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小村姑也能让爹味总裁结扎吗?【1w营养液……

很清醒。

薛理觉得自己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醒地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清醒地知道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因为——

因为在昨天晚上,他就完全地将自己的贞洁之身,交给了林满杏。而上一个拥有这个天大的荣幸,阻碍他们永远在一起的人,已经死了。

他唯一的外甥,他死去姐姐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孩子,于景焕,他已经死了。

所以他没有什么好再顾及的了。他没有必要一个劲儿提醒自己,他只是林满杏的长辈。他更没有必要一个劲儿地为自己的行径找理由,自我欺骗他只是在照顾林满杏,他对她从来没有那些龌龊的、下流的欲望。

他可以堂堂正正地拥有她。

就像于景焕曾经做的那样。

“薛、薛,唔、薛理……”

薛理看着那张被他拨弄得红软可怜的嘴巴,以及林满杏那双逐渐蒙出一层清晨湖面雾气般的水雾,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膨胀的满足感。

看,他的满满,现在不就很乖吗?

乖乖地待在他身边,任由他给予她美妙的快感。他不用担心她会不会在哪里受伤,他不用担心她会不会又哪个野男人在一起,他更

不用担心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他再也看不到她。

她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精神,都是他的。

她就是他的。

“满满。”

又是一声仿佛对待情人的呢喃,男人的眸光越发幽深粘稠起来,哪怕林满杏再怎么迟钝笨拙,此时也察觉到了危机的来临。她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忽然就觉得面前的人好陌生好陌生。

不然她怎么会听见薛理说——

“满满,忘了于景焕这个人。”

“然后……做薛理的妻子。”

“好不好?”

*

薛理知道,林满杏肯定不会一下子就答应的,所以在她说她想要去于家,去找林元宝、找于塍乔斯佰,他没有选择强留。

他能理解,毕竟他做了她那么久的长辈,一下子要她接受他成为她的丈夫,这确实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于景焕的舅舅,哪怕他很清楚,他的满满并没有太多世俗所谓的道德观念,她是个很自由很特别的女孩。可她实在是重情重义了,连孟骞尧那种没用的下贱东西她都会惦记那么多年,又哪里能一下子就忘记于景焕呢?

所以他会给她时间适应,给她时间接受,给她时间爱上他——哪怕只有他爱她的千分之一也好,只要这千分之一里,除了他,没有别人。

他要让她逐渐意识到,他不仅仅只是她可以依靠的长辈,他还是她未来的爱人,是她需要保持忠诚的丈夫,是她每个潮湿的夜晚都会结合交融的伴侣。

她的身和心都将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他绝不允许自己成为一个死人的替身,他要她的眼里只有他。

只有薛理。

“哈、”

安静漆黑得有些压抑的卧室里,男人躺在那张柔软温馨,充满少女气息的大床上。

像是在努力感受什么气息一样,他将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十几个小时前还垫在另一个人腰下,但还没来得及拿去清洗的抱枕。良久,他才重新撑起身,沉重的呼吸声,回荡在房间当中。

昨天晚上的画面一一又在他脑海中闪过,哪怕是少女面容上细小的绒毛薛理都记得一清二楚。越是回想,满足感就越充实在心脏的每一处。

满满。

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满。

他的满满。

他的满满,啊。

——

但是不知注意到什么,男人那张情欲未褪的面庞上,深邃眼眶中,几乎都要涣散的瞳孔,一下子就又重新聚焦清醒过来。

仿佛如临大敌般,他连忙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拿起旁边的手机。在左手有些不太灵敏地敲下一些字母并按下搜索键后,男人紧紧地注视着面前的科普页面,像是在进行什么无比复杂的研究,他眉头紧紧皱起。

好一会儿,男人那对乌眉才缓缓舒展开来,他不由地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

还好。

虚惊一场。

他过往一直没有那方面的生活,所以……所以/一些,也是很正常的,没有问题,他没有问题。他就说他怎么会有问题?他不过才三十出……

三十出头。

想到这里,男人的脸色一瞬间就又僵硬起来,嘴角的肌肉都有些痉挛。

也是这时候,他的眸光不由地又落在了页面上跳出的那些弹窗。哪怕他心里清楚这有多么荒唐,可沉默思考了片刻后,他还是忍不住动摇了。

他想,他该为以后的婚后生活做准备了。

——或许,他可以先从中药调理开始?

