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的屏幕被戳的轻轻晃了晃。
“系统,现在给我兑换一个能实时查看好感度和真心度的道具。”
【“……无法兑换。”】
又是这四个字。
看的潘玉莲都要翻白眼了。
“我也是看过许多小说的了。”
“系统,你看看人家搞攻略的时候提供的帮助可比你给力多了。”
“我现在也没要求你给我换个‘吊炸天’的道具,只是一个相对基础的道具而已。”
【温馨提示:本系统仅为福利小游戏附带系统……无强制攻略任务,无强制攻略人物目标。】
【另:“为保护小主身心健康,该类型道具仅为免费赠送款,不支持兑或购买。”】
【注:所有人物均为完整的个体,人心不可久视。】
“……”
潘玉莲无语的冲着系统翻了个白眼。
“我都被搞到这地方来了,还差点被搞死,你现在给我说的保护什么身心健康?”
对于潘玉莲试图讨价还价的举动,系统从来都不予理会。
眼看从系统的身上占便宜是不成了,潘玉莲咂了咂嘴,品了品系统的说辞。
每一个稍显离谱的规定后面,都必定发生过什么更加离谱的事情。
人心不可久视……
潘玉莲久久的注视着系统的提示。
能看透人心不是一件好事?
到时候,她就……
等等,等等,仔细思索反应过来后,潘玉莲悚然一惊。
她险些就冲动的闷头给踩进坑里了。
明崇帝是个皇帝。
他“正正常常”的过了这么多年……
都说天威难测,这,这,他要是觉得有个能看穿他想法的人。
以己度人。
潘玉莲自己想想,若是现在有个能看穿自己的人……她是个什么体验?
到底是喜欢居多,还是恐惧居多?
明崇帝不会恐惧。
他这样握着绝顶权势的人,在觉得恐惧之前,绝对会把让他觉得有威胁性的人给弄死。
那他……
远的就不用多说了。
就只说下午那会儿,他抱着她表现出的那点点动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现在想想,到底是潘玉莲在试图‘演’明崇帝。
还是明崇帝觉得新奇或者是想探究出什么,在配合着‘演’
她?
哇。
只是这么想一想,潘玉莲都有种头皮发炸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伸手搓了搓胳膊,安抚自己发麻的神经。
“系统,老实说,我现在有点慌。”
潘玉莲揪着系统的边边,语气都带着毛毛的:“你说,我要是被反过来给‘演’了,忘乎所以的透漏出点什么东西……他能不能揪出你的存在?”
【“系统仅以能量体的形式存在,无法察觉。”】
“哦,他是没法察觉你了。”
“但要命的是他能搞我啊!”
潘玉莲拧着眉揪着系统不放。
她语气满是紧张:“你说说——”
“他是个身份那么高的皇帝,还是个带点“神经病”气质的皇帝……偏偏我现在却连他‘是人是鬼’的都看不清楚,还怎么搞啊。”
“……”
显然,这事得潘玉莲自己拿主意。
“老天爷,天老爷,睁开眼救救孩子吧。”
上一世的生活平平淡淡。
这一世……当真是贼刺激。
“他说他晚上还会来看我。”
潘玉莲双眼无神,:“你让我怎么办?”
“老实说,我现在有点怕他。”
“每次都有种背后发毛的感觉。”
“这种不打不骂,看起来正正常常……”
“你都瞧不出他生气是不是真的生气,喜欢是不是真的喜欢的人……”
“唉,你说说,这种人为什么要出现?”
