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精彩!韩信与荆克赤手空拳肉搏!

“你说你叫韩信!?”周扶差点没被他这句话呛得噎住, 他不可思议道。

野人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露出了觉醒后英气勃勃的脸,“是啊。”

韩信的头发有些杂乱,洗过澡后穿着粗布麻衣, 干爽中有一种大大咧咧的感觉。

华夏历史上, 韩信这个人性格放荡不羁,他的幼年确实有过贫穷的经历, 也有说他不会经营, 最终落得差点饿死的境地。

可周扶看他率真爽朗的样子,疑惑道:“你怎会差点饿死?我看你这体型身强力壮的,便是在外面找一份工作,也是能养活自己的。”

韩信坦率道:“我先前去做生意,想要为自己赚点谋生钱, 结果没想到钱没挣到, 反而还亏了。我去做苦力, 把赚到的钱用来还债, 结果没能留下吃饭钱,差点饿死。此后因为身上衣服破旧,被店家所拒绝。他们拒绝我做工, 我也没钱买新的衣服。”

在他做生意之前,母亲新丧,韩信找邻里乡亲凑钱, 安葬了母亲, 此后为还人情, 也干过一阵子活,最后还是养活不了自己,只能靠吃百家饭到处找人蹭饭糊口。

而他好像这辈子所有的霉运都在近期爆发了,纠结在一起的倒霉事情,可以说,这是他这辈子最凄惨的低谷。

几个小孩围着他,发出呜呜的惊叹声,小女孩拉拉周扶,软软地对周扶请求道:“小哥哥,我们能把他留下来吗?”

“留呀,当然可以留,”周扶说道。这样的一个壮劳力,不过多一口吃饭的嘴巴,何况这还是韩信啊!华夏历史上军事思想“兵权谋家”的代表人物,被后人奉为“兵仙”、“神帅”的国士无双——韩信!

他为刘邦征战天下,是西汉的开国功臣,韩信啊,你知不知道你的刘邦还在山寨里养猪?

这都跳到周扶嘴旁边了,还不张口把这只绝世武将叼回家?

周扶说完后,一个劲地忽悠韩信:“你要是在我们这里干活,能吃饱穿暖,还能赚钱以后讨媳妇!”

他把带到了荆轲小楼内,让荆轲安置于他。这一天,李建成注定是要受到另一波惊吓的,乍一听韩信的名字,李建成手一抖,差点掩饰不住惊讶的脸。

周扶注意到他的惊讶,询问道:“怎么啦?”

李建成回过神来,急忙摇头:“没事,刚才手有些抽筋。”然后他继续登记。

“此人可是有特别的武艺?”李建成试探着道:“我看他身强力壮的,腰间还带着兵器,他怎会到温馨村来谋生?”

周扶摇头道:“武艺倒是不清楚,沦落到温馨村之中的原因孩子们已经和我说了。”

韩信哈哈大笑:“某家确实有些匹夫之勇,不足挂齿,倒是于剑术一途有些研究。”

“哦?”周扶见他自信,也想看一看这位“兵仙”究竟是不是华夏历史上的那位,他对韩信说道:“可有兴致与我们这儿的高手比划比划?”

韩信吃饱了饭,有力气的很,他爽快道:“成!武艺切磋,点到为止。”

周扶转头将荆克叫了下来,荆克见有一男子神采奕奕,挺拔站在楼内,公子还让他与他切磋一番,早就因养伤憋地难受的荆克高兴得不得了。

“以防伤人,就空拳肉搏如何?”荆克活动了一下手腕,兴奋道。

韩信观此人孔武有力,卷起的袖子露出精壮的肌肉,眼中也燃起了跃跃欲试的战意。

“在下韩信,请!”

“荆克!”荆克随着韩信抱拳见礼,两人来到外面空旷之处,站在村民们自发清理出的空地现场中央,他们定格了一顿,同时行动。

两人赤手空拳战到了一处,挥手之间似有呼啸而过的破空之声,拳与拳相交之下发出闷闷的声响,你来我往,打的好不激烈,村民们发出此起彼伏地惊呼声。只听荆克大喝一声,肌肉猛地收缩,以瞬间的爆发之力袭向韩信侧肩,韩信后退一步,脚用力踩在地面,那地上因那一脚扬起一片灰尘。他举手格挡,以后劲接住荆克的猛烈攻击,迅速变化姿势抬脚直踢荆克侧腰。

战意在两人之间燃烧,仿佛有熊熊烈火铺满在两人之间,无形的汗水自他们的脸颊滑落,这荆克实在是能打,韩信只觉得好多年都没有如此时此刻这样畅快淋漓了,他大笑:“好!”

