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还是第一次听到带选项的任务,乱七八糟无理的要求。
扮演明明是老实人……
他光是看到这些字睫毛就抖个不停。因为纠结,唇瓣被含在口腔里来回咬,直到皮肉软熟才不得不松开。
最后,声音不情不愿:【一定要在这几个当中选吗?】
回复他的并不是11小球,而是AI冷漠的机械音。
【此次刷新出来的任务为必完成选项,任务需要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从现在起开始计时,逾期将会受到严峻的惩罚。】
【任务完成一项即可。宿主也可尝试完成三项,每完成一项都会有相应积分到账。】
【期待您的表现。】
雪辞讨厌AI说的每一个字,无论是“严峻的惩罚”还是“期待表现”。
他总觉得这个AI在故意刁难。
雪辞到现在为止还没受到过惩罚,但他每次不敢冒险。
在他的认知里,惩罚跟体罚差不多,可是他并不是很能忍痛的人。
舔了舔干燥的唇,脑袋嗡嗡作响。
限时一个小时,他没有再犹豫,重新点开面板。
可是……做哪一条呢?
每一条都很过分。
肚子不舒服,想要烫东西……如果这是新手世界,雪辞自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可在第一个世界时,他帮顾岭度过易感期,第一天晚上实在承受不住,跟顾岭说肚子不舒服,对方就问他需不需要烫东西,然后就又是一整天。
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全部咽下去,顾栩也说过这种话。
第三条吃甜水……雪辞垂下眼睛。
总之,我要做坏事了。
不能怪我。
天色暗下来,赵鹰最后一个洗完澡,收拾完浴房后,准备把雪辞跟他的衣服洗掉。
见男人拿着盆要出卧室,雪辞立刻叫住他。
“老公。”
赵鹰一回头,就被柔软的糯团子轻轻撞个满怀。
“我有点不舒服。”
雪辞心虚地找着借口。
赵鹰一听雪辞说自己不舒服,立刻放下盆,紧张到去碰额头。确定体温正常后,才放松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雪辞随便找了个理由:“腿酸。”
赵鹰让雪辞坐到床尾,将裤子卷起来,皙白细瘦的小腿立刻暴露在他眼前。
他的手一覆上,就像是陷进一团棉花糖里。
“小辞,是这里酸吗?”赵鹰收了力道,可轻轻一碰还是在皮肤上留下了红痕,他一边怜惜,一边呼吸却止不住加重。
大概是马上要做坏事了,雪辞说不出的心虚,也没听到赵鹰问他话。他整个小腿都搭在男人腿上,腿肚子上的细腻软肉都在男人滚烫上的掌心里。
粉粉盈盈的膝盖正对着男人的脸。
炙热的呼吸一打,皮肤都泛粉了。
赵鹰维持住呼吸,可嗓音已经哑了:“……小辞?”
雪辞心不在焉“嗯”了声。
这才抬起眼睛。
他的眸色浅灰,雾气弥漫后眼尾都是勾人的,像是羽毛一般挠得人心痒,可偏偏自己还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
赵鹰盯入了迷,后背涌起热意,不自觉滚动喉结。
“小辞。”
算起来,他好几天都没吃到妻子的舌头。
想得要命。
面对赵鹰直勾勾的眼神,雪辞硬着头皮:“老公,你、你……要不要吃甜水?”
赵鹰早就被迷死了,听到雪辞这么说,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下。
……
雪辞眼睛发酸,眼泪控制不住地溢出来,将卷翘睫毛沾得黏糊糊。
赵鹰好几天没亲人,一亲起来力道特别大,像是遇到什么好吃的东西,来回放在嘴巴里轻咬。
雪辞晕晕乎乎,整个人都坐在男人腿上,肚子被硌得很不舒服。
他觉得自己被吃了不少口水,可任务通过的声音始终都没响起。
怎么回事啊。
是不够多吗?
