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失踪的丈夫回来了(13)

这不是雪辞第一次被亲,可赵鹰的吻里带着乡下糙汉独有的猛烈和粗暴。

手是粗糙的,舌头也是粗糙的。

口腔里被蹭得又酸又麻。

推也推不开,反而会让对方更加激动。

整个房间响彻暧昧的水声和男人的吞咽声。

雪辞被亲得昏昏沉沉,受了不少罪,可男人似乎对亲吻很上瘾,亲起来无休无止。

换气的间隙里,他终于有机会制止:“不、不可以亲了……”

态度坚决,可声音却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

赵鹰把人放开,这才开始后悔——

他都把雪辞亲成……什么样了?

整张脸都湿湿红红,唇瓣秾红,有很明显的水渍和咬痕,小颗唇珠被吸大,亮晶晶的,像是用手指一磨就能溅出汁水。

原本比鸡蛋壳还要白的颊肉被撞得粉一块红一块。

鼻尖被蹭得红红的,偶尔小幅度耸动下。

要哭不哭的。

赵鹰意识到自己在欺负雪辞,立刻道歉:“小辞,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下次我肯定慢点,好不好?”

还要有下次吗……

雪辞可怜地皱起眉头。

赵鹰见他不高兴,稍微拉开点距离,一个劲儿道歉。他不太擅长用甜言蜜语哄人,说来说去也就那两句,什么“小辞别生我气”“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嘴巴里面好香”。

一本正经说这些奇怪的话。

雪辞的脸涨得熟透了,他现在张嘴都还有些费劲,含糊“嗯”了声。

昏沉沉的脑袋里,仅存的意识告诉他,陆修楠应该还在窗外,刚才的动静就是对方发出来的。

这是一颗炸弹,随时会冲到房间。

不能让丈夫发现。如果发现了,可能会提前离婚,到时候剧情就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雪辞稍微仰起脸,说话时伴随着湿热的香气:“我饿了,帮我盛饭。”

雪辞很少用这样骄纵任性的口吻,可赵鹰却甘之如饴,把人抱在床上:“你先休息,我去帮你盛好再端来。”

“……”

难不成下一步就是帮他喂饭吗?

他是妻子,又不是孩子。

雪辞义正言辞拒绝对方:“你盛好,坐着等我就好,不用端过来。”

赵鹰对雪辞言听计从,但对方这副小花猫模样过于可怜,他还是帮忙擦完脸才出了卧室。

等人一走,雪辞就立刻走到窗边。

并没有陆修楠的影子,或许刚才是他多心了。

雪辞松了口气,谨慎地将半开的窗户关好。

然而手指刚扶着边框,就冒出来一个身影,下一秒,他的手指被黏腻滚烫的东西舔了下。

雪辞吓得忘了缩回手,而陆修楠也直起身体。

两人距离很近,幸好隔着一层窗户。

反应过来后,雪辞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用力将窗户关上,插销也合上。

他其实很怕陆修楠发出声音,不过男人一直没开口,只是视线死死盯着他嘴巴。

那样充满妒意的表情,和晦涩的眼神,即使男人不用说一句话都能看出想要表达什么。

雪辞很不自在,皱着小脸拉上窗帘。

他跑出卧室,去洗了个手后来到大堂的桌子旁坐下。忐忑等了半分钟,确定屋外没了动静,才彻底放心。

视线挪到饭桌上。

赵鹰已经帮忙把饭盛好,今天还多蒸了两个小番薯放在饭里。

这个年代的番薯都格外香甜,雪辞吃过一次后赞不绝口,在那之后赵鹰隔三差五就会洗干净几个放在饭上蒸。

米香和番薯的味道混在一起,雪辞的饭量也会增加些。

赵鹰将番薯剥完皮后放进雪辞的碗里:“等收了苞米后我们就种这个。”

