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梅雨时节开始收尾,热得越发厉害。
太医叮嘱了祝吟鸾不能贪凉,所以内室只置放了少部分的冰,过了子时,风轮都停了,她被沈景湛抱着,男人身子骨本就温热,又盖着锦被,自然更热得难受。
只是她没有想到,原本在梦中挣扎要脱开的“锦被”居然变成了沈景湛的中衣。
迷迷糊糊转醒,看到男人的锁骨,视线瞬间变得清明。
“……”
即便是没有见到脸,只见肩胛锁骨,也让人感叹他的身形漂亮。
只是……眼下不是欣赏“男色”的时候,更何况她根本做不到面无表情单纯的欣赏沈景湛的“出众”。
祝吟鸾打算悄无声息把他的衣衫给拨弄回去,再与他拉开些许距离,继续睡过去。
却没想到刚碰上男人的衣襟,居然就被他给攥住了手。
沈景湛不知道何时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注视着她,总之他的目光之下萦绕着让人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兴味。
祝吟鸾,“……”
黑暗当中,男人的视线灼热,看久了,她浑身渐渐不自在起来。
祝吟鸾本就很容易羞怯脸红,近来这段时日更是面红耳赤的厉害。
自从上次两人之间算是戳破了窗户纸,分明再没有过任何一次的亲密,可那日后她每一次被沈景湛注视、关怀、拥抱,都会忍不住紧张,下意识躲闪。
总之,比从前不敢看他了。
短暂的对视之后,祝吟鸾想要佯装无事从男人的大掌当中把她的手给.抽.出来。
但没有想到,她慢吞吞.抽.出来的时候,沈景湛
不管她。
她快要彻底.抽.出来之际,沈景湛居然攥着她的指尖,又将她的手给握了回去。
祝吟鸾不得不说话了,“你、你做什么……”
没想到匍一开口,她的声音在磕磕绊绊当中泄露了她的紧张和不自在。
沈景湛反问她做什么?
祝吟鸾促使自己开口时恢复坦荡和沉静,竭力稳住声气,“…我想要帮夫君把衣衫给拉拢好,免得夜里着凉。”
她还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男人意味深长。
祝吟鸾觉得也不算是借口,毕竟事实如此,却没有想到沈景湛几个字就又把氛围给挑得旖旎了。
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捏着她的手,粗粝的指腹慢吞吞摩挲着她的指背。
祝吟鸾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自然知道男人意味深长的背后在暗示些什么。
这些时日他一直抱着她歇息,两人之间泾渭分明的界线也随着“袒露”之后烟消云散。
好几次,祝吟鸾都能够感受到男人的意动,虽然是意动,可他却没有对她做些什么,一直隐忍着。
祝吟鸾深呼一口气,想动却又不敢动,只能鼓起勇气率先道了一句,“太医说...”
“太医说什么?”她说话有所顾虑,所以吞吞吐吐,却没有想到沈景湛接话居然接得这么快。
“太医说前三月胎象不稳,最好还是不要行房事。”
“鸾儿以为我要做什么吗?”他都已经攥着她的手不放了,居然还在这里问她以为他要做什么?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沈景湛居然这么坏?
也不说是坏,就是....喜欢故意逗她?
他陪同着她一道看的太医,怎么会不知道太医说什么?
“你松开我。”她不想继续跟着他说了。
羞是一个点,更主要的是,她真的觉得热。
沈景湛的身上好热啊。
这样子捏着手,她整个人都快要被沈景湛给烘化了。
“明日我让人换成瓷枕和竹玉的褥子。”
他给她抖了抖锦被,幔帐稍微撩开些许,有晚风送进来,祝吟鸾瞬间觉得凉快了许多。
可是,沈景湛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人也依然抱着她。
他似乎非常喜欢抱着她。
祝吟鸾也是用了几日许久才适应沈景湛抱着她睡的这件事情,可他似乎很快就能够习惯。
他不防备,不紧张么?
是因为两人之间行过房事?或许是吧。
静默无言之间,很快,祝吟鸾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她的长发披散在前面,原本想要拢一拢,全都弄到身后去,动作之间,拨弄发尾那一会,却碰到了....
危险的灼热。
因为在危险的地带,祝吟鸾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究竟是什么。
她不吭声,只是抿着唇,眼睫不停地抖动。
沈景湛到底是什么时候?
从前他克制压抑,很少能够这样直观感受到他的意动,最近实在是过于频繁了。
祝吟鸾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可沈景湛却很清楚。
她哪里知道她对他的诱惑力有多大。
整日里温香软玉在怀,亲都只能等着她入睡之后偷偷亲上一亲。
加之,她白日里总算不怎么抗拒他了,开始有些接受他了。
她根本就不清楚,这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鸾儿,我有些难受。”祝吟鸾原本想要装聋作哑,她闭上眼睛已经在酝酿睡意了。
心里想着,只要彻底入睡了,沈景湛怎么样,应该也就....