荆克收拳,呼呼地与韩信对望喘气,向他竖起大拇指:“功夫不错啊!爽快!”

两人打地一身臭汗,收手之后,没多久勾肩搭背宛如兄弟,一齐哈哈大笑!

“真不知道公子上哪儿捡的人才,”荆克乐呵道:“此人未来,必将是一员猛将!”

荆轲低垂着头,为他将身上青紫的痕迹抹上活血化瘀的药,荆克嘶嘶道:“阿妹,轻一些。”

“我看你是伤好了又皮痒了,”荆轲一拍,将荆克推远:“好了。”

荆克嘿嘿一笑,次日起来浑身酸痛暂且不谈,索性韩信也是一样,对他们来说这点淤青过两天也就好了,根本没当回事。

“也不知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韩信直率道:“公子救我口饭吃的人情我铭记在心,如今吃你们的用你们的,倒是越欠越多了。”

“你急什么,那些孩子们,还有公子又不是为了让你报恩才给你饭吃,”荆克对他说道:“我看你也是个壮劳力,若是觉得不好意思,日后用心干活就好。要不你教教我剑术如何?我还有几个好兄弟,他们这几日干活去了,过一阵会回来,到时候咱们好好切磋切磋。”

“行!教导不至于,咱们相互指教,互通有无。”韩信高兴地说道。

“我们这边平时可以以工抵债的任务,有了贡献点你就可以换吃的,还有日常用品,屋子会分一间陋屋,足够遮风挡雨,但若要好的房子需要你自己建,当然你也可以找邻里乡亲帮忙,乡亲们的人情之类的日后是要还的,大家尽量互帮互助。”荆克将温馨村的大致生活规则告诉韩信。

韩信被这一系列的解说弄得一愣一愣的,他在心里暗想,莫非自己是真的到了桃源乡?

周扶处理完温馨村的事情后,回到宫中,将之后要布置的要事,还有谁来负责那一块地方给分配就绪,还有今后的大致规划,他在书房写写画画,完工时已是深夜。

周扶在龙床上打了个滚,大脑却一片清明。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把土地国有制给颁布出去了,之后要面对些什么,他心里大致也有了预判。

他有些焦躁地在龙床上从左边滚到右边,又抱着被子从右边滚到左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皱着眉,周扶不解地坐了起来,敲了敲脑袋。

“怎么回事?”

周扶口中喃喃,心头扑通扑通的跳着,他揉揉眼睛,从床上爬下来,推开窗户吹着凉风,抬头朦胧的月色,只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别明亮。

眯起眼睛,那弯弯的月亮淡黄色之中似有一圈红色的轮廓,魔性又诡异。

周扶渐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快速披上外衣,蹭蹭地跑到赵高的侧寝室。

“赵高,赵高,”周扶口中唤道,赵高刷地一下睁开眼,只穿着里衣坐在床上,看见跑来的少帝神色凝重,赵高一激灵,关心又急切地问道:“陛下,发生了什么事?”

他快速起身穿上外套,见少帝就像是个无头苍蝇似的绕着他的桌子走来走去。

周扶对他说道:“我觉得有些不安,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现在吗?”赵高肃着面容,急切地问道:“什么样的不安?是有生命的威胁还是什么?”

周扶小动物的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就像是面对敌人的野兽,龇牙咧嘴地想要伸出锋利的爪子。

周扶按压下自己的蠢蠢欲动,深思道:“我不知道,我就是感觉,心口一直在怦怦跳,像是有什么怪物一直盯着我。”

赵高相信少帝的感觉绝不会出错,陛下第六感有多神奇他一直都知道,若非事出有因,陛下也不会露出这样小动物应激反应的攻击性。

没错,攻击性,赵高甚至能感觉到自少帝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令他双腿微微颤抖,险些跪在地上。

赵高神思敏捷,立刻对周扶说道:“还请陛下立刻下旨,召集周王都内所有可控军队,前往周王宫护驾。”

周扶愣了一下,他随即反应过来赵高的意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的会有危险接近呢?