按照剧情,他们种的苞米迟,成熟期差不多在十月末。

那正是他接受陆家支票,签离婚协议书的时间。

雪辞抬眼,赵鹰正用期待的眼神盯过来。

即使知道不可能,也没有扫对方的兴,小声说了句“好”。

他用筷子夹了一大块番薯,塞进嘴里,两个下肚后已经饱了。

赵鹰看雪辞表情就明白怎么回事。他将对方的碗拿出来,直接将剩下的饭一并倒到自己的大瓷碗里。

这样的习惯从他们领证第一天开始就保留着。

“下回要多吃点。”

尽管了解雪辞的饭量,赵鹰还是叮嘱道。

刚才把人抱在怀里时,他能感觉到雪辞太单薄脆弱了。这让他觉得自己没能力照顾好妻子。

雪辞跟他结婚,他最起码要保证让人吃饱穿暖。

赵鹰吃饭速度快,两三口扒完饭开始收拾饭桌,雪辞也要跟他一起,他阻止对方:“这些事情我做就行了。”

他的妻子天生白嫩,手掌心更是软腻莹润,不应该做这些。

“你是怕我摔坏碗吗?”

雪辞这么问也有原因,他有前科。大概是领证到家的第二天,赵鹰还没搬过来,一起吃午饭,他没帮上什么忙,吃完饭就帮忙收拾碗筷,结果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碗,他刚要去捡就被对方制止。

赵鹰当时的表情还特别紧张。

赵鹰闷闷:“不是。”

雪辞想不到其他不让他干活的理由。

赵鹰没再说什么,利索收拾好碗筷放进厨房里,又给傍晚雕好的小狗上了一层清漆,叮嘱雪辞要等漆干才能碰。

雪辞兴致勃勃盯着小木狗,赵鹰嘴角扬了扬,转身回到卧室里清数家里存款。

一部分去交医院的住院费,一部分给装修队结款。

剩下的所剩无几,连雪辞的债都还不上。

不过没听雪辞提起过,那些要债的这段时间应该没上门。

赵鹰将钱收好。

他本来以为他跟雪辞两个人,日子过得踏实,钱挣得够花就行,可这次回来后,他发现家里有了不少昂贵的东西。

几乎要占据半个厨房的冰箱,冰箱里带着英文包装的雪糕,还有衣柜角落里做工良好的衣服和玩偶。

都是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别人送来给雪辞的。

雪辞有很多追求者,即使有他这个丈夫在旁边。但只要无能的话,并不影响他们追求雪辞。

如果哪天雪辞觉得跟他一起过日子太苦了,直接跟他离婚,他也觉得情有可原。

赵鹰惭愧地低下了头。

只是……他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很爱自己的妻子。

所以,只有这一点钱,胸中毫无抱负是远远不够的。

当晚赵鹰是打地铺睡的,雪辞怕他刚出院就睡地上,对身体不好,让他来床上睡。

男人尴尬地说自己身上热,怕把人烫到。

雪辞若有所思点头。

脑子里却响起碎片们的声音。

【我看他是那里烫吧。】

【宝宝,为什么要让他亲你?你都没主动亲过我。】

【宝宝能不能不禁言,不然我就可以早点告诉你这两个人是双胞胎了。】

【姓陆的要不要脸,还想当小三?】

好吵……

虽然从碎片口中可以得到一些隐藏剧情,但同时也要听到他们互相争吵说奇怪的话。

从小黑屋被放出来的11呜呜呜给雪辞诉苦:【宿主它们能力好强我的统等级太低打不过它们,禁言已经阻止不了了呜呜呜(╥﹏╥)】

要驯服强者,有时候并不需要太高的武力。

或许,只要让它们爱上你,成为一个百分之百的恋爱脑就可以。

雪辞舔了舔不太舒服的唇瓣:“我要睡觉了。”

碎片们立刻安静。

几秒后。

讨好:【宝宝晚安。】

*

雪辞睡得不算沉,半醒不醒时感觉脸被亲了下,可实在太困,睁不开眼,只含糊说了几句他自己都不记得的话。

脸又被亲了一下。

随后他感觉对方将薄毯整理好裹在他肚子上。

气息很熟悉,雪辞没睁眼,安心睡下。

彻底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赵鹰的地铺都收起来了,桌上放着男人写的留言条——[去省城医院交费,下午回,饭在锅里闷着,醒来记得吃。]