雪辞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理由。
要再来一遍吗?可是嘴巴好酸。
雪辞吸了吸鼻子,已经被亲了十几分钟的他,唇瓣边缘都被啃到泛红,脸颊被男人鼻梁撞红,下巴也湿漉漉。
可就算这样,他也只能可怜兮兮揪住男人的衣服,将烂熟的唇瓣主动递过去。
“再亲一遍,好不好?”
……赵鹰根本受不了这个。
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
雪辞感觉嘴巴都要被亲烂了,可任务通过的系统音依旧没响起。
距离期限还有半小时左右。
好奇怪……难道甜水不是口水吗?
明明已经亲到很深了。
雪辞唇瓣被吮得疼,稍微张开唇缝。
口腔的颜色有点深,像是被一头野兽的粗糙舌头用力舔舐过。
他虚弱地靠在丈夫怀里,承受着对方用力的心跳声,渐渐有了力气去思考——系统音不回复,11不在,吵闹的碎片们也不再。
提到碎片,雪辞突然想到什么。
——【那宝宝不要坐在他脸上,让他喝甜水,好不好?】
雪辞愣住,迷茫的眼睛瞪得圆溜溜。
难道甜水的意思是……
雪辞的理解也不一定正确,可眼看着时间所剩无几,他做不好就会面临严峻惩罚。
内心挣扎一番后,他还是妥协了。
抵着男人的胸膛,雪辞稍微拉开距离。
赵鹰的呼吸声很重,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可怕得像是要吃人。
雪辞硬着头皮,强忍羞耻:“你最近好像都不愿意亲近我了。”
赵鹰听到雪辞失落的声音,立刻道:“怎么可能不愿意?我喜欢小辞还来不及。”
他最近不敢那么做,一是发现自己的欲念越来越强烈,真做起来怕弄伤自己的小妻子,二是陆修楠也住在这里,房屋并不隔音,占有欲让他不愿意给别的男人听到雪辞的声音。
可明显,雪辞误会他了。
赵鹰怕他生气,琢磨着措辞想要解释,雪辞又开口了。
“那我们就不能只是接吻了。”
雪辞撒谎时的声音是很不自然的,可惜对面是个已经被迷得不行身上还梆硬的老实人,此时只会咽口水,眼巴巴盯着自己老婆,奢求着老婆再给多吃一点。
很快,赵鹰看到雪辞冲他招了招手。
“咕咚”——
赵鹰咽口水的声音响彻房间。
要跟老婆进一步了。
他将人抱在怀里,滚烫的掌心把雪辞烫得瑟缩了下。
小妻子软湿的唇瓣凑到耳边,呵气如兰。
待赵鹰听清雪辞的话后,眼皮狠狠地跳。
“你要不要吃其他地方的甜水?”
……
空气里飘散的香味冲四面八方涌过来,侵染着赵鹰的一切。
平躺在床头,他身体僵直住,像是通了电一般酥麻。
心跳跳动得厉害。
这个角度的雪辞……他还没见过。
赵鹰涨红了脸,身体滚烫地像是岩浆,很怕把身上这个小雪团给融化掉。
他呼吸都维持不住了:“小、小辞……不、不然……”
“不要。”
时间所剩无几,雪辞根本不听会阻扰任务的一切请求,后腰被硌得很不舒服,他微微蹙眉:“你不许动。”
赵鹰忍得浑身青筋都暴起,可听到小妻子这么说,却一动都不敢动。
眼睁睁看着他的小妻子一点点挪过来,凑近他。
这个过程格外漫长,又格外煎熬。
赵鹰忍得眼睛猩红,眼神也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此时强烈的占有欲。
大概是没做过这种事情,雪辞的动作笨拙,小心翼翼,中途挪到一半似乎没有力气,直接把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命都要被勾走了。
赵鹰闭上了眼,生怕再多看一眼,他就会起身把人抵到墙上,不管不顾让人哭出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对于赵鹰像是熬了一个世纪。
浑身被汗水打湿,也沾染到了雪辞身上,雪辞似乎很不喜欢这种黏糊糊的感觉,皱着眉头不讲理:“不许再出汗了。”
