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好好的平坦大路,保时捷愣是忽然开出了S型大弯。

后面的车不停在按喇叭,超车路过时驾驶员还降下车窗骂了两句。

伏特加没工夫理会他了,他颤巍巍地看着后视镜。

琴酒分开相贴的唇瓣,抬眸冷冷地、暗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嗓音微微沾了哑意,“好好开车。”

伏特加吓得一哆嗦,“是!”

琴酒再度垂眸,继续尝试给怀里软软躺倒的人渡气。

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作用,男人始终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除了发着高热,其他状态和他平时睡着时一模一样。

乖巧、柔软、任人摆布。

像是会乖乖地努力把一切都吃进去,就算难受也最多溢出一两声闷哼,绝对不会醒过来。

假如他醒过来,就会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强硬地抵住,温度不比他此刻的体温低。

琴酒的目光沉沉地暗下来,一寸寸扫过怀里人的眉眼。

比起情欲上的满足,琴酒一向更享受杀戮。鲜血和暴力带来的快感远非床上那点事能够比拟——此前他一直这样认为。

唯有在莱蒙身上例外。

他发现,就算亲自拿着狙击枪在800码外将叛徒的头颅击碎,鲜血在眼前染红整面墙,也不及贴上自己日思夜想的这两瓣薄唇的那瞬间带来的战栗。

好在他的理智依然稳稳占据上风,他没有把渡气的过程变成单纯的亲吻,尽管确实会忍不住,湿漉漉地描过对方好看的唇形,强迫对方张开唇瓣,承受他的气息进入。

他近来越来越容易被这个人挑起欲望,这种逐渐失控的感觉令他烦躁。

身为顶尖杀手,容易被挑起情绪,就意味着存在弱点。

琴酒不允许自己有弱点存在。

等真的吃到嘴里,就马上把他杀了。

只是因为还没吃到,他现在才愿意救他。

不过才关了两天而已,就烧成这样,这家伙的身体什么时候这么弱了?这样怎么干活?

琴酒在他唇瓣上惩罚性地、很轻地、不留痕地咬了下。

伏特加被吓得又是一抖,不过这次他及时稳住了,保时捷依然行驶得非常平稳。

不过他人虽然还在驾驶座,魂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能告诉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是错觉吗?是熬夜熬多了产生的幻觉吗?

大、大哥怎么会亲莱蒙啊!!

一开始他还尝试给自己洗脑说大哥可能就是心地善良,怕莱蒙死了才给他渡气,但越往后越离谱了啊!

大哥的手都插进莱蒙的头发里,托起他的脑袋压向自己了,而且绝对伸舌头了……只是渡气用得着这样吗?!

看大哥那个状态,没有立都算是不行了。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啊!!大哥不是最讨厌莱蒙了吗?

这是什么打败对手的新招数吗?这绝对是吧……只是因为他太笨了才理解不到大哥的高度。

“专心开车。”琴酒忽然冷不防开口。

“是!”

伏特加又忍不住瞥了眼后视镜。尽管车内光线昏暗,还是能隐约看出琴酒的唇瓣沾了薄薄的水渍,然后男人漫不经心地舔过,吞咽。

伏特加:“……”

那是莱蒙的吧?

反正他打死也不会吞科恩的这东西。

琴酒又用手擦过莱蒙的唇瓣,刚刚的一番动作将莱蒙身上披着的黑色大衣弄得下滑了些许,琴酒把它拉上来,再次将人裹好按在胸口,拿手背试了试温度,依然眉头深锁。

伏特加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大哥喜欢莱蒙。

大哥居然是男同。

“伏特加,五分钟内开到研究所。”

“哦哦,是!”

欧卡桑、欧巴桑敬启:

知道了这么多事的我恐怕是活不过下车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在天国团聚了。

三郎绝笔

话说大哥是男同的话,那大哥以前对他……

研究所到了。

琴酒抱着莱蒙下车,在车上就电话沟通过的雪莉已经等在了研究所医疗室。

琴酒把人放到床上。莱蒙至今都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发丝软软地从额前垂落,不久前被吻得水润的唇瓣此刻恢复了原状。

像个睡美人。

雪莉探手试了试他的温度,蹙眉,“怎么这么烫?”

她反手把琴酒和伏特加赶出了医疗室,“不要影响我给他检查身体,莱蒙的身体数据也是组织的机密,这一点琴酒你也清楚吧。”

琴酒没有坚持,“我在外面等着。”

准备好一肚子道理要讲的雪莉:“?”

