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圈逛了约莫有一个多小时,等开回主宅,包阿姨特意等在门口,等奚拾开近,迎过去,笑问:“逛得怎么样?”
奚拾停好车,从车上下来,回:“真大,比我逛过的公园都大。”
又说:“我怎么还看到西南角那里有块田啊?”
包阿姨递上擦手的热毛巾,笑答:“家里地方大,草地树木多,经常需要林木工人打理的,那里搭了房子,住的工人,他们跟老太太申请的,自己圈了点地,种点蔬菜水果什么的,时不时也送点过来。”
奚拾用热毛巾擦着手:“难怪,我还想山庄里应该没有邻居。”
包阿姨和蔼的:“不是邻居,就是工人。”
等两人进了屋,奚拾突然想到什么,问包阿姨:“对了,阿姨,叙宗以前的房间还在吗?家里有他小时候的照片什么的吗?”
奚拾结婚前知道要搬回来住,就想找机会看看了。
“有。”
包阿姨回:“在三楼,房间还在,东西也都在。”
又说:“厨房炖了花胶,要不要吃点再上去?”
奚拾没客套,去沙发:“可以啊,吃一点。”
于是吃完花胶,奚拾在包阿姨的带领下一起去三楼。
奚拾之前没到过三楼,走在走廊上,包阿姨就给奚拾介绍道:“少爷和大少爷、茜茜小姐,小时候都住这一层。”
走过一道房门,包阿姨指着:“这是茜茜的房间。”
又走过一道:“这是大少爷的。”
往前走,走到最东边一间,包阿姨边推门边道:“这间就是叙宗少爷的。”
门一开,奚拾走近,看进去,发现也是间很敞亮的屋子,不是套间,进门就能看见床,床的一边就是衣柜。
约莫佣人会定期打扫,屋内没有一点灰尘,窗帘、床品也都有,非常的干净整洁。
房间一边是内卫,另一边则是书房,包阿姨带着奚拾进里面的书房,一进去,奚拾就看到了玻璃门柜子里摆的一个又一个的奖杯奖牌奖状。
奚拾走向柜子,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么多啊。”
包阿姨笑得一脸自豪:“是啊,叙宗少爷小时候很聪明的,学了很多东西,也拿回来很多奖杯。”
奚拾走近柜子,隔着玻璃仔细地看那些奖杯上的字迹,发现有些是画画的奖牌,有些是钢琴的,有些是科技机器人之类的,种类很多,林林总总,五花八门。
奚拾看得惊讶,看着看着也看笑了——果然他老公年少的时候就很优秀。
奚拾又走去旁边的书架,略一扫视,便发现书架上书的种类也很繁杂,其中以生物学方面的书为主。
包阿姨跟着走过去,解释:“叙宗少爷小时候也很爱看书,五岁就把字认全了,什么书都看,尤其是植物动物之类的书。”
奚拾点点头,开口:“他学的不也是这个方向吗。”
“是啊。”
包阿姨聊道:“不过他小时候上的国际学校,高二才转去公立学校走的高考,留在国内学生物医学。”
奚拾惊讶:“他没出国啊?”
包阿姨摇头,边说边走去书桌边:“他学的专业的最好的老师当时从国外转来国内了,家里帮他打听到,他就不出国了,马上转去了公立学校,走高考考大学。”
语气里不无自豪:“少爷他很厉害的,考的分数非常高,非常顺利地就报考到了想考的大学和专业。”
“那时候家里上上下下,都支持他学他想学的,都知道他以后肯定会在相关专业领域做出成绩。”
奚拾光听着,心里都忍不住嘚瑟——看!我老公!