赵鹰只是压着声音道歉。
热汗冒得更多。
很快,他呼吸不过来,视野也被遮挡住。
脸颊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蹭到,挺拔的鼻梁也像是挤压到什么东西。
呼吸之间满是香气。
这是……
赵鹰终于明白过来雪辞说的关系更近一步是什么意思。
他简直要疯了。
要被他勾人的小妻子磨疯了。
对于这种事情,男人没什么经验,却像是无师自通一半,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像是吃到了一罐加了甜牛奶的蜂蜜。
……
雪辞呜呜咽咽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到了任务通过的声音。
他吸了吸鼻子,用薄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小粽子。
没什么力气地躲到床的另一边。
赵鹰想要碰他,他往旁边缩了缩。
“我不要了,不舒服。”
很像是把人利用完就一脚踢开的渣男。
可主动做这些事雪辞实在羞耻坏了,也很不舒服,蒙着脑袋一声不吭。
赵鹰显然还不满足,要不是打了自己一巴掌,他都要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雪辞不肯理他,也许是他刚才太过分了。
“小辞……”
“老婆……”
“宝宝……”
几个称呼来回地喊,直到把雪辞喊烦了,才不情不愿露出一双眼睛。
结果直直对上赵鹰盯过来的视线。
羞耻感涌上来。
小猫又躲起来。
明明在警告,却有着鼻音的软调:“不许看我……”
老婆生气的模样也好可爱。赵鹰甚至想,这时候雪辞生气地给他一巴掌,他也只会怕雪辞的手指疼,一点点帮他舔好。
但不舒服应该是有的。
雪辞从刚才就一直求他,说舌头太糙了,手上茧也多,很不舒服。
赵鹰不解。
他看到了雪辞的表情,脸颊粉粉的,表情也要哭不哭,像是按摩到很酸痛的位置。
床单和枕套都沾染湿了,赵鹰除了说对不起也不知道要怎么哄人。
他知道雪辞爱干净:“老婆,要不要现在洗澡?我帮你烧热水。”
雪辞这回愿意理他,闷湿含糊的声音从被子传出来:“……嗯。”
赵鹰像条得到奖励不停摇尾巴的大狗,立刻出卧室去烧热水。
陆修楠正坐在大堂里,见他出来,淡淡瞥了他一眼:“这么晚了?怎么了?”
“……太热了,我烧个热水洗澡。”赵鹰撒谎很不习惯,语气生硬得很。
“是吗?”
陆修楠像是相信了,没再多问。
嘴角却扯出一个冷笑。
他从不相信双胞胎之间会有心灵感应的谣言,可就在几十分钟之前,他感觉到心脏猛烈地跳动,以及……兴奋。
这种感觉驱动着他从床上下来,出了房间。
另一个房间明显亮着灯,里面偶尔传来几声低泣。
他们在做什么?丈夫是在跟自己的小妻子索求吗?雪辞也在尽量满足自己的丈夫吗?
让丈夫碰了吗?
陆修楠烦躁地眉宇间满是戾气,兴奋感却持续不下。
卧室重新换了锁,窗帘也紧闭,只能听到暧昧的、持续的水声。
陆修楠脑子发懵,挺直着身体坐在大堂,终于等到了赵鹰。
从赵鹰鼻梁上还没干透的水渍和被压出印子的下半张脸来看,陆修楠隐约能猜到做了什么。
他眉眼晦涩,面上却装作好心的模样:“你们房间这么热吗?那小嫂子是不是也挺热的?他也要洗澡吗?要不要我帮忙?”
想到雪辞的模样,赵鹰委婉拒绝:“他很怕生,我自己来就行了。”
“怕生是对外人,我感觉小嫂子最近跟我关系变好了。”当然,说完这句话,陆修楠也没再勉强,“不过小嫂子有你就够了,我回房间了。”
他压着妒意,回房间后故意留出一条缝隙。
光投进来,随着屋外人的走动来回晃动。
他听到赵鹰把人抱出来,不断地哄,随后抱进了浴房里。
陆修楠彻夜难眠。
第二天的脸色自然不太好,连装都懒得装,等赵鹰一走,就把雪辞逼到角落里质问。
“昨晚跟你丈夫做了什么?”