周扶毫不怀疑地跑进书房写下密旨,召唤暗卫,令忠心的亲信以最快的速度去集结宫内的所有禁军和周王都内的大批人马。

张良听到外面稀稀落落的声音,睡眼朦胧地从勤学殿阁内往外望去,他这楼层高,看得更清楚,察觉到这宫内禁卫军的动销,他微微皱起眉头。

周王宫空前的戒备和紧张,张良很快就明白了什么,见禁军之中也分拨了人手守护勤学殿阁,他对勤学殿阁中的守卫说道:“去将王后与昭贵人请来,一同叫入勤学殿阁进行保护,免得分散陛下兵力。”

若真有大事,最受到压力的该是陛下的正南宫才是,张良眯了眯眼,思索着周王宫的地图,口中疑惑道:“怎会这么快?”

照他心里的预计,按照如今的征收进度,也该是十日后那些人才能反应过来集结队伍。

“莫非他们还有个足以操控他们全局的指挥?”张良想不通了,也不该啊,若是有个总指挥去指示世家,他们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一盘散沙了。

韩信听到动静,敲响了张良的门,对张良询问道:“大人,可,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良摇头:“暂且不知,但陛下那边,既然已经有了反应,我们也该早有所应对才是。”

今晚注定是难以入眠的一天,周王都城门从内被人人为打开,大批的军队涌入周王都之中,街上一片静寂。

大批手中拿着武器的士兵涌入周王都,杂乱脚步声令百姓们一个个惊醒,在屋内惊慌失措的望着屋外的场景,心里猜测绝对有大事发生。

军队们井然有序的,进入大开的周王宫之中,将正南宫给堵得水泄不通。

士兵们感到疑惑不解,这周帝深夜将他们招入王宫之中是为了什么呢?正南宫再空旷也容纳不了他们这么多人呀。

周扶与赵高等人等到大批军队到来,并且都已经集结就绪,面对着黑压压一片军士,周扶与赵高面面相视。

赵高有些把握不定,他疑惑道:“陛下,接下来如何?”

周扶小动物的信号不断在哔哔发射,他坚信自己的预感是不会错的,这不是狼来了,而是真的有人要逼宫!

若是迟迟没有动作,兵士们很可能会人心浮躁,从而以为自己是耍弄他们。周扶下命令道:“让手下军士以十人为一组,潜入正南宫附近各大宫殿隐藏,其余多出来的人则在周王宫之外待命。”

“哦,对了,不要跑到门口,正门侧门都不行,都上屋顶吧,给他们拿个梯子。”

周帝的异想天开,令手下军队众人疑惑不解极了。这周帝在玩啥子呢?众人按部就班地在这奇怪的氛围之中,一个个爬上屋顶趴好,一切都准备就绪,周帝下令所有人提高警惕直到明日早朝,他们一头雾水地听令。

足足等了三个时辰,那想要逼宫的叛乱之人才迟迟涌入大周的王都之中。

逼宫不需要战马,却要弓箭与刀剑,四位王爷各带了两批人马,迅速将周王宫包围。他们突破周王宫之中,直逼正南宫。暴露在外的禁卫军前去抵抗,与其兵戈相见,此后。周家支系的几位侯爷以及公孙家的一拨人也陆续到达周帝所在的正南宫。

他们这几家纠结在一起,足足带了一万人马闯入周王宫的大门,和侧门,将周帝所在的正南宫团团围住。

有一将军口中喊道:“小人作祟作乱朝纲,吾等前来清君侧,为救陛下于危难之中。”

周扶在正南宫之中坐镇,他看到宫外叫嚣的一万人吗,突然就笑了。

还挺好笑的,自己严阵以待召了相近五万兵力合围在屋顶,另有十万大军接到消息在赶来的路上,结果这群人就带了一万人马。

正南宫地势较高,旗下分布的小黑点叛贼对比各大宫殿顶上的人员数量,可不正是只有可怜巴巴的五分之一吗

“几位王爷,几位侯爷,哦,还有公孙家几位将军,”赵高替周扶喊话道:“陛下与先帝待你们不薄,众位当真要叛乱逼宫吗?”