不是说不关她的事情了,就会自己好了吧?
即便太医说了她的胎象安稳不需要吃安胎药,可头三月最是要紧,按照先前跟沈景湛行房时候的“激荡”与触动,祝吟鸾觉得还是太危险了。
主要是他真的太“强大”了,她还记得有几次甚至能够清楚看到沈景湛与她共融时,会在她小腹之上显出的他的“强大”。
他居然能够到达这个地方,这是个什么地方?现如今可是孩子生养的地方。
万一出事,真要是请太医来,把脉得知了不舒坦的缘由,祝吟鸾觉得她都没有脸再去面见沈家的亲长们了。
众人现在可是无比宝贝她的身孕,日日都要过问的。
“你....那你怎么办?”偏生他都开口了,祝吟鸾又不能在这个关口之上装瞎装死,前面两者都不能够装,那就只能够装糊涂了。
“我不知道。”向来无所不能的男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蹭着她的脸,跟她袒露他的虚弱和痛苦。
祝吟鸾身上所有的睡意都没有了,她有些许口干舌燥。
被沈景湛蹭过的地方开始发麻发痒,这个酥酥麻麻的感觉窜到她的心底,她的足趾都忍不住开始蜷了起来,人躲闪得更厉害了。
沈景湛看她整个人窝在怀中,乌发琼鼻,还散发着阵阵幽微的香气,呼吸也渐渐热了起来。
“那....要不然你....夫君你忍一下。”
他说他一直在忍,还问是不是吓到她了?
男人的声音磁沉温柔,莫名蛊惑着人心,祝吟鸾都觉得难受。
“我们还是不能够胡来的......”
“我没有想胡来。”沈景湛道。
祝吟鸾听着男人说话,咬唇的同时想着,干脆心下一横,不如让沈景湛不要抱着她睡了?
把距离给拉开,他应该就会好了吧?
可她都还没有说呢。
沈景湛居然先一步松开了她的手,把她温柔放到里侧,他长呼一口气,忍了一会之后,似乎不得缓解,整个人开始坐了起来。
祝吟鸾看着男人宽肩窄腰的背影,幔帐并没有完完全全给撩起来,有一层幔帐垂落,他微微侧过脸。
内室微弱的烛火映照着男人流畅俊美的侧颜,看着人挪不开眼。
即便是不听声音,只是看着他的脸,都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
是啊,沈景湛分明是痛苦的,她不能够帮沈景湛解决他眼前的痛苦,袖手旁观已经很不应该了,只是...怎么还能够欣赏起来了呢?
她真的太少以这样沉静旁边的状态,看着男人的脸上染就情.欲,看着他受此折磨。
主要是这样子少见,不仅仅是新鲜,也觉得好看。
是的,他微微喘息的声音性感好听,俊美的脸情绪波动着好看。
她的视线没有办法从沈景湛的身上收回来。
祝吟鸾觉得实在太不好了。
沈景湛一定是发觉了她的视线,在她强.迫她自己把视线给挪开的时候,他回头了。
与她挪开的视线撞到了一起。
他微微张着薄唇,脸上带着潮红看着她。
“吵到鸾儿了吗?”在这个关头,他居然还在顾虑她的感受。
祝吟鸾心里的内疚更甚了。
“没、没有。”
他居然这样难受?
听姣惠前些时日跟她讲故事说,她给梨花院的老鸨送过胭脂,见到老鸨调教那些小生,给他们下药,很重的药。
若是抵死不从,就这样让对方强撑着,让他们自爆...
沈景湛这样下去,会不会也自...自生自灭啊?
男人痛苦的喘息在她的耳畔不停响起,祝吟鸾觉得她也跟着煎熬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内疚,还因为沈景湛的声音对她而言也有些许微妙。
自然了,便也就牵扯到...她的难受。
“你....”