“是不是给他了?”
男人语气里的妒意让雪辞忍不住退缩,脸颊泛着羞愤的粉:“……你、你又偷看?”
果然。
陆修楠眼皮乱跳,表情阴恻恻,语气里的妒意都要藏不住:“你也答应过我,说要给我亲,把这些都给我。”
在、在说什么……
雪辞没接话:“我要去除草了。”
他刚想找个缝隙溜走,却直接被拦腰抱起来。
像只被拎走后颈的猫,四肢乱挣扎,却始终没挣脱开强大的力气。
“你要做什么?”雪辞有了点小脾气。
他整个人都被抱起来,脚尖往下垂,却始终够不到地面,自然心情不好。
陆修楠又贴近了些。
让雪辞的脚踩到他的脚背上。
这是个很暧昧的举动,雪辞丝毫不知道被男人占了便宜,注意力也很快被对方说的话引开。
“你坐在他脸上,给他舔了对不对?”
粗俗的话语让雪辞愣了愣,随后脖颈耳根瞬间涨得通红,眼睛也羞耻地染上点点雾气。
就好像,昨晚也是用同样的表情把他的丈夫迷得魂都丢没了。
陆修楠紧紧盯着。
雪辞很好懂,就算不肯说昨晚做了什么,他也一定能诈出来。
“昨晚没给他,对不对?”
“不然你今天会起不来。”
“不会有男人对你只做一次。”
越来越怪异了。这些堪比性骚扰的话让雪辞很不高兴:“快点松开我。”
陆修楠把人放下来。
他像是不甘心就这么结束对话,一个上午,赵鹰不在,雪辞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还时不时暗示对方如果不舒服,可以找个理论经验很丰富很会的男人。
雪辞:“?”
他被陆修楠的言论震惊:“我很喜欢我丈夫的,你不要带坏我。”
陆修楠怕他误会,立刻解释:“我还是处男。”
“没谈过恋爱。”
“除了差点和你做过,其他什么都没做过。”
“但我很懂这些。”
“如果是我,肯定不会让对方不舒服。”
恨不得在雪辞面前展示自己多干净,多有服务意识。
雪辞抿了抿唇,尴尬地小铲子都拿不住了,他不知道要接什么话,干巴巴“嗯”了声,等着自己丈夫回来。
*
赵鹰接的木工活多,同时也在制造厂里当临时工。
工人们也有一两个跟他熟悉的,知道他被城里的亲生父母找到,纷纷劝他去城里过好日子。
“你带着你家那位一起去不就行了?年轻人有机会去城里还是要去。”
“对啊,何苦要在这里挣辛苦钱?”
“不过你是有个双胞胎兄弟吧?现在住在你家?你们俩长得可真像。”
赵鹰沉默寡言,偶尔会应付一两句。
他对于未来生活没有太多想法,只是想跟雪辞好好日子。
雪辞想要去哪他就去哪。
但多挣钱肯定是必须的。
雪辞家里的债需要还掉,家里要添置物件,他还想过让雪辞继续读书。
赵鹰停下动作,回到家里。
往常他会加会儿班干完活再回去,但跟雪辞有过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他有些急不可耐。
他刚换掉工服,往车间门走过去,结果迎面遇到周启泽。
最近这段时间周启泽开学,大四虽然没什么课了,但也需要去学校里报道一趟。
这一趟耽误了好几天,让周启泽错过了许多消息。
赵鹰离开了,工友们一起吃晚饭的时间,将八卦一股脑往周启泽脑子里塞。
赵鹰有双胞胎弟弟周启泽早就知道,毕竟是雪辞亲口告诉他的,并且还就此认错了丈夫。
可这个双胞胎弟弟为什么会住到雪辞家里?