“奸佞之辈安能在此嚣张?”那带头的王爷斥责道:“待本王拿下你那项上人头,为陛下清理门户!”

“不必说了,朕一日不收回成命,这些人都绝不会放弃叛逆之举,”周帝冷声道:“尔等逆贼,还不束手就擒?”

“陛下!您受到了小人蒙蔽啊!臣等心痛难当,如今陛下下达的命令是伤害国本的坏事啊!”公孙家人声情并茂地喊道。

“你们认为土地改革是伤了国本吗?而不是伤了你们这群人的利益了?”周立寒声说道。

“陛下已经神智不轻,小人胆大,休怪我等不义。愿为陛下肃清身边小人,众将士听令!保护陛下,肃清小人!”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看来你们也知道自己名不正言不顺,知道扯一块遮羞布,”周扶笑道。

“是想要将朕逼迫为你们的傀儡吗?还是你们觉得,仅凭这区区1万人马足以将朕牵制住?”轻松又嘲讽的微笑。

几个领头的白面人,怪没意思的,还以为会有人觉醒呢,周扶撇了撇嘴。

领头的几位将领见周帝如此淡然,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一人在将领耳边说道:“王爷,吾等入王都不受任何阻碍,其中恐有变故,请王爷快速生擒周帝。”

那王爷脸色一变,大喊命令道:“上!”

然而,当他抬起头来,看到周围屋顶此起彼伏站起来的人时,满满当当的周帝士兵令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身边的人一动都不敢动,而在屋顶之上,或有弓箭,或用刀、剑、矛的士兵,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

一场逼宫,以啼笑皆非的结局结束。

“不,还没有结束,”还没等众人松了口气,周帝冷声说道:“立即传令,召项梁与釐王,率大军镇守王都四面,守卫王都!”

在王都周围的封地上,大批随后赶来的军师陆续到达周王都之外,他们口中高喊清君侧的号令,士气高涨。

领军高喊“攻城!”

就此打响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攻城之战。

大军一门心思给予城门压迫,不断地以人力冲上城墙,去冲、去砸城门,守将有序地指挥人马利用各种道具将攻城士兵赶下城墙。

偌大广阔的周王都城墙在攻城之战中毁坏了大半,等那王爷自信满满的突破城门之内,大喊要活捉周帝时,等候他的,是站在城门之后的精良部队。

“王,王爷,后面。”他身边的副将颤声提醒,那王爷回过头去,只见那城门之外,他们军队的后方黑压压一片人马,更庞大的队伍逐渐将他们包围!

“末将项梁,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

“末将周圉,接到指令,前来救驾!”

项梁骑着精壮的战马,一夫当关,他与那战马就好似将人放大了一圈,以体型就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

项梁挥刀之下,能够带走三四个叛军,马蹄踏过,血腥肃杀之气蔓延开来。

釐王坐在战车之上,身边是护卫紧紧包围,他左右看看,低头问身边执剑之人:“阳,我这样就可以了吗?”

“王爷只需听从陛下调令出现即可,并没有一定要您上阵杀敌,”校尉阳对瑟瑟发抖的釐王安慰道,“王爷放心,阳必将保护王爷安危。”

他目光冷凝,执剑挥出,靠近的宵小之辈人头落地,顷刻间便与护卫将釐王战车附近地带清理出来,“王爷战局混乱,请莫要离开阳之左右。”

釐王欲哭无泪,为什么啊,为什么他都上交兵权了陛下反而叫他上战场了,他就是个草包小辣鸡!就不能让他做条咸鱼好好躺平吗?

校尉阳有着绝世无双的剑术,于兵法谋略之途堪称大家,釐王所在的军队,在他的指使下坑杀敌军数以千计,同时又兼顾将釐王保护的密不透风。铠甲之下,面若好女,挥剑出手,绝无败绩,釐王老老实实待在战车之中,一切依阳的意思来发号施令,看着战场上挥斥方遒、光彩照人的阳,釐王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就连最初的恐惧都渐渐消散了。

战后统计战局之时,釐王军的功绩不必项梁所带的精锐军士差多少。因为率军有功,釐王莫名其妙地又坐上了将军的位置,他直觉得欲哭无泪。

周王都之中,因土地变革而掀起的叛乱仅仅持续了两天,王都守军伤亡人数控制在极小的数字内,死的最多的反倒是叛军。

所有叛乱之人,全部都关押收监,牢狱之中几乎塞满了人。

这么多人,杀光吗?