*

“这边还需要再涂一下药,满满,你得再稍微侧一下。”

柔和温暖的灯光下,双膝跪在地毯上的男人,那只手背上遍布着如烧焦树皮般可怕瘢痕的手,此时正握着一根沾着乳白色药膏的医疗棉签。

而男人的面前,只穿着一条单薄睡裙,脑袋枕在蜷缩起来的狐狸的少女,正趴在铺着薄毯的沙发上,撩起的真丝睡裙下摆,已然到了大腿的位置。

只是,和往日不一样,少女大腿那如羊脂玉般白皙滑腻的皮肤上,此刻却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

像是被人用力吸吮过,又像是被人手指紧紧按压过一样,密密麻麻的痕迹,厚重到是哪怕涂抹了药膏也掩饰不了的程度,一眼看去让人只觉心惊。

于斯佰还记得自己十分钟前看到林满杏身上那些痕迹时的心情。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大概就是如果恰巧薛理站在这里,而他恰巧手里有一把刀,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割掉薛理肮脏的器官,再把那把沾染了污浊的刀插进他的心脏的心情吧?于斯佰想。

早在林满杏穿着长袖长裤,没有提前打招呼回来的时候,他其实就有些奇怪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林满杏换完睡裙,偷偷地朝着他招手让他进房间时,他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身痕迹。

——他精心照顾的、他小心呵护的夫人,竟然被那条年老色衰的贱狗这样糟蹋,甚至还被打下了这样丑陋、肮脏的标记。

那一瞬间,就在那一瞬间,于斯佰想杀了薛理的冲动空前绝后的强烈。也是那一瞬间,他甚至想着,要不然跟孟骞尧合作好了。

虽然他巴不得他也去死,但是他有他的把柄,他完全可以跟孟骞尧合作先把薛理弄死……就像孟骞尧当初把于景焕弄死一样。

这些阴毒念头的滋生和喂养,一直持续到他得到林满杏的回答。

转而变成几乎要将他烧透的烈火。

“不疼的,我感觉还好,是舒服的。比我第一次跟于景焕做那种事情好多了。就是我感觉薛理的耳朵也好像坏掉了,跟于景焕一样,每次我说停下,他都聋掉了,都没有听见。”

“早上就是这样,我都跟薛理说了好几次,不要再亲了,他就亲,他就亲。我身上红红的地方都是他亲的,他都把我亲丑了,我穿裙子都不好看了。我今天本来还想要穿柴寄风给我送的新裙子的,现在都不能穿了……”

直白得甚至有些粗糙的话一一落在他的耳旁,于斯佰先是一怔,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林满杏在一本正经地说什么,那张冷白的面庞瞬间爆红。

而后,接下来每一个落下的音节,都让男人的脸又滚烫了一度,像是个随时都要煮开,冒着热气的开水壶。到后面,于斯佰连听都不敢再听下去了……哪怕他自虐般的想要知道更多隐秘的细节,可他也实在不敢听下去了。

最后,他只能用他刚做好的甜品,让林满杏暂时安静下来。一直到他忍不住胡思乱想,坐立难安地等她吃完了,他这才勉强冷静下来,拿起医疗箱,准备给林满杏处理一下她身上那些被狗咬过的痕迹。

“乔斯佰,这样可以吗?”

裙摆被少女那还带着一小圈咬痕的指节捏着往上卷,于是,更多斑驳的吻痕暴露在于斯佰的眼中,让男人呼吸都跟着一滞,握着棉棒的手都忍不住攥紧了。

老贱货。

薛理那个老贱货到底在他的夫人留下多少这样的印记!

愤怒让于斯佰的理智摇摇欲坠,只是哪怕他再怎么对此感到怒不可遏,可当他替林满杏上药消除痕迹的时候,一股隐秘的妒意还是不受他控制地,逐渐爬上那张扭曲的面庞。

凭什么呢?

于景焕对林满杏做那些事情,他认。毕竟一开始就是他力排众议把林满杏从林家村带过来的,他还是于家未来的主人,是于塍唯一的亲孙子,是他应该忠诚的雇主,于情于理,身为仆人的他,都不能僭越。

可是薛理,他算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夫人?

嫉妒逐渐吞噬那张温和疏离的面庞,在发现那痕迹甚至还蔓延到他看不见的隐秘地方时,这一刻,于斯佰想到了什么,那张牢牢戴了十几年的假面,到底还是碎裂开来。

那双眼眸恨极了,他问:

“满满。”

“薛理他,”

“他有没有……?”