使劲抓了抓头发的潘玉莲看向系统。
“系统,我想求求你,给我搞个催眠道具吧,不催眠皇帝,就催眠我自己,真的……”
“小主。”
在潘玉莲和个无能为力,疯狂扭动的像个蛆一样的时候,听梅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御医开的药已经好了,您该用药了。”
见潘玉莲伸手掀开床帘,听梅连忙扶住潘玉莲的手:“您的手还伤着。”
想起今日光是御医都来了三回,潘玉莲身上的伤一次次的崩开伤口……
听梅半跪在榻前。
她看着脸色苍白,散着发,便是唇色都比之前淡了许多的潘玉莲,眼里忍不住透出心疼来:“小主,您现在还伤着,该好好静养才是,伤口一次次的崩开……”
听梅的声音低了下去,:“即便能治好,您也觉得疼啊……您该爱惜自己的。”
“我都要被搞疯了,现在爱惜自己有个……”
嘟嘟囔囔说到这的潘玉莲,忽然整个人愣住了,随即她的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到最后,潘玉莲猛地一拍手,喃喃道:“他*的,这果然是个天坑。”
“难怪这宫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带着点‘疯疯’的不正常。”
“我险些走上……的歪路了。”
她是个正常人!
她是个正常人!!
再强调一遍——她是个正常人!!!
潘玉莲只觉得从没有哪一刻,她的头脑有现在这么清醒。
当初在外人眼里,她是为什么要进宫的?
还是在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时候?
自然是为了荣华富贵!!!
对,这才是她正常的目的。
至于皇帝陛下,啊,那自然是因着他生的玉树临风,英气俊朗,温柔昳丽……才会让人日久生情,情难自已的‘爱’上他啊。
今天她的行为有些过激了,确实有些用力过猛了。
就像抱皇帝可以,只要没被推开这事就可以做……但问题是,她得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哪个正常人会因为拥抱把自己搞得伤口崩开?
她都不会疼的吗?
这次是她受了无妄之灾,整个人显得有些过激还能解释,对,还能解释。
想想,皇帝给她装起来不是好事吗?
这样的明崇帝……谁看了谁不迷糊?
她拼命的讨好这样的皇帝,这不是很正常的事?
等她顺理成章的‘爱上’皇帝,所有略显过激的行为都可以被解释。
对,她看不了明崇帝怎么想,她甚至还不能琢磨透。
当然,这个神经病的脑回路……谁知道他怎么想?
正常人的情感都是有波动的。
她可以因为一时的感性,对明崇帝丧失理智般的浓情蜜意。
但她冷静下来后,他再想要什么热烈欢快或者痛苦浓郁的情感,就得从她身上讨。
她们之间得建立一个循环的正向回馈。
对,没错,就是这样。
谁规定了一定要被神经病的思路牵着鼻子走?
她是个正常人。
他要来靠近她,他也得是个正常人!
错了也不要紧,她还可以一次次的调整。
没有什么是一蹴而就的。
看着潘玉莲劫后余生般放松下来的神情。
一直没打扰潘玉莲的听梅脸上不由自主的也放松了下来。
“小主……”
潘玉莲这会儿像是觉出疼来。
她没有用手心去握听梅,只是轻轻的碰了碰她的手,:“听梅,还好有你,多谢你了。”
注视着听梅脸上还淡淡的带着的巴掌印,潘玉莲没有大呼小叫的心疼。
她的脸上甚至没什么剧烈的表情,只是直勾勾的,长久地看着听梅的伤痕。
“听梅,我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一次就弄死。
想想不久之前,那个还带着天真和任性想法的潘玉莲。
再看看眼前,这个脸色平静,眼神中一片黑沉沉的潘玉莲……
听梅没忍住闭了闭眼,她轻轻蹭了蹭潘玉莲的手背,:“奴婢知道。”
……
“小主脸上和手上的伤倒是伤的并不重,精心养着,也就无碍了,至于伤口愈合后留下的疤痕……配着太医院配出来的养容霜,也能恢复十有八九。”
“只是这腿上的伤……”
“小主膝盖处本就伤的深,如今伤口处甚至还出现反复撕裂的情况,只怕,只怕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
“万望小主顾惜自身……好生静养,免得落下病根。”
御医的话此刻就不停的贵福脑中重复,他一路略显茫然地往耳房里去。
跟着潘玉莲这短短的几月,比贵福之前的十几年都来的刺激。
起起落落。
不,是大落大起落落落落……即将一飞冲天的时候,一栽到底。
那日在殿外,贵福将闻太后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也将闻太后对潘玉莲的不喜瞧了个明明白白。
还有被罚的不痛不痒的荣妃……
眼下陛下是愿意来看看这位潘小主。
可是哪个得宠的妃嫔会是个双腿不良于行的废人或者瘸子?
