其称赞有加,而他,只能成为笑话。
他知道柏乌以前谈过一个对象,分手后依旧像舔狗一般追随对方。他本想借次羞辱对方,可在看到柏乌那位小男友后,彻底怔住。
*
雪辞对于宴会这种社交场合不陌生,但也不喜欢。
顾宴看出来便让人带他去了休息室,专门送了晚餐和甜品。
晚餐是他学了半个月的成果。
“我最近在研究玫瑰花。”顾宴坐到一旁,不太懂聊天的他将手机拿出来,相册一张张翻开,给雪辞看自己的种植成果。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如果使用强硬手段会怎么样。
可那样会快乐吗?
他可能会获得短暂快乐,可同样体验不到此刻看着雪辞脸上笑容时的怪异情绪。
这种情绪让他浑身舒畅,诡异地爽。
顾宴把它叫“爱”。
他依旧像个难缠的变态一般,手机追踪,定期叫人拍照。
书房里不知什么时候,堆满了雪辞的照片。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可似乎又找到了可以不用伤害雪辞的临界点。
“要不要再尝一尝这个?”顾宴耐心地将餐盘放在雪辞跟前。
雪辞垂着眼眼睛,摇头:“谢谢你,可我真的吃不下了。”
很快,他感觉到有温热的大手覆在了他的肚子上。
“肚子是不是鼓起来了?”
?
雪辞怀疑他在说下流话。
撇起脸颊,抿了一口汽水。
唇瓣被水渍沾上,起来水水鼓鼓,很好亲。
顾宴盯入了神,刚想要亲上去,就被管家提醒有人要见。
他在雪辞的脑袋上轻揉了下:“等我一会儿。”
雪辞答应了。
但没有等。
或者说,他没有等任何人,趁着所有人都在大厅时,他脱掉了束缚的小礼服,工工整整挂好,躲在人群里离开了会场。
等几人发现时,雪辞的房间已经空了,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
疯了一般找了一夜后,几人颓丧地回到了雪辞的租房里。
真狠心。
小e都得到了张告别纸条,他们却什么都没有。
楚觉盛像只失魂落魄的流浪狗,满房间嗅着小主人留下的气味。
雪辞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连一件旧衣服都没留下。
他疯魔一般,每个地方都仔细检查一遍。
然而,在打开电脑桌上的抽屉后,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微微愣住。
是乐队演出的门票。
雪辞并没有带走。
或者说,雪辞从来没有在意过。
楚觉盛所有的傲骨像是一瞬间都被抽离出身体。从不低头的桀骜贝斯手,微微弯着脊背,从抽屉里拿出那张门票。
最近天气潮,那行字也跟着褪了色。
*
雪辞最近的生活很安逸。
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是个孤儿,接到福利院院长的电话后,便将租掉的房子推掉,重新租在了福利院附近。
租的房子是个两室一厅,阳台朝东南方,晴天时阳光很足。
雪辞经常坐在那里画画,画完就送给福利院的孩子们。
他似乎很受小孩们喜欢,一个个围在他四周,嚷着要跟他学画画。
进度条停在了97%。
很快就到了需要系围巾的季节。
雪辞的银行卡余额丰厚,他也不知道究竟哪天离开,于是将钱用在了孩子身上。他给每个小朋友买了围巾和手套,叮嘱他们要多添衣服。
有时候也会板着小脸有模有样批评顽皮的孩子。
毕竟他现在是很受欢迎的“小雪老师”。
手机号码换了后,他清静了许多,于是重新注册了《失落大陆》的账号,解锁了不同的地图。
不过,雪辞隐约能感觉到,那几个人知道他的行踪。
经常有快递寄到家里,拆开后是昂贵的颜料;也会有上一秒他被几个小混混拦住,下一秒就凭空出现几个保镖的情况。
游戏里更是每天都被送装备。
他怀疑通关这么顺利也是有人在偷偷帮他。
*
福利院有个小朋友最近过生日,雪辞答应带他出去玩。
小孩子肯定都喜欢游乐园,雪辞买了三张票,跟福利院另外一个工作人员一起去。
精力十足玩了一整天后,雪辞体力不济,买了桶爆米花给对方,自己坐在椅子上。
很遥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他记得,自己曾经在这里捡到过一个玩具,还是个机器人。
不过年代过于久远,他已经记不清机器人长什么样,只记得它很旧,零件缺失。
雪辞很少丢旧玩具,就算脏了破了,他也会好好放进纸箱,装进床底下。
要是能完成任务回到现实的话,他一定回家找一找。
“老师!是大熊!”