“哦,那好。”

琴酒居然这么听话?雪莉不放心地看着男人走出医疗室,顺带帮她把门关上。

琴酒走到研究所外,靠着外墙点了支烟。那身黑色大衣扔在了医疗室,他现在只穿着白色短T恤,肌肉将衣服撑出鲜明的轮廓,是平日被大衣完全遮挡的景象。

惜命的伏特加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离得太远。

“伏特加。”男人忽然叫道。

“……大哥。”伏特加嗫喏道,眼里逐渐泛起泪花。

大、大哥,不要杀他啊!

“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琴酒冰冷的目光穿过香烟缭绕的雾气刺到伏特加身上。

欸?不是要杀他吗?呜呜呜大哥果然还是大哥。

伏特加感动道:“放心吧大哥,我绝对守口如瓶。”

另一边,雪莉深深皱紧眉头,她给莱蒙做了几个检查,血压、心率都维持在一个人类几乎不可能有的水准,普通人这种状态恐怕早就死了。

但这些年莱蒙身上出现过的离谱数据多了,他现在能活蹦乱跳的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人匪夷所思。

这种身体状态理所当然会给医生判断他的身体状况造成困扰。因为雪莉根本无法通过数据来确认他的状况究竟糟糕到了哪种程度,只能尽可能和他之前记录下的数据进行比对。

不过不管怎么样,烧得这么高还是要先吃点退烧药,免得把脑子烧坏了。

本来就够笨蛋了。

五个小时后,提前定好程序的知花裕树连上充电器,慢悠悠睁开眼,然后就傻眼了。

这是哪儿?

低头一看,手上还连接着输液管,输的是葡萄糖。

知花裕树懵懵的,他反应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应该是雪莉研究所的医疗室。他经常来这里。

“醒了?”茶发少女走到医疗床边,拿温度枪在他额头测了下温度,“38.5度,已经在降温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知花裕树呆呆摇头,“我发烧了吗?”

发出的声音干涩得令他自己也吃了一惊。

雪莉递给他一杯水,“先喝点水,别急着说话。几天没发声,直接说话容易导致声带受损,先歇一歇。”

雪莉扶着他在床头靠坐,才向他解释:“你在组织的禁闭室高热昏倒了,琴酒发现了,把你带到了我这里。”

“唔……”知花裕树心虚地移开目光。

知花裕树:[系统,这是怎么回事啊?]

系统:[没事,应该就是像我之前推测的那样,这次完全断能量后,你的身体无法靠单一道具维持运转,出现了bug,就进入了高烧状态。]

[等你醒过来,能量续上,身体慢慢恢复运转,高热就会自己消退了。原本我们定好了三天后帮你续能,走出小黑屋没人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谁知道琴酒会提前出现啊,你们组织不是不许提前开禁闭室吗?]

知花裕树茫然:[我不知道啊,可能是黑迟来的叛逆期吧。]

[有道理。]系统后怕地说,[幸好是高烧,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不然的话,他万一直接把你火化了就完蛋了。]

之前知花裕树就算完全断电也会把自己锁进1号柜里,从未出现过醒来发现换地方了的状况。

知花裕树想了想:[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维持这种发烧状态,但又不会让我失去意识?]

系统不解:[有办法倒是有办法,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做?]

知花裕树:[因为我关了三天小黑屋出来没点反应太不正常了,让我自己去演反应我又演不出来……干脆发两天烧吧,不用演就很真实自然。]

系统:[没问题。我减少一部分能量供应就可以达到这个效果了,正好节能。]

完美!

一人一统在脑子里击了下掌。

雪莉把知花裕树喝完水的水杯拿走,“你再睡一会儿,我出去一下。”

知花裕树乖乖点头。

雪莉走出医疗室,意外地发现琴酒居然还没走,随即意识到大概是boss的命令,那个人对莱蒙的身体可在意得紧。

“雪莉,莱蒙怎么样了?”伏特加看了眼琴酒的脸色,率先问道。

雪莉冷笑了下,“已经醒了,死不了。但是我也排查不出发热的成因,极大可能是在禁闭室中受到了刺激,那种紧闭方式本来就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

伏特加被雪莉训得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是个刚满15的小女孩,他记得雪莉刚从美国回来时性格冷傲孤僻,后来有了莱蒙撑腰,就变成了冷傲冷傲。

难搞得很。

惹她不爽了,连大哥都敢怼。

伏特加之前以为大哥忍让雪莉是不想和莱蒙起冲突……嘛,这么想倒也不错,就是不想起冲突背后的理由大概和他之前想的天差地别。

以前以为大哥是懒得和莱蒙争执,争多了心烦,现在意识到大哥可能是舍不得莱蒙生气……

哽咽。

他跟着大哥这么多年了都没这样的待遇。

这个该死的看脸的世界。

雪莉还在继续输出:“不要看莱蒙平日里看起来和正常人没差别,琴酒,我猜你应该是知道的,他之前连正常的食物都吃不下去,只能靠营养液来补充人体必需的物质。最近身体状况有好转,他才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吃东西。”