他们这位潘才人也向来都不喜欢他们,成日里更是只同听梅说话……
之前三番四次动了想离开念头的贵福,这次确实是不想再拖了。
偏殿。
潘玉莲吃了药,这会儿药劲儿上头,瞅着进来的贵福,很干脆的让人长话短说。
因而隔着一道帘子的贵福也没再多废话。
他对着潘玉莲躬身道明来意,:“小主,如今马上就是中秋了,按例雀鸟司还会放些喜鹊和喙丽鸟……不想这回差事出了点岔子。”
“如今他们急着找会训鸟的人,恰好奴才之前学过几手……”
宫里的这几个司之间相互调宫人帮忙是正常的事,但哪有找人找到后妃宫里的道理?
听梅打量着贵福。
“贵福,小主还在病中……咱们偏殿的人本来就少,你现在跑去训鸟,谁来伺候小主?”
“这不是还有您听梅姐姐吗?”
贵福点
头哈腰的笑着,:“如今小主静养,也确实没有多余的差事,眼下雀鸟司的蔡公公实在是催的紧,这,这,这确实也……”
原本昏昏欲睡的潘玉莲一下就清醒了。
果然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而人最大的教训就是从不从相同的事中吸取经验教训!
摸着良心说,贵福想‘跳槽’的这事,也有潘玉莲一半的责任。
她抱着混日子的心态躺平,仗着有系统就敢‘作死’……
但旁的人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倚仗。
跟着她只心惊胆战,觉着前途无‘亮’。
要是潘玉莲她自己在一家半死不活的破公司里干活,不也得害怕工资发不出来,提前收拾东西跑路?
当然,理解归理解,现如今是屁股决定脑袋。
有前人之鉴,潘玉莲还怕抄作业抄不明白?
跟着贵福一起走的还有个翠云,潘玉莲连象征性的留都没留。
很快,殿里就只剩下了个不愿走的贵喜。
这咋不都走完呢?
潘玉莲对这根独苗也没感觉多愉快。
快刀斩乱麻。
都走完了,她也好重新招兵买马。
“一仆不侍二主。”
贵喜跪在地上,表着忠心,:“小主不嫌弃奴才蠢笨,奴才只愿报答小主的恩情。”
闻言潘玉莲一脸的欣喜。
她厚赏了贵喜,还说会向温昭仪把人要来,专门跟着她,不用再去殿外洒扫了。
一番话听的贵喜感激涕零的退下了。
待贵喜出去,潘玉莲脸上的笑就落下了。
听梅垂着头请罪,:“小主,奴婢有错,这些时日都没有警醒……”
潘玉莲摆摆手。
“归根结底是我让他们看不见希望。”
“更何况,这些日子我烂泥似的一天天混日子,万事做决定的都是我,你就是有十八般武艺,又能如何?”