周扶纠结地在御案上挠头发,烦恼无比。

现在摆在周扶面前的有两个问题,指挥叛乱的其中有几个人因为叛逆失败被抓受到刺激觉醒了!

还有个问题,加上围住城墙的,共有五万叛军参与其中,若全部诛杀,对大周人口是极大的消耗!

“陛下,叛乱之罪,其心当诛,若是将它们留着,岂不是,没法给天下一个交代?”赵高劝说道,以他心中所思,全部杀了得了,斩首示众,主犯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周扶示意赵高闭嘴,烦恼地滚来滚去。

赵高一脸问号,周帝这是在撒娇吗?

“有了!”周扶蹭一下竖起了毛茸茸的脑袋,杂草一样的发丝翘了起来,“让那些人以工代命,以偿还自己的罪孽,叛逆之罪,全部都去做苦工!全部杀光多可惜,本来人口就不多,这么多人口,去修城墙,去修路!全部都给朕干活去,从现在开始,那些反叛的犯人就是罪奴了。”

周扶脑海里跳出四个大字——劳动改造!

大牢之中,一个个喊冤垂死挣扎的人被拎出牢狱,他们被扣上镣铐,来到城门之处,拿起破败的锄头,一点一点的将那被他们损坏的城墙重新建起。

周扶这厢搞定了周王都之中世家联合起来的叛乱,算是暂时完成了心中一件大事,至此以后,周王都之内的土地,全部都收归公有了。

周帝正式掌权的时刻终于来临。

周扶知道,现在还不是撸整个天下豪强老虎嘘的时候,为今之计,先稳定周王都,重建王都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周扶下令,目前已有的军队也归君王统一管辖,并且命周王都附近的所有军队打散重新分配,以兵部将领军衔为例,平叛有功的升官进爵,兵士赏赐军饷,周王宫之中提前前去护驾的五万兵士额外获得奖励。

足足五位西岐将军的位置空缺,其兵力参与谋逆的去做苦工,在封地没有动的如今群龙无首,全部打碎成为自由兵,充入各大军营,由专人管辖调配。

然后周王都的范围又扩大了,把这周围一圈驻扎兵力的地方全部都算进周王都郊外,而那些罪人们的工作量就多了一层,他们要把周王都的围墙往外推倒重建。

幕后黑手唆使五王叛乱没能成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原以为此战把握十之八九,没想到竟是有人泄露了消息!这次战役,竟是将他这些年的布局全数打破,可恨周帝竟是毫发无伤!

想到自己损失惨重,幕后之人心在滴血,同时也暗暗升起了一丝疑虑,莫非自己身边竟是有背叛者?

幕后黑手拧眉深思,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

他环顾自己身边的亲信,看谁都像是重臣,看谁又都像是背叛者。

他本性多疑,一时竟是谁都要怀疑一下了。

看着自己趁乱带回来的女人,幕后黑手拧眉深思。

他在进入周王都后见情势不对早在部下的陪同下趁着周帝与那些人对峙时脚底抹油了,只是经过那破败的清明殿,见着这女人在殿外张望,他头脑一热,将此人掳走带了回来。

冯小怜怯生生地看着这些陌生人,她穿着衣裳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淡红色都令人惊艳无比,纤细的手腕因为被人捏疼了而轻咬贝齿。她柔弱无声流泪,无辜又可怜。

冯小怜在心里哀嚎,原以为机会来了能勾搭一下,结果没想到竟是贼人!

忠心的下属恭敬询问:“主上,该如何处理此人?”

幕后黑手犹豫了一下,冷淡道:“找个房间,将她关起来。”

那幕后黑手被她哭的心软,但是面上却非常的冷淡。

冯小怜最是知道该怎么勾引男人,哪怕这么男人有着冰冷无情的外在,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有细微的漏洞,就能被她逮个正着。

没几天,那幕后黑手就轻易上钩,她以柔弱善良的假面,伪装成一个无辜受害的菟丝花。不出一个月,这将她带回来的贼人便在她的“抗拒”与“泪水”中强要了她,自此一步一步,让这贼人对她千依百顺。

幕后黑手沉迷女色险些忘了正事,其身边的谋士见事态不对,恨不得杀了这魅惑他主上的红颜祸水。

“陛下,清明殿的怜嫔娘娘在叛乱当晚失踪了,”赵高对周扶说道。

周扶半天才反应过来怜嫔是谁,他恍然道:“就是那个装疯的橘猫?”