男人能做出栩栩如生的木雕,提笔却格外笨拙。

雪辞认了好半天才认全。

九月气温转凉,微风吹拂脸庞。

最近制造厂生意进入淡季,加上秋收忙碌,周启泽干脆给一部分工人多放了两天假,自己也忙里偷闲。

来到雪辞家门口时,雪辞正拿着自制喷水壶给花浇水,阳光将水雾折射出七彩的颜色,那张脸也变得朦胧仙气。

周启泽一时看呆,等反应过来立刻收回视线,故意咳嗽一声让雪辞发现自己。

果然,雪辞听到动静,抬头:“你来找我丈夫的吗?他今天不在,去城里了。”

他跟周启泽年龄相仿,只是对方外形更加成熟,所以并不需要喊哥。

周启泽听到后,心想赵鹰不在正好,他正好可以多留一段时间。

“我来找你的。上次说要给你带书,正好今天有时间。”周启泽带来的是大学课本,上次雪辞在他家看电影是提过辍学的事,他便带回来让雪辞看看内容,顺便把他在城里买来的杂志也带来了。

书放在一旁,他先从另一个袋子里小心端出冰粉。

这是他家里做的,上午刚做完,很新鲜,放在冰箱里冷藏了会儿,不至于太冰,吃起来更爽口。

给雪辞的这碗上面铺满了葡萄干山楂碎屑和小块西瓜丁。

早上周母见他匆匆忙忙从冰箱里端走一碗,还以为这孩子口味变了,以前从不爱吃这些。

像是献宝似的将冰粉端到雪辞手里后,周启泽又抽出一本杂志:“你边看边吃,我帮你去浇花。”

周启泽的模样让雪辞想到大学里热情的学长,他唇角弯了弯,甜甜说了声谢谢。

高大男生耳根微红地移开了视线,立刻起身去了门口的小花园。

说是小花园,其实只是一块开垦出来的小菜园,每家每户都有,大部分都是种点青菜小葱,也有一部分是荒废的。

可雪辞这块地不用来种菜,划分出几块规则的形状,用来种花。

花瓣晶莹剔透,层层裹叠,汁水饱满地像是要溢出来。

就像照顾它们的人一样。

雪辞是个很安静也很有耐心的人,种下的花一定会好好照顾,旁边土旧的篱笆竹竿也被他擦干净,挂着丝带系好的蝴蝶结。

上次两人一起逛市场,他还记得雪辞是怎么帮他一点点挑选盆栽,再耐心地告知他如何去照料。

越温和,就越容易引起占有欲。

给花浇完水后,周启泽进了屋。

雪辞看杂志入了神,忘记吃冰粉,左手一直举着,另一只手费力地翻页。

周启泽心里闷笑的同时,又狠狠惋惜。

为什么这么可爱的人已经结婚了。

还有机会离婚吗?

某些瞬间,他会产生一些背德的念头,尤其是跟雪辞相处时。

但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

这不违反道德,他只是被雪辞吸引,想要跟对方做朋友,并不想要拆散人家家庭。

雪辞没注意到周启泽进屋,又翻了一页。

“好看吗?”周启泽扬了扬唇角,“冰粉我帮你端着。”

“好看。”

比起现代手机碎片化阅读,年代杂志里的小故事专栏格外吸引人。

雪辞安静地看书,周启泽就坐在对面安静看人,似乎谁也没腻。

也不知道是下午气温高还是掌心温度过热,冰粉的凉意很快消去,周启泽朝雪辞的唇瓣看了眼,拿起瓷勺。

“冰粉还吃吗?”

雪辞敷衍“嗯”了声,伸手去接,结果就听到对方冷不丁又冒出一句:“要不要……我……我喂?”

最后一个字发音很模糊,雪辞没听见,抬头的用时,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小辞。”

赵鹰站在那里,脚并未踏进家门,手里还抱着一台电视机。

雪辞眼睛瞬间亮起来,起身小跑过去:“你买电视了吗?”