“听梅,如今我只庆幸,在这宫里还能有个相信的人……从前的事我们就不提了,只说往后。”
听梅一脸郑重的应下了,随后她就扭头看了看贵喜离开的方向,:“小主,这贵喜……”
“你也觉得别扭是吧。”
潘玉莲蹭了蹭下巴,:“说真的,听梅,我现在是看谁都想害我。”
“可不放心他吧……人心又经不住总是被恶意的试探。”
“一次两次,总能将人逼得走投无路。”
“到时候,我总不能对着一个被我逼出歹意的人,洋洋得意跳出来说——你瞧,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那也忒不是东西了。
听梅眼神格外温柔的看着潘玉莲。
这就是她的小主,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小主。
“小主放心,奴婢会看好他的。”
……
含章殿
“陛下,司寝房的人来了。”
明崇帝将手里的折子合上,都没让托着牙牌的刘公公进来,只随意的挥了挥手,:“摆驾临华宫。”
魏公公闻言嘴里就是一苦。
因着明崇帝缓了搞事的意思,重新又去上朝。
朝堂上关于气势汹汹声讨‘妖妃’的事只是冒了个水花就暂时没了踪迹。
但魏公公可是见识过宫中当年为着昭妃娘娘,里里外外闹得‘鸡飞狗跳’的一幕。
昭妃娘娘是徐家的大小姐。
出自高门显贵。
风雅婉约,又因着心悸,确实平添了‘西施捧心’之美,又饱读诗书,知书达理。
这,这位潘才人还不如昭妃娘娘呢。
张扬浅薄,一瞧就是一个不安分的,最重要的是,她生的那个模样……岂不是生生误了他们陛下的清誉?
魏公公躬着身,小心的道:“陛下,潘才人还伤着腿,御医也叮嘱了小主要好生静养……”
说到这,没听见明崇帝应声的魏公公微微抬头。
一对上明崇帝的目光,他连忙低下了头,只道:“是,奴才这就去吩咐。”
……
魏公公不敢拖延,可今晚明崇帝去临华宫的路上却不太平。
明崇帝先是打发了惠妃送去羹汤的人,紧接着就是送了贤妃宫里点心的宫人。
就这两波还没完。
明崇帝才登上御撵不久,就有薄皇后派去请他商议中秋晚宴的宫人。
过了一会儿,明崇帝又打发了闻太后派去的老嬷嬷……
一路就和‘过五关斩六将’似的到了临华宫。
结果到了临华宫,宫门口还守着个温昭仪。
这回就连温昭仪都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事了。
这满宫的人……都比不过一个废了两条腿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潘玉莲?
……
在殿内听着信儿的潘玉莲默然无语了片刻。
说个不恰当些的比喻——
明崇帝就和无聊了许久的熊孩子,猛然遇上了一个他觉得有趣的新奇玩具。
他还没怎么玩呢,其他人忽然就给他搞废了,还拦着不让他玩,这他能罢休?
“陛下。”
满宫妃嫔戚戚焉的眼神中,温昭仪被身后的宫人扶着,看着明崇帝头也不回的往偏殿去。
……
潘玉莲如今拖着两条废腿,也确实没人会让她起身行礼。
明崇帝还特意嘱咐了要她静养。
推开殿门的一瞬间……看着空荡荡的眼前,明崇帝神色没什么变化,脚步正常的往内殿的寝宫去。
今日的偏殿较以往不同。
潘玉莲早早的收起了所有的‘梦幻家具’。
她甚至还让听梅微微挪动了殿内的摆设。
主打一个怎么不舒服怎么来。
这会儿天色黯了,殿内只有昏黄的灯火映在窗户纸上。
原本温馨又明亮的寝宫在半黑不黑的环境里透着凄凉和萧瑟。
灯火映照的边际处,还隐约透着股阴森暮气,就连那原本熠熠生辉的珍珠帘都黯淡无光……
逼仄的住处。
房屋奇怪的形状。
不怎么顺眼的摆设。
还有这昏黑又毫无生气的环境……
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路走过去,像是抹了坨灰色的雾气在人眼眶里,挤在人厌烦的神经上,来回拼命拉扯着跳动。
直至进入内殿,眼中腾的出现了彩色——
两边是被挂起的垂着如玉穗的粉青色帘幕。
坐在榻上的潘玉莲散着发,她的头上没有什么珠玉配饰。
不远处灯盏上的光透过灯罩落下,拉过了屋内的阴影,重重叠叠的缠绕上去。
按说这样的环境显得可怕了些,挤压在其中的人身上都难免沾着灰色……
可这是潘玉莲。
原著里用最奢靡的笔墨给她赋予颜色,又用最深的欲望拉着她不见天日的潘玉莲。
潘玉莲从没好好的用过她那张脸。
相反,她一直在拼命的作践这份独一无二的气质。
一直都是。
说到底,她自己都害怕那个透着靡丽妖颓,欲念横生,仿佛要拉着人一同跌入欲望中的自己。
就如此刻,这阴影不是在压迫她,反而像是在抚摸她,撩动她。
脚步声惊动了坐在榻上被纠缠的人。
她转头看过来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生动的丽色扑面而来。
“陛下!”