“可要派人去找,”赵高寻问道。

“王宫内找过了吗?”周扶问道:“若是王宫内找不到,就随她去吧。”

赵高低头应是,“只是看守她的嬷嬷被石头砸地头破血流,如今还在昏睡中。”

言下之意,怜嫔极有可能是自己逃走的。

周扶恍然:“既然找不到她人,就宣布怜嫔病逝吧,那嬷嬷也是飞来横祸,让她好好休养,赏赐金银若干。”

那只橘猫还带着野猫的野性和攻击性,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会趁乱逃走也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就是了。

这边搞定以后,周扶这才呼出一口气。

警报解除,逆贼伏诛,大权在握的感觉神清气爽!接下去可以尽情施展拳脚啦!

周扶却是没想到,大号这边进度喜人,正逢事业上升期,而他的小号却遭遇了一波“麻烦”,还是司马衷这个坑货惹出来的债!

当天夜里,他感觉到小号那边不同寻常的震动,似乎有人在叫他,周扶随着那个震动的感觉来到了晋王都。

小号这边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周扶到小号时,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眼一瞧,见一群人正围着自己,顿时吓了一大跳。

咦?司马衷知道自己要过来派人来接他啦?

“娘娘,这里面的就是王上宠爱的男宠了,”侍人向穿着华丽的白面女子鞠躬,低头哈腰,献媚无比。

“哦?本宫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狐媚能迷得王上神魂颠倒,大婚至今都不曾来到后宫一步!”那女子狠狠地咬牙,王上喜爱男色她是知道的,却从未有人能够像这男宠这般住在阳及殿,阳及殿是哪里?是靠近主殿最近的正宫殿,能够入住的只有一宫之主,只能是王后!而他区区一个男宠竟然踩在自己头上,自己却只能住在后宫妃妾们住的宫殿,简直岂有此理。

“来人,将帘子撩开!”

女子一声令下,自有侍人依言上前撩开帘子。

周扶眨眨眼,一脸懵逼。

床榻之上,绝色的美少年懵懵懂懂地看着他们,他穿着单薄浅白色的里衣,眉目精致,双眸仿佛带着星辰一般单纯耀眼,他眨眨眼,像是好奇他们是谁,宛如稚童般单纯,不知世事。

女子正对着他,一时有些晃神。

周扶歪歪头,一群白面人围着一个自己,他们玩儿啥子呢?

“你们谁啊?”

女子回过神来,气歪了嘴,少年无辜的样子令她的恶意不断地膨胀。

“放肆,见到王后还不跪下!”侍人缓过神来,怒喝道。

王后?司马衷前几天新娶得王后吗?

周扶观察了两眼,心里更疑惑了,一脸莫名其妙,她们来做什么?

见少年并不理会侍人的呵斥,中间的女子怒火更甚,“来人,将他给本宫拿下!”

“娘娘,娘娘,万万不可啊!”原先阳极殿伺候的侍从被压在地上大叫道:“娘娘不过入宫一日就如此行事,是不怕王上追究吗?王上从前的名声,娘娘都不曾听说吗?还是娘娘认为我们王上是个宽容大度到会放过动了他男宠的人?”

听到那侍从的喊话,女子果然有一些犹豫,她本就是被人挑唆来给个下马威的,毕竟大婚至今王上就不曾来过自己宫殿,然而如今的王上,曾经的二皇子是怎样暴虐的名声她也是知晓的。

“娘娘,区区男宠,您是晋国王后还不能拿捏了吗?就算是王上也是会给您几分薄面的。”侍女低声在白面人耳边挑拨道。

“你这奸佞小人,是想令娘娘骑虎难下吗?谁人不知王上最好面子,娘娘本就刚登后位根基不稳,若是踩了王上的脸面就此失宠,得意的又会是谁!”那侍从眼见女子对少年升起杀意,索性不管不顾地指着那挑唆王后的宫女骂道:“左右不过一男宠,能不能活过王上下次宠幸还未可知,而你如今挑唆娘娘来与王上作对,究竟是何居心?”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侍从,那挑唆王后的侍女暗暗咬牙。