包阿姨这时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两本厚厚的相册,边翻边示意奚拾看:“这些都是洗出来的一些照片。还有很多没洗,都存在相机里。”
奚拾翻看,看到了沈叙宗小时候,丁点大,圆头圆眼,非常可爱,甚至可以说是漂亮。
奚拾给看笑了。
奚拾跟着又看到沈叙宗小时候和父母、兄弟姐姐的一些合照。
不得不说,沈家的基因真的好,沈洲河英俊,卫澜漂亮,沈阔小时候很帅,奚拾一直没见过的姐姐茜茜也非常漂亮可人。
一家三口有很多合照。
相册翻着翻着,往后,照片里的沈叙宗渐渐长大长开,人没那么圆润了,显露出少年的棱角,各种场景的照片都有,骑马的,游泳的,学琴的,林林总总。
奚拾看得认真,有种旁观了老公幼年期的感觉,一脸兴致。
而随着照片里男孩儿的长大,沈叙宗逐渐显露出非常有个人特色的冷脸——他在照片里再也不笑了,也不看镜头,明显都是旁边拍照人的抓拍。
包阿姨叹息:“长着长着就不爱笑了。”
奚拾看照片,看见十三四岁的少年沈叙宗一脸青春气息的稚气,脸与如今有六分相似,但眼神和如今如出一辙的冷漠。
奚拾忍俊不禁:“他做科研的,智商又高,那时候上小学初中,看身边人,玛卡巴卡的,不会都像在看傻子吧。”
包阿姨被逗笑,点头:“还真有可能。”
顿了顿,想起什么,说:“但那时候就有好多人追他呢。”
“啊?”
奚拾意外。
包阿姨解释:“往他包里塞情书,他都不看的,全部扔垃圾桶,我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他一封都没拆过。”
奚拾笑,反应很快地回:“他那时候拆了,现在还有我什么事。”
包阿姨:“不会的,他就喜欢你,拆了和他结婚的也是你。”
而就在这时,相册翻过去,其中一张照片上,是少年的沈叙宗和已经成年的穿着西服的沈阔的合照。
奚拾看过去,认出那是沈阔,这也是奚拾第一次知道沈阔的样子——很英俊,眉眼比起沈叙宗温柔很多。
奚拾也问包阿姨:“这是大哥?”
包阿姨马上不笑了,看过去,点点头,跟着叹息了一口,说:“大少爷比叙宗少爷大七岁多,从小就很宠很疼叙宗少爷的。”
往后翻,多了许多兄弟俩的合照,奚拾一张一张地看着。
两份厚厚相册的最后一张,是沈叙宗和沈阔在A大门口的合照,照片上,沈阔笑着,一脸沉稳温和,沈叙宗没笑,但奚拾了解他,看出这时候沈叙宗的状态是非常平和的。
相册合上,奚拾心想:兄弟俩关系这么好,大哥死的时候,叙宗肯定很难过。
从房间出来,奚拾有意略过因沈阔而起的低落氛围,笑着说:“没想到还能亲眼‘见证’叙宗小时候。”
包阿姨笑回:“家里就这些照片了,等他上了大学,都没有他的照片了。”
奚拾冲包阿姨眨眨眼:“没事,我有,多着呢,回头你想看,找我拿手机看。”
包阿姨笑眯了眼睛,又忍不住,夸奚拾道:“你性格真的太好了。”
奚拾耸肩:“是啊。”
玩笑:“不然哪儿能嫁进豪门。”
两人说说笑笑地下楼。
楼梯走到一半,见老爷子拄着拐杖在一楼,包阿姨马上收敛笑容,声音不高不低地喊了声“老爷子”,奚拾快速下楼,神情明朗语气轻快地喊:“爷爷。”
老爷子扭头看了他一眼,板着脸。
奚拾下了楼梯,边走近边聊道:“我跟包阿姨上楼去看叙宗小时候的照片了。”
他才不管老爷子什么态度、理不理他,总之就要热脸去贴。
他也不觉得委屈,手到擒来,正常发挥,相信老爷子只要不是铁石心肠,早晚能被他的热情“焐化”。
果然,老爷子没理他,而包阿姨也没有、不敢和这样的老爷子多搭话,下了楼梯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老爷子吩咐。
奚拾继续跟着老爷子:“爷爷,您下楼是要吃什么吗?还是随便溜达溜达?”