他们现在是三个人住在一起吗?
那赵鹰知道雪辞曾经认错了丈夫吗?还是说他们彼此已经坦诚过,愿意一起生活?
如果两个人雪辞都接受的话,那再多加上一个他又能怎么样……
周启泽被自己这个想法弄得呼吸发烫。
*
赵鹰回来的路上买了凉皮,再自己配上黄瓜丝豆腐丝,调好料汁,撒上花生碎,混匀,屋里屋外都散着香味。
雪辞似乎很爱吃凉皮,胃口比平时好许多。
今晚赵鹰回来的早,他们休息的也早。
洗完澡躺下来天还没黑得彻底。
雪辞睡了一下午,现在就躺下肯定睡不着,但赵鹰每天都在做体力活,很辛苦,需要休息。
他尽量不乱动弹,闭上眼睛假寐。
然而没过几分钟,他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好烫……
雪辞第一反应是赵鹰很热。
“小辞。”
男人的声音很低哑,随后用力将雪辞抱在怀里,他像一条大型犬似的蹭着雪白的后颈。
“老婆……想要。”
雪辞身体缩了下。
高大木讷的糙汉哪里见过雪辞这么香甜的人,想到妻子的甜水一整天都想要得不行。
现在同床而眠,根本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妻子小脸哭哭的画面。
雪辞装作没听见,可赵鹰却一直缠着他。
求来求去,磨得雪辞都不好意思了。
“我会很累的,一直的话腰很酸。”
赵鹰把人抱得更紧了,炙热的呼吸烫得雪辞想要挣开,力气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老婆不用像昨晚那样坐着,老婆躺在床上就行,其他的交给我。”
卧室大概会让男人的胆子变大,急迫紧张的语气让木讷的老实人像是被色鬼附身。
终于,得到雪辞的同意后,他再一次品尝到了甜水。
其实吃甜水对赵鹰来远远不够,他渴望着跟雪辞更近一步的接触,但他知道小妻子很害羞,一次性不能做这么多。
雪辞就像是雪团,整个人都融化掉,淅淅沥沥把床单都弄香了。
……
雪辞晕晕乎乎,整个人被抱来抱去,烧水、兑水、洗澡、换衣服……赵鹰似乎很喜欢帮他做这些事情。
刚洗完澡的他脸上还残留着桃粉,整个人像个刚剥了壳的鸡蛋。
赵鹰正在换床单,动作利索的他今天却总是分神,因为缩在椅子上的雪辞真的……
赵鹰朝他唇角亲了一下。
雪辞嘴巴还是肿的,软哼哼地呜咽了声。
“小辞,你好漂亮。”
雪辞没什么力气催促:“……我要睡觉了。”
赵鹰不敢再耽误,利落换好床单和毯子,雪辞没让他抱,自己光脚跑上床。
本来还不困,被赵鹰折腾几小时,这回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赵鹰将雪辞换下来的衣服放盆里,刚要去洗,却发现陆修楠正站在外面用水龙头。
“哥,你要洗衣服?”
“……嗯,雪辞的。”
“小嫂子睡了吗?”
“刚睡。”
“你白天不在家,晚上在家,还不多点时间陪陪小嫂子?”黑暗里,陆修楠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衣服放在这里,我顺手洗了吧。”
赵鹰当然不会让陆修楠洗衣服,但对方说的也有道理。
他现在应该陪着雪辞,帮对方揉揉腰之类的。
“你洗自己的就行。”赵鹰将盆放在桌下,“我明天早起洗。”
陆修楠:“行。”
赵鹰很快进了卧室,灭了灯。
陆修楠淡着张脸,进大堂后,走到桌子旁。
俯身端起盆。
用手拿起一条很小的白色布料。
上面被打湿了一半。
陆修楠用脸抵过去,深呼吸。
鼻尖也很快潮湿。
香死了。
就像是,雪辞也这么坐在他脸上,给他吃甜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