是啊,王上最是好面子,左右不过一个男宠,女子心下暗道,父亲在她入宫前再三嘱咐,在宫内一定要听姑妈的,不可擅自行动,孟氏的崛起指日可待,又何必急于杀鸡儆猴。

“娘娘,奴婢也认为如此不妥,”从方才女子一头热地往阳极殿冲时她的贴身御宫便不发一言,如今女子理智回来了,那御宫凑到女子耳边说道:“如今先是获得王上宠爱最为重要,待诞下含有孟氏血脉的王子,再多的男宠娘娘也是不会怕的啊。”

况且……

御宫瞥了一眼那侍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令侍人不敢再继续煽风点火。

周扶坐在床沿边,见女子被劝说下来,端起了她端庄的王后人设,看戏看的过瘾极了,这些NPC真有意思,虽然还看不到脸,但是从肢体行为动作上能够看出他们唯妙唯俏的情感表达来。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白面人都那么生动活泼呢?

想到这里,周扶向那穿着华丽的白面女子微微一笑,毫无阴霾的笑容像是万里晴空吹过一缕清风,白面女子愣了一下,不明白这男宠在笑些什么,莫非在挑衅自己?

“你等着,”白面人冷哼一声,不甘心地带着人走了。

等人群走远,那被压住跪在地上的侍从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欲哭无泪道:“公子没事吧?公子没有受惊吧?”

他生怕周扶就此受惊过度得了失心疯,不然为何还会朝王后笑呢,万一这小男宠出什么事,他可是会被王上扔出去陪葬的啊!

强烈的求生欲/望令侍从方才急中生智畅畅而谈,等王后走远了抹了抹一头冷汗,就差对着这小祖宗嘘寒问暖了。

周扶只觉得侍从的言语动作极其有趣,夸张的表演富有感染力,令人深刻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担忧以及生怕小命不保的恐惧,没想到司马衷给他安排了一个这样有意思的人照顾被抽的傀儡。

“我没事儿,你呢?”

“奴婢没事,方才的侍人们只是虚张声势的,”侍从大大地呼出一口气,瘫倒在地上。

侍从回过神来,见少年整个人趴在自己上方,美貌精致的小脸凑地极近极近,顿时吓得连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干什么?”

我滴乖乖,这可是王上的男宠啊,要让别人看见,他的小命不保啊!

侍从欲哭无泪:“你你你......你先起来行不行?”

然而他的话不仅没有作用,少年反而凑得更近了,他热热的呼吸吹在侍从脸上,侍从心头一荡漾,只感觉自己手脚发软。他原本是只喜欢香香软软的女子的,晋王宫里的龌龊他知道的,然后他觉得那些喜爱硬邦邦男人的贵人们怕是脑子有坑。如今看到这同样香香软软纤细的美少年,他好像能够理解那些贵人们从前为啥引以为风雅了。但是现在容不得他思考太多,也许等他哪天脑筋转过弯儿会发现自己这身板在晋宫里才叫真的有贞/操危机呢!

危险的距离令那侍从频频看向大开的门,生怕有谁在这时闯入,后背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飞来艳福,飞来艳福是大祸临头啊!

可是,他真美啊~

侍从赞叹。

“咦?你有脸了。”少年惊讶道

“我没脸,我不要脸,我最不要脸了,你快起来,快离开我,”侍从有着小巧秀气的鼻子,贼头贼脑滴溜溜转的眼眸露出小狗般害怕的眼神。

“你叫什么?”

“奴婢叫冯,冯小宝,公子啊,我求求你快起来行不?”冯小宝只感觉自己头顶悬挂着一把刀,随时随地会就此落下来,咔嚓!

“冯小宝谁啊?没听过,”周扶不甚满意,阿妈交给他的知识里没有这号人,看样子不是历史名人的样子。

“奴婢小人物一个,怎劳公子记得,求求公子放过我吧,王上一会儿接到消息肯定会过来的啊!”冯小宝话音刚落,门外就出现了司马衷的身影,在他身边的还有内侍执掌的周小史,只是周小史扶着司马衷,他现在走路一瘸一拐的。

司马衷看到两人的姿势一愣。

见到王上的那一刻,冯小宝全身一僵,一脸绝望之色。

完了。