又聊着说:“我今天开车在山庄里转了转,好大呀。”
“听说这山庄是早年您特意拍下的地皮,您好有眼光啊。”
奚拾巴拉巴拉,听在老爷子耳朵里叽叽喳喳,麻雀一样。
老爷子原本无聊,下来转转,也习惯了家里的冷清和安静。
突然有只小麻雀绕在耳边,老爷子打心里是觉得烦的。
但也得承认,这“麻雀”声音清脆,叫得并不难听,又一直围着他,说东道西,热情又殷切,不讨他的喜欢,但也不算讨厌。
正正好的一点,老爷子有时候其实希望主宅里热闹点,别这么冷清,此刻听着“小麻雀”叽叽喳喳,反倒正合他意。
他没让奚拾闭嘴,但也继续不理奚拾,从沙发绕过去,往楼梯走,准备回楼上。
奚拾跟着他:“爷爷,我送您上楼吧。”
说着还伸手,虚托了老爷子的胳膊。
老爷子面上不理人,心里:哼。
奚拾太有眼色和观察力,明白没赶他就是理他,继续边扯着话题聊天边扶着老爷子上楼。
包阿姨见了,心里惊讶。
一方面意外奚拾的身段够软,愿意主动靠近并哄一哄脾气不好又威严又爱摆架子的老爷子。
一方面觉得老爷子对奚拾的态度还挺好的,不然早开口喊滚,又拿拐杖赶人了。
包阿姨看着楼梯上走着的一老一少的身影,看了会儿,品味了下,觉得奚拾不愧是老太太和卫澜他们夫妻都认可的人,何止性格脾气,处世待人也很有一套。
当晚,晚饭时间,后面副楼,保姆佣人在桌边上着菜,胡月坐下,一脸愤愤,嘴上又嘀咕着:“我就偏不去前面,回头藏锋、沈曦,孩子他们,也都不去,我看老爷子能架住几天!”
明显有意拿“家人血脉孩子”反过来“倒逼”老爷子。
这招也是她这些年最会用的,谁让沈洲河一家人口少,又没小孩儿,她觉得自己“手握”沈家的大半“血脉”,老爷子重视家庭,怎么也能被她“拿捏”住。
她还想呢,这会儿前面主宅必然冷冷清清,老爷子见他们不在,桌上没他们,也没孩子抱着让他逗,肯定又是一顿吃得不痛快的晚餐。
她哪儿知道,前面主宅,沈洲河虽然有工作没回来吃饭,但卫澜和沈叙宗都准点回来了,老太太也再次下楼,一起吃饭。
有奚拾,又有会聊天的老太太和搭腔的卫澜,老爷子这顿饭吃得根本一点儿都不冷清。
奚拾还聊起从前酒店的一些趣闻,引得卫澜和老太太笑得不行,老爷子虽然没笑,继续板着脸,但耳朵早就已经竖了起来,不自觉地去听奚拾和卫澜他们聊天说笑的话。
冷清?
不痛快?
不存在的。
有奚拾和大家畅聊,这顿只有他们一家三代人的晚饭吃得温馨又热闹。
老爷子为了多听一点酒店八卦,还特意多扒拉了几口饭菜,多在桌边坐了更长一些的时间。
想胡月他们一家为什么没有来?
不高兴?
老爷子光顾着听八卦了,根本没顾上想后面副楼那一家子,更别提什么会不高兴。
他完全没有不高兴,反而在听到奚拾讲一件趣事的时候,忍了又忍,才没有破功笑出来。
老太太和卫澜早已笑得前俯后仰。
奚拾也笑,边笑边转头去看沈叙宗,和沈叙宗含笑的眼睛对了下。
一家三代人,这顿晚饭吃得其乐融融。
反倒是胡月饭后一直在琢磨:老爷子不高兴了吧?知道他们一家人的重要性了吧?