祝吟鸾又想起得知她怀孕之后,借着送礼的名义,想要给沈景湛身边塞人的叔叔婶娘们。
说沈景湛这么一个身份尊贵的沈家世子,中书大人,身边可不能够缺人伺候,家里有些许什么好的,想要给沈景湛送来伺候,被沈景湛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
说什么叔叔婶婶若是不觉得委屈自家挑的人只管送过来,军中又到充.妓的时候了,既然家中人体恤,愿意帮着他分散注意力,他自然是不能够辜负。
当时,家中的人可都不敢说话了。
祝吟鸾还记得当时噤若寒蝉的场面,沈蔻玉都不敢贸贸然插话,是沈老夫人看了祝吟鸾一眼。
她不得不跳出来给叔叔婶婶们转移话茬,说当日挑选的果子好吃,让大家多吃点,圆了圆场面。
这件事情勉强是揭过了,回过头来,谁都不敢再提。
他对她那么好,她....也应该对他好一些。
更何况,若是沈景湛出事了,对她没有一点好处。
祝吟鸾捏了捏耳垂,缓解男人磁沉嗓音传入耳朵里的酥麻。
她鼓起勇气,伸手去拽住了他的衣摆。
小猫又被他给勾出来了,在祝吟鸾没有看到的地方,男人微挑眉梢。
他的余光窥见了她的动作,却当做没有看见。
祝吟鸾又更近了一步,她这一次不仅仅好似拉着
他,还叫他,“夫君。”
沈景湛把控好欲擒故纵的度,没有太过分。
他像是方才察觉,“嗯?”
“我在这里吵到鸾儿了,我去浴房。”他只是发觉了她,却不懂她的意思,起身就要走。
祝吟鸾整个人都傻了,完全没有想到,沈景湛那么足智多谋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明白她伸手过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心中虽然有疑虑,但此刻却顾不得那么多。
她根本就来不及深想。
起身拽住了他,“夫君,你、你不要走。”
她拽着他,害怕伤到肚子,整个人也不敢太大的动作,几乎是有些许费劲,整个人才慢吞吞给爬了起来。
整个人是半跪在沈景湛面前的状态,长发披散垂落在身后,看起来很乖。
抛开一切不谈,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出嫁许久,又身怀有孕的小妇人,更像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
沈景湛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模样,眸底泛着暗流。
祝吟鸾没有发觉,她只是拉着他,让他不要走。
“.......”
幔帐即便是全都给垂落下来了,祝吟鸾也还是好担心里面的光景会透到外。
她此刻还是半跪在床榻之前,正在帮着沈景湛纾解他的痛苦。
可是她也不知道沈景湛究竟是怎么了,居然....居然很久都难以缓和。
她的手酸得好厉害,他都还没有好。
后面她实在是不太擅长,又有些许累,就停了一下。
两人之间的身量差距,就这么吻了上去。
然后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了那样......
可即便是发展成了那样,他也还是没有好。
她的嘴角在他的冲撞之下,居然破了一个口子。
此时此刻的祝吟鸾,不仅仅是手疼,就连嘴巴也好疼。
她被他欺负得可怜兮兮的,眼角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要掉不掉。
沈景湛觉得他真是越克制越疯魔。
真的很想要捏着她的后颈,猛然欺负她,可...又怕吓到她。
这伪装的皮装久了,他整个人都快要被圈住了。
“对不住,鸾儿。”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破掉的嘴角。
真的很想用力,但是不行。
祝吟鸾摇头,实在是她太少这样帮他,帮他这么做,所以......
所以还是应付不了。
可这样又该怎么办呢?
祝吟鸾看着眼前男人都快要戳到她眼前的强势,上面还有她留下的痕迹。
他摩挲她唇角的指腹实在是太炙热了。
就算是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听声音,都知道沈景湛已经到了隐忍的边界。
可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那么做吗?
“怎么办?”她问沈景湛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做好了,真的要那么做的准备。
她相信沈景湛,他一定会克制温柔,毕竟她只是累了稍微停下来,他都没有继续为难她了。
若是真的到那一步,应当也会克制力气的。
可是沈景湛很久不说话。
祝吟鸾抬头,想要直接跟他说,早点开始的话也能够意味着早点结束。
抬头的一瞬间,她这才留意到他的目光居然放到了她的雪软之上。
这怎么能成?
这样也成的吗?
祝吟鸾没有想到,居然还可以这样?
她的下巴会时不时被沈景湛给连带着欺负到。
所以,祝吟鸾不得不仰着小脸,才能够勉强避让,不至于让沈景湛一直欺负到她。
可就算是避开让了,也还是会碰到。
重要的是,异样的感受传来,她听着声响,整个人的脸都快要红得滴血了。
她的手快要捧不住了,男人的大掌接替了她的工作。
再然后越来越速度,几乎到了风驰电掣。
伴随着他磁沉性感的气息起伏,就算是沈景湛撤离得很快,祝吟鸾的下巴,肩膀,都免不了被弄脏了。
她整个人呆愣着,闻着沈景湛身上清冽的味道,整个人微张着小嘴喘气。
“......”