极致的灰闷与极致的亮丽。
尖锐的不适度疯狂的扎着人的神经。
明崇帝站在了原地。
他看着榻上的潘玉莲,半晌,忽而捂着眼笑了起来。
他先是摇摇头轻笑,随后就是大笑。
待笑了两声,明崇帝才重新看向了潘玉莲。
他往前走了一步。
原本笼罩着潘玉莲的烛光也映照在了他的身上,这昏黄的光让他的脸色都仿佛变得温柔了许多。
“潘玉莲,朕给你迁宫吧。”
看着潘玉莲微微发怔瞪圆了的眼,明崇帝还是笑着。
他十分‘正常’的看着潘玉莲,神色清明,眼神温柔的仿佛他刚刚到了临华宫偏殿的那个晚上。
“朕不喜欢今夜看见的寝
宫。”
“它们配不上你。”
明崇帝往前走了一步。
烛火微晃,原本灯火映出的其他阴影,只一瞬就全数变成了明崇帝的影子。
它代替了所有的阴影,结结实实的笼罩住了潘玉莲全部。
明崇帝垂眸看着仰头看向他的潘玉莲,又道:“晋升你为贵人吧。”
潘玉莲不仅问都不问明崇帝刚刚无故发笑的一幕,甚至像是没看见一般。
只待听见明崇帝说起迁宫和晋位的事后,她骤然两眼放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更是极其自然的伸手抱住了站在身前的明崇帝。
抱着明崇帝的腰,潘玉莲这会儿又是感激又是兴奋地来回蹭着。
她激动眼里直冒小星星,嘴里不住的道:“多谢陛下,嫔妾多谢陛下。”
又被抱住了,她的这兴奋劲儿瞧着可半点都不参假。
这一幕,要落在外人的眼里,可当真是符合对潘玉莲没脸没皮,眼皮子浅的印象。
伺候陛下是分内之事,哪有妃嫔能这么张扬浅薄?
但看着潘玉莲笑的合不拢嘴的模样,明崇帝伸手摸着她的头,语气含笑,:“朕记得内库里还有收来的南珠……你喜欢珠帘,就穿起来挂着在新的宫室内吧。”
“哈哈哈……咳咳咳。”
猖狂笑了两声的潘玉莲咳嗽了两声,连连道,:“多谢陛下。”
“嗯,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了,内尚监制好的‘彩头’,是今日呈上来的……”
潘玉莲的下巴磕在明崇帝的腰上,又是高兴又是不解的仰头看人。
明崇帝含笑垂下眼。
他伸手捏了捏潘玉莲的耳垂,:“唔,朕想想,今年的是……纯金制的月饼。”
“啊啊啊啊!”
她就喜欢金子!!!
潘玉莲睁大眼,略显急促的叫了两声。
要是她身后有尾巴,这会儿说不定就能晃起来。
这种纯粹的满足物欲的快乐着实欢快。
潘玉莲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明崇帝摸着她的头,眼里也都是笑意。
“最喜欢陛下了,最最最喜欢陛下了……”
求求了,继续装吧,就这样的陛下多好?
谁他*喜欢对自己虐心虐肝,掏心掏肺的剧本?
单纯的快乐是走不进心里,但它快乐啊!
老天爷啊,求你让这神经病装的时间在长一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