是不是骂沈叙宗了?
是不是让人把副楼通向主宅的侧门打开了?
她让保姆去看,保姆看了,回来,说门还是锁着的,胡月又焦心又怄气,心想:那我们就明天也不去前面吃饭!
后天不去!
大后天不去!
这周不去!
下周也不去!
不去啦!
啊——!
前面主宅,是一向心软又为卫澜他们考虑的包阿姨饭后提醒道,说:“侧门不然还是开了吧?”
这样公然撕破脸,她想来想去,怕回头沈曦他们会在公司给沈叙宗使绊子。
她不懂商业生意上的事,她纯粹担心沈叙宗,也想着回头奚拾就要进公司了,别到时候又给奚拾闹什么不愉快。
包阿姨是在愉快的晚饭结束后,来递擦嘴擦手的热毛巾的时候说的,说得十分委婉,也根本没提什么沈昼那边会不会报复这种。
卫澜一听,心念一转,故意当着老爷子的面幽幽开口道:“是啊,是不是门锁了,他们今晚都没来吃饭呢。”
老太太沉稳地垂眸擦着手,没作声,奚拾和沈叙宗也没开口。
老爷子这时抬头瞥向长桌那头属于沈昼他们一家人的位子,重重地“哼”了声,回包阿姨:“不用开!锁就锁了,他们爱过来不过来。”
说着毛巾往桌上一搁,起身,离席。
卫澜和老太太默契地对了一眼,奚拾也转头和沈叙宗对视,默默挑挑眉峰。
等老爷子上楼了,看不见身影了,又过了会儿,卫澜低声开口:“胡月那蠢货又来这套。”
老太太根本不放在眼里:“随她去。”
沈叙宗神色淡淡,没有表态,奚拾笑笑,也没有说什么。
但相互再一对视,除了沈叙宗,其他三人都笑了——不是笑胡月如何,而是纯粹因为奚拾吃饭时说的那几件趣事。
老太太忍俊不禁,卫澜笑得擦眼角的眼泪,奚拾笑说:“这可是我压箱底的笑话,轻易不拿出来分享的。”
老太太和卫澜还在笑,笑得肚子疼,奚拾则转头,去看沈叙宗,沈叙宗的手臂搭在奚拾的座椅后,见奚拾看过来,眼里有明显的笑意和温柔。
楼上,老爷子边拄着拐杖往自己的书房走,边憋着嘴角破功地笑了出来。
当晚,回房间,沙发上亲吻着温存了会儿,奚拾靠在沈叙宗怀里里,提到白天自己在山庄里转了转,又提到自己跟着包阿姨去了沈叙宗小时候住的卧室、看到了沈阔的照片,奚拾关心道:“大哥刚走那会儿,你是不是很伤心啊?”
“嗯。”
在奚拾面前,沈叙宗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很难过。”
奚拾道:“要不要和我聊聊大哥?”