沈景湛虽然还是难受,但比方才要好多了。
他也感受到了祝吟鸾的变化。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他俯身亲着下去。
祝吟鸾躺在柔软的被褥当中,整个人都觉得无比的难耐。
在沈景湛吻入的时候,她说身上脏,让沈景湛不要碰。
可话刚说完,又想到,这似乎也是沈景湛自己的...
没有他嫌弃他自己的道理吧。
很快,祝吟鸾就顾不上这么多了。
小半炷香之后,祝吟鸾蜷缩起来的腿脚,绷到释放了。
她的脑中一片白光闪过,整个人大口喘气,感受着春水的蔓延。
泪珠落下的时候,看到了,虽然没有那样做到最亲密。
可她和沈景湛却又碰到了一处。
祝吟鸾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及着她的面皮子很薄,沈景湛没有往外叫小丫鬟,又是他自己收拾,抱着祝吟鸾去沐浴清洗,还给她擦身子。
躺到干净的被褥当中,祝吟鸾想到她之前来癸水弄脏了床榻,也是沈景湛收拾的。
他真的很好。
经过这么一遭,祝吟鸾实在是太累,就这么睡了过去。
沈景湛抱着她,轻柔的吻落到她熟睡的眉眼之上。
就算是这边隐瞒得很好,消息也还是传到沈老太太的耳朵里。
沈老太太已经有些“听怪不怪”了。
之前沈景湛能够说出来要把送到他房里伺候的人放到军里去,必然是因为喜爱祝吟鸾了。
以前沈老太太还有所怀疑,眼下倒是彻底相信了。
祝吟鸾有了身子,沈老太太也彻底放了心思,没有叫人去管这些事情,眼下也的确不宜往沈景湛怀中安排人,毕竟两人成亲也没多久。
眼下,沈家要紧的是沈蔻玉的亲事。
经过这些时日的不断劝阻,沈蔻玉的确是小细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得不听从家里的安排,选了一个人要嫁了。
只是她选的这个人不怎么好,是个病秧子。
人虽然身子骨不好,可...跟沈家是世代的交情,也算是知根知底,门当户对了。
重要的是,赵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对方答允,若是沈蔻玉嫁过去,日后不会纳妾收小房,要是赵家的生不出来,那就从旁支过继一个放在她的膝下养着。
沈夫人对这门婚事不满意,架不住沈蔻玉亲自选了,还说非对方不嫁,便只能让她嫁过去。
沈蔻玉究竟是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沈夫人和沈侯爷心里门清,但女儿总算是低头要嫁人了,便也只能顺着她。
双方各让一步,周全一个齐美。
沈家嫁女的消息紧跟着祝吟鸾怀孕的事后面传出来,京城这些时日都在议论纷纷。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获罪的卫家老大人居然回京了。
但也不知道是来认罪,还是来给家里儿子求情。
更有小道消息传出,说这卫家老大人从偏远之地回来的时候,居然是拖家带口的!
这这这....这是在京城之外的地方又偷偷娶妻生子了?真真是老当益壮。
但卫家虽然获罪被查,但到底也是官宦人家,众人不敢说的太过分,只能背地里嚼舌根,眼睛一直盯着卫家,就为了要个一手的热闹。
庞氏怎么都没有想到,她都快要年近半百了,居然还能够遇到这样的场面。
原来卫籍这么多年在外地待得越来越老实,让他偷偷回京过年他不敢,说去看他,他也不让,都是因为他在外县有了妻儿!这儿子都这么大了?!
何止是庞氏震惊,卫如琢和卫清丝,以及卫明烟无人不惊到难以接受。
卫明烟呆愣坐在厅上,卫清丝已经哭了起来,庞氏坐在上首指着卫籍骂,她细数着这么多年她为操持整个卫家付出的艰辛劳苦,一个人在京城有多么的不容易。
卫籍嘴上说体谅她的好,对不起她,却执意要迎这个女人进门,因为对方已经为他生儿育女了。
庞氏尖叫,“你不仅和这个女人有了儿子,还有女儿?!”
“你跟我说与这个女人一次是阴差阳错,被人算计,有个儿子就算了,怎么还有个女儿?!”
庞氏大声质问。
卫家老大人觉得丢脸,尤其是当着一干儿子女儿料理房中事。
他软话也说了,此刻直接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真娘为我卫家开枝散叶,我是一定要迎进门的,她不跟你争大房,只做妾室,你做主母的,宽宏大量些吧!”
庞氏气得站不住,直愣愣往后倒去。
卫如琢在旁边冷眼看着,诡异的觉得在哪见过这副画面。
是...在祝家见过
。
不只是祝家,还有卫家,他自己的家。
所以,那时候祝吟鸾就是这样心若刀绞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