周启泽怔住。

比起担心刚才那个话会不会被赵鹰听到,他更担心家里的电视机对雪辞不再有吸引力。

那样他就找不到借口跟雪辞相处。

手里的冰粉彻底没了凉意。

“去城里看到,正好就买了,你不是喜欢看电影吗?”赵鹰进屋,将电视机暂时放在桌子上,又跟周启泽打了个招呼。

随后很自然地摸了摸雪辞的脑袋:“这回想看什么,我们可以一起去买碟片。”

“老公真好。”

雪辞眼睛弯了弯。

周启泽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雪辞似乎很依赖丈夫,而赵鹰也很宠妻子。

很和谐的一对恩爱夫妻,他却更难受,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显得格外多余。

“雪辞,冰粉放这里了。”

周启泽开了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话,也许是想夺取雪辞的注意力。

雪辞听到后,拽着赵鹰的手臂:“对,老公,周启泽给我带了书。”

赵鹰目光灼灼盯着那碗冰粉和摊开在椅子上的书本,刚才对方说的话雪辞可能没听清楚,但他听得一清二楚。

有限的空间里一片暗涌,两个男人脊背都格外挺拔,眼神短暂交汇后,周启泽道:“那我就不打扰,先回去了。”

雪辞跟他挥了挥手:“杂志我看完就还给你。”

人走后。

“冰粉还吃吗?”赵鹰端起那碗冰粉,“葡萄干太多,这碗不要了好不好?”

雪辞觉得有点可惜:“不要了吗?”

赵鹰:“小辞想吃的话,今晚我来做。”

听男人这么说,雪辞没再说什么。

赵鹰扔掉了冰粉,收起周启泽带来的书本,将电视机放置好。

当晚雪辞看到电视看到很晚,到最后眼睛都睁不开了,强忍着困意去洗澡,洗漱完沾到枕头就陷入沉睡。

赵鹰没有打地铺,从身后抱住雪辞。

老实人眼底充满了占有欲,手臂紧紧箍住雪辞的腰。

*

之后的几天赵鹰忙碌起来,据说是在省城认识的装修老板那里接到了大活。

他怕做木工会影响到雪辞,在附近搭了个简棚,每天做完活就进厨房做饭,饭后趁着太阳落山再去田里转一圈,做完农活天还没黑。

雪辞被养得很好,什么事都不用做,每天懒洋洋躲在卧室里看书。

只是在某件事上很辛苦。

他的丈夫,似乎在某个方面的需求很旺盛。

虽然目前为止都没有跟他要求过,但从索吻次数来看……雪辞的嘴巴每天都是肿的。

眉宇憨实硬朗的丈夫,看着一声不吭,晚上却关上卧室门,求着问能不能吃嘴巴。

雪辞苦恼地缩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昨天已经亲过了……”

对于接吻这件事,雪辞并不是很主动,赵鹰不能把人伺候好,心里也愧疚:“是哪里不舒服吗?”

雪辞想了想:“你亲得太重了。”

赵鹰立刻反省:“那我轻一点,小辞。”

可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雪辞从薄毯里钻出来:“我要去叠衣服了。”

今天晚上有点小雨,衣服被收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叠。雪辞穿上鞋跑到大堂,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叠衣服,尽量拖延时间。

赵鹰紧随其后跟过来,他手掌宽,干活利索,几件衣服没两下就做好了。

雪辞又开始找其他事情做,可家里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

“小辞。”赵鹰开始眼巴巴看着他,像是一直没得到主人宠幸的大型犬。

雪辞撇了撇嘴,放弃挣扎。

催促道:“快、快点。”

*

小雨绵绵的阴雨夜,亮着灯的卧室温度却急剧上升。

雪辞被男人抱在怀里,胸膛起伏得很剧烈。

粗糙的大手托住腰,粉白的巴掌小脸满是泪渍。

唇瓣显然遭过粗暴的碾磨和吮吸,不堪重负的唇肉鼓出来,亮晶晶,水淋淋。

“老婆。”男人低低喊着,他平日里喊不出的肉麻称呼,都会在这种时候喊出来。

“老婆,这次舒服吗?”