沈叙宗默了片刻,开口分享道:“我记忆里,小时候,我大哥就很照顾我……”
奚拾靠在沈叙宗怀里,安静地听着——人前,他不介意做开心果、小麻雀,人后,他希望自己是个可以与伴侣分享共担一切的爱人。
奚拾真的很喜欢很爱沈叙宗。
他想把他最好最温柔的一面都留给爱人。
这个晚上,月亮挂在窗帘外,奚拾静静地听着沈叙宗和他分享沈阔的过往和兄弟俩的相处过往……
次日,一早,沈昼一家又没现身桌边,老爷子、沈洲河、卫澜在一起吃早饭,见沈叙宗独自下楼,又是他把早饭端去楼上,远远的,卫澜关心了句:“小溪醒了吗,没醒就别喊他起来吃早饭了,让他继续睡吧。”
沈叙宗“嗯”了声,简单回了句“先备着”,还是端着早饭上楼了。
卫澜和沈洲河这时默契地对了一眼,都以为奚拾起不来,是因为正当新婚、晚上太忙的关系。
他们夫妻俩就等着抱孙子孙女呢,哪里会介意奚拾起不来,巴不得他们新婚的小夫妻晚上能有多忙就有多忙。
这时候反倒是老爷子嘀咕了句:“没规矩。”
卫澜马上看过去,劝道:“爸,小溪昨天晚上还说笑话逗您呢。”
言下之意,是夸奚拾,让老爷子别在意早上起不起得来这种小事。
老爷子哼了声,没说别的什么。
卫澜和沈洲河对视,都心知老爷子没真的生气。
然后,卫澜就跟沈洲河分享起了奚拾昨晚说的那件趣事,说完,沈洲河一口粥差点喷出去,卫澜自己已经再次笑得前俯后仰东倒西歪,老爷子则用力憋着,不笑出来,差点憋得一脸通红。
卫澜看见了,没忍住,边“哈哈哈哈”地笑,边招呼老爷子:“爸,您想笑就笑吧,哈哈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
老爷子没笑,忍住了,但那嘴角就跟触了电似的,在要笑不笑间疯狂颤动。
楼上,沈叙宗躺靠回床头,原本只是想跟奚拾说下他去上班了,奚拾转身,迷迷糊糊中伸胳膊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软着嗓音撒娇:“老公~昨天睡太晚了,都没有做。”
他都习惯每晚做一下再睡了。
沈叙宗闷笑,很果断地问:“现在做?”
奚拾的手已经游进了沈叙宗的衬衫里,摸摸胸肌,摸摸腹肌,嘴巴上软着声音说:“不要了,你去上班吧。”
沈叙宗搂了奚拾的腰身,把他整个人贴过来,磁性低沉的气音喷洒在奚拾耳边:“你下面不是这么说的。”
说着掌心控着力道揉了把奚拾的腰窝,奚拾“嗯”地喘了一嗓子,这下人彻底醒了,醒过来,睁开眼睛,看了看沈叙宗,扯住衣领,把人拉下来,马上吻上男人的嘴唇,凶道:“那你还是晚点去公司吧。”
……
做完,沈叙宗去衣帽间换了身衣服,系着纽扣出来,他对床上趴着的奚拾道:“趁着现在没去公司上班,有空出去花花钱。”
奚拾转过脑袋,还趴着,声音又餍足又带着事后的暗哑,说:“我要是全花了,会被你打屁股吗?”
沈叙宗笑了笑,过来,弯腰低头亲了亲奚拾的脸,说:“你要是能全花了,回来奖励你。”
啊?
奚拾惊讶地抬起脖子。
眨巴眨巴眼睛,像在撒娇,奚拾说:“我老公在花钱方面,对我的要求是这样的吗?”
“嗯。”
沈叙宗笑了笑,系着腕表。
奚拾闭上眼睛趴回枕头上,玩笑道:“那我得想想该怎么花。”
奚拾确实是开玩笑的,两张卡,足足四千多万,他怎么可能全花了。
但午饭后闲着也是闲着,去老太太的茶室坐了片刻后,奚拾想了想,问老太太道:“奶奶,你要一起去逛街吗?”
如实道:“叙宗给了我卡,让我出门学学怎么花钱。”
老太太慈爱地笑道:“这门‘功课’你确实得好好‘学一学’。”
说:“你自己去吧,我要是在,你反而得缩手缩脚。”
跟着鼓励道:“随便买,想买什么买什么,不要有顾虑。”
“你得记住,你是叙宗的伴侣,沈家的媳妇,你就是有钱,有底气,除了飞机航母,你在外面买什么都不用考虑钱够不够。”
又说:“你要学会用钱来‘滋养’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