*

糟糕。

房间内,床上的少女已经陷入了熟睡,可坐在她床头的男人,此时的状态却显然很是不对劲。

事情好像是真的有些糟糕了。

看薛理那个态度,他原来早就对他的夫人图谋不轨了。两年,他竟然忍了整整两年,两年前他就已经在盘算着后面的事情了……他比他想得还要难对付。

只是回想起刚才薛理说的话,于斯佰就不由地生起一种抓心挠肺的焦虑感,以至于他忍不住就想要通过其他什么事情发泄情绪。

于是,本就遍布着瘢痕的手背,被男人的另一只手用力地抓挠着,不过少女睡去后的片刻,那像是很早之前坏死过而又愈合的皮肤,就被男人挠出了淡淡血痕。

在去质问薛理之前,于斯佰一直抱着对方就是想要借精上位,想要拿孩子捆绑林满杏的想法。他从没想过他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电话那头,是男人平静到让于斯佰觉得很是怪异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

满满她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怀孕?”

“是满满她跟你说什么了吗?……虽然我觉得这是我跟满满的事情,没有必要跟你澄清,但是为了避免你给她吃什么伤身体的药,我还是得说清楚。”

“我两年前就结扎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满满怀孕。”

*

四个小时前。

“满满。”

“薛理他,”

“他有没有——”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于斯佰的牙齿都在打颤,他紧紧地注视着林满杏,不敢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

可结果还是让他绝望了,他看见林满杏想都没想就朝着他摇了摇头,微微蹙起的眉头,笼罩着一抹淡淡的惆怅。

“我记得早上就没有。但是昨天晚上……”说到这里,林满杏很努力地想了想。在于斯佰近乎失态的神情中,她想到了什么,又很是不在意地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应该也没有的。他帮我洗澡的时候,我好像醒过来一次,他那时候就在帮我把——”

最后那句话没说完,林满杏就看见本来还会跪在地上给她上药的于斯佰忽然就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影将她的头顶上的光都挡去了大半,他那张俊美典雅如大理石雕塑般的面庞,几乎都隐没在阴翳当中。

林满杏看见于斯佰对着她微笑,用着最耐心的语气,他道:

“满满,你在这里稍等一下。”

“我突然想起来,我得去问候一下薛理。”

*

“我两年前就结扎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让满满怀孕。”

话听到这里,对面的人很久都没有再说话,而于斯佰也没有。

他面上很平静地挂断电话,哪怕他的心里其实一点也不平静。但事到如今,他再确信不过,这就是他最后问候出来的结果。

薛理早在两年前,就惦记着他外甥的妻子了。

——这个老贱货。

*

他在两年前,就结扎了。

这件事在今天之前,除了他和为他做手术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距离于斯佰打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夜已经深了。薛理走到落地窗前,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前反而渐渐地浮现出了一片雪白。

一如两年前某个下雪的早晨。

*

下雪了。

窗外飘着稀稀落落的雪点,在漫天的纯白中,雪花落在草坪上,铺上了一层蓬松绵软的雪层。

“吱呀”

但很快,雪层就被人一脚踩进,有些滑的鞋底和草地摩擦发出一声塑胶玩具被挤压的滑稽声音。薛理还没来得及再欣赏一会儿这安静的雪景,紧接着,他的耳边就先后响起了一道狐狸尖锐的叫声,和另一道截然相反的,连感叹都慢吞吞的声音。

“哇,下雪了。”

被帽子围巾手套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笨拙得像是胖企鹅似的少女,仰着头看着漫天飞雪。哪怕林满杏已经来到京市一年多了,这并不是她第一次看雪,但她还是觉得新奇极了,忍不住张开嘴,“啊”的一声就想要尝尝雪的味道。

“……”

见状,薛理眼皮不禁一跳。

深知雪吸附了多少污染物,是多么的脏,于是,出于洁癖和考虑到林满杏现在是他认可的乖孩子、他有义务好好照顾她,最后薛理还是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就迈开腿,准备走到林满杏身边教育她。

可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匆忙从他身边走过,薛理一怔,再抬头看去时,便瞧见林满杏身旁多了另一个人。

“满满,雪脏,别乱吃。”

于景焕站在林满杏身旁,不给林满杏一点反应的机会,他的手指就压在了她那微微张开的唇瓣上,在后者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他时,他的指腹又不轻不重地在那上面摩挲着。

一年多的时间,足以将还有些稚嫩莽撞的青年,打磨得成熟稳重。于是,曾经张扬乖戾、脾气暴躁、染着一头不好惹的银发,脸上打着各种各样的钉子的男人,此时却已然变成了另一个模样。

强势、沉稳、内敛、同时——

有着对少女如蛛网般密不透风的掌控欲。

“不干净的东西,吃了会肚子疼的。”

见林满杏没有再尝试吃雪,于景焕的手掌又逐渐往下滑落,最后覆在了林满杏小腹的位置。随着他继续开口说话,绯红的薄唇张合间,隐隐能看见猩红舌尖上一点纯银。

他垂眸,手轻轻揉着林满杏的小腹,他用着带有深意的语气说道:“满满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吗?肚子疼的话,满满以后就不能给我生小宝宝了。”

“……”

几乎是听到这些话的那一瞬间,薛理迈出的脚步停下了。男人那双深蓝的眼眸中,难得流露出了些许震惊。

薛理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他不敢相信于景焕在说什么。

生小宝宝?