雪辞的眉眼还在失神,晕晕乎乎“嗯”了声。

男人露出欣慰的表情,只是雪辞的舒服对他来说还没有过瘾,只是稍微浅尝了一下,舌头也没吃够。

嘴巴应该不能再亲了。

那其他地方呢。

雪辞趴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之际,耳边就传来低哑的请求。很快,那张嫣红的小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羞耻地绷紧足背。

OOC的警报响起。

——他是温吞老实的妻子,无法拒绝丈夫的需求。

雪辞没办法。

……

光是看到雪辞平日里不会露出的表情,赵鹰已经完全满足。

他盯着雪辞,来回怎么看都看不腻。

盯着盯着就开始傻乐。

雪辞:“……”

雪辞本来都被亲烦了,现在看他这副样子,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发小脾气。

浑身都是汗,他支起身体:“我要去洗澡了。”

赵鹰立刻道:“我帮你。”

雪辞摇头。

赵鹰张了张嘴,没敢再说什么,马上去烧热水,又在浴房放好桶。

热气弥漫的空间里,雪辞那张脸艳丽地不像话。

赵鹰又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只是很快就被压下去。他用毛巾细致帮雪辞擦洗,洗好又用毯子裹住,抱回卧室。

外面还在下雨,气温有点凉,赵鹰身上烫得像是烧红的铁块。

他给雪辞换上了短袖短裤,又像只大狗似的蹲在床边,一点一点细致的记在雪辞的眉眼。

雪辞被男人用毫不掩饰的视线盯着,脸烧得厉害,用毯子盖住脑袋。

后来,他被赵鹰抬起身体喂了水。

外面的小雨声像是催眠曲,雪辞很快就睡着了。

赵鹰亢奋地睡不着,干脆坐在雪辞旁边做木雕。

他的手看着粗糙,纹路深,满是旧茧,可指节格外有力,灵巧地用刻刀在一块材质优良的木块上雕刻着,

窸窸窣窣掉下很多木屑。

木块渐渐成型,显示一个少年身形。

赵鹰刻好了脸部的轮廓,放在雪辞脸跟前比了比,似乎不太满意。

夜色已深,他起身打开木箱,将完成一半的木雕压在结婚证上。

结婚证上已经压着三四个木雕,刻的都是同一人,只是第一个格外粗糙,而后几个技术逐渐精进。

锁好木箱,赵鹰扫掉木屑,又出屋收拾浴房。

最近晚上总是能听到细微动静,赵鹰以为有野猫,拿上手电筒将屋子四周都检查一圈。

最后,停在卧室附近。

赵鹰紧皱眉头蹲下来。

密密麻麻的小雨里,窗户边有两个脚印。

脚印很深,似乎停留了很久。

*

第二天,雪辞是被门外的声音吵醒的。

11:【宿主,陆家人带着亲子鉴定来来认亲了,咱们的进度条涨了哦!】

雪辞一看,果然,进度条涨到了65%。

他立刻起床,出门后发现大堂里坐了几个人。

一对保养得当的中年人朝他这边看,女人惊喜道:“这是你提起的家里人?”

赵鹰走过去,牵住雪辞的手,介绍给众人:“这是家属,叫宋雪辞,他有点怕生。”

雪辞轻咬住唇瓣。

陆家人都来了的话,那陆修楠……

察觉到雪辞的紧张,赵鹰安慰:“不用怕,有我在。”

他带着雪辞到大堂,对陆家长辈一一介绍。

“对,小辞,我还有个弟弟,我们是双胞胎。”

雪辞垂着眼,不自在“嗯”了声。

下一秒。

他就感觉身侧有道不可忽视的视线。

抬眼,陆修楠正倚在门侧。

雪辞心里打鼓,面上还是镇定地打招呼:“……弟弟好。”

男人今日穿的衬衫比以往更加讲究,完全不见昨日站在窗边被细雨淋湿的狼狈模样。

他对着雪辞盯了许久,才缓缓抬起眼皮,走过去。

嘴角挑了个恶劣的似有似无的笑,不过很快就恢复神情。

像是首次见面那样,稍微显出几分教养。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嫂子这么漂亮的人。”

漂亮到,他想把人抱起来狠狠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