身为负责莱蒙身体的研究员,雪莉对他每个阶段的变化都很清楚。

“他的身体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很难经受刺激,回去告诉那位大人,既然他还想要莱蒙这个唯一接近成功的实验体提供的数据,就少折腾他。”

知花裕树还不知道雪莉那边贴心地帮他补足了设定,他躺回病床上,躺了一会儿,睡不着,反倒是肚子有点饿了。

医疗室的门再度被推开,回来的却不是雪莉,而是琴酒和伏特加。

后者手里拎着一个外卖袋子。

知花裕树眼睛一亮,嗓音仍带着未尽的沙哑,尾音黏糊糊地拉长,“是给我的吗?”

伏特加把刚买的粥放在诊疗床前的桌子上,“是给你的,温度应该刚好。”

“伏特加,你人真好!”知花裕树使劲儿拍了拍他的后背——因为他坐在床上拍不到肩膀。

伏特加跟半边身子被猴子咬了一口似的跳出老远,“不是我!是大哥给你买的!!”

琴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伏特加:“……”

好难。

既不能让莱蒙察觉到大哥对他的心思,又不能让大哥吃醋不顺心。

Boss不给他涨工资说得过去吗?

“哇!黑也好!”一句夸奖而已嘛,知花裕树张口就来,随随便便就能夸一串。

因为葡萄糖还没输完,知花裕树想端起粥喝,用手去拿居然有些拿不稳。

大概是身体烧了三天骨头都烧软了,还没完全缓过来。

知花裕树正思考着该怎么办,琴酒已经走过来,在诊疗床前站住,端起粥,冷冷道:“怎么那么没用……你最好快点给我喝完,别浪费我的时间。”

“……哦。”

黑好凶啊。

粥被递到了知花裕树嘴边,知花裕树先抿了一口尝尝味道,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还是烫。”

琴酒啧了声,嗓音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你怎么那么麻烦?”

知花裕树才不怕他,他曲起一条腿放在床上,那只正输液的手搭上膝盖,漫不经心地挑眉,“怎么?要和我这个病人打一架吗?我可以奉陪。”

琴酒看着知花裕树因为这番动作微微下滑的领口,眸光暗下去,喉结滚动下压。

床上的病人因为发烧出了不少汗,丝质的白衬衣微微黏在身上,凸出身材的起伏。

很诱人。

伏特加结结巴巴地插入进去:“要、要不我去找点冰块?”

不等两人答话,伏特加便屁股着火似的叫着“我去找找”跑出了医疗室,正巧碰上回来的雪莉。

那哪能让雪莉进去打扰大哥的好事。

“雪莉,你别进去了,莱蒙刚睡着。”

雪莉没有起疑,把手里的药递给他,“这批实验到了关键阶段,我得去盯着,你帮我把药转交给莱蒙,里面写好了该怎么吃。”

“哦哦,好。”

伏特加把药包拿在手里,看了眼紧闭的医疗室的门,在出去绕一圈和留在门口守门之间犹豫了下,选择了后者。

算了,大哥要是不爽了,跟着倒霉的还是他。

莱蒙啊,拜托你一定要让大哥爽一爽。

屋子里,知花裕树嗓子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衣服有些湿了,伏特加关门那下产生的对流风吹在身上冷得他微微哆嗦。

很久没生过病了,也算是新奇的体验。

琴酒放下粥,把那身黑色大衣兜头甩在知花裕树身上,用命令的语气说:“自己裹好。”

琴酒的衣服上有点淡淡的松树松针的味道,还混着很浓的香柠檬甜味——是他自己的味道。

知花裕树明白了,大概是他没醒过来前这衣服盖在他身上过。

他把衣服从脑袋上扒拉下来,露出头。

琴酒再一次端起粥,阴鸷的目光冷漠无情地瞅着他,“那位大人让我一直照顾你到你的身体恢复正常。你最好在三天内好起来,不然就杀了你。”

琴酒舀起一勺子粥放在半空冷了冷,让他帮忙吹冷是不可能的,杀了他都不可能。

知花裕树咽下这次味道刚刚好的粥,掀开眼皮瞅了眼面无表情的琴酒。

虽然他知道黑一向是嘴比心狠得多,但也确实没想到对方会喂粥给他喝欸。

还以为苏格兰不在身边,这皇帝算是给他做到头了。

没想到这就来了新的臣下。

虽然是靠着boss的命令才会这样,但这怎么不算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难道说他的幸运值其实点在了这方面,他就是天生的皇帝命?

