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小村姑也能让大少爷没有安全感吗?“……

薛理离开了。

林满杏不用想都知道,晚上于景焕回来肯定会问她,薛理跟她说了什么……当然,不止薛理,那个叫柴寄风的人,他也会问。

只要是她的事情,他什么都要知道,掌控欲是比曾经的林骞尧还要窒息的程度。

不过林满杏不在乎。

毕竟于景焕的掌控欲,更多是填补他自己患得患失的精神状况,大部分情况影响不到她。她照样想做什么做什么,留他一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自我内耗、自我脑补。

要不然两年前,他也不会因为怕她睹物思人,就把那棵杏子树移栽走,种了一棵压根就不适宜种在京市的车厘子树。

——虽然这件事,一定程度上也是她在推波助澜就是了。

想到这里,林满杏重新坐下。她靠在这棵移栽过来不过两年的车厘子树树干上,一边看着天空发呆,一边在脑海问:

[系统,你刚才要问我什么来着?]

像是没想到林满杏会重新提到刚才的事情,系统沉默了片刻后,才回应道:[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宿主。]

只是林满杏却没有就这么结束这个话题,而是直接直问他:[你是不是要问我,我现在是不喜欢于景焕,喜欢薛理了吗?]

[宿主,这不是什么重要问题。]

系统再一次重复了这句话后,像是不想林满杏再提起刚才的事情,又像是……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说:[您可以拒绝我的无理问题。]

[但是我想说。]对于这个系统时不时的抽风,林满杏习以为常,毕竟越来越像人了,是会变得不太正常。所以她才不管他怎么说,自顾自就继续讲了下去。

[相比于景焕,我是觉得薛理更有意思一点。但是这又怎么样呢?我对薛理的喜欢,也不过是比于景焕多了那么可怜的一点,差不多就是……两个人打起来,我给薛理说的加油,会给于景焕说的加油多一个,这样的程度。]

说到这里,林满杏没忍住,被自己的比喻给逗笑。而这么笑了两声后,她接着又说:

[毕竟我从一开始就没多喜欢于景焕。尤其是现在他跟林骞尧越来越像,完全不如一开始我认识他的样子有意思,我就更不喜欢他了。]

[但是我只是不喜欢他这个人而已,他拥有的东西我都很喜欢。而且他现在很稳定,他的钱他的权很稳定,他对我的爱更稳定。所以我没必要为了多一个加油的喜欢,丢掉于景焕去选择别人,不管是薛理又或者是谁,都没有必要。]

[更何况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一个不可能主动背叛别人的傻子。]

[……]系统默默地听着,许久没有说话,像是思考了很久后,他终于道:

[我明白宿主的意思。对于宿主来说,喜欢或者不喜欢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现在的生活是宿主想要的就足够了,是这样吗?]

[对。但是也不全是这个意思。]

身旁的狐狸咬着被她丢在一旁的草帽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林满杏从她嘴边拿走草帽重新戴在头上,接着挠着狐狸下巴的同时,她和系统说:

[因为我现在更不喜欢薛理了,我觉得多一个加油还是给于景焕比较好。]

[……]

没想到林满杏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系统不解:[我能问宿主为什么吗?]

[理由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林满杏停下撸狐狸的动作,抬头朝着刚才薛理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系统,你不觉得薛理他脑子有病吗?]

[我对他还什么都没做,他好像就比于景焕还要不正常了。]

*

于景焕是将近十点才回来的。

彼时的林满杏早已经洗完澡,抱着薛理下午才给她带来的玩偶,窝在卧室的客厅沙发上看着电影,昏昏欲睡。

“怎么不回房间睡?”

于景焕走到沙发前,俯下身把林满杏抱起来。后者先是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他一眼,说了声“于景焕,你回来啦?”接着就又往他怀里钻了两下,用着困得都黏糊糊的声音哼唧了两声:“太困了,我不想动。”

虽然知道林满杏不会说什么“我在等你”这样的话,但看着她现在困得不行,却还努力睁开眼跟自己解释的样子,于景焕还是心头一软。那略显疲惫的黝黑眼瞳中,也流露出一抹柔软。

只是很快,当于景焕的注意力又落到被林满杏抱在怀中的那只狐狸玩偶时,他还是忍不住地眸光一暗,眼底多了几分冷意。

“很喜欢舅舅送的这只玩偶吗?”

虽然想把这个破烂玩意儿丢出去的冲动很强烈,但于景焕这时候还是忍下来了。他抱着林满杏朝里屋走去,将人放在床上后,一边替她掖好被子,一边说道:

“喜欢的话,我到时候让人给你做只更大的,

抱着也舒服点。至于这只……这只就拿给林元宝,让它咬着玩吧。”

“……”

话说完之后,回应于景焕的是一片沉默。

准确来说,也不算是一片沉默。要是仔细去听,就能听见少女那均匀的呼吸声,还有若隐若现的,跟气球泄气似的鼾声。

见状,坐在床边的于景焕有些无奈。

他本来还想问林满杏其他事情的,就比如,就比如下午她跟薛理说了什么?再比如……柴寄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为什么会同意柴寄风摸林元宝呢?

——明明他当初都没有这个待遇,怎么偏偏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柴寄风就有了?