记忆被清脆的声音打断,雪辞仰起脸,下一秒,他被游乐园里的人扮玩偶抱起来。
连转三圈。
这个拥抱方式很熟悉。
难道……
大熊厚厚的毛绒爪子牵住他的手,带他来到了另一条街。
雪辞回头,小孩正被另一个老师抱在怀里。
他松口气,因为跑步开始小声喘息。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断断续续问。
终于,在某个隐蔽的巷子里,摘下头套,程遇清湿乱的发丝贴在额头上,他无暇顾及,捧着雪辞的脸直接吻下去——
……
雪辞也没想到,这趟游乐园之旅同样也捡回来什么。
程遇清在这里住了一晚上,晚上睡觉都紧紧抱着他,雪辞睡到迷糊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对方在亲他舔他。
有时候是脸,有时候是其他地方。
雪辞推不开,被痒意打扰一晚上,临近天亮的时候终于陷入沉睡。
第二天程遇清没走,缠着他去超市买了很多生活用品,看起来像是要在这里常住。
幸好就一个人,雪辞有空房间可以招待对方。
只是没想到才过了短短两天,柏乌也拎包入住了。
几个月没见,柏乌瘦了一圈,头发短了,精神还挺好。
雪辞并不知道,柏乌很快就查到他的行踪,只是一直忍着没出现。
背地里还偷偷去偷过旧衣服,不过很快就洗好还回去了。
他做得很隐蔽,雪辞周围也没出现什么有力竞争者。
可惜现在程遇清打破了这种制衡。
两人就这么不打招呼地住下了。
雪辞还在发愁床不够的问题,结果当晚洗漱完,另一个房间的床直接空了。
两个男人都跑来他的房间打地铺。
11:【好不要捻⊙·⊙】
雪辞见进度条没退,宽容了这种行为。
两个男人还算有所收敛,没有天天黏的程度,但还是会经常一起去福利院。
初雪这天,进度条涨到了99%。
柏家正式破产。
11提醒,还有几天应该就可以到达100%。
那应该过不了新年了。
知道小世界会回收,雪辞提前给小朋友们准备礼物。
但在沟通时,他发现有了代沟。
他以为大家会喜欢玩具或者书,结果大家的话题都围绕着歌曲和游戏。
也许时代在改变。
雪辞发愁。
见身旁人蹙起秀气的眉,柏乌和程遇清给十几个小孩发了愿望清单。
“哎,你还挺贪心,字写这么小我就当看不清啊。”
“还有你,追什么星,还追乐队?”
小孩立刻反驳:“楚觉盛很厉害的!”
听到熟悉的名字,两个男人先是去看雪辞的反应,随后疯狂诋毁。
小孩捂着耳朵不听:“老师,你能要帮我要到签名吗?听说他的每场演唱会都有签名呢!”
雪辞用手机查了下,门票已经卖光了。
不过没几天,他就收到了邮寄过来的快递。
雪辞弯了弯唇角,抛下两人独自去了演出。
时隔半年,蔷薇乐队彻底爆红,而楚觉盛更是队里的人气巅峰。
他们队里的很多歌曲都是摇滚类型,只有一首歌——《小雪人》是难得的抒情歌。
“听说是给初恋写的。”
“每场都是最后一首。”
“楚觉盛唱这首歌的时候声音都变温柔了。”
雪辞听到旁边女生的聊天,安静举起荧光棒。
演出结束依旧按照座位号去排队签名。
雪辞在前排,很快就轮到了他。
他怕被认出来,用帽子和口罩将脸遮得严严实实。
刻意低着声音,报了那位孩子的名字。
“祝他生日快乐就好。”
楚觉盛垂着眼眸,修长的手指在门票上飞快地划。
很快就签好了。
雪辞接过,走了段距离后,肩膀就被蹭到。
抬脸,惊讶:“你们怎么也来了……”
“来给你当司机。”
人潮涌动,雪辞的肩膀被柏乌和程遇清牢牢护着。
门口暂时拥堵。他站在原地无聊,垂眼去看门票上的字。
并不是生日快乐。
而是——
“我喜欢你。”
雪辞怔住。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手里还多了一张。
另一张门票雪辞很熟悉。
那是他第一次看演出的票根,上面应该还有签名。
昏暗的灯光下,他费力地去一点点看清。
【宿主,进度条100%了。】
【恭喜宿主,您可以脱离小世界了!】
大屏幕上在来回循环《小雪人》这首歌。
雪辞回头。
几米之外,他就这么直接对上楚觉盛的眼睛。
*
爱是什么呢?
对于顾宴来说,是别墅里被精心照顾的玫瑰花和耐着性子学会的甜品。
对于柏乌来说,是觉醒后即使违反世界意识也要跟对方在一起的决心,和仅针对某人发作的病症。
对于程遇清来说,是对一切都兴致缺缺却为某个人发誓上进,以及一遍又一遍洗脑自己是直男后依旧不受控制地沦陷。
对于楚觉盛来说,是两次热烈真诚的、跃然纸上的“我喜欢你”。
可,爱对于雪辞来说是什么呢?
他总是迟钝的。
总在辜负别人的爱。
雪辞对于爱似懂非懂。
可有声音在小声私语——
不用担心。
不用那么快就懂得明确爱意。
因为你,会像猫一样,永远被觉得可爱。
也永远无条件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