他的外甥是疯了吗?林满杏才多大?他竟然就想着让她生宝宝了?!

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

“于景焕,你是疯了吗!”

薛理到底还是没忍住,于是,在吃过晚饭之后,他将于景焕叫进了书房里。几乎是一进房间,他就转过身去,一副大家长的做派,他正言厉色道:“你们、你们还没有结婚就做那种事,这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想着让林满杏她生孩子?”

“她才多大年纪?她自己都是个孩子,你就想着这种事情?”薛理显然气得不轻,他眉头紧皱,呵斥的声音更重:“小焕,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

没想到薛理把他叫进来,竟然是为了说这些,于景焕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哪怕他再怎么清楚就他舅这个老封建不可能对林满杏有什么其他想法,应该只是出于思想迂腐所以才会提醒他这件事,但当他又忽然想起前几天自己想要找人动手把林骞尧解决,结果发现他消失了这件事,他心头到底还是控制不住生出一种烦躁。

这也就使得他脸上流露出豪不掩饰的暴戾感,完全没有那有意在少女面前伪装的看似温和耐心的模样,这时候的于景焕是演都不演的暴躁,他没什么好脾气地就说:

“舅舅,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没想让满满生孩子。我他爹的吃饱了撑的给她找罪受啊?再说了,孩子生出来有屁用?谁爱生谁生,反正林满杏不生,她最近头发分叉,生不了。”

说话间,于景焕一时没忍住,还跟着爆了句脏话——在这之前,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不怎么爆粗口了。得益于林骞尧的功劳,在知道他竟然不见了之后,他几乎把后几年的脏话数量全都预支了。

当然,不止是脏话,这几个晚上,但凡他没有从下属那里得到有关林骞尧的有用信息,他就忍不住发疯砸东西。不到一个星期,他的书桌已经换了五个花瓶。

“那你刚

才跟她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于景焕的话虽然糙了点,但看他那股熟悉的不耐烦样,薛理能看出他的态度不像是假的。只是,光是口头之言,还是不能让薛理完全信服,他又狐疑地看了于景焕一眼,语气还是有些严肃:“还说什么生孩子的事情,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

“那我不是怕她乱吃东西吗?她本来身体就不好,之前就因为生理期吃冰淇淋肚子疼过。”于景焕忍着烦躁又解释了几句,“舅舅,你还有其他事吗?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

事实上,于景焕没有说全。这里面确确实实也有别的原因……林骞尧的事情是真的让他有些慌了,以至于他只能通过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来给自己找安全感。

“走什么走?事情还没说清楚,你给我待着。”薛理看他这副不服管教的样子,本来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就又起来了。他不满道:“就算你是为她好,那你也不能这么说。”

薛理抿了抿唇,想到什么,他语气有些不自然:“而且这种话不是光嘴上说说而已,你得做到。我不知道你们俩现在做那种事情……但是小焕,她还小,你一定得戴套知道吗?不然万一——”

“不是,你有完没完啊!”

一再地被人唠叨,甚至现在还说到这种亲密的事情,听对这里,于景焕终于忍不下去爆发了。

“你管我跟满满说什么?你管我戴不戴套?我就算是不戴套那又怎么样?我就没戴过几次,满满她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多管什么闲事?薛理,你闲得慌啊你,一天天的问东问西!”

“……你、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薛理整个人都震惊了。很快,一股无名火冒了出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找到愤怒的源头,怒意就驱使着他抬起手朝着于景焕的脸就扇了过去。

“于景焕,你个畜生!”

响亮的耳光声响起,薛理怒目切齿:“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不戴套你就不怕她怀孕吗!你刚刚才怎么跟我说的?你全都忘了吗!”

“不是,你有病吧?”

被莫名其妙地扇了一巴掌,于景焕顿时一怒,他下意识就要反驳,以至于嘴太快,把他一直以来都隐瞒得好好的那件事给说了出来。

“我早就结扎了我戴什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