早在三年前回于家后没多久,于景焕就想过让人在庄园的庭院,甚至是后面那一整片树林都装上监控,这样不仅能确保林满杏的安全,他也能时时刻刻掌握她的行程和她接触过的人。

但这件事后来还是被于老爷子驳回了,理由也很简单。

“死兔崽子,你能不能给我正常点!装那么多监控,你当这里是监狱吗?还是当那丫头是犯人?到时候监控被人入侵我看你怎么办?还装监控,你想都别想,赶紧给我滚回去开你的会,别给我没事找事!”

最后,考虑到要是真装了监控却不小心泄了密,于塍倒不要紧,可如果有林满杏出现的视频被泄露出去……于景焕只好放弃了这个方案。

然后,他就退而求其次,选择让女仆长菲奥娜每天安排几个女仆负责看管林满杏,在不打扰林满杏玩的同时,确保林满杏的安全,并且——

把她所有的行程和接触过的人,汇报给他。

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保,即便是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他也能知道林满杏的全部,也能知道……

有谁在偷偷靠近,甚至觊觎肖想他的满满。

“满满。”

虽然林满杏已经睡着了,但这也不妨碍于景焕俯下身,不带任何情色的意味,好像只是单纯地想要和她接触,想要和她肌肤相亲似的,一下又以下地亲吻着她的嘴唇。

只是吻着吻着,于景焕还是有些忍耐不住了。昨天晚上的疯狂好像还浮现在眼前,不管是甜腻的泣音、难耐的娇喘,又或者是暧昧的水声、积成的水洼……都让他的欲望逐渐在这满是少女气息的房间里膨胀着。

尤其是当于景焕想到,下个月他就要离开京市,离开林满杏,要很久都看不见她,他就越发想要做些什么,证明她就在他的身边,在他的怀里。

而不是像梦里发生的那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某条踩不死的贱虫夺走,做着他这三年无数个夜晚对林满杏做过的事情。

于是,再低下头时,男人的吻已然多了些许侵略和占有的意思。抱着要将林满杏弄醒的想法,于景焕捏住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便将舌头探了进去。

直到林满杏被迫被口腔中的异物打搅到醒来后,她看见的便是于景焕那双充满了情欲的晦涩眼眸。

睡意惺忪,意识混沌,林满杏甚至还没来得及动自己浆糊似的大脑,回想刚才的电影看到哪里了,身体便骤然悬空,整个人面对面被于景焕抱了起来。

顿时,林满杏被吓得不由地小声惊呼,人也因此清醒了几分。

而清醒几秒过后,于景焕的嘴唇便贴上了她的耳朵。热气扑洒在她的耳廓上,如同电流过激般,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连同着小腹的位置,也起了痒意和热潮。

接着,林满杏听见于景焕跟她说:

“满满,我戴了新的舌钉,要不要试一试?”

*

林满杏说错了。

于景焕的掌控欲还是会影响到她……至少床上是这样。

但是没办法的。

任谁看到对外高高在上、衣冠整齐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求爱时,卑微得像条小狗,跪下来为她服务,都会忍不住想要更多的——虽然她偶尔也需要承受这只小狗的反咬,但只要在她掌控之中,她当然偶尔会给他点馈赠。

更何况……于景焕他还戴了新的舌钉,还是小狗骨头形状的,这谁能忍得住呢?

林满杏并不排斥*爱,相反,她享受这个过程,尤其是别人服务她的过程。

可是*爱是赤裸的,它既是理智的崩溃点,又是伪装最摇摇欲坠的时候。

所以哪怕她很想要,可她是个傻子,她是个柔软的、蠢笨的、连忄生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在大多数情况下,她必须得说不想要,必须得将她那对*爱的渴望隐藏起来——谁让她从头到尾都是个傻子,都是个被人争抢、没有选择的可怜傻子呢?

不过那又怎么样?这对林满杏从来不是问题。因为她演了太多年的傻子了,她很清楚怎么表现会让于景焕继续,怎么表现又会让于景焕停下。

只要她说一句“于景焕,我感觉那里好像有点热热的”,她就可以坐等于景焕服侍她,开始一场以她为主的*爱。而只要她再说一句“于景焕,我感觉那里火辣辣的,我好疼啊”,她就可以坐等于景焕带她去浴室洗澡,干净地入睡。

所以她是傻子也没关系,只要被傻子骗的人足够爱她,什么都愿意为她做、为她忍耐,那就够了。

想到这里,林满杏心中就不由地生出一股快要爆炸的满足和胜利。

看吧,这三年下来,于景焕被她这个傻子调教得多厉害。

轻轻松松就可以给车厘子梗打结,轻轻松松就可以让她快乐到连说话都说不利索的地步,轻轻松松就可以把她给他的全部吃掉。

不久之后……他还会轻轻松松就在婚前协议上写她的名字。

只是想到这里,林满杏就有些难以压制住兴奋的兴奋。

于景焕这次出差,意味着他们很快就要有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更意味着,婚前协议上会写着她将分享他的一半财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在跟系统提起这件事时,他却保持沉默,并没有要祝福她的意思。但是正像她之前说的那样,越来越像人,就是会变得越来越莫名其妙,所以林满杏也就没有去管系统的异常。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现在有另一个麻烦要处理,她没空去搭理系统。

看着面前这似一座小山般高得离谱,肤色均匀得像是黑巧克力般,留着头干净利落的寸头的男人,林满杏陷入了沉默。

只见,男人两指提着一个和他体型比起来袖珍得可怜的小盒子,黝黑的面庞写着不解,他问她:“林满杏,你有没有办法让这只老鼠复活?”

所以,为什么……

罗光霁会找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