黑说三天内不好就杀了他……好!这个病就生四天好了!

喝完粥,葡萄糖也输完了,知花裕树便打算离开医疗室。

这里的床不软和,他已经躺好几天硬地板了,虽然实际上不该有感觉,但大概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腰酸背痛,连嘴唇都有点发麻,所以绝对不要再睡在医疗室。

之前和苏格兰一起住的公寓已经被组织回收了不能再住,新的别墅正藏着英年早逝的苏格兰也不可以去。

知花裕树:“去我郊区的住所吧,黑臣……咳……黑君。”

又在搞什么?

琴酒狐疑地瞥了他一眼。

知花裕树还在高烧,脸颊红扑扑的,身上披着对他来说有点过大的黑色大衣,怕它滑落,他用修长白净的手指仔细拢好。

琴酒的目光落在他微微发红的唇瓣上,点头,“可以。”

还是伏特加负责开车,琴酒坐副驾驶,知花裕树一个人上了保时捷的后座。

“欸?这不是葡萄酒吗?”他把在后座顶上盘踞的呆滞蠢蛇拎下来,放到手里。

操纵葡萄酒的耳钉知花裕树常年戴着,只是前几天他断了电,和葡萄酒的联系自然也被切开。

伏特加解释:“是大哥特意给你带上的,这条蛇好像是生病了,这两天不怎么理人。”

知花裕树骄傲:“那是因为主人不在身边,你看,现在就活蹦乱跳的!”

葡萄酒咝咝地爬上驾驶座的椅子,缠上伏特加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保时捷再次开出S型的大弯。

“快把它拿开!!我在开车!”

知花裕树哈哈大笑,葡萄酒本来就是万圣节吓人用的玩具蛇,但这么多年,它还从未完成过这一壮举,因为组织里基本没有胆小的人,谁都吓不住。

这就显得会被吓到的伏特加尤为珍贵。

琴酒从车内后视镜看向知花裕树,他微微弓起一点背,眸子弯起,眼里水光闪烁,一只手抬起来,手指轻轻拭去眼角笑出的眼泪。

是未曾见过的生动表情。

没想到伏特加还有这个用处。

假如他刚刚跟着进了车后座,此刻或许会忍不住将莱蒙像之前那样按在怀里,托着他的腰,哄他露出粉嫩柔软的内里给他咬。

平日里莱蒙的体温偏凉,但他此刻还在发烧,身体仍是热的,汗发出来,空气里全是甜腻的味道。

那是莱蒙的味道。

他可以在这充盈的味道里狠狠进犯入侵。

车辆的颠簸恰到好处,会爽得人脊背发麻。

越是设想出细节,琴酒便越发烦躁。

只能想只能看,最多趁他昏迷不醒的时候吃几口实在憋得人难受,杀几个叛徒都没法缓解。

想按住他软下去的腰全部放进去,一滴不剩地全让他吞下。

但凡对象换一个人,他早就得偿所愿,可他该死地就是执着于莱蒙的味道。试过几口人间绝色,怎么还吃得下其他的。

但莱蒙对这种事的抗拒很麻烦。

如果对方享受不到,做这个就没有意义。

啧。

只能先想办法哄到他自愿。

真是从头到尾都麻烦得要死的男人。

……

知花裕树已经有段时间没回自己的林中小屋了,他在树林里反复踩那块会大叫“注意素质,你踩疼我了!”的假石头,直到被忍无可忍的琴酒拎走才心满意足。

安娜贝尔八音盒因为没电已经不再唱恋爱循环了,知花裕树顺口说:“伏特加,你如果喜欢的话,我把这个八音盒和安娜贝尔的玩偶一起送给你。”

“什么鬼东西我才不要!!”

知花裕树幽幽地吓唬他:“可是小安娜很喜欢你,她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每晚都在深情地叫‘三郎~’‘三郎~’”

“三郎”的发音和树林里呜呜的风声相和,知花裕树最后的声音轻如呢喃,“你看,她在你身后看着你呢。”

“哇啊啊啊啊!”

伏特加被吓得猛然回头,跳出老高,结果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知花裕树憋不住的哈哈大笑。

太恶劣了!这家伙发着烧还不忘捉弄人!

打不过莱蒙(现在也不敢打)的伏特加无能狂怒。

还有大哥!

虽然只是很浅地抬了下唇角但大哥你刚刚绝对是笑了吧!!

知花裕树捂着笑岔气的肚子。

“哈哈哈伏特加你真可爱,我都有点喜欢你了。”

伏特加:“……”

你别瞎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